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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白茶哪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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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白茶一片叶子多重?今天《光明日报》头版头条给出答案

  今天出版的《光明日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王国平的报告文学《一片叶子的重量——脱贫攻坚的“黄杜行动”》,讲述安吉扶贫白茶苗的故事。

  一片叶子的重量(报告文学)——脱贫攻坚的“黄杜行动”

  作者:王国平

  去还是不去,不是一个问题。关键是怎么去。

  这两年,盛阿伟从家乡浙江出发,到贵州、四川、湖南三地就有二十多次。其中有一回出门一周,坐了五趟飞机、四趟动车。这感觉有点像商务人士的节奏。其实,盛阿伟是个农民,准确地说,是个茶农。他在浙江省湖州市安吉县溪龙乡黄杜村种茶。这里是他的家,属于安吉白茶核心产区。

  两年前,作为村党总支书记,盛阿伟领着村上的其他19名党员干了一件大事。他们自发给习近平总书记写信,汇报村里种植白茶致富的情况,提出捐赠1500万株“白叶一号”茶苗帮助贫困地区群众脱贫,并承诺包种包销,不种活、不脱贫不放手。

  2018年7月6日,新华社播发消息,习近平总书记对他们提出向贫困地区捐赠白茶苗一事作出重要指示强调:“‘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不忘党的恩’,这句话讲得很好。增强饮水思源、不忘党恩的意识,弘扬为党分忧、先富帮后富的精神,对于打赢脱贫攻坚战很有意义。”

  山区茶农写封信,总书记有回音,盛阿伟说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没想到!没想到!转而心里不停地念叨:说到做到!说到做到!

  湖南省古丈县、四川省青川县和贵州省普安县、沿河县等三省四县的34个建档立卡贫困村,被确定为受捐对象。

  盛阿伟迅速将自己的时间调整为“黄杜+”模式。这四个地名他以前都没有怎么在意过,如今一直在脑海里盘旋,还扎下根。他和村上的种茶能手逐个登门,跟当地的种茶贫困户一起蹲在田间地头,“现场教学”,怎么栽种,怎么管护。即使人在黄杜,还记挂着这些茶苗是不是要除草了、要施肥了、要修枝了……

  “好像是闺女出嫁到外地,离家很远,心里老是在想。”他笑着说。今年57岁的盛阿伟,身上有一股清秀气。如果没有话头,他就坐着,很安静,不显山,不露水。有了话头,一拧开,不说透,不罢休。  

  今年3月初,捐赠到三省四县的茶苗迎来第一个茶季。想想这事,盛阿伟就有点兴奋。远嫁出门的茶苗,初次产新茶,是大喜事。作为“娘家人”,自然要到现场见证这个神圣时刻。再说了,安吉白茶是很娇嫩的,采摘讲究,采不好,好茶也好不了。加工也是个技术活,要抢时间,不到现场不放心。

  当时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正处于吃劲的关键阶段,出行是个大问题。坐飞机、坐高铁?有点不踏实。思来想去,决定租车到普安。这一趟,路迢迢,单程两千公里,热水瓶、方便面随身带,一辆车请了俩司机。3月3日凌晨5点左右出发,一路往前赶。开水用完了,没想到高速路上的服务区也关门了。那就干渴着。4日凌晨1点,在贵阳下高速,大家都乏了,就在路边找个旅店,休息4个小时。9点左右,抵达普安。核酸检测。正常。

  3月5日17时30分许,在普安县,第一杯“白叶一号”扶贫茶端到盛阿伟手里。他扯下口罩,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迎过玻璃杯,轻轻举起,看了看汤色,闻了闻,笑意漾了出来,“香气还是比较好的,你闻一下!……这是三省四县第一杯,一个小的成果……那个话是怎么说的?……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黄杜故事”的鲜明主题

  为何要给贫困地区捐苗?黄杜人的回答很干脆:我们太知道穷的滋味了。

  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黄杜村,“村没有村的样子”。这么说,黄杜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冒犯。他们自己也打趣说,当时看新闻,经常有“改革的春风”吹到哪里、哪里变富裕了的说法,“大家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巧,这个‘春风’偏偏绕开了我们黄杜”。

  此时的黄杜,还是一个躲在群山旮旯里的小村落,人均耕地1.1亩、林地3.3亩、荒地4.3亩。人盯着这么一些不成气候的土地,没脾气。土地无言,不待见人。人跟土地就这么僵持着。当时,黄杜人均收入“低于全省全县平均水平,属典型贫困村”。

  黄杜人对脚下的这片土地颇有微词。钟玉英姑姑家住在山里,去一趟抄近道要走山路,弯弯曲曲的,碰到下雨,脚下不是打滑,就是让黄泥给黏住了。有一回,丈夫杨学其边甩鞋上的泥巴,边耍上臭脾气:你姑姑家,今后不来了!

