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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茶税什么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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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晓:中国茶在波斯、阿拉伯地区的早期传播

陆羽《茶经》书影

茶,是中国对世界贡献的最重要的饮品。关于茶叶和饮茶习俗西传的问题,一直是学界关注的焦点。已有研究表明,唐代茶已传入吐蕃和回鹘,五代宋辽金元时期,汉人周边的西夏、契丹、女真、蒙古等民族人民也逐渐形成了饮茶的习俗。最迟至15世纪时,茶叶已较大量地传入中、西亚地区了。17世纪以后,欧洲人将茶叶作为饮品原料大量地从中国进口。中国茶向西传播的历史虽然大体能够勾勒出脉络,但15世纪以前茶叶在西域以西地区的流传情况还缺乏明确的证据,只模糊地知道,波斯、阿拉伯人接触茶叶的时间是很早的,但饮茶习惯的形成则要晚得多。本文将利用中古时代波斯、阿拉伯文文献,同时结合汉文史料记载,考察中国茶在波斯、阿拉伯地区的早期(10—15世纪)传播历史,兼论契丹、吐蕃和蒙古人在茶叶西传过程中所起的媒介作用。

一、关于中国茶的最早记载

目前已知波斯、阿拉伯史料关于中国茶的最早记载是9世纪成书的阿拉伯文文献《中国印度见闻录》(Akhbār al-Ṣīn wa al-Hind):

国王本人的主要收入是全国的盐税以及泡开水喝的一种干草税。在各个城市里,这种干草叶售价都很高,中国人称这种草叶叫“茶”(sākh)。此种干草叶比苜蓿的叶子还多,也略比它香,稍有苦味,用开水冲喝,治百病。〔人头税、〕盐税和这种植物税就是国王的全部财富。

多数研究者认为,这条记载仅能代表穆斯林旅行家苏莱曼在中国的所见所闻,并不能证明当时茶已经西传到波斯、阿拉伯地区。其中记载的“茶”的名称sākh,语源不明。

除了这条文献外,长期以来为学者所知晓的就只有10—11世纪波斯大学者比鲁尼(Abū Rayḥān Muḥammad b. Aḥmad Bīrūnī)关于中国茶的记载了。20世纪初欧美东方学家引用他的记载时,多利用德国文献学家克伦科(F. Krenkow)编辑的比鲁尼《中国见闻录》(Nubadh fī Akhbār al-Ṣīn),其中将中国茶称作jā。我国黄时鉴先生后将此“jā”与藏语“茶”的读音ja联系起来,尝试构拟藏语ja > 阿拉伯语jā的假设,同时指出亦有语言学家认为阿拉伯语的“茶”是从波斯语借入的。笔者认为,比鲁尼笔下的jā并非阿拉伯语,而是用阿拉伯文书写的波斯语chā。比鲁尼的著作虽是用阿拉伯文写成的,但他本人却是波斯人,因此他对两种语言都十分精通。由于阿拉伯文中没有ch这个字母,会经常把波斯文ch写成j。因此,比鲁尼用阿拉伯文记载的jā,完全等同于波斯语的chā。

20世纪后期,随着西方学者对波斯、阿拉伯文文献研究的不断深入,比鲁尼的集大成著作《医药书》(Kitāb al-Ṣaydana)被整理刊布出来,其中有一条专门的词条对中国茶作了介绍,在这里“茶”被清楚地写作chā。

茶(chā),大食人用阿拉伯语读作ṣā。这是一种生长在中国(al-Ṣīn)的植物。

〔据说茶是汉语词汇,指生长在当地高海拔地区的一种草本,在契丹(Khaṭā,即北中国)和泥婆罗(Nipāl,即尼泊尔)也有种植。根据颜色的不同,茶可分为:白茶、绿茶、紫茶、灰茶和黑茶。白茶是最上等的,它的叶片细长而芳香,比其他所有种类都更有益于人体,白茶极为珍稀而难得。其次是绿茶、紫茶、灰茶和黑茶各种。〕

人们烹煮茶叶,晒干后贮存于方罐中。需要的时候放入热水中制成舍里八(sharbat)饮用。舍里八还是一种药物,但没有药物的害处,很有益处。它可以当水喝,但犹擅解酒。因此它被贩运到了吐蕃,因为当地人有酗酒的习惯,没有哪种药比茶更能解酒了。那些贩运茶叶到吐蕃之地的人,只愿意用麝香来交换。

《中国见闻录》(Akhbār al-Ṣīn)一书记载,〔30包茶叶价值1迪拉姆(dirham),其味甜而酸。煮沸后,酸味就没有了。〕茶叶比红豆草细长,味道也更佳,但有一点苦。当把它煮沸后,苦味就出来了。茶叶在鲜嫩的时候放在一起搓揉、捣碎。放入热水中,空腹喝下,能够降火清血。

