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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五大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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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茶故事:六大茶山奇葩县长邓大治

民国二年(1913年),柯树勋在普思沿边设立行政区,倚邦、易武等五大茶山属第六行政区,攸乐山因是车里宣慰使私庄,属车里第一行政区。

这是五大茶山统一的时期。1927年,普洱道尹徐为光在普思沿边改设县治,第六行政区改为象明县,1929年象明县撤销,倚邦及所属茶山划归普文县,易武及所属茶山划归镇越县。至此,五大茶山的统一时代结束。

象明县印

象明县在历史上的存在仅不到三年,其中第一任县长陈泽勋卸任时因“交代不清,辄乘间潜逃。显系亏空公款”被省政府在全省通缉。第二任县长是邓大治。

晚清有《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谴责性小说,揭露官场的腐败黑暗。民国初始,除旧布新,大部分官员还是为官一任,服务桑梓。而象明县长邓大治却是个奇葩,其所图与晚清小说中的官员可比高下。

1928年5月,邓大治被省政府委任景谷县县长,但此时普思沿边属普洱道尹徐为光管辖,地方官员的任命还须道尹认可。徐为光自己任命的各县县长省政府也未正式认可,徐为光与省政府的角力还在进行中。在这一敏感的时刻,邓大治从省城昆明来到了普洱要面见徐为光,听候训示,办理上任时相关手续。

到了普洱,奉指示要等候几日才能召见。邓大治多次请传也未得到徐为光召见,也未允许其到景谷县上任。等候十余日,得到的委任是到象明县任职。

邓大治说:

“县长位卑职小,又系属员,何敢违抗,只得遵令含泪张落旅费驶诣象明,接印视事。”

邓大治到了这个他所称“极边远、瘠苦之普思殖边第六区新设之象明县”,看到的是边界连英法,汉夷杂处,该县又值兵燹之后(指徐为光擅自在普思沿边改县后,柯树勋之子柯祥辉两广兵变占领象明县,后又为徐为光部收复),地方要政百端待整,财政困难已达极点。

茶山晨曦

8月,邓大治到象明县已月余,各项要政之事皆无款办理。“一事无成,愧疚至深”,这是他的口头表述,前一句是实话,后一句却未必。他认为他做到的是“凡事推诚相与,士民悦服,地方安静”。

在这“极边远、瘠苦之县”,待了月余,他实在按捺不住于8月24日给云南省务委员会去了一涵,要求还是要到景谷县去任县长。函中所写:

“伏思在省同受钧会任命委之澜沧、镇沅、元江各县长均已到省委之任。惟县长道尹不予到景谷任,竟改委之象明。午夜以思,不禁潸然泪下。也闻现代理景谷县长在任已久用,敢不揣冒昧仰恳钧会严重政府命令,饬普洱道尹赏准县长到景谷县之任。俾得力图报称感戴。”

邓大治的此函汇报了改委象明县县长的经过及象明县的简要情况,提出要严肃省府命令,还他的景谷县县长一职。从面上看似乎是维护省政府权威,其实是将省政府拿在火上烤。徐为光掌控的普洱道此时并未完全臣服以龙云为首的云南最高地方当局,双方的博弈还在进行,只是没有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邓大治信函

在邓大治到普洱期间,徐为光已经就其任职问题给省政府表明了态度。徐为光呈文中说:

“景谷县系著名瘴乡,政务殷繁,年来匪患频仍,尤非精干之员实难胜任。该新委景谷县县长邓大治年逾古稀,精力衰减,并次奉委南来已属毫无政绩,今若任景谷殆有不宜。查有象明县气候和平,政务清简,当经由道权将该员调委象明县县长,该员并属欣慰,并令赴任。窃道尹之酌将该员调任者,并非阿私,实为因地择人。”

文字虽短,含义丰富。文中特别提到“邓大治年逾古稀,精力衰减,并次奉委南来已属毫无政绩,今若任景谷殆有不宜。”但还是给了省政府台阶“由道(普洱道)权将该员调委象明县县长”。注意这里用的是“权将、酌将”,什么意思自然双方都明白。

徐为光、邓大治的呈文都到了省民政厅,地方官员的任免是由民政厅负责,民政厅自然明了个中曲折。

在向省政府主席龙云报告情况时,民政厅写到:

“徐道尹前以省委景谷县长邓大治,年老无为不合赴任,嗣委以道设并奉核准之象明县,其意已属从宽。至景谷则由道委朱联第,省政府并曾加委。该邓大治不知事势,当欲求到景谷任。即使省政府照准,试问处在徐道尹权力之下岂能安稳。现在普属政权尚难统一,该县案并未定,拟指令从缓议。”

又说:

