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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的荷兰下午茶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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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我回家!想逃出大英博物馆的不只是小玉壶

不久前,瑞士向中国返还5件流失的文物艺术品。中国网友们纷纷喊话大英博物馆:请无偿归还中国文物!

大英博物馆

说起大英博物馆,“瓜”多得吃不完:庆贺“韩国农历新年”闹乌龙、《女史箴图》受损、文物失窃案……

最近,网络热传的短剧《逃出大英博物馆》里也有一只化身甜美软妹纸的“中华缠枝纹薄胎玉壶”(原型为现代人的作品)更是火出了圈。

现代·青玉薄胎玉茶壶(俞挺 2011年作)

也正是这个著名的博物馆,收藏着2.3万件中国文物,涵盖了青铜器、陶瓷、玉器、书画、刻本、饰品等门类,时间跨度从新石器时代到晚清,几乎是整部中国历史。其中,还有不少是孤品。这些中国文物大多从中国盗取、抢夺来的,网友戏称为“大英赃物馆”。

大英博物馆里的中国文物馆(33号展厅)

在这灿若繁星的中国流失文物中,也有茶文化的倩影芳踪。每一件,都让人心醉,心碎。

海外遗珠

大英博物馆里的中国茶器

北宋·汝窑青釉盏托

(河南宝丰清凉寺)

盏托直口微敛,深弧腹,托盘呈五瓣葵花形,花瓣重叠,五曲带筋,施青釉,釉面有开片,是北宋宫廷的茶具,以承托不同材质的茶碗,用作点茶饮茶之用。

南宋·建窑兔毫盏

该盏器型优雅,银毫分布错落有致,且金属光纯正。施釉厚,敞口型,修足工整,聚釉莹润,有一些清透的窑膜,为宋代建窑的罕见佳作。

宋·蔡襄《茶录》云:“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熁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盏与剔犀盏托相配,符合南宋审安老人《茶具图赞》中“宜辅以宝文(兔毫盏),而亲近君子”之说。

南宋·景德镇窑青白釉刻花温壶

温酒用具,亦可为茶用。通常是注壶、注碗组合成套。使用时将注壶置于注碗中,以碗中热水温之。因配套使用,二者器型设计协调一致注壶腹部刻莲纹,似含苞待放的莲花。碗体呈花瓣形,高圈足外撇。

南宋·龙泉窑茶碗

浙江龙泉青瓷,含蓄静谧,造型端庄简朴、线条流畅、色泽纯净澄澈,具宁静、简约、自然的禅意之美,茶禅一味。

宋·吉州窑木叶茶碗

具宋代斗笠碗的典型特征,敞口,斜弧壁,矮圈足。碗体满施黑釉,釉色近乎纯黑。装饰仅是碗内壁上贴的一枚树叶,经高温一次烧制而成。叶态自然,黑底黄花,简约朴素,色彩对比强烈,意趣生动。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这只鸡缸杯,相信大家一定都很熟悉。2014年苏富比拍卖,曾以2.8亿港元的天价成交,大英博物馆戴维德基金会里也藏有一件。

明·五彩岁寒三友纹竹形壶

造形似竹节,把手、流以及盖纽也似竹子,以明代五彩风格绘中国的岁寒三友主题,象征着逆境中的坚韧不拔。

清康熙·五彩八仙人物桃形倒流壶

不仅颜值高,还有“黑科技”。倒装壶无盖,表面上看,只有壶嘴与外界相连通,翻过来可见底部有一小孔。使用时,水从底部小孔注入壶内,不会从流口漏出。水满后,将壶放正,滴水不漏。

清雍正·斗彩岁寒三友茶壶

以斗彩技法呈现,先在釉下用青花勾勒纹样的轮廓,再在釉上青花线轮廓中填染花,以茄紫和褐彩。梅花则以极细致的红彩点染突显。

清康熙·五彩十二花神杯

清康熙官窑瓷器中的名品。12只杯子为一套,一杯一花,腹壁一面绘画,另一面题诗,诗句出自唐诗。每只杯上绘一种应时花卉,指代史上著名女性,并题上相应的诗句,称“十二月花神杯”。

清·锡制茶盒、瓷茶罐

外部锡盒呈樱花型,内有五个扇形的粉彩瓷罐,中间粉彩瓷罐为樱花型,山水图案。茶罐盖上有金字,标有茶名。中间罐内为Congou(工夫红茶),3个扇形罐装Bohea(武夷茶),Souchong(小种茶)和Pekoe(白毫),2个装Hyson(熙春)和Singlo(松萝)。

清·银质茶具(1905年,上海)

1842年《南京条约》签订后,开放“五口通商”。作为“五口”之一的上海,茶具设计风格上体现了中西合璧。

茶与鸦片

中国与英国的相遇

这些茶具,只是大英博物馆收藏的2万多件中国文物的“冰山一角”。而中英的相遇,亦从茶开始的。

早在17世纪初,中国茶伴随着“海上马车夫”荷兰商船漂洋过海,进入欧洲,来到英国。他们对中国茶最初的印象是——具神奇药效的中国饮料。

英国报纸上的中国茶广告

当中国茶来到英国宫廷时,无不令王公贵族们沉醉,下午茶之风也劲吹英伦三岛。

维多利亚时代早期(1840—1845年)茶具(大英博物馆 藏)

诗人墨客们更是用饱蘸感情的笔墨,热情讴歌茶叶——

“我一定要去求助于武夷的红茶,真可惜酒却是那么地有害……”(拜伦《唐璜》)

“茶是可人儿,万灵丹……”(威廉•尤特尔•克莱斯顿)

不论何时何地,英国人都热衷于喝下午茶,就连战火纷飞的岁月,都不忘喝茶。

油画中的下午茶

为了买茶,英国不得不支付大量从美洲掠夺来白银,而中国对西方的“洋玩意”兴趣索然。为打破中国茶的垄断、弥补巨大贸易逆差,英国成功地向中国输入了来自殖民地印度的鸦片。自此,才渐渐扭转了中英贸易格局,中国的命运也为之丕变。

茶与鸦片,中国与英国,腐朽与进步,封闭与开放,彼此对抗。鸦片战争后,中国被英国的船坚炮轰开了国门。

除割地赔款、开放口岸外,大量文物也被以盗取、掠夺、倒卖等方式流失到英国。大英博物馆里许多中国文物便来源于此。

1842年《中英南京条约》英方原件

今年6月,在大英博物馆举办的新展“晚清百态”(China’s hidden century)就很立体地呈现了19世纪中国的政治、社会风貌及众生相。

“带我回家”

晋·顾恺之《女史箴图》

但凡到过大英博物馆观展的国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是笑着走出来的。

因为,这些原本属于中国的文物,让人惊艳,更让人心碎。它的背后,是一段心酸屈辱的历史。

不不止于此,鸦片战争以来,有超过1000万件国宝流失海外。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数据显示,全球47家博物馆藏有来自中国的各类文物达164万件,民间收藏数量更是其10倍之多。

正如《逃出大英博物馆》里小玉壶姑娘所说的:“家人,我在外面流浪了好久好久,我迷路了,我不知道怎么样找到回家的路……”文物若能言,必是归心似箭!

