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茶农的感想

在于一杯风味可口的饮料，更在于：这杯茶背后，无尽的江湖纠葛。

-01-起伏不定的茶价

昨天，临沧的茶农打电话来说：

年底了，能不能帮忙处理点茶叶，价格很划算。

随后，茶农报来价格：他们寨子的古树春茶，现在只要1200一公斤。

听到这价格，心情那叫一个沉重，春茶的时候，古树春茶2500一公斤，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以2500的价格拿。

如今，年底了，茶农没钱了，直接降了一半多。让春茶时候，以2500一公斤买了很多茶叶的人，作何感想。

原来，山头茶的价格，没那么坚挺，也是随风波荡的。

中小树卖完了？

老杨随口问了一句：中小树什么价格？

不料，茶农却说：中小树都卖完了，只有古树。

听到这话，老杨只能说：做茶叶，我还是喜欢自己采鲜叶拉走，全程看着，这是对每一个相信自己的客户负责。

茶农又说：我们茶农，不像外面的人套路深，我们是讲诚信的。

老杨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压压惊。古树和中小树混采的比例，大约是1.5和8.5，最多2比8。

而且，相比中小树茶，古树茶虽然贵一些，的确更好卖。

中小树全部卖掉，只剩古树。这话有水分。

茶叶，也玩配额制

然后，老杨又提出个想法，就跟茶农说：

可以先给您明年的春茶款，2000一公斤的单价，古树拿50公斤。签个合同，先付款。明年自己看着采200公斤古树鲜叶就行。

然而，茶农却表示：古树单独卖掉很多，中小树就不好卖。如果要2000的价拿古树。那么，拿1公斤古树，要配2公斤中小树。

这么说，也有道理。为了让茶叶都卖掉，无可厚非。

但是，这么算下来，50公斤古树，要配100公斤中小树。古树好卖，中小树大积压。如果全部收进来，100公斤中小树，只能堆在仓库睡觉了。

茶叶，玩起了配额制。原以为，只有罗曼尼康帝这样的世界顶级名庄玩配额制：跟酒庄有良好关系的人才能购买。一箱12瓶，买11瓶其它酒，才能配到一瓶康帝。

没想到，古树茶，也玩起了配额制。

然而，茶叶年年发芽。而且，产量非常大。

最重要的是：一个寨子几十户，有的甚至上百户人。如今，茶叶产能过剩了，价格也贵了。茶叶并没那么好卖。就算只要古树，也有茶农愿意卖的。

与其现在玩配额，还不如明年到寨子里，看上哪家的茶，直接收古树鲜叶。

或者从信任的料头手里拿，料头赚点。卖给茶友的时候，赚10%的利润，也能马上卖掉。

所以，没谈成。

-02-被拿捏的小茶商

1719年，英国人到中国购买茶叶，

卡那封号商船上的货监特纳抱怨道:由于需求太大，而且中国人早就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结果茶叶价格涨上了天。

知道你要来，所以茶价玩命地涨。300年以后，同样如此。茶农知道中小茶企的老板，春茶季要大量收茶，再次精准拿捏。

春茶季，知道你要来

茶叶，是季节性产品。4月春茶季，古树茶集中上量。

只要到茶山的人多，古树茶价格，就可劲地往上涨。

到茶山的散客，虽然不买茶。但场面热闹起来，会给人一种古树茶供不应求的感觉。

事实上，某些山头的高品质古树茶，由于产量较小。在春茶季特殊的时间里，的确要靠抢。

散客抢一公斤，能把价格抬高。然后，以这个高价为参考，再适当给茶商开价格。

茶农深知：茶商手里，有客户的订单。就算价格涨了，茶商还得硬着头皮做茶。

所以，每年的春茶季，价格绝不会降。知道茶商要来，知道茶商要收本寨的茶叶，错过春茶，只能再等一年。而且，知道茶商承受不起错过春茶的代价。

然后，精准拿捏。茶商也没办法，还得硬着头皮做。只是，如此一来，茶农和茶商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