有人去过中国出产茶叶的地方,说那个国家的君王住在扬州(Yanjū)城,城中有大河穿过,如报达(今译巴格达)城中的底格里斯河一般。河两岸遍布酒坊、烧窑和店铺。人们聚在那里喝茶,就像在印度人们在特定的地方饮食大麻一样。〔那里的国王收取人头税,〕人民禁止买卖茶叶,因为茶〔和酒〕皆归国王所有。他们的法律规定茶叶为专营,若有人未得国王许可贩卖盐或茶,就会以盗贼论处,而在那里盗贼会被处死,他的肉要被吃掉。

那些地方的税款纳入国库,其利润可比金、银矿之所出。

《药理学》(Qarābādīn)记载说,茶是一种植物,出产自秦(中国)。在那里茶被制成圆饼,贩运到周边地区。这些药学著作还记载了茶叶的起源:秦国的君主对一个侍臣发怒了,遂将他驱逐出城,赶到荒山中度日。侍臣〔感发高烧,〕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一日,他拖着虚弱之躯在山谷中跋涉,饥饿万分。他见到的只有茶树,便把茶叶吃了下去。过了一段时间,〔发烧痊愈了,〕他的健康状况和脸色都有所改善。就这样坚持下来,他的力气增强了,脸色变好了。

君主的另一位近侍偶然经过,看到了他身上发生的显著变化,就向君主汇报了此事。君主对此甚感诧异,召回这位被流放的臣子来到御前。当君主看见他时,由于他展现出的巨大的变化,君主〔一时〕没有认出他,直到问他的情况时,才认出是他。〔君主看到他跟被驱逐之前一样健康,非常高兴,便询问他是如何康复的。〕于是这位侍臣就讲述了自己的奇遇,并介绍了茶叶的神奇特性。〔君主随即下令查验这些茶叶,〕医师们用它来试验,弄清了茶的益处,并开始用它制作药物。

比鲁尼的这条记载向我们展现了10—11世纪的波斯学者对中国茶的了解程度。比鲁尼关于茶的知识有两个来源,一是来自前人记载,二是源于他自己的见闻知识。很明显,其记载后半部分的逸闻故事是引自前人著述,作者也标明了出处;而前半部分记载则更像是他自己的见闻知识。首先,他记载了茶叶的产地,除秦外,还有契丹和泥婆罗。比鲁尼的时代,契丹已经在中国北方建立了政权,如果这条记载抄本上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可以知道当时中国南北分治的政治格局已然为波斯、阿拉伯地区所获知。

此外,引文中关于吐蕃与中原王朝茶叶贸易的记述格外值得注意。这段描述反映的是宋朝与吐蕃之间茶马贸易的情况。汉蕃之间的茶马贸易自唐代就已经开始,到了北宋时尤为兴盛,吐蕃是宋朝实施茶马贸易的主要对象。而波斯人比鲁尼得闻这条信息的渠道颇含深意。根据汉文史料的记载,吐蕃诸部通过向宋朝进贡方物来换取茶叶,仔细检看吐蕃诸部的贡物种类,便会发现其中含有许多非吐蕃土产的域外之物。如熙宁十年(1077)西蕃邈川首领董氈向宋朝进贡珍珠、乳香、象牙、玉石、马匹;元祐元年,董氈又贡乳香。珍珠、乳香、象牙、玉石,皆非吐蕃土产,其中的乳香则是波斯、阿拉伯的特产香料,这说明吐蕃与波斯、阿拉伯地区之间存在着直接或间接的贸易往来。结合比鲁尼记载的吐蕃信息,证实了两地区间存在的交往交流。那么,波斯、阿拉伯的乳香如果能通过吐蕃进入中原汉地,那么理论上,汉地的茶叶也完全可能通过吐蕃传入伊朗。

《宋会要辑稿》载:“光尧皇帝建炎三年(1129)三月七日,宰臣进呈张浚奏:大食国遣使进奉珠玉宝贝等物,已至熙州。上宣谕曰‘:大观、宣和间,茶马之政废,川茶不以博马,惟市珠玉。故马政废缺,武备不修,致胡虏乱华,危弱之甚。今若复捐数十万缗贸易无用珠玉,曷若惜财以养战士?宜以礼赠贿而谢遣之。’”黄时鉴对这段记载中北宋茶马贸易的对象“大食国”是否指波斯、阿拉伯表示怀疑。笔者认同波斯、阿拉伯与宋朝直接发生联系的可能性较低。从比鲁尼的记载亦可看出,10—13世纪东西陆路交通阻隔,波斯、阿拉伯地区对中国少数民族政权的了解,要超过对汉族政权的了解。比鲁尼关于“中国茶”的记载表明,他掌握的契丹、吐蕃的知识是“新鲜”的,而对中原王朝情况的记载则全是抄袭前人的“旧事”。由此可见,这一时期中国茶知识的西传,更多得力于汉族周边少数民族的贡献。

