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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茶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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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力“乡村振兴”荒山野茶变身“黄金叶”

茶园盘活、农民增收、抱团发展茶产业……近年来,平水镇立足绿色、生态发展方向,依托全域党建联建,走出了一条组织联建、项目联融、产业联兴的乡村共富新路径。随着荒山野茶“吉祥山宝”的开发,更是让多年藏在深山无人识的野茶,变成茶农增收的“黄金叶”。

“吉祥山宝”抱团“出征”

“吉祥山宝”茶如其名,是由王化、宋家店、合心三个村联合推出的一款越地红茶。比较特别的是,“吉祥三宝”的原料来自荒野茶园。不同于平原地带大面积人工管理培育的茶园,这些荒山野茶都长在海拔300米以上的山头,虽然长势非常好,但由于是几十年前种下的,因深山交通不便,管理难、采摘难,就渐渐荒废了。“寺山茶业”的总经理任晓专门采制荒山野茶, 他曾经花三个多月时间,跑遍了柯桥区南部山区海 拔在300米以上的山头,发现王化片区几个村有不 少符合他心意的茶园。在平水镇政府牵线搭桥下,任晓先后和王化、宋家店等村签订承包协议,将100多亩野茶园承包了下 来。经过几年经营,如今已经将这些野茶园盘活,每年村集体能收取租金,当地村民还能替茶厂采摘、制作茶 叶,不但增加了村集体收入,还带动了部分村民就业。

“野茶园我们也叫‘四不茶园’,不浇水、不施 肥、不修剪、不喷药,因为生长的环境不一样,海拔不一样,所以很有特色。”在任晓看来,现在市面上 的很多茶叶虽然产量很大,但附加值不高。这些年,他一直在创新改良,制作高品质、高天花板、高附加值的“三高”茶叶,希望打开更广阔的市场。在与王化片两个村合作的基础上,今年,“寺山茶业”又与合心村进行了合作,这次合作模式有所创新,公司不再承包茶园,而是由村里负责提供茶青,公司负责生产、炒制、包装,再将成品五五分成后,公司和村委各自负责销售。虽然同属王化片区,但每个村的茶叶因不同的 土壤、生态环境、微量元素构成了茶叶独特的个 性。为此,公司还将这三个村的野茶包装在一起抱 团出售,让消费者可以品尝到三种不同口味的红 茶,由此“吉祥山宝”应运而生。“千年茶乡-王化、养 生清谷-合心、宋氏故里-宋家店,每个村都有自己 的特色,自带流量,三个村抱团经营,可以进一步整 合资源,发挥优势,形成合力。”平水镇党委副书记徐小玲表示。

荒山野茶能“刨金”

9月11日一大早,记者跟随平水镇合心村党支部书记任利成爬上山头,登高眺望,一片片郁 郁葱葱的野茶园在大山深处若隐若现。“没想到过 去无人问津的荒山野茶竟然还能变成钱!”看着这 些老茶树,任利成不禁发出了感叹。今年,村里和“寺山茶业”试点合作的10多亩野茶园一共生产了5公斤左右的茶叶,因为量不多,就以每公斤3600元的价格试着向乡贤推广。本来以为会碰钉子,没想到,一经推出就广受好评。“他们尝过后,都打电话来问我这种茶叶还有没有了,可谓供不应求。”任利成说,野茶虽然产量不高,但这种茶香气更香,茶气足,口感更醇厚。

“荒了几十年的老茶园起死回生,村里为老百姓办了一件大好事。”“我70多岁了,还能在家门口赚点钱,真不错。”今年参加青叶采摘工作的村民共有10多个,其中年纪最大的70多岁。任利成说,村里老年人多且收入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荒山野茶的开发利用,不仅增加了村民收入,更转变了村民的发展理念,让村民看到了高山生态茶的前景,更加明白“绿水青山就 是金山银山”的深远意义。据了解,目前村里共有大约 100 多亩的野茶园。对于下一步计划,任利成已经有打算,那就是 明年扩大规模,让更多的野茶走出山沟沟。“野茶园不用管理,村里只需将路修平整,再清除下杂草就行。而且茶叶采摘工作量不大,80 岁的老人也可以干,能帮助老年人增收。”任利成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如果明年产值达到25公斤,村里将会有9万元的收益,老百姓也能月增收300元。

