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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元一斤的白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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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茶叶之复兴

这是一个繁荣的时代,这是一个衰落的时代。


茶,这片原始而古老的树叶,数千年来春秋枯荣、历久弥新,它早已被裱上厚厚的文化;被委以倾国的重任;被背负利益的大梁;被套上重重的枷锁。


在这个不那么景气的冬天,这片树叶的前程如同帝都的雾霾,让人捉摸不透,究竟路在何方?


一:迷惘的源头

茶叶产业链里面,茶农似乎是被遗忘的一个群体,人们看到的只是茶专家、茶教授、茶艺师、茶企业、茶市场、茶商、茶馆、茶楼、茶经。。。。。。却很少有人想起他们喝的每一片茶都是茶农们起早摸黑、风餐露宿手把手采摘炒制的。离开数千万茶农,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狗屁。


茶农是这个产业链里面付出最多的,也是得到最少的。为了提高产量、增加收益,他们只能不断给茶树施肥;为了增加效益,他们只能给茶树施药,因为茶是他们的生存来源、是他们的生活保障。


请不要认为夏秋茶都是有毒的,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喝茶被毒死的。茶树也有生命,有生命就要成长,要成长就需要施肥,茶树也会生病,要生病就得施药;请不要以为绿茶这么绿是放过色素的,虽然以前曾经有过此类事件;请不要认为乌龙茶这么香是因为加了香精的,乌龙茶本身就有千变万化的香味。


看过“洗衣粉油条”事件后难道从此以后就不吃油条了吗?听说过“抛光大米”的事件后难道再也不吃饭了吗?每个群体都有害群之马,但不要用一棍子打死的思维来看待一个事件。


民以食为天,一切食品的源头几乎都来自农民之手,食品安全方面我们是要加以宣传、加以监管、加以引导、加以规范,最归根结底的要素还是要给与他们足够的利益和生存空间。



2015中国茶叶种植面积达4316万亩,并且每年还在以几百万亩的速度在增加。另一方面却是全国有百分之四十的茶区发生茶叶弃采现象。采茶工短缺俨然已经成为制约茶产业发展的最大瓶颈。


随着我国人口逐步老龄化,以及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大量农村人口向工、商、服务业等行业转移,使农村劳动力呈现出青黄不接、严重短缺之态势,特别是给容易受季节、气候影响较大的茶叶产业带来不利。每年春茶季节,都需要大量的采茶工抢时间采摘名茶,采茶工的数量决定了茶叶的品质、产量,更决定了茶农和茶企一年的经济收益。从而在每年春茶季节全国各大茶叶产区的采茶工都会成为抢手货,难怪各地茶人在种植茶叶选址时考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当地的采茶工是否充足。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讲采茶劳动力决定了茶叶产业的命运。


当下,我国的农业机械化正在逐步取代传统人工劳作的重大变革之中。以茶叶产业来讲,修剪茶叶有修剪机,采收大宗茶有采茶机,后续加工环节更不缺先进完善的制茶加工设备,现在唯独缺的就是名优茶的采摘机械,而名茶的收益又占全年茶叶收益的百分之六十,如果有一种可以采收名茶的采摘机,那将会给千万茶农和茶企业带来福音,也将会是中国茶叶产业上的一次重大变革。(央视《我爱发明》:采茶无影手)


中国有二十多个省市种茶,茶和茶农在每个地方的待遇也不一样。在西南茶区(比如四川、贵州)种茶叶是有补贴的,普通茶农种上几亩几分也有补贴。在江南茶区(比如浙江),普通茶农要拿到补贴很难,政策文件指定的一个萝卜一个孔,只有那些其实很富有的茶企、茶场主们才能跨入拿钱的门槛。我不想以此比较来说明什么,因为说的再多一切都是然并卵。


看到有不少茶区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旧茶园改造,把大片优质的,口感、香气都非常有层次感的群体种挖掉,换成口感、香气单一、产茶早的无性繁殖品种。这就好比国人把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老城老建筑拆掉,全部改成清一色的洋房一样。若干年后一些地方的群体种将销声匿迹。


中国茶产业这么大,对人们的生活这么重要,却没有专门的管理机构,而是把茶叶归口于农业局管理,技术层面的东西又归口一个外行的又是全能的技术监督局。反观印度把茶叶产业作为国家农业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来看待,有专门的国家级行政机构茶叶局。从源头种植管理、生产加工、市场准入、茶企的QS认证、有机认证(且是免费的)等环节,政府都会要求他们的茶企业要做的规范,也会让他们减少负担。这是一个号称种了几千年茶叶的国家和一个只种了一百多年茶叶的国家之间的真实写照。



二:混乱的市场

这世上买茶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不懂茶的,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卖茶的都会说自己的茶是最好的。


茶作为一种商品用来交易赚取利润是无可厚非的,但若是为了追求暴利而进行炒作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年“大师”张悟本开始“豆你玩”,把黑豆从3.5元每斤炒到19元,接着“李悟本”“王悟本”等“大师”们又玩起了“蒜你狠”、“姜你军”、“苹什么”、“鸽你肉”爆炒游戏……于是轰轰烈烈的炒作风刮遍了神州大地、大江南北,这些年某些商品价格上涨的原因,通货膨胀占了主要的因素,但是那些以炒作商品获利的民间游资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茶叶作为我国粮油除外的最大农特产品,当然是游资们的首选炒作目标。要炒,首先洗脑!


先被选中的是铁观音,什么正味、拖酸、消青;什么浓香、清香、老铁;什么内山、外山、山外,搞得你云山雾罩,一时间卖铁观音的店铺开满全国,有关铁观音的广告、传说充斥着各大网络,更有福建小妹加你QQ,问:大哥,你喝茶吗?你说喝,那么好,她接着问喝什么价位的,来一斤我们家自己产的铁观音如何。。。。。,如果你说不喝,不好意思,把你就地删除,你应该碰到过吧。


铁观音过后炒普洱。云南出好茶,但绝大部分的茶叶是高山台地茶,古树茶的比例少之又少,君不见现在市面上哪一家店面不在卖古树、名山普洱?各种山头、各种口味、各种年份、各种汤色、各种嘜号,可以说普洱茶是茶叶界里最复杂的学科。


安化黑茶紧随其后,十两、百两、千两,天尖、贡尖、生尖。主治高血压、高血脂、抗氧化、延缓衰老、抗癌、抗突变,俨然是一味仙药。


至于红茶老大金骏眉、正山小种(我不知道何时被封上的,反正比它们好的红茶有的是)出桐木关至京城扬名立万后,全民非金骏眉、正山小种不喝了,从京城到小镇,哪家茶叶店没有卖金骏眉、正山小种的,茶叶是不是桐木关的我不知道,但包装上肯定是印的那几个字的,价格也是8000到100不等,可怜桐木关那几棵茶树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风水轮流转,闽南乌龙衰落,闽北乌龙崛起,大红袍、肉桂、水仙已经已经充斥整个市场,马肉(马头岩肉桂)、牛肉(牛栏坑肉桂)这些稀缺品种也已比比皆是……



去年炒的最热是白茶,一个制作工艺极其简单(基本就是采下来晒一晒、烘烘干即可),成本很轻的茶叶被吹成“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宝”的仙草,即可消热降火,消暑解毒,还有三抗(抗辐射、抗氧化、抗肿瘤)三降(降血压、降血脂、降血糖)之保健功效。又是一味仙药,医院的危机感太大了。


资本进入茶行业,短期来看似乎能拉动茶产业一时风生水起,实则是饮鸩止渴,哪个投资者不是惟利是图,最终只会破坏茶界生态,古树普洱茶就是最现实的例子。


掐指该轮到黄茶了,怎么炒?拭目以待!


