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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那几大茶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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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痴张大复:论茶论水论松萝……

张大复(1554~1630),名彝宣,字元长,又字心其,号寒山子,又号病居士;明朝苏州昆山(今属江苏)兴贤里片玉坊人。张大复是明代著名戏曲作家、声律家;从小聪慧过人,诗文名重乡里并在34岁时考中秀才,然遗憾的是终与科举无缘。史载张大复“年十七,赴乡试,不售,至中年则弃之,以诸生设管授课,后多以病止。”他初患青光眼,却凭微弱的视力坚持写作、教书;然原本殷实的家底,只因请江湖游医、铁鞋道人医治眼疾,花费甚多;最后只得典卖祖传字画、良田,可眼疾却是越来越重,至40岁时竟然失明。在这期间,他一度还患有偏头痛、伤寒、肺炎等疾病;虽然是贫病相交加之身材矮小,所以他自称“病居士”。但是,他也并非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愁绪满腔,怨天尤人;他常常闲坐在家乡小西门的城墙上,或是摇头晃脑哼着昆曲;或是与各界朋友聊天长谈,他用耳朵去“观察”,用心去感知纷繁的大千世界……张大复除了短时间在朋友的衙署里担任幕僚外,主要是以口述的方式让人记下自己设馆、作幕、出游的见闻,包括著名人物言行、家乡风土人情以及昆曲的兴起与发展等;他之所以活得比常人还豁达、潇洒,是因为他的一生有茶水与昆曲的滋润……

“茶痴”著书

张大复博学多识,为人旷达,兴趣独特;他潜心古文,犹重东坡文章且获其风骨;他广交士林,与归有光,王世贞,陈继儒等当时名儒相与交接,结社论文;他还“广搜虞,昆山先贤事迹”编纂成书。生平著述有《张氏先世纪略》、《昆山人物传》、《昆山名宦传》、《嘘云轩文字》、《闻雁斋笔谈》以及《志遗》、《灵荟》等等;尤以《梅花草堂笔记》著称于世,亦以《梅花草堂笔谈》闻名于世。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以随笔形式写日常见闻与生活琐事,文笔清雅简洁,灵动且有韵致;正如其友陈继儒在《梅花草堂笔谈》序中所说:“元长贫不能享客而好客,不能买书而好读书,老不能询世而好经世,盖古者狷狭之流,读其书可以知其人矣;”与张大复交往较多的汤显祖,在一封信札中也说:“读张元长先世事略,天下有真文章矣。”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一书共八百五十三则,上自帝王卿相,下至士庶僧侣,树木花草,飞禽走兽,尘世梦境,春夏秋冬,皆在笔谈之内,从中可以领略到时代人物的风貌和社会习俗,清新人们的耳目,由于其间记有钱谷、屯田、漕河、海运的经世之事,故亦足备考史之资。尤其是书中的论茶、论水、论松萝情节,更是让人领略了一位明代“茶痴”的痴情,也让人领略了一位资深茶人于茶的专注与专业……

“茶痴”论茶

张大复的《梅花草堂笔谈》多言及明代茶事,而且文字很有特点,值得品读;只是由于未能够得到普及,故世人多有不知,茶人少有人知而已……张大复《笔谈》中的一些篇章,虽然记录的是日常生活,却是极富有生活情趣,如“料理息庵,方有头绪,便拥炉静坐其中,不觉午睡昏昏也。偶闻儿子声书,心乐之,而炉间翏翏如松风响,则茶且熟矣。三月不雨,井水若甘露,竟扃其门而以缸器相遗,何来惠泉?乃厌张生馋口,汛之家人辈云:旧藏得惠水二器,宝云泉一器,丞取二味,品之由令儿子快读李秃翁《焚书》,惟其极醒极健者,回忆壬寅五月中,著屐烧灯品泉于吴城王弘之第,自谓壬寅第一夜,今日岂能此耶!”

《品泉》则是在文字的开篇几句,就描绘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画面:在沸茶的咕咕声中,父亲昏然欲睡,忽然听见儿子朗朗的读书声,不由“心乐之”;接下来作者却笔锋一转,回忆起和友人在吴城“烧灯品泉”的“壬寅第一夜”……想来,与古代高人雅士赏花饮酒、煮茗品泉,谈诗论画,是张大复和许多名士一样,不仅是有所向往,而且是有所倾心……张大复在《笔谈》中的《言志》篇中,则清楚地表达了这种愿望:“净煮雨水泼虎丘,庙后之佳者连缀数缸……坐重楼上望西山,爽气窗外,玉兰树初舒嫩绿,照月通明,时浮黄晕,烧笋午食,抛卷暂卧,便与王摩诘、苏子瞻对面纵谈,流莺破梦,野香乱飞,有无不定,杖策散步,清月印水,陇麦翻浪,手指如水,不妨敞裘着罗衫外,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这恐怕是中国历代知识分子人生画面的最高理想,但究竟能否真正实现?!又有几人能够实现呢?!那真是只能“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了!张大复以为,饮茶如鉴赏金石彝鼎、欣赏书法名画一样,是一门独特的审美艺术,绝不能由他人代劳;只能是由自己亲自操作,自己用心去体验、品味其中的浓情妙趣;而这与苏轼的“从来佳茗似佳人”之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总之,古人在品茶之时,抚摸着或精美或朴素的茶具,凝视着澄碧青翠的茶汤,鼻嗅着如兰似梅的茶香,品味着茶汤甘芳鲜爽的滋味;这样,便可自然而然地进入一个高雅美妙的茶道艺术境界,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使精神得到陶冶,思想得到升华。

