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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茶诗茶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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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读茶诗丨释超全《武夷茶歌》

同学们,上午好。我是助教粒粒。

现在是元旦假期,先祝大家节日快乐!

虽然正在放假中,但多杰老师仍在坚持写作。

于是这个周一,【多读茶诗】来和大家见面了。

这是2018年最后一期专栏。

这首茶诗,竟然有336个字。

篇幅量非常大,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毕竟聊武夷茶,离不开茶诗。

会聊些什么?一起来看看咯!

原文

《武夷茶歌》

清.释超全

建州团茶始丁谓,贡小龙团君谟制。

元丰敕献密云龙,品比小团更为贵。

元人特设御茶园,山民终岁修贡事。

明兴茶贡永革除,玉食岂为遐方累。

相传老人初献茶,死为山神享庙祀。

景泰年间茶久荒,喊山岁犹供祭费。

输官茶购自他山,郭公青螺除其弊。

嗣后岩茶亦渐生,山中借此少为利。

往年荐新苦黄冠,遍采春芽三日内。

搜尺深山栗粒空,官令禁绝民蒙惠。

种茶辛苦甚种田,耘锄采摘与烘焙。

谷雨届期处处忙,两旬昼夜眠餐废。

道人山客资为粮,春作秋成如望岁。

凡茶之产准地利,溪北地厚溪南次。

平洲浅渚土膏轻,幽谷高崖烟雨腻。

凡茶之候视天时,最喜天晴北风吹。

苦遭阴雨风南来,色香顿减淡无味。

近时制法重清漳,漳芽漳片标名异。

如梅斯馥兰斯馨,大抵焙时候香气。

鼎中笼上炉火温,心闲手敏工夫细。

岩阿宋树无多丛,雀舌吐红霜叶醉。

终朝采采不盈掬,漳人好事自珍秘。

积雨山楼苦昼间,一宵茶话留千载。

重烹山茗沃枯肠,雨声杂沓松涛沸。

正文

武夷茶区的研究,离不开茶诗。

最早记载武夷产茶的文献,便是唐代徐夤的《尚书惠蜡面茶》。

只是在唐代,武夷山产的还是绿茶。

但现如今的武夷山,却是以岩茶闻名天下。

那还要读茶诗吗?

当然要读。

最早记载“岩茶”的文献,便是清代释超全的茶诗《武夷茶歌》。

题目不必赘言,咱们便从作者讲起。

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

超全,是一位僧人的法名。

可他的故事,却要从未出家时讲起。

超全和尚俗家姓阮,名旻锡,字畴生,号梦庵,福建同安人。

其父阮伯宗,字一峰,世袭明朝千户之职。

阮旻锡早年丧父,也没体会到官二代的特权。

日子清苦,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老母亲去世时,阮旻锡身背大石,修盖墓葬。最终将父母双亲,合葬于厦门。

不光是孝子,阮旻锡也是忠臣。

甲申之变,明清易鼎,改朝换代。

阮旻锡正值弱冠之年。从当时的名士曾樱,传习理学,患难与共。

这位曾樱,是当时南明隆武政权的文渊阁大学士。

说起隆武政权,大家可能有点陌生。

赫赫威名的爱国名将郑成功,就隶属于这个政权。

阮旻锡后来身投在郑氏储贤馆内,共赴抗清事业。

清康熙二年(公元1663),郑氏的海军被清军及荷兰船队夹击,弃金门厦门而走。

经此一败,阮旻锡也开始了亡命天涯的日子。

先开始南下北上,四处逃命,最后曾滞留北京前后达二十年之久。

大约是在清康熙三十年(公元1691)之后,阮旻锡又潜回到福建,入武夷山中为僧,法号便是超全。

阮旻锡为何选择武夷山?

有偶然,也有必然。

所谓偶然,便带有主观性。

可能是阮旻锡偶到武夷山,被这里的风景深深吸引。

虽是假设,但也是人之常情。

凡是到过武夷的人,又有谁不是流连忘返呢?

