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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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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潮当道,以茶的名义!

国潮当道,以茶的名义

国潮原本是指由中国本土设计师创立的、带有鲜明中国文化特色的潮品,后泛化为带有中国文化、中国元素、中国IP的产品、行为、服务、观念等等。“中国有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其本质是建立在5000多年文明传承基础上的文化自信。”国潮就是对传统文化、传统思想价值体系的认同与尊崇。

以茶的名义,从山间走向民众、从古老走向现代、从中国走向世界,成为国潮文化的杰出代表。茶为国饮,它拥有源远流长的历史和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茶为潮品,担当中华文化的使者,让心灵和融、人际和睦、社会和谐,茶对于中华民族的意义深邃幽远,又何止于一时潮流。

性国潮来袭,茶界争开“盛世美颜”

于茶而言,传统与时尚,并不是一道单选题,而是多选题。既可古香古色,亦可潮味十足。国潮来袭,品牌茶企也争相热拥“国风”,开启“盛世美颜”,结合产品特点及企业品牌文化,打造“新国货”。不仅颜值高,韵味足,也不失创意时尚,深受年轻消费者的追崇。

因茶而“潮”,历久弥新的中华元素

“器为茶之父”,正因为有重器,有美器,茶才得以焕发更美好的滋味特质,绽放新一次的生命。先不论那些充满灵气或创造性的器形,就从五彩缤纷的色调中,我们都可以理解何谓“永恒之美”,要知道,与茶相生的美物潮流从未曾停息。

国潮兴盛:源自生生不息的传统文化

国潮当道,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国潮文化正在兴盛,元宇宙的新青年们,以满腔热爱,正在让“国潮”变成一件拥有无限可能的事。统计数据和相关资料显示,在全国各地,有着许许多多在不同领域,以传统文化创新为职业的人群,他们“爱国潮”、“挺传统”,投身于国潮文化相关的事业,将中国传统文化通过全新演绎,运营得风生水起。

如何打好“国潮”茶饮的未来之战?

根据《2021百度国潮骄傲搜索大数据》,近十年来,“国潮”的搜索热度上涨了528%。消费者不再觉得外来的东西最好,超越式的以“国潮”为荣的发展势头,让消费者的文化自信、民族自豪感被彻底引爆。

毋庸置疑,接连涌现的国潮茶饮品牌以及不断入局的资本方就是看中了这其中的商机。我国的茶饮市场还处于发展中期,在上升通道之中,远未及触碰天花板。打造国潮饮品,茶行业大有可为,任重道远。乘国潮之风,如何打好新茶饮的未来之战?

习茶

新雨遇旧茶,就在永泰的早春里

福州的早春,阴雨绵绵,湿寒刺骨,总是最难将息。

除了早春茶来抢鲜,大多数春芽还在襁褓里安睡,等待惊雷的召唤。

阴郁的雨天,很容易让人滋生伤情愁绪。但,雨天亦可惬意风雅。听雨品茗,素来被文人雅士视为一大赏心乐事。

若把这一场景,从茶室书房,转换成山林茶园,又是怎样一番体验?

空山听新雨,围坐啜旧茗,就在永泰的早春里。

永泰,福州的“后花园”,福建“非主流”产茶区之一,主产绿茶、红茶。

观茶论

重提茶叶包装

刚过去的3月,工业和信息化部组织完成了《限制商品过度包装要求(食品和化妆品)》强制性国家标准第1号修改单(征求意见稿)的编制工作。此标准发布于2021年8月10日,实施日期为2023年9月1日。

该项标准不仅包括对月饼、粽子等食品的包装要求,对茶叶及相关制品的商品必要空间系数也进行了规定,包装层数、成本都列入标准。那么,何谓过度包装?茶行业设计趋势会有哪些改变?

