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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包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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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年伦敦世博会——拉开围剿中国茶叶的大幕

作者简介:

李方顺

资深翻译,贵州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特聘翻译硕士研究生导师,广东省茶文化促进会“茶文化”刊物特约撰稿学者。


1851年伦敦世博会


1851年,为了向全世界展示其工业革命取得的伟大成就,以及其掠夺全球资源和财富创造的工业成果,英国在伦敦举办了第一届世界博览会。1851年,随着最后一批12838株茶苗运抵印度大吉岭,总共2万多中国茶树种被偷运到了印度,至此,史上最大商业间谍罗伯特•福琼完成了他潜入中国腹地侦盗中国茶种的使命,得意地站在了喜马拉雅山麓的英属印度殖民地茶园里,指点茶山,展望着大英帝国宏伟茶业的发展蓝图。1851年,福琼将潜入中国徽州侦盗中国茶叶时弄到的茶叶染色添加物悄然寄回伦敦,在第一次世博会上向全世界展示,并将部分样品提交给伦敦药剂师协会的药剂师进行化验分析,并撰写论文在“大英化学协会”宣读和出版。于是,英国以“毒茶”之名拉开了围剿中国茶叶的大幕,一场以茶叶为核心的史上最大贸易大战在全球悄然展开!



要不是看到史上最大商业间谍罗伯特•福琼亲笔写的英文游记,谁会想到170年前的英国竟然谋划了如此惊心动魄,却令大清帝国浑然不知的贸易大战。


请看福琼在他《Journey to the Tea Countries of China》游记中的两段英文:


I procured samples of these ingredients from the Chinamen in the factory, in order that there might
be no mistake as to what they really were. These were sent home to the Great Exhibition last year,
and a portion of them submitted to Mr. Warrington, of Apothecaries' Hall, whose investigations in connexion with this subject are well known. In a paper read by him before the Chemical Society, and pub-lished in its ' Memoirs and Proceedings,' he says, —"


我从中国茶厂弄到了这些染色原料样品,搞到这些样品是为了明确无误地弄清楚这些染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把这些样品于去年(1851年)寄回伦敦并提交给了“万国工业博览会(the Great Exhibition)”,并将部分样品提交给了“药剂师协会(Apothecaries' Hall)”的沃灵顿先生(Mr. Warrington),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声名卓著。他在皇家化学学会宣读了他撰写的论文,并在其公开出版的“研究报告及论文集”中写道:


Mr. Fortune has forwarded from the north of China, for the Industrial Exhibition, specimens ofthese materials (tea dyes), which, from their appearance, there can be no hesitation in stating are fibrous gypsum (calcined), turmeric root, and Prussian blue ;the latter of a bright pale tint, most likely from admixture with alumina or porcelain-clay, which admixture may account for the alumina and silica found as stated in my previous paper, and the presence of which was then attributed possibly to the employment of kaolin or agalmatolite.”


“福琼先生从中国北方向“工业博览会”所提交的材料(茶叶染料)样品,从外观上看,毫无疑问,属于纤维石膏(煅石膏)、姜黄根,以及普鲁士蓝。后者呈浅色,鲜艳夺目,很可能混杂有矾土或瓷泥,这样的混合物,正如我所发现并在早前的论文中所论述的那样,会生成氧化铝和二氧化硅,之所以如此,很可能是因为其中使用了高岭土或滑石原料。”


当时,由于分析化学和显微镜检测的出现,食品掺假得以检测,并能很快确定掺假使用的材料,英国人当时吃的面包、牛奶、奶酪和茶叶都查出了严重的掺假问题。1851年到1855年,英国著名的《柳叶刀杂志》刊载一系列的调查和科学研究文章,引起了英国议会的大讨论。代表英国食品制造业的英国议会会员们对科学界和坊间谴责的食品掺假行为极力辩驳,坚持认为食品掺假没有什么危害,掺假的食品都是来自英国本土以外,并把大辩论的焦点集中在茶叶、香料和药材的掺假问题上,尤其是茶叶掺假,被推上了这场大辩论的风口浪尖。



英国人强调说,茶叶掺假并非自19世纪开始,而是从17世纪茶叶开始输入英国时就已经存在,因为茶叶当时输入英国时价格昂贵,更容产生掺假谋利的行为。茶叶掺假者或许是中国茶叶生产商,或许是英国批发商和零售商,并列出了当时最为普遍的4种掺假茶叶:


1、真实假茶(毒茶),即茶末—有的或使用别的树叶,掺沙土混合,通过类似淀粉的东西粘合成小颗粒状,然后染色制成红珠茶或绿珠茶。有的“毒茶”是用茶末加沙土或茶渣,使用诸如稻米类的胶状物质进行粘合而制成所需大小的颗粒状,最后适当染色处理,制成红茶或绿茶。


2、混充再利用假茶:这类假茶通常使用陈茶,加上山楂果树和黑刺李植物树叶,再加上废弃茶叶混杂在一起,通过再次揉捻、染色和烘干制成。


3、化学染色茶叶,尤其是绿茶,通常是采用化学方法染色制成。1844年,英国药剂学家罗伯特•沃灵顿首次将大量的绿茶样品用来进行了化学分析和显微镜测试,并向英国皇家化学学会提交检测报告称:“从一系列的检测看出,所有进口的绿茶都是经过普鲁士蓝或硫酸石灰,或石膏粉等上色或染色制成,有的是使用黄色或橙黄色植物染料染色制成。”


