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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喝茶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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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名人喝茶的趣事,你都知道哪些?

中国是茶叶的故乡,茶文化渊远流长。茶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与我国人民生活关系密切,自古至今,有许多名人与茶结缘,不仅写有许多对茶吟咏称道的诗章,还留下不少煮茶品茗的趣事轶闻。

陆羽

唐代陆羽,善于煮茶、品茶,耗一生之功著成《茶经》,流传千古,后世尊为“茶圣”。陆羽取水极为讲究,煮茶必佳泉。他将煮水分为三个阶段:一沸、二沸、三沸。认为一沸、三沸之水不可取,二沸之水最佳,即是当锅边缘水像珠玉在泉池中跳动时取用。

乾隆皇帝

清朝乾隆皇帝爱茶成痴,一生以茶为伴,嗜茶轶事趣闻不少。乾隆六下江南,除了巡视督导,游山玩水外,自然少不了品饮江南名茶——西湖龙井。

相传,乾隆巡杭州时,曾在狮峰山茶园摇头晃脑,一杯接一杯地啜饮“色香味形四绝”的当地龙井。喝过之后,余兴未尽,又挥毫题诗,中有“火前嫩,火后老,惟有骑火品最好”之句,足见乾隆品茶功底不凡,堪称行家。当时茶农为感恩这位皇帝知音体己,就把乾隆“垂青”过的十八棵茶树围作“御茶园”,以志纪念。

嗜茶如命的乾隆,在85岁作引退让位之举时,有大臣叩头面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乾隆听后,哈哈大笑,这位皇帝老儿一边捋着银须,一边不无幽默地说:“君不可一日无茶啊!”

孙中山

孙中山在生活中他对“茶”非常喜欢,尤其爱喝西湖龙井和广东功夫茶,提倡身边人多饮茶,并且对茶大加赞赏,到虎跑泉观光,取水煮茗,并赞道:“味真甘美,天之待渐何其厚也!”还要推广茶,称茶是“不贵难得之货”也。茶在历史上得到了中山先生的高度推崇和肯定。

毛泽东

毛泽东嗜好茶叶和香烟,尤精于品茶,终身不离茶水,曾写有“饮茶粤海未能忘”的咏茶名句。在毛泽东身边工作过的同志回忆说:毛泽东每天睡觉醒来,洗脸后就开始饮茶,一边喝一边看报,接待国内外客人总是吩咐警卫员沏茶相待。他喜欢喝杭州龙井茶,饮茶习惯很特别,不仅饮茶水,还将杯中茶渣放进嘴里咀嚼吃下去,总是吃得津津有味。

周恩来

周恩来总是沏龙井茶招待国内外宾客,一杯清茶在手,谈笑风生。他很关心杭州梅家坞的龙井茶生产,1965年起曾先后五次到梅家坞视察,鼓励发展生产。有一次周恩来陪外宾到梅家坞,品尝龙井绝品“明前茶”,当他知道炒1斤“特级龙井”,茶农要采4万多个嫩芽时,不忍将茶渣倒掉,便风趣地说:“龙井味道好,要把它全部消灭掉。”说罢便将杯中茶叶全部咀嚼光,留下“啜英咀华”佳话。

朱德

朱德居家办公,常饮茶水。而且每次外出视察,凡遇茶园、茶场,必去参观。1959年,他在庐山植物园品尝庐山云雾茶,赞赏不已,赋诗一首:“庐山云雾茶,味浓性泼辣;若得长年饮,延年益寿法。”1961年,朱德到杭州西湖龙井茶地视察时,看到茶林遍地,茶农生产生活都有很大提高,欣然口占一首《看西湖茶区》:“狮峰龙井产名茶,生产小队一百家;开辟斜坡一百亩,年年收入有增加。”

鲁迅

鲁迅爱茶,经常一边构思写作,一边悠然品茗。他当年客居广州,称赞道:“广州的茶清香可口,一杯在手,可以和朋友作半日谈。”因此,当年的广州陶陶居、陆园、北园等茶居,都留下他的足迹。他对品茶有独到见解:“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首先就必须练功夫,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感觉。”

郭沫若

郭沫若11岁就曾写下“闲钓茶溪水,临风诵我诗”的句子,可见他对茶的喜爱是从小就培养的。日后,他成为品茶行家,对中国名茶的色、香、味、形及历史典故非常熟悉。他到全国各地考察工作,都少不了品茶的环节,遇到好茶,他一开心,忍不住就题首诗写个字什么的,结果,这诗一写就不得了,那茶从此就红遍全国了。所以啊,给他封个“茶大使”一点都不为过。