所谓必然,是带有客观性。

据《崇安新志》记载:

“武夷山向为羽流栖息之所,清初闽南释徒多入山修持,嗣而天心、慧苑、玉华、清源、碧石相继以兴。

天心禅寺有释徒百余人,可谓盛矣。”

由此可见,自清初以来,武夷山内佛教氛围浓厚。

这种氛围,三百余年,至今仍存。

天心永乐禅寺,闻名遐迩,自不用提。

其实在如今岩茶的重要产区慧苑坑内,也还有一座慧苑古刹,颇为值得一去。

有一次我冒雨入慧苑坑访茶,行至半路途中,便在寺中避雨。

庙宇不大,古朴殊胜。

多杰老师在慧苑禅寺

佛像壁画,倒是印象不深了。

还记得在正殿廊下,看见一副对联:

客来莫嫌茶当酒,

山居偏与竹为邻。

此句绝妙。相比之下,宋代杜耒的“寒夜客来茶当酒”可都显得有点矫情了。

阮旻锡是儒生出身,天险奇秀、文化荟萃的武夷山,自然符合其志趣。

不光如此,前来修行的僧人,还多是籍贯闽南。

东躲西藏的阮旻锡,在熟人的介绍下入武夷山为僧。

既可清修,又避尘烦,一举两得,顺理成章。

请注意,阮旻锡入武夷山的时间大致为清代康熙中期。

此时的武夷岩茶,方兴未艾。

这首释超全《武夷茶歌》,便显得格外珍贵。

他为后世留下了关于武夷岩茶最早的一段全面记录。

与其说,这是具有文献意义的诗歌。

如不说,这是最具诗意的茶学著述。

茶诗的意义,便在于此。

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

讲完了作者离奇的人生,我们回过头来看正文。

一二两句,讲的是茶史。

假定,唐代的武夷茶算是晨曦微露。

那么,宋代的武夷茶便是朝霞初绽。

今天的武夷山市,旧时称为崇安县。

崇安,唐代隶属于建州,宋代隶属于建宁府。

诗中提到的建茶,便指的是建州属地、建溪两岸所产之茶。

虽然不能说建茶就是武夷茶,但仍可以说武夷山一直处于宋代的核心产茶区当中。

至于“丁谓”、“君谟”,指的则是茶史上重要的两个人物。

北宋咸平年间(公元十世纪末),丁谓任福建漕,监造贡茶,进献了

龙凤团。

北宋庆历年间(公元十一世纪中叶),蔡君谟任福建漕,又造出了更为珍贵的小龙团。

蔡君谟画像

由于龙团凤饼闻名后世,这两位也便写入茶史,并称为“前丁后蔡”。

后来到了北宋元丰年间(公元十一世纪末),贡茶又有了新花样,做出了比小龙团更为珍贵的密云龙。

建州贡茶,一路精进,直到北宋灭亡。

三四两句,讲的还是历史。

到了元代,武夷茶不但增加了贡额,而且设立了御茶园。

元代皇家的御茶园,位于四曲的溪南。

根据记载来看,民国年间的人过去寻幽探古,见到的就已经是荒草淹没的废墟了。

四曲、五曲、六曲附近,是从前茶园最为集中的地方,也是茶叶品质最好的地方。

接笋峰下的茶洞,就是因“产茶甲于天下”而得名。

现而今,产茶核心已从九曲转移到了三坑两涧。

站在元代御茶园旧址之上,颇有些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的感慨。

明代虽然废团改散,但其实贡茶的负担一点没有减少。

只不过,是茶叶的形态变化了而已。

根据《武夷山志》记载,从元至元十六年(公元1279)直到明嘉靖三十六年(公元1557)的二百七十余年间。

武夷山的茶贡额度一年一年的递增,直到山人无法负担。

五六七八四句,讲的是转机。

故老相传,建州一位老人最早献出山茶,这才有后来建茶入贡之事。

老人死后,当地百姓就把他供奉为山神。

后来每年贡茶之初,便要先由官府祭奠老人,然后才可以开山采茶。

明代景泰年间以后,此山不再产茶,但是对于这位老人的祭祀仍在。

单单祭祀也就罢了,山中竟仍有百余家茶户有贡茶的责任。

自己家不出产,但官府还要求进贡。

诗中的“输官”,可译为“向官府缴纳”的意思。

万般无奈,“输官茶”只能是“购自他山”。

