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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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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煮茶壶、粗陶煮茶壶、铁壶,谁才是冬季煮老白茶最好的选择?

【01】

今儿这篇文章,想与茶友们聊聊铁壶煮茶。

铁壶,喜欢茶道的人都不陌生。

平时在茶叶店或者是一些茶叶高端会所,多少能见到铁壶的踪影。

这些铁壶,有着墨一般的色泽,工艺考究些的,壶身还会配上精工铸造的图案,创意极丰富,大凡所知所见的植物、动物都可以作为壶上图案。

没有图案的铁壶,则是另一种美,朴实素雅,粗犷厚重,压得住气场。一把保养到位,精工细作的铁壶,还有不小的收藏价值。

一些镶金嵌银的高档老铁壶身价已达几十万元,一些著名釜师的极品铁壶甚至身价过百万。

此外,铁壶还有一些独特的效用。

其一,铁壶可以补铁(此说法,茶圈盛传,至于真实与否,交给权威人士发言)

其二,铁壶烧水能较快的到达沸点,且保温

其三,铁壶能软化水质,,煮出的水也会格外甘甜、清冽、顺口。

以上种种,让铁壶摇身一变,成了新宠。口耳相传下,大家都觉得铁壶泡出的茶水好喝。

更有茶友突发奇想,直接将老茶投入壶中煮茶。

铁壶直接煮茶,可取吗?

【02】

铁壶煮茶,适不适合?

答案是不合适。

铁壶煮水,不可否认其优势。但直接煮茶,却未必行得通。

其一,茶叶中含有鞣质,会与铁壶发生化学反应,影响口感,甚至影响身体健康。

金属材质煮茶,本身对茶器就有高要求。若是选择不恰当的金属茶器,茶叶中的多酚类物质、咖啡碱物质等与其发生化学反应,生出不该有的物质,喝进嘴里,被新陈代谢后,反而会影响身体健康。

其二,铁壶煮茶后,汤水容易发黑。铁壶内壁如果没有进行氧化。或者处理的不完全,就会发生这种情况。

还是那句话,现在购买的铁壶,品质一定要好。那些来路不明,品质毫无保障的铁壶,小心使用。尤其是烧过一两次水就长出铁锈,更要警惕使用。

其三,现在的铁壶品质缺乏保障,直接煮茶容易有异味(如铁锈味)。如此一来,铁锈味鸠占鹊巢,反倒让茶味消失,是在不值得。

好钢用在刀刃上,铁壶的角色定位要准确。

铁壶,还是老老实实扮演【煮水】的角色。

用铁壶煮水,一方面铁壶会吸附水中的氯离子,另一方面铁壶煮出的水中会释放出铁离子,可以补充人体每日所需的铁质,还可预防及降低高血压,对有高血压的人很有帮助。

铁壶保温效果好,烧开后用于直接冲泡乌龙茶、白茶、普洱茶、老茶等再合适不过。

让水变得圆润、甘甜,口感厚实饱满顺滑。

虽说铁壶不能直接煮茶,但我们可以开发其他煮茶器,毕竟冬天与煮茶如此般配,若是不煮茶,未免太可惜。

【03】

煮白茶,适合用什么茶器?

在日常煮茶中,主流又好用的茶器,有两大类。

第一:玻璃煮茶壶

第二:陶类煮茶壶

这两款材质完全不相同的茶壶,扮演角色不一。

分别简单介绍这两款煮茶壶的个人信息。

【玻璃煮茶壶个人简介】

姓名:玻璃煮茶壶

材质:高硼玻璃

特点:

1.材质透明

2.不吸收香气

3.不吸收汤水

4.清洗方便

【陶类煮茶壶个人简介】

姓名:陶壶

材质:陶泥(粗陶、紫砂、白陶等)

特点:

1.保温效果好

2.可修饰茶汤

3.观赏性强

这两种材质的煮茶壶,针对性较强。我们可根据个人煮茶需求选择。

【04】

玻璃煮茶壶VS粗陶煮茶壶,煮茶究竟该怎么选择?