4、再烘干假茶,通常是简单地把陈茶再次烘干后转售再卖。


如此,英国堂而皇之地坐实了他们喝了百余年的中国茶叶为“毒茶”之说。


实际上,根据记载,英国人自己很早就有制造假茶的活动。早在1818年的3-7月份,伦敦就发现11宗茶叶造假案。最为典型的是一位食品杂货店商,他在伦敦戈德斯通(Goldstone St.)的房屋设施里制造假茶。他低价雇人从伦敦市区的树篱采摘黑白刺叶来制假红茶和假绿茶。适合制作“红茶”的树叶投放到铁锅里煮、烘烤,然后进行干燥处理,再用手进行揉搓而制成卷曲形状,用洋苏木紫红色染料将假茶叶染色,这样就制成了“红茶”。而“绿茶”则是采用铜板锅紧压加工和干燥处理,然后添加荷兰黄绿色及有毒铜绿染料进行染色处理,使假茶看起来绿色绽放。最后将假茶和真茶混合在一起,高价出售谋利。最终这位名叫帕尔默(Palmer)食品杂货店老板被判刑并处罚金840英镑。



“纯正”印度、锡兰茶:19世纪英国篡写的另一部世界茶史
自1851年福琼把中国茶种偷运到印度开始种植后,英国迅速在印度阿萨姆和大吉岭创建茶叶公司,建立大型茶叶种植基地,并将印度茶叶标榜为“纯正茶叶”大肆吹捧,同时把中国茶叶冠以“毒茶”的污名予以围剿,逐步逐出英国市场,并称中国茶叶是外国势力对英国的阴险入侵。

由此,英国展开了一场把茶叶转化为智力殖民和英属印度农业的“纯正”化运动,公然宣称19世纪是英国开始书写茶叶历史的世纪,在强调茶饮为“英国价值”的象征的同时,也篡写历史,把茶叶的原产地改写成英国,茶园殖民地指南还规定了制茶的工艺。


接下来,英属印度和锡兰殖民地被认为是“英国”茶园地,茶的种植和生产被认为符合“英式”科学化和现代化的要求,所生产的茶叶也打上了“English”标签。1882年,一位名叫塞缪尔•贝尔登(Samuel Baildon)的英国人非常滑稽地说中国茶树实际上是属于“已经退化了的纯正茶种标本”,且称印度茶叶为纯正茶云云。


贝尔登还声称,因为中国不具备好茶生长的自然气候和地理条件,因此不得不造假。相比之下,所有印度茶叶“可以绝对保证纯正”云云。


其实,贝尔登之流的荒谬之言根本不值一驳。如果真如其所说,为何英国还要密派福琼冒着生命危险潜入中国腹地侦盗中国茶种呢?而福琼作为一名杰出的植物学家,为何只字不提印度纯正茶树种呢?!


显然,犹如司马昭之心,贝尔登之流的险恶之意不证自明。


在鼓吹纯正印度茶的同时,更对中国茶人极尽诽谤之能事。“中国茶农傍晚一边抽吸大烟枪,一边把他们茶园种植的茶叶装上船,然后长途运输贩卖,既不在乎质量,也不在乎利润。”


如此这般一边贬损中国茶叶,一边吹捧印度茶叶的伎俩,在19世纪晚期的英国纷纷登台表演。1883年,一位名叫Gordon Stables的博士公然地说:“毫无疑问,印度茶叶在国外毫无造假行为,而中国茶叶造假之技艺简直到了科学的程度。”这位英国博士更文绉绉地称:“如若确保英国饮茶大众道德之雅健,则须确保茶品物理特性之纯正”。同时鼓吹说,印度茶叶“是未来之茶。”并号召大家加入英国殖民地种植主,成为英国饮茶人,参与本土茶叶种植和茶叶消费活动。印度茶叶种植园主则对英国人说:“We are all one—one sovereignty, one queen or empress. Our interests are identical”(我们同为一体,同一主权,同一女王或皇后,我们拥有一致的利益)


教科书灌输英式“爱国茶”思想1872年,英国一位名叫爱德华•摩尼(Edward Money)的中校军官出了一本教科书,向英国大众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印度有足够的土地生长英国及所有其殖民地所需的茶叶。”可见当年英国人的勃勃雄心。到1873年,印度的茶园面积发展到75,000公顷,生产茶叶1500万磅;到1888年,达到8600万磅。至此,英国以印度茶叶取代中国茶叶而把控全球茶叶市场的格局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在1880年代,英国出版了林林总总的教科书向英国大众灌输英式“爱国茶”思想,宣传印度茶叶,详细描述了茶叶的种植、好茶的冲泡方法,以及干茶和冲泡后看起来的状态等。相反,这些教科书大肆渲染华茶为假茶叶的氛围,如克劳德•鲍尔得(Claud Bald)在其《印度茶叶:文化与制造》(Indian Tea: Its Culture and Manufacture)一书中发表谬论称:“中国人很早就认识到其粗制茶叶不可能保持绿色,所以他们要施用技巧,往茶里添加染色的东西。”他同时宣称:“the general feeling of planters in India seems to be distinctly opposed to artificial colouring of any kind as being undesirable; the finished greens are made only for certain markets [the United States] where natural greens are not accepted”(印度茶园种植主们给人普遍的感觉是他们似乎明确反对任何不良的染色,而染色的绿茶只为不接受天然绿茶的特定市场(美国)而制作。”