落叶归根,是中国人深植于血脉的故土情结,文物亦然。“国宝回家”,越来越大的呼声里,是国人对流失海外文物的深深牵挂。

来源:茶道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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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鼎柑普 以茶养生:权威专家和实验数据论证,把一杯健康的柑普茶做到极致

       为研究和探索全生晒柑普茶的健康养生作用,近年来,广州市云鼎柑普茶业有限公司坚持通过中医定性研究和现代科学定量研究,通过权威专家和实验数据论证,把一杯健康的柑普茶做到极致。

  下面,让我们一起回顾云鼎柑普公司所做的养生探索工作:

  中医定性分析及研讨

  1、云鼎全生晒柑普茶的清补运作用

  李朝龙教授

  知名外科专家和中医专家、“华医学”和“中医流体学”创始人、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特名医诊室”专家、暨南大学附属复大肿瘤荣誉院长、普外科首席专家李朝龙《中医流体学理论与时间-疑难病“清补运”通治则临床验证》陈述“清补运”是保健养生基本法则,调节人体阴阳平衡、自动纠偏。李朝龙教授认为,云鼎全生晒柑普茶是一款“云南的国宝普洱茶与广东的国宝新会陈皮的融合,良好地应用了天人合一、道法合一的清补运法则”的产品。

  2、云鼎柑普茶专家论证会

  时间:2018年9月

  2018 年 9 月 27 日,由大健康?中国行组委会、广东省发展中医药事业基金会、广东科技报、广东科技报健康养生周刊、广州国际茶叶交易中心共同主办,云鼎柑普承办的大健康?中国行?广东站启动仪式暨云鼎柑普茶专家论证会在广州国际茶叶交易中心举行。会议就云鼎柑普茶的养生价值、工艺创新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论证,并针对柑普茶提出了很多专业意见和建议。

  参与论证的专家包括:

  · 原广东省卫生厅副厅长、首任广东省中医药管理局局长、广东省中医药学会原会长、广东省中医医院乳腺科主任医师张孝娟教授

  · 广东省发展中医药事业基金会理事长、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贺振泉

  · 华南农业大学茶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知名茶学专家黄亚辉

  ·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特名医诊室”专家、“华医学”和“中医流体学”创始人李朝龙

  · 广州中医药大学中医药数理工程研究院董事长、广州中医药大学研究员刘梅

  · 广州医科大学原党委书记、教授翁宗奕

  3、云鼎柑普专家论证成果发布会

  时间:2018年11月

  经几位国内顶级专家和教授过3个月的深度分析以及鉴定后,于2018年11月21日,云鼎柑普公司在广州国际茶叶交易中心举行专家论证成果发布会,同期举办云鼎柑普与广州国际茶叶交易中心战略合作的签约仪式。

  专家评审意见总结:

  从茶理出发

  云鼎柑普全生晒柑普茶普洱原料,主要源于班章、冰岛、易武、布朗等四大普洱道地产区的古树年份茶,经过多年陈化的年份茶,内部物质发生了大量的变化,茶性温和,口感柔和,陈味显著,适合品饮,养胃健胃。

  云鼎柑普全生晒柑普茶陈皮原料,主要源于陈皮的道地产区广东新会,活性成份含量更高,晒出来的陈皮为各陈皮种类中的上品。

  全生晒工艺是云鼎柑普的制作柑普茶的创新之举,生晒等长时间湿热作用使普洱生茶多酚类物质极显著降低,茶多酚、儿茶素等成分完全氧化转化,茶香味更为浓厚;同时,缓慢的晒干加工过程中,陈皮细胞保持生活状态,其中各种生化酶类一直在发挥作用,参与陈皮中各种生化反应,形成陈皮特有的品质特征。顶级普洱和陈皮的结合,全生晒的工匠精神,形成了云鼎柑普独特的味觉感受。

  从药理来看

  陈皮性温,味苦,辛,入脾、肺经,有理气健脾、降逆止呕、调中开胃、燥湿化痰之功效;普洱具有消食化痰,清胃生津的作用,柑与普的结合,阳光“扶阳”的作用机理,传统晾晒使得两者有效成分保留最多,品相在同等产品保持最佳。

  云鼎柑普集合了新会柑皮与云南普洱两者的优点,对人体具有明显的养生作用。

  4、中医茶疗在预防新冠肺炎的应用研讨会

  时间:2020年3月

  为切实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充分发挥中医药以及中医茶疗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控中的作用,3月1日下午,由中国茶疗养生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广东省发展中医药事业基金会主办,广州市云鼎柑普茶业有限公司承办,主题为“为中医发声,为防疫加油”的中医茶疗在预防新冠肺炎的应用研讨会成功召开。

  国医大师韦贵康,南方医科大学特名医诊室专家、“华医学”和“中医流体学”创始人李朝龙,美国麻省大学(阿莫斯特)教授肖航,华南农业大学茶学教授黄亚辉等26名来自全国的中医药、茶、茶疗、大健康等领域知名专家通过线上连线发表了高水平的主题演讲。

  与会专家名单(排名不分先后)

  · 国医大师、著名骨伤科专家、全国名老中医 韦贵康

  ·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特名医诊室”专家、“华医学”和“中医流体医学”的创始人  李朝龙

  · 重庆市人民政府中医药专家顾问团成员、著名中医师(养生保健专家)、胡子昂(原全国工商联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政协副主席)长孙 胡大模

  · 国医大师孙光荣传承工作室主任、世界中医茶疗健康产业发展联盟执行主席,海峡两岸中医茶疗学学科体系及教材编辑专家委员会共同主席  杨建宇

  · 中国中医科学院养生保健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大健康中国联盟执行主席 黄明达

