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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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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茶人必读,中国古代最美的十首茶诗词!

中国是茶的国度

也是诗的国度

清茶与诗书的邂逅

造就了最美的茶诗词

彰显着刻在中国文人骨子里的风雅

自古文人多茶客。据统计,唐代关于茶的诗歌有近500首,宋代有1000首,元明清等后世也屡出佳作。

茶以自己独特的养生之道和文化内涵滋养着文人雅士,为其清思助兴。今天,小编精选了茶诗中的十大佳作,与茶友们品一壶香茗,读一卷好诗。

最悠闲的茶诗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

山泉煎茶有怀

唐·白居易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

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

古时不似现代泡茶,茶是用来煎的。

唐时人们饮的主要是经蒸压而成的饼茶,先烤,碾碎茶饼,煎茶需用风炉和釜作烧水器具,以木炭和硬柴作燃料,再加鲜活山水煎煮。

坐着倒一鼎清凉的水,看着正在煎煮的碧色茶粉细末如尘。手端着一碗茶无需什么理由,只是将这份情感寄予爱茶之人。

诗人似乎处在一种心境安然之状态,以煎水煮茶为乐,还要把这种特殊饮茶享受传递给爱茶友人。

茶,真是悠闲时刻最好的伴侣。

最喜悦的茶诗

“喜随众草长,得与幽人言”

喜园中茶生

唐·韦应物

洁性不可污,为饮涤尘烦。

此物信灵味,本自出山原。

聊因理郡馀,率尔植荒园。

喜随众草长,得与幽人言。

韦应物也是一个爱茶人,看着园中新生的茶树,开心得不得了。

茶树新生的茶叶洁净美好,不可亵渎,饮茶可以洗去尘俗的烦恼。泡出来的茶水清香美味,它本来就生长在山岗原野。

暂且趁着处理郡务的闲暇时间,随便在荒园种下几棵茶树。茶树和百草一起长大,制成新茶后我邀请几位隐士一起饮茶聊天。

茶还没长成,韦应物就迫不急待地想象饮茶与友人同谈的美好了。

茶,留下的是清香,带来的是心里最畅快的生活回忆。

最令人回味的茶诗

“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

品令·茶词

宋·黄庭坚

凤舞团团饼。恨分破、教孤令。金渠体净,只轮慢碾,玉尘光莹。汤响松风,早减了、二分酒病。

味浓香永。醉乡路、成佳境。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

黄庭坚生于茶乡修水,从小耳濡目染乡亲们种茶、采茶、卖茶的生活,它对茶和茶农怀有深厚的感情。

而他的茶诗,有一种念旧怀远的沧桑之感。

此词上片写煮茶的经过,将茶饼掰开,碾成玉屑,加水煎之,汤沸声如风过松林,已经将酒醉之意减了几分。

下片写饮茶感受,煎好的茶水味道醇厚,香气持久。饮茶精神爽朗,渐入佳境。就好比独对孤灯之时,故人从万里之外赶来相逢。此种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惟有饮者才能体会其中的情味。

“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历来备受称道,将饮茶的感觉诗意地表达出来,精准而恰当,耐人寻味。

最自在清幽的茶诗

“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

与赵莒茶宴

唐·钱起

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

尘心洗尽兴难尽,一树蝉声片影斜。

钱起与赵莒在翠竹下之下举行茶宴,一道饮紫笋茶,并一致认为茶的味道比流霞仙酒还好。

饮过之后,已浑然忘我,自我感觉脱离尘世,红尘杂念全无,一心清静了无痕。俗念虽全消,茶兴却更浓,直到夕阳西下才尽兴而散。

诗里描绘的是一幅雅境啜茗图,除了令人神往的竹林外,诗人还以蝉为意象,使全诗所烘托的闲雅志趣愈加强烈。

历代文人都爱茶,他们试图在自然山水的幽静清雅中拂去心灵的尘土,舍弃一切尘世的浮华,与清风明月、浮云流水、静野幽林相伴,求得心灵的净化与升华。

黄庭坚生于茶乡,家乡的亲人给他捎来一些双井茶,他马上分给好友苏轼品尝,写下这首深情的诗。

前四句在对苏轼推崇备至的同时,特地提出“东坡旧居士”的伤心事;后四句先称美家乡的茶,然后深情地道出自己的嘱望。

在这首赠茶诗中,黄庭坚对苏轼的真切感情和关怀表露无遗。苏轼也作《黄鲁直以诗馈双井茶次韵为谢》来回应了黄庭坚赠双井茶一事,感谢了黄庭坚赠天下第一的草茶,算是明白了黄庭坚诗中的苦心。