党建联建 走出一条致富新路子

对于平水镇王化片区勤劳务实的农民来说, 他们靠山吃山,但同时作为小舜江水源保护地, 产业发展处处受限。平水镇党委副书记徐小玲认为,既要守住生态红线,又要实现经济发展,野茶的开发是个不错的选择。“随着近年来生态产品越来越火爆,我们看到了高山生态茶的前景,野茶不但要有上好的工艺,还要有上好的原料,而王化片区正好有这样的原料。”徐小玲说,荒山野茶是宝,可不能让村民“守着金山过穷日子”,“合心红茶”村企合作的模式,为探索山区茶叶的增收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思路。从单纯收购茶青的“输血”模式,向茶农、茶企、村委三方携手合作的“造血”模式 转变,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

“我们原来的模式是自己承包茶园,不够的话 向茶农收购一些茶青。但茶青值钱了,农药和肥 料就会失控,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任晓说, 通过村企合作,一方面可以让村委组织茶农统一 采购,把好质量关;另一方面通过让村委一起参与销售,做大茶业产业,从而进一步带动村民、 村集体“双增收”。接下来,平水镇将继续依托全域党建联建, 积极推动野茶产业在品质、品牌、经营管理等方面培育提升,进一步探索建立党建联建制度。“把 ‘合心红茶’的管理模式和管理方法推荐给其他两个村 (小舜江村、祝家村)。届时,王化片区的五个村生产出的荒山野茶可以凑齐‘五福临门’,实 现片区全域共富。”徐小玲表示,通过扩大茶园规模,拓宽销售渠道,让一片片“茶叶子”成为人民增收致富的“金叶子”。

来源:柯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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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痴张大复:论茶论水论松萝……

张大复(1554~1630),名彝宣,字元长,又字心其,号寒山子,又号病居士;明朝苏州昆山(今属江苏)兴贤里片玉坊人。张大复是明代著名戏曲作家、声律家;从小聪慧过人,诗文名重乡里并在34岁时考中秀才,然遗憾的是终与科举无缘。史载张大复“年十七,赴乡试,不售,至中年则弃之,以诸生设管授课,后多以病止。”他初患青光眼,却凭微弱的视力坚持写作、教书;然原本殷实的家底,只因请江湖游医、铁鞋道人医治眼疾,花费甚多;最后只得典卖祖传字画、良田,可眼疾却是越来越重,至40岁时竟然失明。在这期间,他一度还患有偏头痛、伤寒、肺炎等疾病;虽然是贫病相交加之身材矮小,所以他自称“病居士”。但是,他也并非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愁绪满腔,怨天尤人;他常常闲坐在家乡小西门的城墙上,或是摇头晃脑哼着昆曲;或是与各界朋友聊天长谈,他用耳朵去“观察”,用心去感知纷繁的大千世界……张大复除了短时间在朋友的衙署里担任幕僚外,主要是以口述的方式让人记下自己设馆、作幕、出游的见闻,包括著名人物言行、家乡风土人情以及昆曲的兴起与发展等;他之所以活得比常人还豁达、潇洒,是因为他的一生有茶水与昆曲的滋润……