  · 广东省名中医,邓铁涛中医医学奖获得者,佛山市顺德区大良医院原副院长 蒋丽霞

  · 广东省名中医,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 王昌俊

  · 美国麻省大学(阿莫斯特)教授、博士生导师 肖航

  · 广州医科大学原党委书记,原广东省、广州市多届政协委员 翁宗奕

  · 广州中医药大学原副校长、二级教授、博士(博士后)导师 孙晓生

  · 湖南医药学院康复医学与保健学院院长 彭进

  · 广东药科大学中医学院副院长,广东药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云浮市中医院)副院长  王忠

  · 北京中医药大学主讲教授,国家中医药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  胡春福

  · 中央保健局特聘专家、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副理事长 杨仁虎

  ·  广州中医药大学中医药数理工程研究院董事长、广州中医药大学研究员  刘梅

  · 科技部中医药发展战略课题组成员、中华中医药学会一带一路常务理事  李伯淳

  · 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基金会老年医疗保健康复委员会专项部主任、中国老年医学学会睡眠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钱锋

  · 中国保健协会常务副会长 周邦勇

  · 广东省现代健康产业研究院院长、广东省食品药品学院教授 张咏

  · 华南农业大学茶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知名茶学专家 黄亚辉

  · 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广东省发展中医药事业基金会理事长 贺振泉

  · “传统药茶根溯人”、“传统药茶匠”  娄宣科

  · 广东省茶叶流通协会会长 李勇刚

  · 广东省茶叶行业协会专职副会长 张黎明

  · 正气茶疗创始人、广州正气堂堂主、政府中医茶疗培训项目组组长  杨汤群

  ·  24节气读书会创始人、国家首批中医高级健康管理师  钟其理

  · 广州市云鼎柑普茶业有限公司董事长 赖惠清

  专家论证摘录:

  与会专家还对云鼎全生晒柑普茶进行了论证,部分专家论证摘录如下:

  华南农业大学博士生导师、

  知名茶学专家黄亚辉教授:

  经过生晒加工的柑普茶中的橙皮苷、与黄酮类物质含量明显上升,茶多酚含量下降,茶黄素、茶红素明显上升,并生成了大量的香气物质,其中不少成分如柠檬烯、芳樟醇、蒎烯、(+)-香芹酮、棕榈酸等,具有杀菌、消炎、抑制肿瘤细胞增殖以及抗焦虑等作用。、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名医诊室”专家、

  “华医学”和“中医流体学”创始人李朝龙教授:

  云鼎柑普茶选用世界著名的普洱茶和名贵中药新会陈皮作为原料,巧妙地将茶叶放进新会柑内,在太阳下晾晒,形成温和“发酵罐”,使得茶和柑在微生物的作用下,自然发酵、氧化、彼此气味交融、成分渗透,产生一些新的物质。其结果是:使其刺激性降低、色素增多、黄酮增加、口感和香味明显优化,更充分地展示普洱与陈皮融为一体后的独特品味和品质,开拓了其在茶疗养生中的应用范围,从而提升了柑普茶的自身价值。

  广东省发展中医药事业基金会理事长

  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贺振泉:

  作为食疗饮品,陈皮搭配普洱是天生绝配,云鼎柑普将云南古树茶与新会陈皮巧妙配伍,匠心锻造,创造出神奇的效果,养生及收藏价值高,实为茶疗瑰宝。

  美国麻省大学(阿莫斯特)教授、博士生导师肖航:

  云鼎柑普茶的制作工艺非常特殊,它的主要特色成分之一是陈皮。文献已经报道了陈皮及其活性成分的多种生物功能,包括改善超重和肥胖测试者的血管内皮功能、降血压、降血糖、改善心血管代谢指标、减肥降脂、降低二型糖尿病人的血压并提高血清的抗氧化能力。陈皮含有一类特殊的活性成分:多甲氧基黄酮,研究显示具有很好的抗炎、抗癌、免疫调节、抗病毒、抗菌的作用,并可以通过调节肠道菌群起到促进健康的功效。

  国医大师韦贵康教授:

  陈皮柑普茶具有健脾开胃、消积化滞、减肥降脂、抗氧化等功效。在采取全生晒等工艺改进后,不仅有生物学上的营养保健作用,而且产品符合严格食品安全国家标准,是茶产品的精品。

  广东省食品药品学院教授、

  广东省现代健康产业研究院院长张咏博士:

  经研究,云鼎柑普全生晒柑普茶茶多酚、茶多糖含量高,可起到调节血压、抑制肿瘤、抗病毒的效果。

  二

  西医定量分析及实验研究

  云鼎公司特请华南农业大学茶学专家黄亚辉教授及其团队完成业内首例全生晒柑普茶健康研究报告:

  全生晒柑普茶抗肿瘤活性分析报告

  全生晒柑普茶抗抑郁分析报告

  全生晒柑普茶生化成分分析报告

  全生晒柑普茶香气成分GC-MS分析报告

  以上研究成果,抗肿瘤活性分析报告和香气成分GC-MS分析报告已在权威期刊《现代食品科技》发表,而抗抑郁分析报告,即将译成中英两版发布在美国、英国、中国相关专业领域的权威刊物上。

  《现代食品科技》是由教育部直属全国重点大学,国家“211工程”和“985工程”重点建设高校——华南理工大学主办的全国知名食品类中文核心期刊,中文科技核心期刊,刊物具体事务依托建有国家级重点学科与广东省重点学科的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运行。《现代食品科技》于1985年创刊,并英国《食品科学技术文摘》(FSTA,Foo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bstracts)、荷兰《SCOPUS》数据库收录期刊、美国《化学文摘》(CA,Chemical Abstracts)、美国《剑桥科学文摘(材料信息)》(CSA(MI))、哥白尼索引(IC)、美国《乌利希期刊指南》等世界著名数据库列为收录期刊。

  1、气质联用技术解析全生晒柑普茶特征香气

  时间:2019年11月

  2019年,云鼎柑普联合华南农业大学教授团队共同在《现代食品科技》11期发表全生晒柑普茶香气成分GC-MS分析报告《气质联用技术解析全生晒柑普茶特征香气》(点击查看全文)学术研究报告。

  通过实验室的研究证明,在云鼎柑普的全生晒柑普茶的116种香气成分当中,每一种成分都有其独特的功能,包括抑制肝癌细胞增殖、促进肝癌细胞凋亡的抗肿瘤活性、镇咳、祛痰、抑菌、利胆、排除肠内积气等。(在云鼎柑普的全生晒柑普茶检测鉴定出116种香气成分,这些成分共同形成生晒柑普茶的香气特征,其中不少成分,如柠檬烯、芳樟醇、蒎烯、(+)-香芹酮、棕榈酸等等,具有杀菌、消炎、抑制肿瘤细胞增殖以及抗焦虑等作用。)