张大复还在《梅花草堂笔谈?茶说》中,于茶的个性给予了独到的见解;他认为“天下之性,未有淫于茶者也;虽然,未有贞于茶者也。水泉之味,华香之质,酒瓿、米椟、油盎、醯罍、酱罂之属,茶入辄肖其物。而滑贾奸之马腹,破其革而取之,行万余里,以售之山栖卉服之穷酋,而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盖天下之大淫而大贞出焉。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好色而不饮其韵。甚矣,夫世人之不善淫也!顾邃之怪茶味之不全,为作《茶说》,就月而书之。是夕船过鲁桥,月色水容,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以贞与淫比喻茶性,初看似乎新奇怪诞,但阅后深思,又觉不无道理,不失为奇思妙想。淫者,乱也。茶性极易吸气,遇梅则香,逢鲍则腥。如封藏不严,百味皆杂,难守其本真之味。从这一角度来看,天下没有一物如此轻佻。贞者,正也。”

茶不仅解荤腥,能祛除烟酒之毒,更被誉为“百病之药”;明代李时珍等历代医家对茶都有较高的评价。尤其是茶于头昏脑涨,精疲神倦,百节不舒,饮之皆消;令人神清气爽,身心舒泰等等……。所以,“茶痴”张大复认为饮茶“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效果犹如秋风扫落叶那样明显。由此可见,大淫只是茶的表面现象,大贞才是它的内在本质。茶既是如此大淫大贞之物,品茶行家就应该明其淫而就其贞,不仅能品味其色、香、味、形,更要看重它的非凡功效和神韵。这篇新奇优美的《茶说》,是张大复在一个美好迷人的月夜写就的;“是夕船过鲁桥,月色如水,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想来,张大复能在黑暗与贫病中,潇洒地活到77岁,其中的秘密是:茶水与昆曲不无大功矣!

“茶痴”论水

对于煎茶的用水,在古代则是被重视到无以复加的神圣程度,各界人物纷纷出来做茶事表演;以彰显煎茶用水的重要或意义。水为茶之母,中国茶人历来讲究泡茶用水。陆羽《茶经》、张又新《煎茶水记》、欧阳修《大明水记》、蔡襄《茶录》、宋徽宗《大观茶论》等,都对茶与水的关系作有精辟的论述。

明代人田艺衡的《煮泉小品》是一部茶之水的专著,它分为十个部分:从“源泉”、“异泉”一直说到“江水”、“井水”等,不少议论怪异到出人意表的程度。而“茶痴”张大复则是来得更猛,他甚至有点“喧宾夺主”地将水提高到胜于茶的地步。他在《梅花草堂笔谈》中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以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贫人不易致茶,尤难得水。”这是“茶痴”张大复泡茶试水时的体会与感悟。他的意思是,泡茶的重要性在于水。茶发于水,水乃茶之母。所以,好茶还需好水沏……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试茶》文中关于水的经典论述是说得最透彻的;看来好作惊人之语的文人习气,用在茶事酒风上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谅解和认可……因为水不仅承载了茶之色、香、味,而且实现茶的养分和药理功能,所谓“精茗蕴香,借水而发”就是这个道理。与他同时代的茶人许次纾,也曾在《茶疏》一文中写到:“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然而,张大复的高论比许次纾等所有名人行家更加淋漓尽致;在张大复看来,品茶同时也是品水,好水不仅可以掩饰茶之不足,更可以使茶锦上添花;而水品不足,不仅是茶性难显,还会减低茶的品质……能透彻、经典地评说茶水关系的张大复,可谓是识得茶之真滋味。