  对黄杜的黄土有意见的,还有李粉英。她的娘家在天子湖镇,当时大家都说这里是安吉的“北大荒”。听说她要嫁到黄杜村,知道“行情”的人好言相劝,那里比“北大荒”还要“荒”。李粉英执拗,还是嫁过来了。慢慢她发现不管怎么折腾,日子还是一个马马虎虎。她有点急了,“当时我就说气话,黄杜这个地方,没救了,只有黄泥巴。除非黄泥巴值钱了,这个地方才富得起来”。  

  多年以后,李粉英无法回想起自己基于什么依据说出这番“气话”的。歪打正着,她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黄杜的泥巴确实“值钱”了。

  当地农技人员刘益民和黄杜村种植能手盛振乾,在50多公里开外的安吉县天荒坪镇横坑坞自然村发现一株野茶树。这茶树生长在高达800米左右的山谷里,平时都是绿油油的,到了茶季,叶子转为玉白色。摘下稍作加工,喝起来口感很特别。过了茶季,叶子又变魔术般返绿了。

  他们来了兴趣,要好好研究一下。这茶树也开花,却不怎么结籽。即便结籽了,播种,等长大,到了茶季叶子还是白不了,“泯然众人矣”。

  播种不行,他们就将其枝条剪取下来,扦插培育。由枝条育茶苗,从茶苗到茶树,再在茶树上采茶叶,这个过程,曲曲折折,漫长而繁复。两位老党员心怀希望,耐心守望。他们摸索出一个朴素的道理:黄杜的土,适合种植这个茶。所谓“适地适树”,同样的道理,“适地适茶”。

  黄杜人的生活,开启一扇新的门。

  茶苗由一而百千万,“飞入寻常百姓家”,需要强力推一把。

  1995年10月,叶海珍出任溪龙乡乡长。她是安吉人,熟悉这片土地;32岁,人这一辈子的黄金期,正值干事创业的年纪;党龄10年,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职责;天生又是遇事风风火火的性格。这些因素聚合在一起,共同作用,给叶海珍以向前的驱动力。

  她到盛振乾家走访,接过一杯茶,看了看,汤色清亮,品了品,口感鲜爽,太不一般!黄杜的土,竟然有这个能耐?正在为如何改善百姓生活发愁的叶海珍,冒出一个念头:何不打造千亩茶叶基地?

  她要在一片叶子上使力气。

  时常眉头微锁的叶海珍,心里的算盘哗啦哗啦响:要打造千亩茶叶基地,茶苗从哪里来?资金从哪里来?谁来种?谁来进行技术指导?市场怎么解决?  

  这就像是一张考卷,全是问答题。

  那就一个一个攻下来!

  比如说,“谁来种”的问题,答案自然是溪龙的父老乡亲了。而且,这千亩白茶基地,核心区域在黄杜村。黄杜人就得行动起来。

  黄杜人听了,心里没底:茶叶,不就是树叶吗?到山上顺手采一把野茶叶,就可以喝了。靠卖树叶过生活,不靠谱吧!

  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在黄杜种茶叶,有“三高”,种植成本高、技术要求高、失败概率高。这是“富贵病”,普通老百姓消受不起。

  这时需要有人出来领头,做个榜样。

  安吉白茶这出大戏,轮到盛阿林登场了。

  1946年出生的盛阿林,脸上有一道一道的沟壑,不染发,没有什么白发,也不掉发,一根一根的,倔。当年他刚当上黄杜的村支书,其他村的人见着了,说了一句:黄杜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人当书记?太难看了!这事他一直记着,说起时边摸着脑袋,从前额一路顺到后脑勺,“很惭愧的,生得不漂亮。唉!”

  2018年3月,溪龙乡授予盛阿林2017年度中国·安吉白茶小镇“最美党员”荣誉称号。

  当时,叶海珍跟盛阿林说了自己的打算。希望他能带个头种茶叶。盛阿林满口答应。“村干部是有工资的。给一块钱,就要干三块钱的事。我是个村支书,遇事不打头阵,让谁去!当时我就想,晚上不睡觉也要把这个茶叶搞起来!”盛阿林说话的中气依然很足。

  村干部带头,这事有戏。黄杜人的心气儿提起来了。关键节点上,叶海珍再加一把火,出台政策,种茶叶,有奖励:连片种植面积达到3至5亩,每亩补助30元。这是打底的,种植面积往上走,补助跟着上。

  为了摆脱贫困,为了自己过上美好生活,黄杜人在行动。

  “干部带头、以点示范、科技指导、政策扶持”,一套严密的“组合拳”,让黄杜的白茶产业蓬勃起来。

  关爱的目光,为黄杜的白茶产业“护航”。

  2003年4月9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沿着泥巴路走进黄杜的茶园,询问白茶推广种植情况——白茶是怎么引进的,怎么扦插、采集、加工,销售情况如何。当得知由于种植白茶当地百姓普遍过上了好日子时,他给予充分肯定: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

  是赞许,也是激励。一片叶子被注入了新能量。

  第二天的《浙江日报》,头版头条刊发报道:习近平沿途考察安吉竹种园、中国竹子博览园,天荒坪镇和递铺镇的生态建设,溪龙乡的无公害白茶基地等,“一路翠竹绵延不绝,茶园满目葱茏。习近平称赞这里山清水秀,植被相连,自然资源丰富,生态环境良好,推进生态县建设前景广阔,大有可为”。

  黄杜人明白了,土地是“根”,环境是“本”,要守好,要用好。

  安吉白茶步入跨越式发展的轨道,政府注册“白茶之乡”品牌,免费培训茶农,拓展出茶文化、茶工艺、茶食品等白茶产业链。黄杜人从中受益。

  随即,浙江启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八八战略”中也提出要创建生态省,打造“绿色浙江”。这些政策红利,黄杜人都握紧了,谋发展更有底气。  

