惠州茶文化

  惠州人“食茶”的前史相同也很古远。东晋裴渊的《广州记》说:“酉平县出皋卢,茗之别号,叶大而涩,南人认为饮”,这酉平县即为后之归善县,古属惠州。所谓“皋卢”也就是苦艼茶。而陆羽的《茶经》也有单道开“所喝茶苏罢了”的记载,单为敦煌人,晋泰平元年(357)落户罗浮。他既要喝茶,天然得种茶,说惠州种茶最迟始于晋代,大致不谬。
  茶的遍及是在唐代今后,这与释教的昌盛颇有联系。唐人《封氏闻见记》便说南边的寺僧“习禅务于不寐,又不餐食,皆许其喝茶。人身怀挟,处处煮炊,从此转相效法,遂成风俗。”有一点他还没说:和尚视茶为“不发”(按捺性欲)之药,认为饮之有助圮绝尘念。总归,“茶佛一味”,唐代寺观很多的罗浮山盛行种茶和喝茶,是道理中事。《全唐诗》载有胡宿的《冲虚观》诗,谓“茗园春嫩一旗开”,可见罗浮山在唐代已有茶园。李翱于唐元和四年(809)知循州,他的《解惑》文则说王野人移居罗浮,“积十年,及构草堂,植茶成园,犁山田三十亩以供食”,那时的茶园已是颇具规模。
  到了北宋,“斗茶”已成惠州民间风俗,这又有东坡的诗文为证。东坡游罗浮,品尝了景泰禅师的卓锡泉,作《记》说:“岭外唯惠人喜斗茶,此水不虚出也!”在惠州他也种茶,有《种茶》诗:“紫笋虽不长,孤根乃独寿。移栽白鹤岭,土软春雨后。”紫笋,古茶名,有人释为“紫色的竹笋”,那是断章取义。还有一首有名的《汲江煎茶》诗,首联云:“活水还须活火煎,自临钓石取深清”,如今“钓石”尚存,就在桥东沿江路旁边,仅仅已无“清深”可取,难再会坡翁当年“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天黑瓶”的景象了。 稍后,唐庚贬惠州,作《斗茶记》,说:“二三君子相与斗茶于寄傲斋,予为取龙塘水烹之而第其品。以某为上,某次之,某闽人其所赍宜尤高,而又次之。然大较皆精绝”。 寄傲斋和龙塘,故址在今之子西岭;“赍宜”, 携来佐茶的菜肴(一说是用作调味用的姜蒜葱韭等碎末)。惠人“斗茶” 的景象,于此约略可见。一个“烹”字,更阐明那时所“斗”之茶,非如今冲泡式的功夫茶。东坡诗谓“薄薄酒,胜茶汤”,叫茶汤,是因为傍边除茶叶外,还有其他配料如姜葱椒盐米豆油麻等。享受这种连渣带水煎烹而成的茶汤,古人说“喝”,惠州话说“食”,都不为无理“采茶作饼,欲煮茗饮,先炙令赤色,捣末置瓷器中,以汤浇覆之,用葱姜桔子芼之”,这种见载于汉末的喝茶办法,听说延至宋代后便逐步不见,其实未必尽然。旧属惠州的海陆丰区域流传着一首竹枝词:“辰时餐饭已餐菜,牙砵擂来响几家。厚薄情面何处见?看他多少下芝麻。”这里说的擂茶,是惠东汕尾等地至今仍保留着的陈旧喝茶风俗,有客至或是喜庆事,必擂茶以示盛大。生小孩满月,谓之“满月茶” ;建新房上梁,谓之“上梁茶” ;亲家母头一回上门协商儿女嫁娶事宜,少不了又要擂“亲家茶”。茶的配料虽因具体条件而有所改变和不一样,故有咸茶、菜茶、药茶等很多名字,烹制的办法却与上述古法大体无异。 
责编: apple
普洱茶品牌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