在比鲁尼的这条材料之后,茶在波斯、阿拉伯文献中似乎又消失了,劳费尔对此感到十分困惑。但笔者认为,关于茶的记载一定是存在的,按照比鲁尼所言,在他之前的阿拉伯医学书籍就已经记载了茶叶的功效了,这表明关于茶的记载不会少。那么这些记载无迹可寻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波斯、阿拉伯人另有其他的称谓来称呼茶,致使我们没有辨认出来呢?

二、茶在波斯、阿拉伯文献中的别称

12—13世纪波斯植物学家伊本·拜塔尔(Ibn al-Baytār)在他的《药草志》中摘引10世纪末的伊本·卢德万(Ibn Ruḍvān)的记载,介绍了一种名为shāh-i Chīnī的药物:

我们得到的这种药,呈片状,黑而且薄,是用某种植物的汁配制而成的。该药似降温剂,能治疗发烧引起的头痛和发炎肿块。根据这种情况,人们常常将其研成粉剂,撒在病灶。

14世纪初波斯史学家拉施都丁(Rashīd al-Dīn Fażl Allāh Hamadānī)在其《史集·忻都、信德与怯失迷儿史》(Jāmiʻ al-Tavārīkh: Tārīkh-i Hind va Sind va Kishmīr)中也提到此物:

在马八儿地区,由于空气污浊,食物容易变质,人如果吃放了半天的饭,就会死亡。因此,人们把饭和shāh-i Chīnī、大麦壳一起烹煮后食用。

同时代地理学家迪马士基(Shams al-Dīn al-Anṣārī al-Dimas̲hqī)的《陆地与海洋的奇迹》(Nukhbat alDahr fī ʻAjāʼib al-Barr wa al-Baḥr)记载,在中国海域的一个岛上,有大量的肉豆蔻、核桃、丁香、肉桂和shāh Ṣīnī。shāh Ṣīnī的叶片类似蒌叶,它的汁液类似爪哇香的汁液。

以上几种文献中出现的Shāh-i Chīnī(波斯语)和Shāh Ṣīnī(阿拉伯语)的字面意思都是“中国之王”,那么这是一种什么物质呢?前人学者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笔者在拉施都丁的农学著作《迹象与生命》(Āsār va Aḥyāʾ)“茶”词条中,找到了线索。

关于茶树的知识

按照我们这里的医生〔的说法〕,它被称作“中国之王”(shah-i KHLQ),蛮子话和契丹话称之为“茶”(cha)。

它生长在蛮子——也就是秦(Chīn)的一些地方,在QM jū地区的所有山林荒野中也都生长。树木大小与桃金娘树相似,叶片形似石榴叶,但较之略小,全部为绿色。采摘茶树叶片,将其放入锅中以蒸汽焙炒,再放在太阳下晒干。如果能使它免于受潮的话,其功效可以保持好几年。

茶叶作为商品被运至秦和契丹各地,〔那里〕人们饮茶甚多。茶是一种大宗贸易品,从茶叶贸易中可获取丰厚利润,但在忻都斯坦人们很少饮食。

在属于契丹之地的秦州(Chīn chīū),有另外一种茶,其树木更加高大,叶片也更大,只比橘树的叶子略小,厚度则差不多。在那里按照租契的规定,〔承租者〕每年要向官府纳税。人们不能随意出售茶叶。每人允许贩运的茶叶数量,以及根据租契需要交纳的茶叶数量,都有规定。

根据泡出的汁液的不同,茶叶可分为:御茶、中档茶和普通茶。御茶是将麝香、樟脑及其他配料与茶叶混合在一块压制而成的,有专门的官员监制。将茶叶用磨石碾碎,像〔碾磨〕海娜花(ḥanā)那样,然后用筛子筛好,再用纸卷包裹起来,在上面盖上官印,以缴纳商税(Tamghā)。任何人不缴税就不能贩卖,违者获罪。就这样茶叶用纸包着被运往各地,它是一种大宗商品。它的口味和功效〔能一直保持〕。

有一种我们称为“茶”的最早的茶(chāy-i avvalīn),是一种野生的茶叶,那种茶也要缴税。但生长在荒野上的茶无需租契,任人随意采摘。

忽必烈合罕下令将茶树运至契丹之地,栽种在花园中,茶树长大后,任何想栽种茶树的人皆可移植。茶树不论在热带还是寒带都能生长。合罕在汗八里附近的中都城种植茶树,那里就属寒带。这种茶树开黄色的花朵,大小如桃花,种子如鹰嘴豆般大,呈黄色。