茶不仅可以净心,还可以传情达意,表达爱与关心。

最精巧奇特的茶诗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  

一七令·茶

唐·元稹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一字至七字诗,是中国古代诗歌中的宝塔诗。

这首诗饶有趣味,描写上,有动人的芬芳:香叶;有楚楚的形态:嫩芽、曲尘花;还有生动的色彩:“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

饮茶之时,应是夜后陪明月,晨前对朝霞,真是享受着神仙般快乐的生活,可谓“睡起有茶饴有饭,行看流水坐看云”。茶还可以洗尽古人今人之不倦,这是茶的神奇妙用。

最清雅的茶诗

“窗外炉烟自动,开瓶试、一品香泉”

满庭芳·咏茶

宋·米芾

雅燕飞觞,清谈挥麈,使君高会群贤。密云双凤,初破缕金团。窗外炉烟自动,开瓶试、一品香泉。轻涛起,香生玉乳,雪溅紫瓯圆。

娇鬟,宜美盼,双擎翠袖,稳步红莲。座中客翻愁,酒醒歌阑。点上纱笼画烛,花骢弄、月影当轩。频相顾,馀欢未尽,欲去且留连。

这是一首饶有情韵的咏茶词,上片咏宴集烹茶,细致优雅;下片引入情事,兼写捧茶之人。

宋人很讲究煮茶的方法:把泉水倒进茶瓶,用风炉加热,小沸即可(即术语的“蟹眼”),再把研碎了的茶叶投入,便有白色泡沫浮茶汤上面,称为“玉乳”、“雪花乳”,然后轻轻搅拌,便可斟饮。

茶之外,词人还写美丽的侍女高擎茶具款客的动人场面。“红莲”,指女子的脚步。“坐中”二句,紧承上文。对着名茶美女,怎能不感到良宵太短呢?反愁歌阑酒醒时,人将归去。“频相顾”三句,偏写座客尚未尽欢,流连不忍离去。

此词既细腻传神地写出了煮茶的程序,又写出了雅宴清谈中侍女的娇美,坐客的流连,表现了高会难逢,主人情重的意蕴,充满清雅,高旷的情致。

有香茶,有佳人,有挚友,真是人间乐事。

最细致的茶诗

“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

汲江煎茶

宋·苏轼

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

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

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

枯肠未易禁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被贬到海南儋州,苏轼依然有喝茶的闲情。

苏轼记下了从取水、煎茶到饮茶的全过程。

煎茶的水,有讲究,苏轼提着水桶,带着水瓢,到江边钓鱼石上汲取深江的清水。他去汲水的时候,正当夜晚,天上悬挂着一轮明月,月影倒映在江水之中。然后写煎茶,喝茶,俨然一个煎茶的教程。

从汲水、舀水、煮茶、斟茶、喝茶到听更,全部过程仔仔细细、绘影绘声。通过这些细节的描写,诗人被贬后寂寞无聊的心理,很生动地表现了出来。

全诗构思奇特,描写精美细致,笔风清新简淡,表现了诗人通达从容的人生态度。

最悲悯的茶诗

“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

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

唐·卢仝

日高丈五睡正浓,军将打门惊周公。

口云谏议送书信,白绢斜封三道印。

开缄宛见谏议面,手阅月团三百片。

闻道新年入山里,蛰虫惊动春风起。

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

仁风暗结珠琲瓃,先春抽出黄金芽。

摘鲜焙芳旋封裹,至精至好且不奢。

至尊之余合王公,何事便到山人家。

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

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

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蓬莱山,在何处?

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

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风雨。

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受辛苦!

