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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茶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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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慈恩寺与大唐佛教茶文化

陕西西安慈恩寺,位于陕西西安南郊,始建于隋开皇九年(589),初名无漏寺。唐贞观二十二年(648),皇太子李治为其母文德皇后追荐冥福而扩建为大慈恩寺。玄奘奉敕由弘福寺移居此寺为上座并主持翻经院,翻译佛经。永徽三年(652),玄奘奏请于寺内建贮存佛经的大雁塔。近人康寄遥居士撰《陕西佛寺记略》谓:“大慈恩寺,在西安市东南郊,距城八里许……,西距兴善寺约三里,西北距小雁塔荐福寺约五里,东北距青龙寺约五里,东南距慈恩寺塔院兴教寺约三十里,南望终南,有如画屏。”“寺在唐时位于外城内,即当时京城的东南隅晋昌坊,南临曲江,邻于隋时的芙蓉园。”就今而言,大慈恩寺地处西安明城和平门外雁塔路之南端,左右隔街与园林或博物馆为邻,寺前已辟为一大广场,旧日的曲江池和芙容园、杏园风景名胜正在按照规划全面修复。

慈恩寺是唐代长安三大译经场之一,是中国佛教法相唯识宗的祖庭,因此也是中外闻名的古刹、圣地。自唐迄今,经千三百余年而不衰,可谓历史悠久。

大雁塔是慈恩寺的标志性建筑物,唐代学子考取进士后,都要登上雁塔赋诗并留名于雁塔之下,号称“雁塔题名”,被视为人生一大荣耀之事。唐代诗人姚合作有一首涉及“雁塔题名”的茶诗,不过诗中表现的是另一番情形,其《送狄兼谟下第归故山》诗云:

慈恩塔上名,昨日败垂成。

赁舍应无直,居山岂钓声。

半年犹小隐,数日得闲行。

映竹窥猿剧,寻云探鹤情。

爱花高酒户,煮药污茶铛。

莫便多时住,烟霄路在城。

《全唐诗》卷496

诗中云“慈恩塔上名,昨日败垂成”,言狄兼谟参加科举考试名落孙山。《唐语林》卷2云:“(进士及第)既捷,列其姓名慈恩寺,谓之题名。”诗中描写了狄兼谟为参加科举考试在长安的生活情形:因备考来京住了半年,过着隐居生活,落榜后方才一身轻松地居山垂钓、映竹窥猿、寻云探鹤、赏花饮酒、煮药煎茶。或许是条件不具备,狄兼谟竟用茶铛(即煮茶烧水用的锅或釜)煮药,茶味中杂入药味,这个落第举子看来对于茶事十分马虎。对煎茶马虎的人对学问大概也是马马虎虎,加之爱游山玩水,落榜便不足奇怪了,也只好哪里来那里去打道回府了。不过,这个狄兼谟还是颇晓休闲文化的,“数日得闲行”,诗眼便在一个“闲”字上,道出了饮茶是休闲文化的本质。

这首诗将士子、科考、寺院、冶游、饮茶联系在一起,虽然没有正面描写寺院茶,但足以说明唐代士子与寺院、与茶有很深的缘分。

宋·张礼《游城南记》中说,慈恩寺本唐代游览胜地, “长安士庶,每岁春时,游者道路相属”。中唐诗人权德舆官至兵部侍郎、礼部尚书,其《奉和许阁老霁后慈恩寺杏园看花同用花字口号》就描写了朝廷命官游览慈恩寺的情形,诗云:

杏林微雨霁,灼灼满瑶华。

左掖期先至,中园景未斜。

含毫歌白雪,藉草醉流霞。

独限金闺籍,支颐啜茗花。

《全唐诗》卷326

中唐时期长安茶风鼎盛,如《封氏闻见记》所言“王公朝士无不饮者”,诗中描写了“王公朝士”来到慈恩寺杏园看花并在寺院饮茶的情景:“左掖期先至”、“独限金闺籍” ,说明来者是朝廷高官,按照一般情形推想,寺院该是高规格接待,住持亲自陪游,茶僧恭恭敬敬奉献寺院香茶以待嘉宾,且应具茶禅一味的神韵。但并非如此,“含毫歌白雪”、“支颐啜茗花”,饮茶的同时挥毫泼墨、吟诗作赋,俨然大唐文士茶的作派。文士茶风吹进寺院,儒教茶和佛教茶相互融合势在必然。

