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中国普洱茶网 整体品牌升级,更名为「茶友网」

茶道形成于什么时候

找到约200条结果 (用时 0.007 秒)

潮州工夫茶:一脉相承的事实茶道

口述/陈香白     记者/贾冬婷      摄影/于楚众 

“工夫茶生存的依靠是什么?是家庭,我们这里你进去家家户户都有这一套,小孩一走路、一懂事就接触到了工夫茶,所以绝对不会绝种。只要家庭不消失,工夫茶就万寿无疆了。”

早在唐代形成的中国工夫茶,有“工夫茶”之名,却长期未能得到证明,竟然出现了1000多年“有实无名”的尴尬局面,甚至于被误认为“失传”!实质上,“中国茶道”、“中国工夫茶”、“潮州工夫茶”,是三位一体的。其价值取向,当于成型时就已潜存或实存于现实文化和生活方式中,只不过未经梳理和发挥成为系统而已。可以说,潮州工夫茶实质上已成了中国工夫茶的最古老型种遗存,正是唐代陆羽所著《茶经》工夫茶经历了千余年不断积累、不断扬弃、不断发展的过程而获得幸存的珍稀茶事物化成果,称之为古代工夫茶的“活化石”也无不可。

什么叫工夫?一般有四解:工程和劳力,素养,造诣,空闲时间。不得不提的是“工夫”和“功夫”之别。在潮州话中发音都不同,一个念“工(gang)夫”,一个是“功(gong)夫”,完全不一样。而宋明理学家将“工夫”作为哲学范畴来使用。朱熹尚有“穷理工夫”、“涵养工夫”说。王阳明《答友人问》云:“知行原是两个字说一个工夫,这一个工夫,须着此两个字,方说得完全无弊病。”黄绾《明道篇·卷一》云:“以致知示工夫,以格物示功效。”“工”、“功”联用差别显著。可见“工夫”范畴是对主体整个现实活动的哲学概括,显示理学家积功累行,涵蓄存养心性之修养工夫。此类工夫,绝不能代之以“功夫”。

用茶壶(砂铫)在红泥炉上烧水

专指品饮的“工夫茶”的最早文字记载,见于清代俞蛟《梦厂杂著·潮嘉风月》:“工夫茶,烹治之法,本诸陆羽《茶经》,而器具更为精致。炉形如截简,高约一尺二三寸,以细白泥为之。壶出宜兴窑者最佳,圆体扁腹,努嘴曲柄,大者可受半升许。杯盘则花瓷居多,内外写山水人物极工致,类非近代物,然无款志,制自何年,不能考也。炉及壶、盘如满月。此外尚有瓦铛、棕垫、纸扇、竹夹,制皆朴雅。壶、盘与林,旧而佳者,贵如拱壁,寻常舟中不易得也。先将泉水贮铛,用细炭煎至初沸,投阅茶于壶内冲之,盖定,复遍浇其上,然后斟而细呷之。气味芳烈,较嚼梅花更为清绝,非拇战轰饮者得领其风味……”俞蛟在乾隆五十八年(1793)曾任兴宁县典史,因此对粤东潮嘉一带的民情风俗颇多了解,《潮嘉风月》便是其身临其境之作。他对潮州工夫茶的记述,与现在的流行程式几近一致。他还解释了工夫茶的主要内涵,那就是茶人的素养、茶艺的造诣以及冲泡的空闲。可见至迟在乾隆年间,潮州地区的工夫茶冲泡方法业已形成规范。俞蛟出生于原属工夫茶中心区的江浙,到了潮州亲见工夫茶的冲泡,竟然大感新奇,也说明这时候他老家的工夫茶早已绝迹了,工夫茶的中心区已经转移至潮州。

