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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与壶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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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年代的人都是怎么喝茶的?

茶,静默不语却在历史的长河中生息不止,为人类所用。让我们跟随这片叶子穿越时空,去感受下古人的喝茶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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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前的饮茶,属于粗放煎饮时代,是或药饮、或解渴式的粗放饮法。到了唐宋以后,则为细煎慢啜式的品饮,以至形成了绵延千年的饮茶艺术。

至宋代时,以品为主的唐代煎茶发展成了“斗茶”,达到了更高的艺术性品茶的阶段。

我们大致可以把这个过程简单的梳理成一个时间表:

一、神农时代:神农时代利用含嚼茶叶鲜叶,把茶叶拿来当药用。


二、西周、东周:开始把茶叶当菜食。


三、秦代:开始当茗饮,调煮,羹饮。


四、汉代:茶开始商业化,茶叶的简单加工出现,开始制作茶饼,以便运输。


五、唐代:受经济、文化的影响,唐代饮茶文化盛行。


六、宋代:把“品香、斗茶、插花、挂画”,称为“四大雅事”


七、明代:因为朱元璋废团改散,出现了大量的散茶


八、清代:喜用盖碗喝茶,在明代的基础上进行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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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有记载的吃茶鼻祖是上古时期的神农氏。《神农本草》有云:“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这里的“荼”就是我们所认为的茶了。


  先秦时代的人在神农氏的引导下,估计是拿茶当作一种保健食品来吃,他们会把茶叶直接放进嘴里嚼,虽然入口苦苦的,但到后面竟然可以生津,而且可以消除劳累之后的疲乏。


  到了春秋时期,人们开始采摘茶树枝条和芽叶,一起放在水中烧煮,然后将茶汤一饮而尽,这就是古人说的“粥茶法”,即把茶叶像煮菜叶一样煮成菜汤。


        别误会,不是把茶叶和米放在一起熬粥哦。《膳夫经手录》有云:“晋宋以降,吴人采其叶煮,是为茗粥。”


  到了西汉时期,人们觉得之前的那种茶汤饮起来比较苦涩,于是想着怎么改良粥茶法。他们会将葱、姜、枣、橘皮、茱萸、薄荷和茶叶一起熬煮,用这些佐料和刺激性调味品的气味来掩盖茶叶的苦涩,其实就是加了些调味品的粥茶法。


      这让昆仑想起了现代还在饮用的擂茶,主要流传于益阳安化、桃江、常德等地,起于汉,盛于明清。擂茶一般以大米、花生、芝麻、绿豆、食盐、茶叶、山苍子、生姜等为原料,用擂钵捣烂成糊状,冲入开水和匀,加上炒米,清香可口。


  很少有人知道,中国茶叶史上第一篇完整记载茶叶从种植到品饮的文章叫《荈赋》,诞生于晋代,是由品茶大神杜育所写。“惟兹初成,沫成华浮,焕如积雪,晔若春敷。”


      看看这句美轮美奂的句子,不把茶叶碾成粉末熬煮怎么出来这个效果呢?从此,饮茶之风慢慢进入上流社会,孙皓、桓温、左思、刘琨等都留下了与饮茶有关的轶事。


  茶就这么走进了唐代,时代也成就了一位茶圣陆羽和他写的《茶经》。书中记载了“煎茶法”,即先在风炉上的茶釜中煮水,等水微沸之后,就将碾好的茶末投入釜心之中,即刻用特制的竹笑搅动,可以适当加入盐来调和茶的苦涩味,等到茶沫满溢之后,将茶汁酌入茶碗中饮用。


      用煎茶法饮茶时,以舀出的第一碗茶汤为最好,称为“隽永”,以后依次递减,到第四五碗以后,如果不是为了口渴而饮,那就可以作罢了。


  在《茶经》中,陆羽开始说了不少器皿,尤其是他所设计的风炉。其状如古鼎,有三足两耳,多为铜或铁铸造。炉内为泥壁,炉腹有三具窗口,用以通风,因而称为“风炉”。


  在制茶方面,唐朝人开始玩新花样了,制作一款茶样要经过七道工序,分为采、蒸、捣、拍、焙、穿、封。


        需要在春季的晴天清晨,趁太阳还没升起,露水未干之时,“采’’下茶口十,放进专用的甑釜中“蒸”煮,随后将蒸好的茶叶用杵臼“捣”碎,再把它“拍”成团饼“焙”干,最后将茶饼“穿”起,“封”存。