特别报道

周凯:“纸”为做好茶

茶装,因茶而生。不只是为了防止茶叶受损,还承载着品牌形象与文化创意,是实用与审美的统一。茶装,与其说是为茶服务,不如说为人服务。尽管材质、形式多样,但最常见最经典的莫过于纸盒。纸盒,“开局”只有一张纸。

周凯,深耕厚植茶装行业25年。在他眼里,一张纸,就潜藏着无限可能。它可随意折叠、变形,并藉由创意设计被赋予千变万化的图案、形态、式样及功能,使它成为好用又好看的包装物。一纸一世界,“纸”为做好茶。

物语

物“后”流转:记载光阴的重量

物后的成立,对于相承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征途。在过去的十年之间,从他到景德镇这片土地开始,就不断地在学习与探索,先后参与了后朴、凡造、冲WhiskyRoom等品牌的创立,他的身份也在品牌主理人、摄影师、设计师、导游等等角色中穿梭中转换。

在经历洪水淹没店铺,以及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里,在思考、讨论、碰撞中,“物后”这个品牌应运而生,带着两个年轮人对艺术、对生活、对商业的思考,以全新的姿态再度出发,面向大家。

幽赏

“圣寿甘霖˙启”茶汤会

始建于南宋宋孝宗淳熙年间的大足宝顶山圣圣寿寺,是世界文化遗产大足石刻的重要组成部分,大足石刻艺术凝着人文和古蜀的法脉流传。

辛丑春分,人文茶道应圣寿寺之邀,与石间文化共同举办“圣寿甘霖.启”公益茶汤会,体悟茶中三昧与禅之静寂圆融,体味圣寿禅茶之静穆、喜悦。

问茶

塘房:石头上的村庄

“顺下线”是顺宁(现云南凤庆县)到下关的一条茶马古道,1913年之前,顺宁、普洱等地所产之茶皆由此道销往康藏,中原到顺宁等地的官员与商人,都得走此道,所以茶马古道“顺下线”既是官道,也是商道。

不论是从中原到顺宁,还是从顺宁出关,塘房是重要的一站,除了可供饮马喂食,还是一个小小的交易场,以物易物的等价交换,都会在这里进行,规模不大,可也有三百多年历史。

结识神奇的碎铜茶

“碎銅茶好众人夸,能把铜钱碎成渣。” 说是将茶叶和铜钱放入嘴里咀嚼五分钟,与茶渣一起吐出的是碎铜渣。碎铜茶由此而得名,觉得不可思议!

将进茶

以茶之名,“宴”遇春天!

茶宴,又名“汤社”、“茗社”,是以茶代酒作宴,宴请款待宾客之举。现代,茶宴又有以茶入馔的意思。春日谈起茶宴,心中便有一幅“青绿”。赏春光、喝新茶、吃春菜,是这个季节的不二之选。这一场颇具形式感的“春日馈赠”,从古至今都在赋予舌尖焕然一新的体验。

七碗流风

来源:茶道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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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2001沧海」,一部经典的教材

当沧海2.0换上着金色的外衣,驾鹤而至,仿佛是往市场的颈动脉注射了一支精神大麻,一时间勾起市场各种各样的欲望。

当下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简而言之,则是:

2020年11月11日,沧海,诞;

2020年11月14日,沧海,崩。

虽然还有不少坚守在十天期的陆军散户,但现在空军显然已经不慌了,钱在手,货也陆续低价回到手中。大限将至,仅剩的陆军也将逐步下车,甚至跳车。再次印证我前面提到的内容,1000块与1000万的对赌,是必输无疑的。最后,坚守着陆军最后的荣光,并且还能吃到肉的,要不胆识过人,要不就是闲云野鹤,这种人,不谈资历,至少个人魄力,已经领先市场90%的玩家。

当然,跟大部分散户是没关系的。

为什么在第三天就开始着手复盘沧海?因为大部分人已经熬到了自身可承受范围的临界点,当下无非还剩下两个选择:

1、就此认输 ,狠心甩货,虽然钱货两空,但至少留下一座青山。

2、继续硬抗,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可能就不是一瓶农药能吓得了人了。

这样的赌注,对于大部分来说,还是过于硬核了。

最终,今年广州的秋冬异常寒冷,顺便也让大家恢复了冷静。虽然嘴上还在问候空军家人幸福安康,但是身体已经很诚实了。

这次的沧海,空军提前锁定胜利,即使接下来的几天沧海价格反弹。基本也是空军翻身建仓,跟曾经壮志凌云的陆军部队不再有太多关系。这无疑是向官方释放的一个信号:

这时候,我不禁在思考,普洱茶的市场,是品牌市场,还是资本市场?品牌市场是指相信吴总,相信大益,相信品牌的力量,好好干,大益不会亏待我的。而资本市场则是钞能力当道,有钱能让吴总帮着推磨。或者是两个势力的共享市场?你捞一手,我捞一手,虽然各自立场不同,但不影响我们赚一个群体的钱。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就很可怕了。不禁让我想到了「让子弹飞」里面师爷的那句话:

你得拉拢豪绅,巧立名目,豪绅们捐了款,百姓们才能捐,完事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细思极恐,就此打住。

单说这一次,沧海的胜利者无疑是资方。关于庄家是否会建仓,何时建仓,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如果非要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应该会等到大部分陆军跳车之后。你可以不认输,但是没必要,空军可以无限期的压价格。你不能一边问候我的家人幸福安康,还一边跟着我吃肉喝汤,小老弟,你这个想法就不对劲。

在早几篇文章说,我有说过这样一段话,接下来来一个月,空军会在市场花式打压沧海,空军的带头大哥将价格压低的根本原因,无非还是希望低价建仓。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迫于生活、档口的成本,相信也会有不少人屈服于市场淫威,我敢说我市场一半的档口收一提沧海的成本短时间过手,谈不上伤筋动骨,但是作为长线持有,至少会被恶心好几个月。因此,如果不愿上车,后期大可淡定浮云,品品巴达山即可,如果已经上车,咬咬牙,多坚持一天算一天,努力跑到前列腺上。

奈何粉丝数量相对较少,声量太弱,加上个人行文风格,大多当段子娱乐而已。现在,大家在前列腺上是碰不到了,撑死跑到了海绵体上。

沧海,本来是高端玩家的专属玩具,随着定金+到付的玩法普及,沧海的门槛被牛鬼蛇神直接踩爆。事后在看,更像是一个信号,当然,早期自己也没有发现,只能在这里事后诸葛亮一下。一时间,所有人都抱着开卷考试的心态入局。最终,随着空军在朋友圈锁上大门,叫嚣着一个都跑不了,牛鬼蛇神纷纷变成韭菜精,任人宰割。沧海,依旧是大益的高端产品,并且这次告诉了所有玩家,没有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

这里也可以说明下,虽然我说话是比较浮夸,但是我在公众号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个人思考的,虽然不能成为致富经,但是可以为大家提供一种思路与想法,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此次空军的表演,已经让各位见识到团结的力量了,因此,散户如果希望翻身,至少不再每一次都成为韭菜,也应当互相抱团,至少从信息共享开始,互相探讨,只有这样,才能在每次的博弈中,拿住更多的筹码。

普洱茶故事:易武同庆号的合伙与分伙

易武茶山的名气除它是古“六大茶山”之一,代表并留存着滇茶一段重要的历史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在香港、马来西亚还存世有极少老茶号的茶品,如“同庆号”、“宋聘号”、“同兴号”等。这些存世老茶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部分民国普洱茶的状况,它们是普洱茶的实物历史,有着特定的历史意义。

“同庆号”是民国易武的一个重要茶号,也是各类文章讲故事较多的一个易武茶号,但真正对它进行深入研究,探究其真实历史的,迄今为止还数詹英佩和杨凯先生。他们在采访相关当事人,查阅文档,厘清历史疑问等方面作出了很大的努力,这使我们对易武“同庆号”的认知上前进了一大步。但同时也由于可信史料的匮乏,对“同庆号”的研究依然有很大的不完整,一些问题也还待进一步校正。

笔者在研究民国时期“六大茶山”的过程中陆续发现了“同庆号”的一些史料,这些史料虽还不足完整勾勒出一个历史悠久茶号的全貌,但也可管中窥豹,为“同庆号”的残缺历史再添上几分骨架。

笔者将以九篇文章来叙述它的相关历史。本文是关于“同庆号”历史的第三篇文章。

一、刘向阳与杨吉三

在过往文章中有个别作者曾提到过易武“同庆号”刘向阳与石屏杨吉三合伙经营“同庆号”,后又分家,但语焉不详,究竟情况是否真实,未见有任何史料引证。笔者在整理民国滇茶历史文档中发现了刘杨两家合伙及分家的史料,这将有助解开“同庆号”及刘、杨两家的一些谜团。