晚唐茶诗人李洞,字才江,京兆人,诸王孙也。家贫。十分崇拜贾岛,《唐才子传》说他“遂铜写岛像,戴之巾中”、“常持数珠念贾岛佛,一日千遍”。他是长安本土茶诗人,又是皇室宗亲,读他的茶诗对于我们研判大唐寺院茶文化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其《题慈恩友人房》诗云:

贾生耽此寺,胜事入诗多。

鹤宿星千树,僧归烧一坡。

塔棱垂雪水,江色映茶锅。

长久堪栖息,休言忆镜波。

《全唐诗》卷722

这个贾生就是大唐著名诗人贾岛,李洞的好朋友。

贾岛是个半俗半僧的诗人,关于此人最为流行的故事就是“推敲”的典故。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若非有寺院生活的真实体验,贾岛焉能得此佳句! “贾生耽此寺”,“耽”解作沉溺、入迷,长久地停留。《唐才子传》说他“居京三十年,屡试不中连败文场,囊箧空甚,遂为浮屠”。旅居长安数载,囊中羞涩,有僧人的身份在,反正又无处可去,住在寺院衣食无忧,总不至于斯文扫地露宿长安街头,尚且还可写写诗、喝喝茶,虽出于无奈,倒也得其所在,算是明智的选择。贾岛是慈恩寺的常客,住得如此惬意,当然“长久堪栖息”。

贾岛在寺里干嘛?主要是吟诗、煎茶。常说“诗酒人生”,贾岛则是“诗茶人生”。在一个冬日里,李洞与贾岛在慈恩寺里煎茶,“塔棱垂雪水,江色映茶锅”,取塔棱滴下来的雪水,用锅煮雪水煎茶,茶味自然非同一般。 “雪水煎茶”体现的是文士的风雅,贾岛是僧人又是文士,李洞是文士却亲近佛门,二人自然而然地担负起寺院茶和文士茶相互交流的使命。由此也可以看出,慈恩寺的寺院茶风深受雅士茶风的影响。

如果说李洞的《题慈恩友人房》更多表现的是雅士茶风,那刘得仁的《慈恩寺塔下避暑》可算得上是地道的禅茶诗,诗云:

古松凌巨塔,修竹映空廊。

竟日闻虚籁,深山只此凉。

僧真生我静,水淡发茶香。

坐久东楼望,钟声振夕阳。

《全唐诗》卷544

一个夏日,诗人去慈恩寺塔下纳凉,古松巨塔,修竹空廊,深山凉意,自然天籁,钟声夕阳,回归自然怀抱,心情十分舒畅。诗人交往的僧人是真正的佛门弟子,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这里的水是真水,味儿淡淡的,淡为至味,淡则真,水为茶之体,茶为水之魂,真水煎名茶,茶之风味全出矣。“僧真生我敬,水淡发茶香”, 透着几分禅意,道出禅宗茶道真谛,以“淡”为宗,悟其“真如”境界;也体现了佛家茶文化与儒家茶文化的完美结合。

刘得仁能写出这样地道的禅茶诗不是偶然的。刘得仁乃公主之子,长庆年间以诗著称。自开成年间至大中年间历三朝,刘得仁的兄弟们都靠皇国戚的身份担任要职,独他苦学文章,立志走科举致仕之路,然科考不顺,出入科场20年,竟无所成。《唐才子传》卷6云:刘得仁“忧而不因,怨而不怨,哀而不伤。铿锵金玉,难合同流,而不厌于磨淬。端能确守格律,揣治声病,甘心穷苦,不汲汲于富贵。王孙公子中,千载求一人,不可得也。”诗人科举无望,于是寄托于茶,时时饮之,或与同仁,或与僧家;或饮于宫廷,或饮于寺宇。雁塔不题名常去玩玩也是快意于心的。