这时候出了一位关键人物,便是诗中提到的“郭公青螺”。

郭子章,字相奎,号青螺,明隆庆五年进士,曾任建宁府推官。

据明代郭孔延《资德大夫兵部尚书郭公青螺年谱》记载:

“至此时,茶户只剩二十余家,岁出易茶之金却如故。

郭公悯之,故而以之闻于两院,民茶税运使张存义得以罢免,而易茶之百金亦分派建安一县。

茶户陈钜等感其恩德,于是竖碑纪公德政。”

当时武夷山中的茶户,哪里有什么话语权?

幸亏郭子章仗义执言,这才得以解脱贡茶之苦。

摆脱了贡茶的骚扰,武夷山中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这时的岩茶,便要登场了。

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

请注意,“嗣后岩茶亦渐生”一句,是武夷岩茶最早的确切记载。

后面四句,讲的是辛苦。

黄冠,是道士的别称,这里其实泛指出家人。

由于武夷山许多茶园都归庵观寺院所有,所以僧人道士便也成了制茶的主力军。

制茶的辛苦,首先便是采摘。

农谚讲: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

这是田事的道理,放在茶事上仍然适用。

与许多茶区不同,武夷山至今秉承着一年一采的习惯。

福鼎白茶比较方便,先采的可做银针,后来采的再做白牡丹,最后春尾再采,便做些寿眉。

这样“一春多采”的方式,较少受天气的影响。

即使赶上天公不作美,但也总有雨后天晴之时。

武夷岩茶不同,一年就采一次。

时间紧,任务重,这便有了“遍采春芽三日内”的忙碌。

如今武夷山,景区面积大致72平方公里。

就以这个数字来计算,想在短时间内做到“搜尽深山粟粒空”也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总向武夷山的茶界朋友建议,除去斗茶大赛,不如再搞个采茶大赛。

保质保量、多快好省的采下茶青,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只是如今我们尊重泡茶人,推崇制茶人,就是没人理会采茶人,这仍是一种缺失。

采下的鲜叶,还要赶紧制作。从萎凋到做青,从杀青到揉捻,最后还要干燥焙火。

一宿忙下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稍微休息一两个钟头,便又要开始忙着采下一批鲜叶了。

一个作茶季下来,制茶师傅暴瘦二十斤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一句“两旬昼夜眠餐废”,道尽了制茶人的辛苦。

同样是武夷茶事的珍贵文献,比起清代王复礼《茶说》及王梓《茶说》这两部书。

超全的《武夷茶歌》写的更为鲜活动情。

超全和尚身在武夷多年,耳濡目染茶事繁忙。

个中甘苦,自然参悟透彻。

后面的内容,开始讨论影响武夷岩茶风味的要素。

先说的是地利。

在超全和尚诗中,岩茶产区分为两个:平洲与幽谷。

论质量,平洲茶次,幽谷茶上。

到了清代乾隆年间,王梓《茶说》中将“平洲”与“幽谷”的说法进一步规范,确定为“洲茶”与“岩茶”。

这种划分的合理性,如今也被科学所证实。

再往后,岩茶,还又分出了正岩和半岩。

正岩,又要分为三坑两涧。

三坑两涧,再要排出一个高低上下。

可不同坑涧之间土壤的差别,微乎其微。

这样微小的差别再反映到茶汤中,真的能让人品尝出来吗?

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

相比起来,清人的观点符合科学,今人的观点却趋近于迷信了。

这难道不值得今天的茶界反思吗?