这位鲍尔得先生真是不打自招,露出了狐狸尾巴:其实英属印度殖民地也生产染色的绿茶,不过他们自己不喝,而是销往北美市场,给美国人喝。由此可见英国人的双重价值观和做人不实诚的虚伪德行。


当时英国的教科书把分析化学方法宣传到了茶叶消费者的家里,目的是让消费者自己对茶叶进行判定。其次是打破人们对茶叶的神秘感,使茶叶的种植过程公开化。教科书清楚地阐述了茶叶生产的“科学化”体系,证明其现代化和英国化的种茶和制茶活动,由此证明印度茶业的科学化,以及印度茶叶的纯正性,强化了其英国商品的正统性。


甚至,英国人更是把茶叶造假问题上升到确立和维护阶级价值和性别理想的高度,声称茶叶掺假已危及整个“美德”及行为体系。英语词典Cassell’s Dictionary (1877-1879)将饮茶作了女性美德体现和英国化的特别定义:“英国人,尤其是英国女性饮茶,已到了如此的程度,即做英国男人,就应吃牛肉,而作为英国女人,则应懂得喝茶。”如此这般,把反茶叶掺假说成是一场捍卫生活方式的纯正、正直和真实的斗争。这场令茶“英国化”的运动持续进行了一个多世纪,从实践和思想上奠定了茶为英国“本国”固有而非外国产品的基础。


1880年代,英国殖民地茶的地位得以确立,印度茶和锡兰茶被认为是无掺假和无污染的茶叶。因而,印度和锡兰茶叶被认为是具有卫生之脑的英国人的“爱国之饮”。 “华茶依然是用原始的手工方式掺假、种植和生产,而印度茶叶则全部运用科学方法,依靠科技进步和现代化的设备生产,茶园资本化程度高,可批量生产。英属印度和锡兰茶叶系‘非手工制’,令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之心智因为知识而有了归属。”


在不断进行茶叶“去中国化”宣传的同时,英国也不断地以茶叶生产科学化的理念引导英国的饮茶大众,强调茶叶进口科学检测、预包装和茶业本身的“英国化。”


为此,英国于1881年在印度组织并成立了“印茶联合会(Indian Tea Association)”,总部设于伦敦和加尔各答,分会则遍设于全印产茶区域。该联合会设有“科学研究部(The Scientific Department)”和茶叶试验站(Tea Experimental Station)”,投入巨资用于研究最经济生产方法、改良栽培与制茶品质等基本工作。


更为重要的是,该会创设了“对外宣传局(Propaganda Campaign)”,专事对外宣传,尤其是大规模在美国烹饪学校,传授印度茶叶的饮用方法,并通过报章杂志和播音台向美国人灌输有关印度茶叶的常识。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在伦敦还开展反华茶贸易(Anti China Tea Trade Campaign)的大规模宣传活动。英国这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取得了极大的效果,以北美为例,如美国原本是饮用中国绿茶为主的国家,但受英国在美国大肆宣传印度和锡兰茶叶的影响,逐渐改喝红茶。


1897年,一位名叫David Crole 的英国人在其教科书中大肆美赞“英式”茶为英帝国开疆拓土丰功伟绩之体现,系大英帝国价值之代名词。把印度茶和锡兰茶称为“本国茶”,把华茶贬称为“外国茶”,并豪情满怀地展望说一定会赢得一场贸易大战的胜利!


“The displacement of this foreign tea ought only to be a mere question of time, and I really can see no reason why we should not confidently look forward to a time when we shall be exporting British-grown tea into China itself”


“取代中国茶这样的外国茶叶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不充满着信心地展望有朝一日,我们将把英国种植生产的茶叶出口到中国本土去。”


果如其人所料,时隔100余年后,代表英国的立顿茶叶终于出口到了中国本土。对此,度娘百科介绍说:“1992年,立顿进入了全球喝茶历史最悠久、饮茶人数最多的国家——中国。短短5年之后,立顿就在中国百家商城系列调查中获得茶包销售额第一、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成绩。”


凭借着一句英文广告词“Direct from tea garden to the tea pot”(从茶园直到茶壶),瞒天过海,不止是博得了世界饮茶者的芳心,更是赢得了拥有数千年喝茶历史的中国人们的信赖,国人似如久逢甘露,以欢呼雀跃的姿态拥抱着立顿的到来,溢美之词,可谓俯拾即是,请看:

“诞生于1890年的立顿,拥有纯正英国血统,深受消费者的喜爱。百年制茶工艺,风靡多个国家。奉行从“茶园到茶杯”的品牌理念……”


我们不禁要问:英国不产茶,何来“纯正英国血统”?

历史不会依原样重演,但会换个版本进行。“从茶园直到茶壶”、“拥有纯正英国血统”,这不正是英国人19世纪到20世纪初所宣传所用的语言吗?