慈恩寺高僧或许没有写过茶诗,但不饮茶绝无可能,不同文人雅士在一块儿饮茶也绝无可能。在《慈恩寺志》书中为我们留下了慈恩寺僧人与饮茶文士们谜密切交往的记载。

中唐时期——

清上人,与朝臣、饮茶文士权德舆有交往。《全唐诗》收权德舆《和李中丞慈恩寺清上人院牡丹花歌》诗一首;

郁公,与诗人、饮茶文士贾岛有深交,《全唐诗》收贾诗《宿慈恩寺郁公房》、《寄慈恩郁上人》、《酬慈恩寺文郁上人》三首;

释霄韵,与诗人、饮茶文士贾岛有交往。《全唐诗》收贾岛《送慈恩寺霄韵法师谒太原李司空》诗一首;

昙禅师,与著名诗人、饮茶文士白居易有交往。《全唐诗》收白居易《赠昙禅师》诗一首;

恭上人,与诗人、饮茶文士刘得仁有交往。《全唐诗》收刘得仁《晚步曲江因谒慈恩寺恭上人》诗一首;

起上人,与御史中丞、饮茶文士武元衡有交,武曾赋《慈恩寺起上人院》诗一首;

晚唐时期——

俊上人,与唐大中间监察御史、饮茶文士许浑有交,许曾赋《晚投慈恩寺呈俊上人》诗一首;

默公,与诗人、饮茶文士郑谷有交往。《全唐诗》收郑诗《题慈恩寺默公院》一首;

楚霄上人,与诗人饮茶文士曹松有交往。《全唐诗》录曹诗一首,即《慈恩寺贻楚霄上人》;

觉公上人,与诗人、饮茶文士李洞有交往。《全唐诗》录李诗一首,即《秋日同觉公上人眺慈恩塔六韵》。

史料中提到的文人都有饮茶的嗜好,而且有茶诗存世。

尚无更多的资料诠释慈恩寺饮茶之风的表现和内涵,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慈恩寺因为是法相宗的祖庭而吸引了四海僧人,因其特殊的政治背景而吸引了诸多王公贵族,因其“雁塔题名”而成为文人雅士向往的地方,在长安茶文化的格局中提供了一个佛教茶、宫廷茶、文士茶交流的平台,也就决定了大唐茶道必然带着儒、道、佛三教的文化特征。

(摘自2014年第6期《吃茶去》杂志;作者:丁文)

为什么唐诗里面酒多,而宋词里面茶多?

茶和酒是中国人最常饮用的饮品,纵观我国古代文学的历史长河,也处处弥漫散发着幽幽酒香与茶香。尤其唐诗和宋词,更是与酒和茶相辅相成、水乳交融,并由此衍生出博大精深的中国诗词文化。

在唐代,诗人与酒有着不解之缘。酒伴随他们吟咏诗文,抒唱心绪,酒助诗兴,诗传酒情,为后人留下无数荡气回肠的乐章。从李白的《将进酒》《月下独酌》,杜甫的《饮中八仙歌》,王维的《渭城曲》,孟浩然的《过故人庄》,王翰的《凉州词》,白居易的《劝酒》等觞咏之作中,我们仿佛能嗅出大唐空前绝后的酒香醇厚。

而在宋代,诗词文学的本质则被茶的芬芳所晕染。黄庭坚的《看花回·茶词》,米芾的《满庭芳·咏茶》,苏轼的《西江月·茶词》……宋代词人在品茗之中感慨人世生活,在笔墨之间挥洒浪漫情怀。茶香入词,使宋人笔下的诗词别具一格。

唐人之于酒,充满激昂慷慨、洒脱奔放的胸襟与浪漫的情怀;宋人之于茶,则冷静适意、委婉含蓄,显示出一种闲散自然的格调。唐宋诗词分别以酒文化与茶文化为底色,一个海纳百川、兼收并蓄,一个含蓄深沉、内向收敛,二者的文化脉络截然相反而又丝丝相系,折射出社会、经济、文化特质等多个方面的差异。