而绿茶,却是炒不起来的,见作者另一文章:它是茶类老大,却为什么没人敢“炒”它


至于茶叶的原产地域保护已经是一张废纸。西湖龙井未必是杭州产的,很有可能是来自贵州的龙井;黄山毛峰不一定是黄山出的,很有可能是四川产的;正山小种、金骏眉那就不用说了,包装上写着是那几个字,能碰到百分之一正宗的算你运气了。与其说龙井、黄山毛峰、金骏眉等等名茶是一个地方的特产倒不如说是一种通用的制作工艺的代名词罢了。


从芳村茶市罢市到惠州茶都撤场风波,从茶叶销售旺季时北京马连道到福建五里亭等全国茶叶大批发市场的门庭冷落,传统销售市场进入萧条期。茶叶电商的崛起到滑坡也不过短短三年五年间,进入淘宝100元一斤的金骏眉,35元一斤的西湖龙井,18元一斤的铁观音等比比皆是,且通通包邮,不否认电子商务给我们带来了便利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鸡鸣狗盗、假冒伪劣,此消彼长,也给传统市场造成了倒退。生意难做可以从千千万万茶商口中得到证实,一切的纸上的每年被增长都是幻象


中国的茶、烟、酒销售市场似乎好坏都跟政治有关,烟酒茶生意好做时,官场腐败;烟酒茶生意不景气时,官场反而清廉,这样的市场是不正常的、是不健康的,当人伦道德与市场发展相违背时,人们肯定要选择牺牲市场。于是八项规定狠狠打击了茶叶的GDP,数年的天价茶泡沫瞬间破灭,茶叶总体行情回归理性。可就有那么些人,在今年国家领导人接待国外元首之后又再次把茶叙外交扯到政治层面,还把它当作年度茶界头条。可怜这片纯洁的树叶刚刚在肮脏的政治经济利益链上摘下,又被扣上了政治的帽子。


一个不挖掘自身潜力而一味寻求政治来养的市场是做不强大、做不长远的。这个进入门槛极低、且足够庞大、上无监管、下无秩序、画地为牢、各自吹嘘、表面繁荣、暗底汹涌的市场何时才能步入健康呢?



三:可怕的浮夸风

在亩产到达“两万斤”的那个年代里,我们却饿死了几千万人。既然能产两万斤就要你交税啊,结果是谷子在粮库里烂了,人在家里饿死了。如今世道变了,哭穷有补贴,吹牛有奖励(免税了),没看到现在一大把贫困县坚持每年把贫困这顶帽子牢牢的戴着吗!


G省号称全省茶叶种植面积600多万亩,相当于浙江加上福建还要多。这十年间我几乎到过此省的全部茶叶产地,在这个省,许多地方的农民把水稻、玉米的地位看的比茶叶不知要重多少倍。


在跟云南接壤的某地,我在当地老乡的带领下去他们口中所说的茶叶大户家里采风,进他们家时女主人在挑玉米种子,以下是我与她的对话。


“你好,听说你家茶叶很多。”

“是啊,多。”

“有多少。”

“四五亩。”

“那为什么不去采茶叶。”(那时随便炒干的茶叶可以卖25元一斤)

“忙”

“忙什么呢”?

“栽包谷”

“哦,包谷很贵吗”(我有些激将她)

“贵,贵得很”!

“多少钱一斤啊”

“八角”

“那你现在炒一斤茶叶不是可以换很多包谷啊”

“哎~那不得行,今年的秋包谷不种,我们家六口人吃啥子嘛,我们家两头猪、十只鸭吃啥子嘛,这个不得行,忙,现在忙得很……”


这不是笑话,这是我在一个布依族村庄遇到的亲身经历。


G省的另一地,与湖南、广西交界的某县,茶叶品质非常不错,由于业务关系我在那里呆过两年,第一位合作伙伴是当地的茶叶局副局长,他也有一百多亩茶园,第一天带我去他茶山上看时就在车上跟我说:别看我在分管这个行业,其实连我自己的茶叶该怎么做(管理)、做什么茶(没技术)、做了卖给谁(没市场)都没底啊。


他说的没错,那个地方的农民非常淳朴,喜欢过传统的农耕生活,家家的农机具备的很齐,田耙的跟镜面一样,田埂很多都是混凝土现浇的。当地针对茶叶有肥料补贴,说好了只能用在茶园里,结果很多人还是会把肥料用在稻田里。当地的春茶和春耕种会碰在一起,当地的农民基本都会撂下茶叶不管,全家出动耕田插秧,那怕那几天一斤茶鲜叶可以卖到50块钱。乡下集市逢三六九赶场,但凡赶场日茶场里的采茶工骤减,因为她们逢场必赶,把昨天挣的钱去花掉。


还是此县,2012年有当地一茶场主找到我,说他有两千亩茶园需求合作。结果到他茶场一看,两千亩茶园存活率只有五百来亩,存活的茶叶全部淹没在杂草之中,长得跟09年栽种当初一般大,品种多达五六个,有白茶、乌龙、绿茶几大系列,非常之杂。


在我的再三询问下,他道出了原由:当地每年种茶有指标,他们通过各种关系拿到指标,然后伐树开山整地,茶苗拿最便宜的,品种不论,种好后验收、拿钱,各利益方分钱打点,一切over,明年再来。至于种下去的茶再也无人问津,过些年想到要自己搞或转让的才会去重新打理,而每年报上去的面积总是超额完成的。此县对外宣称全县茶叶种植面积有25万亩,我三年内几乎走遍每片茶园,粗略估算最多不会超过5万亩,全省的状况大致差不多。



去年五月份,某知名茶公众平台全文转发G省某报发表的有关此省茶叶的宏大数字成绩和蓝图。文中最后提到G省春茶平均价在400元每公斤,我当时致电此省茶叶第一县M县茶商那里打听,对方说太扯淡了,这两天一般的炒青茶只有十来块钱一斤。


当我在公众号后台留言:有关G省茶叶的情况我比较了解,这篇报道吹得太厉害了,这样的文章你们也发啊。对方回复:各有所需,何必较真呢。G省的未来目标是一千万亩,在这个地无三分平的省域种这么多茶,水土流失考虑过吗?山体滑坡考虑过吗?采茶工考虑过吗?做什么茶考虑过吗?市场供大于求考虑过吗?以后产业过剩了要退茶还林考虑过吗?靠吹嘘!你全宇宙第一又如何?