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

这是唐代最知名的茶诗之一,与陆羽的《茶经》齐名。

开头写谢谏议送来的新茶,至精至好至为稀罕,这该是天子、王公、贵人才有的享受,如何竟到了山野人家,似有受宠若惊之感。

中间叙述煮茶和饮茶的感受。由于茶味好,所以一连吃了七碗,吃到第七碗时,觉得两腋生清风,飘飘欲仙,写得极其浪漫。

最后,忽然笔锋一转,转入为苍生请命,希望养尊处优的居上位者,在享受这至精好的茶叶时,知道它是无数茶农冒着生命危险,攀悬在山崖峭壁之上采摘来的。

诗人期待茶农们的苦日子能有尽头,诗里蕴含着诗人对劳苦人民的深刻同情。全诗奇谲特异,句式长短不拘,错落有致,行文挥洒自如,直抒胸臆,一气呵成。

最暖心的茶诗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寒夜

宋·杜耒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最需要茶的时候,当属冬夜。

朋友来了,架一炉火,煮着茶,房间都布满热气,水沸腾了,茶好了,热茶暖洋洋的,滋润心田。

一杯热茶入喉,窗外明月高悬,梅花映在月色中,显得格外不同。

寻常一样窗前月,来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在月光下啜茗清谈,这气氛可就与平常大不一样了。此诗看似随笔挥洒,但很形象地反映了诗人喜悦的心情,耐人寻味。

有茶的日子都很温柔,茶味不浓不淡,时光不急不缓,春来清茶香,杯盏溢芬芳,春色在前,安静于暖,撷一缕茶香为伴,守一窗暖阳安闲。

让生活浸满茶香,发现细碎烟火中的美好,晨起暮落,清澈顾和,简简单单一杯茶,回归平凡的生活,人间有烟火,万物有萧瑟,日子可繁华似锦,亦可素淡如茶,冷暖交织的岁月,随缘便是最好的生活!

人生忽如寄,莫辜负茶和好天气。

来源:茶悦世界,信息贵在分享,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石一龙痛批“中国茶道”

这世上不存在类比论证。比如中国茶文化的历史镜像与公知。

但面对日本的“茶道”,我们台湾地区大多数人便显得尤其不自信,亦步亦趋地也搞出一套所谓的“中国茶道”,确实令人厌恶。

这不止在一个方面透露出中国人对中国茶文化的不自信。

我只说一句:“通常,外界认为茶文化源于中国,这是历史史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勿须以这些小道为其正名。”

所谓“茶道”乃东瀛人对中国茶文化一种艺术性的引申与扩张,这种“艺术性”引申外延的意义究竟几何?在我看来,并不重要。

诸多人认为饮茶就是中国首创,世界其它地区的饮茶与种植茶叶的史实,都是直接或间接地从中国传过去的——即便也有微量的印度、非洲等地区的起源说。但茶文化中国说似乎早已成为学界的共识。

追溯中国人饮茶的起源,众说纷纭,从时间坐标来看,有神农说、西周说、秦汉说、六朝说。从茶的功能性而言,有祭品说、药物说、食物说、同步说、交际说。

但依任何一种说法溯源,都无法将中国茶文化的本源与“茶道”二字勾连上什么关系。

从古人的视野,到现代人的茶桌上,茶的本质就是一种“饮品”,就是其饮用属性。尽管今天的茶被称为“国饮”,但它始终无法脱离“生活”的本体。

与理想主义的“琴棋书画诗酒花”相对应,“柴米油盐酱醋茶”自古被人们奉为“生活七事”。

茶以外的“茶道”,其实不过是一种繁琐而多余的茶事,一种与茶无关,或者附庸茶饮而出现的花样。日本的茶道如此,中国如今茶道与茶道培训更是丑态异常。

“茶道”在日本的最终形成,势必是结合了日本民族“物哀”的人生观念。这一点,早已与中国茶文化的初衷相去甚远。

十二世纪时,日本的荣西禅师最先把中国的饮茶习惯传入日本。在他的《吃茶养生记》下卷“吃茶法”中记载:“极热汤以服之,方寸匙二、三匙。多小(少)虽随意,但汤少好,其又随意……”说的就是宋代寺院的点茶法。

宋代特别是南宋,寺院众多且多在山地,因此种茶吃茶便是寺院禅修以外主要的修为一种。可以说,传统的中国茶文化肇始于寺院。

据我的一位朋友研究:寺茶主要用来供佛、待客、自饮和施茶。《蛮瓯志》记载:“觉林院收茶三等,待客以惊雷荚,自奉以萱草带,供佛以紫茸香。盖最上以供佛,而最下以自奉也。”

惊雷荚、萱草带、紫茸香,应该都是寺茶种类名称,这条记载从另一个角度再现了寺院茶礼的三个层次,表现出庄严、繁复、一丝不苟的仪式感。对于僧众,茶事非常重要,品茶的过程成为参禅悟道的必要途径之一。

