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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红女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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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语抒情

(《吃茶去》杂志)喝了这么多年的茶,总想写点东西,为了纪念,也为了还原最初的开始。

一个午后,忙里偷闲,茶语寥寥,能解的是抒情,不解的,是余音。希望在所得与所悟间,把荷下心事,一一展鸣。

茶 气

人家说,茶香识女人。

茶气即是茶魂,茶的精致所在,了然于心。似气质女人的眉眼,双眼微闭,不紧不慢地挑起眼角时,半有余情,半是含烟。

我一直觉得茶是有生息,是天上青衣绿影的仙子失神时往世间泼下的半杯玉液,世人喝了,便多了情趣与灵气。

茶气轻轻,轻如张爱玲命里的爱情般,低进尘埃,也美到骨子里。

绿茶有如浣纱女的清音妙韵点破碧溪涓涓,桃花源里疏落星月,一杯留守,能摇散夏日如火的盛情,似芭蕉扇动,移来清凉一片;

白茶是飘过纱窗前,似颦非颦的情留眉间,白娘子欲语寄情西湖的烟雨楼前,是闺蜜的香甜和被遗忘的忆念,回想起当初,水乡里的闲情;

红茶带着洛神绝美的喋血,暖秋后隐去倩影轻盈,月上西楼把庭院唱深,女儿初妆,不忘紧一紧裙裳,不被秋风偷听心事;

乌茶所闻即是所见,泼墨成趣的几笔留白弄清影,白衣书生挥斥方遒,多是壮志,多是才情,思索总被隔壁若隐若现的琴音扰乱心弦,牵长又掐短;

一种茶水便是一种心情,颐养出一种心性。

台湾有种叫“东方美人”的茶叶,一直是我想见的。用千年离骚,换得一笑嫣然。我想,说的该是她吧。此茶就像西施,得日月之精华,颐养在世间的别处,娇贵而稀世。耳闻其香,该是身着旗袍,温宛如玉的女子姿态:手执檀香扇,时而拢下滑落香肩的纱巾,一笑一颦能动情,那是一段隔世沉香,也是一段百花深处的秘密。我想,那象是痞子蔡执笔写下的“洛神红茶”吧,是爱与痛后的遗憾,忐忑地等待不知归期的离人。

在朦胧的茶气里,我们看到了国人的秉性,与茶一样,内敛而高贵。你是否带有烟雨后的情绪,听风听心情,然后收回了一帘的凉白,惘然若失。

茶 意

茶意无关茶艺。问到友人这个词语时,他说,气意心情统一,就是两个字:世界。

若说茶气是浅而易见的,那么茶意便是“深山藏古寺”,可以是隐约在琵琶半遮面前的温存,可以是换盏低唱后的凉薄。

茶自古左右在墨客骚人的身边,听唱传奇,多情,冷暖,如人亦如世,几多诗词都在意念的边缘枕落,抱着一杯香茗,愁消几个黄昏夜色。新诗旧词间,瘦了一个又一个朝代。

我不由想起中学时代看过的一篇文章,一个叫楚楚的女子写的,通篇的灵气。很记得她的几句话,落花为香茗,百合做杯盏,用唐诗里那只红泥小炭炉,深山的一裙松针燃火,一壶幽谷中的晨露,三分易安的婉约,三分稼轩的豪放,三分老庄的淡泊,一段放浪于开骸之处的板桥心情凑成十分的惬意,细细品茶。

她说的,世间万物皆可饮,夜色为水,境界是茶香。

楚楚,如此心情,如此才气,如此名字,如此女子,捧出如此的一杯半缕仙气。夜半无人私语时分,仙风道骨一番,也做一回超世的仙人。

茶香是自己的一片天地,自己的春秋,自己的古今。

愿意去相信一切美好的女人,会很幸福。我只愿相信茶水的从容与平实。自品,自省,时而甘之如饴,时而冷落,时而别有用心。

人生无常,人心无常道,《红楼梦》中不乏“吃茶”的情景,各种关于“吃茶”的各种场景也是中国茶文化的侧影,关于礼数习俗。喝茶,喝的是中国悠久的文化。有人喝出了茶马古道的沧凉,有人喝出了秦淮八艳的空绝,有人则喝出江南小调韵味悠长……心性与识见不同,喝出的感觉与气度皆有别。如那首《虞美人》一样: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茶被赋予了各种使命,不变的是自然心地。拥有茶心的人,自在茶色中笑语绯言,管他人云纷纷,管他三生之后是几个春秋,几个轮回。

