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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有关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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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怎么就成了王侯将相眼中的“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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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史观中的茶叶传奇

——《茶战I》、《茶战II》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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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茶叶,今天的人们总会联想到闲适的生活。这种想法,不仅仅是生活水平提高所带来的社会意识,更根植于我们的历史与文化。古代文人煎茶饮茶,不亚于艺术创作,陆游的诗句“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就将写草书与茶饮并置;笔走龙蛇的草书,与茶汤的波纹变幻仿佛交织在一起,共同营造了闲雅的生活意境。

可是,在日常生活中,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恐怕都不会想到,茶叶的历史,不仅仅是关于生活风格与艺术境界的历史,更是一部政治经济史,甚至是充满血腥与战争的血泪史。刘杰先生、赖晓东先生的《茶战》系列,就是要从更宏观的视野,揭示茶这种小小树叶,如何深刻地影响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茶战I

《茶战Ⅱ》


高明的史家往往能见微知著,以小见大。刘杰先生和赖晓东先生的这两部著作,从茶叶着手建构中华文明的战争史,无疑颇具新意。在茶叶与政治经济的纠葛中,我们了解到,茶叶在早期并非一种饮品,而是药材;在游牧民族那里,茶叶的功能很可能是帮助消化;在对外贸易中,茶叶是不亚于丝绸的重要经济产品;在政治史中,茶叶是一项重要的战略资源。


《茶战》作者刘杰(右)、赖晓东(左)


茶叶,是松赞干布与大唐建立联系的中介物,是吐谷浑人投机倒把的资本,是北宋的财源之本,是女真人控制其他部族的“武器”。在两位作者的笔下,它似乎真的可以决定一个民族的命运,甚至决定一个王朝的盛衰。


当然,两位作者并不是要写一部“茶叶决定论”的历史,茶叶作为一种符号,其实代表的是一切与茶叶有关的政治经济文化活动;比如因打劫茶叶等资源而引起的民族纷争,因运送茶叶等贸易物品而兴起的交易市场、茶马古道。在这些活动中,茶叶作为其中的关键一环,无疑应当引起史家更多的关注。茶叶的历史,是作为整体的历史的一部分;茶叶在历史中的地位,也许并不亚于君王和将士。



我读本书的最大收获,就是认识到,不能单凭常识判断某种东西在历史上的作用,而是要重建这种东西在历史中的脉络。史学家马克·布洛赫在《历史学家的技艺》一书中写道:“历史学就是要探索错综复杂的原因。历史学并不害怕发现原因的多元性,因为生活本身就是多元的。”《茶战I》、《茶战II》让我们看到,历史不仅仅是王侯将相史,也不仅仅是社会进步史,而是人与物所交织的整体史。


所谓整体史,并非将历史学变成各种学科的大杂烩,历史学的主要研究对象当然是“人类”。只不过,处于任何时代的人,都会受各自所处的社会环境、时代氛围、普遍观念、风俗习惯乃至小小茶叶等生活器物的制约。历史学家要做的,就是与过去的、处于不同时空中的人与物对话。这些作为历史研究对象的人与物,不能被割裂开来、被孤立地考察,而必须进行综合的、整体的研究。


两位作者将茶叶的发展史,与政治经济史、战争史交融在一起,注意到与茶叶相关的一系列经济、政治、文化及社会背景的复杂性,从而让我们重新认识了文明史。

关于茶叶与文明的纠葛,两位作者还没有写完,《茶战II》只写到了元朝;在之后的文明进程中,与茶叶相关的一系列活动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文明的进程?时至今日,茶叶与文明的关系又是怎样的?这些留给刘杰先生和赖晓东先生的问题,我们在品茗之余,也不妨一同思考。

乾隆皇帝的茶事

诸位茶虫可知道,乾隆皇帝作为这么一位喜欢在古代书画真迹留白上满满盖戳的鉴赏家,这么一位对瓷器品味独特以至于被现代的网友欢乐追捧的花式审美者,在喝茶品茗这件事儿上,却是出奇地云淡风轻。


他所创制的茶事格调超群,即使放在整个茶文化史上也不遑多让。



乾隆皇帝曾经自创了一款茶,名叫:三清茶,是用松子、梅花和佛手泡的茶。乾隆十一年(1746)秋巡五台山,回程时路过定兴,遇到一个雪天,乾隆皇帝雅兴很高,搜集雪水,在毡帐中烹煮这款他人生的最爱。