  2、柑普提取物对 HepG2 和 SGC-7901 肿瘤细胞系的抗增殖作用

  时间:2020年7月

  云鼎柑普联合华南农业大学教授团队共同在《现代食品科技》2020年07期上发表了抗肿瘤活性分析报告《柑普提取物对 HepG2 和 SGC-7901 肿瘤细胞系的抗增殖作用》(点击查看全文)。

  研究结果表明,柑普茶水溶性物质能通过阻滞细胞周期在 G0/G1 期进而显著抑制细胞增殖。总之,柑普茶的加工工艺带动风味优化,促进活性物质积累的同时,也使得其抑制肿瘤细胞增殖活性较原料进一步增强。因此,在日常生活中适当饮用柑普茶,会对肝癌与胃癌有一定防治作用。

  未来,我们将进一步提炼云鼎全生晒柑普茶的养生价值,打造越喝越健康的阳光茶,福慧大众!

  关于柑普茶的其它养生作用摘录

  (整理自网络)

  1、钟南山院士·含陈皮的茶对肺部的作用

  含陈皮的茶对粘液以及污染物的排出改善具有明显作用!

  新会陈皮(柑茶)能有效预防和减轻空气污染中有害气体引起的肺部炎症,包括对肺泡间隔的破裂、小气道重塑和粘液高分泌等具有一定保护作用。

  2、苏薇薇教授·柑普茶对脾胃及及肠道的作用

  中山大学苏薇薇教授研究团队实验研究发现新会柑普茶有改善体重和精神状况,促进消化吸收,提高免疫力及抗氧化能力,调节肠道菌群结构,进而改善脾虚症状的作用。

  3、方章福博士·小青柑对支气管及心血管的作用

  广州医科大学、呼吸疾病国家重点实验室、深圳大学过敏与免疫研究所、钟南山学生方章福博士研究指出小青柑能缓解PM2.5造成的支气管炎和心血管病等方面的疾病。

中国茶在欧洲早期传播的历史进路

中国茶在欧洲早期的传播主要通过航海家、传教士、商人、医生、植物学家、贵族等多元主体在东方探索中的茶事活动展开,总体上呈现出闻茶、食茶、识茶的历史进路。在此过程中,人们对茶的印象主要发轫于各类通信游记的文献传播和口口相传的见闻想象,一度存在着对茶的神圣化和污名化的认知偏差与误读,茶叶成为东方想象和集体记忆下的意向符号。随着茶叶商品进入欧洲,精英阶层在饮茶消费时尚的形成中发挥了引领作用,普通大众基于身体关切的茶健康需求日益扩大。在各国对中国茶的认知需求不断深入的情况下,茶作为异域文化的他者误读被逐渐澄清,并在茶植物学、茶医学、茶化学等方面得到了在地化发展。

关键词:中国茶文化;欧洲茶文化;文明互鉴;茶文化共同体;茶文化全球化

引言

当今世界全球化与逆全球化的博弈与张力始终存在,并伴随着不确定性风险频发,给人类文明发展带来诸多挑战,如何增进全球文明交流对话、如何深化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成为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面临的一个重要时代命题。尤其是新冠疫情爆发后,各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方方面面的文明发展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和挑战,增进各国信任与合作、增强理解与包容、凝聚文 明共识成为 这一时代命 题的新内涵。在东西方文化交流史上,中国茶文化由于具备物质文化、社会组织文化和精神生活文化等不同层次面相[1],在向西方世界的传播过程中便被赋予浓郁的文明互鉴与融通意涵,推动了“世界共饮一杯茶”的茶文化共同体建构。

在中国茶文化的全球传播历程中,欧洲是东方树叶进入西方世界的首站。从现有研究文献来看,以英国、葡萄牙、荷兰、法国等欧洲国家茶文化为主题的成果已经较为丰富,但大多是基于各国本土茶文化发展史来梳理,呈现出分散的点状文化史研究样态,缺乏对中国茶文化作为一种东方“异文化”如何在欧洲从陌生到熟悉、从偏差误读到清晰认知、从污名排斥到广泛认同的整体性研究分析。对于中国茶文化在欧洲早期传播中的本土化转变而言,其本身就是文明互鉴的融合过程,对于当下尊重全球文化多元、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人类文明共同体建构具有重要的历史借鉴和现实观照意义。因此,围绕中国茶在欧洲的早期传播进行整体性溯源考古和研究分析,成为本文聚焦问题域所在。

一、

闻茶:东方想象与集体记忆下的意象符号

费孝通先生曾言:“文化是人为的,也是为人的”[2](P441)。归根结底,文化是人类 社会实践的产物,文化的传播与演进亦是人类拓展自身实践广度和深度的结果。中国茶文化向欧洲世界的传播,便是得益于大航海时代欧洲各国的探险家、传教士、商人等多元主体开展东方探索的群体性行动。据威廉·乌克斯考证, 茶最早由荷兰人在1610年传入欧洲,而欧洲文献上最早记录茶叶的书籍则是1559年威尼斯作家拉姆西奥所著的《中国茶》和《航海旅行记》两部著作[3](P19)。也就是说,茶来自中国,自一开始就是欧洲人对茶这一新奇事物源起的最初记忆。事实上,拉姆西奥作为马可·波罗的第一位传记作者, 其对中国茶的描述大多是在与东方探险者交谈时的对话记录,这些记录带有浓郁的故事色彩。讲故事的人在搜寻自身东方之旅的记忆库时,会掺杂较多的个体主观想象和夸张描述以增强自身经历的传奇性。这就使得欧洲早期对中国茶的初印象也掺杂着一种神秘的距离感,成为多元主体东方想象与集体记忆建构下的产物。比如,作为第一批接触到茶的欧洲人,葡萄牙人在日本 首次见到了中国茶。商人区华利(Jorge A' lvares)曾多次航行到过中国,并在日本鹿儿岛待了数月。1547年, 区华利用西班牙语写下了欧洲人对茶的第一个含糊其辞的提法,从他的描述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并不完全清楚茶是什么。

他们喝大米酿制的烧酒,还有一种不管老少人人都喝的常见饮料……在夏天是大麦水、冬天是加入某种草药的热饮。不过,我从来没有找出它们是什么草药。他们在冬天和夏天都不喝冷水(只喝这种草药热饮)。[4](P113-115)

