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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福喝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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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张天福下放寿宁的那些日子

丁酉年6月4日,福建省农业厅退休干部、民革党员、省政协老委员、教授级高级农艺师、福建省茶叶学会创会会长、被《中国农业百科全书》列为当代十大茶业专家之一的中国茶学界“泰斗”张天福在福州仙逝,享年108岁,也正好是张老乐享茶寿之年,安详地走完了传奇人生。生前,张老曾担任福建省政协一届和四届委员、五届常委,先后在政协各次会议上写了8次“兴茶强农富民”的论证与提案,得到有关部门和领导重视、采纳。省政协原主席张昌平多次登门看望张天福老先生,并高度赞扬张老作为新中国早期的省政协老委员,以毕生精力为福建茶产业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八十年代、本世纪初,张老三度到闽东山区寿宁县扶持茶叶发展,为闽东茶事作出重大贡献。

——题记

张天福(1910—2017),1910年8月出生于上海名医世家,祖籍福州。1932年毕业于金陵大学农学院。中国茶业界最著名的茶学、制茶和审评专家,中国近现代十大茶叶专家之一,业界公认的“茶学泰斗”。

1970年“文革”末期,包括张天福在内的省农业厅十位专家、学者,被下放到了号称闽东“西伯利亚”的寿宁县劳动改造。

张天福下放寿宁时近十年,返回福州恢复工作之后,只要寿宁这边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尽管岁数已高,他都不会拒绝。寿宁对于张天福来说,不只是“有缘”这么简单,他曾说过:“我在寿宁呆了九年多,寿宁是我的第二故乡。” 张老回忆起 “文革”末期那年,省农业厅的“造反派”曾说“保护右派,胆大包天,不能让地富反坏右留在福州过年,扔到寿宁县去劳动改造。”单位的“造反派”头头一声令下,这十位专家、学者,被当成“危险分子”押上一辆货车,送到了寿宁县。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寿宁方面不吃“文革”这一套,不仅没有严加管教,而是单纯地把他们当作专家、学者敬重,青眼相待,又送鱼肉又送青菜。张天福当时被下放到犀溪公社渡家洋大队洋头生产队,住在队长家里。县委书记秦光得到消息后,马上就做了安排:“怎么搞的,我认识的几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把他们下放在生产队,太浪费人才了。把他们分别安排到各自专业相关的部门去。” 要知道,这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是个多么大胆的决定,旁人都忍不住提醒秦光说:“押他们下来的头头,偷偷地告诉我们,这些人都是危险分子,要严加看管。”“他偷偷地告诉我们?!我大声地告诉你们,他们不是危险分子,他们是国宝级的专家教授。” 秦光书记不怕,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就这样,三个月后,张天福被调到县茶业局工作。颇具戏剧性的是,茶业局里的好几个人,都毕业于张天福在解放初期创办的“福安农业职业学校”,可以说,他们都是张天福的学生。老校长受到的礼遇与关照,自然不言而喻。逢年过节,这里的村民干部也都会给张天福送年货和鸡蛋。

1970年至1979年张天福下放到寿宁犀溪、县茶业局和武曲龙虎山茶场,县茶业局老干部郭尧福曾经和张老一起工作过,他清楚地记得,在张天福的宿舍墙上,贴着“学、用、人” 三个大字。张老以此为座右铭,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当初,县茶业局打算把龙虎山的“五七”茶场建成丰产茶园,还要在茶场里安置一批知识青年。局领导找张天福求教,还没说几句,张天福满口答应:“好呀,这很好!”随后领导提出,希望他能够去那里做技术支持,张天福很愉快地同意了。到了茶场,张天福受到热烈的欢迎。茶场党支部书记兼场长王维椿对大家说:“我们全权委托专家张天福,负责茶场生产,全场职工,都要听从他的指导。张天福是茶叶专家,他来这里,场里有关茶叶的问题,由他说了算。哪怕说错了,大家也要按他的意见办。”张天福大感意外,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茶场职工深深鞠了一躬,来表达他对寿宁人民的感恩之情。