当G省说种植面积全国第一时,Y省说他们采摘面积全国第一,产量全国第二,产值全国第三(江南茶区的Z省也说自己产值全国第三哎)。当S省在全省茶山上插上“打造千亿元茶产业”的横幅时,H省也在本省的茶叶博览会上喊出了“建设茶叶强省,打造千亿产业”的口号。


英国金融时报蹭撰文对中国茶叶大国的地位提出过质疑:中国二十个省产茶,8000万茶农(这个数据值得推敲),每年产茶120万吨(几年前的数据,2014年的统计数据为195万吨),仅有30吨出口。2008年7万家共实现茶叶总产值300亿人民币,而同年,联合利华立顿一家茶企业年产值即达230亿人民币,相当于国内整个茶叶产值的2/3。近几年国内茶叶产值虽有提升,但却仍难撼动立顿公司的地位。


在中国,什么都要大,房要大,车要大,十五米跨度的桥称大桥,三层楼的旅馆叫大酒店,茶叶交易市场当然也无例外,卖铁观音的市场叫“中国茶都”,批发龙井茶的市场称“中国茶市”,不清楚卖什么茶的取“中国茶城”,若以此推断马连道茶城是否应改为“帝都茶城”呢?芳村茶叶市场是否要改成“东南亚茶叶集散中心”呢?实力不是叫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那些个“国字级”的称谓且当是个笑料。


而对于整个茶叶产业起到了莫大作用的茶楼行业,也是假以茶楼名义打麻将、扑克进行赌博的多,正儿八经经营纯茶的很少。很无奈,眼下国情如此,国民素质如此。


四:泛滥的茶文化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符号,是一个家国的印记。文化兴,则国家盛;文化衰,则民族亡。它是一柄双刃剑。


茶,一种树叶,用来泡水喝,可以解渴,可以提神,可以当作日常生活的一种商品。茶,是一种植物,它本身没有思想,也没有文化。


茶文化,是自古以来爱茶之人以茶为主题或命题,以自己的学识、见解、领悟,用语言、文字、仪式来阐述和表达的一种东西。任何文化,都是因人而生的,文化是人类的特产,离开了人什么都没有文化。


茶文化可以用文字和语言等方式来传播,传播的到位,可以提升它的价值、促进行业的发展,为我们所用;传播的失败,则会导致行业混乱、受众群体迷惘。


国人说的最滥的一段关于茶的文字,莫过于:中国是茶的故乡,是最早发现和利用茶的国家,是全球第一大产茶国。早在3000年前的夏商周时期就有了饮茶说(现在已经有人把它推到了8000年前的河姆渡时期了)……茶叶的归属问题不似钓鱼岛,这些毋容置疑却又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老生常谈实在无益。


一方面大肆宣扬喝茶能抗氧化:一杯茶=12杯白葡萄酒、抗衰老:比维生素e强18倍、能减肥:每天喝8-10克茶,减脂约为3斤、能提高免疫力、能预防辐射、能抗癌、能降低患帕金森病的概率、能减少心血管病的危险指数、不容易患白内障、对糖尿病症状有明显减轻、能有效阻止艾滋病……茶简直无所不能,被“无耻之徒”们吹写了成万病之药,仿佛只要人人喝茶就不用医院了,能立马解决“看病就医难”这件关乎民生的大计了,这是茶之矛。


一方面又大肆普及肝病患者不能喝茶、神经衰弱者不能喝茶、发烧不能喝茶、孕妇不能喝茶、溃疡者不能喝茶、营养不良者不能喝茶、醉酒不能喝茶、服药不能喝茶、贫血不能喝茶、冠心病不能喝茶、高血压不能喝茶、结石患者不能喝茶、空腹不能喝茶、饭前饭后不能喝茶、忌喝隔夜茶、忌饮头道茶、儿童不宜饮茶、老年人不宜饮茶……这简直又是“茶是万病之药”论调的死对头,这叫那些千千万万喜欢茶却又不了解茶的人们情何以堪,是该听前者?还是相信后者?这是茶之盾。



喝茶本是一件很随机的事,何需讲究申时卯时;品茶本是件很随性的事,何需要装扮茶服佛珠。喝茶这点平常事要平常心去对待,若一定要往高雅格调上去靠,只会让人感到曲高和寡、敬而远之。我不反对申时茶和茶人服等等之类,但我视作他们只是一种商业行为的营销手段,与文化无关。请原谅我的学识和见解浅薄。


中国茶界诸侯林立,拜的庙堂当然不一,有祭神农氏为茶祖的、有祭陆羽为茶祖的、有祭吴理真为茶祖的、有祭孔明为茶祖的、也有祭支遁为茶祖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皆扯着茶文化大旗,杜撰着“山海经”似的历史。


不知何时起,茶艺师、茶道培训风生水起。


在我眼中,茶艺师是茶的化身、茶的使者、茶的媒人。既然称师,就得传道、授业、解惑、榜样,中国茶一千多种,试问你多久才能搞懂,搞不懂何以传道、授业、解惑?而现在在有关部门、有关组织、有关院校花十天半月就能“混”到一本相关部门颁发的“茶艺师证书”。


我知道整个流程大致是这样的:第一天报名交钱领取统一茶服、茶具———第2到8天空杯、空盖碗练动作(不用水、不用茶)——第九天上午温水练半天、下午温水加茶练半天(开水怕烫手)——第十天考试通过,毕业合影留念。


他们学到了什么?学到了一堆华丽花哨的娘娘动作兰花指(女的成格格,男的成娘炮),得到了一本可以在家人面前吹嘘、朋友圈里炫耀的证书(诚然,我理解国人的证书情节)。至于以后接不接着深造、继不继续学习、干不干此行就不得而知了,叶公好龙也罢、真心好学也罢,反正已经拿到国家承认的证书了。


茶艺,茶在前、艺在后;主角在前、配角在后,而今已沦为但凡茶艺师只要年轻漂亮上得了台面就行,领导和客官感到愉悦就行,至于泡的茶好不好喝太次要了。


各大茶媒体、茶平台、茶频道每天发表的无非还是那些褒扬各地政府与组织对于茶的“贡献”,高压锅炖的的“茶禅一味”(鸡汤体),换个标题反复滥炒那些自相矛盾、毫无道理的“茶知识”……也难怪,正是这些充满着虚伪的“正能量”的、以茶为名带点风月的内容能让读者们趋之若鹜、争相转载;而那些有真知灼见、能理性地剖析茶界各种市场现象、人性折射与未来分析的文章和茶公众平台却是门可罗雀、鲜有人问津。


在这个物欲横流、虚荣心膨胀的浮躁社会,这些快速泛滥的“文化商业产物”对业界和社会是贡献?还是危害?是利益凌驾于文化之上?还是文化在引领着市场?是茶在变?还是我们的人心在变?


值得我们深思!



五:终极破局

未来数年,经济仍将处在低谷徘徊,反腐运动仍将持续,一直依赖政治来催生GDP的茶产业显得很不适应,却又很无奈。既然上行不通,只能往民生(人们日常需求)这条路上发展,人们常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我们做到了吗?没有!在中国,茶的地位跟前面几样生活必需品相比显然差太远了。


眼下,茶似乎正在走文艺路线。君不见喝点茶,不喝出个之乎者也、呜呼嗟叹、上通千古、下入神灵来誓不罢休者;喝点茶,不摆点谱、不造点作、不装点道、不弄点神皆不上品者。我们需要、也倡导“琴棋书画诗歌茶”的精神之茶,但茶叶归根结底还是一种日用品、一种商品,生理需求永远是在精神需求之上的。然现实生活中那些懂“品”茶(自以为高雅人)就看不起“饮”茶(粗人)的怪胎现象不知何时才能休止、才能融合。


最新的调查数据显示,我国的人均茶叶消费量却只有556g,排名世界第19位,被排名第一的土耳其(3157g)远远地甩在后面。


中国唯一真正全民饮茶的可能只有藏民族,从1300年前文成公主嫁到吐蕃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土耳其这个国家从种茶开始到全民饮茶只用了一百多年时间,而茶的发源地中国从植茶到喝茶已有几千年历史,到现在又有多少人有喝茶的习惯呢?