说到底,茶意本无意,随人品行识见论高低。一家之言,难以定音。我只意念。

茶 心

佛家之言,禅定入静总少不了茶。

写下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只想到了佛祖家的那句偈语:心如明镜台。

难得平常心。普度有依,依身法外的正是茶心。

茶心,如女人般,难懂亦难缠,虽丝丝饶舌,却余香绵长。

我想爱茶的人,在喝茶的时候,心该是柔软的吧,就如三月的樱花般,细细的,素素的,扑鼻直入清心。

茶心也似菩提心,只可意会。言传中,总会偏了本意。每个喝茶的人都带着不同的心事与心气,像《红楼梦》中黛玉与宝钗去妙玉处,妙玉启用了不同的杯子待客,捧着一样的茶,符合不同身份的茶杯。茶尽,也各尽了心事。

佛说,道的本质在于悟。几千年来,个中真意,各有表达,却不为世人所解。

我们说的,人走茶凉。热茶凉茶,关乎着小小的鼓动,小小的冷暖让七情六欲把盏偷换。此时,心便是茶,心苦茶苦,心若清,茶亦如是。外围的环境事故便是水,好的水就有清香四溢的茶香。而浑水,只能让人图生闷气。

人的闷苦总有,把情茶话,任烟雨人生,心淡了,典当换成盐。

快餐社会,一次性已经被搬进生活。然而茶还是没有失去它本质上的“养尊处优”,工夫茶色不是速食生活,如老人家说的,一步一步来才是生活,差一步,色香味是百步之遥。

一直很不喜欢花茶,即使花茶可以美容。可是浮世间,难经人意总有,岁岁年年,听得了落花消处,马蹄溅香,渐行渐远的人痴人怨,仅一盏花茶,又美了多少婵娟?花茶是变换着香水的女子,举止间香艳却有失本质,没有茶心的质朴,又何来的清心雅气?

每个人都有宠自己的一份心情,此时,我愿意是茶水心情,生涩而淡定,琥珀色,浅薄的心情。不需要浓烈,却可以永生。茶心只有半盏,半盏是宽恕的心。听昨夜剩余的半曲的江南别恋,换了折柳人,瘦了杜鹃,末路英雄的刻骨红尘。

喝茶终究求的是心底那份平静与从实。偶然的遇见,只与有心人分享,待到那些梨白未尽的忧伤呼进肺里,便可化去生活甚至生命里的那些眉弯,受得茶仙真意。

茶 情

杜康可以浓烈,茶水却只怡情。淡而清,清心雅韵之为。

从小生养在潮汕,知道茶有着最亲近平和的情感,非诗书之家,簪缨之族的绝绰,寻常百姓都能能备上茶具,静静细细品上两钟,雅俗共乐。家乡以茶当酒,对客相酌,每每口齿余香,坐享新茶旧事,入情也入味。茶香四溢,不同咖啡的考究与品味相应,落座的可以有鸿儒,有白丁,没有隔阂,大家亲亲近近拉家常,日子的滋润都在茶话里,同时见证主人家的爽朗品性。

有诗云: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喝酒可以吆三喝四,但喝茶一定得谦恭礼让,彬彬有礼。茶情被牵成淡淡的,轻轻的清音雅韵。

传奇不一定能能传世,传世的一定是传奇,茶道流传了几千几百年,传承了多少美丽的传奇。茶情,说的是清心寡欲,说的是人情世故,说的是难逢知己。对弈需要对手,对饮亦是如此。古来圣贤寂寞之处,在于无知音同喜同悲。喝茶既要用情,更要用心,境界是冷落了寒夜几更,更忘了身前身后名。红炉煮雪,扣下半盏茶叶,掩上盏嬉笑耳语,壶中吐香,两三女友倾膝而谈。晴窗细乳戏分茶,妙趣同生。对茶经,忆故人。没有年龄,没有身份,无界定地对上几句桃花诗,饮上几盏乡音。关乎礼?关乎情?天下大小事都抵不上掌中一捻香。

苏东坡说了,诗酒趁年华。诗酒谈的是意气与激情,得失总是年轻时的一枕黄粱。茶情是细水长流,水煮红尘,年华会老,而茶色总不减。一个人时,可以随着香气填上半页白香词话,暗香盈袖,乏了便搁下,读读月下花语,看看绿肥红瘦,再回头想那离人心上秋的亲别。