重温张老与寿宁茶叶结缘,乃始于那个荒诞岁月被错划为“右派”的蒙冤生涯。1974年夏天,已是64岁、下放寿宁4年后的张天福和14名从省城下乡插队的知青一道,进驻创办不久的龙虎山茶场。他在场里担任专业技术师,整整5年下来,张老带着这些“知青”上茶山,手把手教他们育苗、种植、修剪、施肥、喷农药、采茶、制茶,还编写教材,办墙报,又干了回教书育人的老行当。他负责茶叶种植、管理、采摘、加工、制作及员工培训等一系列技术领域工作。这期间,张天福抓住“等高梯田、表土回沟、病虫防治”这三点开展生产。在他的带领下,龙虎山茶场一度成为闽东最好的茶场,单亩干毛茶产量高达250多公斤。

1975年,龙虎山茶场又来了一批“知青”。新鲜劲一过,这些年轻人渐渐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情。张天福看在眼里,向王维椿提议:“我想向他们传授科学种茶和加工制茶的知识。”说干就干,张天福带着这些“知青”上茶山,手把手教他们育苗、种植、修剪、施肥、喷农药、采茶、制茶,还编写教材,办墙报,又干了回教书育人的老行当。和张天福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虽然待人随和,做起事情来却十分严谨,遇到别人做错了事,会当面批评。有一次县里请了几个安溪人来帮忙制茶,结果半夜大家犯困,休息的时候,忘了照看茶叶。张天福发现后,毫不留情地骂道:“你们怎么做茶的?香气都已经起了,要杀青了,人还在这里休息。”那时后,张天福被茶场里的人称作“狗精”,不过这可不是贬义词,因为他入道很深、鼻子实在太精灵了。

在龙虎山茶场,张老带领职工和知识青年推广科技成果,改造低产茶园,建立丰产茶园,指导职工改进制茶工艺。他和茶场员工、知青们一起共同生活,一起打拼,呕心沥血、耿耿诚心,在这块倾洒了无数心血的热土上创造了奇迹,终使龙虎山茶场从创始的200来亩扩展到1000多亩;而且茶叶单产、质量、售价名列当时宁德地区第一。茶场连获省、市先进表彰,成为农业生产的样板基地。与此同时,他还建议生产“龙虎山牌”绿茶,采取有效措施,促进寿宁茶叶长足发展。因为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喝上产自寿宁的有机茶。每次张天福参观当年自己亲手参与创建的龙虎山茶场时,逢人就说:“我在寿宁整整呆了九年多时光,寿宁是我的第二故乡。”

除了龙虎山茶场外,张天福还到各公社、大队的茶场指导、帮忙。那时候交通不便,乡间全靠步行,张天福白天在路上赶来赶去,晚上还给茶场里的工人们讲课。他的那间小房间,经常挤满了人,没有椅子,大家就紧挨着坐在床板上、门槛上听讲。就这样,他在寿宁培养出了一大批茶界高手。

回忆起在寿宁的日子,张天福满怀深情,他说,“寿宁属中亚热带山地气候,常年云雾缭绕,雨量充沛,温和湿润,有得天独厚的原生态自然环境,造就了寿宁高山茶叶厚、形美、耐泡、香高、味醇的独特品质。”怀着对寿宁的深厚感情,张老一直有一个夙愿 :要在有生之年为寿宁再建一个高标准生态茶园示范基地。

2011年8月19日,张天福他再一次踏进寿宁这片热土,在海拔近1000m的南阳镇龟岭岔路旁自然村山上的一片未开发山地,百岁高龄的他显得很兴奋,不顾旅途劳顿四处选址,一连三天认真察看地势、水源、土壤,询问气候状况。最终选择这里作为“张天福有机茶示范基地”,这也是张老通过实践实现了自己怀揣多年的意愿:为振兴寿宁的茶叶产业把脉寻方,谋划良策,开拓场面。

如今,可以告慰张老的是:这里漫山遍野绿景霓裳,成为以茶为植被、以茶为风景的一部崭新画卷,即将迎接寿宁高山茶叶春天的到来!