“茶痴”论松萝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记》的30多篇记述茶、水的文章,除了有《试茶》、《茶说》外,还有《天台云雾茶》、《天池茶》、《紫笋茶》等篇记;说各地特色茶的有《茶菊》、《乞梅茶帖》,不失为高士饮茶图的有《此坐》、《煎茶》,述说各地名茶和品饮心得有《饮松萝茶》等……然令人遗憾的是,张大复的《饮松萝茶》一文未见原著;只知道他在《闻雁斋笔谈》中说:“松萝茶有性而韵……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张大复品饮并赞美松萝茶,是因为松萝茶的名气还是因为松萝茶的品质,抑或是与松萝茶的缘分,不得而知;然他对于松萝茶的那份倾心和热爱,却是跃然纸上;“饮松萝茶,松萝茶有性而韻,正不堪与天池作奴,况介山之良者哉。但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然茶之佳处,故不在香。故曰虎丘做豆气,天池作花气,介山似金石气,又似无气。”而在《梅花草堂笔谈》(卷十三?茶条)中,张大复更是情深意长的评论松萝茶;他说:“松萝之香馥馥,庙后之味闲闲,顾渚扑人,鼻孔齿颊都异,久而不忘。然其妙在造。”想来,张大复的“然其妙在造”几个字,却是一语道破了明代松萝茶的制作技艺……

中国的制茶技术,由唐宋时期占主导性的“蒸青”制茶法,至明代已为“炒青”制茶法取代,并逐渐成为占主导性的制茶技术且一直延续至今。这个创新的制茶技术,就是以松萝茶为代表的炒青技法,因为炒青技法的独特和领先……所以,松萝茶获得了“炒青始祖”之誉。作为明代茶苑的一枝奇葩,松萝茶的崛起和盛行,体现了制茶工艺的精湛与茗饮文化的内涵丰富。同时,伴随着松萝茶技法向湖南、福建、浙江、江西等茶区的传播,各大茶区实现了中国茶业史上由蒸青向炒青转变的技术革命;“松萝”之名亦传遍天下并成为清末以前徽州茶的通称。而在技术革新作为发轫契机的同时,引领消费时尚的文人雅士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想来,张大复不仅是一位雅士中,亦是一位喜茶爱茶并懂茶的资深茶人;称其“茶痴”亦是理所当然……晚明时期,色、香、味俱佳的松萝茶大行其道后,文士们对品饮之境又有了新的突破,尤其是讲究“至精至美”之境;在那些文人墨客看来,品饮松萝茶至精至美的极至最后之境,就是“道”,亦是松萝茶之“道”。

明人张源首先在自己的著作《茶录》一书中,提出了自己的“茶道”之说:他说以松萝茶为代表的明代炒青制茶技术是“造时精,藏时燥,泡时洁。精、燥、洁茶道尽矣。”张源认为茶中有“内蕴之神”即“元神",发抒于外者叫做“元体",两者互依互存,互为表里,不可分割”。所以,张源的观点很明确:元神是茶的精气,元体是精粹外现的色、香、味。只要在事茶的过程中,做到淳朴自然,质朴求真,玄微适度,中正冲和,便能求得茶之真谛。因此,张源的茶道是追求茶汤之美、茶味之真,力求进入目视茶色、口尝茶味、鼻闻茶香、耳听茶涛、手摩茶器的完美之境。而有着“炒青始祖”之誉的松萝茶,因其茶的色、香、味及其丰富的文化内涵,则是真正体现了茶之“道”。然张大复则是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更进一层,他说:“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张大复想告诉人们的是,品茶不必斤斤于其水其味之表象,而要求得其真谛,即通过饮茶达到一种精神上的愉快,达到一种清心悦神、超凡脱俗的心境;也以此达到超然物外、情致高洁的化境,更是达到一种天、地人心融通一体的境界。茶痴张大复对于饮茶之“道”的认识,可以说是明代时期的茶人对中国茶道精神的发展与超越。

张大复的一生,都在执著地追求一种富有生活情趣及理想的生活方式;这一点在他的小品文《泗上戏书》里,有着绝妙的描述:“一卷书,一尘尾,一壶茶,一盆果,一重裘,一单绮,一奚奴,一骏马,一溪云,一潭水,一庭花,一林雪,一曲房,一竹榻,一枕梦,一爱妾,一片石,一轮月,逍遥三十年,然后一芒鞋,一斗笠,一竹杖,一破衲,到处名山,随缘福地,也不枉了眼耳鼻舌身意随我一场也……”真的是不枉了“茶痴”的美称啊!

