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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白茶白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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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白茶:“三茶”统筹发展 共走富裕路

2003年,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视察安吉时,赋予安吉白茶“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的重要指示,转眼二十年过去,安吉白茶品牌价值已达45.17亿元,连续12年跻身中国茶叶区域公用品牌价值十强,年产量超2000吨,产值超32亿元,如今,在全国种植的“白叶一号”已达400余万亩。从“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到“一片叶子共富八方百姓”的星火燎原之势,浙江省安吉县是如何推进安吉白茶产业“三茶”统筹高质量发展的,让我们走进安吉,走近安吉白茶。

不是白茶的安吉白茶

看上去,汤色清澈明亮,叶底芽叶细嫩成朵,外形形似凤羽,色泽翠绿间黄;闻起来,浓郁的清香,犹如清晨的微风拂面,清新自然;喝一口,顺滑甘甜、淡而清雅、滋味爽口,留下的余味略有回甘,伴随着清新的茶香,让人感到舒适和愉快。它,不是白茶的“白茶”——安吉白茶。

安吉白茶常被人误以为是白茶,实则为六大茶类中的绿茶类,为绿茶的变种。安吉白茶的茶树是一种珍罕的变异品种,属于低温敏感性茶叶。

它的叶色会随着温度变化而变白,其阈值在17℃~23℃,春季发出的嫩叶纯白,在“春老”时变为白绿相间的花叶,至夏才呈全绿色,因此被称为“白茶”。

提起绿茶,你的第一反应可能是认为绿茶苦涩感重,但安吉白茶就是这么一款“小清新”,安吉白茶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氨基酸含量高出一般茶一倍,而氨基酸是鲜爽的来源,正是因为安吉白茶茶多酚、咖啡碱少,氨基酸含量多,所以喝着就会觉得鲜爽清甜,苦涩味不明显,即使久泡也不会太苦涩。

图片宋茗茶博园

安吉的好山好水,孕育了“形如凤羽、色如玉霜、甘甜清澈”的安吉白茶。近年来,安吉白茶产业保持健康高速增长态势,从2003年到2023年的20年间,面积从2.5万亩增长到20.06万亩、产量从150吨增长到2008吨、产值从1.5亿元增长到32亿元,全县从业人员10万人,带动周边20万人就业。安吉白茶被纳入中国农业品牌目录,获得农产品地理标志登记、原产地证明商标认定、中国驰名商标认定,每年带动全县农民人均增收8800元。

一片富了八方的“金”叶子

1980年,天荒坪镇大溪村千米高山中发现150年的野生安吉白茶树,经原安吉县林业科学研究所茶叶技术员刘益民先生和盛振乾先生选育成功后,“白叶一号”被“请”下了山,在溪龙乡黄杜村“安了家”,安吉白茶产业也按下了发展的“启动键”。

作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发源地,安吉县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就已确立了“生态立县”的发展思路,专门成立安吉白茶开发领导小组,鼓励农民发展白茶产业。

1997年的黄杜村还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山多地少,人均收入不足2000元,低于全省全县平均水平,属典型贫困村。为了致富,村干部曾带领村民办过竹制品企业、拉丝厂、铸铁厂等,种植过红竹、辣椒、板栗、杨梅、菊花,但始终没有富裕起来,仍在解决温饱和致富的边缘徘徊着。

同年,溪龙乡提出“在山区村种植1000亩白茶助农增收”,“白叶一号”开始在黄杜村安家落地,黄杜村由此开启了脱贫致富的航程,“干部带头、以点示范、科技指导、政策扶持”,在一套严密的“组合拳”之下,安吉白茶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无名到驰名,走出了一条“规范化茶园管理、品质化生产加工、一体化品牌推广和多元化市场营销”的发展道路。

白茶产业逐步发展壮大,到2003年,村民人均年收入首次突破万元,茶农们的信心也越来越足。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来黄杜村调研白茶基地,在听取了安吉县如何富裕一方百姓的工作举措后充分肯定“,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

如今的溪龙乡黄杜村,安吉白茶种植面积达到5.5万亩,2022年人均产出超过7万元,更有着“中国白茶看安吉,安吉白茶看黄杜”和“中国白茶第一村”美誉。

2018年4月,20名农民党员给习近平总书记写信,汇报种植白茶致富的情况,提出愿意捐赠1500万株茶苗帮助贫困地区群众脱贫。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指示,肯定他们的做法,强调增强饮水思源、不忘党恩的意识,弘扬为党分忧、先富帮后富的精神,对于打赢脱贫攻坚战很有意义。当年10月起,扶贫茶苗被陆续送往湖南古丈、四川青川和贵州普安、沿河、雷山等地种植。

“我们困难的时候,大家都帮助我们,现在我们富裕起来了,也要用我们的微薄之力去帮助别人。”黄杜村党总支书记盛阿伟说。

经过5年努力,有近3000万株捐赠茶苗已经在贵州、四川、湖南等3省5县扎下深根。除了茶苗,安吉还多次派驻技术人员指导当地茶农,目前已累计派出100多批次、600多人次的蹲点指导。从安吉黄杜村出发,从东到西,跨越数千公里,这些茶苗在更多山村续写“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的故事。

据了解,2022年,3省5县6217亩“白叶一号”共计采摘鲜叶6.5万余斤,生产干茶1.46万余斤,产值超过770万元,2064户6661人受益,人均增收1162元