“我作为‘右派’下放,寿宁却将我保护起来。”后来,直临作古之前,张老仍念念不忘说起这件事来。

【摘自2018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韦希成(福建福州),系《茶缘》杂志社)】

张天福纪念馆:茶贵清,清正廉明

  茶界泰斗张天福有言

  茶贵清,清正廉明

  一个“清”字

  传承了中国茶道美学追求的以“清”为美的崇高意境

  更诠释了一代茶人清正廉明的高尚茶德

  在一场由安溪县感德镇政府举办的铁观音茶王赛中

  请来张天福担任主评委

  在那场茶王赛的晚会上,发生了一则有趣的故事

  主持人询问:“张老,您高寿啦?”

  “92岁。”张天福迅速回答

  “看上去像29岁。健康长寿的秘诀是什么?”

  “喝茶。”张天福脱口而出

  “是不是喝‘铁观音’?”主持人引导性地追问

  “喝茶!”

  “是不是常喝‘铁观音’茶?”

  “喝茶!还是喝茶。”张天福不假思索

  安溪是铁观音的主产区

  张老为什么不提一个铁观音的茶名

  给主办方一个面子,随和通融一下呢?

  其实这3个“喝茶”的背后

  是一颗清正廉明的高尚茶心!

  第一个“喝茶”说出了健康长寿的真正秘诀

  第二个“喝茶”道出了正直真诚的美好品质

  第三个“喝茶”诠释了坚持原则的处世哲学

  古有茶人以艺助茶,添茶道之清新

  今有泰斗以德入茶,显茶人之清正

什么是真正的大红袍,带您看看央视的完整介绍

 

《走遍中国——武夷山茶文化》
第五集:茶神传奇——解说词

 

 

 

     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毛泽东主席在会见时送给他4两福建武夷山的大红袍茶叶。事后满腹狐疑的尼克松问周恩来:“怎么只有这么少的茶叶?”周恩来总理说:“一点也不少啊,这差不多是给了你半壁江山了。”被周恩来总理称之为“半壁江山”的大红袍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茶叶呢?

在武夷山深处的九龙窠,陡峭的崖壁生长着的低矮树丛就是名冠天下的大红袍茶树,它们至今已有360多年的树龄了,作为最初的母树,现在整个武夷山区,仅仅只留下了这六棵。每年制作出的茶叶只有区区一市斤左右。所谓“物以稀为贵”,从这个角度来说,四两大红袍茶叶也就接近半壁江山了。 

       陈宗懋(中国工程院院士):“大红袍应该说是福建乌龙茶,再缩小一点就是武夷茶里的一个代表,一个是生态条件优越,一句话就是加工技术讲究,这两个东西就构成了大红袍特殊的身份。”

    相传明朝时候,一个书生进京赶考,路过武夷山时,不幸病倒在路边。寺庙里的僧人将他救起,并给他喝下了庙里刚刚做好的一杯热茶,他喝完之后不久,病就好了。后来,这个书生中了状元,为了感念和尚的恩情,他来到曾经救命的茶树前,将身上的状元红袍披在茶树上,从此,武夷山便诞生了天下名茶大红袍。

    赵大炎(原崇安县县委书记):“大红袍据传说都是贡茶,只有帝王将相才能喝到。2001年,武夷山市人民政府因为大红袍很珍贵,以一亿元的价值向保险公司投保。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时候,当地政府曾派了一班部队到那里面专门看守大红袍。到了四十年代以后,就由主管部门专门雇一个农夫,常年住在九龙窠看(护)大红袍,一直延续到现在没有间断。”