老舍

文学家老舍先生是位饮茶迷,还研究茶文化,深得饮茶真趣。有一次,他到莫斯科开会,苏联人知道他的嗜好,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热水瓶。老舍颇为开心,赶紧泡好一杯茶,准备慢慢品茗。没想到,刚喝了几口,一个不注意,服务员居然端起杯子给倒掉了,气得老舍大发雷霆:“难道她不知道中国人喝茶是一天喝到晚的?”其实,这还真不怪那服务员,这是东西方茶文化的不同,人家以为老舍喝剩了,很体贴地倒掉呢。

后来,爱茶如命的老舍先生居然提出要戒茶,原因是物价高涨,“不管我愿不愿意,近来茶价的增高已教我常常起一身小鸡皮疙瘩。”粮食涨,茶也凑热闹,可见茶和粮食一样重要,难怪老舍只是叫嚷一阵,并不见他真正戒茶。

巴金

巴金喜欢喝茶,却没有太多讲究。好友许四海是制壶大师,对喝茶很是讲究,实在看不下去巴金这样糟蹋茶叶。于是,他送了巴金一只自制的仿曼生壶,还专程从家里带了一套紫砂茶具,为巴金表演茶艺。还别说,制壶大师确实有一手,用特别的手法冲泡的茶,还未喝,香味已经在房间里弥漫,巴金喜不自禁,一边喝一边感叹:“没想到这茶还真听许大师的话,说香就香了!”一口气喝了好几杯。

你有哪些有趣的喝茶故事呢?在评论区与大家一起分享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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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的随想

一年一度,又是春茶上市的季节。

我与茶叶结缘,是在孩提时代。我出生在江山的一个山区茶乡,山里人喜爱饮茶。记得小时候,家里凡有客人来了,父母亲总是会给客人泡上一杯茶水,农村的手工茶加上山泉水的冲泡,格外清澈甘甜。那时,我对茶叶便产生了好感。我想,这就是我与茶的缘份吧。

喝茶的习惯是在参加工作后养成的,那时在乡镇工作,进村入户,一进农家,热情好客的主人总是会有一杯热热的清茶,于是,慢慢地养成了喝茶的习惯,特别是晚上坐在办公室里读书看报,如果桌上没有一杯浓茶,就好象缺少点什么,甚至很难静下心来。我常言“两杯茅台我不稀奇,一壶春露几欲仙”。出外办事,我是不会忘记带茶叶的,我既不喜欢那些果汁饮料,也很少喝矿泉水、纯净水。渴了,累了,饿了,只要先喝上一杯热茶,就会感到精神抖擞,疲劳已忘。

近几年我又在农业局分管茶叶工作,也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故吧,对茶接触多了,喝茶的机会也多了。茶喝多了,品茶的兴趣自然也来了。品茶既是一种生活乐趣,也是一种生活的感动,而且能陶冶情操,增长知识,有利身心健康。

茶需慢品。在炉香烟袅之时,神思欲远,趣从静领,细酌慢品,深思遐想,飘逸雅致的韵味便会给人带来洁净平淡的心情,散化心中的郁闷。手握精致茶杯,有如玉石般温润。轻抿一口,醇和馥郁,直透脏腑,顿感神清气爽,怡闲舒适。大概我们都会脱口诵出苏轼的句子:“从来佳茗似佳人。”

对于茶,我们都会喝,这里暂且不论茶道。想说的是沏茶之水,即水温不相同,沏出的茶香就会不同。茶在杯盏中的沉浮之间,如人生之经历风霜雪雨,所以,人生的坎坷艰辛,如杯中之茶,经火热之水浸泡,开始饮,虽苦涩无甘,但后味却清香宜人,杯盏之中余香仍留,耐人寻味。

人生沉浮,如一盏茶水。苦如茶,香亦如茶。岁月匆匆,白驹过隙。细想前尘的往事,青春的韶华,虽被生活荡涤的毫无色彩,却也残香依然。如一盏清茶,经过了滚热的水的浇灌,才能散发幽幽的芬芳。

人生百载,恍如梦幻。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有八九。世事的纷扰,人间沧桑,有谁真正的想过,我们需要的是什么?古语说:懂茶者,必是“精行俭德之人”。所以,懂茶之人,必懂人生!