栽种此树,可通过播种、扦插和栽种幼苗的方法,每种皆能成活。用浴室排出的污水浇灌其根部,能使树木快速、茁壮地成长。

在生长“晚茶”(chāy-i ākharīn)的地方,生活着能产麝香的麝鹿,它们以芳香的树枝和草料为食,如甘松等。

这段记载第一句就指明,波斯医生称为shāh-i Khitāy的东西,中国话称为cha。这表明,茶除了音译cha之外,还有另一个称谓,叫作shāh-i Khitāy,而这个shāh-i Khitāy才是波斯人称呼茶的更加常用的名字。shāh-i khitāy字面意思也是“中国之王”,这显然是一种意译,反映出波斯人对中国茶的价值的总体评判。外来物品同时拥有音译和意译两个名称的现象很常见,例如在现代汉语中,“芝士”(cheese)和“奶酪”、“扑克”(poker)和“纸牌”都是这样的命名逻辑。

无论是波斯语shāh-i Chīnī和shāh-i Khitāy,还是阿拉伯语shāh Ṣīnī,其含义都是一样的,所指的事物也应一致。且根据前文所引文献对“中国之王”的描述,很像是一种茶叶的加工品。伊本·拜塔尔描述说,它是黑色的薄片,可以碾碎外敷,功效是清热消炎。唐宋时期中国流行一种叫做蜡茶或蜡面茶的茶饼,是在茶叶中加入香料膏油后压制成饼。《证类本草》中记载了皮肤上生疮,可以将蜡面茶研磨成粉末后外敷于疮口的方子,与伊本·拜塔尔所述颇为契合。而《史集·忻都、信德与怯失迷儿史》和迪马士基的描述皆指出“中国之王”在热带地区的应用,这与茶清热降火的性质有关。

三、蒙元时期中国茶在波斯、阿拉伯地区的流传

波斯农书《迹象与生命》中关于茶的记载代表了蒙元时代波斯、阿拉伯人对中国茶知识最全面的了解。其记载主要包含五方面内容:

第一,该书首次将茶的音译和意译两种称谓联系起来,把新旧名称作了勘同。

第二,该书首次较详细地记录了茶叶在中国的产地:蛮子田地(南中国)的QM Jīū和契丹之地(北中国)的Chīn Jīū。

QM Jīū,从对音上判断,可与“甘州”“剑州”和“赣州”(kam tʂiəu)对应。但从产茶角度来看,甘州可以被排除,剑州和赣州皆在元代产茶区内;但拉施都丁指出此地属于蛮子田地,那么剑州就也应被排除,因为剑州地处四川,元时属于汉地,即拉施都丁所说的契丹之地,而不在蛮子地区内。因此,只有赣州较为符合。

若从元朝茶叶生产的实际情况来看,QM Jīū也有可能指的是建州(kiɛn tʂiəu),只是在对音方面,不太契合。建州是唐代的地名,元时称建宁路。波斯语文献记录中国地名时,常常只取第一个字,再加上一个“州”字,所以将“建宁”简称作“建州”亦为合理。此地自唐代至元代,一直是中国最著名的茶叶产区,当地所产茶叶有“建茶”之称,也是朝廷指定的主要贡茶品种。元朝在此设有“建宁北苑武夷茶场提举所”,“掌岁贡茶芽”。

Chīn chīū,王一丹教授认为是“秦州”,秦州元代属陕西省,宋代在此设榷茶司,明代设茶马司,控制对西番的茶叶贸易。川陕一带出产的川茶可由秦州贩运至西番,可能就是Chīn chīū之所指。

第三,该书详细记载了元代的茶法。拉施都丁对茶场租契、凭引买卖、贡茶、“官印筒袋关防”包装等细节作了细致的描述,与元代的茶法具有高度的一致性。

第四,该书记载了忽必烈汗下令在汗八里附近的中都栽种茶树一事。中都,是指营建元大都以前的旧中都,即过去的金中都。蒙古人占领金中都后,改称其为“燕京”;忽必烈即位后,于中统五年(1264)又将“燕京”改为“中都”,并在中都附近大力营造新城,即后来的元大都(汗八里)。而忽必烈下令在汗八里附近栽种茶树一事,就发生在营建元大都之际。此事在《史集》中也有记载,说忽必烈下令修建元大都之际,“从每个地方运来了各式各样的果树,栽植到了该地的花园和瓜园中”。同时代的马可·波罗也证明了此事之真实,他的行纪记载说“:此处有一山,百步之高、方圆逾一哩。山上植满美树,皆不落叶,四季常青,冬夏皆有果实,芳草鲜美。当伟大君主听闻某地有佳木,便命人将其连根带土一同掘出,驱大象负载运来,栽植于山上。不论树之大小,皆如是移植。由此一来,那里便聚集了世间最美的树木。”爱尔森(Thomas T. Allsen)指出,蒙古人视树木为新生和长寿的象征,因此蒙古统治者们都很重视植树事业。