在此基础上,品茶逐渐成为寺院制度的一部分,大凡设有“茶堂”,并选派“茶头”,专门负责茶事活动。寺院时常举行由僧徒、香客、施主诸方人士参加的茶宴,寺僧创造的沸水冲泡调制的“点茶法”以及衍生而出的斗茶活动由此走出寺院,在社会上开始流行。

朋友曾撰文指出:禅宗高僧习惯以语言机锋表达思想,使人开悟,茶也随手拈来,不时被用于妙语交接。《五灯会元》里面就有这样的例子,如“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饭后三碗茶。”更不消说著名的赵州从谂禅师“吃茶去”这一典型。

宋王朝鼓励三教融合,儒释道彼此影响渗透,文人官员与禅僧们的频繁往来成为当时文化风尚,大家来到寺院,品茗交流中体悟佛理,寻找出世之路径。

发展到今天,喝茶更趋向其本身固有的那种味道,即宁静、健康与生态。日本人从我们这里学会文字,只取偏旁来形成自己的文字;从我们这里学会去喝茶,然后抽取其中的仪式感来形成自己的“茶道”。而今,我们又把日本人的“茶道”奉为喝茶的“经典”主义,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孔子说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而不改其乐,以自全真性。”喝茶本是一件简单、随性,生活化的事,只需一把香茗(勿论黑白红绿,还是岩茶、普洱茶,只要是健康、生态、能喝的茶都是愉悦的),一把茶壶、一盏茶杯、一罐山泉,足矣!

有些人喝口茶还得像个老中医“望闻问切”,洋相百出。更有甚者,闻杯乱舞,故弄玄虚,错失泡茶的时机、水温等等,还俨然一副资深专家的模样,宣扬“茶道”之玄,高谈阔论,却一点儿也没有自己真正的体悟。

其实,完全没有看懂喝茶的本真。“茶道”的商机粉墨登场,混淆爱茶者的视听。我曾陆续发表关于批判茶艺与茶艺师的文章。其中就明确了我对喝茶的态度。

每当我目击诸多茶道馆中一些相貌不凡的少女,接连表演所谓的“茶道”、茶艺。我深感惋惜:一方面是惋惜好端端一泡茶,被她们表演到“人走茶凉”,口味全无;另一方面则是惋惜这些美丽少女,竟被这所谓的“茶道”羁绊得俗不可耐,疯疯癫癫。像个行走江湖的老巫婆,练就一套糊弄人的把戏,每次表演,总是念念有词,重复那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陈词滥调。

台湾人搞起来的这套所谓“中国茶道”,实际上效仿于日本殖民统治时期。

从唐人陆羽《茶经》里,我们可以窥见中国早期茶文化的影子,即“喝茶的仪式感”。日本人将这种“喝茶的仪式感”加以提炼,深度艺术。其实作为一种茶文化的传播需要,这种提炼的艺术,我们可以接受与理解。

不仅仅是“茶道”。日本还有歌道、书道、花道、剑道、艺道、柔道、香道,与“茶道”共同组成“日本八道”,乃是延续中国古代的“六艺”。古代日本文化主要是是学习、吸收中国文化,所以其代表性文化均以道命名。

我们不但没有寻找渊源,删繁就简,反而在“茶道”二字上大作文章,甚至打着“中国”文化之名胡乱传销,甚至一些对茶痴迷到走火入魔的人,以钟表计算泡茶的时间,完全丧失传统中国“经验主义”的美德。

事实上,古往今来,喝茶的精神(真正的中国茶道)从未改变,喝茶喝的是这一份安逸,喝的舒服就是本真。

泡茶亦是如此,无论普洱、龙井、大红袍,还是岩茶、单枞、铁观音,你习惯怎么泡、怎么喝,怎么泡、怎么喝方便,你就怎么泡、怎么喝。简单自然,从心所欲就对了。

当然,因为茶特有的中国文化品质,我们在喝茶时,难免融入一些趣味和情怀。

我最早喝茶的记忆,就是父亲用洋铁皮口缸泡制的安徽绿茶,今天我热衷普洱茶,难免会有怀旧之慨。

而喝茶的情怀,便要从我的“诗心”讲述,我曾沉迷写诗,也有诸多发表。我喜欢简明自然的诗,而与喜欢的诗一样,我喝茶,也喜欢从简泡制,从简品饮。

如杜子美的“寒夜客来茶当酒,黄泥小炉火初红”,白居易的“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苏东坡的“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简单而颇有深意。