关于故乡的许多诗篇捎带着离人的乡愁,圈住墨香,圈住了欲语还休。茶情似人情,隔着茶水,体会世态炎凉。不同的遭遇是不同味道的茶情,如今,远离故乡的我,只能偶尔哼上传唱的一壶好茶一壶月。待到夜色满楼时,茶色便成一身的乡愁。

天涯外,温柔处,心安即故乡。

写在茶后

最近,总想戒茶。

我是个俗人,却上了茶的瘾。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成长付出一些东西。茶温润着我的胃,有些负累劳神了。

朋友说,就是拿了你的命也拿不掉你的茶。

是的,我丢不开的有两个东西,其中一个就是茶。呆不住几天,我决定还是拿命换茶。理由是:人生难得任性而为。总有一天,等你发现生活再也无法慢下来的时候,你会在记忆里搜索,自己失去的是什么样的东西。我不希望多年保留的习惯早于生命离去。

许多仓皇的岁月都有茶陪伴走过,高考、大学、工作,我已经失去最初爱上的理由。如果我说茶水已经成为我的安慰与依靠,可能有人会发笑。生命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不可忘记,多数不是刻意而为。我相信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一个掂量身心平衡的方程式,有的人喜欢午后喝杯咖啡,有的爱喝上两盅,有的人须睡午觉等等。而我偏偏喜欢上茶,接着饭后小掐,论哪谈哪都是可以沾染到。

下午茶被认为是小资女人过的生活,在许多人看来,喝茶是一件很浪费时间跟表情的劳作,因为需要很多条件去陪侍。我倒觉得喝茶是生命的善待,当爱上了就会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就像姑娘长大了会懂得浅浅笑一样,很必然的东西。

上班生活,没有太多时间去编排习惯里的东西。我也差点失去了爱茶喝茶的资格。现在明白,人生如茶,苦茶和清茶都在手掌的玩转间,怎么过都是一辈子。无论多忙我都习惯往杯子里扔上几片茶叶。舒展,郁郁寡欢。捧满满的一高脚杯的热茶,呵出心满意足的心情。一杯茶水,捧出一个模样来,如“人生若只如初见”般的美好淡定。

我愿意,就这么惯着自己,穷其一生,坐享茶色当中。重复一场一场的开始,看一盏又一盏的过往,随便倚哪去等凉一壶茶,等着流年的完结。

(摘自2015年第2期《吃茶去》杂志;作者:王涛)

醒茶

喝茶多年,耳濡目染,对醒茶一词自然不会陌生,但从来没把醒茶当会事儿,至于实际意义上的醒茶,理解也浮浅得很,原在情理之中。

茶龄虽长,但真正入道并不长久,初喜绿茶,后喜黄茶、青茶,爱上普洱、六堡黑茶,是近两年的事。绿茶、青茶,乃至于黄茶,用不着醒,尤其是绿茶,全在一个鲜字。到底存在不存在或者说用不用醒,喝绿茶年道虽长,还真不知道,起码我还没有上升到那个层面。普洱茶需醒茶,我是听过的,但如何醒,醒到哪种程度,真的不甚了了。因为我自起就不知道普洱茶睡着没有,自然就谈不上醒了。

其根源,大概还是入门迟,层次低,离茶人还甚远,所谓的别茶人是自封的,半瓶子不满便摇晃起来,外行的人看见,以为我算个茶人了,略知一二,便以为我全知道了,茶文化渊博得很,时间一长,经不住表扬,我自己都飘然起来。说到普洱茶饼,偶尔也捎带到醒茶,说的头头是道,仿佛真懂似的,焉然以别茶人自居。其实,并未醒过茶。

没醒过茶,自然不是我的错,是无茶可醒。爱归爱,万事有个度,就是爱茶亦然。最初的茶饼是做广告抵顶的,量极小,且全是熟普,店家所给多事存放不住的绿茶。喝的接不住时,我才买几块方砖,或三两个金瓜,等茶喝,哪里顾得上醒呢,说实话,也没有那个需求和必要,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枣地咽下了,还不知是何滋味呢。况且,是手边有什么茶喝什么,红黄花绿,不断档就知足了,那敢挑剔。喝茶,本身就是件奢侈的事,不要说琴棋书画诗酒茶的茶,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茶,能不断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天长日久,喝茶也会喝穷的。连鲁迅先生都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像我辈中人,有茶喝就是哪辈修来的福气了。