“茶痴”著书

张大复博学多识,为人旷达,兴趣独特;他潜心古文,犹重东坡文章且获其风骨;他广交士林,与归有光,王世贞,陈继儒等当时名儒相与交接,结社论文;他还“广搜虞,昆山先贤事迹”编纂成书。生平著述有《张氏先世纪略》、《昆山人物传》、《昆山名宦传》、《嘘云轩文字》、《闻雁斋笔谈》以及《志遗》、《灵荟》等等;尤以《梅花草堂笔记》著称于世,亦以《梅花草堂笔谈》闻名于世。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以随笔形式写日常见闻与生活琐事,文笔清雅简洁,灵动且有韵致;正如其友陈继儒在《梅花草堂笔谈》序中所说:“元长贫不能享客而好客,不能买书而好读书,老不能询世而好经世,盖古者狷狭之流,读其书可以知其人矣;”与张大复交往较多的汤显祖,在一封信札中也说:“读张元长先世事略,天下有真文章矣。”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一书共八百五十三则,上自帝王卿相,下至士庶僧侣,树木花草,飞禽走兽,尘世梦境,春夏秋冬,皆在笔谈之内,从中可以领略到时代人物的风貌和社会习俗,清新人们的耳目,由于其间记有钱谷、屯田、漕河、海运的经世之事,故亦足备考史之资。尤其是书中的论茶、论水、论松萝情节,更是让人领略了一位明代“茶痴”的痴情,也让人领略了一位资深茶人于茶的专注与专业……

“茶痴”论茶

张大复的《梅花草堂笔谈》多言及明代茶事,而且文字很有特点,值得品读;只是由于未能够得到普及,故世人多有不知,茶人少有人知而已……张大复《笔谈》中的一些篇章,虽然记录的是日常生活,却是极富有生活情趣,如“料理息庵,方有头绪,便拥炉静坐其中,不觉午睡昏昏也。偶闻儿子声书,心乐之,而炉间翏翏如松风响,则茶且熟矣。三月不雨,井水若甘露,竟扃其门而以缸器相遗,何来惠泉?乃厌张生馋口,汛之家人辈云:旧藏得惠水二器,宝云泉一器,丞取二味,品之由令儿子快读李秃翁《焚书》,惟其极醒极健者,回忆壬寅五月中,著屐烧灯品泉于吴城王弘之第,自谓壬寅第一夜,今日岂能此耶!”

《品泉》则是在文字的开篇几句,就描绘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画面:在沸茶的咕咕声中,父亲昏然欲睡,忽然听见儿子朗朗的读书声,不由“心乐之”;接下来作者却笔锋一转,回忆起和友人在吴城“烧灯品泉”的“壬寅第一夜”……想来,与古代高人雅士赏花饮酒、煮茗品泉,谈诗论画,是张大复和许多名士一样,不仅是有所向往,而且是有所倾心……张大复在《笔谈》中的《言志》篇中,则清楚地表达了这种愿望:“净煮雨水泼虎丘,庙后之佳者连缀数缸……坐重楼上望西山,爽气窗外,玉兰树初舒嫩绿,照月通明,时浮黄晕,烧笋午食,抛卷暂卧,便与王摩诘、苏子瞻对面纵谈,流莺破梦,野香乱飞,有无不定,杖策散步,清月印水,陇麦翻浪,手指如水,不妨敞裘着罗衫外,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这恐怕是中国历代知识分子人生画面的最高理想,但究竟能否真正实现?!又有几人能够实现呢?!那真是只能“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了!张大复以为,饮茶如鉴赏金石彝鼎、欣赏书法名画一样,是一门独特的审美艺术,绝不能由他人代劳;只能是由自己亲自操作,自己用心去体验、品味其中的浓情妙趣;而这与苏轼的“从来佳茗似佳人”之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总之,古人在品茶之时,抚摸着或精美或朴素的茶具,凝视着澄碧青翠的茶汤,鼻嗅着如兰似梅的茶香,品味着茶汤甘芳鲜爽的滋味;这样,便可自然而然地进入一个高雅美妙的茶道艺术境界,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使精神得到陶冶,思想得到升华。