【摘自2018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郑毅(安徽黄山),作者系茶文化学者、徽茶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一壶茶思杯中泻

(《吃茶去》杂志)了解茶和茶文化,不能仅仅出于一种民族自尊心,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将五四以来中国人抛弃的儒道禅等国粹、国学重新拾起,这样很容易成为文化沙文主义,应该视野开阔一点,或者毒辣一点,认清楚当下的社会生活现实和茶本身的现实。

一、社会生活现实

我们正处于一个不同于以往农业经济时代和工业经济时代的大审美经济时代,信息与知识已成为经济的核心驱动力,甚至有人对物质生产公然宣战,提出精神经济的概念。人们购买产品除看使用功能之外,还十分重视其审美功能。如果农业经济时代主要靠体力取胜,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被视为偶像,工业经济时代的大机械化生产已经将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击得溃败,培根提出的知识就是力量将科技发展推向一个新的高潮,人的物质力量、体力已经异化为火车、挖掘机和生产流水线上永不停息的机械运动。人的耐力、毅力、体力、持续工作能力比不上机器。但是目前,知识已经不再是万人追捧的皇冠,人的知识已经异化为计算机、电脑,人的逻辑思维能力、计算速度、储存容量远远比不上电脑。大审美经济时代的人还剩下什么,人们面对那些永不停息的固定的物质性活动和刻板的逻辑思维活动,痛定思痛之后,才开始觉悟,才开始回到人的核心竞争力上,不再去和机器比力量,和电脑比速度,回到精神和情感本身,于是精神和情感成为人之所以为人的唯一标识。

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还乡。还到何处?何处是乡?其实是精神之乡,目前世界人口流动迅速,人类已经没有传统农耕时代一般意义上的故乡。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小农经济社会已然不再,市场经济大潮将世界上的每一种存在都变成可交换的商品,人也是一种商品,商品需要流动才能实现价值,人类再也无法于同一个地方封闭起来,终老一生。海德格尔生活的时代面临着技术大爆炸,他将诗人的目的定义成还乡,其实是还精神之乡,灵魂之乡。尼采大呼“上帝死了”之后,诗人就承担起填补上帝空缺的重任,为人类寻找另一种寄托,另一种超越技术主义和欲望主义的精神归属。

服务业、休闲产业的崛起将精神消费、心理消费和情感消费提至前台。人们越来越注重生活的文化含量、注重自身的精神生活。这种优雅生活不是曾被建国初期人们所嘲讽的小资情调。小资情调建立在剥削劳苦大众血汗的基础上,大审美经济时代的到来,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使意识形态越来越趋同化,阶级对立的鸿沟逐渐抹平。公共政治比庙堂政治更有影响力。精神体验和情感体验越来越成为人们的追求。我曾经问一个朋友,你觉得什么是安逸的生活,她说,安逸就是幸福快乐的感觉。我又问,什么是幸福快乐,你又怎么能保证你的感觉不出问题。她说,幸福快乐就是真心地笑,笑过之后,觉得充实有能量,而不是空虚无着落,这就是一种安逸的,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们的精神始终没有着落,灵魂依然四处游荡。真正的幸福生活是当你舍弃一切世俗烦扰,独自面对灵魂时,还能问心无愧地说,我尊崇了我的自由意志,我很幸福。我始终固执地相信茶是一个可以寄放灵魂的场所。我们需要这样一种纯精神的物质来平衡社会上大行其道的纯物质的精神,不止一人将精神比作灯的火焰,我也曾相信人死如灯灭,只要灭掉肉体,精神也随之消亡。但是物质不灭定律早已宣称,精神也有永存不朽的品格,这是一个从信仰精神向消费精神转换的时代,实在不该再对其大加鞭挞。从杯中一片片起落浮动的茶叶身上,可以看到时代的转型,这是茶的荣幸。

二、茶本身的现实

茶作为一个文化元素,是自然人化的一种表征,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完美展现,茶已经超越了完全客观的植物性,成为一个庞然大物,没人能撂倒它,没人能完全忽视它。当我们坐下来沏上一壶茶和三五知己谈天交心的时候,当日本茶道师毕恭毕敬、谨小慎微地点上一碗茶的时候,当滇桂地区土著居民在高耸入云的大茶树下焚香祭拜的时候,我们注意到,茶已非一片叶子这么简单,它是一个承负文明的载体,一种表达情感的语言,一个抵达智慧的通道,一个最草根,也最精英的文化元素,甚至可以连贯整个人类文明史,从茶叶这条线索出发,能够深入历史的腠理,探寻民族的兴旺与衰朽,追溯文明的起源和流向。从南方嘉木到灵魂之饮,茶叶经历了无数次蜕变,终于从一片叶子跃升为一片人的叶子,当茶进入人的审美视野,茶也就开始承负某种专属于人的意义。陆羽写下“南方有嘉木”的时候,茶第一次与山野间屈从于自然规律的其他植物相区别,获得了道德意义。千利休将冰冷的武士刀刺入腹部的那一刻,茶开始与信仰称兄道弟。目前,茶成为休闲产业的助推器之一,成为一种优雅生活的象征,当精神也成为商品的时候,道德和信仰也就扯下陆羽和千利休时代的神秘面纱,和生活本身一同起舞。