倘若说,过去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坐下来喝壶茶,来不及回味,就忙事去了。近几年完全清闲下来,喝茶也日渐讲究起来。尤其是最近两年,爱上普洱茶,先是熟普,之后生普,到现在天寒时即便喝壶红茶,也是滇红,且是清一色的古树普洱茶,其它茶类,譬如绿茶、青茶、黄茶,几乎不动心了,除非是上好的龙井或金骏眉,偶尔品一回。喝普洱古树茶时,不是没有遇见需醒的茶,而是意识不强,疑疑惑惑,来不及醒早喝完了。有时无意中存放几天,自然醒了,并无感觉。

有时,就去云古号茶店蹭茶喝,那里有好茶,多是伯雅父子从云南茶区寻来的,老茶自不必说,多是真正意义上的私房茶,但量少,珍藏几饼轻易舍不得喝,近年寻来的,量大一些,陈化不足,或沉睡未醒,不同时段不同人泡出的茶就不尽相同,有时是同一种散茶、同一饼茶,这就有些邪门,回味良久,疑心是做茶的手法或泡茶的手法,却没有想到醒茶上面。有回泡冰岛,从饼上撬下一块,第二泡还有焦糊味,苦涩感,少了平日冰糖一样的回甘,连她自己都疑惑了,按理是同一饼上的茶,怎么会出现炒不匀的现象?以为量大了,重泡时用天枰称,泡后依然如故。她深感抱歉,送我两泡,说等我回家慢慢泡着喝。几天后,我泡了一泡下午茶,是地道的冰岛味,很醇,喉咙间满是回甘的冰糖味,马上就找见了从前的感觉。和她说,她瞪大眼,若有所悟:哦,是不是和我心浮气躁有关?终无答案。还有回喝帮骂,她又赠我两泡,但无论当时在店里喝,还是回家品,淡而无味,和过去喝过的花香四溢的帮骂坨茶天壤之别,尽管她说和过去尝过的是同一年份的,总共三坨。但我疑心,那是另外的坨茶,或者是假的。根本没有想到醒茶上面,也没有体会到醒茶的作用有那么大。

直到有一天,讶然后,才恍然大悟。和素女会榕榕购了一套四君子茶,顺便赠我一饼老白茶。老白茶就是我喝过的月光白,又叫月光美人,只产于云南澜沧江边的临沧地区,和我们常说的产于福建的白茶是两回事。品过两泡后,感觉和我喝过的月光白还是有区别的,我喝过的月光白是散茶,一叶绿一叶白,殊为难得,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口感差异明显,一个清香细腻,一个花香馥郁,初入口有上好红茶的味道,但很快就散成生普的味道,最后是比冰岛还要烈的甘甜。汤色的差异尤为明显,前一种是琥珀色,清明透亮,后者事酒红色,光亮厚重,入口更绵更醇。这味道事我喜欢的,特别是近几年,我愈来愈喜欢重口味。喝老白茶时,我不由地想到帮骂坨茶,其玫瑰混合香气,在我喝过的普洱茶中恐怕只有老白茶可与其媲美。我给榕榕微信留言,速发一提老白茶来。没多久,一个茶饼过半,剩下的整个给了我女儿,她也很喜欢这款茶的香气口感。停了两天,我又想老白茶了,就剪开刚到的那提,抽出一饼,撬了块就泡,汤虽浓,却没有上一饼的香气,也没有那种凝脂般的口感。我感到不可思议,虽然我信任榕榕居缘茶的茶品,还事忍不住发了微信,提出了我的质疑。榕榕错会了我的意,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最大限度地容忍着,说您若不喜欢,可寄回来。她到底是个真正的茶人,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境,回复说,可能是泡茶时的天气或心情等等影响了茶气,之后忽儿问,您泡前醒茶了吗?天,她大概真把我当别茶人了,以为醒茶在我是深知而必须的。我老实承认,没有醒,直接撬了一块就泡。她笑了,说压饼后的茶,包起,存放在库房里,早睡着了。存放了多半年,分明还在熟睡,猛一泡,犹沉睡梦中,怎么会有香气呢?我若有所悟,但还是将信将疑,把剩下的饼子放在通风明亮的地方,自然地醒着。几天后再试,已有了茶香气,口感也绵柔了许多。果然是茶饼昏睡未醒的缘故。就是现在,恐怕还未全醒,睡眼朦胧。我泡时,接开壶盖,不敢焖,让茶香苏醒着。