“同庆号”在易武的历史很早,2005年高发倡先生收集的《恒盛号茶庄手记账》中有“同庆号”的这样一条记载,这是“同庆号”一个借条的,借条原文如下:

“光绪十四年仲春己酉,暂借倚邦恒盛茶号银七十两,下月内还清。易武同庆号刘顺成亲借。”

以此界定,不迟于光绪十四年(1888年),刘顺成已经在经营“易武同庆号”。

据刘顺成《墓志铭》载,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刘顺成在易武去思茅的路途染疾而亡,终年53岁。那么刘顺成的儿子刘向阳接手易武“同庆号”应该是1895年。

刘家是石屏宝秀人。虽然去易武经营茶叶很早,时间很长,但根毕竟在石屏。赚了钱大部分还是要在石屏购田置房,修建宗祠。这才能光宗耀祖,显赫乡里。刘向阳及后代的活动在石屏留下了不少踪迹。

石屏烧豆腐

杨吉三,生于1868年(清同治七年),亡故时间不详。

杨吉三在石屏是有头脸的人物,民国早期当过石屏南关保董。

民国十三年(1924年)七月十四日,石屏县商会第五届会议召开,杨吉三当选为商会会长。可见这时他在石屏具有了一定影响力(石屏商会在1936年前共召开八届,1936年后将此八届统称为第一届的八次)。

在商会的职员履历表册上我们见到了杨吉三的履历,此时他五十六岁(其年龄在不同年份表中都有出入。均保持原始记录),所从事行业为棉、茶,所用行号为“光裕泰”,住南关铺。

杨吉三光裕泰茶号

“光裕泰”是杨吉三自己经营的茶号,所以“同庆号”当初有“总发行云南石屏光裕泰、制造厂易武同庆号主人谨识”的商标流传。

民国期间,石屏商会大约召开过十五次,主营茶叶的商号有两人当过会长。一是“乾利贞”商号的袁嘉壁,另外一个就是“同庆号”的杨吉三。袁嘉壁是在民国二年(1913年)担任石屏商会会长的,他当时代表的是“乾利贞”商号。十多年后(1924年),杨吉三以他的“光裕泰”——“同庆号”的总发行又走上了商会会长位置,这时的“同庆号”应该进入了鼎盛时期。后来,“同庆号”影响日益扩大,1940年4月22日,石屏县商会改选第三届执监委员,杨吉三不再以“光裕泰”的面貌出现,而是打出了“杨同庆”牌号,刘向阳则成为“刘同庆”。尽管这时两家已经分伙。

杨同庆与刘同庆

在刘、杨两家合伙期间,经营得到快速发展,大量金钱源源滚入刘、杨两家。刘向阳陆续在石屏购田置业。

二、刘向阳缴纳积谷

民国时期,云南为赈灾救荒,后更为抗战需要,在各县实行建仓积谷。各县均有积谷数额,按田亩摊派,殷实大户自然缴纳多些。

刘向阳留名信札

1935年初,刘向阳所居住的石屏县南镇,积谷一事由镇长召集民众开会,告知此项积谷按照之前派员调查,本镇人民存谷数摊派按每收一石抽二斗。但各户应摊派具体数额未定。3月,刘向阳接到镇丁送来的通知,内容是经民众公议刘家应捐积谷陆石。这是按刘向阳的田地收租三十三石伍斗基数计算而来的。这次没有召开民众大会,是由镇长等少数人拍板。刘向阳当然不能认可,他向县参议会申述说:

“对于摊派积谷数,民殊诧异。原来的议决案纵要另行变更亦应重新召集民众公议宣告,使一般民众心悦允服。这样不按规章,就说是经民众公议,试问何为公?民真不解也。”

刘向阳又说:

“重新召开二次会议表决应由各闾(同“里”)长协同该闾人民筹商,公正将捐数公开,并报审核,再行决定。商民并未见闾长之面,怎能就这样决定?”