【初次接触煮茶,请选择玻璃煮茶壶】

冬季煮茶,是许多茶友新开发的茶事活动。在天气未冷前,我们多数还是使用白瓷盖碗冲泡,一冲一冲地泡着,感受每一冲的滋味变化,体会不同的风味。

但煮茶这么有趣,怎能错过。

作为初学者,建议入手玻璃煮茶壶。

加热底座,用电陶炉最好。有了一个底座,上头加热的茶器,可随意改变,任意选择。

回归正题,用玻璃煮茶壶,对于新茶友而言,极好。

最大的好处在于可以观察汤色、茶汤沸腾情况,可辅助我们判断是否要关闭电源,停止加热,是否要倒出茶汤饮用。

如我们在煮茶时,通常会根据汤色的浓淡情况判断出汤。

煮2015年的寿眉饼,等到茶汤变成橙红色(像柿饼的颜色),就能倒出茶汤。若是颜色很浅,只有浅黄色,这时候可以再煮上一会儿,待茶汤颜色变深后,再停止加热。

这种有参照物式的煮茶法,比较简单方便。

若是一开始让茶友用陶壶煮茶,比较为难,这完全需要靠经验作为支撑,时间上的把握,完全属于技术股。

是以,从煮茶便捷性上来说,玻璃煮茶壶更适合新茶友。

且玻璃煮茶壶,还方便清洗,能让我们体会到纯正的茶味,不会影响我们对一款品质的判断。

路遥知马力,玻璃煮茶壶才是检验茶好坏的最好茶器。

【煮茶level一升再升,可添置粗陶煮茶壶】

随着喝茶水平的不断提升,慢慢地我们从新茶友成了老茶客,煮茶这件事的档次,自然也要跟上。是时候挑战自己,尝试陶壶煮茶。

陶壶煮茶,与玻璃煮茶壶对比之下更具有复古意境。窗外飘着雪,室内炭火烧得通红,哔啵作响的茶汤,细密的水雾,大有“寒夜客来茶当酒”的意境。

陶壶煮茶,除了能满足视觉上的享受,它在茶汤滋味的呈现上,也有不可替代的好处。

比如使用粗陶煮茶,能修饰茶汤,让茶以最好的状态示人。

茶壶内粗大的毛孔就是一个天然的加工厂。能将茶叶中不好的气味修饰一二,顺道再软化茶汤,使得汤水变得更加甘醇、圆润、饱满,汤水少了苦涩感,能增加喝茶的愉悦感。

对比玻璃煮茶壶,陶壶煮茶,完全是为了享受。

与玻璃煮茶壶相比,陶壶还有良好的保温效果,冬季天冷,茶汤易冷,粗糙、敦厚的粗陶壶,能将热量锁在茶壶内,不让热量消失,延长了我们喝茶的时间,避免出现反复加热的情况。

这样的粗陶煮茶壶,自然不能少。

不过,用粗陶煮茶壶,要多多修炼煮茶技能。

这时候,经验就显得十分重要,同时也要求我们对手中的这款茶,要十分熟悉。这样,你才知道茶要沸腾多久才会有滋味,同时又不至于让汤水变得太浓,影响喝茶体验。


【05】

冬季,总给人一种静谧之感,这种安静的气质,是自然散发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万物寂静的冬日,煮茶不失为一桩美事。

煮茶,不仅仅是要贪图意境上的享受,更是要科学、合理煮茶,这样才能彻底体会到煮茶的妙处,才能将茶叶的养生价值发挥到最大。

选择一把适合煮茶的壶,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若是煮茶壶没选对,我们千辛万苦挑来的茶,也将失了颜色,丢了滋味,不再有饮用价值。

煮老白茶,最好的还是用玻璃煮茶壶或者是陶壶煮茶,不影响茶品质,保证我们充分体会到茶味。

寒冬腊月里,看着沸水在壶中咕嘟咕嘟地蒸腾,一大雅事。

饮一杯热茶,暖意立即传遍全身,一大享受。

用茶碟啜饮的茶桌礼仪

英国著名作家戴维·赫伯特·劳伦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儿子与情人》发表于1913年,其中有两处矿工莫雷尔喝茶动作的描写颇耐人寻味。第一处是莫雷尔吃早餐时的情景:

于是他开始吃早餐,沏茶,……他叉起咸肉放在火上烤,让肉油滴在面包上,然后把薄片咸肉放在厚厚的面包上,用一把折刀一块块切着吃,把茶倒在小碟子里喝,这时,他快活了。(陈良廷、刘文澜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7年)

第二处是莫雷尔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问妻子有没有给劳累了一天的人准备了酒,莫雷尔太太回答说家里的酒早就被你喝光了,要喝的话,只有水和茶。

莫雷尔太太说着给他斟茶。……他把茶倒在茶碟上,吹吹凉,隔着乌黑的大胡子,一口喝干,喝完又叹了口气。随后他又倒了一茶碟,把茶杯放在桌上。(同上)

矿工莫雷尔总是先把茶杯里的茶倒在茶碟里,然后就着茶碟喝茶。用茶碟喝茶,大概是荷兰人的发明。17世纪初,荷兰人把中国茶叶传入欧洲时,也带去了中国的茶具。我们知道,中国古代的茶杯通常是没有把手的,倒进了滚烫的茶,端茶杯的时候容易烫手。于是,唐代四川节度使崔宁之女发明了茶托。不知什么原因,古代的中国人一直没有产生给饮茶的器皿装上个把手的创意。所以,早期成批传入欧洲的茶杯,是没有把手的小碗,欧洲人称之为“tea bowl”,和茶托、茶壶、奶壶等是配套的,具有相同的纹样。和我们中国人的饮食习惯相比,欧洲人普遍怕烫,不喜欢吃太烫的食品,也不能喝太烫的饮料。于是,他们就把很烫的茶倒在茶碟中以加快茶液的冷却,然后就着茶碟啜饮。这样的喝茶方法,曾经是一种高雅的饮茶举止,在贵妇人们中间流行。

(图注:1888年英国茶叶公司广告)

1701年在阿姆斯特丹上演的喜剧《茶迷贵妇人》对贵妇人的饮茶举止有生动的描写。在下午的茶会上,女主人把茶壶里沏好的茶倒入茶杯依次递给客人,客人根据自己的爱好加入番红花茶(saffraan tea)和糖,用茶匙搅拌调匀,然后把茶倒入茶碟里啜饮。还不时发出啧啧的啜饮声,以表示对女主人的感谢。在贵妇人们的眼里,茶壶是沏茶器具,茶杯和茶匙是调茶器具,茶碟是凉茶和喝茶的器皿。所以,在当时的荷兰上流社会,把调合好的茶倒入茶碟啜饮是合乎饮茶礼仪规范的高雅举止,是教养和身份的显示。

这样高雅的饮茶举止传到英国,成了英国上流社会的茶桌礼仪,并随着饮茶的普及而逐渐渗透到下层平民之间。即使后来英国人发明了带把手的茶杯(tea cup)后,用茶碟喝茶的习惯仍没有改变。相反,为配合这样举止高雅的茶桌礼仪,英国人生产了口沿较高的陶瓷茶碟。我们在19世纪的英国文学或美术作品中,可以找出一些描绘用茶碟喝茶的情景。

(图注:1892年英国茶叶公司广告)