“该员虽系省委之景谷县县长,然本管徐道尹以其年老不能罔治,调任未经核准之象明县,尚属不幸中之幸。殊不知省政府即予照准,而道尹必致加以梗阻,甚至籍词更换,将奈之何?拟录徐道尹前番考语,令其稍安勿躁,警醒之。”

这是民政厅报省政府内部的行文,所以情况讲得直截了当,还要将徐为光对邓大治的考语发给邓,令邓“稍安勿躁,警醒之。”

省政府在10月给邓大治的命令没有那么直接,命令说:

“该管道尹对该员之任景谷早有微词,呈请更调,乃为行使其职。该员调任盖体恤赴边之不易俾得借枝栖也。仰即善会此意,并任循分供职,稍安勿躁。切切此令。”

用白话说就是,道尹对你去任景谷县长是有意见的,在此局势下,你能得到一个县长职位借枝栖也已是不易,要善会此意,供好职,稍安勿躁。

邓大治能够“善会此意,警醒之”吗?

没有,邓大治不管什么道尹与省政府的关系,就是大火漫天那也是你们的事,我就是要到景谷县任县长。他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1929年2月,邓大治再次给省政府、省民政厅厅长写了一份长文,标题是《呈明下情恳请改委救济而免赔累事》,中心意思是你们必须让我到景谷县任职,否则我会赔钱。

他在文中说:

“地方改为县治必须是种大烟的烟户众多。财力丰富,地方官行政经费有盈无拙乃能于地方各要政次第办理。象明系倚邦茶山即普思沿边第六区,四面崇山峻岭,纵横数百里皆荒山旷土,由县到漫乃、整董百十里无人户居住。人民种山度日,迁徙无定。山脚河边箐沟纵有田地,烟瘴甚大,无人敢去耕种,皆尽荒芜。只有整董平坝,田地亦多。论地面之辽阔改两三县尚有余,而人民稀少,财政之困难,难设一县而不足,钱粮赋税俱无,设行政区时,只能抽收门户作行政经费。此全县人民只三千户左右,除鳏寡孤独赤贫不能上纳门户外,历年门户收入只有二千数十元,勉强敷衍行政员经费。一经改县行政费用仍按照门户来收,不敷甚巨。”

设县的经济基础根本没有,怎么又搞起来了?这是谁的责任?邓大治说:

“前县长员陈泽勋想做县长之心甚切,经道尹提议改县遂花言巧语欺饰,耸动道尹不计地方人民财政如何,骤然改为县治。该员复粉饰铺张,委任财政、教育、实业、团保、警察各局局长,呈报道尹五局三科均已成立。自谓这些人员均系精明谙练之员,能振兴县治。其实一样款项未有,一事皆未成立。捕风捉影,贻害后任,诸事难以办理。”

邓大治文述前任陈泽勋所为应该不谬。

倚邦茶马古道遗址

邓说,我本来是奉省政府命令委署理景谷县长的,景谷地方富裕,各项政务皆可振兴,经费宽裕,用度不愁。没想到徐道尹遂将我改调代理新设县治之象明县,属下何敢违抗。我私下揣摩以为只有在象明代理到任数月,俟景谷县长朱联第任满可再求到景谷县任,谅无不准。接到省府指令后才知道徐道尹将本人改调象明县是指不许到景谷县任,我是虚受省府的委派了。邓大治感到冤啊,比窦娥还冤。

邓大治说:

“象明接壤法越,汉少夷多,衙署竹篱茅舍,东倒西歪,办事科房、监狱、税卡全无,实不成一县体制。而地方穷苦,人民刁顽,事务之复杂,财政之困难,全滇首屈一指。不惟新设县须应办各要政不能办到,即开支收入亦属不易,惟有循分供职尽心力而为之。至于行政经费地方钱粮赋税一项未有,只能指望抽收户折作县署俸公,象明县历年户折收入实只有二千零数十元,原来道尹训令新设各县政费可月支二百元,后又出尔反尔,说只能照三等县实支。照三等县支出,月只一百三十元,这怎么能够,就是月支二百元亦所不够。地方百物昂贵,署中伙食、灯油及科长、书记、司法办公各费月需三百元。呈请道尹设法补助,奉令碍难照准,饬其就地设法,这势必向人民索取”。

他说:

“地方人民穷苦万分,既遭兵燹,又值岁歉。米珠薪桂日食尚且难度,即按每年每户上纳户折一元八角亦难收得,何忍再事苛求。是有县之名无县之实,就地解决实无可设法。”

从以上文字看邓大治反映象明县设立后的窘迫,也是当时五大茶山的客观反映,茶山已经衰落,设立县治其实是加重了人民的负担。邓大治好歹还心存怜悯,不忍对人民下手,这是值得肯定的。