  唐朝拍制茶饼,必须使用相应的模具,称为“规承”。这其中,“规”为铁制,形状为圆或方,“承”也称“台”,一般用石头做成。如此复杂的工艺,称为“贡茶”,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喝的。

 

        到了唐代后期,一种更为新颖的饮茶方法被创造了出来,就是将茶末置于茶盏之中,另在茶瓶之中煮水,待水煮沸后,再持茶瓶注入茶盏中冲点,此法被称为“点茶法”。


  点茶法格外重视点汤的技法,强调注水时水流的通畅、水量的适度和落水点的精准。在点茶的过程中,还要用特定的工具不停地击拂,以求生成浓郁而悬浮的泡沫,如细腻的积雪般覆盖在茶面上,经久不散。


  我们看宋代的一些古画,如宋徽宗的《文会图》,就重现了当时宫廷盛行点茶的种种画面,继而在宋代民间上流社会、文人雅士之中流行一種叫“斗茶”的茶事活动游戏。


       当然,那时的斗茶和我们现在所说的斗茶完全是两个概念。现代人拿着来自不同地方的昂贵的茶,在没有标准的情况下的所谓“斗”,最后往往以价格和稀缺成了斗之结果。


      而古人“斗茶”比的是三昧手、安静心和在这个基础上的点茶技术:一比茶汤表面的色泽与均匀程度,汤花越白越厚越好;


      二比汤花与盏内壁相接处出现水痕的快慢,汤花紧贴盏壁不散退叫“咬盏”,汤花散退后在盏壁留下水痕叫“云脚散”,为了延长“咬盏”时间,茶人必须掌握高超的点茶技巧,使茶与水交融似乳。


      谁先现水痕便输了“一水”,比赛规则一般是三局二胜。以上两条标准以第二条更为重要。


      至清代,乡村市肆茶馆林立,饮茶之风盛于明代,茶叶成为珍品,流行于官场士大夫和文人间,大量名茶应时而生。


      清道光年间,还先后发明了半发酵的乌龙茶和经过发酵的红茶,并出现了白茶,传统的紧压茶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从而在制茶方法上,形成了我国茶叶结构的六个大类——绿、红、花、黄、乌龙、黑茶。


  清代不论公事来往,还是私家应酬,客来献茶。端茶送客,已成为特定的礼节和排场。江浙广川等的茶馆,更与小食品、点心之类结合供应,又聘请说书、评弹等说唱艺人临场表演,发展成独具地方特色,乡土风味浓郁,呈平民气息的大众化交易、交际、娱乐场所。


      晚清时,更有一班落魄旗人,仍将饮茶装璜门面,在人前夸耀示富。而文人们则纷纷溶入了“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 沸初更红。寻常一样窗前月,纵有梅花便不同”的意境。


      就拿清宫皇帝最喜欢饮用普洱贡茶来说,主要采取两种清茶饮法,即普洱茶与水的融合,这与宫内饮绿茶、花茶等茶品一样,只需沸水冲泡、帝后日常生活中,由御茶房或后妃等人各自茶房的太监,预先备开水与茶叶,传唤后随即烹茶以侍奉主人饮茶。《宫女谈往录》中提到:


老太后进屋坐在条山炕的东边,敬茶的先敬上一盏普洱茶,可知这就是饮清茶。


有时,皇帝亲自将普洱茶烹成清茶而饮。乾隆登基不久,在一次试茗活动中用雪水烹制普洱茶,边饮边吟诗作赋,字里行间对普洱茶赞赏有加就是一例。


清茶的饮法,也常见于宫内举行活动,皇帝赐茶之中。乾隆五十五年(1790),在圆明园举行的万寿庆典,一些外国使臣有幸安排看戏,当他们正兴致勃勃观看着戏剧时,皇帝对入宴者赏赐吃食与茶叶。