对于茶人来说,茶就是生活,是存在,是一切可见与不可见。茶是一个与我们生活密切关联的,无限延展,并继续膨胀的文化符号。可以明确地说,不了解茶,不知茶为何物,我们可以生活,并且能够生活得很好,但是如果深入了解茶之后,我们则可以更加容易抵达生活的幸福之域,智慧的澄明之境。在日益注重生活质量,幸福指数的今天,茶也许是一条捷径。茶是精神化最成功的物质符号,是一条通向优雅生活的可资选择之路。

无论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中国,是中国人,要弘扬国粹,认祖归宗,还是因为我们生在21世纪,一个科技发达,物质财富空前膨胀,灵魂急需安顿的时代。我们都应该认识茶,了解茶,认识茶文化,了解茶文化。茶是什么?有人说它是一片叶子,叶落归根,腐烂成朽,有人说它一次修行,平凡的生活因茶而充满高蹈的意义,还有人将其当作神灵,视为祖先。茶究竟是什么?

三、茶成为茶本身

这种说法来源于一个朋友,我后来思忖良久,发现它已经完全超越质料之茶和精神之茶。我是在一场茶文化讲座之后向他抛去这个问题的。“你认为茶是什么?”

他当时有些迟疑,稍微酝酿一下说道,“茶就是茶本身”。

听了之后,我立马笑喷,好像他说了一句废话敷衍我。其实不是,仔细辨别就会发现,这句话非常有道理,并且有至理名言的潜质,茶应该成为茶本身。真正的至理名言通常是些无关痛痒的说辞,它们舍弃现实之中非此即彼的价值思维模式,进入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本体世界,本体可以诞生价值,价值却无法回到本体。一般意义上的名言都是某些二流知识分子站在本体世界对现实世界的一次划界,并很快受到追捧,比如《你不懂我,我不怪你》这篇享誉网络的文字,当年余秋雨大红大紫之时,其作者就是余秋雨,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名声大噪,于是网上又流传出几个署名莫言的版本。他们希望在灰暗的现实中画出一些线,让黑成为黑,让白坚守白,为大众也为自己指明道路,当然这种工作很重要,这样的文本语言确实具有蛊惑力和实践力,但是真正意义上的智慧之言是坚守概念本身,为事物本身划出界限,不是盲目去断言,将事物局限在某个范围之内。

《道德经》有言,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看来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下士。几乎所有的作家对茶都十分热爱,觉得茶不应该是叶子这么简单。著名学者葛红兵的新书《上海地王》出版后,有一个篇访谈,他说到:

饮茶,是一种修炼。写官场、情场、钱场,我都用茶来做暗喻,有人习惯铁观音,救世度人的感觉,有人习惯大红袍,红袍加身的感觉,茶道里有真正的人生道理。我现在也到了这样的年龄,说话不愿意说满,读者能体会多少,是多少。所以,有的读者看了网上或者报上的连载版,就说,我看完了。我说,不对,小说是文字,是禅悟,真正的曼妙在这些被“情节”连载删掉的部分。越是写茶,我就越佩服庄子,他的行文方式,用树、鸟、水等为材料,构筑一个丰满的哲学世界,我写茶,写藏族少年等,都是这个意思。

意识繁盛的作家和文人是爱茶的物质性,精神领域工作的以臧否天下为己任的知识分子将茶当成一种语言。他们觉得茶应该是一种修炼,一种特殊的语言,能言人不能言,道人不能道。但是,茶毕竟不是神,也不是叶子,茶就是生活本身,存在本身,茶就是茶本身。李曙韵说,茶之谓道,无非生活。这里的生活并不是物质生活,也不是精神生活,而是一种超越精神与物质二元对立模式的一种更为本质的生活,就是存在本身。

茶具体是什么应该取决于当下的社会现实。你说茶是一种信仰,其实和当下的启蒙潮流相悖逆,你说茶只是一片叶子,也与目前社会上甚嚣尘上的国学热,茶文化热格格不入。总之,这是一个多元的时代,你既可以将茶当成一片叶子,也可以将其视为神灵,顶礼膜拜。自由、多元是时代的主题。无法为茶下一个确切的定义,只好用一种批判的姿态去姑且为其划定范围。茶是茶本身,这句话本身包含着批判思维,隐含着另外两句话,即茶不是神灵,茶也不只是叶子。茶就是生活本身。就像这么一句话一样,人不会上天堂,也不会下地狱,人只会在人间,因为人间本身已经包含地狱和天堂。

【摘自2015年第2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陈升毕(湖南长沙),系湖南农业大学园艺园林学院茶学系】