张大复还在《梅花草堂笔谈?茶说》中,于茶的个性给予了独到的见解;他认为“天下之性,未有淫于茶者也;虽然,未有贞于茶者也。水泉之味,华香之质,酒瓿、米椟、油盎、醯罍、酱罂之属,茶入辄肖其物。而滑贾奸之马腹,破其革而取之,行万余里,以售之山栖卉服之穷酋,而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盖天下之大淫而大贞出焉。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好色而不饮其韵。甚矣,夫世人之不善淫也!顾邃之怪茶味之不全,为作《茶说》,就月而书之。是夕船过鲁桥,月色水容,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以贞与淫比喻茶性,初看似乎新奇怪诞,但阅后深思,又觉不无道理,不失为奇思妙想。淫者,乱也。茶性极易吸气,遇梅则香,逢鲍则腥。如封藏不严,百味皆杂,难守其本真之味。从这一角度来看,天下没有一物如此轻佻。贞者,正也。”

茶不仅解荤腥,能祛除烟酒之毒,更被誉为“百病之药”;明代李时珍等历代医家对茶都有较高的评价。尤其是茶于头昏脑涨,精疲神倦,百节不舒,饮之皆消;令人神清气爽,身心舒泰等等……。所以,“茶痴”张大复认为饮茶“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效果犹如秋风扫落叶那样明显。由此可见,大淫只是茶的表面现象,大贞才是它的内在本质。茶既是如此大淫大贞之物,品茶行家就应该明其淫而就其贞,不仅能品味其色、香、味、形,更要看重它的非凡功效和神韵。这篇新奇优美的《茶说》,是张大复在一个美好迷人的月夜写就的;“是夕船过鲁桥,月色如水,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想来,张大复能在黑暗与贫病中,潇洒地活到77岁,其中的秘密是:茶水与昆曲不无大功矣!

“茶痴”论水

对于煎茶的用水,在古代则是被重视到无以复加的神圣程度,各界人物纷纷出来做茶事表演;以彰显煎茶用水的重要或意义。水为茶之母,中国茶人历来讲究泡茶用水。陆羽《茶经》、张又新《煎茶水记》、欧阳修《大明水记》、蔡襄《茶录》、宋徽宗《大观茶论》等,都对茶与水的关系作有精辟的论述。

明代人田艺衡的《煮泉小品》是一部茶之水的专著,它分为十个部分:从“源泉”、“异泉”一直说到“江水”、“井水”等,不少议论怪异到出人意表的程度。而“茶痴”张大复则是来得更猛,他甚至有点“喧宾夺主”地将水提高到胜于茶的地步。他在《梅花草堂笔谈》中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以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贫人不易致茶,尤难得水。”这是“茶痴”张大复泡茶试水时的体会与感悟。他的意思是,泡茶的重要性在于水。茶发于水,水乃茶之母。所以,好茶还需好水沏……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试茶》文中关于水的经典论述是说得最透彻的;看来好作惊人之语的文人习气,用在茶事酒风上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谅解和认可……因为水不仅承载了茶之色、香、味,而且实现茶的养分和药理功能,所谓“精茗蕴香,借水而发”就是这个道理。与他同时代的茶人许次纾,也曾在《茶疏》一文中写到:“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然而,张大复的高论比许次纾等所有名人行家更加淋漓尽致;在张大复看来,品茶同时也是品水,好水不仅可以掩饰茶之不足,更可以使茶锦上添花;而水品不足,不仅是茶性难显,还会减低茶的品质……能透彻、经典地评说茶水关系的张大复,可谓是识得茶之真滋味。