地利之后,再讨论天时对于茶汤风味的影响。

超全和尚,不愧是武夷山中的僧人。

对于做茶时的风向,都掌握的十分到位。

北风之中,带来了干燥的空气。

不管是采茶还是制茶,都以北风天最为理想。

若是“阴雨风南来”,那纵容是大罗金仙,做出的茶来也难免“色香顿减淡无味”。

天时、地利都讲完了,就要讲讲人和了。

茶事当中的人和,就是指工艺。

“清漳”,是漳州的别称。

当时武夷山流行的制茶之法,正是传自闽南一带。

比起绿茶,乌龙茶在香气上更为迷人。

而乌龙茶香气的形成,一部分来自于做青,一部分来自于焙火。

若是想获得“如梅斯馥兰斯馨”的香气,自然要“心闲手敏工夫细”。

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

做茶的师傅,一般文化程度略低,常自嘲为“粗人”。

可据我这些年接触下来,事实绝非如此。

但凡能做出一份好茶的师傅,无一例外都是粗中有细。

马大哈,可不适合从事制茶工作。

最后四句诗,写的是珍贵。

岩阿,指的是山中曲折之处。

东安王粲《七哀诗》中,便有“山岗有馀映,岩阿赠重阴”的诗句。

宋树,指的是武夷名丛。

郭柏苍《闽茶录异》中记载:

“为铁罗汉、坠柳条、皆宋树,又仅止一株,年产少许。”

是不是真的为宋代栽植的古树?这我不敢说。

但“宋树”理解为质优年久的老树,却是不过分的。

茶树“无多丛”,产能自然不高。

天心永乐禅寺

旧时的武夷山,大量是菜茶,少量是水仙,名丛则极为罕见。

《武夷山的茶与风光》一书,出版于民国三十二年(公元1943)。其中记载名丛产量时写道:

“除了水仙产量较多外,其余各品种的数量,总计不过占全山百分之二、三。

而梅占、雪梨、黄龙三者产量尤为稀少,近年不过年产一、二斤而已。”

诗中“不盈掬”一词,是不够一捧的意思。

这自然是夸张,但也非毫无依据。

大力发展武夷名丛,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的事情了。

超全和尚的时代,名丛极为少见。

整首茶诗,便似是一部武夷茶事纪录片。

从历史重现,到今日风采。再从采茶场面,到制茶工序。

终了,镜头转回了茶事。

听了这么多,看了这么多,“重烹山茗”自然又别有一番滋味了。

饮茶,总不只是味觉的享受。

饮茶,更兼顾着文化的浸润。

行文至此,我也要去喝一杯茶了。

编辑:粒粒

校对:齐航

设计:静平

杨多杰,“多聊茶”创始人,历史文献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历代茶学文献及茶文化教学。“中华茶人联谊会”特约茶文化讲师,多家电视及广播节目撰稿人、顾问及常驻嘉宾

出版作品:《北京秘境》、《北京秘境2》、《北京深处-地铁沿线的75个尘封秘境》、《茶经新解》

曾在《世界博览》、《时尚旅游》、《精品购物指南》、《中国国家旅游》、《中华遗产》、《旅行家》、《社区》、《Timeout》等杂志撰写历史文化类专栏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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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人 讲:【杨多杰的多聊茶】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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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茶文化历史上的名人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发现和利用茶树的国家。

 

西汉司马相如在《凡将篇》中提到的“荈诧”就是茶;西汉末年,在扬雄的《方言》中,称茶为“蔎”;在《神农本草经》(约成于汉朝)中,称之为“荼草”或“选”;

 

西汉后期到三国时代,茶发展成为宫廷的高级饮料。西晋到隋朝,茶逐渐成为普通饮料。至唐、宋时代,茶已成为“人家一日不可无”的普遍饮用之品。

 

历史上涌现出众多爱茶的名人,来看看您认识他们吗?