其中朝鲜使节“臣仁点、臣浩修各赐苹果一碟,普洱茶一壶,茶膏一匣;臣百亨赐苹,普洱茶一壶”。普洱茶是可以带走的赏赐物,无需现场饮用。


      清宫饮普洱茶的多样方式,使普洱茶的品质、功效得到进一步的发挥,也为后人合理、多重地使用普洱茶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


      作为清宫特有的茶品,普洱茶一直在此扮演着重要角色,加上清朝皇帝深受汉文化熏陶,很快饮茶就上升为茶文化活动。

      至此可以说,我们如今的泡茶方式,已经是把茶的生活化、大众化和品饮艺术结合为一体了。

乡村茶事

(《吃茶去》杂志)去江湖山,只有一个理由:茶叶。

江湖山在村子的西面,为整座村庄的最高点。在浙东丘陵地区,276米的海拔,不算高也不算低,却最适宜植物的生长。如果遇上雨雾天气,站在村中仰望,山间被层层云霭包裹,恍如仙境一般。但是,茶园还是看不到的,只有一团团的绿意隐隐显现,湿漉漉的。这山,看似平常无比,被雾一笼,被绿一隔,立马增添了几分神秘,一颗前往探究的心,被撩拨得蠢蠢欲动。

江湖山这个名字,气魄极大,似乎不属于乡村,也不属于当下。如果轻轻一念,一股剑气侠情,顿从心底涌起。在很久以前,不知道有没有侠义之士在此隐居,也不知道有没有文人骚客前来吟咏,但是江湖山的珍贵奇特之处,确实与远离世俗的嘈杂有着很大的关联,因为这里有着难得的隐秘和安静。

好山好水产好茶,茶叶一般生长在深山幽谷。江湖山并不险峻,但它山清水秀、气候温润、雨水充沛,尤其是山顶的一大块平地,彷佛上天放置的一个硕大泥盆,一垄一垄的茶树,从盆底一直种到盆沿。茶叶是村子的一大经济作物,因此在村民的心目中,江湖山有那么一点圣地的味道。村庄的其他山坡什么的,都有砍伐过度或者被火焚烧的经历,只有江湖山一带,村民非常自觉地保持着水土平衡,防止“跑水、跑土、跑肥”。

村庄开始产茶的历史,已经无从考证。但是,应该不会太早也不会太迟,据光绪年间的《宁海县志》记载:石马庄,有金刀溪可灌溉,有山无海产茶。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也充分表明了茶叶在村庄的地位。直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的父亲母亲还自带干粮水壶,或者干脆在山上垒灶做饭,与许多年轻人一起,纷纷到江湖山上开辟茶园。茶园的形成和扩大,显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代又一代的村人,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开垦耕种,才有了漫山遍野的茶香。

在我的记忆里,只去过江湖山茶园几次而已。但是,就这一两次,带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一垄一垄修剪齐整的茶树,被围成了200多亩的绿,好像一片浩瀚无边的海洋,满眼都是绿色的波涛。满山的茶树,使山少了一分硬朗,多了一分柔软,充分展现了江南的风度。每一丛茶树的顶端,只有一小撮嫩芽,处子一般,把身体抱紧,隐忍地开,像雀舌,如纤指,似龙须,让人不忍堪摘。那绿,也不是一般的嫩,青翠中染一丝鹅黄,清亮的色彩仿佛涂上了一层油脂。

如果不是采茶时节,几乎没有人愿意前来,此时的茶园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在茶树与茶树之间穿梭,耳根清净了,呼吸顺畅了,心情也愉悦了。其实,我更喜欢依在并不高大的茶树上,尽情享受着阳光的暖,或衔一枚嫩嫩的茶叶在唇齿之间,所有的醇香馥郁,全都留存在了心底。

江湖山的岁月大部分都是这般清静的,是不被外人打扰的,但每年的农历三四月除外。初春时节,尤其是清明节前后,村庄里的男女老少,仿佛嗅到了江湖山上飘来的清香,大家会非常自然地把自己放进它的怀抱里。此时的江湖山,雨雾天气多,晴朗天气少,但阻挡不了村民上山的念头。