  范晓伟/摄

  2005年8月15日,习近平同志来到安吉县天荒坪镇余村调研,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35公里开外的黄杜人,听闻了“余村之变”,再想想自己正在走的路,信心更足了。他们守护绿水青山,用心保护环境、善待生态,让“美丽黄杜”可持续。

  黄杜就像一个宠儿,沐浴着温暖。

  如今,黄杜人的日子怎么样?用他们的话说,日子不只是“小康”了,早就是“老康”了。这话是不是夸张,看看黄杜农家小院子里停的车就知道了。每家往往是一辆小汽车,还有一辆运输车。有的人家还有好几辆小汽车,你开你的,我开我的。路过一家,当地朋友往院子里一指:看见没,就是那辆,是整个安吉最早买这款车的。有人说,把黄杜人开的车摆出来,撑得起一个小型汽车展销会。大体不差。

  行走在当今的黄杜,时不时要定定神的,想想自己到底身处何方。是农村,还是景区?是茶叶生产制作区,还是茶叶集市?都是的,可谓“亦农亦工亦商亦景区”。电视剧《如意》讲述的是江南茶商的故事,成片的、有声势的茶园是取景的“刚需”。剧组转了一大圈,举棋落子在黄杜。

  电视剧拍好了,剧组撤离了,黄杜的风景却不寂寞。酒店行业钟情这片浓浓的绿。上海景域(驴妈妈)集团创始人洪清华一直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打造一家富有本真、自然特色的酒店,“客人可以完全放松自己,忘记喧嚣,找到自在的生活状态”。走南闯北,一路寻觅,无声无息。当他站在黄杜村延绵的茶山上,第一个念想是赶紧搭个棚、架张床住下来。脑海中构想了多少遍的酒店,终于有了落地的土壤。  

  帐篷客·溪龙茶谷度假酒店

  顺着这家与自然环境融于一体的“帐篷客·溪龙茶谷度假酒店”往山上走,就是黄杜万亩茶园观景平台。非茶季时节,这里满眼的绿。这绿,透亮而安静,顺着山坡,起起伏伏,踩着大自然设定的节拍,欢快地向外铺排。

  山顶上的这块平地,是“黄杜故事”的一个支点,也是一个会合点。

  这里立着一块石碑,雄伟,厚实。上边镌刻着“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10个大字,行楷,透红,拙朴,挺拔,自有一种威严与伟岸。

  这块石碑,是“黄杜故事”的核心主题,也就是内在的“魂”。  

  石碑的对面,是一棵铜铁浇筑的大树,有着枝繁叶茂的样态,每一片叶子上都是感恩的寄语,感恩的对象有祖国、父母、老师、爱人、朋友,还有大自然,更多的是共产党……

  这棵“感恩树”的边上,立着一块铭牌:“山感地恩,方成其高峻;海感溪恩,方成其博大;天感鸟恩,方成其壮阔。树高千尺,而不忘其根,人若辉煌,不可忘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感恩”二字,是推动“黄杜故事”向深处开掘的关键词。

  “一片叶子再富一方百姓”:“美好生活”往前一步是“美丽心灵”

  黄杜人的日子过得殷实、富足,他们按照自己的节奏,往前走。

  2018年初,溪龙乡党委提出,大家都来想一想:“我们有今天,靠谁?我们富裕了,该做什么?”这问得严肃,也问得及时。

  盛阿伟感觉,这是要大家往回看。他想,现在日子好了,不应该只考虑自己的事,应该帮别人做点什么事。“感恩”二字,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又想,“感恩”要来实在的,喊喊口号不行,开个会讲几句是不够的。再想,全国上下都在忙着脱贫攻坚,黄杜是可以搭把手的。继续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升腾起来。

  他要征求村班子成员的意见。当时临近茶季,大家都在忙。他临时召集班子成员到会议室,都没有坐下来,站着就把向贫困地区捐苗的想法说了说。“行”“可以”“没问题”“同意”“好事情”……大家都投了赞成票。

  村委会主任钟玉英一直以来的想法是“占着这个位置,就是要做事情的”。捐苗是为党和国家分忧,一百个同意。

  徐正斌、阮波、盛月清都是村党总支委员。学过服装设计的徐正斌说:“在我们黄杜,茶苗就是一点特产,就是手头用用的东西,现在要拿出去一点,帮帮人家,有什么问题?”阮波感觉捐苗就是一个举手之劳的事,“是在帮助别人,也是在成就自己”。盛月清态度明确,“先富帮后富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村委会委员刘炜是个90后,见人有几分羞涩。听了捐苗的提议,他感到很新鲜,“以前大多是捐款,捐了就完事了。现在说要捐苗,还要帮到底,很有创意”。

  盛阿伟是个办事周全的人。班子成员同意了,还要问问村上党员代表的意见。他和班子成员一口气请来14位党员,听听大家怎么说。

  话音刚落定,叫好声跃起。

  老书记盛阿林表态,“这个事,很好的”。他回忆自己当时还叮嘱了一句,“说出去的话,要算数的”。

  老党员丁强激情犹在:“我们以前的日子过不好,这个茶叶让我们过好了,也要让别人过好。捐苗,同意!”

  68岁的徐有福的想法同样朴素:现在日子好了,捐点苗帮帮人家,还有什么话可说?  