至光绪年间翁辉东著《潮州茶经》,对工夫茶更是记述细致,眉目清晰:茶之本质,取水,活火,茶具(依次详说茶壶、盖瓯、茶杯、茶洗、茶盘、茶垫、水瓶、水钵、龙缸、红泥火炉、砂铫、羽扇、铜箸、锡罐、茶巾、竹箸、茶桌、茶担),烹法(依次论述治器、纳茶、候汤、冲点、刮沫、淋罐、烫杯、洒茶、品茶)等。《潮州茶经》突出了潮州工夫茶以“品”为主的井然有序的饮茶方式,是潮州工夫茶茶艺成熟、完善的标志。

乾隆莲子壶若深杯

为什么说潮州工夫茶是与陆羽《茶经》一脉相承的中国事实茶道遗存?中国茶道形成于盛唐,《茶经》总其大成,其最大特点就是把中国的茶道用泡茶过程作为一个载体体现出来了。当然陆羽有局限,在《茶经》里没有一个“道”,倒是他的老朋友释皎然明确提出了“茶道”。陆羽只是说,要想体现茶道就得有一个载体,那他就把这个载体详细地叙述出来,包括选茶、炙茶、碾末、取火、选水、煮茶、酌茶、传饮八个主要程序。我专门列表比较过潮州工夫茶艺与《茶经》茶艺的源流关系,当然潮州工夫茶法改饼茶为叶茶、改煎煮为冲泡,由此产生的程式和茶具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但就其总体逻辑程序而言,两者却有着本质上的类同,传承关系非常明显。因为泡茶的总体架构没变,首先选茶,然后取火、选茶具,然后冲泡,最后大家来品饮,都是这五个步骤。再具体看,比如选水,唐朝的时候,第一选山泉水,第二江心水,第三井水,一直到现在还是这个标准。因此,完全证实了俞蛟“工夫茶,烹治之法,本诸陆羽《茶经》,而器具更为精致”的说法。

梳理中国工夫茶发展历史,按冲泡法划界,大体上可分为唐代的煎茶法,宋代的斗茶法,元以后的泡茶法三个主要阶段;按中心区划界,大体可分为唐代的长安工夫茶,宋代的河、洛工夫茶,明代的江、浙工夫茶,明末清初的闽、粤工夫茶,清中期以后的潮州工夫茶五个主要阶段。可以看出,中国政治中心的变化,牵动了经济中心的迁移,工夫茶文化也呈现“中心迁移”现象,显示出由北而南的运动轨迹,最后在潮州地区这个相对“隔绝”的有利生态环境中“定居”。

斟茶

由唐代的长安,一朝一朝,都城基本都是由北往南迁。自南宋建都临安,经济重心南移已经全面实现,江浙地区经济繁荣发达。如茶叶一项,每年投放市场总值达100万贯,茶叶名种已逐渐取代了福建贡茶的地位。发展至明代,江浙地区终于成为文化力度最强、能对周围地区起文化辐射作用的特殊区域,也是中国工夫茶的中心区。用小壶也是这个时候开始的,因为知识分子、官僚、商人越来越讲究泡茶优雅,那就不如用小壶、小杯,随之产生了一整套怎么选茶、怎么煮水、怎么进水、怎么出汤、怎么来喝的程序,那就是现在潮州工夫茶的雏形。而江浙商人把茶具随身一带,跨过山去到闽北做生意,把工夫茶文化也慢慢传了过去,到了闽中,最后到了闽南,然后就传到粤北,到了广东跟福建交界的地方,再向南,就到了粤东的潮汕地区。越往后推,工夫茶区越见缩小。

工夫茶迁移到潮州,反而在其发源地消失了。为什么呢?工夫茶需要工夫,一朝经济大潮涌动,人心浮动,人们就没有工夫去如此程序繁复、技艺细腻地烹饮了。特别是明清易代之时,身处其间的士子,因感受“亡国”的切肤之痛,遂认定明王朝的垮台,与理学的“性命之说、易入虚无”的空谈关系密切。清初思想家如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陈确、唐甄、颜元等,本着“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的精神,积极倡导“经世致用”并身体力行,让文化尽量贴近经济,号召士子踊跃从事“治生”经济活动,紧接着便出现了“货殖之事益急,商贾之事益重”的人文文化流向。在经济活跃的江浙一带,人们的注意力急剧转向。到了乾隆年间,“重商”倾向可谓登峰造极。浙江吴兴人姚世锡的《前徽录》记载,当时的士子竟然“用晚生贴拜当商”,“而论者不以往拜为非”。因此,清代中叶以后,江浙便失去了工夫茶中心区的地位,而潮州地区在接受较长时期的辐射、整合之后,逐渐取而代之。潮州,过去被称作“国角”,国家的角落,山岚瘴气,与外界交通不便,再往前走就是海了,海龙王不喜欢泡工夫茶,所以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民国时期的红泥炉