还作了一首《三清茶》诗:“梅花色不妖,佛手香且洁。松实味芳腴,三品殊清绝。烹以折脚铛,沃之承筐雪……”如此高古的品味,实在令人称奇,比《红楼梦》里那位用梅花上的雪水烹茶的妙玉也不逊色。


乾隆四十六年(1781),在《咏嘉靖雕漆茶盘》的诗注后,他这样写道:“尝以雪水烹茶,沃梅花、佛手、松实啜之,名曰三清茶。


纪之以诗,并命两江陶工作茶瓯,环系御制诗于瓯外,即以贮茶,致为精雅,不让宣德、成化旧瓷也。”


嗯,诸位茶虫们理解得没错,茶的故事又回到了乾隆皇帝对花式瓷器的热情中了。他下令让工匠制作了一些喝茶的瓷杯,杯子的外围环绕着自己的诗句。


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这杯子很精雅,比起宣德、成化的瓷器来一点也不输。看图说话:


定制了这么多瓷杯的乾隆皇帝要怎么使用这些杯子呢?他又有新发明:三清茶宴。


这不同于一般昭示皇恩浩荡的酒宴,而是邀请皇帝心中认定的最有文化品位的侍臣一起来品茶、作诗。

茶宴举办的日期在每年正月上旬,由皇帝亲自择吉日以定。与宴名单的确认也有既定流程,一般先由奏事处首领太监事先晋呈名单,由皇帝裁夺圈定,确认之后太监再奉旨将名单交给奏事官,宣召有关臣工按时入宫。


茶宴举行的当天,奉旨进宫的大臣提前两个时辰到达,由宫殿太监引入。席间所用果品虽然为了配合茶宴特地清淡,但是也会提前甄选准备,同时,也会为与宴者准备好笔墨纸砚。


宴时,诸臣朝服衣装,鱼贯而入,叩首皇帝,按序入座,清乐响起,三清茶方始奉上,之后便是乾隆皇帝品茶、赋诗,臣工传阅,依韵恭和。


如果皇帝心情特别好的话,就会把三清茶诗瓷杯赏赐给侍臣。比方说参加过三清茶宴的著名才子纪晓岚就曾经获赠过这样的杯子,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涕零之情,他连写了两首诗,其中一首是这么写的:


红沁丹沙白腻脂,越窑风露满花瓷。

凡茶不敢轻煎注,上有君王自制词。


——

《侍宴重华宫联句赋·蒙赐三清茶盏恭记二首》其二


看官没看错,纪晓岚对这个赏赐的杯子有点诚惶诚恐:花瓷上满满的自制词,在这样的神物面前,怎么能轻易使用普通茶叶呢?


这样的高端定制,在日常生活中似乎无从安置,除了“蒙赐”、“恭纪”之外,只能永远地供奉起来了。


其实茶宴这件事,无论从形式还是从内涵而言,在中国传统的饮茶文化中规格一直是很高的。茶宴源于魏晋,正式记载则见于中唐。

《茶事拾遗》记载“大历十才子”之一的钱起与友人一起举办茶宴,当时很多诗人的诗作中也明确出现了“茶宴”之说。宋代“以茶会友”逐渐成为文人之间相互酬唱的风雅之行。帝王家办茶宴,唐太宗、宋徽宗都很知名。论及席间风雅,清代康熙朝也已有召集文臣学士与宴赋诗之事。


然而,乾隆皇帝的三清茶宴自有超越前代的独到之处。他钦点文臣中能诗者十八人与宴,暗喻“十八学士登瀛洲”之意,后来增至二十八人,喻合二十八星宿。


茶宴中,更采用他个人创制的三清茶款待侍臣,只布果盒为席,不及其他肴馔,席间饮茶品茗,有清雅之意,亦寓清廉之意。可以说,正像赏鉴书画、督造花瓷那样,乾隆皇帝用自己的独特审美和文化情怀,又将传统文化中的茶事也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事实上,乾隆朝的茶宴韵味独特,也的确蕴含着诸多传统文化的元素:“三清茶”既有文人逸士“雅”的一面,“三清茶宴”也有以帝王之尊亲贤礼人的一面。


十全的乾隆就是这么有个性有创意,一生作了四万首诗可不是盖的,他永远文思如喷泉。


文思从哪里来呢?一杯醇香普洱茶就有了!