大唐盛世,诗酒风流

唐朝诗人究竟有多爱酒?唐朝是中华民族历史上诗歌艺术最为辉煌鼎盛的一个时代,流传至今的《全唐诗》900卷中,诗歌达四万三千多首,而与酒有关的诗歌就有六千多首,约占15%,这在历史上可谓空前绝后。

饮酒本来是件俗事,但因历代名人尤其是诗人饮酒赋诗,才使酒渐具雅趣。诗使酒化俗为雅,赋予它新的内容和文化内涵。有了诗的唱和,酒从此不仅是一种日常生活的饮料,饮酒也不仅是一般的生活现象,一跃成为与作诗齐名的文化活动。饮酒与作诗一样,成了文人的风流韵事,这种转变则起源于魏晋名士。《世说新语》说,能“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竹林七贤无一不是能饮者,嵇康、阮籍还是著名的诗人,陶渊明也是一个能酒善诗的大家。

《高逸图》(残卷),描绘了魏晋时期竹林七贤的故事。作者/(唐)孙位,来源/上海博物馆

经历了魏晋南北朝的陶渊明、刘伶、嵇康等人的饮酒赋诗、弹琴抚瑟后,诗酒唱和也自然成为后世诗人展示生活情趣和抒发情感的重要传统。

唐代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繁荣发达,社会文化开放自由,这一时期既是中国酒文化的全盛时期,也是中国诗文学最流光溢彩的时期。这样的时代背景,造就了唐人旷达乐观、潇洒恢弘的气质,唐代饮酒之风的盛行更加证实了这一点。唐代诗人借鉴前人的诗酒风韵,以其开阔的胸襟、宏大的气魄,极力讴歌“盛唐气象”。

唐代酿酒技术比前代更加先进,酿造业官私兼营,酒政松弛,官府设置了专业的酒类生产部门——良酿署,许多唐代皇帝也亲自参与酿造。唐太宗曾引进高昌国(今属新疆吐鲁番)的“马奶子葡萄酒”酿造工艺在宫中酿造,做成的酒呈绿色,“芳香酷烈,味兼醍醐”。“绿酒”在唐诗中多被提及。较为知名的有白居易《问刘十九》中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皮日休《春夕酒醒》里的“四弦才罢醉蛮奴,酃醁馀香在翠炉”。

唐代不仅民间饮酒,统治者也支持并参与游宴、赐酺,特许臣民聚会欢饮。杜甫《丽人行》中的“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就是写的唐玄宗天宝年间,长安士女们在曲江边的踏青宴。

可以说,这条曲江就是唐代文人饮宴、游赏、赋诗的乐园。科考每出一批新进士,曲江边就会举行一次盛大的游宴。每到此时,全长安上到皇室贵族,下到文人雅士、普通百姓倾城出动,而喝酒吟诗正是曲江游宴中不可缺少的内容。刘沧的“及第新春选胜游,杏园初宴曲江头”,姚合的“江头数顷杏花开,车马争先尽此来”,王涯的“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都是描写万人齐集的曲江游宴场景。在这种普天同饮的社会风气的带动下,文人学士更加纵酒酣歌、放荡不羁,曾经魏晋名士的“饮酒啸傲”,演变为唐代文人学士的“长醉高歌”。

《曲江图》(局部)。作者/(唐)李昭道(传),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在唐诗中,我们还能发现一种特别的名称——酒家胡。王绩《题酒店壁》中的“来时长道贳,惭愧酒家胡”,王维《过崔驸马山池》中的“画楼吹笛妓,金碗酒家胡”都有所描写。所谓酒家胡,是唐代在中原开设酒店的西域胡人,特指为在酒店消费的顾客提供西域歌舞音乐助兴的侍酒胡姬。可以想见,在盛世王朝的大都会中,达官贵胄、富豪阔少以及文人名士纷纷来到胡人酒店中,夜夜开怀畅饮,极尽享乐。如花的胡姬们用各种酒器、酒令、歌舞乐器佐酒,难怪客人们会“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李白《少年行二首》)。