但邓大治的目的不是要反映这些情况,而是落在他到象明县任职亏钱,而到景谷可大捞一笔的点上。请看他的下文。

他说,我被省政府任命状委署景谷县县长,景谷地方丰富,这个官职差事甚好(缺分甚优),借贷旅费亦属容易。我当时由景谷在省商号借贷旅费千余元启程赴任。普洱道尹系主管长官,我作为属吏者应当晋谒后再到景谷接任。我已查明到景谷是个好差,除开支费用外,每年还可经常结余一万数千元。奉省府任命委署景谷县县长这是我际遇。我已经抱定到任后“清、慎、勤三字官箴”,爱民为本宗旨,地方应兴应革各要政,振刷精神,认真办理,以期报答上峰厚爱于万一。在民国,邓大治如此赤裸裸地将官差与金钱勾连,实属罕见。还谈什么“清、慎、勤三字官箴,爱民为本宗旨”,看来“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才是他的座右铭。

倚邦老街

邓大治最不愤的是,怎知徐道尹要关顾自己换帖兄弟朱联第在景谷发财,遂鄙视省府命令不许本人到任。他说,用人之权操之于上,纵要将本人更调何处亦当体恤我由省跋涉远来,花费夫马旅费不匪,委任一个政费无缺,不使赔钱的县方合公理,缠足以服人。

他说,“我在普洱所等候徐道尹召见二十余日,资助与挑夫伙食旅费又多耗费二百元左右,道尹特选一个新设县治极边远、穷苦,政费又不敷支出的象明县让我去。”

“彼时由省来之旅费业已用完,进退两难。欲不到象明又不许到景谷,坑在普洱何以了局,只得借贷旅费驶赴象明。”

本人不敢不服从,只得含泪又向普思商号借贷旅费驶赴象明接印视事。本人业已负债二千余元。到任至今由省来之旅费尚不能清偿,到任期满了还在负债真不堪设想。

邓大治说,景谷本是地方富厚,政费有余之县,十个象明县也不抵一个景谷县!而道尹不讲公理,任用私人,竟将本人改调政费不敷之象明。想道尹系一方面大员,用人行政应秉公处理,就因关顾私人关系,将我无辜更调陷害,这让我实难缄默。

“现在共和时代,不平则鸣,是以不避斧钺,冒昧渎呈,仰恳钧府俯念跋涉远来设法救济,或改委我任一处厘金厘员或调一盐务差事,以免本人因负债流落于边隅之地。”

邓大治对徐为光的一腔怨气终于喷发。

邓在文中最后说:

“自设行政后所有委员皆委思普人来署理以其临近而省旅费也。……今到象明县已十阅月,由省来之旅费尚不能还清……呈请钧府念由省远来垂怜救济,俾免赔累庶使(本人)残年余生得回省城。”

此封长信发出后,邓大治意犹未尽,又在四月三日单独给省民政厅厅长又写了一封内容大致相同的信,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意。

没有查到邓大治的履历,不知道其是如何被委任为景谷县长的,如此赤裸裸的将任职与可挣钱多少紧紧挂钩,并不知廉耻地反复提出,实属罕见。还知道是“共和时代”与晚清之腐败官吏有何差别。

对于如此不知廉耻的官员,省民政厅和省政府在他的呈文上留下了这样的批字:

“卑鄙至此何以临民!”

“专从缺分之优劣计较,其治绩可想而知!”

“该县长不明政局,不读试章,惟以个人缺分之肥瘠为言,殊属无可开导!拟置不答。”

对于邓大治及前任陈泽勋的治绩,1929年6月,象明县第四初级小学卸教员康馨有过痛心的记载:

“倚邦公益要政则教育完全废驰,实业不行振兴,义仓消缩,道路茅塞。凡历任苦心之所经营创办者皆退化于无,何有之乡矣。种种流弊指难胜屈,曾几何时又復前清之黑暗矣,而地瘠民贫则又过之。”

……

“且二三年来倚邦人民充饥者皆苦黄精,董梭粉,象耳果,民国草山药,包谷等杂扮而食。鹄形菜色,黯然可掬。”

1929年8月16日,省民政厅拟文将象明县撤销,这固然有其经济基础不敷原因,而几任腐败、昏庸的县长也是重要的因素。

李路

2021年8月24

本文基于民国时期档案,勾勒出“六大茶山奇葩县长郑大治”的一段往事,呈现了当年思普沿边行政管理的一角。当时的行政管理极度混乱,且官员素质参差不齐,同时对茶山管理极其糟糕,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茶山的发展。通过此文可了解民国时期真实的普洱茶六大茶山管理情况。

作者简介:

李路,云南茶马古道学会特约学术委员,自由撰稿人。

2005年发起组织云南普洱茶产业诚信自律活动并发表全行业《昆明共同宣言》。2007年参加第二届普洱茶国际研讨会发表《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论文。此后十余年专注民国云南茶业历史,先后在报纸刊物上发表文章数十篇。2019年撰写的五篇文章收入云南省档案馆出版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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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邦茶山与曼松茶

