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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后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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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种茶别乱喝,乱喝会闯大祸

很多人爱喝茶,是因为喝茶有着若干的好处。

比如枸杞茶能明目;菊花茶能降火;柠檬茶能美白;红枣茶能补气血;普洱茶能刮油;决明子能减肥。

民间流传着“清晨一杯茶,饿死卖药人”的谚语,可见茶对人的保健作用非同一般~但是这几种茶别乱喝!

01.乌龙茶的六个禁忌

1.不宜饭前饭后大量饮茶,正确的做法是:餐后一小时再喝茶,且不宜过浓;

2.体弱营养不良、贫血患者忌饮;

3.尿结石患者忌饮茶;

4.忌睡前饮茶;

5.忌饮隔夜茶;

6.忌饮用变质茶、头道茶。

02.普洱茶的禁忌

1、不宜空腹喝浓普洱茶,宜因人择时而饮;

2.普洱茶随泡随饮,不宜茶水浸泡过久再饮,忌饮隔夜普洱茶;

3.刚做好的普洱茶不宜多喝;

4.保持茶具清洁很重要,饮普洱茶莫忘勤洗杯;

5.普洱茶宜兼饮,不宜偏饮;

6.普洱茶宜长饮,不宜间断;

7.普洱茶宜温饮,不宜烫饮、冷饮;

8.普洱茶宜淡饮,不宜浓饮;

9.忌饭前后大量饮普洱茶;

10.睡前饮普洱茶要适量;

11.忌饮劣质茶或变质茶;

12.忌饮冲泡次数过多的普洱茶。

03.绿茶的禁忌

1、禁忌喝头遍茶,因为茶叶在栽培与加工过程中受到农药等有害物的污染,茶叶表面总有一定的残留;

2、忌空腹喝茶:空腹喝茶可稀释胃液,降低消化功能,致使茶叶中不良成分大量入血,引发头晕、心慌、四肢举动无力等症状;

3、少喝新茶:因为新茶存放时间短,含有较多的未经氧化的多酚类、醛类及醇类等物质,对人的胃肠黏膜有较强的刺激作用,易诱发胃病。存放不足半个月的新茶更应忌喝;

4、胃寒的人不宜过多饮,过量会引起肠胃不适。神经衰弱者和失眠症者临睡前不宜饮茶,正在哺乳的妇女也要少饮茶,茶对乳汁有收敛作用;

5、忌用绿茶服药,忌喝隔夜茶。绿茶中的鞣酸会与很多药物结合产生沉淀,阻碍吸收,影响药效。

四、菊花茶的禁忌

脾胃虚寒者最好少喝。用菊花泡茶,不宜长期连续饮用,一般3-5天即可。而体质偏寒的人不妨放点枸杞。

另外,提醒一下为什么不能喝变质茶?

茶不易妥善保管,易吸湿而霉变,而有些人出于爱茶、节约,舍不得丢弃已霉变的茶。变质的茶中含有大量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和病菌,是绝对不能饮用的。优质茶泡好后若放置太久,茶汤也会因氧化和微生物的繁殖而变质,这样的茶亦不可再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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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痴张大复:论茶论水论松萝……

张大复(1554~1630),名彝宣,字元长,又字心其,号寒山子,又号病居士;明朝苏州昆山(今属江苏)兴贤里片玉坊人。张大复是明代著名戏曲作家、声律家;从小聪慧过人,诗文名重乡里并在34岁时考中秀才,然遗憾的是终与科举无缘。史载张大复“年十七,赴乡试,不售,至中年则弃之,以诸生设管授课,后多以病止。”他初患青光眼,却凭微弱的视力坚持写作、教书;然原本殷实的家底,只因请江湖游医、铁鞋道人医治眼疾,花费甚多;最后只得典卖祖传字画、良田,可眼疾却是越来越重,至40岁时竟然失明。在这期间,他一度还患有偏头痛、伤寒、肺炎等疾病;虽然是贫病相交加之身材矮小,所以他自称“病居士”。但是,他也并非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愁绪满腔,怨天尤人;他常常闲坐在家乡小西门的城墙上,或是摇头晃脑哼着昆曲;或是与各界朋友聊天长谈,他用耳朵去“观察”,用心去感知纷繁的大千世界……张大复除了短时间在朋友的衙署里担任幕僚外,主要是以口述的方式让人记下自己设馆、作幕、出游的见闻,包括著名人物言行、家乡风土人情以及昆曲的兴起与发展等;他之所以活得比常人还豁达、潇洒,是因为他的一生有茶水与昆曲的滋润……