    从上世纪三十年代至今,在这八十年当中,每一天,都会有人慕名前来一睹这六棵古茶树的风采,但很少有人留意过树下默默守望的人。曾有多少人为了六棵茶树,以责任和承诺相继厮守,任时光变迁而坚持至今,这既凝聚了武夷茶人锲而不舍的精神又为大红袍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黄云飞(大红袍母树守护者):“我看了整整13年大红袍,但是没有人偷(茶叶)。1997年,有一个台湾游客,他说他当初在20多岁的时候,他在这里就看(护)大红袍,1997年来的时候已经91岁高龄了,重游大红袍。”

    大红袍的珍贵,首先得益于它绝佳的生长环境。“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不知从何时起,武夷山的先祖就在山岩峭壁间种植下了这些茶树,它们不像其他地方的茶园那样成片集中,却相伴着流水飞瀑,绿树杂花,在最自然纯净的环境中,孕育出大红袍独有的神韵。

    张文亮(武夷茶农):“我们武夷山种茶的土壤,都是这种岩石风化形成的土壤。《茶经》里说,上者生烂石,中者生砾壤。我们这基本都是这种石头风化形成的土壤。”

    大红袍原本就是数百种武夷岩茶当中的一种,自古就和这些茶树一起,接受着武夷山水的哺育。而六棵母茶树的生长位置,更是占尽地利,充满传奇。

    王顺明(大红袍制作技艺传承人):“背靠大山,面临小溪,加上山顶良好的植被作为它的肥源,细水流下来,刚刚好这水不太湿也不太干,源源不断地吸收了天地之灵气。”

    在方圆70平方公里的武夷山中,大红袍之所以能脱颖而出,显然不止是因为它独特的生长环境和那个红袍加身的古老传说。更深层的原因在于它的问世与成长见证了这座名山历史文化的积淀过程,渗透了浓浓的武夷人文情怀。它最早的出处,也就成了远道而来的游客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释泽道(天心永乐禅寺主持):“我们考证了很多历史,包括古书上都有记载,我们去查过档案局,确实这个大红袍从1951年以前,都是属于天心永乐禅寺的庙产。可以说也就是天心永乐禅寺的僧人在整个生活、参禅、修行的过程中,培植出来这个茶。”

    作为一个茶树品种,文字记载的大红袍在武夷山的发现时间要远远早于现存的六棵母树的树龄。天心寺中至今保存着一块明代的圣旨碑,和一对御赐的石龙。史料上记载,明朝永乐年间,大臣胡滢受明成祖之命,敕封武夷山天心寺为永乐天心禅寺。在他的一首《夜宿天心》的诗文中,写道:“云浮山际掩禅院,月涌天心透客居。幽径不寒林影下,红袍味里夜可无。”清晰地记述了胡滢夜宿天心寺,品饮大红袍的情景。

    天心寺茶祖庙里供奉着的释超全和尚的雕像。明末清初,他写的《武夷茶歌》,是迄今关于大红袍制作最早的记载。也正是从那时起,大红袍才形成了它独有的制作技术,这种技术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中国乌龙茶制作工艺的核心。不过,大红袍茶树的奥秘,当初在天心寺,也颇为神秘,只有方丈等三两个人才了解得到。

    整个天心寺,还有一位87岁的莲枝老师傅,年轻时作为方丈的侍从,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次采制大红袍的过程。

    黄贤庚(武夷茶文化专家):“我小时候,我父亲在天心庙做茶的时候,我们跟着和尚喝一点大红袍,不是芽茶,不是精茶,喝的是茶梗。那是小时候,印象已经很深了,感到神圣得很。”