《烹雪用前韻》

独有普洱号刚坚,清标来足夸雀舌。

点成一椀金筌露,品泉陆羽应惭拙。


这是乾隆皇帝对普洱茶的高度赞誉,他还创造了以普洱茶为中心的新茶道。此外,酷爱炫耀天朝大国风范的乾隆,给外国使臣的礼品也是普洱茶。


乾隆创造以普洱茶为中心的新茶道


这么说,大红大绿接地气的乾隆帝,品鉴能力也是很可以的嘛,至少在品茶鉴茶能力上,值得一个大大的点赞。


乾隆喜欢普洱茶的历史人尽皆知,但乾隆也是一位带货达人,这恐怕就很少有人知道。


这个故事发生在乾隆五十八年(1793),当时英国国王乔治三世为了加强与中国的贸易,便派遣外交使节马嘎尔尼率领一支庞大的使臣团前往清帝国拜会乾隆皇帝,这也成为中英外交史上一次重要的事件。


马戛尔尼带领天文数学家、艺术家、医生以及士兵组成的使团,携带最能代表英国文明的天文、地理仪器、车辆、船式等“贡品”出使中国。1793年7月1日,马戛尔尼一行在舟山登陆,短暂停留后,从外海入天津,然后进京。马嘎尔尼带来的西洋礼物,让乾隆皇帝龙颜大悦。


为了彰显清帝国的威严,乾隆也准备非常丰厚的礼品,在这些礼品当中,普洱茶(金瓜贡茶)赫然在列。不知是出于对普洱茶的偏爱,还是因为普洱茶的贵重,乾隆分批、多次加以赏赐英国使臣团。在这几份礼单中,多次出现了团茶、茶砖、女儿茶、茶膏、大普洱茶团(可能是饼茶)等与普洱茶相关物品,可谓是一次全方位的推广。


如今这段记载已经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今日旧事重提,就是希望大家能够记得,两百多年前,有一位叫做爱新觉罗弘历的帝王亲自带货普洱茶。

 

文章最后,附上当时的礼单,供以大家参考:


  附录:

 

  赐该国王百花蟒缎二,袍缎、线缎各四,紫檀彩漆铜掐丝珐琅龙舟仙台一,玉器八,玛瑙盂盘一,瓷器二百有二十,漆器三十七,葫芦器十四,文竹挂格、棕竹漆心炕格各二,花卉册页二,画绢二十,洒金五色字绢笺纸、白露纸、高丽纸各二十,墨六匣,各样扇四十,普洱茶团八,六安茶八瓶,武彝茶四瓶,茶膏、柿霜四盒,哈密瓜乾、香瓜乾各四盒,藕粉、莲子各二盒,藏糖三盒。

 

  随敕书赐国王龙缎三,蟒缎二,妆缎七,百花妆缎六,倭缎三,片金缎二,闪缎、袍缎、蓝缎、彩缎、青花缎、衣素缎、线缎、帽缎各四,绫、纺丝各二十二,罗十三,杭绸七,画绢、白露纸各百,洒金五色绢五十,五角笺纸、高丽纸各二百,宫扇十三,十锦扇百,连三香袋四盒,十锦香袋八盒,锦香袋四盒,香饼四盒,普洱茶团四十,茶膏、柿霜各五盒,哈密瓜干、香瓜干二盒,武彝茶、六安茶各十瓶,藕粉、莲子各三盒,文竹炕桌二,雕漆炕桌二,挂灯十二,墨二十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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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使龙缎、帽缎各一,妆缎、倭缎各二,蓝缎、青花缎、彩缎、杭绸各三,绫、纺丝各六,茶叶二瓶,茶膏二盒,砖茶二块,大普洱茶团二,刮膘吉庆一架,青玉全枝葵花洗一,玛瑙葵花碗一,玛瑙葵花碟一,藏糖二匣;副使龙缎、帽缎各一,妆缎、蓝缎、倭缎、青花缎、彩缎、绉绸各二,绫、纺丝各四,茶叶四瓶,茶膏一盒,砖茶二块,女儿茶十,白玉全枝蔡花洗一,花玛瑙菊花瓣碗一,葫芦器藏糖二匣;

 

  副使之子龙缎、妆缎、倭缎、青缎、蓝缎、锦、漳绒、帽绒各一,绫、纺丝各三,绉绸二,茶叶二瓶,砖茶二块,茶膏一盒,女儿茶八,藏糖一匣;