  比他大了两岁的盛德林,茶园里的事都交给儿子了。小儿子盛河勇是退伍军人,参加过1999年天安门广场国庆阅兵。家里捐点苗没问题。

  盛红兵、盛永强、阮安丰都是退伍军人,都是在部队加入的党组织。盛红兵性格直爽,“肯定同意,要不然对不住家门口那块‘光荣之家’的牌子”。盛永强说话不紧不慢:“村里号召,当然要尽自己的义务,这又是力所能及的事,捐!”阮安丰想起当年一位乞讨的大爷伸手向他要一块钱他竟然掏不出来的往事,再想想自己给自家茶场取名“葡茗”寓意喝茶就像吃葡萄一样甜,不由得撂下一句话:“要我捐多少苗,就捐多少苗!”

  张根才担任过村委会主任,看问题有高度,“党员,就是先进一点,思想好一点,勤快一点。组织上提出捐苗,这是做好事,要支持的”。

  比他年长一岁的丁连春有个比喻,“这个穷,就像一座山,要搬走。我们就来帮忙挑一担”。

  在邮电部门上班的黄梅蕾,回忆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同意”,理由是“助人也是助己”。说话时,家里养的英短蓝猫,在她的脚边转了又转,有些乖巧地寻宠。

  如今把黄杜的土当宝贝看待的李粉英,自己做主,认捐30万株。回家跟男人一说,麻烦了,“他跟我喊,你怎么这么抠,就不能多捐一点?”

  宋昌美是党的十八大代表,平时就热心公益。她说:“捐苗这事,不是钱的事,也不是苗的事,一株苗就是一片心。”  

  叶兢君家在种茶的起步阶段,宋昌美曾经“雪中送炭”。现在村里号召共同来帮助别人一把,他自然愿意。这个熟悉互联网金融的90后,想得更远:捐茶苗只是第一步,还要帮人家种好、卖好。

  叶兢君毕业于宁波工程学院,贾伟的母校是浙江师范大学。他们在外打拼一阵,不约而同选择返乡创业。听了村里有向贫困地区捐苗的设想,贾伟感到很惊讶,很自豪,“我们黄杜的‘村格’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他说,以前的黄杜人想的可能都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往往是邻居家有个事,就去帮个忙。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想的是国家大事,“太有想象力了”!

  黄杜的20名党员代表,捧着初心,集结完毕。

  为了脱贫攻坚,为了他人也过上美好生活,黄杜人再行动。

  “一片叶子再富一方百姓”,新时代为这片叶子再次注入新能量。

  黄杜人心中的鼓点,咚咚咚,密实,嘹亮。

  要捐苗,先育苗。育苗,育好苗。捐苗,捐壮苗。一般的商品苗高8厘米就可以了,黄杜捐赠的“白叶一号”,苗高都在15厘米以上,一株是一株,都好好的、胖胖的。丁强选苗时很严格,“这个不能打折的,保质保量,要是给退回来了,名声都坏掉了”。不过,再好的苗也有个存活率的问题。黄杜人承诺捐赠1500万株,他们在育苗时留出300万株的富余量,作为备用苗。  

  2018年10月18日,“扶贫苗”启运。茶苗怕挤压,黄杜人用竹脚手架隔出空间,让茶苗能伸胳膊伸腿。茶苗不耐高温,黄杜人租用冷藏车,确保车厢温度维持在7℃左右。运苗车要出发了,黄杜人挥了挥手,心里在说:走吧,走吧……

  黄杜人真心把这些茶苗当远嫁的闺女看待。他们把三省四县的“婆家人”请上门,说说这些茶苗是个什么脾气,一日三餐有什么讲究,有个头痛脑热怎么办。他们组建“帮扶技术团”,到三省四县的茶园现场,看看“闺女”的生活环境怎么样。茶苗间距多少合适,施肥、除草要注意哪些问题……手把手培训,点对点帮扶。盛阿伟和钟玉英事务繁重,依然去了一趟又一趟。这还不够,盛阿伟把弟弟盛志勇拉进帮扶队伍,钟玉英派出的是丈夫杨学其。

  盛志勇说,每到一个地方,大家都是“满口感谢”,自己很感动,有多大的力就使多大的力。在青川,杨学其的中耳炎发作,他扛下来了。儿子杨旭飞在老家茶山上干活时出了意外住院手术,他含泪给儿子打电话:你是当过兵的,要扛住!

  黄杜人“背井离乡”,吃不惯、住不惯,待上十天八天的,甚至一个月,就习惯了,扛过去了。他们跟三省四县“走亲戚”,大家坐在火炉边,蹲在茶苗旁,聊茶苗的事,也聊心事。

  他们说:我们也穷过的。我们那边是“七山一水两分田”,就那“两分田”,我们以前抢着种板栗。收成不行。换!种杨梅。卖不出去。辣椒总可以吧?还是一个白忙乎。听说种菊花不错,那就再试试。

  他们说:反正我们就是停不下来了,总是在那里折腾,想办法,不是说算了吧,横竖是个穷命。不是的。大家心里想的是,横竖要过上好日子!碰上这个茶叶,我们的劲头就用上了。

  他们说:心里提着一口气,没有成不了的事。

  他们说:我们可以,你们也可以。

  黄杜人捐苗护苗,黄杜人掏心掏肺。

  这些茶苗的“婆家人”心存敬意:这群浙江人,到底是一些什么人?