喝茶,与人生一样,最重要的是喝了解渴,喝了健康,喝了肠胃舒适,喝了自己开心、欢喜。

所以,所谓茶道,其实是自己喝茶的某种体悟。这种生命体悟与喝茶人各自的经历、味蕾、经验、情绪息息相关。

有人说:“酒是一群人的落寞,茶却是一个人的狂欢。”其实,茶之道,亦是生活之道,无论怎样,都离不开随性、随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习惯于一个人在深夜长守一杯普洱茶,执一卷书,看人间繁华和落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或者,这是我认知的茶道吧。

草根茶商的时代救赎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中国茶产业,那就是“起来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之所以起得早,是因为茶业是祖宗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传统产业,长期以来只有中华一家,别无分号,可谓独家生意。但茶产业真正到了近现代的工商社会,日益表现出其尴尬的一面,在新兴茶叶种植国家如印度、斯里兰卡、肯尼亚等国的强劲冲击下,已无可奈何地日益黯淡下去了,虽然有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的中兴,但仍然无法摆脱世界种植面积第一,产值却屈居第三的命运。最令人痛心的是,据媒体报道,七万家中国茶厂在总体实力上难敌一家英国立顿,立顿茶业年产值相当于中国茶业年产值的七成。

这就是中国茶产业之痛,是中国广大茶叶从业人员的一块心病。那么,作为产业之中坚的茶商,其表现又如何呢?虽然说,在茶商身上寄托有中国茶产业之希望,但茶商又是行业中身份最尴尬的一个群体。商人本为追逐利润而生,难免沾染些铜臭气,这也早为社会所包容与大而化之了,在拜金主义盛行的年代,商人作为今日社会成色最足的群体,乃是为世人所景仰与呼风唤雨之辈,可以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在茶行业存在着茶人与茶商之辩,茶商亦是人,却被排斥于茶人之列,不入终日恪守茶道精神的茶人法眼。圣经说,富人要升入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富人之所以上不了天堂,乃是通不过道德审判。在传统茶行业的道德审判之下,广大茶商成了终日营营的猥亵之徒,虽然创造了极大的产业价值,却没有享受到与之相匹配的尊重。抛弃传统式的清高及对经商的偏见,在茶商本身上又该检讨些什么呢?我以为,茶商的弊病乃在于长期游离于体制之外,上不能续接千百年祖宗流传下来的茶道精神,下不能开创现代意义的工商事业,成为体制外的边缘生存者,沦为文化意义上的孤魂野鬼,归不得中国茶文化之故乡。

茶叶作为关乎中国老百姓日用的消费品,茶商古则有之。诗人白居易的“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说的就是茶商,可见中国古时茶商的活跃程度。到了明清两朝,茶叶已经成为中国古代商品经济的代表产业之一,闻名天下的晋商与徽商,创造了茶叶经营的奇迹,不但将茶叶行销全国各地,还或飘洋过海,或穿越千里流沙、万里西伯利亚,远销俄罗斯、西欧诸国,与瓷器、丝绸等一起,雄霸国际贸易,使中国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外贸入超国,源源不断的白银如潮水般涌入中国,创造了日暮帝国的最后一道余辉。中国古代的茶商都是体制内的商人,深受传统文化的熏陶,信奉儒家的义利之辩,坚持诚信第一,故能在古代信息与交通极为不便的条件下,茶通天下。这是一个亦商亦儒的群体,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儒商。古代的茶商,不论其是“学而优则商”(晋徽商人自古就有读书经商的传统),还是出身于草根的白丁商人,都极为敬重读书,即使自己小时候家贫读不起书,事业发达了,也不忘延请名师极力课子读书,儒商的香火就这样一代代延续下去。在这样的商业文化氛围内,茶商自是不隔绝于茶道精神的,故能大有作为。

然而,中国传统文化,衰落于晚清,大伤元气于五四,继而在文革被连根拔去。中国人从此成为了无根的人,文革后最初是痛苦的回忆,即伤痕文学大行其道,其后痛定思痛,则出现反思文学与寻根文学,寻根而不可得,则民族与文化虚无主义盛行,人心离儒家之道日远矣。近年随着中华国运日开,民族自信心迅速增长,传统文化处于蓬勃复兴之中。茶叶作为传统产业,自然得传统之气息为先且厚,研习与传播茶艺与茶道的风气蔚为壮观,呈风起云涌之势。以此观之,茶行业是一个二元分裂的行业,当代茶文化已经接通中国传统文化的先天祖气,打通茶艺与茶道任督二脉,茶文化的从业者,醉心于茶道,以茶人自居乃至自许;而茶商没有与时俱进,仍然计较于蝇头小利之中,与时代潮流严重错位,机会主义、实际利益之考量是许多茶商经商处事的圭臬,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很多人认为茶商是等同于奸商的,虽然这显然与事实不符。