 

陆羽:传奇“茶圣”

 

陆羽(733-804年),字鸿渐,唐复州竟陵(今湖北天门)人。

 

陆羽精于茶道,有了陆羽,茶的原意“人在草木间”和茶道的本质“天人合一”才被广为流传。其以著世界第一部茶叶专著《茶经》而闻名于世,因被后人称为"茶圣"。

 

《茶经》是唐代和唐代以前有关茶叶科学和文化的系统总结,《茶经》是中国茶叶生产、茶叶文化历史的里程碑。宋代陈师道在《茶经序》中评论:"夫茶之著书,自羽始,其用于世,亦自羽始。羽诚有功于茶者也"。陆羽不仅在总结前人的经验上作出了巨大贡献,而且身体力行,善于发现好茶,善于精鉴水品。陆羽的贡献也日益为中国和世界所认识。

 

卢仝:“七碗”茶诗茶史留名

 

卢仝(约795-835),号玉川子,济源(今属河南)人,唐代诗人。对爱喝茶的人而言,对卢同的印象一定是他那首脍炙人口的「七碗茶歌」(《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卢仝一生爱茶成癖,他的这首《茶歌》,自唐以来,历经宋、元、明、清各代,传唱千年而不衰,至今诗家茶人咏到茶时,仍屡屡吟诵。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可谓人以诗名,诗则又以茶名也。

 

 

皎然:中国茶道之父

 

皎然,俗姓谢,字清昼,湖州(今浙江吴兴)人,是南朝大诗人谢灵运的十世孙。

 

其是一位嗜茶的诗僧,不仅知茶、爱茶、识茶趣,更写下许多饶富韵味的茶诗。与茶圣陆羽诗文酬赠,成为「缁素忘年之交」,共同探讨饮茶艺术,并提倡「以茶代酒」的品茗风气,对唐代及后世的茶艺文化的发展有莫大的贡献。

 

皎然与陆羽堪称为中国茶道的双子星座:一个为茶道始祖,一个为茶道之神。

 

白居易:乐天知命 禅茶一味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其祖籍为太原,后来迁居陕西境内。

 

白居易对自己的爱茶、烹茶技艺十分自信,他在《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诗中吟到:"汤添勺水煎鱼眼,末下刀圭搅曲尘。不寄他人先寄我,应缘我是别茶人"。这在他所作的其他诗作中也可得到印证。

 

诗中还多处提到茶与酒、琴的关系。如"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鼻香茶熟后,腰暖日阳中。伴老琴长在,迎春酒不空"。"醉对数丛红芍药,渴尝一碗绿昌明。"等等。

 

白居易的《琵琶行》,是一首千古名诗,在对琵琶女的身世深表同情,深刻鞭笞封建社会摧残妇女的罪恶的同时,也为茶史留下了一条重要的资料:"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浮梁,在今江西省景德镇市北,由此可见唐代已是一个茶叶集散地了。

 

唐长庆二年(公元822年)白居易任杭州刺史,在两年任内,他迷恋西子湖的香茶甘泉,留下了一段与灵隐韬光禅师汲泉烹茗的佳话。白居易以茶邀禅师入城"命师相伴食,斋罢一瓯茶"。而韬光禅师则不肯屈从,以诗签之:"山僧野性好林泉,每向岩阿倚石眠……城市不堪飞锡去,恐妨莺啭翠楼前"。诗中婉然带讽,白居易则豁然大度,亲自上山与禅师一起品茗。杭州灵隐韬光寺的烹茗井,相传就是白居易与韬光的烹茗处。

 

 

欧阳修:世事无常 惟茶最好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吉州永丰(今属江西)人。

 

欧阳修除了在散文诗词创作、史传编纂、诗文评论等方面都有极高成就外,从他的诗文中也可窥出他对茶的钻研工夫。例如,他特别推崇修水的双井茶,有《双井茶》诗,详尽述及了双井茶的品质特点和茶与人品的关系。

 

欧阳修对蔡襄创制的"小龙团"十分关注,他在为蔡襄《茶录》所作的后序中论述到当时人们对小龙团茶的珍视,已成为后人研究宋代贡茶的宝贵资料。

 