在欧洲商旅的集体记忆中,茶被视为是一种东方草药,对许多疾病具有神奇的疗效。在拉姆西奥的《航海旅行记》中,记录了波斯商人查吉·梅梅特的东方记忆,梅梅特在分享东方记忆时把茶称为“Chiai”。

他告诉我一些新奇又令人愉快的事情。他说,在整个中国,人们用另一种药草,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使用它的叶子, 这些叶子被称为 “中国茶叶”(Chiai)……他们把这种药草,不管是干的还是新鲜的,都放在水里煮。空腹喝一到两杯这种汤可以缓解发烧、头痛、胃痛、腰疼或关节痛……此外,这种草药水对无数其他的疾病都有疗效[5](P248)。

由于13世纪末马可·波罗(Marco Polo)口述东方游记的出版, 欧洲对东方世界充满向往;而随着中国茶的见闻故事进入欧洲,作为消息灵通人士的知识精英们更是成为继探险家和商人之后助推中国茶传播的又一重要群体。16世纪时,意大利作家乔瓦尼·博特罗 (Giovanni Botero)在其著作《论城市伟大至尊之因由》中写道:“既然中国最接近于世界上任何部分的东方,因此她享有所有那些归因于东方的完美。” 博特罗特别指出中国茶的神奇功效,并与欧洲饮酒习惯进行对比:“他们还有一种草,可榨取精美的汁液代替酒供其饮用。它也能保持他们的健康,使其避免由于像我们一样过度饮酒而导致的所有罪恶 (疾病)。”[6](P70) 博特罗此时还不知道茶的准确名称,却坚信茶具有治病健康的功效。可以看出,中国茶具有神奇药用价值已经成为欧洲精英阶层基于长期以来口述媒介、文字媒介下历史想象的集体记忆。如果说探险家和商人发现了中国茶, 那么,欧洲耶稣会士们的东方传教之行则给茶融入了更多的神圣化意涵。据荷兰语言学家乔治·范·德瑞姆(George van Driem)考证,跟随商旅和探险者从海上航线进入东方世界的耶稣会士们,最早在岛国日本见到了中国茶,尽管他们或许并不知道日本的“抹茶”源自中国。1564年,在葡萄牙耶稣会士路易斯·阿尔梅达(Luís d’Almeida)与同僚的通信中写道:“这种细细磨碎的草药粉末放在一个陶瓷容器里,把它和非常热的水混合,然后喝它。”[5](P239)1565年, 阿尔梅达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再次对日本上流阶层中流行的茶饮生活进行了更为详细的描述:

沉浸在名流和财富交际中的日本人有一个习俗, 就是用最昂贵的装备来款待尊贵的客人,这些装备包括用一种名为茶(Chia)的甜味药草酿造的饮料所需的每一种器具……这种草药粉本身的价格相当高,他们在隆重的宴会上才会提供这种粉末制成的饮料[5](P268)。

与航海探险家与商人通常以向人口述的形式留下对茶的只言片语不同,耶稣会士对茶的描述大多见于私人通信之中。由于欧洲前往东方传教的耶稣会士大多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加之宗教信仰的虔诚敬畏心,其对茶的描述相对传奇故事更为真实可信。与此同时,由于这一时期的耶稣会士大多在东方世界游历多年,有较多的机会接触到不同地域的饮茶习俗,这就使得耶稣会士群体成为向欧洲介绍中国茶的最佳信源之一。比如, 葡萄牙多明我会士加斯帕·达·克鲁兹(Gas-par da Cruz) 比马可·波罗都要早几十年到过中国, 是目前比较公认到达中国的第一位传教士。克鲁兹在广东喝过茶,他以亲历者视角描述了中国人家庭生活中的茶饮习俗,并再次提及了茶的药用功效。

每当一个人或几个人来到一个有地位的人的家里,他们都有这样的习俗:给他们每人一个可爱的盘子和一个瓷杯,每人都会被提供一种他们称之为“茶”的温暖的饮料,这种饮料是淡红色的,具有药用功效,他们习惯喝这种用草药浸泡的有点苦的饮料[5](P271)。

实际上, 基督教传教士们在接触茶的过程中,也逐渐关注到茶在中国、日本等东方国度所蕴含的权力关系、伦理秩序乃至宗教化的神圣意涵。比如,16世纪末,西班牙传教士胡安·冈萨雷斯·德·门多萨(Juan González de Mendoza)对传教士们的东方记录做了资料考证和整理,出版了著名的《中华大帝国史》,在欧洲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中就记录了中国当时普通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茶礼茶俗。

(主人)请他喝好酒或一种全国普遍饮用的饮料,这种饮料是用草药制成的,对心脏很有好处,饮前要加热。这样的礼节在邻里互访时也使用。[7](P84)

同样,葡萄牙传教士路易斯·弗洛伊斯(LuisFrois)曾在中国澳门和日本传教生活多年,也观察到了日本茶室在当地人心中的神圣洁净感,甚至建议耶稣会士们应该利用这一点在茶室里举行弥撒接待当地基督徒,以提升传教仪式感和神圣性。著名的意大利传教士、东方耶稣会会长范礼安(Alexandro Valignano)甚至向他的同僚们传授经验,专门介绍了应该如何结合茶道仪轨来做弥撒。为了利用中国和日本对茶的挚爱和对茶礼的尊崇,传教士们甚至生发奇思妙想,将中国本土宗教中的观音和基督教圣母玛利亚的形象合二为一,发明了“玛利亚观音”(Mariya Kannon)雕像。一方面供在东方传教的耶稣会士们供奉,另一方面通过尊重东方偶像崇拜的风俗来更好地融入当地文化、传播基督教。

为了向天父显示他的知足和喜乐,他整日待在他的茶室里,基督徒和外邦人都非常珍视这个地方,以便在这个洁净的地方消遣娱乐,这里也是基督徒聚集和做弥撒的地方。[5](P272)

综上可见,基于探险家、商人、传教士乃至文化精英等多元主体的东方想象和集体记忆建构,中国茶逐渐成为一种东方意象和文化符号。尽管绝大多数欧洲人并没有真正见到过中国茶,但却已经在口口相传、游记手稿、文艺作品中形成对茶作为一种异域文化的听闻、传闻、奇闻的初印象。正是由于这种“闻茶”印象的广泛传播,才使得其后欧洲海外贸易拓展将茶叶作为重要的东方商品成为可能;而随着茶叶贸易的繁盛,从茶树种植、茶叶生产、茶化学机理、茶医学功效、茶生活方式等各个方向的茶事活动不断丰富,推动了欧洲对中国茶的全面深入了解,消除了一度存在的对中国茶的认知误区,也促进了欧洲茶文化的本土化发展。