茶如人生,人生如茶

茶为神、水为体、汤为色、味为骨、香为魂

水漂香、香入水、水含香、水生香、水即香

熟悉下地理位置

倚邦茶山与曼松

倚邦古茶山主要包括今象明乡的倚邦、曼拱、河边三个村委之地。

明清时期,先后有川人、楚雄人、石屏人成群结伙因茶涌到倚邦经营茶园与茶叶买卖。

倚邦茶区著名的产茶地方有倚邦、曼松、曼拱、架布、习崆等大小数座茶山。倚邦茶山(傣语称磨腊倚邦,即茶井倚邦之意)落差很大,其最高点在山神庙海拔1950米,最低点在磨者河与小黑江交汇处565米。

倚邦茶山历史

很多普洱茶友都知道曼松贡茶“大明江山永不倒”的故事,1号聊茶本期聊聊倚邦茶山与曼松茶。

据传在明成化年间(明宪宗朱见深年号,1465——1487年),滇境司茶事官员(又传是一挂闲虚职官员欲求实职)遍寻六大茶山,被倚邦茶山的曼松茶甜似蜜水、滑腴若丝、厚如乳汁所惊艳,遂献于地方主事官贡朝。从成化年代景德镇官窑瓷器之精美可见当时物欲追求所向,各地官员皆会尽其所能采办贡品,此贡茶说应是可信。

有好事文官对茶叶屹立于汤中不倒极为奉媚阿谀:此茶乃天赐,预示大明江山永不倒。宪宗皇帝闻此言大喜,品尝后却也极为赞赏,又因其汤色黄润尊贵,随令此茶为皇家专享之贡茶。

明廷命当时宣慰司治下的叶姓土司负责贡茶的养护生产和加工,叶土司又命曼松寨头人李氏具体操办,因此李姓头人有了倚邦贡茶头人的名号。

隆庆四年(明穆宗朱载垕年号,1570年),倚邦成为车里宣慰使司所划“茶山版纳”的行政区驻地,将长约400米的主街道铺成象征封建王朝行政机构驻地的“龙脊街”。据史书记载隆庆是位非常勤政节俭的皇帝,其因口腹之欲而劳山高路远几千里外的民财的可能很小,但也未见隆庆有效太祖罢龙团之举

《普洱府志》记载从雍正十三年(1735年)始普洱茶由倚邦土千总负责采办,倚邦的曼松茶再次被指定为皇家御茶。

从明代约嘉靖年间至清光绪末年,倚邦土司几乎都主办贡茶。

社会动荡的光绪三十四年,护送进京的贡茶在运往昆明途中被盗匪洗劫一空,朝庭又查无头绪而被迫停止了贡茶的征收,自此云南再无贡茶之事。

明清都延续了元代朝廷的靖边宣慰司府与当地土司并行管理制度,谁势力大谁就话语权大。

元、明时期统治倚邦的叶氏土司职位在清初传予其女婿曹氏,自此曹氏行使土司权利接管古六大茶山。

倚邦曹当斋于雍正七年(1729年),因夷民滋事,进剿有功,授予土千总职。雍正十一年(1733年),曹当斋又因随师剿贼,勤劳素著,特给予管理普洱茶六大茶山中的攸乐、革登、莽枝、倚邦、蛮砖五大茶山。自此起倚邦土司曹氏世袭管理了五大茶山。

乾隆三十一年前后,曹当斋父子奉命出征包括“两乌”在内的西双版纳全境抗击缅甸侵略军有功而升任土守备,连其子曹秀都随后升任土把总。由此起曹氏家族承袭土司十六代到清末,始终至少都统管五大茶山。

咸丰二年(1852年),宣慰司刀正宗,击败敌手召麻哈宰,回到了车里,重建了宣慰司署,刀正宗迫使倚邦土司曹瞻云让出攸乐茶山。

史志上记载,倚邦曹氏土司地位达到与车里宣慰司平起平坐。

顺延至嘉靖年间,倚邦范围的曼松茶又因其屹立不倒之神奇被宫廷认为大吉之象而优先确定为专用贡茶,继而率先推出人头团茶。

因和珅曾奉旨查办云桂总督云南李侍尧贪墨案,此处尚有嘉庆帝下旨查抄和珅时,口谕发现的普洱茶一律缴于内务府(以示普洱茶之珍贵),其余金银珠宝上缴户部的故事。

1号聊茶寻思:像毛尖、毛峰、雀舌等众多的小叶绿茶难道不都可以直立不倒吗?