狄更斯的《博兹特写集》是描写伦敦街头巷尾的市民生活场景的散文集,1836年第一版出版时,著名画家克鲁克香克绘制了书中的插画。其中有一幅描绘的是一男子在清晨的路边饮食摊喝茶的情景。一个头戴礼帽,身着燕尾服的男子左手拿着茶杯,右手端着茶碟送到嘴边正在喝茶。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许多收入较低的上班族因住房条件差,家中没有厨具设备,早晚餐都必须在街头摊点买了吃。狄更斯在《博兹特写集》的《街头晨景》中写道:当“教堂的一个个塔尖和一些主要的建筑物的屋顶被旭日抹上了淡淡的一层色彩”的时候,“一张张松木小桌子出现在惯常放的地点,桌子上摆了配制就绪的普通食品,以便人们在街上进早餐。”克鲁克香克的插画,抓住了上班族在街头吃早餐、喝茶的一个“艺术瞬间”,作为伦敦街头的晨景,反映了伦敦市民饮茶行为的一个细节——境遇不佳的英国绅士在街头饮食摊喝茶也没忘了一个绅士应该具备的茶桌礼仪的教养。英国画家乔治·卡特莫尔曾给狄更斯的长篇小说《老古玩店》(1841年)画过插图,其第四章有一幅描绘的是太太们在喝下午茶时谈论如何对付自己的丈夫的情景,围着茶桌喝茶的五位太太中的左起第二位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托着热气腾腾的茶碟正准备喝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狄更斯《小杜丽》(1857年)的插图中也有用茶碟喝茶的“镜头”。因负债而久居马夏尔西债务人监狱的小杜丽父亲威廉·杜丽让人准备了茶点,在监狱的房间里招待来探监的客人。他安排从中国回来的贸易商人克莱南先生到“已经布置好了”的餐桌用茶点,而让从救济院出来,衣着寒酸、形容枯槁得简直就“像一只活到了荒年的第二个年头的乡下老鼠”似的老佣工南迪到没有桌子的“那边吃”。在突出表现威廉·杜丽的虚伪和势利的插图中,我们可以看到,被威廉·杜丽称为“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人”的南迪老人坐在窗边的长条凳上,右手拿着茶杯,左手端着冒热气的茶碟送往嘴边。至今仍让女儿引以自豪的昔日歌唱家南迪老人,没有因为潦倒的境遇和主人的歧视而失去作为一名绅士应有的饮茶礼仪。

(图注:狄更斯《老古玩店》插图)

英国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1847年)中,我们也可以找到埃德加把茶倒在自己的茶碟里的情景,以及凯茜端着她的茶碟给小表弟喂茶的描写。另外,在19世纪的英国茶叶公司的广告招贴画中,也常有用茶碟喝茶的“画面”。说明用茶碟喝茶的茶桌礼仪在19世纪后期仍代表了英国人的普遍的价值观。

(图注:狄更斯《小杜丽》插图)

然而,到20世纪中期,英国人又把用茶碟喝茶看作是缺乏教养的下等人的行为。被称为20世纪“一代人的冷峻良知”的英国著名作家乔治·奥威尔1934年发表过一篇文章,题为《泡一杯好茶》。其中在谈到“围绕着茶壶的神秘的社会礼貌问题”时,他颇有不满地说:“为什么把茶倒在茶杯的托碟上喝被认为是粗野的?”奥威尔本人也有用茶碟喝红茶的习惯,他在英国广播公司(BBC)工作时,把茶倒在茶碟里喝,还发出啧啧的啜饮声,引起了同事的反感。

英国人用茶碟喝茶的习惯,还影响了其他一些国家的人。在美国女作家劳拉·英格斯·怀德《农庄男孩》(1933年)中,阿曼乐在马隆镇上学的姐姐伊莱扎回来向母亲抱怨:父亲总是把茶倒在茶碟里喝,让她很丢面子。她说:“现在不时兴用茶碟喝茶了,体面的人是用茶杯喝茶的。”而母亲却辩解说:“茶碟从中国来的”,“是两百年前荷兰人从中国带来的,……自从人们有了茶碟,就一直用茶碟喝茶。我想,既然一件事情人们已经做了两百年,我们就可以继续做下去。我们不会因为你在马隆镇学到了什么新奇观念就改变。”劳拉描写的这段情节,既记录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人用茶碟喝茶的习惯,也反映了那个时代美国社会在茶桌礼仪问题上的新旧两种观念的斗争。在英国曾经的殖民地缅甸和马来西亚,至今仍有人习惯于用茶碟喝茶,大概都是英国殖民时代留下的“茶风”。

(摘自2013年第3期《吃茶去》杂志;作者曹建南)