    陈郁榕(全国著名茶叶审评专家):“难以用语言来描绘它的香气和滋味的特点。1976年,有一天傍晚,大概5点钟的时候我们师傅叫我去烧开水。因为我是学徒,我不能上这个台面,只有等老师傅喝完走了,我要去清理的时候,剩下来的茶汤我喝。哇!这个跟前几次喝的都不一样。回头我就问那个老师傅,他说就是山上那几棵大红袍。我到今天想起来,好像我刚刚喝过一样,从来没有的这个味道。我后面工作了30多年的审评生涯,没有碰到这个味道。”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起,大红袍就极为罕见,以至于这罐陈茶让主人珍藏至今也不忍品饮。

    茶主人:“这刚刚好是一套。这是原来解放前的时候,武夷山有个继昌茶庄,这个商标是双雀,这个茶叶是原包装的,里面有一小罐特等大红袍。”

    从茶叶包装纸上的武夷二字的写法来看,这罐茶叶至少应该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前后的产物了。

    记者:“这个大红袍,会是母树大红袍吗?”

    茶主人:“按理论上来推,这个应该是母本大红袍,大概在16克左右。”

    文献记载,解放前500克大红袍市值64块银元,合4000斤大米。可见这罐小小的茶叶,在当时的价格也是不菲。

    茶主人:“原来的防伪标跟这个一样,写着继昌,还有茶叶呢。对,这个味道也没变,你闻闻。”

    对主人来说,这罐茶叶的珍贵已不在茶品本身,它的存在,印证了大红袍曾经有过的一段日渐稀缺的特殊时期。据史料记载,上世纪初,武夷山的天游峰、珠帘洞等地都曾有过大红袍茶树生长的记录,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已寻不到它们的踪迹。倘若如今武夷山的大红袍仅留下那六棵母树,那么市场上将永远不会再出现商品化大红袍的身影了。

    然而,事实总会有出乎人们意料的一笔。如今的武夷山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茶的集散与销售之地,茶旅结合的场景令人流连忘返,这其中,大红袍茶叶总是被摆在了最醒目的位置,它们又是来自哪里呢?

    陈德华(大红袍制作技艺传承人):“就在前面,品种园里没有挂牌子,有档案,但是没有挂牌子。一般人都不知道,现在武夷山所有的大红袍,都是从这五棵开始繁育出去的。”

    近百年来,扩大大红袍种植与销售一直是无数武夷茶人的梦想,追梦者也不在少数,陈德华便是其中的一位。1964年,从农校毕业后,这个梦想就深深地扎根在陈德华的心里。上世纪80年代初,有一次,陈德华在省茶科所工作的同学奉命来到武夷山,对大红袍进行剪枝试验,陈德华趁机向同学提出,想要一枝做试验,但因大红袍母树的枝条太珍贵,老同学只得婉言拒绝。之后,陈德华始终惦记着那支被移植的枝条生长的情况,五年后,历史的机缘最终成就了他的愿望。

    陈德华:“刚好1985年,有一个机会去参加福建省茶叶研究所成立40周年所庆,我去参加了。就向我的同学讲,我这个御茶园里面名枞有100多种,就没有大红袍,就要求他私下给我提供五棵大红袍。同学受我感动,临走的时候送给我五棵大红袍。我拿回来以后,就秘密地种在这里。”

    在陈德华和同事们的精心培育下,这五棵珍贵的枝条全部成活了。从此每一年,都有新的大红袍茶树在武夷山适宜的环境中长成,它们都保持了母树的优良性状。从1991年市场上出现第一批商品化大红袍开始,经过20年的种植推广,碧水丹山间已有4万多亩新培育出的大红袍茶园。饮水思源,2006年,武夷山市政府决定对最初的六棵母树进行停采养护。而此时,大红袍早已进入了规模化生产。如今人们喝到的大红袍,既保存了母树穿越时光的那份岩骨花香,又融进了新一代茶人们在制作工艺上的传承与创新。甚至连冲饮的方式都成为了武夷山茶道文化里精彩的一笔。