传说传说,难求真假,聊当茶余饭后侃侃之资足矣。


王子山传说

王子山里埋的是南诏国王子还是南明王子不重要,关键是王子山里传说埋着一位王子。或因夜郎国历史不详和大理国幅员不阔,倒没人撰传王子山里埋的是夜郎国或大理国的某位王子。

先有牛滚塘
后有普洱府

下来再聊聊莽枝牛滚塘事件对江内六大茶山的历史影响。

雍正六年(1728年),江西籍茶商到莽枝茶山贩茶,住在莽枝茶山头人麻布朋家中,这批江西籍茶商中有一人行为不检,勾引麻布朋之妻,与麻布朋之妻发生通奸之事。事情败露后,麻布朋一怒之下杀死了妻子和那位江西商人,将两人发辫悬挂于牛滚塘的大青树上示众儆尤

经这批逃走的茶商宣扬莽枝头人杀商事件,不明就里的外来茶商为自身安全联名状告麻布朋劫商害民。

莽枝茶山受车里橄榄坝大土司刀正彦管辖,作为车里宣慰刀金宝叔父的刀正彦势力很大。

同宗相连,刀正彦不买清政府惩罚麻布朋的命令。

清政府策划对西双版纳改土归流已久,正找不着借口,无计可施时,牛滚塘事件送给了清廷进兵江内的理由。于是便借麻布朋之事向刀正彦发难,认定刀正彦指使麻布朋杀死江西商人有不二之心。

总督鄂尔泰下令清军进茶山平乱。

清军人山,焚栅湮沟,无险不收,几十个寨子被毁,六大茶山烽火狼烟。由此引发的数年清剿,每座茶山上的石头也要过三刀,把除曼撒外的其他五座茶山基本毁坏殆尽。

一年后刀正彦、麻布朋双双被斩结束这次清剿。

普洱开府

改土归流 划江而治

雍正七年(1729年)七月,鄂尔泰宣布成立普洱府,车里宣慰司让出澜沧江以东的普腾、勐腊、思茅、勐乌、整董六个版纳划归普洱府,六大茶山属版纳整董的范围便归人了普洱府。

以后便有了著名的鄂尔泰:江内宜流不宜土,江外宜土不宜流上疏。

云贵广西总督抚鄂尔泰认为:

改土归流的目的之一是使土民相安,如果土司没有过侵犯土民,土民自然相安就用不改土,如果土司有了过错侵犯民众,土民自然不能相安,就必须要进行改土归流。因此是否进行改士归流首先要判断土司有无过侵犯土民,土族民商是否相安,只有审时度势、顺情得理,经过细心访察后确知土司确有过犯才可决定进行改士归流;而对那些遵守朝廷法度、没有过犯的土司则不进行改土归流,否则只会使本来相安的土民变得更加不能相安,反而会造成边疆的动荡不宁。

麻布朋杀商示众事件,无论缘由为何,刚好让鄂尔泰早已筹谋的划江而治改土归流构想找到了借口。


历经磨难的倚邦茶山

雍正六年(1728年)-雍正七年(1729年)牛滚塘杀商而出兵清剿镇压刀不彦、麻布朋。

雍正十年(1732年)茶山土千户刀兴国又率众起义,莽枝茶山再次起战火,雍正十一年(1733年)清政府剿抚兼施将刀兴国的反抗弹压下去。

下来有了一百余年的休养生息,茶贸又开始繁荣起来。

到清代末期,因贡茶任务压榨(年300担,皇室100担其它各级官吏勒索200担),茶农无以为生,不得不把大多数的茶树砍掉、烧掉,多有举家迁移逃难,不再回到倚邦曼松,曼松茶园毁坏严重。