古之茶经,常与禅相通,相通在于禅理,故有“禅茶”之说。不知哪位大师所讲:“茶意即禅意,舍禅意即无茶意,亦即不知茶味”。关于,茶中自有的禅意,我自是不懂其理,也不敢妄说! 怎样从小小的茶壶中去感悟人生的挫折,如何从清淡的茶水里去品位人生哲理?也许,只有自己用心慢慢的体会了!

茶,喝的是一种心境,品的是一种情调。在沉沉浮浮中,选择了清淡和超然,一种简单而优雅的生活态度。擎一盏清茶,任幽香冲去了浮尘,沉淀了思绪,心情,悠静才可长远。半盏清茶,观浮沉人生。 一颗静心,看美好世界。

又是春茶开采的时节,我好想到茶山采一抹春绿,慰藉连日来的疲惫。绵绵的春雨飘洒在山野、在林间、在茶园……细细的、柔柔的、润润的,渗入我的心田。一路的春雨呢喃,一山的绿意盎然,一身的神清气爽……山里茶山,我心中的绿色家园。

茶味,胜似甘泉清洌,恰如倾听一位历尽世事的老人的故事,回味无穷;茶香,宛若那古筝和琵琶的和鸣,百听不厌。宇宙无限,人生苦短,在这纷繁喧嚣的世事中,我们何不选择合适的时间,静下心来悠然品茶?让我们把心变成一壶茶,包容百味,吐故纳新。

文/浙江省江山市农业农村局 柴珠根

来源/《徽茶》2021年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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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林的这本书,讲的不只是茶道方法论

好多年了,时不时有人问我怎么提高写作水平、怎么把文章写好。


我当然明白,人家以为学者就是有学问的人,又把我当作学者(而且也写一点东西),因此才来问我写作的问题,虽然他们未必知道,我所理解的学者其实只是“学习者”。有时候还有人说我文笔漂亮,我也很清楚,他们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客气,或者只是为了“嫁祸于人”,把工作推给我,再不然,就是不知道文笔漂亮是什么意思,或没见过真正文笔漂亮的作品。


在我认识的人中,周重林的写作才是文笔漂亮的。



所谓文笔漂亮,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写得好。下面我想先说说重林为什么写得好,最后再说说我认为如何写得好,也就是如何提高写作水平。


重林明显有一种独特的能力:对语词敏感。对此,可以从他谈论“茶文化的好词系统”这样的文章中看得出来。另外,重林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茶马古道20年:从学术概念到文化符号”,很多人以为这只是对一个现象的概括,我觉得更重要的应该是他对“茶马古道”这个语词或者符号更感兴趣才注意到时代的变迁。


这种能力从何而来呢?应该说,这只能是多方面条件综合的结果,而不会是单一因素直接导致的。如果不以天赋为托词而一定要在其中找出最突出的因素,我想可能是庞杂的、大量的阅读:正是在对各种相关的和/或不搭调的文字的阅读中,你才能够发现某种表达、某个语词不同于其他作品。正如张爱玲在自述中所说,读《红楼梦》读得多了,再读某个新的版本时就会觉得某个不同于旧版的词自己跳出来。


然而,“读万卷书”很容易读成书呆子,所以《礼记•学记》说“独学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治这种毛病,最好的方法就是“行万里路”。这种见解(我有意偏离了一点正解、俗解),好像是最先见于明末画家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卷20“画诀”中:“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立成鄄鄂。”董其昌说的是绘画(山水画),用于讨论写作,“行万里路”应该是增加阅历以及把书本知识与社会知识、实际知识互相印证并结合起来。实现这一目的最好方法是游学,去拜访各个地方、各个行业有才能、有修养的人,向他们学习,与他们讨论。读书重要,交游也重要,所以我们看到,历史上有贡献的学者,很少有像康德那样一辈子蜗居一地的例子。


最后,还要有一点“名利之心”。一个人总不想区别他人甚至超越他人,当然就不可能乐于伤精费神地花大力气去创造什么。甘于混迹于流俗就不能形成自己的风格,又没有贡献新的东西,这样写出来的文章能是好文章吗?对此有感觉的人,可以读一读重林的“生命是一场自我表扬”。