 

  总兵官、副总兵官二员,每员龙缎、妆缎、倭缎、蓝缎、青缎、帽缎、锦各一,绫、纺丝各三,绉绸二,茶叶三瓶,砖茶二块,茶膏一盒,女儿茶八,藏糖一匣;


图片



  通事、管兵等官四员,每员龙缎、妆缎、漳绒、锦、蓝缎、彩缎各一,绫、纺丝各二,茶叶二瓶,砖茶二块;

 

  代笔、医生等官九员,每员龙缎、妆缎、锦、漳绒、蓝缎、彭缎、绫、纺丝各一,茶叶二瓶,砖茶二块;

 

  贡使从人七名,每名绫、绸各二,布四,银十两;


  吹乐、匠作、兵役等六十七名,每名绫、绸各二,布四,银十两;内地护送官二员,大缎各二;

 

  贡船留存管船官五名,每名回子布、高丽布、波罗麻、兼丝葛各二;

 

  留存贡船兵役水手共六百十五名,各高丽布、回子布、小增城葛、波罗麻各一。

一杯茶的禅意

光洁而滢润的茶杯,是景德镇的瓷器,散在杯底的一撮茶叶,在沸水的注入下,向着杯壁飘散,随着氲氤的水气逸起,一杯无华的水里,开始漾起婺源绿茶的春韵。这个时候,茶芽在杯中是舒展的,嫩绿、轻盈而灵动,仿佛一朵花在打开花蕊……在安静的期待中,我总欢喜把茶杯的杯盖留少许缝隙,让绿茶的清香从杯沿飘逸,闭目闻香,心中就有了婺源山水纯生的气息。

在我醉心的一杯婺源绿茶中,不仅蕴藏着缭绕的晨雾,山野的露水,明媚的春光,还有南方嘉木的体味。而这些,都是内潋的,一如国画中的淡墨轻抹,不显山不露水,自然而顺畅。倘若做不到静心品味,这些都将悄无声息地从唇舌间溜走。这样的感受,让我每一次品茶多了一份情趣。品茶,我注重的是过程,独自一人或二三知己相聚,用素雅的青花瓷杯,泡上一杯绿茶,茶香氲氤弥漫,身心与话题都有了茶香的浸润。久而久之,我觉得婺源绿茶不仅耐泡,而且醇厚与香味都适到好处,一杯在手,便有了无声的牵绕,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啜饮,不像有的茗茶,采撷时芽苞还未打开,茶品如米粒,却经不住泡,冲泡一二次就寡淡无味了。许是多年的品饮习愦,我对婺源绿茶有一种自然的亲近,而对婺源绿茶之外的“名贵”、“新宠”,也就敬而远之了。

如果剔除了诗意的包装与渲染,“明前茶”(清明前采摘的茶)、“雨前茶”(谷雨前采摘的茶)、“雨茶一级”,是婺源民间以节气对绿茶茶品的称谓。我觉得这是民间直白之中潜藏的智慧,简洁、质朴、纯粹,茶品对接节气,一听就能让人了然于心……“绿野盈眼,绿意在怀。婺源的味道,俨如一杯绿茶冲泡着,品味着,就有了四季春韵的舒展,就有了一年的闲适与恬静。”……“‘寥坞泉中水、鄣山顶上茶’。无论水还是茶,都是婺源的极品,却不是一般茶客所能奢求的,即使土生土长的婺源人,也需要机缘与境遇。”……这两段文字,是我在一篇名为《婺源的味道》散文中叙述的,语境中除了个人的情结,还有婺源山水的纠缠。“歙州茶生婺源山谷”(《茶经》),这或许是我读到对婺源绿茶最早载记的文字,却不知道怎样对茶这种从陆羽《茶经》中走出的植物,表达更为到位,只知道茶根深蒂固地紧扣着婺源人的生产生活主题,且经久地鲜活着婺源人生产生活的状态。一天之中就有“朝茶”、“午茶”、“夜茶”之说。“朝不可食,不可不饮”。早晨起来洗漱完毕,泡一杯绿茶,细品慢饮,让清新的空气与绿茶的清香沁入心脾;午饭之后,浓茶一杯,消食健胃。喝午茶与朝茶不同,讲究的是浓。夜幕降临,一杯香茗饮庭院,一天劳作的疲倦也就烟消云散了,也就有了一份惬意。“一杯春露暂留客,两腋清风几欲仙”。清代诗人郑清之仅用十四字茶联,就给人们描述了茶礼的妙处。婺源人以茶为礼,不断提升生活品位。在婺源人家,茶礼、茶俗蔚然成风:饮茶习俗是“客来斟茶,双手捧上”,客到,主人第一礼便是上茶,情感真挚,朴素大方。贵客到、逢年过节、婚丧喜庆等,讲究吃“粿籽茶”,还有“浅茶满酒”或“七分茶八分酒”之说。婺源风俗中还有许多都与茶有关:姑娘出嫁前要用最好的茶叶扎一朵“茶花”,出嫁时就在亲朋宾客面前沖泡,敬公婆和宾客。亲友姑嫂便围着这朵“茶花”,夸赞新娘心灵手巧。新人出嫁带给婆家一人一双的新鞋中,每一双都要放些干茶叶,取“茶叶年年发新枝,采(踩)不尽芽还发”的寓意。年三十晚,婺源人家要在灶前为灶司老爷备茶坐世。大年初一开大门祭祖宗时,先要摆上“桌盒”(内装茶点),再向祖宗拜揖、焚香、献茶。在婺源,茶还成了药的代词,婺源人去药店点中药,不直接说“点药”,而是说“点茶”;见人煎药时,也只能说是“煎茶”……婺源绿茶在历史上不同的年月,以馥郁的香气经久地缭绕着婺源人的记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既是婺源人生活的开始,亦是婺源人生活的延续……