1942年,本已十分嬴弱的倚邦再遭厄运,攸乐起义攻进了倚邦,战火烧了倚邦烧多日,几百年古镇几乎化为灰烬。这场劫难让所居人家尽移他乡,倚邦往日繁华不再。

1958年倚邦曼松王子山过了一次重大山火。所有古茶树几乎尽毁,只剩老树根桩。

现在那些名之为曼松古树茶,基本都是从古树根上新发出来的枝桠。这些枝桠虽然不大,却承继着原种古树的基因。

曼松茶

六大茶山看倚邦,倚邦之茶看曼松。

曼松的土壤环境有异于其他茶山,多是已风化成细砂质的岩土,这也暗合陆羽上者生烂石的茶论。

倚邦茶山有俗称猫耳朵的小叶种,也有大叶种。大叶种应该是本地种,中小叶种茶树或是巴人或江西茶人自滇域之外带来种植的。

大中小叶种并存是倚邦茶山的特点,同古根新枝是其另一鲜明特点。历史上的征剿、平叛与起义战乱,让倚邦茶经受了多次毁灭性破坏。

在茶山战火的灰烬中,从古树根上又发出了新枝,这些新枝上的叶芽虽缺少了古树枝干特有的气韵合成物质,但多多少少还是承继着曼松古茶的优良基因。

现在的倚邦曼松茶山,随处可见有一二十年补种树龄的茶树,在上者生烂石的这片优质土壤、气候和环境中勃发着生机。

由大小种混生的曼松茶更成了六大茶山中地位最尊,价格最高的茶。

无贡不稀
无贡不贵

小叶种茶不像大叶种那样苦涩浓烈,在六大茶山种植后既保留了小叶种传统的香甜柔和,又增加云南茶区的山野气韵,倚邦小叶种茶在明清皇室自然也一直被钟爱有加。

贡茶,给人以高大上的皇家感觉。所以各地有心者都在刻意挖掘本地各类贡物,这当然不能少了茶米油盐酱醋茶里的茶,以致在各地名山之中林林总总的贡茶园随处可见。

一座山成一片气候,一条河撒一路风景,一方水土养一方天下。

云南山峦林立,水系丰富,地质构造特殊,所以适合各类口感茶树生长的小环境比比皆是。

不以贡茶为终极,在追求最大利益的商品经济大潮里,目前繁如牛毛的所谓贡茶多是人为虚构或已名不副实,只是卖高价的噱头。

只要茶源干净,在云南好茶无处不在。不去奢求那些价格高不可攀的茶,或许你就能茶缘深厚,会在价值洼地里找到更好的茶。


喝过就难忘

来自临沧的干净茶

普洱茶历史 民国早期的易武茶山:以易武土司伍树勋所述为中心

乾隆五十一年,第三代土司伍俊打破雍正时期“汉民不许入境盘居,买卖交易不许客人上山”的规定,实行了“贡项茶觔照亩上纳,夫役门户应送公文等项,由客户十户轮流分派办理。”并将外来客户“造册奏请上宪,归入茶山入版图,以图永留”等一系列措施,易武茶山崛起,其漫撒、漫乃、漫腊、易武、麻黑、漫秀、湾弓、漫别、普桑、漫拱等寨茶园不断扩大,茶叶产量不断提升,在嘉庆、道光年间兴盛一时,年产茶过万担,后来竟“以一山半之易武,超胜三山半之倚邦”。

易武森林,2022年6月拍摄

清咸同年间,清廷与大理杜文秀进行了长达17年的战争,从咸丰九年(1859),茶山土署茶民大半就开始逃亡,田园荒芜者十之六七。同治元年(1862),杜文秀派兵先后攻占普洱、思茅及茶山。清廷与杜文秀军在普洱、思茅、茶山一带反复争夺,在连续多年的战争中思茅、普洱及茶山交通阻断,商业停顿,人口大量死亡、外逃。清史载“自兵燹后,茶山砍毁殆尽,产茶稀少,商贩零星。”整个云南“郡县城池大半被毁,百姓颠沛流离,流亡未集,田亩半属荒芜”此后“生聚近三十年,犹未复承平之盛”。

此类钱币早期在易武常见

战乱结束后,茶山穷困满目,虽经勉力招垦,奈地苦民稀,招垦困难,而一般茶民因力不支竟渐有移入他处为农者。无奈之下,易武土司于同治十年(1871年),邀集通山官绅目名在石屏会馆共同议决,将茶民定例每茶一筒四斤四两,实改作每一筒以五斤买卖。凡一齐贡官钱粮杂派夫役俱免茶民上纳,以茶民不受公款之累,得以尽力栽培茶园,或可免迁移之患,而获发达之益。这种逃税的举动也是无奈之举,但“一齐贡官钱粮杂派夫役俱免茶民上纳,以茶民不受公款之累”确实是促进茶民稳定、尽力栽培茶园的有力举措。

1796、嘉庆元年六月婺源县山场种茶

光绪时期,云南政局得到了一个较长时期的稳定,1889年蒙自海关开关,1896年思茅海关开关和后来滇越铁路的开通,都使茶山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和发展。

光绪二十年(1894),滇缅边界勘察官刘春霖记录:

“往来车里各地者……商人以货物值三四金者,至夷地可换回棉花一驮或茶叶一驮,运至省城及各处可值十数金、二十余金不等。大约以九月运货外出,即换货入内或思茅、顺宁、大理一带卸货,复运货入内,至五月瘴起始止。大约近者可往回三四次,远者可二三次不等。据商人称云,以二十余金买一驮骡,往返二次而骡价可得。”

光绪二十五年(1899)的《普洱府志》对“六大茶山”的情况记录是:

“思茅境其险要一也,其次为漫乃、易武二处。……六大茶山之茶,均分此二处出售。商贩云集,外人垂涎。”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蒙自海关出口茶叶3380担,为云南茶叶在清代时期最高。从综合史料判断,光绪一朝是六大茶山发展的第二个高峰时期。