采茶人不分男女老幼,头戴斗笠,腰别竹篓,双手上下起落翻飞,讲究的是眼明手快,真如江南民歌《采茶舞曲》所唱的“采茶好比凤点头,采茶好比鱼跃网”,来时还是一片亮绿,走时只剩一片褐色。尤其是农村妇女,不但“下田插得秧”,还要“上山采得茶”,于是江湖山上的茶园就成了一个操练场,而每一垄茶树,都成了一支支列队的士兵,每一枚向上舒展的茶芽儿,都是士兵手中的旗枪。

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村里小学常常组织学生上山采茶,我也去过一次。辛苦是少不了的,但带给我们更多的是新鲜。大家一路嘻嘻哈哈,往往新叶老梗一把抓,斤两是重了不少,质量就得不到保证了。不过双手沾染过的茶香,永远留存了下来,那份艰辛与好玩,更是让人回味无穷。

采茶要趁早,清明至谷雨之间,为最好的收获时节。

从枝头上下来,被装进竹篓,再从竹篓倒进竹筐,然后被一条扁担运送下山,一片茶叶就开始了漫长的修炼之旅。

茶叶的下山,必会一路留香。或许是十多年前的情景了。由于我家住在山脚,每每茶农经过家门口,我往往会伸长脖子,凑上去嗅那随风走动的茶香。采茶人的脚步,往往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挑着200多斤的茶叶健步如飞,两个大大的箩筐稳稳的,丝毫没有左右晃荡的感觉。无论男的还是女的,脸蛋一律红扑扑的,他们会随身带着一条擦汗的毛巾,男的往往搭在扁担上,或者绕在脖子上,女的往往直接包在了头上。

茶叶的下一处归宿,就是村里的水电站。在我的记忆里,水电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发电的场景我没有见到,但此处可以碾米、磨粉、打年糕。最让孩子感兴趣的是一排排炒制茶叶的机器,摆放在南面的小平房里,俨然一个小型茶叶加工厂,至今仍在使用。这些机器都是一些大个铁家伙,转动起来轰隆轰隆响,茶叶的气息从清淡变得浓烈,再从浓烈变得隐忍,每一次气味的转换,都让我们感到机器的神奇。

长大后,我觉得茶叶的制作,其实是一种美的历练,是一次涅槃的过程。一枚树叶经过这么多道工序,悄悄地把春的颜色、春的气息、春的味道、春的想象都隐藏了起来。一枚茶叶恰似一个人,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千锤百炼,所以才不怕生活的冷热酸甜,才会在浮浮沉沉的命运里,最终素面朝天、归于平静、守住淡然,让生命盛开如花。

种茶、采茶与制茶,使小小的村子营造了浓厚的饮茶氛围。农人在劳作之余,躺在自家的小院里,正处月朗风清、万物肃静、身心放松之际,品一杯茗茶更是悠悠然,恰如平淡中回味日子的醇厚与绵长。每当客人前来,或者左邻右舍互相走动,如若不是逢年过节,村人一般不会烧桂圆茶,而是掏出一撮好茶叶,泡一杯好茶相待。江湖山上的茶叶,犹如云雾在水里的舒展,又如春雨在杯中的融解,浓浓的茶香飞快地跑出来,一泡一品之间体现了彼此的深情厚意,那是一种平淡中值得回味的情感。

我认识的第一个饮茶人,是我当木匠的外公,他除了喜欢饮酒之外,也喜欢饮茶。每当干活疲倦之际,外公总要灌一肚子茶水,饮完后再点上一杆老烟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恢复体力似的。古代的诗人喜欢饮酒,于是下笔如有神,而我技艺精湛的外公,似乎不吃点茶喝点酒,也真干不了木工活。于是,我想:当他花时间饮茶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对正在完成的木器进行回味构思呢?