茶农与茶商，微妙的关系

遥想十年前，茶农和茶商称兄道弟，哥俩好。

那时候，有感情在，互相帮帮忙，很正常。如果茶农说：老板，今年没有过年钱。

茶商直接转几万块钱给茶农过年，明年春茶，拿茶叶抵就行了。

此时，背后的利益关系是：原料价格还不贵，茶农的原料，便宜卖给茶商，茶商卖得也便宜，大家都能赚到钱。

可是，茶农跟茶商，合作到后面，无一例外，都分开了。

因为，利益分配方式变了：山头茶的原料价格涨起来了，茶农拿到了山头茶的绝大部分利益。而且，随着茶客走进茶山，茶山原料也变得透明了，茶商的卖价被锁S。

此时，利益分成变成了：卖给茶客2000一公斤的茶叶，茶农赚1800，茶商赚200块。

而且，这种利益分配，茶商还毫无办法。茶价涨起来，似乎是市场的共识，而原材料掌握在茶农手里，茶商又不可能中途转行。

利益分配方式变了

原本，利益分配是五五开。现在，变成了茶农9，茶商1。茶商肯定心有不甘。

而茶农已经拿到手的利益，也不可能让出来。也就是：茶叶，不可能再按当年的价格给茶商。

既然利益分配不均，茶商又没有办法改变。那么，别谈感情了，维持纯粹的利益关系就好。

此时，茶农说：老板，没有过年钱了，帮卖点茶叶嘛。

茶商一脸懵，说：不好意思，茶叶拿进来，卖不掉就砸在我手里了，原料这么贵，承受不起。更重要的是：我也没钱啊！

其实，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茶商心里想的是：咱们打了那么多年交道。春茶的时候，你也没给我少点。

山头茶的利润，都被你吃了。既然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写在最后：

前不久，在茶商朋友那里，看到前些年的茶山照片。

那时候，茶农跟茶商聚在一起，白天宰羊吃喝，晚上围着篝火跳舞，那叫一个亲密无间。

只是，这样的场面，已成为永远的过去，以后都不可能出现了。

如今，茶农和茶商的关系成了：

茶农拿捏茶商，反正我有古茶树，除非你不做茶。春茶价格不降。

茶商防着茶农，害怕茶农玩造假。茶商从茶园到毛料，全程看着，不给任何作假的机会。

山头茶初期，因利益走在一起。今天，因为利益分配问题，又分道扬镳。这很正常。

说茶商变了、不仗义。或是说茶农变了、不再淳朴，都毫无意义。

毕竟，人性就是：不关系到自己的利益，谁都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度指点一番。

关系到自己的利益，谁不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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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创/深圳商报专访

大益集团女掌门张亚峰：让“茶文化社交”成为大湾区一张靓丽的文化名片

8月24日23点，也就是在与深圳报业集团签署战略合作协议的前一晚，张亚峰从“深圳关爱行动20周年”关爱盛典现场回酒店刚刚洗漱完毕，手拿工作人员拟定的签约“嘉宾名单”，在自己“云南大益集团董事长”的抬头后面，用正楷加上了“爱心基金会理事长”的字样。

2023年8月24日，云南大益集团董事长张亚峰出席“深圳关爱行动20周年”关爱盛典。（吴怡然/摄）

作为中国茶行业领军企业的掌门人，张亚峰始终将公益事业摆在极为重要的位置。专访中，她也从茶公益、茶文化、茶产业等维度，讲述了如何带领大益集团持续开拓市场、保持辉煌的思路，并坚信与深圳报业集团强强联手后，新时代的大益必将开启大益的新时代。

推崇“及时而优雅地行善”

读创/深圳商报记者：张董事长，请您谈谈此次受邀参加“深圳市关爱行动20周年活动”的感想，同时也介绍一下大益集团在公益方面的努力吧。

张亚峰：非常荣幸能受到深圳市关爱办的邀请，参加此次爱心活动。翔实的展览和感人的晚会让我真正感受到，深圳是一座“有深爱，有深情”的城市。

我想，我们大益集团在这一点上，和深圳的精神内核是相通的。

大益集团核心企业勐海茶厂始创于1940年，其前身为佛海茶厂，迄今已有83年的历史。2007年，大益创立“爱心基金会”，延续勐海茶厂先辈们的家国情怀。至今，大益爱心基金会已在全国援建41所大益希望中学、大益希望小学，帮助2万多名孩子告别危旧校舍；在高等教育领域，大益集团在全国数十所大学设立了“大益爱心奖学金”和“大益优秀国际学生奖学金”，资助优秀大学生完成学业。

2022年初，我深入到西双版纳茶农家中调研，看到茶农们在住房、用电等方面存在诸多困难，便提议实施“大益乡村振兴项目”。我们计划在5到10年内投入不少于3000万元，帮助茶农改造住房及水、电、路等生产、生活条件，助力“茶农生活更幸福、茶山更美丽”。今年6月，首批茶农新居已竣工交付。未来，还会有200多户茶农将受惠于此项目。

