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际会一段茶叶往事

太俊林
  太俊林   深圳市永年太和茶业有限公司董事长

  1995年我到云南茶叶进出口公司深圳分公司工作,从事普洱茶出口业务,从此与茶叶结下了不解之缘。之后的2000年,从省茶叶公司出来创办了自己的企业——深圳永年茶叶有限公司。2005年收购普洱茶厂,组建前恢复了云南普洱茶厂有限公司。至今,我在茶业界已混了不少年头,对于茶业界来讲我是新丁,但对于普洱茶来讲我算是走在前面的人了。正是因为普洱茶这一特殊的茶类(在以前一直被视为新种类,不能登大雅之堂,不能和红茶、绿茶平起平坐)。它发展的最晚,作为现代普洱茶来讲它又经历的时间最短,因此高度浓缩了中国茶叶的发展进程。通过普洱茶我得以窥探整个中国茶业的发展,了解其历史现状。

  所以对我来说,我首先是一个茶商,而后做了企业,现在把自己归为“茶人”一类。在中国做茶商、茶企或者茶人,有时是尴尬的。一方面我为自己出身的正流而骄傲,因为我们是中国人饮中国菜,这在中国茶企在与外商打交道的过程中表露无遗;但同时我们又是自卑的,正如报道《七万家中国茶企抵不过一家立顿》。而当面对外商提出的各种标准、各种规则时,我们无言以对了。这是我们茶业界面临的共同局面,是每个从事茶业人从一开始接触茶业就应该反思的责任和义务。

  中国茶人的这种尴尬放大到整个行业产生了两种心态。一种是自视过高,因为传统而因茶自封,裹步不前,一切传统的突破而被视为异端不能接受。认为立顿没什么了不起,是纸袋茶的代名词,殊不知立顿真是一个伟大的企业。我们且不说它的文化、它的茶叶,从它对整个茶业界的贡献来讲,已是无人能比的了。它的袋泡让全世界喝到了红茶,这如果用我们中国喝功夫红茶的思路来讲,是不可想象的。

  这从我做普洱茶来讲体会更深。我是从传统的饼砖沱做起的,有生产,有仓储,从外贸出口做起。虽然现在国内国外都在消费,但当初我的普克茶诞生时,却碰到过这样那样的阻挠,许多人认为我把普洱茶做坏了。

  一些人的心态是自视过低,认为茶无非就是一片树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这样就造成了现在的混乱局面:标准低、门槛低、行业混乱。我们开玩笑说,一个茶农什么都能做。他可以开一家茶叶店,今天还在山上采茶,明天就可以变为茶厂老板,或当茶商去城市做消费,这从我们整个茶行业人的状况都可以看出来。这就是现状,又无奈又可怜。

  我与周重林认识于2006年,因为《普洱》杂志,之后便一同跑茶山,跑市场,一起探讨,争论各种茶界问题。每逢春天我们一起相约去茶山,自己定位为“头脑风暴”,许多构思都付诸成为现实。我从传统茶转入到袋泡普克茶,正是希望从科技、从方便层面来为新的茶叶战争打下基础。

  2007年,我约周重林去香港探寻百年老店,老茶人。因为香港做茶的历史具有传承性,一个家族几代人都在做茶。当时就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国内茶业界对茶叶的认识有不到位的地方。茶叶行业在国外是一个了不起的行业,而国内却不这样认为。因此就产生了写这样一本书的想法。想说明什么问题,就是茶叶可以很少,它就是一片树叶,但他也可以很大,大到可以更改一个国家的命运,历史的进程。希望通过这本书抛砖引玉,使茶人茶商,乃至社会对茶叶有足够的重视,这是最重要的。

  茶与茶文化互为骨肉。没有文化,茶只是叶子,发展茶业,文化必须先行。《茶叶战争》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书,我们期望,在盛世可以重振中国茶,让中国茶重新夺回丢失已久的话语权,这显然需要学界和商界乃至政界的一致努力。
 

责编: isun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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