以上这四点,可以从这本书的游学、讲义、私聊这些内容中看得出来,也可以从重林此前的文章和著作中看得出来。


不过,这些讨论都还只是泛泛而谈,由于这本书是写茶的,而且上面提到重林所写的文章也不见于本书,所以接下来我再从茶的角度谈一谈这个问题。



茶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含酒精的饮料,也就是说,除了酒以外,全世界喝茶的人最多。然而,喝茶却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不说有人喝茶、有人不喝茶,单是怎么喝茶这个问题,大家各有各的喝法、各有各的讲究或不讲究。对此,中国各地、各民族茶俗之丰富已经令人眼花缭乱,再加上国外更多地方与民族的茶俗,那就真是可以叹为观止了。


在这种背景下要写出新意,就要兼顾喝茶这件事的私人性与公共性。在写作上,这个问题表现为茶文化写作的方法问题。


重林的茶文化写作,摇摆于学术研究与文学创作之间。此前重林有“品茶三不点”一文,其实就是中国文人饮茶风尚的一篇简史。这篇文章基于对茶史文献的大量阅读,而专门选取其中关于饮茶风尚的文字,以时间为线索来比较饮茶风尚的观念变迁,既有自己的心得,又论及历史上许多大名鼎鼎的茶人,自然就容易不落俗套。他的《民国茶范》一书,就是把这种做法用于晚近历史阅读与写作的成功例子:民国去今不远,那么多名人都是读过大学的人耳熟能详的人物,他们都喝茶,这是公共性;但他们怎么喝茶、喝茶对于他们的学术、人生有着怎样的意义,却不是很多读过大学的人都了解的,这是私人性。



当年我和重林在云南大学茶马古道文化研究所为同事,都对云南的历史文化感兴趣,我正在从唐入宋,希望他可以从清入明,在元代会合。可惜他后来基本放弃了纯粹的研究,专以茶文化写作为本行,如今渐行渐远,很多人都把他当作是一个作家了。


举个例子,对于茶史的阅读和分析,重林“品茶三不点”是一篇有意思的文章,但是有的有趣细节被他放过了。


张源《茶录》“饮茶”条说:“饮茶以客少为贵,客众则喧,喧则雅趣乏矣。独啜曰神,二客曰胜,三四曰趣,五六曰泛,七八曰施。”其中的“神”字,或作“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哪一个字为是呢?


张源是明代人,生卒年不详。顾大典题张源《茶录》时说:“洞庭张樵海山人,志甘恬澹,性合幽栖,号称隐君子。其隐于山谷间,无所事事,日习诵诸子百家言。每博览之暇,汲泉煮茗,以自愉快,无间寒暑,历三十年,疲精殚思,不究茶之指归不已。故所著《茶录》,得茶中三味。余乞归十载,夙有茶癖,得君百千言,可谓纤悉具备。其知者以为茶,不知者亦以为茶。山人盍付之剞劂氏,即王濛、卢仝复起,不能易也。”顾大典(?-约1596)是明穆宗隆庆二年(1568年)进士,他说“余乞归十载,夙有茶癖,得君百千言”,可知其文大约写于1595年前后,此时他已得到张源《茶录》一书。又因为他说张源“历三十年,疲精殚思,不究茶之指归不已”而写成《茶录》一书,则张源应该在1565年左右已经事茶。


有了这个时间参照之后,我们再来看另一条材料,华亭(今上海松江)人陈继儒(1558-1639)《岩栖幽事》“品茶”条:“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七八人,是名施茶。”这段文字与张源《茶录》“饮茶”条非常接近,张源和陈继儒的活动时间又相去不远,想来两个人的文字之间应该有继承关系,或者说当时南方的文人之间在这个问题上的观念比较一致。那么,既然陈继儒作“神”,张源也作“神”而不是作“幽”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如果这一判断成立,当时文人的观念,一个人独自喝茶所追求的就不是不被人打扰的清幽之境,而是为了品味、追求茶的“神”。钱塘(今浙江杭州)人高濂(1527?-1603?)所著《遵生八笺》说:“饮茶,一人独啜为上,二人次之,三人又次之,四五六人,是名施茶。” 此书刊于明神宗万历十九年(1591年),其说法与前二说略有区别,但以都把喝茶的人多了就贬低为“施茶”来看,上述判断大致不误。



当然,我遗憾重林越来越成为(或被认为)是一个茶文化作家,并不等于我认为成为一个作家、一个茶文化作家有什么不好。周作人《喝茶》说:“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喝茶之后,再去继续修各人的胜业,无论为名为利,都无不可,但偶然的片刻优游乃正亦断不可少。”此之谓也。


最后再说说开头提到的事,也就是人家问我的问题。


前些年,几个朋友都问过这样的问题:怎样让低年级小学生不害怕写作文?