“茶痴”著书

张大复博学多识,为人旷达,兴趣独特;他潜心古文,犹重东坡文章且获其风骨;他广交士林,与归有光,王世贞,陈继儒等当时名儒相与交接,结社论文;他还“广搜虞,昆山先贤事迹”编纂成书。生平著述有《张氏先世纪略》、《昆山人物传》、《昆山名宦传》、《嘘云轩文字》、《闻雁斋笔谈》以及《志遗》、《灵荟》等等;尤以《梅花草堂笔记》著称于世,亦以《梅花草堂笔谈》闻名于世。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以随笔形式写日常见闻与生活琐事,文笔清雅简洁,灵动且有韵致;正如其友陈继儒在《梅花草堂笔谈》序中所说:“元长贫不能享客而好客,不能买书而好读书,老不能询世而好经世,盖古者狷狭之流,读其书可以知其人矣;”与张大复交往较多的汤显祖,在一封信札中也说:“读张元长先世事略,天下有真文章矣。”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一书共八百五十三则,上自帝王卿相,下至士庶僧侣,树木花草,飞禽走兽,尘世梦境,春夏秋冬,皆在笔谈之内,从中可以领略到时代人物的风貌和社会习俗,清新人们的耳目,由于其间记有钱谷、屯田、漕河、海运的经世之事,故亦足备考史之资。尤其是书中的论茶、论水、论松萝情节,更是让人领略了一位明代“茶痴”的痴情,也让人领略了一位资深茶人于茶的专注与专业……

“茶痴”论茶

张大复的《梅花草堂笔谈》多言及明代茶事,而且文字很有特点,值得品读;只是由于未能够得到普及,故世人多有不知,茶人少有人知而已……张大复《笔谈》中的一些篇章,虽然记录的是日常生活,却是极富有生活情趣,如“料理息庵,方有头绪,便拥炉静坐其中,不觉午睡昏昏也。偶闻儿子声书,心乐之,而炉间翏翏如松风响,则茶且熟矣。三月不雨,井水若甘露,竟扃其门而以缸器相遗,何来惠泉?乃厌张生馋口,汛之家人辈云:旧藏得惠水二器,宝云泉一器,丞取二味,品之由令儿子快读李秃翁《焚书》,惟其极醒极健者,回忆壬寅五月中,著屐烧灯品泉于吴城王弘之第,自谓壬寅第一夜,今日岂能此耶!”

《品泉》则是在文字的开篇几句,就描绘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画面:在沸茶的咕咕声中,父亲昏然欲睡,忽然听见儿子朗朗的读书声,不由“心乐之”;接下来作者却笔锋一转,回忆起和友人在吴城“烧灯品泉”的“壬寅第一夜”……想来,与古代高人雅士赏花饮酒、煮茗品泉,谈诗论画,是张大复和许多名士一样,不仅是有所向往,而且是有所倾心……张大复在《笔谈》中的《言志》篇中,则清楚地表达了这种愿望:“净煮雨水泼虎丘,庙后之佳者连缀数缸……坐重楼上望西山,爽气窗外,玉兰树初舒嫩绿,照月通明,时浮黄晕,烧笋午食,抛卷暂卧,便与王摩诘、苏子瞻对面纵谈,流莺破梦,野香乱飞,有无不定,杖策散步,清月印水,陇麦翻浪,手指如水,不妨敞裘着罗衫外,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这恐怕是中国历代知识分子人生画面的最高理想,但究竟能否真正实现?!又有几人能够实现呢?!那真是只能“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了!张大复以为,饮茶如鉴赏金石彝鼎、欣赏书法名画一样,是一门独特的审美艺术,绝不能由他人代劳;只能是由自己亲自操作,自己用心去体验、品味其中的浓情妙趣;而这与苏轼的“从来佳茗似佳人”之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总之,古人在品茶之时,抚摸着或精美或朴素的茶具,凝视着澄碧青翠的茶汤,鼻嗅着如兰似梅的茶香,品味着茶汤甘芳鲜爽的滋味;这样,便可自然而然地进入一个高雅美妙的茶道艺术境界,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使精神得到陶冶,思想得到升华。