刘向阳自移居到石屏南镇以来,各项公捐他认为对他是每多不平,为什么会这样?他认为此种情节,应是当道诸公不明瞭近年来他的遭遇,而仍把他视为殷实大户。殊不知在民国前后,尽管他置得田亩四份,计入原租三十二石五斗,但近年来为天时干旱,其租逐渐减少。收不敷用工。上年秋收仅收得拾伍石伍斗。他说这些“均有契簿可查考,倘有隐瞒甘愿充公”,这是他感到不平的事因。

石屏集市

更让他不平的是:他的粮食仅收得如此少数而尤应捐六石,而较他多收几倍之家不知又增加若干?每一次申述都说他田亩虽少,但有经商之收入,其在易武发财的名声不小。

刘向阳说:

“以他现下之境况,真是愧不可言。别人是真富足,他则是徒负发财之虚名。在石屏做商业的怎可能与在个旧开厂做矿发家之人相比,这不啻天壤之别。”

大名鼎鼎,在易武做茶的“刘老太爷”真是“徒负发财之虚名”吗?估计镇上,县里是不会相信的。

早在1913年6月,石屏县修建小河底河铁索桥时刘向阳就是列为劝捐名单上的富商。

刘向阳明白尽管发了那么多牢骚,不讲明自己的资产及收入,估计现在和今后依然过不了关。这样刘向阳就写下了一份与杨吉三两家合伙、分伙及所得资产的情况。

三、刘向阳杨吉三合伙与分伙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三月,刘向阳为减免积谷数额给石屏县参议会议长丁某、副议长杨某写信反映说:

“民自合伙营业迄今二十余年,除用费外于宝秀吴家营建盖祖祠一院,并现住之屋,迨至上年分伙仅分得易武山道田产等项,共合旧滇币三万三千零伍拾陆元二角。又分得屏道旧滇票一万九千三百二十四元七角。概有簿可凭。岂料时运乖舛,两年损失牲口三十二匹,又加茶业亏折约计共损失旧滇票四万余元。如不缕晣陈明,诚恐当道绪公误会,尚谓召之堕吝,不明大义,兹已送交公仓内积谷三石四斗,而尤时来所逼,为此将下情具文,声请开会讨论民面之积谷应如何办理。”

在这段文后,他附呈了粘单一张,将他移居南镇所置产业十分详细地一一列陈。

这些产业有:

“宝秀吴家营建盖祖祠一院;南镇建盖住屋一所。所购田产有:左佳,青龙寺田一份,计田四坵,原租七石(同“担”);XX簸箕营一份,计田四坵,原租八石;小西山田一份,蚂蝗塘二小坵,原租七石五斗;马家山田一份,原租十一石。以上四柱共合原租三十三石伍斗。(大约合四千多斤粮食。笔者注)去岁秋收通共收得租谷拾伍石伍斗,均有流水薄登记可稽查。”

吴家营的刘家祖祠现在何处还待考。石屏“同庆号”大院分伙后一半归刘家所有,一半属于杨家。一些文章在没有史料依据时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刘向阳的资产,甚至是豪宅,这显然不够严谨。

刘向阳还说:

“始自光绪二十六年同杨姓合伙营业,全款除置得田业外,建盖得房一所。至民国二十一年分伙,分得易武山道产业银货外,账共合旧滇票叁万二千零伍拾陆元二角(此处应为33056.2元)。又分得屏道旧滇票一万玖千三百二十四元七角。二共合实分得旧滇票伍万二千三百八拾三元正(此处应为51380.9元)。如不据实陈述陈报在一般民众心目中不知存有若干。每本镇捐款均列甲等前瑕。”

以上这段话十分重要。第一,它明确了刘杨两家的合伙事实并有了具体的时间线段“始自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同杨姓合伙营业……至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分伙”;第二,它让我们了解了刘向阳在石屏及易武所分得的资产,这也就相应得知了杨吉三所分得的资产。第三,留下了两人所分得资产的大概规模数额。在这里,刘向阳分得的“易武山道产业、银货外,账共合旧滇票叁万二千零伍拾陆元二角。”这个账面与后人对易武“同庆号”的评估,实在相去甚远。

刘向阳述同庆号合伙分伙信扎

1958年10月,云南边疆民族工作队在对易武调查中记录了易武商业资本的情况。调查结果形成了《易武商业资本的特点》的报告。报告中记录:

“在同庆号的山地、茶地上进行劳动生产的不管男女劳动力,每人每年必须向‘同庆号'缴纳3斗谷子,作为‘租子'。‘同庆号'每年收租谷达几千石(每石320斤)。”