唐代真正做到了诗酒交融,形成了无酒就无诗、有诗必有酒的独特文化,赞美酒的诗歌更是不计其数。似乎只有饮醉后,诗人所思所虑才可进入“醉乡”。在醉乡之中,大唐盛世色彩斑斓——

李贺在他的《将进酒》里有“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的诗句,他劝大家不妨整天醉倒,连魏晋酒鬼刘伶的坟上都无酒可洒。

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描写了李白、贺知章、汝阳王李琎、左丞相李适之等八位“酒仙”的形象,最知名的便有那句“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这八个盛唐酒人整天醉得东倒西歪,可见唐朝上自王公宰相,下至文人布衣,纵酒狂饮的社会风气。

《太白醉酒图》。作者/(清)苏六朋,来源/上海博物馆

再看与“酒中仙”李白相交游的盛唐几位诗人,也无不醉于诗酒,孟浩然“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李白《赠孟浩然》);王昌龄“醉别江楼橘柚香,江风引雨入舟凉”(王昌龄《送魏二》);高适“虏酒千钟不醉人,胡儿十岁能骑马”(高适《营州歌》);贾至“放歌乘美景,醉舞向东风”(贾至《对酒曲二首》);岑参“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岑参《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至于杜甫,他不但对李白醉卧长安“天子呼来不上船”的醉态由衷赞美,自叹不及,还连连发出“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曲江二首》之二)“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的感叹。

初唐诗人王绩的《过酒家五首》,李白的《将进酒》《襄阳歌》《月下独酌》,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劝酒》,皮日休的《酒中十咏》,陆龟蒙的《和袭美春夕酒醒》等一系列咏酒诗,大都是诗人酒后之作。

唐代以儒治国,同时尊奉老庄,也不排斥佛教。在这样的人文环境中,个体意识的觉醒和张扬进入空前的活跃状态,加上酒政松弛,统治者支持并参与游宴、赐酺,使得唐代的诗酒文化精神带有一种放浪不羁的浪漫色彩。像李白“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豪迈自信,杜甫“把臂开尊饮我酒,酒酣击剑蛟龙吼”的愤世狂放,白居易“各以诗成癖,俱因酒得仙”的欢畅放达,李贺“少年心事当拏云”的雄心壮志,聂夷中“我愿东海水,尽向杯中流”的豪气洒脱,戴叔伦“且向白云求一醉”的浪漫飘逸,罗隐“酒贳馀杭渌满樽”“人来何处不桃源”的落拓潇洒,无不显示唐人醉酒心态的旷达与大气。

茶香入词,余味隽永

饮茶的普及,从中唐时期开始。到了宋代,整体生活富足,城市的商品经济、货币流通、对外贸易不断扩大,宋代社会的物质基础和生活内涵都得到全面提升。这样繁荣的社会经济,自然也刺激了茶叶商品的生产和贸易,宋代饮茶之风比唐朝时期更为兴盛,饮茶之习开始全国盛行。《宋史》记载:“茶为人用,与盐铁均。”茶税收入逐年增加,到了徽宗政和年间,已经超过唐代中期茶税的30倍。饮茶作为宋代文人乃至宋代社会各个阶层的休闲娱乐方式,其饮茶环境和场所的选择促使了宋代茶坊、茶肆的迅猛发展。《东京梦华录》曾记载,宋人好茶,汴京城内的闹市和居民聚集之处,各类茶坊鳞次栉比。

《清明上河图》(局部)右下和对岸两旁有茶坊,屋檐之下,方桌整齐排列,供茶客在席间饮茶闲谈。作者/(北宋)张择端,藏故宫博物院

宋代茶坊、茶肆的兴盛不仅带动了茶的销售,也扩大了茶的消费群体,丰富了市民的日常生活,为市民提供休憩娱乐的场所。茶坊茶肆成为文人墨客相聚言欢、流连往返之所,咏茶词的出现也成为一种社会发展的必然。