科技赋能白茶产业提质增效

三月的江南是烟雨中的江南。连日的朦胧细雨,使得茶山更有国墨山水的韵味,采茶工人穿梭于茶树之间,俨然一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画面。

茶树间的一座小围栏引起了记者的注意,安吉县农业农村局茶叶站推广研究员赖建红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智能虫情测报系统,可以随时查看茶园里的病虫害情况,不过由于安吉白茶大多只采一季春茶,因此采摘期不需要防病治虫,即使偶有病虫害,保障品质安全,也是采用物理方法。平日里,许多茶园则采取‘茶企+基地+订单’的模式,对有机肥、农药等实行统一采购,以保证投入品的安全。如果对产品不放心,像企业、合作社、大户都配备了农残快速检测仪,随时可进行自检。”

为了解决劳动力短缺的问题,赖建红研究员很早就开始思考怎么把现代化的机械设备运用到白茶产业上去。

“安吉目前开沟施肥的开沟机有4000多台,运输化肥的轨道有18万多米,安吉白茶已经完成了100%的机械化加工,我们已经逐步从单机生产向连续化、清洁化、智能化的方向发展,以这座茶园的厂家龙王山为例,从鲜叶进厂到出茶,整个车间原来可能要100多人,现在整个车间不到10个人就能完成整个加工过程,产能从过去一天12个小时加工2000斤,到现在10个小时可以生产1万斤,这是个绝大的飞跃。”

这场智能化变革,源于元丰茶叶机械为龙王山茶叶公司打造“数字工厂”,从茶叶摊青到成品,全程可控可视。龙王山茶叶公司的生产车间内,目前有6条数字生产线,工作人员通过数字大屏就可全程掌控所有生产线。“在我们这个智慧化车间内,不仅能对炒茶过程进行精准调控,提高茶叶品质,还能让茶叶生产真正实现智能化、规模化。”安吉龙王山茶叶开发有限公司负责人潘元清说。

“又是一年采茶季,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让我们的技术员去白茶生产厂家现场了解生产需求和及时调整设备,有了这些第一手的信息才能推进设备功能的升级。”安吉元丰茶叶机械有限公司负责人余钇磊望着空荡荡的厂房说道。

据了解,元丰茶叶机械服务安吉县3200多家茶农、茶企,市场占有率达90%以上。目前已为多家茶企打造了“数字工厂”。余钇磊说,接下来,企业将全力推进安吉白茶全流程智慧化生产,将茶理转化为机理,为规模茶企打造“数字工厂”,实现规模茶企茶园可视化、摊青智能化、车间清洁化、生产标准化、包装连续化、销售数据化全覆盖。

为了保障白茶品质,安吉不仅在生产端严格把控,在消费端为了让大家喝得放心也是下足了功夫。目前安吉白茶已建立了从茶园建设,到种植管理、生产加工,再到市场消费的一整套“管到底”标准,构建起品质保障的“防火墙”。依托安吉白茶产业大脑,以“一码四标一监制”为抓手,对全县20.06万亩茶园开展数字测绘及图斑入库,完成1.7万户茶农确权登记,并“一对一”设立茶园数字身份证(茶园证),实现白茶产业资源分析、病虫害预警管理分析、加工过程分析、市场管理分析等多方面功能,确保了从茶园生产管理、储运交易、加工包装等环节全程数字化管控,以“数字赋能”推进安吉白茶产业创新发展。

安吉白茶产业大脑

此外,通过划定安吉白茶保护区,实施分级保护管理,强化原产地品牌保护,形成了“政府引领、协会监管、共同参与”的品牌管理体系。安吉白茶品牌下的龙王山、宋茗、芳羽、极白、艺福堂等十多个知名子品牌形成的企业集群,极大地促进了全县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和农村发展。安吉白茶实现了从无牌、创牌到名牌的蝶变,成为绿茶界的奇迹。

讲好茶故事白茶产业融合发展

宋代的四雅之一“点茶”所用之茶以新为贵,点茶要先将饼茶碾碎,置于盏中待用,以开水4次向盏中注入少量沸水,将茶调成糊状,然后再注入沸水,同时用茶筅搅动,沫饽渐生,形成粥面。“哇!原来古代人喝茶前有这么多步骤。”孩子们全神贯注,紧盯着茶艺老师的每一个动作。

这是宋茗茶博园的一场研学实验活动,安吉宋茗茶博园旅游发展有限公司负责人束永香告诉记者,本次研学活动融入了自然教育,让孩子们接触安吉白茶,变身“小茶师”,种茶、观茶、品茶、赏茶艺,感受触手可及的茶香,如寻珍宝,得之喜然,品之满足。

自2022年11月,安吉白茶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再一次让安吉白茶名声大噪,也让宋茗茶博园客流量大增,不少游客慕名而来,体验安吉白茶的制作技艺。

“宋茗坚持以茶文化引领茶产业,茶科技推动茶产业,三茶统筹发展为理念打造一流的茶博园,要讲好茶故事,让茶叶拥有新的内涵,将茶文化展示与多元化茶旅融合,让茶区变景区、茶园变庄园、茶山变金山。让参观者从‘视、听、嗅、味、触’全感官体验,从而感受茶史、茶业、茶事、茶人、茶论、茶器、茶俗的缩影。同时这是一个弘扬安吉白茶文化,打造茶文化传播与交流的平台,给予安吉白茶品牌赋能,探索茶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和延伸。并普及茶叶科技、茶历史、茶文化知识,推动全民饮茶,促进消费,倡导茶为国饮,科学饮茶的健康生活方式。”安吉县政府驻企指导员方旭东介绍。