张大复还在《梅花草堂笔谈?茶说》中,于茶的个性给予了独到的见解;他认为“天下之性,未有淫于茶者也;虽然,未有贞于茶者也。水泉之味,华香之质,酒瓿、米椟、油盎、醯罍、酱罂之属,茶入辄肖其物。而滑贾奸之马腹,破其革而取之,行万余里,以售之山栖卉服之穷酋,而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盖天下之大淫而大贞出焉。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好色而不饮其韵。甚矣,夫世人之不善淫也!顾邃之怪茶味之不全,为作《茶说》,就月而书之。是夕船过鲁桥,月色水容,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以贞与淫比喻茶性,初看似乎新奇怪诞,但阅后深思,又觉不无道理,不失为奇思妙想。淫者,乱也。茶性极易吸气,遇梅则香,逢鲍则腥。如封藏不严,百味皆杂,难守其本真之味。从这一角度来看,天下没有一物如此轻佻。贞者,正也。”

茶不仅解荤腥,能祛除烟酒之毒,更被誉为“百病之药”;明代李时珍等历代医家对茶都有较高的评价。尤其是茶于头昏脑涨,精疲神倦,百节不舒,饮之皆消;令人神清气爽,身心舒泰等等……。所以,“茶痴”张大复认为饮茶“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效果犹如秋风扫落叶那样明显。由此可见,大淫只是茶的表面现象,大贞才是它的内在本质。茶既是如此大淫大贞之物,品茶行家就应该明其淫而就其贞,不仅能品味其色、香、味、形,更要看重它的非凡功效和神韵。这篇新奇优美的《茶说》,是张大复在一个美好迷人的月夜写就的;“是夕船过鲁桥,月色如水,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想来,张大复能在黑暗与贫病中,潇洒地活到77岁,其中的秘密是:茶水与昆曲不无大功矣!

“茶痴”论水

对于煎茶的用水,在古代则是被重视到无以复加的神圣程度,各界人物纷纷出来做茶事表演;以彰显煎茶用水的重要或意义。水为茶之母,中国茶人历来讲究泡茶用水。陆羽《茶经》、张又新《煎茶水记》、欧阳修《大明水记》、蔡襄《茶录》、宋徽宗《大观茶论》等,都对茶与水的关系作有精辟的论述。

明代人田艺衡的《煮泉小品》是一部茶之水的专著,它分为十个部分:从“源泉”、“异泉”一直说到“江水”、“井水”等,不少议论怪异到出人意表的程度。而“茶痴”张大复则是来得更猛,他甚至有点“喧宾夺主”地将水提高到胜于茶的地步。他在《梅花草堂笔谈》中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以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贫人不易致茶,尤难得水。”这是“茶痴”张大复泡茶试水时的体会与感悟。他的意思是,泡茶的重要性在于水。茶发于水,水乃茶之母。所以,好茶还需好水沏……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试茶》文中关于水的经典论述是说得最透彻的;看来好作惊人之语的文人习气,用在茶事酒风上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谅解和认可……因为水不仅承载了茶之色、香、味,而且实现茶的养分和药理功能,所谓“精茗蕴香,借水而发”就是这个道理。与他同时代的茶人许次纾,也曾在《茶疏》一文中写到:“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然而,张大复的高论比许次纾等所有名人行家更加淋漓尽致;在张大复看来,品茶同时也是品水,好水不仅可以掩饰茶之不足,更可以使茶锦上添花;而水品不足,不仅是茶性难显,还会减低茶的品质……能透彻、经典地评说茶水关系的张大复,可谓是识得茶之真滋味。