关于野生茶,看完这篇文章,超过99%茶人

市面上流传着各种关于野生茶的说法,包括野生茶能不能喝,都有巨大的争议,最根本的问题在于,野生茶是什么并没有搞清楚。后面争来争去,也是浪费时间,就好比一个人是谁都没搞清楚,谈论这个人的好坏功过,怎么可能说清。

废话不多说,进入正题。

野生茶是什么?在不同的范畴里,所指是不一样。可能是指无人种植的,也可能是指无人管理的,或者说前人种下放荒的,也可能指所处的环境是在森林里的。

从枝条可以看出纯野放多年的状态

(茗寿堂九畹茶园)

这些是属于茶园种植与管理的范畴,这些能不能喝没有什么争议,同样的茶,符合这些条件,只能说环境生态更好,并没有什么问题。

布朗山国有林内的一处茶园

我们这里要讨论的是植物学分类意义上的野生茶,这个才是所有争论的来源,也是市场上概念混乱,说法纷杂,似乎怎么也说不清的问题。

|野生型茶的概念来源于植物演化理论

植物学分类上的野生茶,更准确一点说是野生型茶,是来源于植物演化理论的。

不管是什么植物,一般认为都有一个演化的过程,在茶组植物里面,也认为有一个从野生型到栽培型的过程,这个过程包括了自然选择,也包括了人工驯化。那么茶组植物这么多,怎么看哪些是野生的,哪些是栽培的,哪些在演化路径上更原始?这也有一个一般的认识。

一般认为茶树演化的过程是从乔木向小乔木和灌木,树干由中轴变为合轴,叶片由大叶到小叶,花冠由大到小,花瓣由丛瓣到单瓣,果由多室到单室,果壳由厚到薄,种皮由粗糙到光滑,酚氨比由大到小等等。


植物学上认为茶树演化过程带来的性状变化

(《中国古茶树》)

根据这个理论,或者说这种假想的演化路径,我们可以把有一些分类视为更原始的树种,称为野生型茶树或者原始型茶树。

|究竟什么是野生型茶

究竟野生型茶是哪些种呢?

(以下两条虚线之间部分给学霸看的,普通人可跳过,不影响阅读本文。)

我们知道,茶树属于被子植物们、双子叶植物纲、山茶目、山茶科、山茶属、茶组(Sect.Thea(L.)Dyer)。茶组植物的分类有两种不同的体系,按张宏达教授的系统,这里面有31个种(这个体系内也有不同说法,30个、32个等等)、4个变种(1998年),这里面云南分布有23个种,3个变种。而如果按照闵天禄的分类系统,茶组植物有12个种6个变种,云南有8个种,6个变种。

为什么有两个体系,因为是依据形态学来分,哪些性状更基本,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观点也很正常。当然随着茶组植物基因的研究,也有新的观点,但目前主要还是依照这两类体系。

这些种之间的关系也是有近有远的,所以在茶组里面又分了几个系(张宏达系统)。分别是:

五室茶系(Ser.1QuinquelocularisChang)、

五柱茶系(Ser.2PentastylaeChang)、

秃房茶系(Ser.3GymnogynaeChang)

茶系(Ser.4Sinenses)

我们可以看一下这些“种”分别属于什么“系”。

这四个系的排布是按照性状逐渐分化来排的。所以五柱茶系、五室茶系里面的种,一般认为是比较原始的,也就是比较典型的野生型茶。而茶系里面,被认为是比较晚演化出来的,就是栽培型茶。

那秃房茶系呢?专家认为没有前两个那么原始,不是那么典型的野生型茶,但如果硬要分是野生型还是栽培型,那有的人还是算在野生型里面。

除了野生型和栽培型,大家可能还听说过过渡型茶树,这个说白了就是野生型的特征和栽培型的都有一点,因为不是比较严谨的概念,现在在学术上已经不太提了。

演化只是一个假想路径,而且无论是野生型还是栽培型,也都同样是经过这么多年演化的,和能不能喝没有任何关系,在演化上认为原始的低等植物和所谓的高等植物都有能吃的,也都有不能吃的。

我们要讨论能不能喝,还是要具体落在是什么种上。

在云南比较常见的野生型茶主要是:大厂茶(Camelliatachangensis)、大理茶(Camelliataliensis)、厚轴茶(Camelliacrassicolumna)、老黑茶(Camelliaatrothea)。

我们依次来讨论一下,先从最常见的大理茶开始。

栽培历史最久的“野生茶”

大理茶种(Camelliataliensis)按照前面的分法,是属于野生茶的。但是大理茶种其实是一个人工栽种历史非常久远的品种,有多久远呢?应该说是目前所知栽种历史最久远的品种!我们大致说一下。