什么是茶道?说白了,泡好一杯茶就是茶道。千利休说得好:“须知茶道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炭要放得利于烧水,茶要点得可口,这就是茶道的秘诀”。潮州工夫茶的烹法,其精神实质在于强调自然。只有顺应自然,才能得“和”之真谛。烹治,首先要有茶,泡茶须用水,煮水该用火,泡茶、煮水则离不开器具。凡此种种,说白了,实在是极平常、极自然的事,却无处不体现出“道”来。“道”就是一,但是最简单的东西就最复杂。一,代表宇宙,宇宙多复杂啊,地球、月球,各种星球。只是如《周易》中所说,“百姓日用而不知”而已。“知”了,便得“知”在节骨眼上:冲泡好工夫茶,首先必须具备无造作、顺自然之心态。那么所谓的“方法”不都成了清规戒律吗?不!“方法”绝不是清规戒律,那是求得色、香、味俱佳茶汤的最上乘方法。只有依靠这最上乘方法,才能让人饮得舒心,这也是人性的本能要求,最符合自然法则。我曾经总结了这一套冲泡工夫茶的程式,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为了把这杯茶汤泡得最好喝,除此之外,多少道程序都是浪费表情。

现在日本的煎茶道、台湾的泡茶道都来源于潮州的工夫茶,可以说他们把工夫茶艺术化了。比如现在台湾的茶具多得很,什么公道杯、闻香杯,在潮州工夫茶中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因为泡工夫茶就是趁热喝,但经“公道杯”一番折腾后,茶汤几乎变成温吞水;工夫茶品后要“三嗅杯底”,因此“闻香杯”也没有必要。我不好说他们把简单的东西弄得复杂了,但我认为,潮州工夫茶把复杂的东西简化了,是贴近生活的。

与红泥炉配套使用的夹炭火工具

之前有一个杭州的学者跟我说:“工夫茶在杭州已经断子绝孙了。”我说:“不会,不会,现在潮州把它的子孙养起来了,现在是万寿无疆了。”一次国际会议上,一个台湾学者也问我:“潮州工夫茶会不会失传?现在内地不是快节奏吗?年轻人拼命地赚钱,谁要来搞这个工夫茶?”我说:“你误解了,工夫茶生存的依靠是什么?是家庭,我们这里你进去家家户户都有这一套,小孩一走路、一懂事就接触到了工夫茶,所以绝对不会绝种。只要家庭不消失,工夫茶就万寿无疆了。”

潮州当年很多人下南洋,但都随身带着茶具出去,所以现在工夫茶不仅本地没消失,在南洋一带也开始流行了。我有一年去马来西亚,被邀请当众演示潮州工夫茶,演示完后就有一位祖籍潮阳的姓陈的老人家,已经80多岁了,跑到台上来,拿了一杯茶说:“陈先生,这不是一杯茶,这是凝聚力呀。”讲得热泪盈眶。他跟我解释:“我从少年时期就随着父辈来到南洋,看到你泡工夫茶,我就想到当年在老家泡的工夫茶,所以我很激动,好像回到少年时期在老家的那个岁月。”这件事让我体会到工夫茶不是单纯地大家喝茶,它最深层的内涵正是家族的凝聚力,家庭的纽带。

(陈香白,中国国际茶文化研究会顾问兼学术委员,广东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潮州工夫茶”传承人。感谢实习记者石珊珊的录音整理)