二、

食茶:从精英消费时尚到大众身体关切的转向

自14世纪到17世纪,欧洲各国相继经历了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大航海时代的兴起更是助推了各国海外殖民和贸易的繁荣。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等国通过组建各类大型海外贸易公司争夺东方市场,茶叶也成为各国争夺的重要战略商品。茶叶在欧洲上流社会精英阶层中的流行,带动了一定的饮茶消费时尚,但如何进一步推动茶叶的销量、形成更为广泛的消费群体?则需要从茶叶本身有利于健康的身体关切上深入挖掘。在欧洲早期传播中,从精英消费时尚到大众身体关切的转向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继葡萄牙首开东方之旅后,荷兰、西班牙、英国、法国等欧洲国家也相继加入了航海探险的行列。由于当时明王朝一度实施海禁政策,各国通常以东印度群岛及日本诸岛为海外贸易中转站,建立各类商馆据点。由此,一般跟随商船抵达东方的欧洲人也首先观察到了日本抹茶的饮用。比如,荷兰传教士范·林索登(Jan Huygen van Lin-schoten)常年在东方收集各类商业情报信息,他在日记中描述了在各国的饮茶见闻,“这种草药在这些国家受到高度重视,所有有钱或有社会地位的人都将这种被称为‘茶’的草药保存在某个秘密的地方,有地位的绅士们甚至自己制备这种饮料,他们随时可以提供这种热水来款待任何客人或朋友”;英国东印度公司合伙人理查德·威克姆(Richard Wickham)于1615年写信给在日本京都的朋友伊顿,恳请他为自己代为购买一罐最好的茶叶,“请您为我买一罐京都最好的茶叶,两箱火药和箭头,用大约六个京都镀金方盒子装好以便放入木桶中,不管它们花了您多少钱,我都会从您那买下它们”[5](P291-293)。茶在东方世界作为上流阶层日常社交重要饮品的信息传入欧洲后,也迅速在欧洲精英群体中掀起了效仿之风。葡萄牙凯瑟琳公主把茶叶作为与英国国王查理二世结婚的嫁妆,英国安妮女王在早餐时以茶来代替麦酒,荷兰诗人皮耶特·科内利松·霍夫特、康斯坦丁·惠更斯等定期组织“穆登文化圈”茶沙龙,法国塞维涅侯爵夫人向女儿介绍牛奶配茶的创新做法,在欧洲各国,来自东方的茶叶已经成为上流社会的消费时尚。

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认为,一个时代的流行元素往往充满了符号化的隐喻,而最后指向的都是“人类意识中最严肃的主题(我是谁)”[8](P286),人们对流行元素的推崇正是在社会生产和生活中努力追求和回答 “我是谁”这一问题的自我确认。茶在欧洲上流社会的传播,一方面源于几个世纪以来对东方世界的心驰神往、对异域文化的想象追逐,另一方面也是随着资本主义发展所带来的消费文化的一种时代符号选择。换言之,茶叶消费逐渐成为一种资本主义新兴消费方式在欧洲的典型时尚景观,也逐渐自上而下开始影响 到大众消费 者群体。当然,对于大众群体而言,早期昂贵的茶叶商品并非人人可得之物,在各国茶叶贸易不断扩大的前提下,欧洲市场茶叶的价格也逐渐下沉,不同品质茶叶走向不同价位,也使得大众化的茶叶消费得以可能实现。比如,在英国上流阶层,流行在下午茶围着较矮的茶桌悠闲品饮着昂贵的高品质茶叶,这些茶叶被称为“低茶”;下层大众阶层在进行了一天的工厂劳作之后,则在傍晚围着较高的餐桌喝上廉价粗制的茶叶, 这些茶叶被称为“高茶”[1]。与上流社会以消费茶这一东方神叶来彰显身份地位不同的是,普通大众更多的开始关注饮茶本身对健康的作用,呈现出从单纯的茶消费时尚向茶健康身体关切的转向。这种转向,在欧洲早期茶文化传播过程中, 推动了茶植物学、茶化学、茶医学等茶科学的发展,也进一步推动了欧洲对中国茶的全面认知。其中,影响最为深远和持久的是关于茶健康的争论探讨。

荷兰医生雅各布·德·邦德 (Jacob de Bondt)曾在巴达维亚生活多年,他曾记录了对茶的近距离观察,指出茶“叶子边缘有效的凹痕”“喝起来味道有点苦”“有利尿排液的作用, 能提神除困,还能消除从胃部上升到大脑的气体,从而减轻哮喘”[9](P95-97)。另一位著名的荷兰医生尼古拉斯·杜普(Nicolaes Tulp)撰写了《医学法典》一书,在当时极具权威与流行, 这本医疗手册专门介绍了“草药茶”,记录了杜普了解到的来自东印度群岛当局对茶的描述,指出茶“有长而尖的叶子,有锯齿状的边缘和微小的纤维根,以及它不仅生长在中国和日本,而且也生长在暹罗”;杜普对茶极其推崇,在医疗手册中用了大两篇介绍茶的健康功效,指出“没有什么比这种药草更有益健康的了,因为它能延年益寿,对抗任何可能妨碍身体健康的疾病,茶也不仅仅使身体更强壮,而且还能减轻结石的疼痛……茶还可以缓解头痛、 感冒、眼睛或胸部发炎、呼吸急促、胃痛、肠胃不适、乏力和困倦,这些(症状)都可以 通过茶得到 强烈抑制”[10](P400-402)。杜普既是当时著名的外科医生,又因担任阿姆斯特丹市议员活跃于政商界,甚至在从职业医生退休后当选为阿姆斯特丹市市长并连任了四届,其《医学法 典》不断再版 并广泛传播,喝茶能治百病的说法也在荷兰全国乃至欧洲各国不断高扬。为此,甚至有人猜测杜普之所以盛赞茶叶的药用功效可能存在背后的既得利益,或是从荷兰东印度公司那里收到了一笔称颂茶叶的润笔费,因为该公司是当时欧洲茶叶的唯一供应商。不管怎样,在杜普等人的大力倡导之下,普罗大众出于对维护身体健康的关切,也纷纷开始了饮茶生活。