从1851年伦敦世博会开始全面围剿华茶的这场史上最大的贸易大战,硝烟未散,我们在以包容、开放的博大胸怀拥抱世界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失去了记忆而忘记了历史!


图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不妥请与我们联系删除

1851年伦敦世博会——拉开围剿中国茶叶的大幕

1851年,为了向全世界展示其工业革命取得的伟大成就,以及其掠夺全球资源和财富创造的工业成果,英国在伦敦举办了第一届世界博览会。1851年,随着最后一批12838株茶苗运抵印度大吉岭,总共2万多中国茶树种被偷运到了印度,至此,史上最大商业间谍罗伯特?福琼完成了他潜入中国腹地侦盗中国茶种的使命,得意地站在了喜马拉雅山麓的英属印度殖民地茶园里,指点茶山,展望着大英帝国宏伟茶业的发展蓝图。1851年,福琼将潜入中国徽州侦盗中国茶叶时弄到的茶叶染色添加物悄然寄回伦敦,在第一次世博会上向全世界展示,并将部分样品提交给伦敦药剂师协会的药剂师进行化验分析,并撰写论文在“大英化学协会”宣读和出版。于是,英国以“毒茶”之名拉开了围剿中国茶叶的大幕,一场以茶叶为核心的史上最大贸易大战在全球悄然展开!

1851年伦敦世博会

要不是看到史上最大商业间谍罗伯特?福琼亲笔写的英文游记,谁会想到170年前的英国竟然谋划了如此惊心动魄,却令大清帝国浑然不知的贸易大战。

请看福琼在他《Journey to the Tea Countries of China》游记中的两段英文:

I procured samples of these ingredients from the Chinamen in the factory, in order that there might be no mistake as to what they really were. These were sent home to the Great Exhibition last year, and a portion of them submitted to Mr. Warrington, of Apothecaries' Hall, whose investigations in connexion with this subject are well known. In a paper read by him before the Chemical Society, and pub-lished in its ' Memoirs and Proceedings,' he says, —"

我从中国茶厂弄到了这些染色原料样品,搞到这些样品是为了明确无误地弄清楚这些染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把这些样品于去年(1851年)寄回伦敦并提交给了“万国工业博览会(the Great Exhibition)”,并将部分样品提交给了“药剂师协会(Apothecaries' Hall)”的沃灵顿先生(Mr. Warrington),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声名卓著。他在皇家化学学会宣读了他撰写的论文,并在其公开出版的“研究报告及论文集”中写道:

Mr. Fortune has forwarded from the north of China, for the Industrial Exhibition, specimens ofthese materials (tea dyes), which, from their appearance, there can be no hesitation in stating are fibrous gypsum (calcined), turmeric root, and Prussian blue ;the latter of a bright pale tint, most likely from admixture with alumina or porcelain-clay, which admixture may account for the alumina and silica found as stated in my previous paper, and the presence of which was then attributed possibly to the employment of kaolin or agalmatolite.”

“福琼先生从中国北方向“工业博览会”所提交的材料(茶叶染料)样品,从外观上看,毫无疑问,属于纤维石膏(煅石膏)、姜黄根,以及普鲁士蓝。后者呈浅色,鲜艳夺目,很可能混杂有矾土或瓷泥,这样的混合物,正如我所发现并在早前的论文中所论述的那样,会生成氧化铝和二氧化硅,之所以如此,很可能是因为其中使用了高岭土或滑石原料。”

当时,由于分析化学和显微镜检测的出现,食品掺假得以检测,并能很快确定掺假使用的材料,英国人当时吃的面包、牛奶、奶酪和茶叶都查出了严重的掺假问题。1851年到1855年,英国著名的《柳叶刀杂志》刊载一系列的调查和科学研究文章,引起了英国议会的大讨论。代表英国食品制造业的英国议会会员们对科学界和坊间谴责的食品掺假行为极力辩驳,坚持认为食品掺假没有什么危害,掺假的食品都是来自英国本土以外,并把大辩论的焦点集中在茶叶、香料和药材的掺假问题上,尤其是茶叶掺假,被推上了这场大辩论的风口浪尖。

英国人强调说,茶叶掺假并非自19世纪开始,而是从17世纪茶叶开始输入英国时就已经存在,因为茶叶当时输入英国时价格昂贵,更容产生掺假谋利的行为。茶叶掺假者或许是中国茶叶生产商,或许是英国批发商和零售商,并列出了当时最为普遍的4种掺假茶叶:

1、真实假茶(毒茶),即茶末—有的或使用别的树叶,掺沙土混合,通过类似淀粉的东西粘合成小颗粒状,然后染色制成红珠茶或绿珠茶。有的“毒茶”是用茶末加沙土或茶渣,使用诸如稻米类的胶状物质进行粘合而制成所需大小的颗粒状,最后适当染色处理,制成红茶或绿茶。

2、混充再利用假茶:这类假茶通常使用陈茶,加上山楂果树和黑刺李植物树叶,再加上废弃茶叶混杂在一起,通过再次揉捻、染色和烘干制成。

3、化学染色茶叶,尤其是绿茶,通常是采用化学方法染色制成。1844年,英国药剂学家罗伯特?沃灵顿首次将大量的绿茶样品用来进行了化学分析和显微镜测试,并向英国皇家化学学会提交检测报告称:“从一系列的检测看出,所有进口的绿茶都是经过普鲁士蓝或硫酸石灰,或石膏粉等上色或染色制成,有的是使用黄色或橙黄色植物染料染色制成。”