    王顺明:“含着岩骨花香的品质,那就是岩韵,其韵味给你的感觉就是杯中过三香:‘盖杯香、水中香、挂杯香’。你喝完之后,口中有三变:‘齿颊留香、唇舌生津、润泽回喉’。你喝了大红袍下去,岩韵就是这样。变化要亲身去体会它,你只有体验。有一股气往下冲,这股气好像是樟脑一样,就是歌唱家唱高音,气往脑门上去。”

    大红袍活甘清香的滋味,与它的品种有关,更与它自古以来独一无二的制作工艺有关。如今,大红袍制作技艺已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已故的茶界泰斗陈椽老先生更评价它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制作技术,无与伦比,值得中国人民雄视世界”。而这种技艺,从采摘开始,每一个细节都凝结着武夷茶人们的辛勤和智慧。

    和其他茶类的生产不同,四月底五月初的那段日子,才正是大红袍最好的采摘时节。茶园主人把每年第一天开始采茶的日子叫作开山,开山对他们来说是件头等大事。

    采茶工人接过茶园主人发来的红包,就如同接过一份重托,接下来的日子,无论多么辛苦劳累都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和懈怠。这是一项无比郑重的约定。采摘大红袍并不是像其他茶叶那样要选用细嫩的芽尖。而必须要三四片叶子连同茶梗一起采下。

    黄贤义(大红袍制作专家):“把这个叫芽心。它大了,也叫芽,也叫心。这个是三叶一心,太嫩的茶没有品质,太老的茶,太老化掉又影响质量。”

    从采摘开始,接下来的30多个小时的时间里,制茶师傅必须夜以继日,连续操作,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固定的程序可以依照,做茶师傅必须每隔十几分钟就要及时翻看,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下一步的操作方法。稍有懈怠疏忽,一整批茶叶就可能前功尽弃。这样的劳作,远远超出了一般人每天精力和体力的极限。

    大红袍技艺的最高境界,体现在外观上就是在叶底会显现出神奇的“绿叶红镶边”的效果。晒青和摇青的交替进行,使茶叶的边缘相互碰撞,产生了微妙的发酵过程。大红袍茶叶三叶一心,可谓“粗枝大叶”,但粗中有细,采摘时,叶梗如果有丝毫的破损和折断,制好的茶叶不但没有镶上红边,茶汤更会苦涩无香。所以,用手、用眼、用心既是大红袍品饮的窍门更是它制作技艺的精髓。

    黄贤义老人一家世代做茶,如今家里的茶叶早已实现机械化生产,但家族中有个铁定的规矩:每年,一定有些茶叶是用最传统的手工工艺制作完成的。他们不愿祖宗留下的精湛技艺失传,更近乎固执地认为,最好的茶香里一定蕴含着人的情感。

    黄贤义:“做武夷岩茶不是光靠技术,只有好的环境气候,再加上好的工艺,才能把这泡茶做好。”

    制茶的工艺,人通过学习可以带走,但是大红袍的茶香离不开灵山秀水的独特环境。为了制作出最优秀的茶品,明末清初,黄家先祖,不远万里,从江西分水关举家迁入了武夷山中。

    黄贤义:“我们十二代的高祖彦捷公,在明朝末年,在武夷山和分水关之间,来来往往,制作岩茶、种植岩茶、加工岩茶。当时刚来做茶的时候,交通不方便,我们都要爬山。夜间没有灯,没有饭吃,就吃地瓜、吃青菜充饥。到了清朝乾隆年间,茶市很旺,我们的祖宗发达了,在武夷山办了自己的(茶)场,建了自己的厂房,开了自己的茶园,自己也知道怎么加工茶,怎么卖茶,而且在广东到处都有我们的茶行。”