由于欧洲普通大众对茶的需求日益扩大,街头茶店也开始出现,以茶健康为噱头进行宣传推广也成为茶店常见的营销手段。比如,在1658年9月30日的《政治快报》上刊登了一则茶广告:

这个已为所有医生认可的优秀的中国饮品,被中国人称为Tcha, 其他国家称之为Tay或Tee,在英国皇家交易所附近斯威廷出租屋的“苏丹王妃”咖啡屋售卖[5](P388)。

鉴于茶有益健康的广泛美誉度,人们也不断发明食茶新方式,将茶融入日常饮食之中。比如,1669年,凯内尔梅·迪格比(Kenelme Digbie)爵士在他的食谱著作中向人们推荐了“配合鸡蛋一道享用的茶”,因为当时英国工厂集体劳动普及,许多工人在结束一天劳作下班回家时经常已经是饥肠辘辘,而“鸡蛋茶”快速便捷又健康迎合了大众需求。

对于接近一品脱的饮料,需要取两个新鲜鸡蛋的蛋黄, 配上适量精制糖和足量的汤并打匀,当这些和好之后, 把茶倒在鸡蛋和糖上搅拌均匀,趁热喝了。这适用于人们从外出差回来非常饥饿但又不方便马上吃上一顿好饭的情况。当下就能驱散胃的夹生感和疲乏,顿时穿过整个身体并进入血管之中……[11](P155)

1685年,法国作家菲利普·西尔维斯特·杜福尔(Philippe Sylvestre Dufour)在一篇谈论咖啡、茶和巧克力的论文中指出, 茶可以缓解中风、昏睡、瘫痪、头晕和癫痫、白内障、眼睛酸痛、耳鸣和其他许多类似的症状,并且认为荷兰人之所以有嚼食茶叶的习惯,主要是为了吸取茶叶的全部营养成分,“如果他们(荷兰人)吃茶叶是为了吸收茶叶的所有营养,他们当然就会以拌沙拉的方式吃下整片茶叶,就像在东印度的荷兰海员一样加上油和醋然后食用茶叶”[12](P217)。综上可以看出,欧洲早期茶消费从上流社会向普通大众的广泛深入, 真正的原因并非是为了追逐流行消费时尚,而是在于对饮茶有益身体健康的确信,相信饮茶可以有助于消除许多常见的疾病。

三、

识茶:作为异域文化的他者误读与澄清融合

随着茶的神奇功效的广泛渲染传播以及各个阶层饮茶生活的日益深入,欧洲人对中国茶的消费需求也日益增加。自17世纪初中国茶首次传入欧洲,直到18世纪中叶,近150余年的东方神叶故事在欧洲各国流传,但普通大众却从未真正见到过中国茶树的种植栽培、从不了解茶叶是如何加工生产的,中国茶文化作为一种异域文化成为欧洲人眼中的“他者”而一度被误读乃至污名化。比如,在18世纪初的英国就曾一度出现将女性饮茶者视为长舌妇、将男性饮茶者视为同性恋者的文学作品,甚至一度在欧洲植物学家群体中也存在着对中国茶的认知误区。从欧洲早期中国茶的传播来看,各国在闻茶、食茶之后也在不断增加对茶的深入认知和研究,经历着廓清误读的澄清融合过程。

比如,由于欧洲贸易商在引进中国茶时同时进口了绿茶和武夷茶, 这两种茶的颜色口感不同,一些欧洲人由此被误导,认为绿茶和武夷茶来自两种不同的植物。荷兰传教士弗朗索瓦·瓦伦汀(Fran ois Valentyn)曾到东印度群 岛传教,就宣称绿茶和武夷茶为完全不同的植物种类,认为“主要(不同)品种的茶来 自于不同的茶树种类,它们之间很容易区分;正如这些茶树长出可以显著区分彼此的叶子”[13](P14-15)。1756年,英国作家乔纳斯·汉威(Jonas Hanway)在《论茶》中再次呼应了瓦伦汀的观点,指出“绿茶的灌木丛和叶子与武夷茶非常相似,这需要植物学家的学识才能区分它们”[14](P5)。1759年,英国植物学家和药剂师约翰·希尔(John Hill)对从中国采集的茶叶标本进行研究,认为武夷茶的样本有更小的深色叶和六瓣花,而绿茶的样本则有更长的浅色叶子和九瓣花,由此得出了所谓支持瓦伦汀和汉威观点的植物学佐证[15](P21-22)。

瓦伦汀对茶树物种的错误认知,甚至影响到瑞典著名植物学家卡尔·林奈(Carl Linnaeus)。林奈曾在荷兰哈德维克大学获医学博士学位,并常去莱顿大学游学,由于在莱顿大学读到了瓦伦汀关于东印度群岛和远东的文稿记录,由此开始质疑不同茶叶来自于同一植物物种的说法。在此后与希尔的书信交往中,林奈进一步被希尔的植物学佐证所误导,最终在1762年出版《植物种志》第二版时,将茶分为两个不同的物种,区分了武夷茶和绿茶,认为武夷茶有六个花瓣而绿茶有九个花瓣。英国植物学家约翰·埃利斯(John Ellis)与林奈保持着大量的书信联系,1768年埃利斯给林奈写信说, 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托马斯·菲茨胡格(Thomas Fitzhugh)在中国生活多年,可以证明绿茶和武夷茶是来自于同一种植物,并推测林奈“一定是被希尔博士蒙蔽了”[16](P232)。但显然,林奈并未听取埃利斯的意见,没能回到采用第一手茶树资料来研究判断的正轨上来。实际上,18世纪60年代,英国已经有人把茶树从广州带回英国作为观赏植物,而由荷兰从日本带回欧洲的茶种也在英国得以种植。然而,尽管中国茶已经进入欧洲本土, 但对茶叶的正确认知依然充满曲折。例如 ,1789 年 , 英国皇家植物园的威廉·艾顿(William Aiton) 将武夷茶进一步分成窄叶类茶种和宽叶类茶种两大类[17](P230-231);1790年,葡萄牙耶稣会士和植物学家若昂·德·洛雷罗(Joao de Loureiro)凭借自身在越南、中国澳门和广东等地近40年的长期生活见闻,认为茶的物种可以分为南圻茶、广东茶和油茶三大类[18](P338-340)。