相传五代时,有一慈眉善目的方姓老妪在婺北浙岭头的茅屋中居住,每日为过往的行人挑夫烧茶解渴,长年累月从不间断,且不收分文。天长日久,人们都亲切地叫她“方婆”。婺源东北部的浙岭,系吴楚分源之地,冈峦相接数十里,一条十五华里的驿道蜿蜒盘旋,也是徽饶二州的必经通道。方婆辞世后,葬于浙岭边上。过往的商人、赶考的学子感其恩德,途经其墓时捡石堆冢,以报其恩。年复一年,方婆的墓逐渐堆成了高约六米、占地一分的大石冢,世人称为“堆婆冢”。明代诗人许士叔过浙岭,留下了“乃知一饮一滴水,恩至久远不可磨”的咏叹(《题浙岭堆婆石》)。

在婺源,方婆对民间风俗的影响深远,乡民以礼待客,以做好事为荣,在乡村一些山亭、路亭、桥亭、店亭设缸烧茶,不取分文。有的甚至帘旗高挂,上书“方婆遗风”四个大字。辛卯年春,友人程鑫文在城外金盘与鹤溪之间开设“德鑫园”茶楼,鳞瓦叠起,飞檐雕梁,虽然都是新建的,却承传了徽派元素,与山峦茶园村落进行呼应,颇具特色。我请书法家红灯兄书“茶道”条幅致贺,其用意不仅希望能够传承婺源茶文化,更要彰显婺源茶人的精神……在“德鑫园”品茶,尽管有多种品牌可以选择,我却对鑫文自产的婺源绿茶——“森学春”情有独钟……“茶”字的谜面是“人在草木间”,而“茶”却成了婺源人生产生活的谜语。我在几年前写《茶境无边》歌词时,就进行了引伸借用,记得歌词最后一段是这样唱的:人在草木间/茶境无边/每一缕茶香/都是自然生态的采撷/人在草木间/茶境无边/每一缕茶香/都是大地深情的致意……

“大家摘茶”、“大家摘茶”……茶鸟此起彼伏的叫声,在春天里掠过茶园,随春光流淌。这样的鸟声,是从婺源茶韵缭绕的村庄里叫起的,像一句句带有古韵与灵性的春之赋,集结在我的文字中。有了茶鸟的叫声作背景,我在书房里品饮的绿茶与写下的文字,都有了盈盈的绿意,心中不由蓄起了清明,仿佛时时都有一种自然的气息在传递。

……天/这样蓝/树/这样绿/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的安宁和美丽……我不知道席慕容当年写《禅意》的诗句时,是否有一杯茶相伴,这当然不是我猜度的本意。然而,我想表达的是,一杯茶的禅意与这样的心境是相通的。

(摘自2014年第6期《吃茶去》杂志;作者:洪忠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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