读创/深圳商报记者：接下来，大益有没有计划与深圳进行公益方面的合作？

张亚峰：我们将与深圳市关爱行动公益基金会合作，在深圳成立“茶文化关爱空间专项基金”，用于深圳市“茶文化关爱空间”的建设、运营，并将开展一系列“茶文化公益活动”。同时，我们还将和“深商发展公益基金”合作，开展一系列消费带动公益的专项活动。

大益始终提倡“及时而优雅地行善”，希望能为推动中国社会公益事业发展贡献绵薄之力。

“茶文化社交”成为关键词

读创/深圳商报记者：此次战略合作，大益集团是如何想到与深圳报业集团携手的？

张亚峰：十多年来，我们的重点市场都在像广州、东莞、中山、佛山等“老广”地区。近几年来，深圳市场发展很快，目前我们在深圳已经有接近100家的授权专营店。经过我们对深圳市场深入调研后发现，深圳不仅有着浓厚的茶消费氛围，同时还有极强的消费潜力，深圳不仅是一个自主消费的市场，也是辐射粤港澳大湾区的一个引领型市场，想象空间巨大。（笑）所以说，对于深圳，我们来对了。

深圳报业集团在中国报业的地位举足轻重，在大湾区有着很强大的影响力和公信力。与深圳报业集团强强合作，可以说是大益集团“找到了一把拓宽深圳市场的金钥匙”，也是大益集团一次创新性的突破和尝试。这既是与“老朋友”畅叙友情，也是与“老战友”携手同行，共创全新美好的未来。  

接下来，我们两大集团将从平台搭建、活动举办等方面着手，共同构建具有“深圳特色、大湾区品质”的茶文化、茶产业新格局。

尤其是推进“茶文化社交”，是此次我们双方合作中同频共振、高度认可的一个关键词。

读创/深圳商报记者：“茶文化社交”，确实是很新颖的提法，能给我们进一步阐述一下吗？

张亚峰：中国是茶文明的发源地，是茶文化的发祥地，国家层面也非常重视茶文化的推广。我们大益集团以“让天下人尽享一杯好茶的美好时光”为使命，相继成立了大益茶道院、大益文学院等机构专注于文化传承与推广，致力于中华茶道的研究和传播，其目的就是要让更多人从品茶、饮茶、习茶、悟茶的过程中，尽享一杯好茶的美好时光。

可以说，在我们的日常社交中，“茶文化社交”早已成为非常儒雅、非常健康的方式之一，是我们东方文化与生活美学的有机结合。在世界各地“益友”的支持下，我们每年都要在全球范围内组织举办多场具有中华传统文化特色的茶会、茶叙活动，无论是远赴重洋的欧美，还是隔岸相望的东南亚，“茶文化社交”的效果都非常好。

我们认为，深圳是一个能够带动大湾区、带动全国“茶文化社交”的标杆型市场。未来，我们将与深圳报业集团共同携手打造服务于粤港澳大湾区企业家的专属平台、专属茶品、专属活动、专属服务体系，打造更加有文化品味的“茶文化社交”活动，让“茶文化社交”成为深圳乃至大湾区一张靓丽的文化名片。

“科技兴茶”带动全行业发展

读创/深圳商报记者：聊完茶公益、茶文化，说到底我们还是要回归到大益的茶产品本身，因为这也是一切合作的基础对吧？

张亚峰：没错，市场是检验我们茶产品品质的唯一标准。近百年来，诸多普洱茶经典茶品在大益诞生，大益制茶技术也不断在传承中创新，一直深受茶人喜爱，这也是大益稳居“中国茶行业领军者”地位的基础。大益核心企业勐海茶厂先后被评选为“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国家火炬计划重点高新技术企业”，并获得“云南省政府质量奖”等荣誉。“大益”更是被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认定为“中国驰名商标”，响誉全球，大益茶制作技艺也入选了联合国人类非遗名录。

读创/深圳商报记者：您说到“传承中创新”，能展开聊聊吗？

张亚峰：83岁的大益，极好的保留和传承了勐海茶厂优秀的制茶经验，同时在发展的过程中也不断引进各类人才，积极钻研新的技术和科学制茶方案，这些都为大益能够走在同行业发展前列，为大益和世界茶企竞争提供了保障。

大益集团“科技兴茶”的理念，深入每一位大益人心里，我们的接待室、办公室可以简陋一些，但是对科研经费的投入却毫不吝啬，将钱花在刀刃上。目前，大益的发酵技术已经发展到第三代了，第四代、第五代已经在研究中。

我坚信，新时代的大益必将开启大益的新时代。我们既要埋头苦干，更要抬眼远看。此次大益和深圳报业集团全面深度合作、强强联手，是我们大益集团欲实现新的突破，迈向新的台阶，进行的有益的尝试与积极探索。