中国喝茶的人群可能比3.5亿烟民(烟草传入中国不过四百多年历史)多不了多少。前者花了数千年弘扬传播、铭文立传,上至大夫耄耋、下至市井垂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始终难以到达全民皆饮茶的终极目标;后者是个矛盾体,一方面政府不提倡吸烟,大力宣传吸烟的危害,一方面又将烟草商品遍布到角角落落人所能及的商业终端。据网上数据:2014年中国烟草纳税1600亿(比中石油多600亿),销售额超万亿;而当年中国茶产业纯农业收入1000亿,加上流通、终端、其他全部一起才5000亿(含水分)。-------以上数据来自网络


从商业角度讲,为什么一片有着几千年历史健康且又有文化积淀的树叶却干不过只有四百年历史且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草叶呢?说一千道一万,生理需求是王道,其他皆浮云。


影响中国茶界发展的症结数不胜数,只有自我检讨、洗心革面,挖掘、开辟、发展新市场,才能走出困境,从新繁荣。



下面几条是我个人的看法,孰优孰劣、孰轻孰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1.茶园管理逐步从去无公害、向绿色和有机标准的方向发展,这是项大工程,需要政府从食品安全宣传、源头用肥药和入场监测三管齐下来倒逼茶农对食品安全的重视和对茶叶品质的提升。食品安全问题是人类的立命之本,一切以牺牲人们健康为代价的GDP都是再开历史倒车。这也是中国茶能否扩大出口份额、能否在“一带一路”中受益的重要因素。


2.暂停新增茶园,目前中国茶界已呈两难境地市场,一方面市场萎靡不振,一方面大量的夏秋茶白白浪费在树上。不是茶园种植面积不够,而是源头劳动力红利枯竭,茶叶采摘的机器换人时代已经到来,特别是名茶采摘这一块。一件成熟商品的最终成本是它能否进入市场获取利润的决定性因素。


3.结束浮夸风,这种政治上的利益短视实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最终只会对整个业界造成误判,贻害一方百姓。


4.跟茶叶相关的各大专院校、科研机构(含茶企)多做点茶叶深加工利用的实际贡献,我们听到的、看到的多是停留在论文中、新闻上的表面文章。不要扯着幌子拿着国家补贴不干实事,这么多年了大家能看到对多的茶深加工产品也就是加了甜蜜素和色素的茶饮料,没看到疯长在茶树上的夏秋茶能有别的什么作为。


5.学茶,从娃娃抓起。一千个好的营销方案抵不上一个好的产品,而一千个好的产品则需要足够大的市场来支撑它的生存与持续发展。“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现在用梁启超先生的这段话用来促进中国的茶产业是显得有多么的必要。中国喝茶人群多为成人,既然大家已经把茶作为世界第一大健康饮品,那么茶为什么不能在所有人群中来普及呢?


这不是像“足球,从娃娃抓起”这类受制于体制和条件制约的不可操作的空洞性口号。我们遭受过文化的断层和教育的缺失,使得中国的家长们常识匮乏,唯专家意见是命,以为孩子只该喝甜的饮料、茶会使小孩睡不着觉、会伤胃等等一些错误的谬论,这也让美国可乐有机可趁,成为了中国少儿眼中的首选饮料(虽然现在中国家长们已经有所醒悟可乐的害处)。


茶叶中的维生素C能促进少儿生长发育,增强抗病力,防止坏血病;茶叶中的叶酸含有B族维生素,能有效预防儿童贫血;茶叶中的氟含量是一般食物的10倍,对儿童预防龋齿、坚固齿质起着良好作用。中国有三亿少年儿童,如果每人每天一杯茶(日本已经在中小学普及),怕苦可以泡淡一点,绿茶不喜欢可以喝红茶,每周开设一节茶技课,让他们在孩提时代就喜欢上茶,那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新生市场。


只有到全民皆饮茶的地步,才是中国茶叶正真复兴的时候。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曲士不可以语于道。以上论点止于共鸣者。


本文授权转载自[啖茶论道],作者:书卷弯刀
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


小罐茶公益扶贫为茶农铺就美好明天

  中国是茶的故乡,中国饮茶,在传说中最早可以追溯到神农时代。数千年来,茶与中国人在这片热土上萌动、成长,结出果实、代代传承,铭刻了日月的痕迹,也见证了岁月的更迭。

  然而,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当古老的“茶”,遇到高度分工的现代社会后,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时空错位与割裂感。

  你能想象吗?

  在不夜城的灯红酒绿之中,在人群的一片喧闹和叫嚷里,在摩登都市的高楼大厦上,你随手斟的那杯茶,竟然来自于中国偏远处的那些,你从未触及的大山之中。

  一个个采茶人,用一双双被茶汁浸染到发黑的手,在笼罩着阴凉雾气的高山,从茶树上采摘着最新鲜的茶叶,再装进半人高的茶篓里一步步背下山,等待着远处大山外的茶商驱车赶来。

  茶商穿过蜿蜒的山路,在扬起的尘土和引擎的呼啸声中,把鲜叶运往工厂,加工、包装、上架,最终成为了你杯里的茶汤和嘴里的回香。

  茶叶,是从大山里走出来了。

  但许多采茶人,在贫穷的阻隔下,却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这片大山。

  他们的身前,是一望无际的茶山,他们的身后,是一辈子的留守和等待。

  图注:恩施险峻的茶山

  高佑菊是湖北恩施一个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大山的采茶老人。

  恩施是中国历史名茶恩施玉露的原产地。这里大面积隆起成山,海拔落差大,穷崖绝谷,沉积形成很多山间河谷断陷盆地,当地人素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一说,地势险峻可见一斑。

  这最终导致的,就是当地的茶叶和其他农作物都被困在了大山里。村民们往往缺乏经济来源,在过去,高奶奶所在的一整个村子都没有两间像样的房子。

  回忆过去,高奶奶说道:“我从40年前开始种茶,这个茶叶以前才卖两三毛钱一斤,路不好,(茶商)还没法上山来收,我得一个人背一大篓茶下山,走回村子才能卖几毛到几块钱。以前真的太苦了。”

  好在几年前,政府给村里修了公路,并积极扶持茶产业的发展,恩施大山里的茶逐渐走了出去,高奶奶也借着采茶收入的增长慢慢养大了两个儿子。

  但天有不测风云,今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和洪水让高佑菊家再次陷入了困境。

  来势汹汹的疫情让当地采茶的时间整体往后推了一个月,高奶奶的收入减了不少;好不容易捱过了春天,夏季50年不遇的洪水又让她种植的土豆全部烂在了地里。丈夫身体不好,近年来家里全靠高奶奶一人勉力支撑,而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大山、疫情和洪水阻隔的,还有高佑菊两个在外打工的儿子,他们已经半年未见,生活的挑战以及对孩子的思念,已经让她心急如焚……

  图注:恩施茶农高佑菊

  而在距离恩施1319公里的福建政和县,今年已有79岁的卓茂招比高佑菊更习惯于生活的困难与等待。

  福建,是很多人眼中的沿海富庶之地。然而,在闽北地区,却其实是一眼望不尽连绵的山。

  在政和深山的一个百年古村,卓氏一族世代居住在这里以务农为生。卓大爷从80年代就开始带领村里人开荒、种茶,当时正值壮年的他想法很简单:种土豆和水稻总是赚不了钱的,他们的山里生态好,种出来的白茶清甜可口,采茶拿去售卖,自然也会获得更好的收入。