4、再烘干假茶,通常是简单地把陈茶再次烘干后转售再卖。

如此,英国堂而皇之地坐实了他们喝了百余年的中国茶叶为“毒茶”之说。

实际上,根据记载,英国人自己很早就有制造假茶的活动。早在1818年的3-7月份,伦敦就发现11宗茶叶造假案。最为典型的是一位食品杂货店商,他在伦敦戈德斯通(GoldstoneSt.)的房屋设施里制造假茶。他低价雇人从伦敦市区的树篱采摘黑白刺叶来制假红茶和假绿茶。适合制作“红茶”的树叶投放到铁锅里煮、烘烤,然后进行干燥处理,再用手进行揉搓而制成卷曲形状,用洋苏木紫红色染料将假茶叶染色,这样就制成了“红茶”。而“绿茶”则是采用铜板锅紧压加工和干燥处理,然后添加荷兰黄绿色及有毒铜绿染料进行染色处理,使假茶看起来绿色绽放。最后将假茶和真茶混合在一起,高价出售谋利。最终这位名叫帕尔默(Palmer)食品杂货店老板被判刑并处罚金840英镑。

“纯正”印度、锡兰茶:19世纪英国篡写的另一部世界茶史

自1851年福琼把中国茶种偷运到印度开始种植后,英国迅速在印度阿萨姆和大吉岭创建茶叶公司,建立大型茶叶种植基地,并将印度茶叶标榜为“纯正茶叶”大肆吹捧,同时把中国茶叶冠以“毒茶”的污名予以围剿,逐步逐出英国市场,并称中国茶叶是外国势力对英国的阴险入侵。

由此,英国展开了一场把茶叶转化为智力殖民和英属印度农业的“纯正”化运动,公然宣称19世纪是英国开始书写茶叶历史的世纪,在强调茶饮为“英国价值”的象征的同时,也篡写历史,把茶叶的原产地改写成英国,茶园殖民地指南还规定了制茶的工艺。

接下来,英属印度和锡兰殖民地被认为是“英国”茶园地,茶的种植和生产被认为符合“英式”科学化和现代化的要求,所生产的茶叶也打上了“English”标签。1882年,一位名叫塞缪尔?贝尔登(SamuelBaildon)的英国人非常滑稽地说中国茶树实际上是属于“已经退化了的纯正茶种标本”,且称印度茶叶为纯正茶云云。

贝尔登还声称,因为中国不具备好茶生长的自然气候和地理条件,因此不得不造假。相比之下,所有印度茶叶“可以绝对保证纯正”云云。

其实,贝尔登之流的荒谬之言根本不值一驳。如果真如其所说,为何英国还要密派福琼冒着生命危险潜入中国腹地侦盗中国茶种呢?而福琼作为一名杰出的植物学家,为何只字不提印度纯正茶树种呢?!

显然,犹如司马昭之心,贝尔登之流的险恶之意不证自明。

在鼓吹纯正印度茶的同时,更对中国茶人极尽诽谤之能事。“中国茶农傍晚一边抽吸大烟枪,一边把他们茶园种植的茶叶装上船,然后长途运输贩卖,既不在乎质量,也不在乎利润。”

如此这般一边贬损中国茶叶,一边吹捧印度茶叶的伎俩,在19世纪晚期的英国纷纷登台表演。1883年,一位名叫Gordon Stables的博士公然地说:“毫无疑问,印度茶叶在国外毫无造假行为,而中国茶叶造假之技艺简直到了科学的程度。”这位英国博士更文绉绉地称:“如若确保英国饮茶大众道德之雅健,则须确保茶品物理特性之纯正”。同时鼓吹说,印度茶叶“是未来之茶。”并号召大家加入英国殖民地种植主,成为英国饮茶人,参与本土茶叶种植和茶叶消费活动。印度茶叶种植园主则对英国人说:“We are all one—one sovereignty, one queen or empress. Our interests are identical”(我们同为一体,同一主权,同一女王或皇后,我们拥有一致的利益)

教科书灌输英式“爱国茶”思想1872年,英国一位名叫爱德华?摩尼(Edward Money)的中校军官出了一本教科书,向英国大众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印度有足够的土地生长英国及所有其殖民地所需的茶叶。”可见当年英国人的勃勃雄心。到1873年,印度的茶园面积发展到75,000公顷,生产茶叶1500万磅;到1888年,达到8600万磅。至此,英国以印度茶叶取代中国茶叶而把控全球茶叶市场的格局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在1880年代,英国出版了林林总总的教科书向英国大众灌输英式“爱国茶”思想,宣传印度茶叶,详细描述了茶叶的种植、好茶的冲泡方法,以及干茶和冲泡后看起来的状态等。相反,这些教科书大肆渲染华茶为假茶叶的氛围,如克劳德?鲍尔得(Claud Bald)在其《印度茶叶:文化与制造》(Indian Tea: Its Culture and Manufacture)一书中发表谬论称:“中国人很早就认识到其粗制茶叶不可能保持绿色,所以他们要施用技巧,往茶里添加染色的东西。”他同时宣称:“the general feeling of planters in India seems to be distinctly opposed to artificial colouring of any kind as being undesirable; the finished greens are made only for certain markets [the United States] where natural greens are not accepted”(印度茶园种植主们给人普遍的感觉是他们似乎明确反对任何不良的染色,而染色的绿茶只为不接受天然绿茶的特定市场(美国)而制作。”