从密封的茶提里取出一个饼,我端详着,色泽有些暗,再一闻,几乎没有香味。我想起,上回所赠的老白茶饼,撬时就香气袭人,茶块光亮充满生气。看来睡着一说并非空穴来风,醒茶的确是必须的。其实,也不是没有一些概念,每次冲泡都要洗茶,自然不全事洗涤尘土,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醒茶,只有完全清醒了的茶,才会在水中自然游动,将本身的体香等发挥的淋漓尽致。从来佳茗似佳人,美人是睡出来的,所以有睡美人一说,慵懒的睡态固然美,但最美的时候恐怕还是最清醒时,生命的机能蓬勃到极致,才光艳动人。

我想起老舍出仿苏联时随身带着绿茶冲泡,茶叶在杯里愈来愈舒展,鲜活起来,亦如春天的嫩叶,绿意盎然,娇艳欲滴。俄罗斯朋友看后,很惊讶东方中华茶的神奇,惊叹为中华魔法。绿茶尚且如此,普洱茶饼更不用说,是完全睡着了,沉睡未醒。

我上网一搜,除了储茶罐,果然还有醒茶罐。榕榕赠的那饼老白茶,放在外边久了,自然地苏醒过来,云古号高老板送我的两泡茶,撬开后裸露在空气里,我隔几天喝,也已苏醒。倘若在专门的醒茶罐里醒一醒,我想效果更佳。醒茶罐市场虽不像储茶罐那样混乱,但也事鱼龙混杂。我选择了一款价位品质较高的店,购了一款叫“静心养神”的手工紫沙罐,来醒茶,怕罐不好,起不到醒茶的作用。

将半醒的老白茶饼撬成小块,小心地装进罐里,盖上盖子,放在茶桌边,慢慢醒着。几天后再尝,已恢复了第一次品饮时的香气,我兴奋地告诉榕榕:醒了,全醒了。榕榕也非常开心,说,茶如女人,有时是很娇气的,得精心呵护,才会美丽娇艳。兴奋之余,意有未尽,我泡了一壶老白茶,或者叫月光美人,一边品,一边吟了首诗:

煮水泡新茗,莲壶白月光。

入喉无苦涩,扑面尽芬芳。

香气氤氲袅,甘琼凝伫长。

感君分享意,遥夜梦金汤。

【摘自2016年第2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静子(山西大同),系山西省作协会员,著有散文集《乡村拾遗》《镶嵌在记忆深处》】

因茶而美的《亲亲茶棵》(三篇)

古老的徽州方言中,茶树称之为“茶棵”。对于在安徽省歙县山里茶乡长大的高中语文教师江红波而言:“茶棵,是一份情怀,永远的那种。而茶,不仅仅是一种饮品,更是一份永远的思念……”作为一名高中班主任,在他最喜欢的茶季,他只能放弃前往茶园而守护在自己的学生身边。但对家乡茶棵的那份狂热喜爱,又让他不得不做些什么。于是当浓郁的茶香飘荡在山村的上空时,他内心澎湃着,遥想着,于是写出了很多有关于茶的文章,编成散文集《亲亲茶棵》。去回望、缅怀,为宣传家乡的茶尽着自己的绵薄之力。

茶季,我所怀念的

(《吃茶去》杂志)淅沥的小雨飘洒在脸上时,我正在夜色中骑着电瓶车去学校路上。身为老班,晚上不去教室转转,感觉总是缺少了什么。那雨儿凉凉的,有着一丝的寒意,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一个激灵,现在可正是采茶的时节啊……

在茶棵地里学会了爬、走的我,生命最初的十五年,是与茶棵朝夕相处。“摘茶拔草,不分大小”,这是父母挂在嘴边勉励孩子们采茶的口头禅。每年茶季与自己相伴的,从小背篓,种子篓,五斗篮,再到茶篮,也就不知不觉长到父亲一般高了。