（读创/深圳商报记者 黄顺）

贵州省人大代表、普安县布依古法制茶技艺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晁忠琼。

新华网：此次贵州省两会，您主要关注哪方面议题？有何感想？

晁忠琼：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加快发展康养产业，重点发展避暑康养、医药康养、温泉康养、运动康养、旅居康养、康养森林六大产业，打造国内一流的度假康养目的地，打响‘康养到贵州’的品牌”。黔西南州提出“康养胜地，人文兴义”的发展定位与报告要求高度契合。

我关注如何利用资源优势打造康养胜地，把贵州独特的生态、气候、文旅等优势发挥得更充分，把比较优势转化为竞争优势和经济优势；关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建设现代化山地特色高效农业强省；关注持续深化粤黔东西部协作，持续推进粤企入黔、“双百行动”拓展产业、劳务消费、人才等重点领域的协作。

普安茶园远眺。新华网发

政府工作报告总结成绩，实事求是，客观实际，科学制定了未来5年工作目标，谋划了发展蓝图，描绘了清晰的路线，目标明确，措施有力。

我感触较深的，是要打造贵州竞争新优势，打开贵州发展新局面，要不断扩大生态资源优势，积极探索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路径，确实把生态价值转化成现实的经济价值，抢抓数字经济发展机遇，大力推动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加快推进，东数西算，不断壮大经济发展新引擎。

新华网：2022年底，“中国传统制茶技艺及其相关习俗”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这对地方茶产业发展会带来哪些积极影响，我们该如何更好传承保护茶文化？

晁忠琼：“世界之茶，源自中国；中国之茶，始于贵州。”在贵州发现的四球茶茶籽化石，距今已有164万年，是世界上发现最古老的茶籽化石，这证明在人类文明出现以前，古茶树就自然生长在贵州。

普安茶园一角。新华网发

“中国传统制茶技艺及其相关习俗”入选联合国非遗名录，实至名归。体现了国家对茶文化的传承、发扬和保护的重视，我认为，各级党委政府特别是产茶大县，应该组织专家学者，进一步挖掘当地茶历史、茶文化、茶习俗，不断丰富茶产品人文内涵，赋予产品文化价值，进而提升品牌知名度和美誉度，促进产品销售逐步攀升，让茶农从茶产业中分享更多红利。

新华网：您是如何把企业发展同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合理统一的？

晁忠琼：近年来，普安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茶产业发展，将茶产业作为“一县一业”强力打造，坚持“一园两区三带”战略规划布局，以“茶十条”为抓手，有序推动茶园规模扩容增量，力争实现“人均一亩茶、亩产一万元”的目标，把茶产业打造成乡村振兴支柱产业。先后荣获“中国茶文化之乡”“全国十大魅力茶乡”等荣誉，生产的“普安红”被评为“中华文化名茶”，连续7年（2015-2021）荣膺“中国茶业百强县（全国重点产茶县）”，2022年1月1日，省农村产业革命茶产业发展领导小组授予普安县为“‘贵州绿茶’第一采永久首采地”。

普安茶农采摘茶叶。新华网发

公司紧跟县委、县政府步伐，坚定发展信心和决心，斥资近6000万元打造集“现代化茶叶加工中心、职业技能培训中心(含运营)、茶产业工程技术中心、农产品检验检测中心(国家认可实验室)、产品展示展销中心(含茶产品体验、茶文化传播)”为一体的“一园五中心”现代化茶产业园。持续提升公司综合实力和品牌竞争力，助推茶产业“接二连三”融合发展，促进普安茶产业“补短板、强优势”进程。

新华网：地方上如何更好地依托茶产业，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推动乡村振兴？茶企和政府近期应该做些什么？您有何建议？

晁忠琼：茶产业对打赢脱贫攻坚战功不可没！为实现茶产业高质量发展，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推动乡村振兴，省、州、县出台了系列政策措施。

普安茶园景色。新华网发

我认为，要持续巩固和加强政府引领、企业主导、茶农参与的产业发展模式，企业要与当地党委政府产业发展决策保持高度一致，不断提升经营水平和管理能力，在优品种、提品质、创品牌上出大力气。

一是政府要加强生态茶园建设的宣传、监督检查力度，严惩违规使用农药和化肥行为，确保产品原料安全。

二是加强生产环节的监管，对不符合食品生产要求的小作坊予以取缔，确保加工工艺的规范化、标准化和产品质量安全。

三是加强品牌培育和宣传推广，不断提高公共品牌的知名和美誉，促进产品的销售，实现通过三产拉动二产、带动一产的可持续发展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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