当代茶商被集体妖魔化,有其深刻的根源。考之改革开放后的茶商,乃是1978年以来中国最早的一批商人,骨子里已被打上草根的烙印。成也草根,败也草根,就是这一代茶商的宿命。

商人无利不起早。即便在改革开放前,也有很多茶区的农民冒着极大的政治风险在从事地下的民间茶叶交易。改革开放后,茶叶作为第三类农副产品早在1984年就放开市场,这是在农产品中最早开放的一批。无数的草根茶商,起身于农村陇亩之间、城市市井之中,以体制外的边缘人物之身份,向体制内的统购统销国营茶企(包括茶厂与茶叶贸易公司)发起挑战,依仗一根扁担与双脚横行天下,建立了辐射全国的大大小小茶叶批发市场,以及多如恒河沙数的茶叶店,在僵化的计划体制外创造出草根茶叶经济之神话。中国改革的最大特色,就是改革最初发生在体制的外围,通过体制外的改革来推动体制内的改革,首先在体制的最边缘——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并建立乡镇企业,农村改革成功了,进而谋求城市国营企业的改革,经过1980年代中期的厂长承包制以及1990年代的现代企业制度建设,中国改革逐步完成了由外围到主体的改革,除了关乎国计民生的关键行业外,在国退民进的浪潮中民营企业越来越成为中国经济的主角。茶叶作为中国完全放开市场的行业,绝大多数国营茶企已经完成改制,成为民营或股份制企业的天下。

中国茶产业的最大弊病乃在于,茶产业的蓬勃兴起虽然得益于草根茶商的空前活力,但这些草根人物在消解僵化的统购统销体制后,并未建立一种全新的规范化运作体制,而是仍在沿袭以前体制外游击战的老套路。以当代草根茶商的代表——福建与浙江茶商为例,虽然其控制中国茶产业的格局,在业界可谓呼风唤雨,神通广大,其抱团经营,追涨杀跌的本事让其他各地的茶商望尘莫及:福建茶商是靠铁观音起家的,有茶叶的地方必见福建人身影;而浙江茶商是靠绿茶与花茶名振天下,特别是花茶,浙江茶商在云南采购茶菁,拉到广西横县窨花,然后倾销到广袤的北方,占据了花茶60%的市场份额。但令人遗憾的这两地茶商创造的有影响力的茶叶品牌,寥寥无几,大都是在游击战方面下工夫,什么茶叶热销,他们就去生产经营什么茶,从名优绿茶、花茶、乌龙茶到最近的普洱茶,都可以看见其疯狂的身影,这种极端重视投机的行为炼就了市场的不败金身,像珠江三角州数万候鸟型企业一样,为追逐利润回报而在不同的行业之间反复迁徙。虽然这样来钱快,可以极大地降低经营风险,但其不要根据地的做法,是很难建立品牌企业的。所以,茶行业充斥着众多的盈利企业,但真正的品牌企业极为罕见。由于,很多企业缺乏崇高的目标,在产业的初级阶段自我设限、自我满足,在低水平竞争模式下必然出现行业整体竞劣机制,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产品粗制滥造、以次充好、价格体系混乱等乱相。这就是茶商遭受人们的歧视,并被妖魔化的根本原因。

中国茶产业的出路在于产业升级,而产业要升级换代,占据行业主体位置的草根茶商必须转型,由马上打天下的草莽英雄转变为下马治天下的体制内商人。云南大学石鹏飞先生说,“文明是欲望的有序实现”。欲望是社会进步的核心动力,但无序的欲望会最终毁弃社会,因此欲望必须在有序中来实现,所谓的有序,其实就是制度之别名。为充满欲望的草根茶商,系上体制化的缰绳,必能使之上通中国古代茶道精神,下开现代工商事业,使茶产业的发展一日千里,中国茶文化真正走向世界。

中国茶商本通大道,惜乎现代茶道精神之不存,茶道一通,茶商必定大有可为!

白马非马撰稿于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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