中国人历来很讲究泡茶用水,《大明水记》是欧阳修论茶水的专文,文中欧阳修说:「羽之论水,恶汀浸而喜泉流,故井取多汲者,江虽云流,然众水杂聚,故次于山水,惟此说近物理云。」对辨水之论做了一番较为公允的结论。「吾年向老世味薄,所好未衰惟饮茶。」这是欧阳修晚年诗作,借咏茶来感叹世情之崎岖多变,当看尽人世沧桑之后,惟独对茶的喜好未曾稍减。

 

苏轼:文坛固有“李白如酒,苏轼如茶”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山(今四川眉山县)人。

 

苏轼忧国忧民,寄情茶道。他把茶比为“佳人”、“仙草”、“志向”,视茶为自己的好友。他通过品茶来体悟人生、感知玄理,并努力从中寻求心灵的解脱。这也成就了苏轼茶香四溢的传奇一生。正如后人所评价:“读苏轼诗文,染茶味清香。”

 

苏东坡烹茶有自己独特的方法,他认为好茶还须好水配,"活水还须活火烹"。他还在《试院煎茶》诗中,对烹茶用水的温度作了形象的描述。他说:"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以沸水的气泡形态和声音来判断水的沸腾程度。

 

苏东坡对烹茶用具也很讲究,他认为"铜腥铁涩不宜泉",而最好用石烧水。据说,苏轼在宜兴时,还亲自设计了一种提梁式紫砂壶。后人为了纪念他,把这种壶式命名为"东坡壶"。苏东坡在中国茶文化发展史上的贡献是多方面的。

 

 

赵佶:空前绝后帝王撰写茶叶专著

 

赵佶(1082-1135),即宋徽宗。

 

宋徽宗在位期间,通晓音律、善于书画,甚至对茶艺也颇为精通。他著作《大观茶论》,在中国历史上以皇帝的身份撰写茶叶专著,恐怕是空前绝后的一个。赵佶《大观茶论》包括"序、地产、天时、采择、蒸压、制造、鉴辨、白茶、罗碾、盏、筅、瓶、杓、水、点、味、香、色、藏焙、品名和外焙等二十目"。比较全面地论述了当时茶事的各个方面。

 

徽宗在序中说"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补救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闲洁,韵高致静,则非遑遽之时可得而好尚矣"。对茶于人的情性的陶冶和饮茶的心境作了高度概括。

 

陆游:建茶因陆游而名,陆游因建茶而雅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山阴(今浙江绍兴)人。

 

陆放翁一生曾出仕福州,调任镇江,又入蜀、赴赣,辗转祖国各地,在大好河山中饱尝各处名茶。茶孕诗情,裁香剪味,陆游的茶诗情结,是历代诗人中最突出的一个。

 

陆游对建茶一向倾慕。陆游在《饭店碾茶戏作》中赞誉建茶:“江风吹雨喑衡门,手碾新芽破睡昏。小饼龙团供玉食,今年也到浣溪村”。这是陆游与建茶结缘的开始。对于建茶的韵味,陆游曾有过多种描述:“舌根茶味永”,“茶甘半新啜”,“瓯聚茶香爽齿开”和“茶散茶甘留舌本”等赞誉建茶的高贵品质。

 

郑燮:茶诗茶联 反映人生

 

郑燮(1693-1765),字克柔,号板桥,江苏兴化人,清代著名书画家、文学家。

 

在他的诗文书画中,茶,是其中的重要部分。茶是郑板桥创作的伴侣,"茅屋一间,新篁数竿,雪白纸窗,微浸绿色,此时独坐其中,一盏雨前茶,一方端砚石,一张宣州纸,几笔折枝花。朋友来至,风声竹响,愈喧愈静"。"墨兰数枝宣德纸,苦茗一杯成化窑"。

 

板桥善对联,多有名句流传: 楚尾吴兴,一片青山入座;淮南江北,半潭秋水烹茶。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僧爱斗茶。白菜青盐粯子饭,瓦壶天水菊花茶。郑板桥喜欢将茶饮与书画并论,饮茶的境界和书画创作的境界往往十分契合。

 

爱新觉罗·弘历(乾隆皇帝):“君不可一日无茶”