值得注意的是,伊利汗国的合赞汗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他曾下令将伊朗各地的植物移植到他的都城贴必力思(Tabrīz,今译大不里士)去,此事也同样记录在了《史集》中。忽必烈和合赞高度相似性的举动,不能不令人感到合赞汗是受到了忽必烈的影响。而拉施都丁在这一事件中,恐怕发挥了关键的作用。他很可能是从汉地过去的孛罗丞相那里了解到忽必烈的这一政策,进而向合赞汗建议也这样做。至少拉施都丁对合赞汗这项命令一定是大力支持的,甚至移植树苗的具体工作也是由他负责实施的。因为他对农学、植物学的浓厚兴趣使他不可能不对这样的工作抱有热情——他在自己的拉施特镇上开展植物栽培的举动就证明了这一点。正是拉施都丁对此事的认可和推崇,使他在自己的两部著作中多次记载了元朝和伊利汗国的植物移植行动。

第五,该书描述了茶树的培育方法。王一丹认为,拉施都丁关注到了茶在中国的情况,但没有告诉读者伊朗是否成功繁育了茶树,以及波斯人是否习得了制茶的工艺。笔者认为,波斯人当时应该尚未学习制茶,因为制茶工艺与饮茶风气相辅相成,饮茶风气未形成时,制茶也没有存在的理由。但在当时,茶的药用价值已为伊朗人所熟知,对于热衷医学事业的拉施都丁来说,在他自己的试验田中培育茶树是非常有可能的。拉施都丁在介绍茶树栽培法时,特别提到用浴室污水浇灌可助其成长。这种方法不像是来自中国。中国的各种农书中,皆未提到过这种方法,在中国常用的方法是利用便溺蚕沙类肥料进行施肥。而利用浴室污水增肥的手段,更像是拥有发达的浴室体系的波斯人自己的实践经验。由此可以推断,茶树在伊朗是得到了栽种实践的。

在知道shāh-i Chīnī/shāh Ṣīnī就是茶叶之后,再来翻检有关它的记载,便能很快找到蒙元时代中国茶在西方传播的踪迹。《拉施特书信集》(Mukātabāt-i Rashīdī)中收录了一封忻都的灭里·阿老丁寄给拉施都丁的信,信中除表达对拉施都丁的问候之外,还附上了一份礼品清单,言明这些礼品将通过巴士拉的商人送给拉施都丁。在这份礼品清单中,罗列了各种类型丰富的物品,包括织物、宝石、香料、动物、珍馐、器物以及建筑材料。其中就有大量来自中国的特产,包括20曼的茶叶(shāh Ṣīnī)。而在阿拉伯半岛的也门,1304年拉苏勒王朝曾向马穆鲁克赠送了一批礼物,其中有中国的麝香、锦缎、瓷器以及茶叶(shāh Ṣīnī)。

梅维恒(Victor H. Mair)、郝也麟所著《茶的世界史》,是关于中国茶的世界传播史的新作,其中第12章“征服新世界”是对茶叶在伊斯兰世界传播的论述。其中对于蒙古西征军最早为伊斯兰世界带去了喝茶习俗的观点,持怀疑态度。诸多材料都反映出一个史实,即茶早期传入伊朗时可能是作为一种药物而非饮品。一方面,中古时期能够运送到伊朗地区的茶叶数量想必不会太多,因而不可能供饮茶所用;另一方面,相较于苦涩的口味,茶叶的治病功效显然更能受到异域人民的欢迎。因此,传到伊朗的中国茶最早被那里的医生、药学家所关注和了解。可以说直到蒙元时代,茶叶的医药效用都是它在波斯、阿拉伯地区的最主要用途。

可以看到,蒙元时期波斯、阿拉伯文献中关于中国茶的记载多了起来,这无疑要归功于蒙古西征带来的东西交通的畅通。尽管西征时的蒙古人还没有饮茶习俗,但其构建起的“蒙古治世”(Pax Mongolica)为中国与波斯、阿拉伯地区的物质交流、信息交流和文化交流提供了最佳的通道。茶叶作为古代中国最有特色、流行时间最长的特产之一,没有理由默默无闻甚至销声匿迹。9世纪沉没的阿拉伯黑石号商船上发现的写有“茶盏子”长沙窑瓷碗,就反映出中国茶文化向海外无意识地输出。相信随着新材料的不断被发现,茶叶在伊斯兰世界早期的传播历史会越来越清晰。