“茶痴”论松萝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记》的30多篇记述茶、水的文章,除了有《试茶》、《茶说》外,还有《天台云雾茶》、《天池茶》、《紫笋茶》等篇记;说各地特色茶的有《茶菊》、《乞梅茶帖》,不失为高士饮茶图的有《此坐》、《煎茶》,述说各地名茶和品饮心得有《饮松萝茶》等……然令人遗憾的是,张大复的《饮松萝茶》一文未见原著;只知道他在《闻雁斋笔谈》中说:“松萝茶有性而韵……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张大复品饮并赞美松萝茶,是因为松萝茶的名气还是因为松萝茶的品质,抑或是与松萝茶的缘分,不得而知;然他对于松萝茶的那份倾心和热爱,却是跃然纸上;“饮松萝茶,松萝茶有性而韻,正不堪与天池作奴,况介山之良者哉。但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然茶之佳处,故不在香。故曰虎丘做豆气,天池作花气,介山似金石气,又似无气。”而在《梅花草堂笔谈》(卷十三?茶条)中,张大复更是情深意长的评论松萝茶;他说:“松萝之香馥馥,庙后之味闲闲,顾渚扑人,鼻孔齿颊都异,久而不忘。然其妙在造。”想来,张大复的“然其妙在造”几个字,却是一语道破了明代松萝茶的制作技艺……

中国的制茶技术,由唐宋时期占主导性的“蒸青”制茶法,至明代已为“炒青”制茶法取代,并逐渐成为占主导性的制茶技术且一直延续至今。这个创新的制茶技术,就是以松萝茶为代表的炒青技法,因为炒青技法的独特和领先……所以,松萝茶获得了“炒青始祖”之誉。作为明代茶苑的一枝奇葩,松萝茶的崛起和盛行,体现了制茶工艺的精湛与茗饮文化的内涵丰富。同时,伴随着松萝茶技法向湖南、福建、浙江、江西等茶区的传播,各大茶区实现了中国茶业史上由蒸青向炒青转变的技术革命;“松萝”之名亦传遍天下并成为清末以前徽州茶的通称。而在技术革新作为发轫契机的同时,引领消费时尚的文人雅士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想来,张大复不仅是一位雅士中,亦是一位喜茶爱茶并懂茶的资深茶人;称其“茶痴”亦是理所当然……晚明时期,色、香、味俱佳的松萝茶大行其道后,文士们对品饮之境又有了新的突破,尤其是讲究“至精至美”之境;在那些文人墨客看来,品饮松萝茶至精至美的极至最后之境,就是“道”,亦是松萝茶之“道”。

明人张源首先在自己的著作《茶录》一书中,提出了自己的“茶道”之说:他说以松萝茶为代表的明代炒青制茶技术是“造时精,藏时燥,泡时洁。精、燥、洁茶道尽矣。”张源认为茶中有“内蕴之神”即“元神",发抒于外者叫做“元体",两者互依互存,互为表里,不可分割”。所以,张源的观点很明确:元神是茶的精气,元体是精粹外现的色、香、味。只要在事茶的过程中,做到淳朴自然,质朴求真,玄微适度,中正冲和,便能求得茶之真谛。因此,张源的茶道是追求茶汤之美、茶味之真,力求进入目视茶色、口尝茶味、鼻闻茶香、耳听茶涛、手摩茶器的完美之境。而有着“炒青始祖”之誉的松萝茶,因其茶的色、香、味及其丰富的文化内涵,则是真正体现了茶之“道”。然张大复则是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更进一层,他说:“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张大复想告诉人们的是,品茶不必斤斤于其水其味之表象,而要求得其真谛,即通过饮茶达到一种精神上的愉快,达到一种清心悦神、超凡脱俗的心境;也以此达到超然物外、情致高洁的化境,更是达到一种天、地人心融通一体的境界。茶痴张大复对于饮茶之“道”的认识,可以说是明代时期的茶人对中国茶道精神的发展与超越。

张大复的一生,都在执著地追求一种富有生活情趣及理想的生活方式;这一点在他的小品文《泗上戏书》里,有着绝妙的描述:“一卷书,一尘尾,一壶茶,一盆果,一重裘,一单绮,一奚奴,一骏马,一溪云,一潭水,一庭花,一林雪,一曲房,一竹榻,一枕梦,一爱妾,一片石,一轮月,逍遥三十年,然后一芒鞋,一斗笠,一竹杖,一破衲,到处名山,随缘福地,也不枉了眼耳鼻舌身意随我一场也……”真的是不枉了“茶痴”的美称啊!