  青川县受益的茶农,给黄杜人送来几个大字,“一片感恩叶,携手奔小康”。下方写着他们的姓名,密密麻麻,每个名字上都有他们按下的红手印。鲜艳的红,跃动的心。

  这茶苗,有能耐,预计带动三省四县1862户5839名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增收脱贫。这茶苗,像一粒粒小石块,激起一池活水。  

  “‘白叶一号’就是一只‘金鸡’,你把它抱回来,种下去就会下‘金蛋’。”古丈县默戎镇翁草村第一书记欧三任说,通过种植“白叶一号”,村里正在把山、风、林、水、溪、田和苗族文化等各种资源整合在一起,在茶旅融合上做文章。

  黄杜人将心托付,更多人以情相随。

  安吉人陈群在贵州省余庆县经营茶山。听说老家要给普安县捐茶苗,当即派出11位技术人员,驱车400多公里,加入帮扶队伍,耗时一周有余,花销他个人承担。

  耳闻沿河县需要制茶设备,安吉元丰茶叶机械有限公司二话没说,一步到位,31组成建制的产品直接提货。

  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与黄杜村结对共建党支部已经十几年,彼此很默契了。他们跟着茶苗走,“白叶一号”种到哪里,技术支持配套送达。

  浙江茶叶集团也承诺“白叶一号”捐到哪里,加工、品牌、承销就跟到哪里。

  他们以实际行动让自己成为“黄杜人”。

  3月5日,黄杜人盛阿伟在普安喝的那杯茶,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携茶”。携手的“携”,音同协作的“协”、和谐的“谐”。

  5月,来自青川的徐萍代表,将“携茶”带到了全国两会上。

  茶叶的小纸袋上,写有七个字,“一芽一叶总关情”。

  (来源:安吉发布)

浙江白茶扶贫背后故事

  从浙江省安吉县黄杜村到贵州省普安县屯上村,相距近2000公里,中间不知隔着多少山山水水,坐车、乘机,颠来倒去,光路上就得七八个小时。最近两年,57岁的黄杜村党支部书记盛阿伟与他的伙伴们一出门就是这样的“万里长路”。

  2018年4月9日,黄杜村20名党员给习近平总书记写信,汇报了村里种白茶致富的情况,并提出捐赠1500万株白茶苗帮助贫困地区群众脱贫。不久后,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批示强调,增强饮水思源、不忘党恩的意识,弘扬为党分忧、先富帮后富的精神,对于打赢脱贫攻坚战很有意义。

  浙江虽早已全省脱贫、走上了共同富裕的小康之路,但20多年来主动担当,承担着大量跨省对口帮扶的重任。这次习近平总书记批示后,小小白茶苗很快牵动了全省的神经。从育苗、送苗到基地选址,再到种植、管理、加工、营销,相关单位、相关人员齐心协力、全程帮扶,演奏了一首“白茶扶贫”的动人协奏曲。  

  包送——吃水不忘挖井人

  很多人问起为何要捐茶苗,盛阿伟总是情不自禁陷入回忆:“因为我们太清楚贫穷的滋味了……”

  30年前的黄杜村,穷得叮当响。宋昌美刚刚嫁到村里时,夫家买不起鱼,只好用木头刻了一条放进餐盆,算个大菜,图个彩头。

  改变山村命运的,正是白茶。1995年,溪龙乡决定建设千亩白茶基地。然而应者寥寥,任凭乡干部跑断腿、说破嘴,老百姓仍无动于衷。

  “农民没钱买茶苗,乡政府就给补贴;农民不懂技术,便从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浙江大学请来专家手把手教。只要来参加培训,农民每人每天还有十块钱的补贴。”时任溪龙乡乡长叶海珍回忆。

  渐渐地,农民从不愿种到抢着种。到2002年底,黄杜村的白茶面积达到5200亩,人均收入从1997年的不足1000元一下子增加到了7000多元。

  如今,走进黄杜村,家家盖起大别墅、户户开上小轿车,很多人还在城里添洋房。全村有325户种白茶,只需忙碌一个月,就能换来一年九成的收入。宋昌美现已是溪龙乡女子茶叶合作社的理事长,抚今追昔、感慨万千:“我们能富起来,就是党和政府帮扶的结果。”

  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不忘党的恩。于是,便有了2018年春茶季后,村里20名党员自发给习近平总书记写信的故事。没想到,习近平总书记很快有了回音。盛阿伟立即召集党员干部开会,商量如何落实指示。

  “大家一方面高兴,一方面感到压力。有人担心,捐茶苗好是好,但谁来管、谁来卖?这些问题不解决,万一种不活,或者将来茶叶卖不出去,岂不好心办成坏事?”这给盛阿伟敲响了警钟。  

  每年夏天,是黄杜村人最潇洒的时候。因为种茶赚了钱,很多人会借着农闲机会外出旅游。但这个夏天,许多人都取消了旅游计划,家家户户争抢育苗任务,忙得不亦乐乎。73岁的盛阿林不顾酷暑,也自告奋勇来插苗;叶兢君夫妻俩天天泡在地里,一双儿女还因此中了暑;村民黄梅蕾恨不得从早到晚盯在田头,比照顾家人还细心。