据了解,宋茗茶博园以1600亩白茶原料核心基地和千余亩森林为基底,以国家AAAA级景区标准建设的华东地区规模最大、农技应用水平最高、经营综合效益最好的现代茶业庄园,走在了“三茶”统筹发展的最前列。开园以来,每年吸引参观人数30万人次,旅游经营收入突破6000万元。

在茶文化的推动下,不止茶博园火了,也带火了当地农村休闲经济的发展,带动周边农户近500户,通往茶博园6公里道路两旁矗立着大小数十个茶农自产自销的茶叶经销网点,白茶加工厂、超市、农家乐、民宿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多年来,安吉依托良好的生态环境,凭借绿色、健康、安全的品质基础,推动“茶旅”融合发展,溪龙万亩白茶园、龙王山茶园、东坞林茶山、安吉宋茗茶博园、大山坞茶园等,都是拍照、采茶、踏春骑行游玩的好去处,形成了以茶促旅、以旅带茶相互促进的发展格局,为白茶产业融合发展起到有力支撑。

从一棵白茶祖,到全国四百万亩“白叶一号”,从单一白茶种植再到茶旅融合发展,安吉白茶已在茶叶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三茶”统筹发展让安吉白茶产业坚定了产业发展方向,如今,在安吉无处不有茶文化,无处不有茶科技,这条高质高效,坚持共同富裕的安吉白茶产业发展之路,让农民更有赚头,产业更有盼头,和美乡村建设更有奔头……

作者:本刊记者 童海燕 杨平 贺陆

来源:《中国农村科技》202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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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白茶一片叶子多重?今天《光明日报》头版头条给出答案

  今天出版的《光明日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王国平的报告文学《一片叶子的重量——脱贫攻坚的“黄杜行动”》,讲述安吉扶贫白茶苗的故事。

  一片叶子的重量(报告文学)——脱贫攻坚的“黄杜行动”

  作者:王国平

  去还是不去,不是一个问题。关键是怎么去。

  这两年,盛阿伟从家乡浙江出发,到贵州、四川、湖南三地就有二十多次。其中有一回出门一周,坐了五趟飞机、四趟动车。这感觉有点像商务人士的节奏。其实,盛阿伟是个农民,准确地说,是个茶农。他在浙江省湖州市安吉县溪龙乡黄杜村种茶。这里是他的家,属于安吉白茶核心产区。

  两年前,作为村党总支书记,盛阿伟领着村上的其他19名党员干了一件大事。他们自发给习近平总书记写信,汇报村里种植白茶致富的情况,提出捐赠1500万株“白叶一号”茶苗帮助贫困地区群众脱贫,并承诺包种包销,不种活、不脱贫不放手。

  2018年7月6日,新华社播发消息,习近平总书记对他们提出向贫困地区捐赠白茶苗一事作出重要指示强调:“‘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不忘党的恩’,这句话讲得很好。增强饮水思源、不忘党恩的意识,弘扬为党分忧、先富帮后富的精神,对于打赢脱贫攻坚战很有意义。”

  山区茶农写封信,总书记有回音,盛阿伟说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没想到!没想到!转而心里不停地念叨:说到做到!说到做到!

  湖南省古丈县、四川省青川县和贵州省普安县、沿河县等三省四县的34个建档立卡贫困村,被确定为受捐对象。

  盛阿伟迅速将自己的时间调整为“黄杜+”模式。这四个地名他以前都没有怎么在意过,如今一直在脑海里盘旋,还扎下根。他和村上的种茶能手逐个登门,跟当地的种茶贫困户一起蹲在田间地头,“现场教学”,怎么栽种,怎么管护。即使人在黄杜,还记挂着这些茶苗是不是要除草了、要施肥了、要修枝了……

  “好像是闺女出嫁到外地,离家很远,心里老是在想。”他笑着说。今年57岁的盛阿伟,身上有一股清秀气。如果没有话头,他就坐着,很安静,不显山,不露水。有了话头,一拧开,不说透,不罢休。  

  今年3月初,捐赠到三省四县的茶苗迎来第一个茶季。想想这事,盛阿伟就有点兴奋。远嫁出门的茶苗,初次产新茶,是大喜事。作为“娘家人”,自然要到现场见证这个神圣时刻。再说了,安吉白茶是很娇嫩的,采摘讲究,采不好,好茶也好不了。加工也是个技术活,要抢时间,不到现场不放心。

  当时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正处于吃劲的关键阶段,出行是个大问题。坐飞机、坐高铁?有点不踏实。思来想去,决定租车到普安。这一趟,路迢迢,单程两千公里,热水瓶、方便面随身带,一辆车请了俩司机。3月3日凌晨5点左右出发,一路往前赶。开水用完了,没想到高速路上的服务区也关门了。那就干渴着。4日凌晨1点,在贵阳下高速,大家都乏了,就在路边找个旅店,休息4个小时。9点左右,抵达普安。核酸检测。正常。

  3月5日17时30分许,在普安县,第一杯“白叶一号”扶贫茶端到盛阿伟手里。他扯下口罩,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迎过玻璃杯,轻轻举起,看了看汤色,闻了闻,笑意漾了出来,“香气还是比较好的,你闻一下!……这是三省四县第一杯,一个小的成果……那个话是怎么说的?……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黄杜故事”的鲜明主题