大理茶种这个名字的来源离不开大理两个字。大理苍山半山腰有个感通寺,如果要了解普洱茶的历史,感通寺是特别重要的一个地方。

在明代,感通寺茶是云南首屈一指的名茶。像明代大儒李元阳,后来的高产作家冯时可、旅行博主徐霞客等等名人都有所记录。这个不详细展开,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我2014年的文章《感通问茶》。值得一提的是,李元阳在明代就提到感通寺茶是越存越好喝的,是最早记载普洱茶越存越好的文献。

这个感通寺茶是什么种呢?大理茶种。不仅在感通寺内,在感通寺的周边,有且仅有这个品种。

2014年和大力去考察时在感通寺内拍的照片,上面清晰的标注大理茶种

从茶果来看,也有明显的大理茶种特征,当然不用怀疑,因为大理茶本来就是1925年由英国梅尔基奥尔根据采自苍山的茶树标本定名的。

感通寺其实是南诏和大理国的传统名刹,这个茶的渊源应该远至唐宋,我们就算取一个下限,那至少也是明代,五百年的时间。

其实还远不止如此。我们一直说古树茶,大家知道古茶树最大的地区在哪里吗?如果没有古树分布的全局观,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

原始森林里的不算。真正古树最大的地区是在保山、临沧、普洱北部交界的澜沧江沿岸。也就是昌宁、凤庆、云县、景东一线。这些地方有一些超大树,有的单株干茶的产量在几十公斤。采茶的时候,七八个人上树你都看不见人影。

茗寿堂曾经做的一棵超大茶树的单株,

当时树上有8个人,你能找到吗?

这是什么概念?干茶能做一两公斤,在任何名山名寨这就是妥妥的古树了。那些名山的茶王茶后在这些大树面前,只能叫弟弟,不对,应该叫孙孙了。

这些超大树是什么树种?多数是大理茶种,也有别的树种,不管什么树种,按形态划分,基本都是野生茶。

这些大树是人种的,还是野生的?肯定是人种的。很多地方都是一排排,非常有规律的。

凤庆北部的大理茶种超大茶树

这些大树的树龄有多大?这个不好说,但是真正种过大理茶的知道,大理茶长的太慢了,十几年才相当于普通大叶种两三年。如果我们认为班章冰岛是几百年的话,这些比班章冰岛大好几倍的大理茶大树应该是多少年?

不仅有这些大树,还有稍小一些的,更小一些的,说明一代代都有人种这个品种。


刚才那棵超大茶树旁边较小的一棵大理茶种古树

大大小小有规律种植的“野生”古树表明

这是延续种植了几百上千年的当地原生品种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已经延续种植饮用了上千年的古树茶,应该叫野生茶吗?

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现存“最古”和“最贵”的古树就是野生型茶

当年香竹箐发现茶树王的时候(其实我刚才说的地区,同等级别的大树不是一棵两棵,只是香竹箐这个略粗一点,树形也好看)。当地人都知道这茶树是种的,而且村子周边就是我说的情况,有稍小一些的,更小一些的,大大小小历代种的茶树都是这个品种啊。所以直接定位成“栽培型”茶树王。  

凤庆香竹箐茶树王,也被称为锦绣茶祖

但是植物学家来一看,这个应该是大理茶种,或者说即便不能确定是大理茶种,那也肯定属于野生茶。

这个就麻烦了,自相矛盾了。大家不信的话可以看任何一本古茶树权威资料,看看树种到底是什么。然后在上网查查锦绣茶祖,看看是不是被称为“栽培型”茶树王。

百度百科关于香竹箐茶王的介绍

写的是栽培型古茶树。

四本关于古茶树的专业著作,除了一本对树种稍有犹豫,在大理茶种后面加了个问号,其他三本都明确指出,香竹箐大茶树就是大理茶种野生茶。其实唯一一个犹豫的也不是植物学上有什么争议,只是有所顾忌罢了。

锦绣茶祖我们都知道,不仅是现存最古老(按照公布数据)的茶树,同时也是最贵的茶树,拍卖价格一公斤已经合上千万了。你说能不能喝?你可以问问制茶的滇红集团。

这棵是茶王附近的一棵小一点的古树,和茶王同一品种,植物学上属大理茶种。和茶王的直线距离也就三十米。

为什么说是大理茶种?懂品种的,看下图就知道了。

看茶果,看芽孢,看叶面,都是标准的大理茶种。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现象,我刚才说了,昌宁、凤庆,云县等地这都是随处可见的,这在很多茶山就是世世代代都在种的,主流的本地品种。

这样的品种,你扣上个野生茶的帽子,然后就说野生茶不能喝?恐怕茶农不会同意吧。

不仅如此,故事还没完。大理茶种所制的红茶被市场高度认可,也就是大家听说的野生红。茶农都想扩大这个品种,但是前面也说了,大理茶种长的太慢了。如果从茶果开始种,十几年才能开始采摘,而且根本没有量。

大理茶种育苗生长缓慢

所以茶农采取的办法是,在前些年种的勐库茶种或其他栽培型上直接嫁接大理茶!这个如果在专家看来,又作如何想?难道人工返祖了?