喝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古至今,人们喝茶不仅是因为好喝,还因为喝茶能有一定的保健功效。所以到了现代,喝好茶、喝健康养生茶逐渐成为了人们提高生活品质的表现。那么喝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传说起源于神农氏

  虽然无法知道古人喝茶的确切时间,但是根据唐代陆羽《茶经》记载中的“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可知,中国饮茶起源于神农氏。据传说神农在野外煮水时,刚好锅里飘进了几片“叶子”,煮好的水微黄,喝入口中生津止渴,还提神醒脑,因此神农判断茶是一种药材。

  从药用到日常饮用

  春秋以前,古人把茶叶作为药用,直接含嚼茶叶来汲取茶汁。含嚼茶叶成为了当时人们的一种嗜好,这是茶变为饮用的前奏。再之后,生嚼茶叶的习惯转变为煎服,即把鲜叶洗净后,放入陶罐里加水煮沸,连汤带叶服用。这样的煎服方式虽有苦涩,但风味和功效却更胜一筹。

  茶由药用发展为日常饮品,是经过了食用阶段的。当时的人们将茶叶煮熟后,与饭菜一起食用。此时用茶的目的,一是增加营养,二是为食物解毒。到了秦汉时期,开始出现了茶叶的简单加工。将新鲜茶叶用木棒捣成饼状茶团,再晒干或烘干后存放。饮用时,将茶团揉碎放入壶中加入开水,再加上葱姜和橘子调味。这时的茶叶已经成为了待客的食品。

  从贵族贡品到日常必需品

  在西汉时,茶已是宫廷及官宦人家的一种高雅消遣。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茶叶产量少,只有王公贵族才能够喝到,普通百姓则无缘得见。到了唐代,饮茶之风很是盛行。不仅有大量的有关茶的书籍问世,而且还出现了大量的茶诗。这说明了当时茶叶已经融入百姓的日常生活,茶叶成了和柴米油盐一样的生活必需品。到了清代,中国茶风靡世界,当时出口茶叶的只有中国,那时茶工艺以烘青和炒青为主,制作了乌龙茶、红茶、黑茶、绿茶等。

  在中国,茶已形成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人们把煎茶、品茶作为一种艺术。自古至今,中国各地都设有不同形式的茶楼、茶馆等,北京繁华的前门大街旁就有专门的茶馆。人们在那里,喝茶、吃点心、欣赏文艺演出,可谓休息、娱乐一举两得。在中国南方,不但有茶楼茶馆,还有一种茶棚,这种茶棚多设在风景优美的地方,游人一边喝茶一边观景。

  喝茶有喝茶的习惯,就拿茶叶来说,各地嗜好不同,喜好喝茶的品种也不一样。北京人爱喝花茶,上海人则喜好绿茶。中国东南的福建人却爱喝红茶等。有些地方,喝茶时还喜欢往茶里放些佐料,如南方的湖南一些地方常用姜盐茶待客,不仅有茶叶,而且有盐、姜、炒黄豆和芝麻,喝茶时边摇边喝,最后把黄豆、芝麻、姜和茶叶一起倒入口中,慢慢地嚼出香味,所以不少地方又称“喝茶”为“吃茶”。

  沏茶的方法各地也有自己的习惯,中国东部一带喜好用大茶壶,客人进门,把茶叶放在壶中,冲上开水,待茶泡好后,再倒在茶杯中,请客人用茶。有的地方,如中国东部的福建省漳州一带的工夫茶,不仅茶具别具一格,而且沏法也很特别,形成了独特的茶道艺术。

  在中国各地,喝茶的礼节也不一样,在北京,主人端上茶来,客人应立即站起来,双手接过茶杯,说声“谢谢”。在南方的广东、广西,主人端上茶后,要用右手指弯曲后轻轻地敲三下桌面,以示谢意,在另一些地区,客人想继续喝茶,茶杯中应留些茶水,主人见了会继续加茶水,如果将茶水全部倒完,主人认为你不再喝了,也就不给你加茶水了。

石一龙痛批“中国茶道”