“茶痴”论松萝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记》的30多篇记述茶、水的文章,除了有《试茶》、《茶说》外,还有《天台云雾茶》、《天池茶》、《紫笋茶》等篇记;说各地特色茶的有《茶菊》、《乞梅茶帖》,不失为高士饮茶图的有《此坐》、《煎茶》,述说各地名茶和品饮心得有《饮松萝茶》等……然令人遗憾的是,张大复的《饮松萝茶》一文未见原著;只知道他在《闻雁斋笔谈》中说:“松萝茶有性而韵……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张大复品饮并赞美松萝茶,是因为松萝茶的名气还是因为松萝茶的品质,抑或是与松萝茶的缘分,不得而知;然他对于松萝茶的那份倾心和热爱,却是跃然纸上;“饮松萝茶,松萝茶有性而韻,正不堪与天池作奴,况介山之良者哉。但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然茶之佳处,故不在香。故曰虎丘做豆气,天池作花气,介山似金石气,又似无气。”而在《梅花草堂笔谈》(卷十三?茶条)中,张大复更是情深意长的评论松萝茶;他说:“松萝之香馥馥,庙后之味闲闲,顾渚扑人,鼻孔齿颊都异,久而不忘。然其妙在造。”想来,张大复的“然其妙在造”几个字,却是一语道破了明代松萝茶的制作技艺……

中国的制茶技术,由唐宋时期占主导性的“蒸青”制茶法,至明代已为“炒青”制茶法取代,并逐渐成为占主导性的制茶技术且一直延续至今。这个创新的制茶技术,就是以松萝茶为代表的炒青技法,因为炒青技法的独特和领先……所以,松萝茶获得了“炒青始祖”之誉。作为明代茶苑的一枝奇葩,松萝茶的崛起和盛行,体现了制茶工艺的精湛与茗饮文化的内涵丰富。同时,伴随着松萝茶技法向湖南、福建、浙江、江西等茶区的传播,各大茶区实现了中国茶业史上由蒸青向炒青转变的技术革命;“松萝”之名亦传遍天下并成为清末以前徽州茶的通称。而在技术革新作为发轫契机的同时,引领消费时尚的文人雅士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想来,张大复不仅是一位雅士中,亦是一位喜茶爱茶并懂茶的资深茶人;称其“茶痴”亦是理所当然……晚明时期,色、香、味俱佳的松萝茶大行其道后,文士们对品饮之境又有了新的突破,尤其是讲究“至精至美”之境;在那些文人墨客看来,品饮松萝茶至精至美的极至最后之境,就是“道”,亦是松萝茶之“道”。

明人张源首先在自己的著作《茶录》一书中,提出了自己的“茶道”之说:他说以松萝茶为代表的明代炒青制茶技术是“造时精,藏时燥,泡时洁。精、燥、洁茶道尽矣。”张源认为茶中有“内蕴之神”即“元神",发抒于外者叫做“元体",两者互依互存,互为表里,不可分割”。所以,张源的观点很明确:元神是茶的精气,元体是精粹外现的色、香、味。只要在事茶的过程中,做到淳朴自然,质朴求真,玄微适度,中正冲和,便能求得茶之真谛。因此,张源的茶道是追求茶汤之美、茶味之真,力求进入目视茶色、口尝茶味、鼻闻茶香、耳听茶涛、手摩茶器的完美之境。而有着“炒青始祖”之誉的松萝茶,因其茶的色、香、味及其丰富的文化内涵,则是真正体现了茶之“道”。然张大复则是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更进一层,他说:“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张大复想告诉人们的是,品茶不必斤斤于其水其味之表象,而要求得其真谛,即通过饮茶达到一种精神上的愉快,达到一种清心悦神、超凡脱俗的心境;也以此达到超然物外、情致高洁的化境,更是达到一种天、地人心融通一体的境界。茶痴张大复对于饮茶之“道”的认识,可以说是明代时期的茶人对中国茶道精神的发展与超越。

张大复的一生,都在执著地追求一种富有生活情趣及理想的生活方式;这一点在他的小品文《泗上戏书》里,有着绝妙的描述:“一卷书,一尘尾,一壶茶,一盆果,一重裘,一单绮,一奚奴,一骏马,一溪云,一潭水,一庭花,一林雪,一曲房,一竹榻,一枕梦,一爱妾,一片石,一轮月,逍遥三十年,然后一芒鞋,一斗笠,一竹杖,一破衲,到处名山,随缘福地,也不枉了眼耳鼻舌身意随我一场也……”真的是不枉了“茶痴”的美称啊!