这位鲍尔得先生真是不打自招,露出了狐狸尾巴:其实英属印度殖民地也生产染色的绿茶,不过他们自己不喝,而是销往北美市场,给美国人喝。由此可见英国人的双重价值观和做人不实诚的虚伪德行。

当时英国的教科书把分析化学方法宣传到了茶叶消费者的家里,目的是让消费者自己对茶叶进行判定。其次是打破人们对茶叶的神秘感,使茶叶的种植过程公开化。教科书清楚地阐述了茶叶生产的“科学化”体系,证明其现代化和英国化的种茶和制茶活动,由此证明印度茶业的科学化,以及印度茶叶的纯正性,强化了其英国商品的正统性。

甚至,英国人更是把茶叶造假问题上升到确立和维护阶级价值和性别理想的高度,声称茶叶掺假已危及整个“美德”及行为体系。英语词典Cassell’s Dictionary (1877-1879)将饮茶作了女性美德体现和英国化的特别定义:“英国人,尤其是英国女性饮茶,已到了如此的程度,即做英国男人,就应吃牛肉,而作为英国女人,则应懂得喝茶。”如此这般,把反茶叶掺假说成是一场捍卫生活方式的纯正、正直和真实的斗争。这场令茶“英国化”的运动持续进行了一个多世纪,从实践和思想上奠定了茶为英国“本国”固有而非外国产品的基础。

1880年代,英国殖民地茶的地位得以确立,印度茶和锡兰茶被认为是无掺假和无污染的茶叶。因而,印度和锡兰茶叶被认为是具有卫生之脑的英国人的“爱国之饮”。“华茶依然是用原始的手工方式掺假、种植和生产,而印度茶叶则全部运用科学方法,依靠科技进步和现代化的设备生产,茶园资本化程度高,可批量生产。英属印度和锡兰茶叶系‘非手工制’,令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之心智因为知识而有了归属。”

在不断进行茶叶“去中国化”宣传的同时,英国也不断地以茶叶生产科学化的理念引导英国的饮茶大众,强调茶叶进口科学检测、预包装和茶业本身的“英国化。”

为此,英国于1881年在印度组织并成立了“印茶联合会(Indian Tea Association)”,总部设于伦敦和加尔各答,分会则遍设于全印产茶区域。该联合会设有“科学研究部(The Scientific Department)”和茶叶试验站(Tea Experimental Station)”,投入巨资用于研究最经济生产方法、改良栽培与制茶品质等基本工作。

更为重要的是,该会创设了“对外宣传局(Propaganda Campaign)”,专事对外宣传,尤其是大规模在美国烹饪学校,传授印度茶叶的饮用方法,并通过报章杂志和播音台向美国人灌输有关印度茶叶的常识。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在伦敦还开展反华茶贸易(Anti China Tea Trade Campaign)的大规模宣传活动。英国这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取得了极大的效果,以北美为例,如美国原本是饮用中国绿茶为主的国家,但受英国在美国大肆宣传印度和锡兰茶叶的影响,逐渐改喝红茶。

1897年,一位名叫David Crole 的英国人在其教科书中大肆美赞“英式”茶为英帝国开疆拓土丰功伟绩之体现,系大英帝国价值之代名词。把印度茶和锡兰茶称为“本国茶”,把华茶贬称为“外国茶”,并豪情满怀地展望说一定会赢得一场贸易大战的胜利!

“The displacement of this foreign tea ought only to be a mere question of time, and I really can see no reason why we should not confidently look forward to a time when we shall be exporting British-grown tea into China itself”

“取代中国茶这样的外国茶叶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不充满着信心地展望有朝一日,我们将把英国种植生产的茶叶出口到中国本土去。”

果如其人所料,时隔100余年后,代表英国的立顿茶叶终于出口到了中国本土。对此,度娘百科介绍说:“1992年,立顿进入了全球喝茶历史最悠久、饮茶人数最多的国家——中国。短短5年之后,立顿就在中国百家商城系列调查中获得茶包销售额第一、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成绩。”

凭借着一句英文广告词“Direct from tea garden to the tea pot”(从茶园直到茶壶),瞒天过海,不止是博得了世界饮茶者的芳心,更是赢得了拥有数千年喝茶历史的中国人们的信赖,国人似如久逢甘露,以欢呼雀跃的姿态拥抱着立顿的到来,溢美之词,可谓俯拾即是,请看:

“诞生于1890年的立顿,拥有纯正英国血统,深受消费者的喜爱。百年制茶工艺,风靡多个国家。奉行从“茶园到茶杯”的品牌理念……”

我们不禁要问:英国不产茶,何来“纯正英国血统”?

历史不会依原样重演,但会换个版本进行。“从茶园直到茶壶”、“拥有纯正英国血统”,这不正是英国人19世纪到20世纪初所宣传所用的语言吗?