这世上不存在类比论证。比如中国茶文化的历史镜像与公知。

但面对日本的“茶道”,我们台湾地区大多数人便显得尤其不自信,亦步亦趋地也搞出一套所谓的“中国茶道”,确实令人厌恶。

这不止在一个方面透露出中国人对中国茶文化的不自信。

我只说一句:“通常,外界认为茶文化源于中国,这是历史史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勿须以这些小道为其正名。”

所谓“茶道”乃东瀛人对中国茶文化一种艺术性的引申与扩张,这种“艺术性”引申外延的意义究竟几何?在我看来,并不重要。

诸多人认为饮茶就是中国首创,世界其它地区的饮茶与种植茶叶的史实,都是直接或间接地从中国传过去的——即便也有微量的印度、非洲等地区的起源说。但茶文化中国说似乎早已成为学界的共识。

追溯中国人饮茶的起源,众说纷纭,从时间坐标来看,有神农说、西周说、秦汉说、六朝说。从茶的功能性而言,有祭品说、药物说、食物说、同步说、交际说。

但依任何一种说法溯源,都无法将中国茶文化的本源与“茶道”二字勾连上什么关系。

从古人的视野,到现代人的茶桌上,茶的本质就是一种“饮品”,就是其饮用属性。尽管今天的茶被称为“国饮”,但它始终无法脱离“生活”的本体。

与理想主义的“琴棋书画诗酒花”相对应,“柴米油盐酱醋茶”自古被人们奉为“生活七事”。

茶以外的“茶道”,其实不过是一种繁琐而多余的茶事,一种与茶无关,或者附庸茶饮而出现的花样。日本的茶道如此,中国如今茶道与茶道培训更是丑态异常。

“茶道”在日本的最终形成,势必是结合了日本民族“物哀”的人生观念。这一点,早已与中国茶文化的初衷相去甚远。

十二世纪时,日本的荣西禅师最先把中国的饮茶习惯传入日本。在他的《吃茶养生记》下卷“吃茶法”中记载:“极热汤以服之,方寸匙二、三匙。多小(少)虽随意,但汤少好,其又随意……”说的就是宋代寺院的点茶法。

宋代特别是南宋,寺院众多且多在山地,因此种茶吃茶便是寺院禅修以外主要的修为一种。可以说,传统的中国茶文化肇始于寺院。

据我的一位朋友研究:寺茶主要用来供佛、待客、自饮和施茶。《蛮瓯志》记载:“觉林院收茶三等,待客以惊雷荚,自奉以萱草带,供佛以紫茸香。盖最上以供佛,而最下以自奉也。”

惊雷荚、萱草带、紫茸香,应该都是寺茶种类名称,这条记载从另一个角度再现了寺院茶礼的三个层次,表现出庄严、繁复、一丝不苟的仪式感。对于僧众,茶事非常重要,品茶的过程成为参禅悟道的必要途径之一。

在此基础上,品茶逐渐成为寺院制度的一部分,大凡设有“茶堂”,并选派“茶头”,专门负责茶事活动。寺院时常举行由僧徒、香客、施主诸方人士参加的茶宴,寺僧创造的沸水冲泡调制的“点茶法”以及衍生而出的斗茶活动由此走出寺院,在社会上开始流行。

朋友曾撰文指出:禅宗高僧习惯以语言机锋表达思想,使人开悟,茶也随手拈来,不时被用于妙语交接。《五灯会元》里面就有这样的例子,如“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饭后三碗茶。”更不消说著名的赵州从谂禅师“吃茶去”这一典型。

宋王朝鼓励三教融合,儒释道彼此影响渗透,文人官员与禅僧们的频繁往来成为当时文化风尚,大家来到寺院,品茗交流中体悟佛理,寻找出世之路径。

发展到今天,喝茶更趋向其本身固有的那种味道,即宁静、健康与生态。日本人从我们这里学会文字,只取偏旁来形成自己的文字;从我们这里学会去喝茶,然后抽取其中的仪式感来形成自己的“茶道”。而今,我们又把日本人的“茶道”奉为喝茶的“经典”主义,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孔子说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而不改其乐,以自全真性。”喝茶本是一件简单、随性,生活化的事,只需一把香茗(勿论黑白红绿,还是岩茶、普洱茶,只要是健康、生态、能喝的茶都是愉悦的),一把茶壶、一盏茶杯、一罐山泉,足矣!