  所有人都挑最壮实的茶苗扦插入土,小心伺候着,丝毫不敢马虎。到6月底,1500万株白茶苗全部扦插完毕,作为备用,村里又专门多种了300万株。

  白茶虽好,却也娇贵,对气候、土壤、朝向等均有较高要求。因此,黄杜村一边发动村民育苗,另一边会同有关部门深入贫困地区选点。一组五六个人,通常单个县就得跑好几天。

  贫困村大多位于深山老林,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常得经过数百公里的长途跋涉。为了节省时间,大家多在深夜转场,日头刚出,便又马不停蹄上山勘察。几次,盛阿伟都是全程参与,如同“嫁女儿”一般,总是带着挑剔眼光,生怕有半点差池。

  杨学其和盛志勇是村里的种茶能手,这次被委以重任,担任基地建设“督工”,要求不达标准不验收、验收不过不发苗。两个多月里,两位师傅忙得不可开交,往往是这村还没验收完,又得赶到那边现场。

  旅途奔波倒也作罢,最不习惯的是吃饭。浙江人偏爱甜食,但“婆家”个个喜欢吃辣。没办法,两位老师傅常常只能靠泡面果腹。待所有基地验收完毕,两人又黑又瘦。一称体重,一个瘦了11斤,另一个瘦了17斤。

  2018年7月4日,捐赠茶苗签约仪式在京举行。1500万株白茶苗终于找齐了“婆家”,决定落户湖南省古丈县,四川省青川县,贵州省普安县、沿河县的34个贫困村。5217亩全部种上后,预计将带动1862户5839名建档立卡贫困人口脱贫。  

  包活——万般辛苦甘如饴

  尽管白茶在安吉基础扎实,但对贫困地区而言,这是个新产业、新品种。如何开垄?怎么修路?苗距多少?管理、加工又怎么弄?一系列问题摆在眼前。绝不是送完茶苗,就能万事大吉。这时,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以下简称“中茶所”)主动站了出来,挑起诸多培训和指导的重担。

  中茶所的研究员肖强是安吉人,老家与黄杜一山之隔。11年前,他就带着中茶所种植中心党支部与黄杜村党支部结对共建,联农户、联茶企,提供全方位技术支持。“总书记批示后,盛阿伟马上给我打电话,当时就一拍即合,想共同搞好‘白茶扶贫’。”肖强说。

  不久后,肖强就被通知外出选点。那几日,恰逢女儿填报高考志愿的关键时刻。是抛下女儿,还是放弃外出?肖强心里犹豫不定。可选点迫在眉睫,他已做好错失女儿志愿要紧关头的准备。没想到,临行前,女儿被提前批录取,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选点回来后,为了抢时间抓培训,肖强又和盛阿伟一道,把3省4县的“婆家人”请上门。如何保水保肥?如何修剪茶苗?如何防治病虫害?肖强和村里的“土专家”不仅在理论上倾囊相授,而且带着问题钻进地头,进行现场教学。为了便于理解记忆,他还编了个“十字口诀”:打窝、植苗、填土、提苗、压实。

  近年来,中茶所在扶贫上颇有建树,积累下许多经验。中茶所党委与溪龙乡党委决定结对共建,在科研力量、科研设备、科研经费上予以保障,共同做好“白茶扶贫”工作,还建了微信群。一旦茶树有个“头疼脑热”,或遇冻害、干旱,群里一问,中茶所的专家就能随时远程会诊。

  忙碌小半年后,2018年10月18日,“白茶苗”终于启运。仪式一结束,肖强连家也没回,就赶赴机场,直奔贵州沿河。20日一早,首批茶苗运抵沿河。“当时现场没有准备工具,我随手找了把铁锹,铲了第一抔土。随后大家一起动手,种下首棵白茶苗。”回忆当时的场景,肖强历历在目。

  茶苗种下不久,沿河、古丈就遭遇大雪、冰冻。肖强立即赶到现场,指导当地铺草覆盖,提高抗冻能力,帮助茶苗存活。盛夏到了,为保茶苗度过酷暑,专家们又建议套种大豆、玉米遮阳。时至今日,肖强赶赴3省4县现场指导和调查已超过30次。

  荒山披绿,白茶茁壮。但技术帮扶并没有停止,盛阿伟等人仍时不时前往“探亲”。肖强则将更多精力转至科研,把跨越8个纬度、海拔相差1800米的白茶品种种植适应性作为课题,持续进行观察、记录和分析。

  包销——万水千山总是情

  正因为茶叶增收致富作用明显,所以近些年,全国种植面积迅速扩大,已到达4000多万亩。“白叶一号”送至贫困山区后,销售会不会遭遇“滑铁卢”?此时,浙茶集团主动站了出来,承担起后续销售任务。

  2018年7月,在国务院召开的全国东西部扶贫协作工作推进会上,签订了一份四方协议。除了安吉县黄杜村、3省4县人民政府及各县受捐方,还有一方就是浙茶集团。

  浙茶集团是浙江省供销社旗下的老牌企业,销售网络遍布全球60余个国家和地区。其中,茶叶出口20余年名列全国第一,绿茶出口名列世界第一,销售上可谓实力强劲。当时这家企业的总经理吴骁恰好也是安吉人,对安吉白茶的特性了如指掌。

  “白叶一号”项目的销售任务,具体由浙茶集团旗下的狮峰茶业公司承担。“我们的职能就是帮助这些扶贫茶园种得活、加工好、销路广。茶苗捐到哪里,茶叶加工、品牌推广、产品销售就跟进到哪里,解决受捐茶农的后顾之忧,真正让‘扶贫苗’变成‘致富叶’。”狮峰茶业公司总经理陆耿林说。  