农人饮茶,一般喜欢浓上一些,三五片茶叶肯定是不够的,外公也是如此。他不喜欢弄个壶杯罐盏叮叮当当,更不懂得头道茶二道茶三道茶什么,随手在一个袋子里抓上一大把,放在那个磕掉了很多漆的牙罐里,用开水一冲就完事了。不过这么一大罐的,往往是喝了冲,冲了喝,好像直到那些苦味慢慢饮尽之后才肯罢休。

不知是不是外公喜欢饮茶的缘故,我的母亲对采茶制茶也深有感触。直到现在,她每年都要亲手炒上几斤茶,留作自己饮用。肚子疼什么的,也要泡上一杯茶,饮后立马好转,说来真是神了。农人的炒制,与水电站的机器自然不同,速度要慢上很多,数量也极为有限,质量却是上等,形状、色泽、香气都要高上一筹。母亲对自己炒制的茶叶十分珍惜,轻易不肯拿出来,从这个春天一直吃到下一个春天。

其实,我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在一个茶香四溢的村庄里出生,见识了茶的生长、采摘与炒制,见识了一片茶叶的修炼之路,身上自然而然地带有了茶叶的清气、幽淡与苦涩,对生命况味的理解,似乎也更为纯粹简单一些吧。

春天到来的时候,当价格不菲的新茶开始上市,我就会想起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庄,想起那道被茶树裹上一层淡绿的山梁,还会想起一种悠远的民间舞蹈——茶舞。

茶舞与茶事活动有关。爱茶之情浓,才有了茶舞的出现。它以前是村子里逢年过节的节目,但近年很难觅其踪影,加上多年在外求学就业,记忆也就慢慢地淡了。后来,我发现茶舞竟然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小城的重大节庆活动也时常出现村人的身影,我的记忆彷佛一枚抱紧身子的茶叶,慢慢地舒展开来。

茶舞,因为融合了戏曲、舞蹈、灯彩等艺术门类,又称“茶灯”、“采茶歌”或“采茶灯”,发轫于何时已不可考,史籍中记载亦不多,但一直流行于江南一带。说是茶舞,其实是一场有故事情节的小戏,整场演出以茶事为主要内容,包括采茶、炒茶、卖茶、盘茶等,演员中有生、旦、净、丑等各类角色,道具有茶篮、扇子、手帕等,整个表演欢快喜庆、诙谐风趣、载歌载舞,富有浓郁的乡土气息。

茶舞虽然表现的是春天的茶事活动,但是表演一般不在三四月,而是农闲时节居多,最主要集中在过年前后。整个演出队伍均由村民组成,领队一般是村里年长有威望的老人,既在村里热闹热闹,也经常到附近乡村表演。采茶舞不像其它剧种,不是阳春白雪,不适合在高高的戏台上表演,随便挑选一块空旷的场地就行,场地越是开阔,演员越能施展身手。锣声一响,乡亲们就聚集在村里的操场上等候,孩子们怎么也闲不住,总是跟在表演队伍的屁股后头,瞧瞧这个,瞅瞅那个,充满了好奇。

茶舞表演开始了,锣鼓先闹上一阵子,最先出场的是一个叫做“茶心”的道具,仿佛以前皇帝出巡时仪仗队撑起的黄盖伞,上面插满了枝枝桠桠,象征着满山葱茏的茶树,不禁让人惊叹村民的想象力。接着,所有的扮演者交叉串连成各种队形,包括茶女、花鼓婆、看相人、卖六头、贩茶客、和尚等,都紧随茶心旋转,里七外八共十五人,里七扮演是茶女七人,外八扮演是茶斗一人、花鼓二人、看相二人、卖六头一人、和尚一人、贩茶客一人。转过一阵之后,演员开始边歌边舞,先后顺序是由茶心领唱,茶女接着和唱,贩茶客人道白,和尚念白,卖六头念白,花鼓者边唱边敲打花鼓,看相者边唱边做。每唱一节,变换队形一次,共表演十二节,唱的是“十二月采茶歌”,里面有“正月采茶是新年,姐妹双双进茶园”之类的句子。

每次观看茶舞表演,我最着迷的最初那一小段时间的旋转。那旋转的人,那翩跹的舞姿,那五彩缤纷的“茶心”,慢慢地都在眼前模糊了。我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片片茶叶,在水中尽情舞蹈。欣赏着熟悉的舞姿,倾听着熟悉的音乐,不知是在过去在现在还是未来,只是觉得时光慢悠悠地在走。在那阵旋转中,每个演员有没有把自己想象成一片叶子,我无法得知,只是感觉自己恍若置身于花团锦簇的春天,置身于繁忙热闹的劳作场面,看的是热血沸腾。