来源:“西北大学伊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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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中国茶产业岌岌可危,印度是如何将中国茶产业逼入绝境的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其中的茶文化就是一个典例,中国的茶始于巴蜀之地,经广泛传播至全国后遍地开花。

茶叶不同于琴棋书画,它是一个雅俗共赏的东西。茶叶具有着清雅的纯天然特性,是来自大自然的产物。

古人常说喝茶能去除杂念,修炼身心,这跟我国古代的佛道儒三家的思想不谋而合,做到了知行合一。

茶道是茶与道的融合和升华,这不仅是一种美妙的身心体验,更是中华传统文化深厚底蕴的表现。

盛唐时期,茶叶传入日本和朝鲜,也就是东亚地区,16世纪之后被西方国家开始引进,可以看出我国的茶业实力雄厚,根基牢固。

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规律,没有什么可以一直长盛不衰,我们的茶叶也是这个道理。中国在世界茶叶中的霸主地曾受到过印度的冲击。

在19世纪的时候,印度茶业差不多把中国的茶产业逼入了绝境,中国的茶叶不再像唐朝那样受万人敬仰膜拜的,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19世纪的中国茶产业岌岌可危,那么印度是如何将中国的茶产业逼入绝境的呢?

一、外围市场的强烈冲击

1西方工业革命爆发,英国对茶叶的虎视眈眈

众所周知中国是全世界茶文化的起源地,与茶叶相关的产业,中国可是处于龙头地位。但当时19世纪的世界,可谓是风云莫测。

西方开始了以英国为首的工业革命,加上地理大发现,新航路的开辟,远洋贸易在这一时期尤为发达,世界的联系更近紧密。

英国在这一时期有着"日不落帝国"的称号,英国在印度进行着殖民统治,并且本着重商主义的原则,发现了中国的茶叶产业链利润着实丰厚。

为此他们在印度开始种植茶叶,现在市面上有一个阿萨姆奶茶,这个阿萨姆就是当时英国人在印度的茶叶种植区。

英国利用工业革命的优势,于1872年引入了先进的工业设备,由此开始大规模的种植,生产效率提高,种植规模越来越大。

由于是流水线的操作,所产出的茶叶质量与效率奇高,慢慢就把中国的人工种植甩在后面,印度茶园的发展越来越好。

2.英国自身茶叶上的需求,内需带动茶叶发展

鸦片战争我们大家都知道,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中英两国的贸易差价。当时的中国茶叶漂洋过海来西方,也来到了英国,英国以喝茶为荣。

这时候的中国茶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在世界茶上也是独占鳌头的,英国大量需求茶叶,但本国没有,只能从中国来进口。

中国在17到18世纪期间可算是赚的盆满钵满,英国政府在这一时期的茶叶税收就为7700万英镑,可想而知当时英国的茶叶贸易数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但英国人的商业思维让他们不满足于现状,英国人在自己的殖民地开始种植茶叶,也就是在印度发展茶叶种植业。

一方面为了迎合国内的需要,同时也是为了开拓市场赚钱。当时的英国贵为工业革命的先驱,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印度在先进工具之下,一个又一个茶园建立起来,超高的生产效率,降低的人工成本,当时的印度茶叶发展性价比极高。

终于在1901年,印度茶叶出口量大于中国,反观中国的茶叶,没有任何进步。

二、中国茶叶没有居安思危,发展停滞不前

1.相较于封建制度,印度有着先进的生产制度

清政府闭关锁国的政策大家都很熟悉,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封建专制统治。这从对各国家的安稳来讲,是有利的。

但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是自己害自己的,清政府盲目的闭关锁国,盲目的对自己经济实力的自大,生产上全部依靠自给自足。

带着一种天朝上国的理念去看世界,强烈抵制外来商品,从而导致中国茶叶在生产发展上只能够固步自封,每天茶叶种植靠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方式进行生产。

虽说前期在出口上占据有利地位,但长久下来就变得思想僵化,行为执行缓慢。当时印度在英国的扶持下,采取规模化种植方式,成本低效率高。

而中国内部还在坚持手工,这能不把中国茶叶逼入绝境吗?