  为何要给贫困地区捐苗?黄杜人的回答很干脆:我们太知道穷的滋味了。

  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黄杜村,“村没有村的样子”。这么说,黄杜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冒犯。他们自己也打趣说,当时看新闻,经常有“改革的春风”吹到哪里、哪里变富裕了的说法,“大家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巧,这个‘春风’偏偏绕开了我们黄杜”。

  此时的黄杜,还是一个躲在群山旮旯里的小村落,人均耕地1.1亩、林地3.3亩、荒地4.3亩。人盯着这么一些不成气候的土地,没脾气。土地无言,不待见人。人跟土地就这么僵持着。当时,黄杜人均收入“低于全省全县平均水平,属典型贫困村”。

  黄杜人对脚下的这片土地颇有微词。钟玉英姑姑家住在山里,去一趟抄近道要走山路,弯弯曲曲的,碰到下雨,脚下不是打滑,就是让黄泥给黏住了。有一回,丈夫杨学其边甩鞋上的泥巴,边耍上臭脾气:你姑姑家,今后不来了!

  对黄杜的黄土有意见的,还有李粉英。她的娘家在天子湖镇,当时大家都说这里是安吉的“北大荒”。听说她要嫁到黄杜村,知道“行情”的人好言相劝,那里比“北大荒”还要“荒”。李粉英执拗,还是嫁过来了。慢慢她发现不管怎么折腾,日子还是一个马马虎虎。她有点急了,“当时我就说气话,黄杜这个地方,没救了,只有黄泥巴。除非黄泥巴值钱了,这个地方才富得起来”。  

  多年以后,李粉英无法回想起自己基于什么依据说出这番“气话”的。歪打正着,她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黄杜的泥巴确实“值钱”了。

  当地农技人员刘益民和黄杜村种植能手盛振乾,在50多公里开外的安吉县天荒坪镇横坑坞自然村发现一株野茶树。这茶树生长在高达800米左右的山谷里,平时都是绿油油的,到了茶季,叶子转为玉白色。摘下稍作加工,喝起来口感很特别。过了茶季,叶子又变魔术般返绿了。

  他们来了兴趣,要好好研究一下。这茶树也开花,却不怎么结籽。即便结籽了,播种,等长大,到了茶季叶子还是白不了,“泯然众人矣”。

  播种不行,他们就将其枝条剪取下来,扦插培育。由枝条育茶苗,从茶苗到茶树,再在茶树上采茶叶,这个过程,曲曲折折,漫长而繁复。两位老党员心怀希望,耐心守望。他们摸索出一个朴素的道理:黄杜的土,适合种植这个茶。所谓“适地适树”,同样的道理,“适地适茶”。

  黄杜人的生活,开启一扇新的门。

  茶苗由一而百千万,“飞入寻常百姓家”,需要强力推一把。

  1995年10月,叶海珍出任溪龙乡乡长。她是安吉人,熟悉这片土地;32岁,人这一辈子的黄金期,正值干事创业的年纪;党龄10年,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职责;天生又是遇事风风火火的性格。这些因素聚合在一起,共同作用,给叶海珍以向前的驱动力。

  她到盛振乾家走访,接过一杯茶,看了看,汤色清亮,品了品,口感鲜爽,太不一般!黄杜的土,竟然有这个能耐?正在为如何改善百姓生活发愁的叶海珍,冒出一个念头:何不打造千亩茶叶基地?

  她要在一片叶子上使力气。

  时常眉头微锁的叶海珍,心里的算盘哗啦哗啦响:要打造千亩茶叶基地,茶苗从哪里来?资金从哪里来?谁来种?谁来进行技术指导?市场怎么解决?  

  这就像是一张考卷,全是问答题。

  那就一个一个攻下来!

  比如说,“谁来种”的问题,答案自然是溪龙的父老乡亲了。而且,这千亩白茶基地,核心区域在黄杜村。黄杜人就得行动起来。

  黄杜人听了,心里没底:茶叶,不就是树叶吗?到山上顺手采一把野茶叶,就可以喝了。靠卖树叶过生活,不靠谱吧!

  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在黄杜种茶叶,有“三高”,种植成本高、技术要求高、失败概率高。这是“富贵病”,普通老百姓消受不起。

  这时需要有人出来领头,做个榜样。

  安吉白茶这出大戏,轮到盛阿林登场了。

  1946年出生的盛阿林,脸上有一道一道的沟壑,不染发,没有什么白发,也不掉发,一根一根的,倔。当年他刚当上黄杜的村支书,其他村的人见着了,说了一句:黄杜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人当书记?太难看了!这事他一直记着,说起时边摸着脑袋,从前额一路顺到后脑勺,“很惭愧的,生得不漂亮。唉!”