宋代是理学家引领思想潮流的时期,理学强调士人自身的思想修养和内省。要自我修养,时刻保持清醒,茶是再好不过的伴侣。因此不同于唐代诗人以饮酒为乐,宋代文人儒者兴起了一种新的“高雅之事”——填词赋诗、以茶入词。茶词,是宋代文人饮茶、斗茶、咏茶之习的产物,表现宋人的闲逸之趣,既有奢华的宫廷茶文化,又有朴素的市井茶文化,品茗的逍遥贯穿于各阶层日常生活和礼仪之中。宋代文人各领风骚,著名的词人黄庭坚、苏轼、陈师道、秦观等都有茶词问世。

茶作为一种特殊的民俗现象,它能够在文人笔下熠熠生辉,必有其独特的韵味。陆羽《茶经》中说:“茶为之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换言之,饮茶者须具备“精行俭德”的品质。看来,茶与人们的内在修养有莫大关系,陆羽将茶与人们的精神品质联系起来,也暗含着他所倡导的茶道精神。唐人好饮千杯,宋人则愿对杯茶。茶所具备的香醇有味的特性与悠然宁静的情愫,正好契合了宋代文人雅士追求的超世清雅和精深透妙的时代心理。

宋建阳窑褐釉碗。建阳窑创烧于晚唐、五代,北宋时兴起,这与上层社会饮茶、斗茶的风气紧密相关。来源/中国国家博物馆

如果说,唐代文人是用浪漫雄豪来书写情怀,那么宋代文人则是鲜明地表现出了高雅精致、心性内敛的时代审美品格。茶词,在宋词中独树一帜,是宋代文人精神风貌和情怀的展现,体现着宋代文人高雅的生活情趣和浪漫情怀。

宋代文人士子几乎在所有能够具化成艺术品佳作的文化样式中,自觉追求这种“雅”的风尚与审美品格。擅长茶事、精于茶艺的文人雅士不在少数,苏轼就是个嗜茶之人。他对茶有着浓厚兴趣,除了那句“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苏轼还曾作一首七律诗《汲江煎茶》,描写了烹茶煮茶的过程:“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面对着一盏浮着雪沫乳花似的清茶,苏轼留下了“人间有味是清欢”的感叹,可见他品茗尝鲜时的喜悦和畅快。而这杯清淡的茶,也展现出词人高雅的审美意趣和旷达的处世心态。

宋代与茶文化、茶学、茶道相关的诗词、书法、绘画不胜枚举,例如北宋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所作《斗茶歌》,对宋人的斗茶之习进行了生动描写,他说宋人有了茶,“长安酒价减百万,成都药市无光辉”,喝茶能让“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所谓斗茶,就是茶人们将茶饼碾成细末,置于盏中,注入少量沸水用茶筅击拂茶汤,产生泡沫后饮用。茶汤泡沫凝结得越久,则分茶技艺越高,这便是宋词中的“一水试云痕”。斗茶风靡于民间,士大夫们亦热衷于此,斗茶已然成为宋代人们雅致的消遣娱乐形式。

宋徽宗曾亲自注汤击拂,斗茶试茶,并分赐群臣,还写下《大观茶论》,记述宋代团茶的产地、采制、烹试、品质、斗茶风尚,可见宋代茶文化的兴盛发达。

《文会图》(局部),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作者/(北宋)赵佶,来源/裘纪平著《中国茶画》,浙江摄影出版社2014年版

黄庭坚的《奉同六舅尚书咏茶碾煎烹三首》更是阐述了宋代茶汤制作过程的全貌:

其一

要及新香碾一杯,不应传宝到云来。

碎身粉骨方馀味,莫厌声喧万壑雷。

其二

风炉小鼎不须催,鱼眼长随蟹眼来。

深注寒泉收第一,亦防枵腹爆乾雷。

其三

乳粥琼糜雾脚回,色香味触映根来。

睡魔有耳不及掩,直拂绳床过疾雷。

除了碾、煎、烹的“制茶三部曲”,黄庭坚一生中创作关于茶的诗作几十余首,茶不仅是精神上的慰藉,同时他也以茶传情,以茶悟道,在品艺中品味生活。

从这些宋代诗词中,我们能读出两宋日盛的饮茶之风,文人雅士们延续唐代以来的饮茶传统,将文人饮茶的风尚进一步发展。他们品评泉水优劣,赏鉴茶用器具,举办茶会,摆设茶宴,以茶相赠表达情意,以茶会友以表俭德,以茶入诗词以咏志趣,在茶的“精行俭德”的特质中寻找人格升华的精神需求,将茶文化与诗词文化紧密联系起来。

千百年来,唐宋文人将喜怒哀乐、悲欢情愁倾注于酒与茶中。不过,尽管唐诗多酒、宋词多茶,但并不代表唐人不喜品茶,也不意味着酒在宋代失去了市场。

茶也是唐诗中的重要意象之一。唐代茶诗往往以简约的环境衬托诗人淡泊的心情,如白居易的《题施山人野居》:“春泥稻秧暖,夜火焙茶香……高闲真是贵,何处觅侯王。”贾岛的《郊居即事》:“住此园林久,其如未是家。叶书传野意,檐溜煮胡茶。”与酒引人入醉乡相反,茶能让人清醒平和,因此与茶相关的唐诗也呈现出平实、理智、真切的特点。就连“酒中仙”李白品茶后,都感叹茶能“还童振枯,扶人寿也”,还执笔作了一首《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

正所谓“一曲新词酒一杯”,宋代词人也爱好乘着酒兴挥毫作词,不过相比唐朝诗人喝酒寻欢,宋词里的酒,品起来往往有股苦涩之意。豪放派代表词人苏轼、辛弃疾等就喜喝酒,如“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辛弃疾《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等,无一不是醉中所作。婉约派词人也同样爱用酒来抒发内心愁情,“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李清照《声声慢·寻寻觅觅》)便是在酒中释放哀怨情愁。

在文人雅士眼中,琼浆和香茗,如同气若幽兰、绝世独立之美人,锦簇娇艳、姹紫嫣红之繁花,葱翠欲滴、静谧深远之竹林,能够与眼前幽幽清辉之残月、耳畔呼呼劲吹之疾风、船底涓涓流淌之江水等诗词意象相互唱和。于是,他们把高雅的情趣依附于杯盏中,把美好的精神寄托在饮品里,反复吟咏。酒与茶,已深深融入唐诗宋词的灵魂中,相互交融,相得益彰。

来源:国家人文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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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昌县是首批由原农业部命名的“中国名茶之乡”,全县现有生产茶园面积15.3万亩,从业人员18万人,茶叶是新昌农业主导产业和富民产业。近年来,新昌充分依托产业特点与优势,围绕“品质优先、品牌引领、数字赋能、全链提升、价值再造”的总体思路,稳步推进“三方协同”(政府、社会、企业)、“三茶”统筹(茶文化、茶产业、茶科技)、“三化赋能”(数字化、标准化、品牌化)的“三三战略”,取得良好成效。2022年,茶产业链总产值近100亿元,带动茶农人均年增收近1万元。

“大佛龙井”“天姥红”“天姥云雾”商标注册证。

近年来,新昌以“茶叶强县”政策为依托,大力推动茶产业健康发展。“大佛龙井”是新昌打造的第一个区域公用品牌,近30年来,“大佛龙井”的品牌发展从小到大,由弱变强,解决了一家一户小茶农零售茶叶的孤弱无力,形成了产茶县域发展共同富裕的一条重要路径。2014年2月14日、2020年8月28日,“天姥红”“天姥云雾”商标先后注册成功,为新昌形成以“大佛龙井”为主导、“天姥红茶”“天姥云雾”为补充的“一体两翼”飞鸟型茶叶产业结构打下了坚实基础,形成了“三茶”统筹发展的良好局面,有效推动茶农致富增收,“新昌模式”由此成为茶界的行业样板。