  但造化就是弄人,又或者人年轻时总要摔几个跟头,一番辛苦劳作后,卓大爷等来的不是丰收的喜悦,而是一盆冰凉的“冷水”。

  村民不懂技术,茶叶的管理标准和采摘标准粗放,无法满足茶叶收购商的要求,这里的白茶价格常年在几毛钱一斤浮动,低迷的行情浇灭了所有村民的热情。

  不仅没人种茶了,年轻人也没有了指望,开始离开村庄,出去闯荡。包括卓大爷五个儿女在内的一大批年轻人离开政和,选择了在外谋生。

  卓大爷回忆说:“村子人最少时,从500多户人减少到不到30户,收入全部加起来也只有7、8万”。

  福建老一辈人向来讲究落叶归根,尽管思念儿女,但卓大爷最终还是选择了留守茶山,年迈的身体,蜿蜒的山路,辛苦的劳作,微薄的收入,都没有让他放弃。

  但人才的流失最终还是造成了贫困的加剧——就在几年前,这里最低等级的茶叶价格还只有3毛5一斤。

  这样的局面在2012年发生了变化。在县政府的鼓励下,一批政和青年开始返乡创业。其中,就包括了卓大爷的同村后生卓建华,他手把手地教村民管理茶园,要求以统一的标准采摘,并承诺用高价收购。

  很快,荒野茶园重新抽出了新芽,卓大爷等留守的村民们种植出了上好的鲜叶。现在卓大爷夫妻俩仅靠采茶,预估一年就能有2、3万元的收入,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

  但其实,卓大爷心里还有个坎,他深知当地白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卓氏的孩子们在未来都能回到家乡,在大山扎下根来,重振这个百年古村的繁荣。


  图注:政和茶农卓大爷

  来自贵州湄潭县的张国芬,体会到茶叶带来的改变,也许比卓大爷还要多。

  湄潭位于云贵高原,当地海拔在千米以上,高而险的地势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当地发展受阻。20年前,正值青春年华的张大姐从更深处的山里嫁到了湄潭县,而她的丈夫一家也仅仅靠着三亩薄田维持生活而已。

  那一年的湄潭,还没有像样的公路,从湄潭县城到遵义市,要花整整半天的时间,农民与县城外的世界几乎隔绝,张大姐家劳作一年种出的粮食,除了留下一些口粮,剩下的也无法走出大山,只能在当地以几毛钱一斤的价格贱卖。

  如果说只有小两口尚且还能生活,但随着两人孩子的出生、父母的年迈,仅靠务农的收入实在难以负担起一家人的生活。

  不得已下,张大姐结婚没多久的丈夫,决心踏上崎岖的山路,到外面打工赚钱,这一走就是好多年。自此,家中便只留下张大姐、老迈的母亲还有年幼的儿子。

  缺乏壮年劳动力,张大姐一家三代都得要下地做活。在劳累的间歇,三代人常常眺望着大山外的世界,思念着山那边的儿子、丈夫、父亲,但贫困,却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一道屏障。

  好在10多年前,为大力发展以茶为支柱的产业经济,在县政府的鼓励下,整个村子都开始踊跃投入到茶叶中,张大姐也把自己的田地全部改种成茶。而为了能有更多的收入,除了照料自己的三亩茶园外,勤劳的张大姐还受雇给其他的村民采摘茶叶,每天从早上六点出门,直到晚上天黑才回到家中。

  叶子没有辜负这家留守的三代人的希望,在十年时间里,湄潭茶叶的价格又翻了几倍,县里修起了公路,而湄潭到遵义也开通了直达的班车,过去的半天路程缩短到仅需要一个多小时,更多的茶企开始进到村里采购鲜叶。

  说起这个,张大姐喜眉笑眼:“今年,有一家叫小罐茶的企业来收购了我们的茶叶,我们的收入也更好了。”

  虽然直到现在,张大姐的丈夫依然在外地打工,但张大姐已经感到知足:生活变好了,自己91岁的母亲身体康健,而20岁的儿子也还在身边,不用再同父辈那样离乡打工,也能过得不错。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如果我们湄潭茶能像其他茶叶那么有名,让我们这些农民日子不那么穷,我的丈夫一定会回来,我的儿子以后也会做茶,我相信一家团聚的日子不会远!”

  图注:湄潭茶农张大姐一家

  茶叶不仅仅给了留守茶山的人希望,还给了更多人光明的未来。

  湖北五峰土家族自治县地处武陵山脉,全境皆山。土家族人尹化全和这片大山打了一辈子交道。

  山里的天气多云多雾,难见天光,更难与外界有所联系。但在20多年前,年轻的尹化全相信,大山外的生活,一定有着更多的可能性。

  当年,尹大哥和所有五峰土家族青年一样,很早就已经结婚养家,日复一日,土里刨食。漫长劳动中的一抹亮色,就是他有了一个小小的女儿。

  尽管自己从来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但尹大哥想得很长远,种地的日子太苦了,他不能让女儿永远地困在大山,长大、嫁人……重复着老一辈人的路,他有着说不出的焦虑,但心里却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让孩子有学上,有书读。

  过去,尹大哥照料着自家十亩农田,然而山地多砾壤,耕地格外辛苦,收成却不尽人意,压根谈不上供女儿读书。尹大哥对着土地琢磨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要将农田改种成茶,用这片赖以维生的土地搏一条出路。

  俗话说“高山云雾出好茶”,五峰的水土天然地适宜茶叶,当地甚至有许多自然长成的老茶树。尹大哥夫妻俩在深山找到茶树的茶籽,播种在田里,很快,种子就发了芽、长了叶。

  在不断的摸索学习下,尹大哥把茶园照料得越来越好,而伴随着政府的支持,五峰茶叶的价格也在15年内翻了三倍。

  靠着采茶的收入,尹大哥一家人的生活也逐渐有了起色。最让他欣慰的是,一向刻苦的女儿也逐渐长大,不仅凭借优异的成绩走出了大山,考上了大学,还成为了村里的第一个研究生。

  至今,尹大哥还记得年轻时对大山外世界的想象,而随着五峰茶园的欣欣向荣,更大的世界,正在向茶山青年们张开怀抱。

  图注:五峰土家族自治县茶农尹大哥

  每一个留守茶山的采茶人,心里都有一份默默的等待。

  留守住的,是一片茶山,也是一种记忆与执念;等待着的,是一些牵挂的人,更是一份在更好的未来相聚的憧憬。来自不同地方的茶农,留守和等待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一份同样的心愿,从山里到山外,绕着茂密的茶山绵延千里,遥远又亲切。

  从恩施老人独自坚守茶山,到政和茶村后辈的回归;从湄潭三代人选择与茶奋斗,再到五峰茶山青年对未来有了更多的选择,这一个个故事,勾勒出的,正是茶区向前蓬勃发展的脉络。当留下的人生活不再迷茫,当守候的人对明天有了希望,当远行的人不是为了生计而是自由的梦想,让少有所养、中有所为、老有所依,这一段段茶区脱贫发展的美好经历,正在上演。

  近年来,在茶区政府的帮助和企业、人民的共同努力下,恩施、政和、湄潭、五峰等贫困地区纷纷“摘帽”,大家生活越来越有了希望,人们的勤奋和汗水,在太阳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但这只是脱贫的第一步。与此同时,我们也该认识到,在我国有着4579万亩茶园、上千个产茶县、近六千万茶农。在一定意义上,除了少数几个经典名茶,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茶叶存在市场认知度的局限性,尚未真正走出“大山”;还有很多采茶人因为好茶无名、收入微薄,还未曾见到过大山外面的世界,还在期待着茶区能发展得更好更快,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为帮一叶好茶走出大山,助一方茶农迈入小康,由中国茶叶流通协会、人民网·人民健康、以及现代派中国茶品牌小罐茶共同发起“振兴中国好茶公益助农行动”,通过对来自贫困茶区当地好茶进行公益帮扶,扶持茶产业发展,以期帮助茶农提升生活水平、过上幸福日子。