  2018年3月,溪龙乡授予盛阿林2017年度中国·安吉白茶小镇“最美党员”荣誉称号。

  当时,叶海珍跟盛阿林说了自己的打算。希望他能带个头种茶叶。盛阿林满口答应。“村干部是有工资的。给一块钱,就要干三块钱的事。我是个村支书,遇事不打头阵,让谁去!当时我就想,晚上不睡觉也要把这个茶叶搞起来!”盛阿林说话的中气依然很足。

  村干部带头,这事有戏。黄杜人的心气儿提起来了。关键节点上,叶海珍再加一把火,出台政策,种茶叶,有奖励:连片种植面积达到3至5亩,每亩补助30元。这是打底的,种植面积往上走,补助跟着上。

  为了摆脱贫困,为了自己过上美好生活,黄杜人在行动。

  “干部带头、以点示范、科技指导、政策扶持”,一套严密的“组合拳”,让黄杜的白茶产业蓬勃起来。

  关爱的目光,为黄杜的白茶产业“护航”。

  2003年4月9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沿着泥巴路走进黄杜的茶园,询问白茶推广种植情况——白茶是怎么引进的,怎么扦插、采集、加工,销售情况如何。当得知由于种植白茶当地百姓普遍过上了好日子时,他给予充分肯定: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

  是赞许,也是激励。一片叶子被注入了新能量。

  第二天的《浙江日报》,头版头条刊发报道:习近平沿途考察安吉竹种园、中国竹子博览园,天荒坪镇和递铺镇的生态建设,溪龙乡的无公害白茶基地等,“一路翠竹绵延不绝,茶园满目葱茏。习近平称赞这里山清水秀,植被相连,自然资源丰富,生态环境良好,推进生态县建设前景广阔,大有可为”。

  黄杜人明白了,土地是“根”,环境是“本”,要守好,要用好。

  安吉白茶步入跨越式发展的轨道,政府注册“白茶之乡”品牌,免费培训茶农,拓展出茶文化、茶工艺、茶食品等白茶产业链。黄杜人从中受益。

  随即,浙江启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八八战略”中也提出要创建生态省,打造“绿色浙江”。这些政策红利,黄杜人都握紧了,谋发展更有底气。  

  范晓伟/摄

  2005年8月15日,习近平同志来到安吉县天荒坪镇余村调研,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35公里开外的黄杜人,听闻了“余村之变”,再想想自己正在走的路,信心更足了。他们守护绿水青山,用心保护环境、善待生态,让“美丽黄杜”可持续。

  黄杜就像一个宠儿,沐浴着温暖。

  如今,黄杜人的日子怎么样?用他们的话说,日子不只是“小康”了,早就是“老康”了。这话是不是夸张,看看黄杜农家小院子里停的车就知道了。每家往往是一辆小汽车,还有一辆运输车。有的人家还有好几辆小汽车,你开你的,我开我的。路过一家,当地朋友往院子里一指:看见没,就是那辆,是整个安吉最早买这款车的。有人说,把黄杜人开的车摆出来,撑得起一个小型汽车展销会。大体不差。

  行走在当今的黄杜,时不时要定定神的,想想自己到底身处何方。是农村,还是景区?是茶叶生产制作区,还是茶叶集市?都是的,可谓“亦农亦工亦商亦景区”。电视剧《如意》讲述的是江南茶商的故事,成片的、有声势的茶园是取景的“刚需”。剧组转了一大圈,举棋落子在黄杜。

  电视剧拍好了,剧组撤离了,黄杜的风景却不寂寞。酒店行业钟情这片浓浓的绿。上海景域(驴妈妈)集团创始人洪清华一直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打造一家富有本真、自然特色的酒店,“客人可以完全放松自己,忘记喧嚣,找到自在的生活状态”。走南闯北,一路寻觅,无声无息。当他站在黄杜村延绵的茶山上,第一个念想是赶紧搭个棚、架张床住下来。脑海中构想了多少遍的酒店,终于有了落地的土壤。  

  帐篷客·溪龙茶谷度假酒店

  顺着这家与自然环境融于一体的“帐篷客·溪龙茶谷度假酒店”往山上走,就是黄杜万亩茶园观景平台。非茶季时节,这里满眼的绿。这绿,透亮而安静,顺着山坡,起起伏伏,踩着大自然设定的节拍,欢快地向外铺排。

  山顶上的这块平地,是“黄杜故事”的一个支点,也是一个会合点。

  这里立着一块石碑,雄伟,厚实。上边镌刻着“一片叶子富了一方百姓”10个大字,行楷,透红,拙朴,挺拔,自有一种威严与伟岸。

  这块石碑,是“黄杜故事”的核心主题,也就是内在的“魂”。  

  石碑的对面,是一棵铜铁浇筑的大树,有着枝繁叶茂的样态,每一片叶子上都是感恩的寄语,感恩的对象有祖国、父母、老师、爱人、朋友,还有大自然,更多的是共产党……

  这棵“感恩树”的边上,立着一块铭牌:“山感地恩,方成其高峻;海感溪恩,方成其博大;天感鸟恩,方成其壮阔。树高千尺,而不忘其根,人若辉煌,不可忘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感恩”二字,是推动“黄杜故事”向深处开掘的关键词。

  “一片叶子再富一方百姓”:“美好生活”往前一步是“美丽心灵”

  黄杜人的日子过得殷实、富足,他们按照自己的节奏,往前走。

  2018年初,溪龙乡党委提出,大家都来想一想:“我们有今天,靠谁?我们富裕了,该做什么?”这问得严肃,也问得及时。

  盛阿伟感觉,这是要大家往回看。他想,现在日子好了,不应该只考虑自己的事,应该帮别人做点什么事。“感恩”二字,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又想,“感恩”要来实在的,喊喊口号不行,开个会讲几句是不够的。再想,全国上下都在忙着脱贫攻坚,黄杜是可以搭把手的。继续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升腾起来。