2.利好印度茶业,利空本土茶叶的政策

古代是有茶叶税收的,特别是在晚清时期,中国经历不平等条约,太平天国运动。国力大不如从前。

本来蓬勃发展的茶叶贸易却成为了晚清主要敛财的行业,晚清增加了茶厘,茶娟这两种收税方式。大幅度的收税,降低了茶商们的利润,损害种茶积极性。

再加上晚清逐渐向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演变,外商开始进入中国进行茶叶贸易,受不平等条约的影响,外商的茶税比本国内的茶税要低很多。

这时候中国的茶叶在生产质量与效率上无法与印度的茶园相比,成本相比也不占优势,从而导致中国的茶叶产业进入绝境。

印度拥有着自身的产品优势,还有这税收优势,在这一时期把中国茶产业彻彻底底逼入绝境。

总结:

古代中国的茶叶的确是辉煌,它传播到了世界各地,不仅是物质上的传播,更深层的是中国茶文化的深远影响。

虽说在清朝由于诸多客观原因导致发展停滞,但它一直存在于我们的世界,正所谓"存在即合理"。

19世纪印度茶庄的猛烈冲击,至今看来仍然颇有感触,印度茶叶业的背后带着先进的生产工具,超高的工作效率,庞大的资金支持,成本优势的体现。

总结了这么多因素,印度茶叶业的成功崛起看起来无可厚非。我们确实要学习高级的东西,历史已经通过19世纪茶叶的状况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要不断保持进取的状态。

参考文献:

《茶叶通史》

《茶的国度:改变世界进程的中国茶》

《清史十六讲》

文/文史旺旺

来源:一缕青丝,信息贵在分享,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反思2020年中国茶行业的一些陋习和错误

  最近这段时间,类似“猜想中国茶的2020”这样的文章我看了不下5篇!基本上都在重复同一个思路,可谓茶圈的“复读机”!我没有打算跟谁对着干或隔空口水战的意思,只是来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首先,“中国茶”这三个字就是最牛气的“品牌”,因为我们的散茶走到国外都被老外重新包装设计,甚至被“定义”了。所以说中国茶需要大量品牌突围、甚至振兴茶业这一观点,个人觉得有些可笑。国内并不缺少品牌,每个茶企都有自己的品牌(同一个茶企甚至还有好几个品牌)。但不管哪个品牌,无法跟立顿相提并论的关键不在于“品牌”本身,言外之意请自行琢磨,行内人应该心知肚明。

  其次,国内举办的各类茶博会,我觉得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多数时候都是几个老熟人在茶博会上自嗨,靠这样的思路振兴中国茶,反正我同样觉得好笑(大概带有“国际性”这个定语的茶博会还稍微好点,毕竟好歹会来几个外商参与一下)。更好笑的是,很多茶企都是等着政府给了补贴才去参展,政府不给钱好像就跟自己没关系似的(国家财政补贴给很多所谓的“农企”惯了毛病,反正也没见中国农业强大起来,倒是打着振兴农业旗号的公司没少靠补贴圈地)。  

  不管拿到拿不到补贴,能去参展的都是好样的,有些甚至直接把拿到的补贴装进自己的口袋,看到茶叶无利可图,转而做起了别的生意。这样的“茶人”还想跟立顿叫板,脚指头都能想来结果如何。我的建议是,真正的茶人拿出点“侠客”风行天下的勇气,早点做出点预算,适当参加一些国外“茶博会”,到国际社会去刷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而不要再在国内熟人茶圈嘚瑟了——结果不言自明,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亮剑》里的李云龙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的茶界缺少“勇者”,而不缺会赚钱的商人。

  再者,茶商要立自己的威信;真正的茶人应该建立起自己的诚信。诚信才是中国茶最具品牌效应的营销名片!诚信建立起来后,从茶园到茶杯,不妨把价格调整一下,因为普通消费者面对那么多的品牌茶,真的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压根儿就喝不到好茶,也喝不起好茶!

  虽然说茶在中外历史上都是贵族士大夫才能“玩”的饮品,但是9102年都过了,我们应该拿出“新”眼光看待中国茶。茶企要吸引年轻人融入团队,更要吸引年轻人成为消费者——这才是茶圈最闹心的现实问题。“师带徒”或怎样的那种思路,显然早已过时了。更何况,很多“师”未必真把平生所学交给“徒”。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中国茶界应该建立研究消费者的“研究院”,而不要把过多资金投入到圈地、拼资本和建博物馆(有一个真正的茶叶博物馆就够啦!),甚至搞些对普通消费者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的“研究”。 

  很多人认为中国的年轻消费群体不喝茶,新茶饮也可能只是刮一阵风,看到这些说法,我同样报之以呵呵哒!“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研究年轻消费者的消费心理和习惯,就说年轻人不爱喝茶而只爱喝饮料云云,那你想想,立顿的产品都卖给了谁?

  做茶的不能只想着自己赚钱,吸引来了年轻人加入团队,还要考虑年轻人的生存现状,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这样才能“后继有人”。很多靠茶赚了钱的“茶人”,只想给自己搂钱,不想让跟着TA们的兄弟姐妹发财,这样的“茶人”,你想让年轻人靠“买情怀”而喝茶,你自己想想都能笑掉大牙。

  同样,我们的某些研究“砖家”,真的不如一块上好的砖茶!我曾在一次专门的茶业会议上听过一位某大学教授的报告,所谓的“一带一路”研究的内容,基本上在网上都能搜到,这样的“研究成果”对茶界有何益哉?我们郑重其事地跑去参加会议,煞有介事地拿出笔记本和手机又是记录又是拍照,结果收获到的东西度娘一下就能知道......难道我们的智商税还交的不够多么?