如果这个说法成立,就按二千石算,收租也达到了惊人的六十多万斤。在易武这个田地极少的山头,这个数据估计是刚从雨季中捞出来的。

民国时期,石屏县对刘向阳在易武的资产根本不可能为了积谷而去落实,这超出了其权力范围。

为了极力减轻在石屏交纳积谷的数额,刘向阳积极申报他的各项损失:

“民国二十二、三年(1933、34年)所赶骡马共染症损失三十二匹,约合旧滇票三万余元;自茶山二十二年冬至二十三年(1933、34年)春所放石屏茶担,经由“同兴昌”截走,计损失旧滇票一万二千三百七十四元三角。二柱共合损失旧滇票四万二千三百七十四元三角。”

从刘向阳自己写下的文档中我们获得了许多重要的信息,“同庆号”的历史第一次从直接当事人的口中留下了宝贵的史料。

刘向阳对自己在石屏的资产无从隐瞒,但对自己在易武的资产文档中确有很大的矛盾之处。如他说1932年分得“易武山道产业银货外,账共合旧滇票叁万二千零伍拾陆元二角。”而所报1933年、34年易武的损失就达“四万二千三百七十四元三角。”况且,他的骡马也不可能死尽,茶叶虽被“同兴昌”截走一批(应是两方的债务纠纷),但也继续在做。

综上所述,1900年,刘向阳与杨吉三合伙,至1932年两家散伙,共三十余年。

开初,“同庆号”为刘家所创,故刘向阳使用的牌号就是“同庆号”,而杨吉三则使用自己的“光裕泰”牌号。所以现今香港留存有“总发行云南石屏光裕泰、制造厂易武同庆号主人谨识”的商标。(详见笔者《石屏杨吉三与“同庆号”》一文)后来,“同庆号”影响日益扩大,杨吉三不再以“光裕泰”的面貌出现,而是打出了“杨同庆”牌号,刘向阳则成为“刘同庆”。刘杨两家分伙后“同庆号”牌号并没有为哪家独占,《云南同庆号龙马内票》刘杨两家分别继续使用都是可能并且合法的。

四、尾音

分伙后,刘向阳易武“同庆号”所经营的也不仅仅只是茶叶一项,它赚钱的手段和门路还有很多。还加上刘家与易武土司有联姻关系而带来的特权,也是易武其他商号无法企及的。

石屏同庆号旧址

1930年,官府对易武茶商统计时,“同庆号”刘葵光(刘向阳)有马30匹,牛30头,年产茶叶700担,茶号资金20万元。资金虽不如向绳武(向质卿的儿子)多,但制茶却在易武为第一位。

自古起家艰难,败家易。从清代开始,云南普思沿边一带种鸦片为家常便饭,也是部分边民赖以生存的重要来源。滇省“云土”享誉全国,瘾君子遍及城镇乡村。刘向阳“刘老太爷”在易武自然是个中翘楚。浮华随烟枪逝去,明月依旧照亮青山。刘家的败落有此一端。

石屏老街药材市场

1945年,刘向阳已于上年死去,易武商业经营情况统计时“同庆号”刘鹤年(刘向阳之子)的资金仅为3千元,其已无力自行销售茶叶,而是“当地收购,转卖给马自侯”。与其相比,“乾利贞”的刘幼清资金为2万元,还在“当地收购茶、棉销石屏”。这个资金统计可能不完全精准,但相互比对也可看出“同庆号”在商业上的衰败。

元人有曲,山依旧好,人憔悴了。易武“同庆号”的彻底消亡不远了。

李路

2020年11月3日第一稿

2021年7月28日第三稿

本文基于多份民国时期档案,呈现当年普洱茶大商号易武同庆号合伙与分伙的过程,从中可以了解到当时易武普洱茶的发展状况,也可以从侧面了解当时的茶叶大商号的财产情况。

作者简介:

李路,云南茶马古道学会特约学术委员,自由撰稿人。

2005年发起组织云南普洱茶产业诚信自律活动并发表全行业《昆明共同宣言》。2007年参加第二届普洱茶国际研讨会发表《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论文。此后十余年专注民国云南茶业历史,先后在报纸刊物上发表文章数十篇。2019年撰写的五篇文章收入云南省档案馆出版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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