这个问题不难。我的答复大致是这样:让孩子每天给家人写一张字条,先不限内容、不限长短,也别管写得是否通顺。然后家长一定要认真答复(也写成字条),表示对他写的事和话感兴趣,和孩子建立起互动关系。这样持续一个月之后,可以要求孩子写自己的生活,比如学校里的经历、感兴趣的事情之类,能多写几句话就多写几句话(也不勉强其长短)。然后家长再认真答复,养成和孩子之间用书面语交流的习惯。这样几个月之后,就可以要求孩子每次写一件事情了,但是仍然不要在乎写得是否通顺以及有没有条理,只要告诉他们一点:可是试试不同的写法,看看怎么写能把事情说得更清楚、更有趣,让人想读、读后就像在现场看见一样。


一般都是过了几个月,我就得到了感谢:孩子不怕写作文了,甚至有的孩子还喜欢上写作文了。



这里边的道理其实很简单:第一,至少在汉字文化系统里,书面表达与口头表达是两种东西,要真正做到白话文运动提倡的“我手写我口”,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技能,把事情说清楚的能力需要反复的训练(我至今还说话啰嗦),而口与手之间的转换就需要长时间的训练;第二,初学写作者最怕的是无话可说,原因主要在于不知道读者是谁,然后就会觉得不知道写什么,而这种练习一来就解决了这个问题;第三,好文章往往都是改出来的,除非你已经是个中好手,所谓文思泉涌、一挥而就的杰作,往往都是事先打了草稿的。


也有朋友一听这些方法就表示怀疑,对此,我的答复都是这样的:请问你写过几次一百字以上的微信或短消息?写清楚事情了吗?不必再发微信或短消息补充、修正了吗?然后他们就不说话了。


这是针对小学生的作文而言的。前两个月,有位大学教授请我推荐一两本提高汉语写作水平的教材,给硕士博士生用,说是他们字词句都还没理顺。


这就有点高看我了,但是又不好随便推脱。如果不论写作方法,重在怎么帮人家理顺字词句,我的建议是可以先要求他们这么做:首先,不准写长句子,例如一个小句不得超过一行,一个整句不得超过两行;其次,最大限度用口语写作,怎么说就怎么写,写好了之后在讨论会上给师生大声念一遍;最后,除了必要的限定词,尽可能不要用形容词。如果每天都这么写的话,坚持两个月就好了。


其中的道理也很简单:句子短了,就容易发现有错;口语化了,就不容易出错;练习惯了,就改好了。


其实写任何东西都要这样,包括你在万能的朋友圈所写的微信,we chat正是聊天之意。——总的来说,我觉得现在从中小学的作文课到大学里的写作课,往往都是把学生往文学写作上带,结果搞得他们在作文中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高中女生嗲声嗲气的抒情腔调随处可见,就是一个明证。


这些当然不是写出好文章的全部条件,而是基本条件,也就是说,好文章的语词和句子莫不如此(但不排除为了避免雷同和单调而使用一些相反的策略)。更进一步,就是篇章结构的问题了,这个问题更复杂,容后再谈。举例来说,我认为八股文其实是一种很成功的篇章结构方式,回头看看那些痛斥八股文的言论,其实大都没有区分日常写作与文学写作,否则,为什么英语作文所谓的模版就有用得多?


再说一点,也见于重林的写作之中。上个月陪孩子读汪增祺《昆明的雨》,之后就此文讲过一次怎么写好作文。我的要点是:一篇好的作文,要么写出和读者有直接关系的内容,要求么写出和你有直接关系的内容,否则就很难写得吸引人。具体怎么写呢?那就像我们之间聊天一样写,但是尽可能不要说重复的话,然后多修改。另外就是多读书,慢慢地就知道怎么写更好了。


你看看,从重林的这本书,是不是可以证明上面讲的这些简单方法其实很有效?当然,是与不是其实都不太重要,我更在乎的是周作人所谓的“同二三人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

杨海潮

2018年火把节,在大理

 


文| 杨海潮,正在成为一个社会闲杂人员。 此文为《茶道方法论》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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