  他要征求村班子成员的意见。当时临近茶季,大家都在忙。他临时召集班子成员到会议室,都没有坐下来,站着就把向贫困地区捐苗的想法说了说。“行”“可以”“没问题”“同意”“好事情”……大家都投了赞成票。

  村委会主任钟玉英一直以来的想法是“占着这个位置,就是要做事情的”。捐苗是为党和国家分忧,一百个同意。

  徐正斌、阮波、盛月清都是村党总支委员。学过服装设计的徐正斌说:“在我们黄杜,茶苗就是一点特产,就是手头用用的东西,现在要拿出去一点,帮帮人家,有什么问题?”阮波感觉捐苗就是一个举手之劳的事,“是在帮助别人,也是在成就自己”。盛月清态度明确,“先富帮后富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村委会委员刘炜是个90后,见人有几分羞涩。听了捐苗的提议,他感到很新鲜,“以前大多是捐款,捐了就完事了。现在说要捐苗,还要帮到底,很有创意”。

  盛阿伟是个办事周全的人。班子成员同意了,还要问问村上党员代表的意见。他和班子成员一口气请来14位党员,听听大家怎么说。

  话音刚落定,叫好声跃起。

  老书记盛阿林表态,“这个事,很好的”。他回忆自己当时还叮嘱了一句,“说出去的话,要算数的”。

  老党员丁强激情犹在:“我们以前的日子过不好,这个茶叶让我们过好了,也要让别人过好。捐苗,同意!”

  68岁的徐有福的想法同样朴素:现在日子好了,捐点苗帮帮人家,还有什么话可说?  

  比他大了两岁的盛德林,茶园里的事都交给儿子了。小儿子盛河勇是退伍军人,参加过1999年天安门广场国庆阅兵。家里捐点苗没问题。

  盛红兵、盛永强、阮安丰都是退伍军人,都是在部队加入的党组织。盛红兵性格直爽,“肯定同意,要不然对不住家门口那块‘光荣之家’的牌子”。盛永强说话不紧不慢:“村里号召,当然要尽自己的义务,这又是力所能及的事,捐!”阮安丰想起当年一位乞讨的大爷伸手向他要一块钱他竟然掏不出来的往事,再想想自己给自家茶场取名“葡茗”寓意喝茶就像吃葡萄一样甜,不由得撂下一句话:“要我捐多少苗,就捐多少苗!”

  张根才担任过村委会主任,看问题有高度,“党员,就是先进一点,思想好一点,勤快一点。组织上提出捐苗,这是做好事,要支持的”。

  比他年长一岁的丁连春有个比喻,“这个穷,就像一座山,要搬走。我们就来帮忙挑一担”。

  在邮电部门上班的黄梅蕾,回忆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同意”,理由是“助人也是助己”。说话时,家里养的英短蓝猫,在她的脚边转了又转,有些乖巧地寻宠。

  如今把黄杜的土当宝贝看待的李粉英,自己做主,认捐30万株。回家跟男人一说,麻烦了,“他跟我喊,你怎么这么抠,就不能多捐一点?”

  宋昌美是党的十八大代表,平时就热心公益。她说:“捐苗这事,不是钱的事,也不是苗的事,一株苗就是一片心。”  

  叶兢君家在种茶的起步阶段,宋昌美曾经“雪中送炭”。现在村里号召共同来帮助别人一把,他自然愿意。这个熟悉互联网金融的90后,想得更远:捐茶苗只是第一步,还要帮人家种好、卖好。

  叶兢君毕业于宁波工程学院,贾伟的母校是浙江师范大学。他们在外打拼一阵,不约而同选择返乡创业。听了村里有向贫困地区捐苗的设想,贾伟感到很惊讶,很自豪,“我们黄杜的‘村格’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他说,以前的黄杜人想的可能都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往往是邻居家有个事,就去帮个忙。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想的是国家大事,“太有想象力了”!

  黄杜的20名党员代表,捧着初心,集结完毕。

  为了脱贫攻坚,为了他人也过上美好生活,黄杜人再行动。

  “一片叶子再富一方百姓”,新时代为这片叶子再次注入新能量。

  黄杜人心中的鼓点,咚咚咚,密实,嘹亮。

  要捐苗,先育苗。育苗,育好苗。捐苗,捐壮苗。一般的商品苗高8厘米就可以了,黄杜捐赠的“白叶一号”,苗高都在15厘米以上,一株是一株,都好好的、胖胖的。丁强选苗时很严格,“这个不能打折的,保质保量,要是给退回来了,名声都坏掉了”。不过,再好的苗也有个存活率的问题。黄杜人承诺捐赠1500万株,他们在育苗时留出300万株的富余量,作为备用苗。  

  2018年10月18日,“扶贫苗”启运。茶苗怕挤压,黄杜人用竹脚手架隔出空间,让茶苗能伸胳膊伸腿。茶苗不耐高温,黄杜人租用冷藏车,确保车厢温度维持在7℃左右。运苗车要出发了,黄杜人挥了挥手,心里在说:走吧,走吧……

  黄杜人真心把这些茶苗当远嫁的闺女看待。他们把三省四县的“婆家人”请上门,说说这些茶苗是个什么脾气,一日三餐有什么讲究,有个头痛脑热怎么办。他们组建“帮扶技术团”,到三省四县的茶园现场,看看“闺女”的生活环境怎么样。茶苗间距多少合适,施肥、除草要注意哪些问题……手把手培训,点对点帮扶。盛阿伟和钟玉英事务繁重,依然去了一趟又一趟。这还不够,盛阿伟把弟弟盛志勇拉进帮扶队伍,钟玉英派出的是丈夫杨学其。

  盛志勇说,每到一个地方,大家都是“满口感谢”,自己很感动,有多大的力就使多大的力。在青川,杨学其的中耳炎发作,他扛下来了。儿子杨旭飞在老家茶山上干活时出了意外住院手术,他含泪给儿子打电话:你是当过兵的,要扛住!