名壶

  我泡茶煮茶的壶不能说很多,但也不少。

  品茶品味儿,,是浅层次的,也是最直接的感受。其它的,诸如意韵禅味,玄之又玄,可谓众妙之门,真的难以言说。于我,无论如何超脱,有时还真难以脱俗,譬如在茶壶上。注重茶味,就得分壶,不同的茶,用不同的壶,才能品出不同的味道。同为普洱,生熟红白,味不同,自然分壶而泡。甚至生普,年份短年份久,一样要分壶。况且,一个壶泡久了,养熟了,也需换壶,便于收藏。爱壶的人,喜欢到壶市茶店闲逛,流连忘返,遇见入眼的壶,就走不动了,必欲得之而快乐。日久天长,壶自然多了起来。像我,先时还陈列在书柜书前的空处,后来就有了两个铁力木多宝阁,上上下下,几乎都是壶和杯。

  壶,虽多,紫砂的、泥的、陶瓷的、金属的、玉石的,琳琅满目,看来看去,几乎没有一把有名的,名壶。按理说,一个喜欢茶壶的人,除了珍藏几样压箱底的好茶,也该有一两把镇室的名壶,才不愧茶人之称,所谓爱茶嗜茶,更名附其实。有人曾开列了一个茶人必须具备的名细,像藏茶十提,作茶诗百首,收藏茶壶若干,其中名壶几把云云,虽有戏谑嘲讽的味道,但也是实情。无一名壶,何谓茶人。似乎已成行内不成文的约定了。读《茶人》三部曲作者王旭峰的新作《茶语者》,后边列专章展示自己家传和收藏的名壶,洋洋大观,不无得意,也的确显得古朴厚重。就是身边的茶友,开口闭口也喜欢神秘兮兮地说,拥有顾景舟的壶,蒋蓉的壶,从不轻易视人,到底有没有还真不好说,也许只是个传说。拿起现用的壶,也自诩,这可是当代某某大师亲制的,网上可查。我听着,笑笑罢了。

  我常想,壶史虽长,但名家制壶,往远推到明代,也不过几百年,制壶名家屈指可数,留存下来的更是凤毛麟角。至于当代所谓的大师,十有八九是自封的,不过有个国家美术师的职称,便自抬身价,出售的壶已近天价,实际上离茶很远,已难得一见。名人虽多,爱茶的也不在少数,但品茗过的壶,真正能完好留下的并不多,即便有,大多由后代传承,视若珍宝,藏之高阁。况且,真正一等一家喻户晓的名人并不多,听说过岳飞的名砚孩儿面,鲁迅喝剩的普洱茶砖,还真没听过有康有为壶,梁启超用过的杯盏呢。

  说没有一把名壶也不对,或者说不完全对,我是有一把鸣远壶,珍藏多年,很少拿出显摆。但究竟是不是名壶,或者说是不是鸣远壶,真品,赝品,甚或名家高仿,像张大千的仿古画,我还真的说不准。所以虽珍藏着,却一直不敢以名壶自居,更不敢以名壶示人。全当没有过,可又不是事实。

  这鸣远壶,或者说名壶,不是家传的,也不是重金拍下的,所以心虚。有句老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的确是个偶然,纯属机缘。说实话,我是爱在古董市场转游,这习惯也有多年,但从未淘到一把喜欢的壶,更不要说名壶了。沙里淘金本身就难。况且,得之失之全在机缘。那是一个平常的中午,天有些热,我忙完手头的工作,穿街入巷,晃游着去小店吃饭。巷口蹲着位外乡人,面前摆着一把茶壶一件玉如意,壶很别致,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是黄色的紫砂,幽光柔和,烟火洗尽,特别是盖上莲蓬蹲着的青蛙,生动天趣。我不由地伫步,拿起形赏,翻过壶底,陈鸣远三个字忽如电光闪石,击在心上,我仰制住内心的惊喜,随意地放下,站起,并不显形于色。卖壶的汉子急了,几乎带着哭腔:大哥,买了吧,这可是祖传的,虽不值钱,却有了年份。不是等饭吃,我才不卖呢。我笑笑,知他说假话,是个地道的瞎棒,壶和如意说不上是从哪儿顺手牵羊来的,卖几个零花钱换小酒喝。我问多钱,他伸出一个指头,我迟疑着,一百?汉子忙说看着给看着给。汉子一把抓过五十元钱,握紧,生怕我返悔。我无心吃饭,装着散步,淡出汉子的视线,飞也似地逃回办公室。