宣统年间茶叶衰落,五大茶山产茶约6000担,其中易武各山头占80%左右。

民国初年(1912)二月,由省府派往六大茶山厘金局的王得春在倚邦、易武、猛烈及漫乃等产茶之区考察。他汇报:“易武地方则是茶山商业最盛处,地面富庶繁荣,但常有游手好闲之徒混迹其中。”但倚邦、易武两地的治安情况都不太好。经过一个星期的考查考察,王德春发现:在茶山里的客籍茶商,清末以来稍有积蓄即归心似箭,不屑留恋于蛮夷瘴乡,赚到钱即走人。本地的土著,不事茶园,置茶树于不顾,听其荒芜,还有经常放火烧荒的习俗,这更让茶树不能发荣滋长。王沿途遇有民众,即劝令要灌溉茶园,教导百姓要培养茶树,虽百般劝导,但听者却藐藐而然,根本不当回事。

当年的3月24日,普洱府宁洱县知县张汝弼的一份呈文中对滇茶生产,销售、出口形势有过很好的描述。他写道:

“今值反正,百度改良,易于财政亟亟图之。普洱茶品在外洋名,为荷惠佳名,饮之者津津于口,颇极赞美。普茶出口一则使居民获此茶利,产地曰廓。一则使外人嗜此茶味,销场日旺。下可富民,上可福国。不难与欧美较胜矣。县属地处边荒,商智不开,曼乃、易武、倚邦一带,向产佳茶。惟小贩零销,不能以大宗出口,因无起色。我国茶业一落千丈的原因,半由於国外茶业兴起的结果,半由於华茶不知改进的所致。第一,茶园的经营,向采小农经营,而非大规模的企业经营。第二,茶叶制造,在精制之前,粗制手续概系委诸於不明科学原理及好贪小利的茶农。第三,茶业的运销,不重安全,不重经济。茶叶的质受浸湿受潮的害,而成本反而加重。第四,茶业组织,若茶农,若茶号,均不健全,营业也不合理。这是我国茶业衰颓的原因。”

这样的总结对于清末云南的茶业种植、加工、营销情况可谓入木三分。

1913年末代易武土司呈文

1913年,易武茶山末代土司伍树勋给滇南观察使的呈函反映易武茶山的一些急迫问题。伍树勋是易武土司第八代,其治在易武,管辖漫撒茶山。土司的开销仰赖茶山供给,同时也担负着催收、上缴茶民、茶商钱粮的差事,完不成任务,土司的日子也会很难过,因此茶山出现的问题土司也很焦急。

伍树勋在呈文中叙述了易武茶山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易武土司其管辖的茶山长约一百三十里,宽由十余里至二十余里不等。山多田少,所产只有茶一宗,谷物、布匹及日用之物大都仰给于山外。土著居民除茶以外别无其他实业。猛野坝、岔河,勐糯,磨者、高山潵等各小寨烟瘴最毒,汉人均不能住。只能作为土署的私庄田,由土署招垦管业。其余漫乃、漫腊、易武、漫撒、麻黑、漫秀六寨并废弛之湾弓、漫别、普桑、漫拱四寨均为汉民可以久住之区,从外地招来的茶商、茶民,住在这些山头村寨种茶、制茶、卖茶。这些地点也是担负着抽作贡茶所产之地。

易武二水茶芽,2022年6月拍摄

经过鄂尔泰对六大茶山土流并存并在思茅设立总茶店后普洱茶兴起,但随即官茶泛滥,颇为民害“茶山苗倮之累日深,产茶亦见短少”。茶山萧条,百姓奔散逃亡,户口寥寥。人丁短少。伍树勋说:乾隆年间,石屏先民十余户应招到易武,由该十户垫款,广招移民来茶山开垦,栽植茶园。山头密林,开成田坵。贡官的钱粮,杂派的夫役,各项的杂费,都由他们负责缴纳。缴纳的时间,每年按采茶分头水、二水,由公所完纳。先前抽香火,无定额,恒视其该各寨之用款为度。收获茶捐除完纳国款所余者,均留作修理公所、会馆、街道、并施棺埋葬、火灾、水旱等济急之资。后经改良,约定的定例是漫乃、漫腊、漫撒、麻黑、漫秀五寨,每茶号出茶一担,由土署抽地租九成银二钱二分五厘。

生命多姿,2022年6月摄于易武

易武一寨,因公事太繁,每担茶叶减轻只抽九成银一钱八分,以作土署养赡修金差役办公之费。除此之外,再不得收茶民丝毫银两。十户先民所顶完纳之贡官钱粮及宣慰司之江干(澜沧江渡船、兵丁保护费)杂派夫役各款,也定例由茶号出茶时按担抽捐,以完各款。因定名曰香火寨费,每年八月初二日,大众齐集公所,同举客首(指外来茶商之首),管账各一人,办理全猛(易武各寨)出入各公件。