从1851年伦敦世博会开始全面围剿华茶的这场史上最大的贸易大战,硝烟未散,我们在以包容、开放的博大胸怀拥抱世界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失去了记忆而忘记了历史!

作者简介

李方顺

资深翻译,贵州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特聘翻译硕士研究生导师,广东省茶文化促进会“茶文化”刊物特约撰稿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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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大商业间谍印度试制假茶揭秘

作者简介:

李方顺

资深翻译,贵州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特聘翻译硕士研究生导师,广东省茶文化促进会“茶文化”刊物特约撰稿学者。


从1848年秋开始,史上最大商业间谍福琼将大批侦盗的中国茶种和茶苗运到了印度。1851年3月15日,福琼,连同他带走的6名中国制茶师傅和2名制作茶箱的师傅,乘 Lady Mary Wood(玛丽伍德夫人)号蒸汽船抵达印度加尔各答港,随船运达的还有其侦盗的最后一批12838株茶树苗,随后转运到离喜马拉雅山麓大约30英里的印度莎哈兰普尔(Saharunpore),于4月19日移交给了英国管辖下的印度西北邦植物园及茶叶种植园的主管Dr. Jameson(詹姆森博士)。至此,福琼完成了他侦盗中国茶种茶苗的间谍使命。


然而此时,印度还没有开始制茶,要知道,茶苗和茶籽育载后,至少也需要3至4年后才能采收制茶。此时茶树苗刚运到印度,一群英属印度殖民地官员,即英国东印度公司(EIC)的一大帮英国人,包括加尔各答植物园的主管法尔康内博士(Dr. Falconer)、贝森内(Bethune)等人就等不及了,急于想知道茶叶到底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因此,要福琼告诉中国制茶师,希望能亲眼看到茶叶的制作过程。于是,福琼吩咐中国的制茶师将带到印度的制茶器具打开包裹拿出来准备好,同时很快砌好了一个小小的炉灶,并架好铁锅,一切照中国制茶的流程准备妥当。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哪里去弄茶树叶呢?


“没有茶叶我们拿什么制茶呢?”中国制茶师非常吃惊地问道。福琼解释说,他们只是希望看看茶叶是如何制作出来的过程,加工出来的东西就是看看而已,并不想拿来喝。所以,福琼要大家去加尔各答的植物园里找找看是否有可以替代茶树叶的树叶子。


很快,大家找到了一种类似茶树叶的东西:印度卡兰贾树(Pongamia glabra)树叶。印度卡兰贾树属豆科属常绿乔木,植物名称为【水黄皮茯苓】,常绿乔木。在印度,早在数百年前,人们就使用卡兰贾的树皮、花、根、种子和种子油来治疗多种疾病,可治疗皮疹、湿疹、疱疹、牛皮癣、皮肤溃疡,促进伤口愈合,可以净化血液,治疗妇科疾病等。


这种树叶看起来非常适合做茶叶。于是,福琼指派当地人去植物园里采摘了大量的卡兰贾树叶,用来试制茶叶。把这种树叶用铁锅加热几分钟后,取出来进行揉搓,然后摊撒在竹盘上将水分晒干,然后再放到铁锅里进行炒制,反复翻炒和揉捻,直到卷曲成形为止。大约经过一个半小时,完成了干制加工,使成色得以固定下来,不会变成黑色。此时的这种树叶看起来呈淡绿色,按照福琼的安排,接下来还要使这些加工出来貌似茶叶的东西的颜色变得亮丽一些。


福琼说要使加工出来的所谓的“茶叶”颜色变得更加亮丽,那么,如何才能做到呢?


福琼当时得意地写道:

The most particular part of the operation has now been finished, and the tea may be put aside until a larger quantity has been made. The second part of the process consists in winnowing and passing the tea through sieves of different sizes, in order to get rid of the dust and other impurities, and to divide the tea into the different kinds known as twankay, hyson skin, hyson, young hyson, gunpowder.

(茶叶加工最为关键的大部分工序现已完成,这些加工出来的茶叶可放置一边,等到大批量加工出来为止。接下来的工序包括分拣和过筛,制成不同形状,去掉灰尘和杂质,制成屯溪茶(twankay)、熙春茶(hyson)、熙春皮茶(hyson skin)、雨前熙春茶(young hyson)和珠茶(gunpowder)。)


要知道,屯溪茶、熙春茶、熙春皮茶、雨前熙春茶和珠茶是不各相同的,无论是外形,还是颜色,都有很大差异。因此,采用印度卡兰贾树叶能够制成如此多的令人真假难辨的“茶叶”,如果不染色处理,是不可能的。


对于茶叶染色,福琼早在他1848年在徽州侦盗茶叶时,就已经观察到制茶染色的操作细节,同时趁制茶师不注意的时候,悄然地将他看到的染色原料偷窃到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顺手包好,塞进了他身着的清代长袍宽松的袖子里,之后作了详细的分析和记录。他说染色的材料为普鲁士蓝(Prussian blue)和熟石膏(gypsum),并且说在广州也观察到当地人用姜黄根来进行茶叶染色处理。因此,对于茶叶染色,福琼绝对了然于胸。