  顾不上喘气,仔细地审视着,考详着。这的确是一把老壶,民国,清代,明末,还真不好说,但有了年份,即便是仿品,也是出至高手。壶盖内也有陈鸣远印戳,是姓名分开的,清晰,规整,刀工和我书上见过的陈鸣远印如出一辙,功力深厚。紫砂壶造型风格亦相近,但没有题款刻字。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鸣远壶。鸣远壶年代久远,是除了紫砂壶鼻祖供春壶外,仅至于大彬壶的名壶,流行于清康熙年间,以精美绝伦,颇具盛唐风韵,而名孚中外,当时就有“海外竟求鸣远碟”之说,价格不菲。存世作品并不多,集中在南京博物馆。自然,也难免有散落民间的。清末民国之初,多有高手仿制的,维妙维俏,几以假乱真,时过境迁,历经岁月战乱,高仿品存世也愈来愈少,无论从品质还是价值来说,也算名壶了。就是在我收藏的壶中,也是最有名的,即便真是赝品。

  鸣远壶摆在博古架上,暇时观赏,确也养眼。把玩之余,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名壶泡茶,比之普通壶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有一天,拿开水清洗消毒后,泡了一壶上好的陈年生普,反复品尝,真还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壶体更水润了,至于茶味,还不如我平常用的普通壶,甚至有其它味道,没有那么甘醇。况且,虽小心翼翼,却总有些胆颤心惊,怕失手磕碰,成了残缺。

  这使我想到在朋友茶店泡茶的事。店是高档店,自有私房名茶,也藏有一些名壶,多出至当代工艺师之手,虽非天价,也已不菲了,万二八千是很平常的。泡冰岛喝,是一把小西施壶,光洁可爱。尤其是那把泡老班章的石瓢,造型品象色泽,的确少见,可谓一流。但泡时心神不宁,怕偶尔失手,没一回尽兴的,茶味似乎也变味了,食之浮滑苦涩。主人不停半开玩笑地说:“慢点慢点,谁碰了谁赔。怕是有钱也买不到了。”全副身心都在壶上,哪里又得茶趣呢,索然无味。好久没去茶店了,再去,换了壶,问那把呢,壶盖碎了。看来,名壶太名贵了,是用来赏的,并不适合泡茶。

  我的鸣远壶也束之高阁,先时还摆在博古架上,偶尔观赏或把玩,后来甘脆放进书柜,省得落满灰尘,擦拭时也小心翼翼,毫无情趣。时间一长,竟有些遗忘了。偶然茶友问起,我懒洋洋地说,那是赝品,赝品,不值几文的,随便搪塞过去。

  之后的岁月,也不是没有遇见名壶,旧壶也有,虽价格昂贵,真伪难辩,敬而远之。像吴云根的壶,朱可心的壶,壶友多有收藏,展赏之余,有心让利于我转藏,说身为茶人,没几把镇宅之宝还成。我笑笑,一来实力未殆,二来反添负担,有失茶禅本意。有茶友耸佣我,买几把当代大师名壶用,不然白白辜负了手中珍藏的好茶。我笑笑,从来不置可否,其实,心里主意已定,即便再便宜,我也不会用。

  我常用的十几把壶,没有一把名壶,最有名的一把瓷壶,是香港一园壶,虽有名,也只是著名品牌而已。但那款识光泽是我喜欢的,和其它紫砂壶一样,多是从专卖店或网上淘来的,出至一般艺人之手,有的壶底有印章,有的没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壶都是这些默默无闻者用心做的,说不上多么精美,却颇得天趣,扑实耐用,适宜泡茶喝。况且,使用过一年半载,茶水渗透,手捂气养,自然变得光亮柔和起来,近乎璞玉。

  我想,名,不名,可名,非常名,原本是分别心在作崇。平常心最好,名壶终被名所累,就这个意义而言,还不如一把普通壶,无意有意间,随意拈花一笑,更得禅茶一味呢。

  【摘自2017年《吃茶去》杂志(总第67期);作者:静子(山西大同),系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著有散文集《乡村拾遗》《镶嵌在记忆深处》《品·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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