  黄杜人“背井离乡”,吃不惯、住不惯,待上十天八天的,甚至一个月,就习惯了,扛过去了。他们跟三省四县“走亲戚”,大家坐在火炉边,蹲在茶苗旁,聊茶苗的事,也聊心事。

  他们说:我们也穷过的。我们那边是“七山一水两分田”,就那“两分田”,我们以前抢着种板栗。收成不行。换!种杨梅。卖不出去。辣椒总可以吧?还是一个白忙乎。听说种菊花不错,那就再试试。

  他们说:反正我们就是停不下来了,总是在那里折腾,想办法,不是说算了吧,横竖是个穷命。不是的。大家心里想的是,横竖要过上好日子!碰上这个茶叶,我们的劲头就用上了。

  他们说:心里提着一口气,没有成不了的事。

  他们说:我们可以,你们也可以。

  黄杜人捐苗护苗,黄杜人掏心掏肺。

  这些茶苗的“婆家人”心存敬意:这群浙江人,到底是一些什么人?

  青川县受益的茶农,给黄杜人送来几个大字,“一片感恩叶,携手奔小康”。下方写着他们的姓名,密密麻麻,每个名字上都有他们按下的红手印。鲜艳的红,跃动的心。

  这茶苗,有能耐,预计带动三省四县1862户5839名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增收脱贫。这茶苗,像一粒粒小石块,激起一池活水。  

  “‘白叶一号’就是一只‘金鸡’,你把它抱回来,种下去就会下‘金蛋’。”古丈县默戎镇翁草村第一书记欧三任说,通过种植“白叶一号”,村里正在把山、风、林、水、溪、田和苗族文化等各种资源整合在一起,在茶旅融合上做文章。

  黄杜人将心托付,更多人以情相随。

  安吉人陈群在贵州省余庆县经营茶山。听说老家要给普安县捐茶苗,当即派出11位技术人员,驱车400多公里,加入帮扶队伍,耗时一周有余,花销他个人承担。

  耳闻沿河县需要制茶设备,安吉元丰茶叶机械有限公司二话没说,一步到位,31组成建制的产品直接提货。

  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与黄杜村结对共建党支部已经十几年,彼此很默契了。他们跟着茶苗走,“白叶一号”种到哪里,技术支持配套送达。

  浙江茶叶集团也承诺“白叶一号”捐到哪里,加工、品牌、承销就跟到哪里。

  他们以实际行动让自己成为“黄杜人”。

  3月5日,黄杜人盛阿伟在普安喝的那杯茶,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携茶”。携手的“携”,音同协作的“协”、和谐的“谐”。

  5月,来自青川的徐萍代表,将“携茶”带到了全国两会上。

  茶叶的小纸袋上,写有七个字,“一芽一叶总关情”。

  (来源:安吉发布)

个人视角下的安吉白茶编年史(一)

安吉白茶 编年史

记得我自己读初中那会儿大概96年左右,

有一天我外婆去给别人家采茶回来很神秘的对我说她采的那种茶喝上去鲜甜还有奶香,

要卖好几千元一斤,但是她也说不出那叫什么茶。

我当时很好奇什么茶会有奶香还卖这么贵,那时候她帮别人家采一天茶叶的工资也就12元,

在普通工厂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五六百元。

后来才知道这种茶叫白茶,当时安吉人和一些茶商就把这茶叫白茶,只有官方才叫安吉白茶。

没过几年安吉政府便开始大力推广种植安吉白茶了,

那时候虽然白茶卖价很高但并没有交易市场,

阿里巴巴还只是《一千零一夜》里面的主人公。

安吉的老百姓担心种了卖不掉,很多人便处于观望状态,

一些农民人宁愿选择去打工也不指望荒山能变金山。

对,上世纪90年末安吉绝大部分的山都是荒野山林,山上除了毛竹值点钱好像没有更有经济价值的作物了。

山里人有时候为了增加一些收入偶尔会去山上砍一些柴卖。

我自己也曾上山背过毛竹和这些柴,说实话,这些活真不是人干的,

一两百斤的担子压身上这种活干多了会有明显的后遗症,我妈现在就经常性腰疼。

后来随着煤气的普及,上山砍柴的收入越来越低了,当时我也纳闷为什么这些人宁愿去砍柴却不选择去做生意?