“在进行茶叶烘烤的最后一道工序时,将这样的淡蓝色粉状物添加到茶叶上去。在将茶叶从铁锅里取出来之前,大概还剩5分钟的时候——通常点一根线香来计时,负责制茶的人用一把小瓷勺,往每个铁锅里的茶叶上撒一些这样的粉末,然后用双手快速翻炒,让茶叶的染色看起来更混匀。”福琼写道。


如果不是看到福琼的英文游记的真实记载,谁会想到在印度制茶的历史上,原来有这样一个试制假茶的插曲。不过,这只是个插曲而已,并没有在印度后来的制茶中真正上演。福琼导演的这场把戏,在满足当时英属印度殖民地的英国官员们的迫切希望的同时,从一个侧面也证实,印度直到1851年时,是不出产茶叶的,不然那帮英国人怎么会迫不急待地要看茶叶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呢?!


采用印度卡兰贾树树叶来试制假茶,这算是福琼的一大创举。这背后,当然也有福琼另外一番苦心,就是试图在英属印度殖民地的官员们面前,以此来证明他作为植物学家的专业精神,或者说,其作为商业间谍的敬业精神。因为在福琼潜入中国侦盗茶叶之前的数百年间,欧美人并不知道绿茶和红茶是如何生产出来的,他们认为红茶是红茶树的树叶加工的,绿茶是用绿茶树的树叶加工而成的。直到福琼于1843年到1846年间潜入中国弄清楚红茶和绿茶是采用相同茶树的树叶加工出来的,只是工艺不同时,英国和欧洲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同时,福琼还利用试制假茶来证明他是多么的精明,他侦盗了中国最好的茶树种,可以在印度生产世界上最好的茶叶。请看福琼的记载:

For these reasons I am of opinion that the plants of Hwuy-chow and Woo-e are the same species, and that the slight differences observed are the results of reproduction and difference of climate. With regard to the Canton plant — that called Thea bohea by botanists — different as it appears to be, both in constitution and habit, it too may have originally sprung from one and the same species.

……

For this reason seeds and plants ought always to be procured from these districts for trans-mission to other parts of the world where it is desirable to grow tea.

(……我认为徽州和武夷山的茶树应属于相同种类,只是因为繁衍的气候风土不同,所以他们有细微的差异。至于植物学家们宣称的广东的红茶茶树,虽然外观特性和生长习性等与绿茶树有所不同,但也属同一种茶树繁衍而来……所以,如果希望在世界上别的什么地方种茶,应该从福建和徽州地区采集茶树种。)


如此,我们不难理解为何福琼要把在印度试制假茶的秘密自己抖露出来了。福琼自己也这样写道:

But I must relate an occurrence that took place on my arrival at Calcutta, which is more curious than the making of black and green teas from one variety or species of the tea-plant.

(我必须要把我抵达加尔各答时所做的一件事讲出来,因为这件事要比采用同一种茶树的树叶制出红茶和绿茶来得更加令人感到稀奇!)


此外,福琼在印度试制假茶,还牵扯出另外一宗谜案,即自从史上最大商业间谍案被披露以来,很多人想知道,福琼当年从中国带到印度去的6名制茶师到底是哪里的人?


从试制的假茶全部为徽州一带产的绿茶名称来看,完全可以断定,1851年被福琼带去印度的中国制茶师是徽州一带的人。


时至今日,虽然福琼在印度最早试制的是绿茶,采用的是绿茶工艺,带去印度的也是中国最好的绿茶产区的绿茶制茶师傅,然而,170年来,英国主导印度生产的是Orthodox Black Tea(传统红茶)和CTC(红碎茶),而非绿茶,同时欧洲,尤其是英国全部改喝红茶,直到今天依然是以喝红茶为主。


关于英国人在印度主导生产的Orthodox Black Tea,印度大吉岭制茶师傅是这样解释的:Orthodox means old and traditional way of making tea like withering, rolling, fermenting and again drying.


也就是说,驰名世界的印度大吉岭高香红茶是采用古老而传统的制茶方法,包括萎凋、揉捻、发酵和烘干等工艺制成的茶。


但这显然与古老而传统的武夷红茶制茶工艺不同,因为那时中国茶业还没有揉捻机(茶叶揉捻机是印度人William Jackson于1872年发明的),也没有茶叶烘干机(1874年,印度人 Edward Money 发明了茶叶烘干机),英国主导生产的印度Orthodox Black Tea与中国历史悠久的当时流行全球的福建武夷红茶、功夫红茶和小种红茶有区别,也不同于1876年中国创制的祁门红茶,而是英国人参照当时风靡全球的徽州熙春茶、屯溪茶等绿茶与武夷山红茶制作工艺,采用工业化加上科学研究创制的介于绿茶和红茶之间的一种茶,这确实是值得中国茶业应该认真探究的一大制茶课题!


至于CTC红碎茶,则完全是英国人研制和生产的机械化茶叶。


至今左右英国人和欧洲大部分人饮茶习惯的,无论是Orthodox Black Tea(传统红茶),还是CTC机制红茶,都是中国茶之基因演绎而成的另一个版本。


史上最大商业间谍福琼侦盗的中国茶种繁衍的印度大吉岭欢乐谷茶园,已拥有160多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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