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厂“紫砂壶造型特点四个要点

  “老一厂紫砂壶”在造型设计上,大致可分为四点:
 
  一是仿明清及清末民国初较为古典和经典的款式。由于一厂有民国时代已成名的多位大家(他们一直被尊称为辅导员),在选择老款式时,并不是机械地模仿,而是融入老艺人个人审美情趣与时代的审美观念,事实上是一番再创作。
 
  二是一厂老艺人和新秀所创作的壶式,如“辅导员”朱可心的“报春壶”、“长青壶”等多款花器壶;高海庚厂长的“集玉壶”,顾景舟辅导员的“上新桥壶”,顾绍培的“天龙顶珠壶”,李昌鸿的“竹简壶”等。
 
  三是昔日的中央工艺美院如今的清华大学艺术学院若干教师设计的壶,其中以高庄教授(国徽定稿人)所设计,顾景舟首制的“提璧壶”最为经典。
 
  四是画家亚明先生设计、王寅春辅导员首制的“亚明方壶”等。属当代书画家创作的,当然,韩美林先生也设计了富有他个人风格的多款壶式。在九十年代,中国书画家佼佼者唐云、罗桂祥等高品位的收藏家或一些雅士,对一厂造型同样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一厂艺人他们得益于前辈艺人超凡脱俗的审美情趣,以及与世界各国陶艺家的交流,在造型艺术上培养出卓而不群的审美眼光。
 
  做工老道
 
  “老一厂紫砂壶”多数是由做高档壶的一车间制作的,新艺人要三年陶校毕业,实习考核合格才能进入一车间。
 
  我所谓“老到”,“老”是老练、老辣,“到”则基于娴熟的手法能得心应手的将技法施展的恰到好处,简而言之即做工“到位”。一个优秀的制壶者,在整个做壶过程中,拍身筒、安流、装把、用“明针”等一系列工艺做下来,行云流水,欢畅自如。
 
  一厂老壶最受诋毁的,是所谓“做工太粗”。在我看来做工粗细,无非是工笔的精致工整与写意的自然洒脱之别。拿做壶泰斗时大彬一脉作例。他的大弟子李仲芳、徐友泉是公认的做活细过时大彬,以至于那时代诸多达官显贵一致认为李、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但徐友泉晚年客观公正地指出:以我的“细”依然不如师傅之“粗”。这是史籍中有记载的。陈寿珍晚年专攻掇球、仿古、有的连把子都有所偏斜,连当代最富盛名的顾景舟都认为其工虽粗,但粗旷仍不失器度恢宏。今日的制壶名家中,已很难找到陈寿珍一类“写意型”高手。我试让中年一代制壶佼佼者试做“粗工”寿珍掇球一类壶,竟一做还是细工,换言之,已不习惯用粗工来制壶了。
 
  我并非否定能工巧匠那巧夺天工的绝技,壶技如大亨,那确实有过人的技法,让人折服。我只是想告诉爱壶者,“一厂”中诸多老艺人是受益于壶艺家们的辅导成长起来的,只有在这些老壶中,我们依然能看到在做工上的多元状态。这些看似“粗工”的壶远比今日多数借助机械加工的细工壶更是传统意义上的宜兴茗壶。
 
  装饰美观
 
  老一厂紫砂壶的装饰,代表了一厂的基本格调。装饰中的刻字刻画,是借助于中国书画艺术。调沙、泥绘则是宜兴壶艺家独创,这些都是其它制壶者望尘莫及的。比如看似简单的“调砂”,一厂确有独到手法,以手将一种黄色粗砂镶嵌入泥壶中,使其疏密有序,自然得犹如不经意间看到云际繁星。
 
  老一厂紫砂壶中有不少字画,出自今日颇有名望艺人之手,其师承,可看到任淦庭的影响。
 
  哪怕是再简单不过的线条装饰,置放在壶身哪一部位是恰到好处的,也是由名艺人反复尝试而最后定稿。
 
  窑火适宜
 
  一九七三年,国家投资一厂建起了一架新式隧道窑,以重油做燃料。为防止油烟中杂质侵入壶面,壶成胚后一律置入耐高温材料制成的掇罐之中,紫泥一千一百度左右,红泥九百六十度左右,窑温稳定,熄火后掇罐内壶将有十多小时依然在隧道窑中慢慢降温。因此,烧成后的壶“水色”绝佳。这架窑,今因油价飞涨早已熄灭,被海内外一厂壶收藏家誉之为“官窑”。就于紫砂,自古至今除了“一厂隧道窑”官方从未投资建起第二座窑炉的。邓小平送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壶,以及紫光阁较早陈列的二十多件紫砂器,皆是隧道窑烧成的。过上百年写史者将老一厂紫砂壶列为唯一“官窑壶”,亦不是不可能的。
 
  沏茶上乘
 
  茶是介于中药与食品之间的瑞草。我们只要联想到当今熬中药以砂罐、餐饮中以砂锅炖煮或煲汤,其原理完全一样。宜兴优质壶能沏出茶之佳味、汤色纯正,茶味醇厚。好的宜兴壶,素为嗜茶者首选之佳器。
 
  这里我捎带说一下“养壶”。我个人不喜欢以一支养壶笔沾了茶水,在茶壶上再三涂抹,更不提倡以手揉搓,以面擦壶,使壶油光锃亮。壶上有了这类“包浆”,有损沏茶功能。我想,所谓“养”便是保养。使用得法,保养得当。仅以废茶水浇淋壶身,或以纯棉毛巾加以擦洗,每天必将壶中茶叶倒掉,清洗净,使壶置空气清新处阴凉干透即可以了。
责编: Fir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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