【摘自2018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郑毅(安徽黄山),作者系茶文化学者、徽茶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老班章的诱惑

前些年,因为普洱茶汤色暗红、口感滑腻、有暖胃降脂等功效而悄然走红大江南北,收藏和品尝普洱茶之风横扫华夏大地,最后成为国际市场的新宠。

从此,爱茶之士人人谈茶,家家收藏普洱茶。让这个中国名茶、云南特产一下子身价飙升。朋友相聚来壶普洱茶喝来品去,相互谈论你收藏了那个年代的,我又是收藏了多少几十年的陈茶、多少新茶、又是从哪里哪里出产的老树茶。反正是越陈、越好、越多、越值钱,收藏的人越自豪。其实,对我而言,普洱熟茶喝来品去主要还是看个颜色鲜亮诱人而已,至于味感嘛,因为是长时间发酵的茶叶,感觉大多区别是一股“霉味”的浓与淡,只可惜别人说的好茶,喝到我的口中就怎么不识货了。

在与茶友相互交谈中,经常谈到老班章古树茶,听多了老班章这个有点奇怪的名字,自然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只等有机会去做一些讨教和拜访。

时隔数年后,借西双版纳的文友之约,去年夏天,终于有机会到老班章去看一看向往已久的古树茶。

朋友就身在茶乡勐海县,并且自己家里也种有茶树,又是喜书爱茶之人,天天与茶打交道,好茶自然是不少的。几种好茶轮番上阵,边品边听文友介绍茶的色香、口感功效,我在此又感受和学习了一番茶文化。当品到老班章古树茶时我才知道老班章离这里不远,就在几十公里外的布朗山乡的布朗山上。怀着好奇心,我向朋友提出第二天到老班章去看看的想法,文友欣然同意我的请求,主动提出给我当向导陪我一同前往大山深处的老班章探访究竟。

经过两个多小时泥烂路滑蜿蜒曲折艰难的行程,我们终于来到了仰慕已久的老班章村。老班章村是西双版纳州勐海县布朗山乡一个古老的哈尼族山寨,位于布朗山林海茫茫的大山之中。“班章”二字源自傣语:“巴渣”,意为:“一条鱼”,汉语音译为:“班章”。后来又分出了新村子,所以又有了新班章、老班章的说法。我在这个名叫“一条鱼”的山村没有见到鱼,却收获了满眼、满心的好茶和喜悦。

来到老班章山寨,新修成的山寨大门牌坊气势不俗,“老班章”三个大字就象用茶叶压成的工艺品字一样背负历史的厚重,让人入心入肺。山寨因茶而兴旺,村民因茶而富足,地方因茶而出名。拥有近五千亩百年以上古乔木茶园。栖居这里的哈尼族同胞,世世代代与茶相伴,以茶为生,以茶为荣。用智慧和勤劳蕴育出了闻名遐迩的老班章古树茶。进入新世纪以来,伴随着普洱茶的复兴,老班章茶天生丽质的品质被越来越多的普洱茶爱好者和高端消费者所认识、所痴迷,因而芳名远扬。

老班章海拔1600米以上,最高海拔达到1900米,平均海拔约1700米,属于亚热带高原季风气候带,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一年只有旱湿雨季之分,雨量充沛,土地肥沃,有利于茶树的生长和养分积累。再加上原始森林人迹罕至,没有任何工业和化学污染,是难得的原生态古树茶。村里现存近5000亩古茶园,分散在每家村民的园,年产青毛茶约50吨。自古以来,老班章村民沿用传统古法人工养护赖以为生的茶树,遵循传统手工采摘鲜叶,土法炒制揉作茶青,不添加任何色素和香料的规矩。