    因茶而起,与茶相伴。黄氏家族的创业史,更像是一部近代武夷茶人的奋斗史。正是他们薪火相传,拉开了武夷岩茶经世济民的帷幕。

    大红袍产量,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刚繁育成功时的20吨,上升到2009年的1700吨。整个武夷岩茶的产量,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320吨的基础上,翻了18倍,达到5600多吨。这些数字向世人宣告,以大红袍为代表的武夷岩茶王者归来。与此同时,武夷山茶产业链也在由第一产业茶叶生产,向第二产业茶饮料、茶叶深加工和第三产业茶文化、茶艺、茶馆、茶旅游等方向延伸和扩展。2008年,武夷山地区生产总值完成49.39亿元。其中涉茶产业总产值8.05亿元,海外销售681万美元。带动旅游总收入达到26.97亿元。

    作为这一切的见证人,茶界泰斗张天福老人心里格外欣慰,老人今年已有101岁的高龄了,他是武夷山最初评选的十大茶人里唯一还健在的。说起他的养生秘诀,就是一个茶字。家人说,老人每天要喝近百杯茶。爱茶、品茶、懂茶,不断思考怎样做出最好的茶是他一生的嗜好。

    在内忧外患的抗战时期,张天福率领一批茶叶技术人员和制茶工人,在武夷山建立起大红袍等名枞最早的生产试验场所——崇安茶场,茶场后来发展成为当时中国最大的茶叶研究、教育基地,并且也是中国第一个茶叶研究所的前身。当年,张天福老人在武夷山,把大红袍的传统民间制作工艺上升为理论结合实践的技术学科,并亲自研制出中国第一台揉茶机,开创了茶叶科研与教育相结合的先河。

    张天福(全国著名茶叶专家):“现在茶业的事情太多,等待我们做的也太多太多。现在就感觉一生中,时间不够我用,这是我一生的座右铭。”

    如今,只要身体允许,老人还不时到各地的茶区走走看看,惦记着要在武夷山建造一块新的茶叶示范基地,把世界最先进的制茶技术传播给更多的人。

    张天福:“茶尚俭,勤俭朴素;茶贵清,清正廉明;茶导和,和衷共济;茶致静,宁静致远。”

    老人的一生在传播和改进大红袍制作技术的同时,也在践行着“从容淡定荣辱不惊”的茶之精神,如同那六棵大红袍老茶树一样历久弥新。

    老人与许多武夷山人一样,还有一个心愿,要把武夷山茶文化的事业做大做强,既不断展现它丰富厚重的内涵,又科学合理地挖掘出它更大的经济效益,让茶文化成为这座城市发展的不竭动力。

    现在,以大红袍传统技艺为核心的乌龙茶制作技术已不再只是口口相传,手把手教授的民间工艺。当地的最高学府武夷学院从2009年开始,在全国高校中率先开设了茶文化与茶道专业,莘莘学子,继续传承着老一代茶人的智慧和精神。

    杨江帆(武夷学院院长):“中国的茶叶,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主流饮料。我们提出了一个武夷国际茶文化艺术之都的概念和构架,正在研究武夷岩茶,特别是茶文化经济方面的发展。”

    以大红袍为代表的武夷岩茶成为了武夷山最具魅力的一个文化符号,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海内外人士前来旅游品茗,开发合作。香港市民何一心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义无反顾地为了心仪的武夷山和大红袍,放弃了香港优越的物质生活,投资办起了有机生态茶场与茶叶加工基地。

    何一心(香港茶企业家):“最后是一杯大红袍把我留下来了。可能到未来一辈子,我都要跟大红袍结下不解之缘了。

    如果把大红袍看作是一种经济作物,它正不断地增加着地方和茶农们的收入;如果把它看作一种健康时尚的饮料,它正悄然地改变着人们生活的方式和理念;如果把它看作是一种文化现象,它已深深融入了这座城市的血脉和性格当中。以大红袍为代表的武夷岩茶,将伴随着秀甲东南的武夷山水,不断续写出新的传奇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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