“大佛龙井”的品牌策略

“大佛龙井”区域公用品牌符号体系主要包括品牌LOGO、品牌字体、品牌口号等三大元素,以及品牌故事、辅助图形、宣传样式、专题视频、副口号等内容。

01

“大佛龙井”的品牌故事

居深山,心自在。

据考,东晋高僧支遁在剡东(新昌)石城山悟禅修行,久坐神困入梦,弥勒佛点化其往天姥山取嘉木,遂采叶揉炒成品,谓禅茶或曰佛茶,常饮之,神清气爽,修为精进,开创茶禅一味境界,世人称支遁为佛茶之祖,剡东为茶道之源。历经时光,顺应市场,茶叶外观先条后珠再扁,1995年,“大佛龙井”正式定名,杏绿汤,蜜粟香是其特质;居深山,心自在是其魅力;鲜爽甘醇,沁人心脾是其品性。

请饮这杯好茶,祝您万事新昌!

02

“大佛龙井”的品牌定位

“大佛龙井”品牌核心价值。

“西湖龙井是城市里的茶,‘大佛龙井’是山里的茶。”“居深山、心自在”突出了“大佛龙井”的生态优势、地域文化等,体现了一种“弥勒佛佑,茶道传承,欢喜自在;深山无喧,净水清流,生长自在;静心品茶,醇厚甘爽,悠享自在”的茶饮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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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龙井”的品牌LOGO创意

“大佛龙井”品牌LOGO元素。

新昌有1500多年悠久历史的江南第一大佛,茶道与佛教有若天然的姻缘,“大佛龙井”因此得名。主形象LOGO中融入了佛像、茶叶、水滴、水波纹、“昌”字等元素,主形象似一尊佛像,呼应“大佛”名称,实则每个部分都由茶叶元素构成。佛头为一滴茶水,佛身是一片茶叶,佛座是茶叶入汤水荡起的波纹,佛身与佛座亦是由“昌”字变形而成。整体符号集大佛、龙井、新昌于一体,素雅别致,符合“大佛龙井”品牌调性。

金庸为“大佛龙井”题词。

值得一提的是,“大佛龙井”的字样是金庸先生的亲笔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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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龙井”的品牌口号

“天姥红”的品牌策略

“天姥红”品牌LOGO

“天姥红”品牌LOGO。

品牌LOGO创意。

02

“天姥红茶”的品牌故事

“天姥红”品牌LOGO创意。

“天姥红”一盏,古今人不倦。

据考,东晋高僧支遁在剡东(新昌)石城山悟禅修行,久坐神困入梦,弥勒佛点化其往天姥山取嘉木,遂采叶揉炒成品,谓禅茶或曰佛茶,常饮之,神清气爽,修为精进,开创茶禅一味境界,世人称支遁为佛茶之祖,新昌为茶道之源,天姥山为唐诗之路上的文化名山。古代诗人常聚天姥山,品茶吟诗作赋,李白一首《 梦游天姥吟留别 》成为千古绝唱。“天姥红茶”由此得名。“天姥红茶”条索紧秀,色泽乌润,花蜜香显,鲜醇甜爽,橙红明亮。

一杯“天姥红”,洗尽心之倦!

“天姥云雾”的品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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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姥云雾”的品牌LOGO

“天姥云雾”的品牌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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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姥云雾”的品牌故事

“天姥云雾”品牌LOGO创意。

执盏天姥茶,行看流水坐看云。

据考,东晋高僧支遁在剡东(新昌)石城山悟禅修行,久坐神困入梦,弥勒佛点化其往天姥山取嘉木,遂采叶揉炒成品,谓禅茶或曰佛茶,常饮之,神清气爽,修为精进,开创茶禅一味境界,世人称支遁为佛茶之祖,剡东为茶道之源,天姥山为唐诗之路上的文化名山。天姥山层峦叠翠、行云流水的自然环境,孕育了卷曲紧秀、形象盘花、嫩香持久、鲜爽回甘、嫩绿明亮的“天姥云雾”茶。

执盏一杯“天姥云雾”茶,展现“行看流水坐看云”的自在心性,使人顿然开悟,万虑皆忘!

出品:中华合作时报·茶周刊全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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