置身于茶棵地,虽没有那乐曲《采茶扑蝶》中描述的诗情画意,茶农只是地头在烈日下暴雨中都俯身忙碌,但对恋爱中的人来说,茶季,是幸福而甜蜜的。为了能娶到心爱的女人,男青年顾不上自家的茶叶变老,整天的帮着女方摘茶,边勤快的摘茶,边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逗得女友心里乐呵呵的,两个人同摘一棵茶,慢慢的离开众人的目光去茶棵地的另一旁,两个头也就碰在一处。窃窃私语的一季茶摘下来,那女的也就慌了神失了魂,两情相悦,一个新的家庭水到渠成的组成了。

采茶、摊晾、萎凋,杀青制成茶。那时的毛峰茶,是每个家庭的重要收入,全由手工制作,那时父亲烧大锅手工出焙,母亲则是负责中午就放好炭火的茶焙,还要忙里偷闲的准备晚饭、猪食。锅热,茶叶起泡;锅冷,茶叶会红,价格都卖不上的。父亲很多时候是徒手,抓着一把鲜味,擦着锅底一下一下,清清楚楚。我曾经试过,刚开始下锅,可以来几下,温度水汽一上来,就不行了。趴在大锅上出焙,那热气水汽上来,头昏脑涨的,一片迷糊。父亲却是一把又一把,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茶乡,雨季

雨天采茶,是我在家乡生活二十多年年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份寒冷,那种忧伤,至今想起,心里都隐隐作痛。

在四月初偶逢雨天,不必着急,因为茶芽在粗大的枝桠间还是小米粒,歇两天也长大不了一点。可到了下旬,尤其是谷雨之后,就是下冰雹也是要上山的。此时的茶日长夜大,隔两天不摘,抓在手中不再是肉乎乎的,而是生硬发痛,稍不留神还会划疼皮肤。更重要的是价格,一天一个价拼命往下掉,掉的肉疼。要知道,对家乡而言,茶叶几乎是那年月唯一的经济来源。

记忆中的茶园都是老茶棵,没有现今修剪之后的低矮平坦,拿着伞都可以摘茶的。老茶棵遮天蔽日的,一人多高,柔软的枝条相互交错着,从当中穿过就弄得一身的水。父亲先挑一棵葱郁的茶棵,把身子压上去使劲摇晃,尽可能的抖落枝上的雨水。然后,我们围着,左手拽着拉平茶枝,赶紧摘茶,平着袖口不能让水漏进袖筒,那份冰凉可不好受。晴天里茶汁染漆黑的食指和中指,在雨水中渐渐泡得惨白而麻木。

在冷雨中,家人之间偶尔鼓励着,一棵又一棵的采摘着家庭的希望,心里只想着雨别太大,早些摘好回家。碰上的阵雨实在太大,只能是挺直身子,一家人靠近些,让雨顺着塑料纸滴滴答答的在泥土上砸出深深的坑。等雨稍微小些,赶紧继续。没有谁说要回家,多摘几个茶家庭的开支总要宽裕些。

有时候,雨实在太大,持续着不停,薄薄的塑料纸根本不管用,水流进袖子,且天又冷,看着老天没有停雨的意思,只能是回家。大雨冲刷着茶棵地间狭窄的泥路,斜坡处光滑异常,平路处泥泞难行,套鞋踩在上面,很是不适应。路上也就常有不知谁回家路上跌倒散落在地的踩进黄泥的茶叶,唯有小心谨慎,才可跟着父母的脚印亦步亦趋的平安到家。

亲亲茶棵

几天前,在办公室里与同事闲聊,无意间讲到新茶上市,哪种茶好喝时,我仅寥寥数语,就说得他们连连附和惊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我很觉自豪的坦然一笑:“别忘了,我可是茶棵地爬大的……”

一晃,离开故乡已经二十年,茶园风景依旧似昨日,所有的所有,都是那样平静。可自从来到县城为人师之后,在茶忙时节,因为工作的忙碌也就没再回家采茶过。

每到茶季,遇到迷蒙的雨天,我总是想起少年读书那年代雨天采茶的辛苦和冰冷,想起我的亲人在雨天可能还在茶棵地里寻找生活,心里便有着淡淡的伤感和酸楚。想着家里的繁忙,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打电话回家时,听父亲说起今年茶价还好,都卖生叶不再亲自做茶了,才有些许的慰藉。面对无情的永不停歇的春雨,我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祷:雨天,请远离茶季!

如今,茶棵啊,我只能在梦中亲近你,满怀欢喜的走近你了……

【摘自2016年第1期《吃茶去》杂志;作者:江红波(安徽歙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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