爱新觉罗·弘历(1711-1799),即清高宗乾隆皇帝。

 

他对品茶鉴水尤为嗜好,在位期间,曾六次南巡,写下许多咏茶诗篇,为历代群下之最。他善于品水,有一特制银斗,用以量取全国名泉的轻重来评定优劣。

 

相传乾隆 85 岁禅位,一位老臣不无惋惜地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乾隆答曰:"君不可一日无茶",可见他嗜茶之深。乾隆年高退位后,对茶更是钟爱,他在北海镜清斋内专设"焙茶坞",用以品鉴茶水。他饮茶养身,享年 88岁,是历代帝王中的高寿者。

 

曹雪芹:对茶一往情深

 

曹雪芹(1715-1763),是文学巨著《红楼梦》的作者。

 

曹雪芹名霑,字梦阮,雪芹是其号,祖籍辽阳,先世原为汉族,后来成为满州正白旗"包衣"人。他在百科全书式的《红楼梦》中,对茶的各方面都有相当精彩的论述。在《红楼梦》中,曹雪芹提到的茶的类别和功能很多,有家常茶、敬客茶、伴果茶、品尝茶、药用茶等。《红楼梦》中出现的名茶很多,其中有云南的普洱茶及其珍品女儿茶,福建的"凤随",湖南的君山银针等等。这些反映出清代贡茶在上层社会的使用的广泛性。

 

茶在曹雪芹《红楼梦》中的表现,处处显得浓重的人情味,哪怕在人生诀别的时刻,茶的形象还是那么的鲜明

晴雯即将在去世之日,她向宝玉索茶喝:"阿弥陀佛,你来得好,且把那茶倒半碗我喝,渴了这半日,叫半个人也叫不着",宝玉将茶递给晴雯,只见晴雯如得了甘露一般,一气都灌了下去。当八十三岁的贾母即将寿终正寝时,睁着眼要茶喝,而坚决不喝人参汤,当喝了茶后,竟坐了起来。

 

茶,在此时此刻,对临终之人是个最大的安慰。由此也可见曹雪芹对茶的一往情深。

 

马王堆汉墓中的茶叶来自何方?

1972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文物中,发现了一篓黑米状的小颗粒,以及“一笥”或“笥”竹简(木牍)。古文字学家认为即《尔雅》“槚,苦茶”之“槚”。“一笥”意即“苦茶一箱”。1987年《茶叶通讯》杂志刊登文章称,通过切片分析,确认马王堆汉墓竹篓内黑色颗粒状物品为茶叶。

▲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竹简

2008年9月21日《益阳日报》晚报版,在头条位置刊登时任益阳市茶叶局局长、高级农艺师易梁生《马王堆出土茶叶源自安化黑茶》一文。他认为有三大理由可以支撑马王堆出土茶叶来自安化的论点:第一,从地域位置来看,汉唐时期,今安化县境隶属长沙郡(长沙国)管辖,而安化茶叶品质优良,是封建社会上层人士的首选;第二,竹篓是安化黑茶特有的包装形式,与马王堆出土的黑茶包装契合;第三,安化黑茶要经松枝、松木烘烤干燥,具有杀菌防腐的功效,陪葬功能显著,而马王堆出土的茶叶已炭化成黑色小颗粒,与现存的陈年安化散装黑茶十分相似。

▲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黑色颗粒状茶叶遗存

根据出生于安化县的清代两江总督、大学士陶澍及其父亲陶必铨的考证,安化所属的梅山境内,夏商周时代即产茶。陶必铨在《鹞子尖募茶引》(见鹞子尖古碑及《资江陶氏族谱》)一文中论证:

《禹贡》荆州之域,“三邦底贡厥名”(语出《禹贡·荆州》:三邦底贡厥名,包匦菁茅。也作:三邦致贡其名)。李安溪以为“名,茶类”(见李光地《尚书七篇解义》卷二:“荆地有三邦者,贡此诸物也。名,或曰‘茗’也。古字通。周礼:祭祀丧纪则聚荼。盖亦大礼所用。故与包茅并言。”)。窃意吾楚所辖,如今之通山、君山及吾邑,实属产茶之乡。六书中古简(即六书造字多古朴简约之意),后人始加以“艸”,而“名”乃从“茗”。