真正推动欧洲各国对中国茶有全面准确认知的,依然是活跃在东方探索一线且具有一定文化素养的传教士们,其中很多传教士同时也是医生、商人、植物学家、博物学家。由于长期在东方各国传教和旅居,这些传教士们深入了解当地的人文风土,见到过茶树、观察到过茶叶制作的过程、品饮过不同品质的茶叶,对各国社会生活中的茶礼、茶仪、茶俗也都做了较为深入的第一手记录。比如,意大利传教士马蒂诺·马尔蒂尼(Martino Martini)1640年从里斯本出发,1642年抵达中国澳门,此后多年一直在杭州居住,1651年乘荷兰船只返回欧洲,他绘制的反映中国风土人情的地图绘本被荷兰出版人琼·布莱欧(Joan Blaeu)收录进1655年出版的《新地图集》第六部分,记录了他在中国对茶详细的一手见闻。

这种小小的叶子与西西里漆树的叶子很相似。但是,我相信它们不是同一个种类。它不是野生的,而是栽培的,不是普通树木,而是一种可以分枝成许多枝干的灌木,它的花与西西里漆树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白色中略偏黄……为了制作这种饮用的“茶”,他们小心翼翼地逐一用手采摘春天的第一片嫩叶。然后他们把叶子放在铁锅里,用慢火把它们轻轻地加热,随后把它们放在一块质地好的平滑的垫子上,用手把它们揉卷起来。而后,他们再次开火,并再次滚动茶叶,直到它们卷曲和完全干燥[19](P106-107)。

应该说,马尔蒂尼的一线报告涉及了茶树种植和茶叶制作, 已经十分详尽且具有说服力,对欧洲全面把握茶叶的植物学特性提供了丰富有力的素材。此后,为了进一步澄清欧洲大众对不同茶叶是否出于同一种植物的疑惑和误解,也为了不断增加对茶科学的知识储备,应对日益增长的大众饮茶渴求, 各国也都不断派出植物学家、医生、博物学家等专业人士前往东方深入考察。

荷兰医生和植物学家威廉·滕·赖恩(Willem ten Rhijne)曾被荷兰东印度公司雇用前往日本,他在长崎对茶进行了第一次长期的近距离植物学研究。赖恩撰写了《论茶树》一文,被收入至另一 名荷兰植物学家雅克布斯·布雷内(Jacobus Breyne)于1678年出版的两卷本植物汇编的附录中。赖恩明确指出,日本茶和来自中国厦门的茶出自同一种植物,即使在日本,从贵族们喝的精制茶到平民喝的较为粗糙的不同品级的茶也都来自同一种茶树;赖恩还对茶树的解剖结构进行了描述,证实了荷兰医生们认为茶叶有益健康的观点[20](附录)。1682年至1686年期间,受雇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德国医生安德烈亚斯·克莱耶(An-dreas Cleyer) 与他的园丁乔治·梅斯特(George Meister)在日本出岛带走了活的茶树种,并在荷兰巴达维亚殖民地花园中种植了茶树,还将包括茶树在内的许多东方植物运回了荷兰。此后,另一名德国医生 和博物学 家恩格尔伯 特·卡姆弗(Engelbert K mpfer)也来到巴达维亚,并在日本居住了两年多, 对茶树进行了植物学解剖研究,在1712年出版的关于日本的五卷本著作中再次明确重申了日本的茶树与中国的茶树属于同一类物种[5](P376)。1698年,英 国皇家学会会员、植物学家、外科医生詹姆斯·郭明翰(James Cunning-ham)被英国东印度公司派往厦门, 此后长期在舟山群岛考察,于1702年报告了他在东方一线对茶树的研究报告,并将茶叶标本寄回了英国。相关报告被刊登在《哲学汇刊》上,在报告中郭明翰明确指出,“英国人常喝的三种茶叶都来自同一种植物,只是由于一年的季节和土壤不同才造成这些差异”“武夷茶是用三月初最早一季被采集的幼芽并在树荫 下阴干制作 的,绿茶是在4月制作的,最后一季的松萝茶是在5月和6月制作的”[21]。正是在各国深入探索中国茶的真实面相的不断努力下, 欧洲大众对中国茶长期存在的错误认知得以澄清纠正, 东西方文化交流也得到进一步深化与融合。

四、

结语

总的来看,中国茶在欧洲早期的传播,呈现出闻茶、食茶和识茶的历史进路,符合主体文化认知的基本逻辑发展过程。在闻茶阶段,欧洲处于对茶单纯的“道听途说”式的文字阅读与口述传递之中,整体上是一种想象与记忆互动建构的茶印象;在食茶阶段,欧洲各国从中国、日本等地引入茶叶商品,逐渐在本土形成饮茶群体,乃至掀起茶叶消费的时尚;而大众化的饮茶习俗的养成则有赖于人们对茶有益健康的身体关切;在识茶阶段,人们迫切希望能够对茶有真正近距离的接触和清晰认知,此前中国茶作为一种异域文化的他者误读也在这一阶段得以澄清,各国还在发展茶植物学、茶医学、茶化学等方面实现了茶文化的本土化。

应该说,欧洲早期对茶树种植、茶叶加工制作以及茶商品品质区分等茶知识、茶技艺、茶科学的渴求, 是中国茶融入欧洲各国社会生活的历史渐进结果。一方面欧洲对茶的喜爱不断增加,逐渐成为重要的日常生活饮品, 普通大众开始有着从闻茶、食茶到识茶的认知需求;另一方面欧洲精英阶层面对茶这一异域事物, 也迫切需要在新兴事物上掌控专业话语权。欧洲各国除了需要争夺茶叶贸易的垄断权之外, 更需要在认知层面上形成对茶的种植栽培、生产加工、药用功效、品饮技能等专业知识的体系化建构,从而争夺对东方世界的对话权、 文化解释权。这就使得欧洲各国的传教士、植物学家、医生、文学家、贵族阶层等群体在中国茶向欧洲早期传播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时代角色,推进了欧洲各国对茶的全面系统认知,对中国茶文化的欧洲本土化发展也发挥了重要作用。统观中国茶文化在欧洲早期的传播,是茶文化融入本土主流文化由“一”到“多”实现全球在地化的过程,呈现出不同的在地化向度[22]。对于欧洲各国而言,中国茶文化最初是一种东方异域文化,从贵族精英到普通大众,都需要对茶有听闻、亲见、品饮乃至探究茶的物性的认知过程,在此期间,东西方文化交流和文明互鉴得以逐渐推进深入, 最终实现中国茶文化在欧洲各国的本土化融合中发展。对中国茶在欧洲早期传播历史进路的梳理,有助于我们在新时代更好地倡导世界文化多元、深化文明互鉴、建设中国式现代化国家。

来源:茶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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