我爱看茶舞,除了凑热闹成份之外,更多的是看我七姨一家。七姨对茶舞甚是痴迷,年轻的时候她一直在乡村剧团担任女主角,一年到头都在附近县市演出,后来不唱越剧了就参加茶舞表演。七姨夫更是茶舞表演方面的高手,一把二胡拉的是如泣如诉,一些道具都是他亲手制作而成,而且多年来还整理记录了十几套采茶舞词,空闲无事时常拿出来翻翻,有时候来了兴头就哼上几句乐乐。我的表弟受父母影响,小时候常被拉去演一个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甚是滑稽可爱。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湖山的茶叶采了一茬又一茬,流传了近千年的茶舞演了一年又一年。以前观看茶舞表演,总是笑得合不拢嘴,看后感到一阵轻松。而现在,每看一次心里就多了一份沉重,毕竟时代不同了,娱乐方式也越来越丰富,不知这种传统的茶舞表演还能延续多少时光。

【摘自2016年第2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郑广阔(浙江台州),系浙江台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汉口到上海所有茶商都在等着这款茶:祁门红茶

  祁门红茶自问世之日起,就大部分销往海外,仅有极少量供应国内市场,而阊江则是这条漫长路程的开始。

  开中门与开红盘

  阊江横跨祁门县城,蜿蜒盘旋而下,途经景德镇并入昌江,再至饶州,最后汇入鄱阳湖,水路的畅通使得祁门红茶的运输变得方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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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批满堆,即择吉日良辰,鸣炮奏乐,大宴茶师及匠人,匀堆成箱后,即抽茶样一箱,派水客送样至汉口。汉口茶栈大开中门迎水客,并设宴款待,仪式非常隆重。”

  茶商们将约五十斤祁红装为一箱,先派人送样品一箱到汉口。而到达汉口的祁红则享受了当年中国人待客的最高礼遇:茶栈大开中门迎接。剩下的祁门红茶根据运输船只大小的差异,每艘船装载三十箱到六十箱不等,开始沿江而下。

  这条从阊江开始的航道从祁门一直到景德镇再至饶州,到了饶州之后,装载祁红的小船就需要换为大船,然后用汽轮拖拽,渡过鄱阳湖到达九江,最后再到达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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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即便在1920年祁门红茶的转运口岸变为上海,这样的运输方式仍旧没有太大变化,仅仅是到达九江之后再改为长江大轮进行运输最后到达上海港。

  不过到了再后来的1935年,芜湖到景德镇通车,祁红便由公路运至宣城,再转用江南铁路联运至上海。

  从汉口时代起,祁门红茶就享受着茶叶能享受的至高荣耀,当出口口岸变为上海的时候,这种荣耀几乎到达了巅峰——直到抗战之前,每年上海茶叶市场红茶新茶上市的时候,非要等祁门红茶到沪,方能为当年红茶新茶开盘定价,当时的茶商纷纷称此为“开红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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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门红茶的荣耀与辉煌,就在开中门与“开红盘”当中展现得一览无余。

  为了最高标准而生

  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我们已经无法考证是谁最早把祁门红茶带到了欧洲,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祁门红茶在欧洲传播开来,有很大程度是因为其在各种展会评比会上的表现——就像武侠小说中的绝顶高手一样,在祁门红茶出现这一百多年来,无论是国际上的展会,还是国内的展会,只要参展,必有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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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20世纪初期,祁门红茶就参加了几个世界性与地区性的博览会,比如“南洋劝业会”和“意大利都郎博览会”均或头奖,而高潮在1915年——那一年的“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上,祁门红茶获得当年的最高奖项“甲项大奖章”。

  这无疑是对祁门红茶最高的肯定,通过读书我们可以知道,“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在那个时代世界名优土特产的地位就相当于诺贝尔奖在自然科学这一领域的地位,所以完全可以说,祁门红茶摘取了茶叶宝座上的桂冠。