“自改良以来,茶民无赋税之累,得以竭力培植、采摘,茶叶日渐增多。茶号虽负担公款,但不算太重,可以过得去,经营仍得以发展。是以茶民茶号,互相维持四十余年,茶叶愈推愈广,故能以一山半之易武,超胜三山半之倚邦。不惟公款无欠解之斥,而漫乃厘金、税收两款,每年已收万两以上。”

伍树勋要反映的主要是当下的问题。他说:

“光复以来,茶市尤为停滞,商号、茶民都很困难。幸好政府开恩,革免了江干办站等费用,并将前清茶叶贡典减改为通山止共缴纳经费银420两。全体商民勉强维持而不至逃散。然而茶民一穷导致百弊俱生,如盗摘芽茶之案,层见叠出。茶树刚始萌芽,即将茶芽摘去,其茶树即归朽废。何况正常摘茶可摘十余斤者,摘茶芽不过十两。全山茶叶产量产茶减少,正是以此故。”

芽茶为清代普洱八色贡茶之最,虽进民国,但六山之芽茶依然为全滇价最高者(详见笔者《天价倚邦茶——兼谈清代皇家贡典芽茶》一文)。

伍树勋反映的另一个问题是:

近年茶民坐困,到了冬杪(指暮冬时节)尚不能将茶园中的茅草清除,开春草枯,野火一来,茶园被烧,即成荒园。本年四月,据客长报告,今年茶园被野火烧毁者,损失的茶园产茶约八九百担。还不算被盗摘茶芽以致荒废茶园者。土著居民历来有烧荒种地习惯,外来山民也有点火拜扫行路之癖,这些每年都会烧毁茶山、茶园。没有强制措施,也是屡禁不止。如此以往,维持茶政一途难望兴起,其厘金、税收,钱粮各款,都难以完成。

伍树勋请上峰饬思茅行政官长,明定惩罚规则,出示严禁,倘有再敢盗摘茶芽,纵然野火以及拜扫行路失火燃烧者,可以由土司查缉,就近解送行政各机关,讯实重办,以儆效尤。

在六大茶山漫乃厘金总局的厘员王德春也反映:

易武土司所属地面,汉夷杂居,良莠不齐。盗摘茶芽之事,常有发生,茶园荒芜,每况愈下。去岁春接办后,目击心伤。要振兴茶业,必须策励茶民,教以灌溉之法,培养之方,种秧之术,习勤之道。经省实业厅批准,备了白话告示,刊发50张,张贴在产茶各区。但说是说,听不听,没多少效果。易武土司痛陈前由,实为整顿茶政及富课裕民起见。现在烧毁茶园每年约可产茶竟在八九百担之多,私采芽茶荒废尚不在内。长此以往何堪设想。

王德春和伍树勋的呈文到了省上,省里虽然很重视,但民国之初,朝代更换,根基未稳,军国大事才是头等。省里虽没有什么具体措施,但还是给了一文。

民国二年(1913)九月,民政长罗佩金指令:

“据易武土职伍树勋呈称,请饬思茅县出示严禁以肃茶政等情。查该处气候较热,素以产茶著称,近因培养之法不讲,保护之方未备,致使茶业日形减色,国计民生皆受影响,实业司为整顿起见,曾经刋发白话告示,张帖产区各区。饬令保护在案。兹据所呈各节,竟有盗摘茶芽,纵放野火等害,披阅之下,痛恨殊深,自应从严惩处,以维茶业前途。仰后令思茅县遵照森林适用新刑律,分别严惩重处,以示警戒,此令。思茅县知事。”

一纸指令当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这时思普沿边一带还是以车里宣慰司及各土司为主体,柯树勋时代还在起步,离徐为光的“改区设县”还有十多年,易武茶山的情况不可能有根本好转。

易武山林,2022年6月拍摄

从民国初年到1930年,易武还未成为镇越县县治所在地,这期间,易武、倚邦等五大茶山的厘金征收额最高在1914年达到银元10,800元,此后再未达到此数。低时仅完成了1,924元7角7分5厘,可见茶山的每况日下。1927年6月、茶山厘金局还因征收厘金不够数,将一批茶商逮捕,锁押。

1930年4月,镇越县治移到了易武,从此易武茶山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它的前景究竟会怎样呢?

李路

2019、3、8、第一稿

2022、6、15、第三稿

作者简介:

李路,云南茶马古道学会特约学术委员,自由撰稿人。

2005年发起组织云南普洱茶产业诚信自律活动并发表全行业《昆明共同宣言》。2007年参加第二届普洱茶国际研讨会发表《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论文。此后十余年专注民国云南茶业历史,先后在报纸刊物上发表文章数十篇。2019年撰写的五篇文章收入云南省档案馆出版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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