陶澍在《试安化茶诗》第四中说:“我闻虞夏时,三邦列荆境。包匦旅菁茅(包匦,裹束而置于匣中,旧亦指贡品。旅,野生的。菁茅,一种香草。古代祭祀时用以缩酒。一说菁、茅为二物),厥贡名即茗。”认为虞夏之时,安化所处的古荆州境内分布着三个国家,向中原王朝进贡用以滤酒的三脊茅,另外所贡的“名”其实就是茗茶。

▲安化黑茶博物馆内所藏陶澍所书对联

历代安化县志都记载,安化为古益阳县地,至五代时期为峒蛮所割据。《楚宝》还有一种说法:“梅鋗从吴芮之国长沙,以益阳梅林为家,遂世有其地。”但是安化县小淹镇青桑村、梅城镇中田村桅子湾等处遗址的出土,证明在1.5万年以前的旧石器时期,安化境内就有人类活动,到商周时期更是形成了村落,出现了虎食人卣这样精美绝伦的生活艺术品,有着较高的文明程度。

战国时期,秦灭楚,置长沙郡、益阳县,均紧邻安化。西汉初,封建长沙国,并于沅湘之西设郡(郡治最初设在今溆浦县城的南郊),在《汉书·吴芮传》中,无“梅鋗以益阳梅林为家”的记载,倒是记录了沅湘之间“长沙蛮”与“武陵蛮”分据的事实。

东汉末年,东吴经营荆州,黄盖驻益阳以防“山越”“山贼”。“山越”“山贼”,就是世居沅湘并融合了长江下游百越、上游百濮的蛮夷。隋唐之际,这批蛮夷又被统称为“莫徭”(包括后世所谓的“长沙蛮”“武陵蛮”“五溪蛮”“桂阳蛮”“梅山蛮”等族群),“自云先祖有功,常免徭役(《隋书·地理志下》)”。到唐僖宗光启初年光启初年(885—886年)“梅山蛮”族称首次见于记载,之后直到宋元之际,均称“梅山峒蛮”。

▲铜官陶瓷品牌“凤来祥”以古梅山文化中张五郎为原型烧制的文创伴手礼产品

因此,考古实况和历史记录有力地证明,在今天的安化、新化境内,从远古到宋代置县之前,一直存在着不曾断绝的本土文明,而且这种文明从未被中央王朝所臣服,是为湖南境内最晚被开发的“生苗巢穴”(清潘宗洛《请准苗童以民籍应试疏》“臣查湖南之新化、安化两县,在宋时名为梅山,尚系生苗巢穴。一归版图,人文渐盛,中进士举人者,每不乏人。人不知其为苗,彼亦忘乎其为苗矣。”)。梅山居民开始发现和利用茶叶的具体年代虽不可考,但在虞夏时代已经有以茶进贡的记录,人们发现和利用茶叶的历史,也要比我们想象的古老得多。

▲安化黑茶博物馆内陈列的故宫所藏安化黑茶花卷茶

汉以后,湖湘诸蛮利用茶叶已经有一些记载,但也语焉不详。三国张揖的《广雅》中明确提出了“荆巴间采叶作饼”的概念。说明在三国时期(220—280年),梅山出现了与后世相近的茶饼。此后,南齐(479—501年)刘澄之在《荆州土地记》中记载:“武陵七县通出茶,最好”。这也是目前发现较早的、离安化和益阳最近的茶事记载。梅山地区与武陵密迩相连,甚至历史上曾经几分几合,“武陵蛮”“五溪蛮”等族群与梅山蛮同源同种,这些关于茶叶的记载,可以反映梅山蛮利用茶叶的情形。

——内容出自《中国茶全书 · 安化黑茶卷》

来源:茶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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