  同样的情况出现在很多年后,那是1987年,祁门红茶又获得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举行的“第26届世界优质食品评选会”上的最高金奖,而评选会评委乔治德先生则赞扬:“祁门红茶是历届评选会评选的茶叶中最好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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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逾是在最严格的评选和最苛刻的审核之下,祁门红茶的品质逾能彰显得淋漓尽致——它本就是为了最高的标准和要求而生。

  贵族的下午茶和诱人的祁红广告

  欧洲贵族一直是当年祁门红茶的最大客户。一个世纪前,祁门香弥散在贵族们的沙龙中,午后慵懒的咖啡馆里,与莎士比亚的句子一道萦绕在人们的唇齿之中,历久不散。

  而英国王室对于祁门红茶的情有独钟,兼之1915年“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对于整个欧洲的影响,更让“欧、美、非各国嗜茶者,莫不视为无上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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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人销售祁红的广告,写得充满了蛊惑力:

  “该茶产于中国安徽祁门县有名诸山,茶色深红,茶味特长,茶香浓郁,茶质坚硬,能助消化,能润肠胃,能去风火,能长精神。饮法:此茶味红茶中之极品,其泡制之法,先以三钱左右,或两茶匙,置入壶内,以沸水冲之。5分钟后,倾入茶杯,即成芬芳适口之饮料,再加以牛乳白糖,调和饮之,其味甚香,更觉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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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调饮的方式,将祁门红茶兼容并蓄的性格彰显得淋漓尽致,对于百年前欧洲的潮流具备了充分的引领性,更催生了他们对于古老中国的向往。

  不过这样的方式却不被老派英国人所认可,在简.比特格的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祁门红茶的原教旨主义者认为,喝祁门红茶的时候一定要清饮,否则奶和糖的味道会掩盖它的香气。

  欧洲人将祁门红茶收藏在像宝石箱类附有钥匙的容器中,“这种箱子称为茶箱,是以玳瑁或者银所制成的工艺品,当客人来访时,管家或者仆人将茶箱取出,由主人亲自用钥匙打开茶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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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门茶人对祁红的描述极为朴素,大多是“乌黑泛灰光”一类的句子,但在国外的流传过程里,却被嗜茶者们冠以“琥珀光”、“黄金圈”等充满奢侈品意味的词汇,仿佛在这一枚枚卷曲的茶叶上,他们喝出来了属于浮华时代的珠光宝气。

  比较起来,土耳其诗人希克梅特对祁门红茶的赞美就显得隐忍沉稳:“我在中国的香茶里,发现了春天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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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担祁红换3.5吨大米

  对于一个产品来说,再多的荣耀都需要转化为销售与价格才成其为真正的荣耀,而祁门红茶则做到了这一点。

  从1915年的巴拿马博览会的金奖之后,祁门红茶的价格就呈现出上扬的趋势,1931年祁门红茶的价格则达到了顶点,为每担447银元,高于当时印度、锡兰高档BOP红茶,按照当年的购买力和物价水平,1927——1936年间,上海大米每市石(160斤)为10.2银元,则祁门红茶一担可置换3.5吨大米,按照现在每吨大米的价格3500元人民币,一担祁红的当年价格放到现在折算为人民币约十二万元左右。

  (老祁门茶厂)

  另外一个数据是在1939年,祁门红茶的出口价格为360两白银一担,而正山小种鼎盛时期的出口价格也不过一担四十两白银而已,祁门红茶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为了防止假冒,祁门红茶的外销包装采用了枫木箱,箱面上刷上朱红涂擦桐油,并绘上图案,外面再加竹篾箬叶保护,以证明是祁门产地原包装。

  在解放后,祁门红茶则采用货号的方式与安徽其他产地红茶进行区分,外销时,祁门红茶的货号为11,而安徽其他产地红茶的货号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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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门红茶茶香中氤氲出的,是属于财富的传奇。

  祁门当地至今仍流传着祁门茶厂的厂长去英国伦敦洽谈业务时,自1912年就经营祁门红茶的英国唐宁公司为迎接他升起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的故事。

  这是生活在资本主义世界中的人们对财富的尊重,更是对祁门红茶的尊重。

   来源:茶语 编者按:本文节选自由茶语网与祥源茶业吴锡端先生合著的《祁门红茶》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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