近年来在各级政府和茶业管理、科技部门的关心支持下,村小组和村民与茶业龙头企业密切合作,创建茶叶合作社、共同建设老班章茶叶基地,推行古茶树保护与合理开发利用科技措施,改善古茶园生态环境,确保老班章茶品质优良。近几年来,村民的茶叶收入快速增长,一公斤古树茶可以卖到1000多元,而且不用出门就被公司收购。近几年来,村民人均纯收入已超万元。村庄水泥路面硬化较好,家家住上了哈尼干栏式“别墅”,拥有汽车、摩托车等交通工具,现代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村民们过上了富裕、文明、生态的小康生活。

老班章属大叶种野生野放茶特色,古树茶密集度高,又特别粗大,所以茶叶滋味厚重、浓强、霸道,初饮如关西大汉弹铁琵琶唱大江东去,风骨刚健、气势雄,在普洱茶系列中历来被尊为“王者”、“茶王”、“班章王”等至高无上的美誉。老班章普洱汤水之柔,几乎无苦涩之味感,微微的涩感也是风抚柳枝雁过无声。品含茶汤于口中,其甘如怡,始终有一种淡淡冰糖回甜之味。再细看汤色,有琥珀、陈酿之美;轻轻晃动杯壁,有菜油之厚重,用心用情品之,有含碧玉之滋润。它的柔、味、色、润,竟然冲泡十余次都变化不大。

走近老班章古茶园探访,多数古茶树树龄为三五百年之间,一些茶树基围近2米,树高4米多,树冠直径6米多,分部在老班章寨子周围及附近的森林之中,山村原生态植被多样性保存完好。在茶叶被矮化种植、小灌木品种,甚至于有人把茶叶种植在塑料大棚,用机器像割草一样剪割茶叶的今天,这些乔木古茶树实在难得。据做向导的文友,也即种茶人介绍,这里日照充足、雨量充沛,云遮雾罩,空气纯净,环境清幽,土壤有机质丰富,为茶树生长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形成了最佳的植茶小气候地带,蕴育出了极品云南大叶种古树普洱茶。天生丽质、内含物质丰富,外形、品质极佳的老班章茶,成为普洱茶生茶、熟茶中的极品,尽显“王者风范”,以香气高、茶气重而驰名,深受茶叶专家和普洱茶爱好者的推崇。

每到春季,老班章古茶林里常常传出采茶女的欢声笑语,采茶归来的农妇背着满箩筐满编织口袋的喜悦回家,寨子里到处弥漫着新鲜茶叶的清香,老人在传统的大铁锅里用木柴生火炒茶杀青,哈尼妇女们在阳台上认真地翻晒茶叶,目光里透出对茶的挚爱和虔诚。整个山寨子,都浸泡在一片茶叶溢出的活色生香之中。

进到老班章哈尼人家,主人即会热情的煮上土锅茶招待客人,用这里的茶和这里的山泉水,用土锅煮出的茶,茶禅气息十足,苦而回甘,滋味厚重。香气四溢的茶汤,常令人神清气爽、解乏提神醒脑,让人回味无穷。因为其他村山寨的古树茶质地、口感远不如老班章古树茶的好,外面一二百元的古树茶混进寨子出去后价格就可以翻好几倍,在几倍高利益的诱惑下就有人干此行当。为了保证老班章茶的品牌不毁,村民们自发轮流到寨子外的道路上设卡堵茶,防止其他村寨的茶流入充假损坏老班章的招牌和声誉。

品着村民用传统方法自己加工的老班章古树茶,茶叶胶质感极强,口腔冲击力数一不数二;兰香香韵,苦涩易化。我们想要的茶叶既要浓强,又要细雅,仿佛二八少女能举千斤鼎,几乎是不可能之事,但老班章做到了,这一特殊的口感特征决定了老班章古树茶被更多发烧友认可。

在山寨慢回味茶的甘苦,同时也品味着老班章人的勤劳、朴实、好客,生态环境意识强的风格。几百年来,老班章人爱茶,茶也眷顾老班章人,因为有好的山水和民风民俗,老班章人也得到大自然的回报和恩赐。

【摘自2018年第3期《吃茶去》杂志;作者:汤云明(云南晋宁),作者系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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