  这么多分散茶园,质量安全谁来管?标准生产怎么抓?记者了解到,在参与选点时,浙茶集团就与各个受捐村确定了“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社+贫困户”的利益联结机制。一方面,通过提高组织化,保证统一标准、统一管理。另一方面,贫困户有了“五金”,即土地流转收租金、务工就业挣薪金、入股分红得股金、委托经营拿酬金、村集体分红得现金。

  陆耿林说,尽管是扶贫苗,但其所有建设和管理要求都严格采取产业化逻辑。今年,种下去的白茶已有少量开采。为提前落实采摘和加工的质量要求,浙茶集团和黄杜村又派出了不少专家能手,前往各个加工厂进行指导,为进入盛产做准备。

  在普安县,今年,一条名优白茶加工生产线在“白叶一号”产业园投入使用。该园由县里出地、出资建成,浙茶集团则出设备、出人员,进行茶叶收购和精深加工,待满负荷后,将有3、4条生产线。目前,在扶贫茶园的示范带动下,普安当地的白茶面积已超1万亩。

  2020年4月2日,浙茶集团正式对外发布了“携茶”品牌,将3省4县5000余亩“白叶一号”茶园所产茶叶均作为该品牌销售。“携茶”寓意携手帮扶,定位大爱之茶、品质之茶、感恩之茶。前期为了快速拓宽销路,集团旗下著名品牌“狮峰”的销售网络,将全部向“携茶”开放。据悉,待所有茶园盛产后,每年预计会有10万余斤的干茶产量,将定位高性价比,主打会务、办公,以及大众消费得起的“口粮茶”。

  茶树长起来了,发展思路也跟着活了起来。古丈县翁草村过去没有一个产业,有了“白叶一号”后,开始吃上旅游饭。去年,全村接待游客4000余人次,老百姓种的蔬菜、养的鸡鸭、做的腊肉都成了热销品。看到“钱”景后,不少人还将自家农房改造成民宿。同样在青川县,大伙儿也谋划着茶旅联姻,走出一条新路来。

  在浙茶集团董事长毛立民看来,通过发展旅游业,将茶叶作为伴手礼,不失为一条好路子。“包销不等于包揽,而是兜底儿。我们更大的愿望是,让这些村都有自主闯市场的本领,可以各显神通。因此在兜底销售之余,我们会更注重培养他们的营销能力、品牌意识。这样一粒种子,才能变成一棵参天大树,甚至一片茂密森林。”毛立民说。

  (来源:农民日报)

福鼎白茶,到底哪年火起来的呢?

前言

同学们,早上好。我是助教粒粒。

上周六,分享了一些同学们近期品饮白茶的【饮茶日志】、【饮茶日记】。

(详细内容请点击这里:白茶怎么喝?他们有话说!)

毫香,粽香,枣香,雅、清冽、甘甜……

这么多称赞的形容词,都用在了对白茶的描述上。

看得出来,白茶,大伙儿是真的喜欢。

那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多一些了解咯。

尤其在面对市场上不胜枚举的老白茶时,才能更加理智对待,而非人云亦云跟潮流走。

今天的文章,多杰老师就和咱们聊聊白茶的过往。

看完文章之后,你会发现,白茶也许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正文

《茶经》的作者陆羽,可谓十分幸运。

他的茶界地位,早在其在世时就以奠定。

《唐才子传·陆羽》中写道:

“羽嗜茶著《茶经》三卷,言茶之源、之法、之具、时号‘茶仙’,天下益知饮茶矣。”

看起来,在陆羽生前就已经得到了“茶仙”的称号了。

至于他去世后,人气更是不降反升。《新唐书·陆羽传》记载:

“羽嗜茶,著经三篇,言之源、之法、之具尤备,天下益知饮茶矣。时鬻茶者,至陶羽形置炀突间,祀为茶神。”

显而易见,在唐代就已经有陆羽的陶制塑像了。这种现象,也可以视为一种偶像崇拜了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走运。

一个人的才华,很可能被埋没。

一款茶的美好,很可能被忽视。

六大茶类中,大器晚成的就要数白茶了。

追溯其白茶的历史,很多人老是抬出唐代陆羽的《茶经》或宋徽宗的《大观茶论》。

这两本书里虽然都有“白茶”两个字,但是从树种到工艺都与今天的福建白茶风马牛不相及。

唐宋白茶,绝非今日之白茶。

六大茶类中的白茶,历史要从19世纪前后开始算起。

屈指算来,福建白茶大约也有两百年左右的历史了。

但要说白茶为全国人民所熟知,那不过是近十年的事情而已。

诸位莫要不信,我这样说还是留着情面呢。


在《中国茶产业发展报告·2011》中,收录有叶乃兴、谢向英、吴守峰撰写的《中国白茶产业研究报告》。

其中在分析2010年白茶发展面临的问题时写道:

“鉴于中国茶区辽阔,茶类丰富。
目前,在茶叶市场上有白茶类的福鼎白茶、政和白茶与绿茶类的安吉白茶景宁白茶、徽州白茶、靖安白茶(江西);
天目湖白茶(江苏)、正安白茶(贵州)等茶叶产品的名称,容易引起消费者的混淆。
除了福建生产的白茶类以外,其他‘xx白茶’都是属于绿茶产品,这些产品的鲜叶原料为白叶茶。”