  而更早的时候,今年年初,在中国茶叶流通协的指导下,小罐茶就已率先在茶行业开启“公益扶贫茶”项目。经过前期考察、开发,小罐茶联合湄潭县、五峰土家族自治县、恩施市、政和县四地政府,甄选出遵义红茶、五峰绿茶、恩施玉露、政和白茶四款地方好茶,作为“振兴中国好茶公益助农行动”首批振兴的地方好茶进行持续帮扶。

  具体而言,小罐茶通过推出“特别情益”系列公益茶产品,在原料环节直接为当地茶农增收,并为地方好茶提升产品标准;在全国范围内为地方好茶开拓销售渠道,帮助好茶走出大山,迈向更加广阔的市场;借助“振兴中国好茶公益助农行动”协会、媒体、企业三方的力量,对地方好茶进行公益推广,号召消费者对当地茶叶与茶农进行关注;最后,消费者每购买一份公益茶产品,小罐茶还将捐赠25元的产品利润给欠发达产茶区,用于帮助当地茶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以助产、助销、助推广、可持续四大模式,助力好茶振兴、茶农致富。

  所以我们能看到,在恩施疫情和洪水重创了农业的情况下,小罐茶为恩施助销茶叶,还通过直播把当地特产的硒土豆推广到全国,高佑菊等茶农对生活仍然抱有期待;在湄潭,小罐茶通过对遵义红茶的深度开发,把一罐罐茶叶变成实实在在的收入,单单在原料这一项就帮助茶农增收约40万元,并且打通了采购渠道,除了张国芬一家,后续还会有更多的茶农受益其中;在政和和五峰,小罐茶利用自身品牌影响力,将政和白茶和五峰绿茶从本省市场推向了全国,未来将有更多消费者了解、品尝到这些来自大山的好茶,也会有更多像卓茂招、尹化全一样的茶农能过得更好,他们的后代也能拥有对人生的更多选择。

  茶农尹大哥说:“四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让我盼着未来的好日子”。

  也许贫困阻隔的山那边,还有茶农感叹生活多艰,被生活压弯背脊,生于大山最后又回归于大山;但我们相信,在社会各方力量的帮助之下,会有越来越多的茶农靠着一片片茶叶改变自己甚至下一代的命运,我们相信,那些留守茶山的人们,生活终将会像那翠嫩的茶叶一样,散发出耀眼的生机和光彩,他们的等待,是等待着更好的明天。

  来源:大众新闻

  原标题:扶茶的背后是扶人,小罐茶公益扶贫为茶农铺就美好明天


海南:跨越千年,重拾一杯茶

海南古茶树有待全面调查

深山野茶香

海南珍贵的野生大叶种茶树,与海南文化羁绊千年之久。从《海南岛志》中记载的“五指山水满峒”茶,到白沙黎族自治县南开乡高峰老村最近发现的3000余株古茶树,野生海南大叶种茶树为海南茶文化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人们不禁好奇:海南最古老的茶树,隐匿于热带雨林之中的某处,悠然生存了多少个甲子?

  

▲生长着大量海南大叶种古茶树的鹦哥岭

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鹦哥岭片区海拔约700米的环带,处于典型的热带气候和温凉湿润带之间,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晨昏云雾缭绕,正午阳光热烈,雨水丰沛。抱团扎根的巨叶植物,匍匐蔓延的翠绿色爬藤,从石缝中迸发而出的狭叶草本,生命的赞歌在山间无声吟唱。

▲鹦哥岭上的海南大叶种古茶树

岩层透出的灰色或黄色,是“靠山吃山”的颜色——大量木质藤本落叶加速养分循环,能量在土壤和生物间活跃地转化,强烈的生物富集凝聚了土壤中的养分,长在这里的植株有机质格外丰富。“这片林子里藏着不少野生古茶树。”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鹦哥岭分局高峰护林站站长符诚勇一边指着海拔700米左右的高峰岭山坡,一边介绍古茶树情况。

就在高峰护林站附近,分布着数量可观的海南本土野生乔木型大叶种茶树,其间不乏高7米至10米、胸径在40厘米以上的古茶树。根据7月下旬前来调研的农科院、中茶所等团队初步估计,这样的茶树树龄大概有200年。

茶树在森林里极易辨认,它的树干颜色较其他树木更青更翠,附有独特的白色菌斑;岁月赋予它们密实的质地,粗粝的树皮有种沉甸甸的触感。热带雨林中的茶树,有的七八株围成一簇生长,大部分情况下,两株茶树的间距不超过10米。据鹦哥岭分局初步统计,高峰护林站周围一带至少有3000株野生古茶树。

不同的树龄、不同的树枝,长出的叶片之间略有差异。老叶的长度一般在15厘米以上,叶宽约5厘米,叶片整体沿主脉向中间微微折叠,叶缘呈不规则的锯齿状,叶尖长而锐。

白沙黎族自治县橡胶中心主任邢福顺近年持续参与这些野生茶树的调研考察工作,他介绍称,当地黎族村民有制作、饮用凉茶的传统,其原料正是这种茶叶。经过晾晒和存放的茶叶,回味甘甜,饮之消暑生津,提神解乏。

▲科研人员在调查海南古茶树资源

如此看来,久居热带雨林的先民早已不约而同地找到了这笔宝藏。在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吊罗山、霸王岭等片区的村落,曾有饮用野生茶的风俗,全靠几户农家粗放化地采制野生茶。

在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吊罗山乡村民王明的记忆中,以前每年都能喝上几壶吊罗山野生茶。“同乡村民从不透露茶树的具体位置,他们从祖辈继承这份采茶、制茶、卖茶的经验。”王明说。

历史最悠久、风味最独特的,莫过于五指山野生茶。海南中部热带雨林中,五指山海拔最高,终年云雾缭绕,昼夜温差大,造就五指山茶氨基酸含量丰富,制成红茶能冲泡十道以上。

记载海南岛登岛战役的著作《海南之战》中提到,1949年隆冬,冯白驹一行在五指山中心根据地分析局势。彼时,琼崖纵队与对岸十五兵团取得直接联系,结束了单兵作战的局面。得知喜讯当天,大家喝的正是五指山野生茶叶炒制而成的茶饮。根据记载,五指山茶“初喝下去,清香中微带一丝儿苦味,过后则满口甘爽,余味不尽。”冯白驹饮罢开口道,“先苦后甜,我们现在即将迎来这先苦后甜的时刻了。”五指山茶之味,与极不平凡的历史相呼应。

最初,五指山水满乡等地只产野生茶,从20世纪50年代后期开始,五指山茶农尝试采集野生茶籽,或直接剪下野生茶树的枝条扦插,随后经人工栽种的海南大叶种茶树大量出现,目前,人工驯化的海南大叶种茶树遍及通什、南圣、毛阳、畅好等4个乡镇。

同样是20世纪50年代,五指山茶厂在五指山山脉之下、通什市(今五指山市)与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的交界处成立。近年,茶厂转型为景区,60多株野生茶树摇身变成最靓丽的风景线,其中还有一株千年古茶树屹立不倒,受到游客青睐。

山间公路蜿蜒,沿途茶香弥漫。即将立秋,山间古茶树结了满树硕果,千年古茶香,将随着种子的传播,溢出雨林,飘向远方。

▲海南大叶种古茶树的果实

然而,海南热带雨林森林公园的各处深山里,分布着多少野生古茶树?它们的生境和现状如何?还有待有关部门和科研机构进行全面的调查,为将来保护与利用并重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可靠的科学依据。