在过去的勐库茶种上嫁接大理茶种的“野生茶”

我们这些年做野生红茶,很重要的一点其实就是要区别是原生的大理茶种,还是嫁接的大理茶种。我们当然希望是要原生的大理茶,这两种茶原料的价格也有很大的差异,嫁接的要便宜的多。

这个问题先说到这里,如果您细心的看过一遍,对于这个大理茶种的“野生型茶”应该基本了解了。

其他野生型茶

其他的野生型茶种还包括厚轴茶(Camelliacrassicolumna),这个在红河、文山州比较多;老黑茶(Camelliaatrothea),主要在楚雄州,尤其是双柏鄂嘉一带;大厂茶(Camelliatachangensis),曲靖这边比较多,比如已经死掉的师宗大茶树。这些茶其实也都是当地人常年饮用的,而且都有独特的风味,只不过大家了解很少,产量也比较少。

在有的地区,因为缺少普洱茶传统,这些茶可能也被制成绿茶,不过基本都是当地常年采制饮用的。而且有些有不错的保健功能。

还有一些未确定具体种的野生茶种。比如在云县白莺山,其实有很多树种,当地的大理茶种被称为本山茶。除了本山茶,还有二嘎子、黑条子等等,常见品种十几个,细分更多。这里面就有不少野生茶种。当然这些也是常年饮用的,而且白莺山拍卖最贵的几棵大茶树,就是所谓的“二嘎子”品种。

白莺山二嘎子茶芽,茶种具体归属有争议,

但按前面的植物形态学来说还是倾向于属于野生种

野生茶到底能不能喝?

你说这不是怪了吗?你说了半天,不仅最常见的大理茶种可以喝,其他一些野生型茶种也都是当地人天天喝的,野生茶不能喝的问题是怎么出现的?

所谓野生茶不能喝,这个说法是很含混的。一个说法来源于早年边销茶中混有野生茶原料导致藏民饮用不适,但是这个具体是什么原料还不好说,而且现在研究基本确定主要是工艺的问题而非原料问题。这个可以参看前面讲普洱茶传统工艺的部分。

还有在普洱茶泡沫期间,有些人处于疯狂状态,一些是森林里面的非茶组植物被到处滥采混入到原料当中,可能出现过问题(具体什么问题现在还没有看到确切来源)。

原始森林中的野生茶树(2012年考察)

从业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这样说,只要是当地常年采制饮用的,或者常年制成产品出售的,都是没有风险的。这个和是不是野生型茶没有关系,很多所谓野生型茶,种了很多年也喝了很多年,和栽培型茶只是人为的一个理论上划分的概念,没必要因为这个帽子而产生各种猜想。

但是如果是个人到森林里面随意采摘的,那就有风险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采的是什么!这个没人能负责。即便外形像茶,也有可能不适饮用,甚至有毒,我在森林里考察也碰到过吃了麻嘴的。

野生型茶好不好喝?

这个跟问古树茶好不好喝一样,肯定有好喝的,有不好喝的。

要看品种,看山场,看工艺。有的一看是野生茶,一看是野生红,一看是野生芽孢,就说我喝过如何如何。你能从外观上区分不同名山名寨吗?都是大叶种你看得出来吗?这都是胡扯。

我们筛选一个品种,可能要试上百个茶样,考察山场,调整工艺,这是你看外观就能看出来的?

这个问题没那么复杂,你试一试,只要有品鉴能力,自己就知道了;如果没有品鉴能力,那就多喝来源准确的好茶培养一下。

最后的忠告

野生茶的话题,今天就说到这里。人们世世代代都在种,都在喝的“野生茶”能不能喝是一个伪问题。被一个概念吓唬住,杯弓蛇影、杞人忧天完全没必要。这里要补充说明一下森林的茶。

森林里面有的很多其实也是先人种的,有的可能是自然生长的,无论是哪种情况,有缘分喝到就喝到了,不要过分追求这个东西。现在人心浮躁,要是炒作这个东西,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易武国有林的高杆炒热了,很多人跑到国有林(过去叫国有林,现在一般叫保护区)里找茶树,这也就罢了。毕竟茶树也比较少,茶树附近清理一下,对森林没多大影响。但是茶树越来越难找,很多人开始在森林里开地种茶树,这就非常危险了。

现在国家这方面开始控制,国有林里新开地种茶被严格禁止了。我觉得非常必要。为了一点点利益毁掉森林,破坏环境就罪莫大焉了。

来源:一碗茗粥 茗寿堂,信息贵在分享,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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