  还有一点:部分人认为中国茶企“干不过”立顿最直接的原因是中国茶企不够现代化和工业化。这个说法这两年特别流行,看上去像是新的“研究成果”,其实早在孙中山先生的《建国方略》里就分析过,中国茶要走西方工业化的路子。这在那个年代自然是非常先进的思路,但是现在反过来看,兴许有点“过时”。

  我这绝非挑战先辈的权威,只是就事论事。有关这一点要一分为二地说。

  第一,工业化是不是真的“文明”?中国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在拥抱工业文明以后,“万丈高楼平地起”,但是好地皮基本上都盖成楼了,工业文明没有完全兴起的时候,人口红利还能发挥作用,大家进了城还能进厂工作,最起码不会让一家人挨饿。可是当下的工业化,它的含义又不一样了。生产线上可以用机器人操作,那么大活人就“多余”了。在一座不大喜欢用活人而喜欢用机器人的城市,只想让活人消费而没有工作可做,这样的“危险性”到底有多高,难道还要我这样的小屁虫分析出来吗?

  诚然,当年英国的殖民地产茶国早已上线了工业生产,可是你仔细看看,顺便再仔细想想,为什么印度、斯里兰卡、肯尼亚这些国家的茶叶产量的确逐年增加,但是经济发展始终赶不上中国?难道中国的茶叶库存还不够“吓人”?所以用“任何事情都有两面”这个理论依据来思考中国茶现状,它同样能讲得通全盘工业化并不能保证振兴中国茶的问题。

  第二,对一个传统行业来说,拥抱全盘工业化文明到底意味着什么?车间包装或力气活可以“工业化”,茶园管理也可以“互联网化”,但是你连炒茶制茶都要“工业化”,那么中国茶的魅力到底在哪里体现?难道只有价格么?过去很多年里,茶圈一直在打价格战,结果是什么?最基本的制茶工艺全盘工业化,最直接的损失就是我们的“匠人精神”就会随之消失。这给喜欢捣鼓茶文化的中国茶界来说,实在是一件“憾事”!

  不重视自己的价值,不反思自己的得失,不总结自己的问题,反倒要一股脑儿全盘工业化最为传统的工艺之一,这首先就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思路。试想,当时“国父”提出这一理论,那是在整个茶业都陷入低谷的情况下。今天呢?我们的茶企并不缺钱,也不缺少唯利是图者的“投资”。“该工业的地方工业,该传统的地方传统”,这或许才是我们真正的出路。

  综上,这类文章的“推测”,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我认为还是鹦鹉学舌人云亦云,对2020年以后的茶业发展并没多大实际意义。如果说中国茶要再迎来一次洗牌,那我认为最关键的是在众多品牌进入国际市场之后。国际市场倒逼中国企业实现符合他们标准的生产模式,这看似严酷,其实也有好处。如果我们从茶园到茶杯都满足了所谓的“国际标准”,而老外仍然不满意我们的产品,那我们不做他们的生意也没关系。

  但是,要我说,全球化是谁都挡不住的世界性趋势。而这,恰恰就是西式工业化的结果。那么,我们能否坚守一部分传统(也就是真正的“匠人精神”),这才是中国茶最为尴尬的地方。至于没有品牌、生产工艺不达标,以及年轻人不喝茶等等说法,不但对振兴中国茶毫无意义,而且还能起到“反作用”。

  振兴中国茶的核心问题在于,既要转变自身思路和固化认知,还要扭转或再次刷新国际消费者对中国茶固化的理解和认知。中国茶业现在最缺的就是找到一个重新走向世界市场的突破口。很显然,“一带一路”就是个不错的倡议,但是真正拥抱这一倡议的茶企又有多少?喝中国茶的人不少,可你看无论内外说中国好话的有几个!

  那么,我们的中国茶到底怎么了?这跟一直以来某些所谓“茶人”的不够“精行俭德”有很大关系。我们能留给后人的到底是一片“神奇的树叶”还是“生气的树叶”,你只看死不要脸的炒作就能想得来一二;炒完股来炒房,炒完房来炒茶,只有最不要脸的贪婪虫才做得出这种事情!

  所以,振兴中国茶,绝不能靠不断重复各种“猜想”,而要真正具备壮士断腕的勇气和侠客风行天下的豪气,还要有真茶人诚实守信的底气——漂漂亮亮走出去,风风光光收回来——国际化是必然,而工业化很可能只是个“偶然”。

  来源于:TeaCha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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