文献中的海南岛古茶树

卷帙藏茶影

你可能无法想象,在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的五指山、鹦哥岭、黎母山、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等林区深处,分布着许多野生古茶树,由于迄今未有过对此类自然资源的地毯式全面调查,我们无法知晓它们的具体分布区域和确切数量。

自古以来,海南岛的先民尤其是黎族百姓,一直在利用身边的古茶树资源。然而,由于种种原因,海南的古茶树资源却像藏在深闺的处子,尽管历史上小有名气,在当下却鲜为人知,利用程度也较低。而放眼国内福建、云南、浙江等地,古茶树的保护、利用以及给当地带来的可观经济效益,或可为海南提供他山之石的借鉴。

“本岛向无人工种茶,一般所饮之茶多仰给于外。本岛所产茶叶,皆采自野生茶树,而制法粗恶,色味不佳。其中最有名之茶,为五指山水满峒所产,树大盈抱,所制茶叶气味尚清。”从1930年成书,1933年在上海印行的《海南岛志》,不但可以略知90年前海南岛上的野生古茶树概貌,也能够大致了解当年海南所制茶叶的品质和外销的情况,“每年由陵(水)、万(宁)、定(安)三属出口,产额约值六七千元。”

茶树生长缓慢,长到碗口粗最快也要100年,“树大盈抱”,也就是一个成年人环抱满怀的茶树,其年月之久长可想而知。

▲五指山脚下的海南大叶种古茶园。陈德新摄于2019年

采茶

海南岛的先民是如何找到古茶树和采摘茶青的?清末宣统《定安县志》对此有一番较为具体的描述——

每年清明节前后十天,采茶人会成群结队,甚至组成百余人的队伍进山找茶,白天采茶,晚上就睡在山里。他们以茶叶散发出来的清香之气,来判断它们的老嫩程度,继而决定是否前往采摘:如果是早间闻到香气,茶叶一般比较鲜嫩;午间闻香,茶叶则不老不嫩;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才闻到香气,那么茶叶已经偏老。

《定安县志》还介绍了当年该县四座分布野生古茶树的山头及所制茶叶的特点。

南闾岭(今屯昌南部的南吕岭),茶叶滋味清香甘甜,因此被称为“甜茶”,可与武夷山茶媲美,还能辟除瘴疠。

思河岭(今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白马岭),茶叶滋味比南闾岭的还要甜。

水满峒(今五指山市五指山南麓水满乡),茶叶“气味香美,冠诸黎山,久已有名……今不能多得矣”。


▲五指山热带雨林深处一株“树大盈抱”的野生古茶树。清风摄

淳朴的水满黎家还给1816年上任的定安知县周祚熙送过水满茶。但到清末,水满茶已不能多得。可以想见,百年之间,五指山的野生古茶树资源呈锐减之势,原因不明。话说那位县令周祚熙,是个口碑不好的地方官,在任6年,巧立各种名目,强力催收租税,大修城堞楼阁,导致财政亏空,后来被调往广东顺德,死于任上。

定安产茶的第四座山头是龟岭(今定安县南部母瑞山一带),茶林在岭口的香林寺。但对龟岭之茶的品质和特点,没有任何文字记录,估计滋味一般。

在地图上标识出这四个点,不难发现,从母瑞山到南吕岭,再到白马岭和五指山,它们是连成一片的,且海拔高度逐渐上升,海拔越高者,茶叶的滋味越好。

土贡

将时光回放到明代,今天的人们借由各种府志、州志、县志,依稀可以看出野生古茶树在海南岛分布的情况。

按正德《琼台志》的记载,当时的琼山(今海口)、澄迈、临高、定安、文昌、会同和乐会(今琼海)、儋州(含今昌江的部分地区)、万州(今万宁、陵水)、崖州(今三亚、乐东)等10个州县,均有天然的野生茶树分布,其中出自“琼山、文昌者佳”,乡下老妇往往将茶叶与茱萸、芎、八角、茉莉花一起煮水,盛在钵中,晚上一边吹末,一边慢饮。其时,临高举人王佐有“藤钵晚茶吹榝末”的诗句描写了这一民俗场景。

海南岛的茶叶还是被送往明朝廷的“土贡”,此前和此后都不曾和不再。所谓“土贡”,是指地方进贡朝廷的土特产,不同于沉香、黄金这类高端贡品。

明初,海南10个产茶的州县,进贡的芽茶(也写作牙茶,即茶叶的芽心)为三百四十九斤八两、叶茶(一般为芽心以下的两叶)一百四十三斤八两;正德年间(1506年至1521年),芽茶增加一百四十三斤八两。这两个数字持续到万历年间(1573年至1620年),差不多是一百年不变,即芽茶四百九十三斤、叶茶一百四十三斤八两。茶价为每斤(十六两)白银二钱,几乎是三百年不变。

制茶

“当地野生的茶树混杂在其他灌木丛中,被灌木白色的花儿覆盖着,但还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种茶树出现在野生丛林中,足以说明它是本地原生的(indigenous)。当地人将其叶子采摘后晒干,带到集市出售,数量并不多,他们叫它‘黎茶’(Letea)。”(香便文《海南纪行》,辛世彪译注,漓江出版社,2012年)1882年,美国传教士香便文深入海南岛考察,在今白沙黎族自治县细水乡福门村一带,看到野生的茶树,并粗略了解了黎族人对它们的简单利用——晒成干叶,煮水饮用,或拿到墟市出售。

也就是说,140年前,海南岛上,至少是黎族地区还没有制茶工艺传入,那么,明代的那些“土贡”茶青是在哪里加工,制成可以冲泡的茶叶?则成了一个待解之谜。

那么,黎族地区什么时候才开始制茶?1928年,海南岛警备司令兼琼崖实业专员黄强(1887—1974)陪同法国传教士萨维纳进入黎族地区调查后,也撰就长文《五指山问黎记》,写到了他认识的一位茶商李树英:“李君为茶商,父在冯子材军中,得梅县幕客授以制茶方法,谓五指山多野茶,制出可获厚利,由是遂世其业,往来山中者有年。”

冯子材是在黄强出生那一年,即光绪十三年(1887年)奉命入琼平息匪患的,幕僚中有懂得制茶的梅州人,教会了李树英父亲制茶之法,此后李家以此为业,出入于五指山盛产野茶的地区,包括但不限于水满峒。

如果李树英所言不假、黄强所记无误,那么,五指山水满峒的黎族同胞掌握制茶工艺,最早是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

借鉴国内成功案例

唤醒海南古茶树

茶界老饕客往往愿意为古树茶买单,品鉴茶源地理背后的本味,形成对原产地茶叶的味觉记忆。能支撑他们对茶叶本味执着追求的,乃是茶树品类背后的“古茶树”资源。


▲2001年出版的《中华茶叶五千年》中收录的海南大叶种古茶树图片。陈德新翻拍

古茶树基因

决定产品图景

近年来,人们对古茶树的消费热情高涨,对于精致消费者,普洱只喝冰岛老寨头春单株古树茶,专业的消费者则涌向古老的茶山,寻觅古茶树,参观古茶园,购买古树茶。福建省武夷山九龙窠悬崖峭壁上,生长着六株树龄已接近四百年的“大红袍”母树,是武夷山最负盛名的稀世珍宝,终年被岩顶罅隙滴落的甘泉润泽,生长茂盛,产量却极少,自元代以来便成为皇室贡品,到清代已名满天下。