回过头来才明白那时候山里人连做生意的本钱都没有,

自己穷,亲戚朋友也穷,借钱都没有门路,银行贷款?那是想多了。

感谢党的好政策,感谢上天赐予安吉人的这片叶子,

如果当年(上世纪80年代初)安吉白茶也就是现在的“白叶一号茶树”没有被开发出来,

安吉的老百姓特别溪龙和昆铜山区的老百姓大概率会继续吃很多年的土。

至今,我还记得自己幼年时游走于昆铜和溪龙交界处却没有一条像样马路,

一到下雨天这种狭窄的乡村小道就布满了烂泥和水坑只能走中间凸起的长着青草的那部分,

有些人家还住着那种黄泥隔砖裸露的土培房。

这两个地方和安吉大多数地方一样交通不便利,以高山和丘陵为主缺少大面积的空旷平原,

很难发展工业区,工业企业非常少。

那时候的绿水青山还不是金山银山,安吉的山里人普遍靠着山却靠不住山。

此时隔壁的长兴县正在轰轰烈烈搞工业,交通不便利的安吉老百姓确实很迷茫,不在迷茫中消失就是在迷茫中爆发,

最终凭借着勤劳智慧和本土资源优势搞出了三个产业,竹业、椅业和茶业。

这三个产业几乎同时起步,依次爆发出惊人的致富能力,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特点:

发展初期都是通过订单形式在千家万户的作坊中生产再组配销售出去,

所以安吉经历了几乎村村有人办厂的时代,延续至今。

历经30余年发展,安吉竹产业总产值200多亿元,

从业人员近3万人,以全国1.8%的立竹量创造了全国近10%的竹业总产值。

安吉已成为中国的“椅业之乡”,是全国最大的办公椅生产基地,椅业已成为安吉县第一大支柱产业。

目前,安吉县域内白茶种植面积已达20.06万亩,2021年产值超过31亿元,

产业链从业人员占安吉总人口的近1/3,这是安吉三个支柱产业中最普惠的产业,没有之一。

安吉很多村落依靠这片叶子家家户户盖起了小洋楼,

原先安吉数一数二的贫困村因这片叶子一跃成为安吉数一数二的美丽乡村。

我辞去工作投身到茶叶这个行业时已经是2010年了。

那时安吉白茶在种植端的利润依然相当可观,

记得10年那会儿一位采茶工一天的工资才50-60元上下还是本地和周边地区的人,言交通费用很低,这些费用都是要茶园老板承担的。

而2022年采茶工资150元左右,算上车费分摊下来基本上到了200元一天的用工成本。

那时候的安吉白茶不仅成本低,在交易市场上的批发价比现在还高,

所以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和小资本进入这个行业掘金。

大量的人承包荒山种茶,一些走在前面茶人开始不断加码投资扩建茶厂。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安吉白茶(白叶一号茶树)的种植开发过程与19世纪英国人在印度阿萨姆地区,

搞茶叶大开发的历程一模一样,出现了一些专门倒卖茶山的人。

其中很多所谓的茶山其实只是刚开辟出来种好幼苗的荒山,这些英国人有的赚的盆满钵满,有的血本无归。

同样安吉白茶的种植开发也进入了类似的狂热期,然后就是政府及时刹车,

个别人更是因破坏绿水青山身陷囫囵,从此禁止毁林种茶的政策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2005年-2015年这十年,可以说是安吉茶人最幸福的十年,产能稳步提升,市场也日益增长,从最初的长三角地区扩展到了西北五省。

由于安吉白茶呈现出与传统绿茶完全不同的口感和美感,

所以在价格上也是吊打其它绿茶,连批发的利润都相当可观,

使得茶叶商贩趋之若鹜。

安吉本地逐渐形成了两个专业交易市场,

一个是面向本地生产加工企业的茶叶鲜叶交易市场,

另一个是面向全国经销商的干茶交易市场。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是这两个市场让一片白叶子真正成为了一片富民的金叶子。

鲜叶交易市场的出现,让种茶的茶农不再担心茶叶售卖无门。

干茶交易市场的日渐完善直接推动了安吉本地茶叶加工厂雨后春笋般的涌现出来,对,是大批量的涌现。

截止2022年听说安吉本地大大小小的茶叶加工厂已经有3000多家了。

你可能会严重怀疑这个数字,先别急,我听到后也很惊讶。

据我所知安吉本地拥有SC认证的茶厂不会超过300家,那这多出来的2700家是怎么来的呢?

对,就是茶农家里面的加工作坊,

这里面绝大多数仅是茶农在家里摆几台茶叶炒制机器就可以制作成品安吉白茶了。

为什么这么多茶农要自己加工成品茶呢?

因为要保障利润,鲜叶市场虽然可以让种茶人马上变现,但是与外地客商为主要买家的干茶市场不同,

鲜叶市场几乎都是本地茶商贩在收购,

他们大多也只是将收购来的鲜叶在自己或合作的茶厂加工成干茶后再拿到干茶交易市场批发的,会压低茶农的鲜叶价格。

一来二去茶农知道了卖干茶利润更好,很多人就开始自掏腰包买制茶机器自己加工茶叶,

有富余加工能力的还能帮临近的茶农代加工茶叶赚取一些加工费。

这对茶农而言虽然辛苦些但售卖的灵活性增加了,收益也更高了。

但是这样做也潜伏着很多不利因素,这几年就逐渐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在2005-2015年这十年中,

炒茶机器对于茶农而言意味着就是利润保障,卖鲜叶利润可观时便卖鲜叶,卖鲜叶不合算时就拿回家做成干茶卖。

这就是为什么安吉本地会有大大小小3000家茶叶加工厂的原因。

由此形成了安吉白茶大市场,小生产的总体格局。

来源:百竹源安吉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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