换句话说,即使就在九年之前,全面人民对于福建白茶和安吉白茶还是傻傻分不清呢。

亦或者说,知道安吉白茶的人多,知道福建白茶的人少。

其实即使是在2010年之后的几年间,福建白茶发展仍然十分缓慢。


我们来看一下2
011年至2012年的白茶生产数据:

2011年,白茶产量为13915吨,增产1.8%。

2012年,白茶产量为10244吨,减产28.7%。

(数据来源《中国茶产业发展报告》)

分析以上数据可知,白茶产量在2011年较之2010年仅有微量的增长。这种产能的涨幅,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而到了2012年,白茶则出现了明显的减产。较之2011年,白茶减产幅度超过了四分之一。
看着这样的数据,2012年的白茶就真的火了呢?
并没有。
2014年,全国白茶产量达到了15708吨,较之2011年增产1793吨。
至于2015年,白茶总产量达到21993吨,较之上一年增产40.01%。
2016年,白茶产量为21695吨,与上一年基本持平。
可到了2017年,白茶总产量达到30052吨,较上一年增长又达到38.5%。

总结来看,2012年之前的白茶并没有真的红火起来,产量也基本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数值上。
到了2015年,白茶产量第一次突破了二万吨大关。而仅仅在两年之后的2017年,白茶产量又突破了三万吨的关口。
应该说,自2014年起至今,白茶才呈现出一种迅猛发展的态势。
之前的白茶,一直处于一种产能有限且多用于外销的状态。
可如今的市场上,很多商家动辄就拿出所谓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老白茶。
我很想问,这些茶都从何而来呢?
也有的商家和消费者说:我卖白茶已经几十年了!
自存自卖的资深白茶卖家,听起来是不是很可信?
其实,更不靠谱。

本世纪初的北京茶叶市场上,流传着“福鼎白茶,白喝白拿”的顺口溜。
话糙理不糙,真是一语道出了当年白茶市场的萧条。
倒退十余年,甭说卖白茶,您就是白送都不一定有人要。
诸位读者,这话绝不是夸大其词。
北京茶业商会副会长梁承钢先生,与我交情莫逆。他本人即是福建籍的茶商,在北京从事茶叶销售数十年。
最近北京市马连道举办“三十年·三十人·三十事”的评选,承钢先生也是榜上有名,可谓实至名归。

有一次喝茶闲聊时,他曾给我讲过一段白茶往事,颇有史料价值。我不妨也写下来,以供爱茶人参考吧。
话说2003年,梁先生的公司与北京市百货大楼有业务上的合作。当时的百货大楼里货物齐全,绿茶、黄茶、乌龙、红茶和黑茶应有尽有。
但是,唯独就没有白茶的销售。梁先生本就是福建人,又在福鼎收购原料制作茉莉花茶多年,所以每年都制作少量的白茶。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由梁先生的公司提供福鼎白茶,在百货大楼的柜台上试销。
因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所以当时梁先生也只送去一小箱的高级白牡丹。在百货大楼里的零售价,也仅仅为每斤300元。

还真别说,白牡丹上架当天就有了销售。
一位客人对新鲜茶类挺感兴趣,出手“大方”的买了50克。但大家都挺高兴,别看只买了一两,总算是开张了嘛。
没想到,第二天这位客人就拿着茶叶来退货了。
理由有二:其一,这茶味道太淡。其二,这茶里面“毛”太多,喝了刮嗓子。
其实现在爱茶人都知道了,清爽甘甜本就是白牡丹的特点。至于所谓的“毛”,其实是白牡丹的茶毫。
不仅不是缺点,反而应该是采摘级别够高的表现。
但是在当时,这款白牡丹显然超出了一般爱茶人的认知范畴。
毕竟,2003年时没有几个人真的了解白茶。

几经交涉,营业员还是给这位客人退了货。同时,百货大楼也通知梁先生:这款白茶接到客人投诉,可能存在质量问题。
按照百货大楼销售人员的意见,干脆就把这款奇怪的“白毛茶”直接下架算了。后来还是梁先生好说歹说,商店勉强同意再摆放一段时间。
一转眼六个月过去了,这批白牡丹一两都没卖出去。
没办法,百货大楼只能把送去的一小箱白牡丹退给了梁先生。
本想着是能将白茶推荐给北京市场,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不说,这一批茶叶也算是砸在手里了。

2009年,梁先生在整理仓库时又发现了这批茶叶。因为都是蓬松的散茶,实在是太占地方。于是他找来同行,看看有没有人想要接手。
其实从2003年到2009年,这批茶也算是六年陈的白茶了。但当时连新茶都卖不出去,更何况是库存积压的陈茶呢?
于是梁先生决定一分钱不涨,就按2003年的出售。条件只有一个,必须一次性把这批货都拿走。留在仓库里,看着都闹心。
最后几经协商,梁先生才成功的把这批“老白茶”转让给了自己的一位老乡。
故事听到这里,大家估计心里都暗自着急,觉得这笔生意真的做的太亏了。
但在那一刻,梁先生却甚至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个故事,仅仅发生在十年前。
那时候的库存白茶,还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既占库房,又压资金,真的没有什么商家愿意去存。
如今市场上动辄八九十年代的老白茶,又都是哪里来的呢?
可信吗?
小调查

今天,我们要做个小调查,看看大家都是什么时候接触到白茶?

 欢迎大家在文底留言。
附上你和白茶的认经历!


编辑:粒粒

校对:齐航

设计: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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