相传在明朝洪武年间,有一位叫丁显的秀才上京赶考,途经武夷山时因腹痛难忍倒在路旁,幸得天心永乐禅寺方丈发现将其救回寺中,用九龙窠采下的茶树叶泡了一碗茶给他喝下。丁显喝后痛病全消,随即赴京参加科考,高中状元。丁显不忘方丈恩情,回去报答方丈相救之恩后,带了茶叶进京欲献皇上。恰遇皇后得病,百医无措,丁显便取出那罐茶叶献上,皇后饮后身体渐渐康复,皇上龙颜大悦,赞许丁显知恩图报的品德,赐红袍一件,命状元亲自前往九龙窠披在茶树上以示龙恩,同时派人看管,采制茶叶专供皇家。从此,九龙窠这几株古茶树就有了“大红袍”的称号,所产的茶叶也被称为“大红袍”。

抛开“大红袍”的传说,耐人寻味的是它的味道。

20世纪60年代,福建省茶研所技术人员将九龙窠母树大红袍剪了几支引种在福安县的品种园,剪回来的大红袍长势不错,但茶研所一直没有开展深入研究。直到1983年11月,长期从事武夷岩茶名枞品种研究、被誉为武夷岩茶“大红袍之父”的陈德华将5株大红袍幼苗带回武夷山茶科所的御茶园中栽种,精心培育,开始对大红袍进行无性繁殖研究,并获得成功。1984年,经专家审评,认为陈德华团队无性繁殖的“大红袍”和九龙窠“大红袍”母本的品质不相上下,于是正式宣布大红袍培育成功,并在当年《福建日报》、中国新闻社、《文汇报》等媒体报道。后经过20年的种植推广,武夷山已有4万多亩“大红袍”茶园,年产量超过2000吨,让普罗大众也能喝到“大红袍”的真味。

经现代茶叶化学分析,通过无性繁殖的“大红袍”,氨基酸含量偏高,而老树(母树)则糖分含量高,越喝越甜。

至此,六株母树用自然赋予的生命,开枝散叶,成就了这一茶类的传奇,也让茶叶研发者看到古茶树的独特自然魅力和培育过后巨大的市场前景。

水满野生茶

海南古树茶的重要代表

古茶树包括野生型茶树、过渡型(半野生型)茶树和树龄在一百年以上的栽培型茶树。

好茶源于自然基因。回溯茶史,我国很多传统名茶都与野生茶树密不可分,如碧螺春、庐山云雾、六安瓜片、太平猴魁、武夷岩茶、峨眉茶、余姚仙茗、莫干黄芽等茗茶最初均有野茶采制。大多数传统名茶先是由古代贡茶开始扬名,而贡茶又多采自野生茶。

明代海南也有贡茶历史,对此正德《琼台志》和万历《琼州府志》均有记载。

五指山雨林深处的海南大叶种野生茶树嫩叶,尤其适宜制作红茶。1980年代初,国内的茶界泰斗曾对五指山南麓所产的水满红茶做过很高的评价。

1984年11月在厦门召开的全国茶树良种审定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海南大叶种被认定为国家品种,编号为“华茶16号(GSCT16)”。

挖掘古茶树资源

重塑海南茶形象

反思海南茶产业,我们未能很好地利用海南大叶种古茶树这一自然禀赋,实在是一大遗憾。

众所周知,海南茶产业发端于20世纪50年代末期,多半引种云南、福建、湖南、浙江、安徽等地茶树种,本土野生古茶树海南大叶种未能得到充分的开发,造成五指山红茶、白沙绿茶两大海南茶公共品牌,市场定位模糊、品牌规模有限、竞争力不强、知名度不高等劣势,使得海南茶呈现产品同质化现象,行业处于相对无序竞争的状态。要跳出这一怪圈,必须挖掘、保护和研究海南本土古茶树资源,带动海南茶产业提质增效,让市场和消费者重新认识海南茶。

就目前国内古树茶市场来看,云南“雨林古茶坊”这一品牌呈现一枝独秀,占去了云南普洱茶产区市场的“半壁江山”,每个古树茶产品一上市都会引起市场震动,其在前端古树茶原料保障、品牌文化、产品包装、产品传播等方面都具有很强的借鉴意义。

因此,对于现阶段海南茶业的复兴,需要找到海南茶的自然基因密码,即保护与开发并重,寻找、发掘海南大叶种古树茶的市场价值,在茶青采摘、制作工艺、产品包装和市场推广上,可借鉴云南“雨林古茶坊”的经验,大力培育能研发海南大叶种古树茶产品的龙头企业,深入挖掘海南自然、人文、民族元素,如苏东坡、海瑞、黎苗文化、海南热带动植物等,穿越时空,去除茶产品同质化劣势,重塑海南茶形象,借助海南自贸港建设的东风,积极稳妥地开发海南大叶种古树茶,溢出更多市场价值,重振海南茶业。

重拾一杯茶

鹦哥岭有7个站点,护林员每周要在山上住三天两晚,之后每天结伴巡山。白沙黎族自治县南开乡高峰村护林站站长符诚勇几乎认得这片林区的每一条路,路上有哪些树,树下有哪些草,树上有哪些鸟。这是他们巡山的任务之一——记录行进路线,以及路上遇到的各类动植物。最近,他们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记录林子里的古茶树。

在符诚勇的记忆中,他们这一代人没有上山采茶叶、制茶饮的习俗。刚进入护林站工作时,最难的就是阻止盗砍盗伐,林中有些木质藤本可做南药或制成手工艺品,曾是盗伐的主要目标之一。为此他们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去说服那些揣着砍刀的村民。如今,来了好几批专家、学者团队研究古茶树,古茶树的价值日益彰显。符诚勇认为,越是好东西,越要还给森林,不能让古茶树被无情挥斩。

古茶树究竟意味着什么?答案隐约萦绕在护林员符进忠心头,但他说不出。

老一辈村民曾上山采这些树叶,在阳光下晾晒后,在家堆放大约一个月,再用开水来冲泡。得到的茶饮久泡不涩,回味甘醇。这种手法有些接近如今制作白茶的工艺,当地人称之为凉茶。也有人将茶叶与其他叶子同煮,滤出琥珀色的茶水。不知因何缘故,无论哪种饮法都没有继承下来。

十几年前进山当护林员时,符进忠在林子里穿来绕去,茶树始终没有引起他的特别关注。茶叶好喝吗?他偷偷咬了一口将落的枯叶,好苦。

大约四五年前,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团队。有人拉住符进忠,问他有没有见过古茶树。

“树干颜色很浅,上面长青苔和菌斑的那种,叶子大概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不长大板根。”一通描述下来,符进忠恍然大悟:“这片林子里都是。”对方听到他的回答,嘴角咧得高高的。

这些古茶树的发现,能进一步丰富我国的野生茶树种群和分布情况;能在热带雨林连片生长的古茶树,更有在当地展开规模化培育的先天优势……符进忠才明白那漫山的古茶树有这么多好处。

父母的那杯茶,是不是很快就能延续下来了?翻过一大片橡胶林,看到山那头的古茶树,符进忠不禁想到这个问题。

如今,有关古茶树的研究还在不断推进,周围的村庄已经摩拳擦掌,如何抓住古茶树带来的经济效益,让乡亲们的钱袋子再鼓一些。

高峰护林站的护林员们默默听着来看茶树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古茶树要怎么种,怎么发展,默默加快了进山找茶树的步伐。

来源:白沙融媒---海南日报,信息贵在分享,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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