有些人喝口茶还得像个老中医“望闻问切”,洋相百出。更有甚者,闻杯乱舞,故弄玄虚,错失泡茶的时机、水温等等,还俨然一副资深专家的模样,宣扬“茶道”之玄,高谈阔论,却一点儿也没有自己真正的体悟。

其实,完全没有看懂喝茶的本真。“茶道”的商机粉墨登场,混淆爱茶者的视听。我曾陆续发表关于批判茶艺与茶艺师的文章。其中就明确了我对喝茶的态度。

每当我目击诸多茶道馆中一些相貌不凡的少女,接连表演所谓的“茶道”、茶艺。我深感惋惜:一方面是惋惜好端端一泡茶,被她们表演到“人走茶凉”,口味全无;另一方面则是惋惜这些美丽少女,竟被这所谓的“茶道”羁绊得俗不可耐,疯疯癫癫。像个行走江湖的老巫婆,练就一套糊弄人的把戏,每次表演,总是念念有词,重复那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陈词滥调。

台湾人搞起来的这套所谓“中国茶道”,实际上效仿于日本殖民统治时期。

从唐人陆羽《茶经》里,我们可以窥见中国早期茶文化的影子,即“喝茶的仪式感”。日本人将这种“喝茶的仪式感”加以提炼,深度艺术。其实作为一种茶文化的传播需要,这种提炼的艺术,我们可以接受与理解。

不仅仅是“茶道”。日本还有歌道、书道、花道、剑道、艺道、柔道、香道,与“茶道”共同组成“日本八道”,乃是延续中国古代的“六艺”。古代日本文化主要是是学习、吸收中国文化,所以其代表性文化均以道命名。

我们不但没有寻找渊源,删繁就简,反而在“茶道”二字上大作文章,甚至打着“中国”文化之名胡乱传销,甚至一些对茶痴迷到走火入魔的人,以钟表计算泡茶的时间,完全丧失传统中国“经验主义”的美德。

事实上,古往今来,喝茶的精神(真正的中国茶道)从未改变,喝茶喝的是这一份安逸,喝的舒服就是本真。

泡茶亦是如此,无论普洱、龙井、大红袍,还是岩茶、单枞、铁观音,你习惯怎么泡、怎么喝,怎么泡、怎么喝方便,你就怎么泡、怎么喝。简单自然,从心所欲就对了。

当然,因为茶特有的中国文化品质,我们在喝茶时,难免融入一些趣味和情怀。

我最早喝茶的记忆,就是父亲用洋铁皮口缸泡制的安徽绿茶,今天我热衷普洱茶,难免会有怀旧之慨。

而喝茶的情怀,便要从我的“诗心”讲述,我曾沉迷写诗,也有诸多发表。我喜欢简明自然的诗,而与喜欢的诗一样,我喝茶,也喜欢从简泡制,从简品饮。

如杜子美的“寒夜客来茶当酒,黄泥小炉火初红”,白居易的“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苏东坡的“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简单而颇有深意。

喝茶,与人生一样,最重要的是喝了解渴,喝了健康,喝了肠胃舒适,喝了自己开心、欢喜。

所以,所谓茶道,其实是自己喝茶的某种体悟。这种生命体悟与喝茶人各自的经历、味蕾、经验、情绪息息相关。

有人说:“酒是一群人的落寞,茶却是一个人的狂欢。”其实,茶之道,亦是生活之道,无论怎样,都离不开随性、随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习惯于一个人在深夜长守一杯普洱茶,执一卷书,看人间繁华和落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或者,这是我认知的茶道吧。

找到约188条结果 (用时 0.005 秒)
没有匹配的结果
找到约12条结果 (用时 0.0 秒)
没有匹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