【摘自2018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郑毅(安徽黄山),作者系茶文化学者、徽茶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文人与茶

茶是自然的、圣洁的;

茶是优雅的、纯粹的;

茶是温情的、清芬的。

文人之于茶,犹茶之于水。茶文化反映的诗一般的精神境界,常常通过诗词来表达。我国茶史上,向来有“茶兴于唐,盛于宋”之说。唐宋时期也正是中国文学史上“诗词”的黄金时代。茶与文人结下一种特殊的亲缘,饮茶、品茶、谈茶成为一种风雅之举,自然也蕴涵人生的旨趣。诗人们或借茶抒发胸臆,或以茶相互酬答,或独啜孤芳自赏,或茶禅洗涤尘心,总是在一片芳馨中孕育出无数佳作,成为茶文化中的奇葩。

唐代竟陵人陆羽,被世人称为“茶圣”,他撰写了我国第一部谈论茶的学术专著《茶经》。而他的诗写得极好!在他师父智积去世后,他写的一首怀念诗,透露出他的心志,也代表了一大部分茶友无欲无为的心情: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全诗没有出现一个茶字,却使人感到茶的高洁,茶的清雅,茶没一点富贵的气息,而从一丝丝的清香里,编织着陆羽澹泊的人生。陆羽的这种澹泊的生涯,给一些不屑在官场角逐,无意于市井竞争的士大夫们以极大兴趣,开辟了另一种生活天地。

把茶大量移入诗中,使茶酒在诗中并驾齐驱的是白居易。白居易嗜茶,《唐才子传》说他“茶铛酒杓不相离”,白居易喜欢边品茶边吟诗:“闲吟工部新来句,渴饮毗陵远到茶”。尤其茶助诗思、诗兴遄飞,令人击节赞叹。他的“或饮一瓯茶,或吟两句诗”的自适心境,同陆羽的澹泊都是异曲同工。茶就有自适的功能,往往成为闲时的“好友”。“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或饮茶一盏,或吟诗一章”……白居易的心境亦平展夷畅,此时将天地之甘露入肠,清心涤性,臻至物我两忘之境。而白居易的《谢李六郎中寄暑茶》诗中,淋漓尽致地描绘了他收到新茶后,马上煎汤逄煮的“馋劲”活跃纸面,正是对赠茶者最好的感谢。“不寄他人先寄我,应缘我是别茶人”,既赞许李六郎中对自己饮茶的关怀,也表白自己却有鉴赏茶质优劣的本领。读来亲切,却又风趣。中国茶文化所显示的情谊交流,正是通过佳茗和知友作为佳话。

苏轼是一位嗜茶爱茶之人。他写茶,也有“从来佳茗似佳人”的诗句,以茶与美人相比。“人间谁敢更争研,半争红窗粉面”,人间似乎没有能比得上如此茶色茶花的,除非佳人那美丽嫩白的面貌。在中国茶史上,将茶与美人相比,似乎也是从苏轼开始的。由于长期的贬谪生活,使他足迹遍及各地,为他品尝各地的名茶提供了机会。其中:“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是杭州所产的“白云茶”;“千金买断顾渚春,借民越人降日注”是湖州产的“顾渚紫笋茶”;“未办报群青玉案,建溪新饼截云腴”是“月兔茶”;“浮石已士霜后水,焦坑闲试雨前茶”是“焦坑茶”。而苏轼的《安国寺寻春》诗,“有病眼不羞云母乱,鬓丝强调茶烟中”。年老多病,烹茶自慰,茶烟袅袅,大不如“谈笑间,樯掳灰飞烟灭”,却是较为伤感。苏轼还写过《记梦回文二首》,属于茶诗中的回文诗。“酡颜玉碗捧纤纤,乱点余花唾碧衫。歌咽水云凝静院,梦惊松雪落空岩。空花落尽酒倾缸,日上山融雪涨江。红焙浅瓯新火活,龙团小碾斗晴窗。”诗人浪漫,梦中也在饮茶,既有小团茶,又有美女相伴唱,这样的意境,是诗也是歌,因而在梦里也激起了他的诗兴。千百年来,茶文化的诗词中,像苏轼这样的回文诗也仅此两首。

宋代诗人陆游一生写诗近万首,内容涉及茶的就有近二百首。并且他还谙熟茶的烹饮之道,他总是以自己动手烹茶为乐事,一再在诗中自述:“归来何事添幽致,小灶灯前自煮茶”,“山童亦睡熟,汲水自煎茗”,“名泉不负吾儿意,一掬丁坑手自煎”,“雪液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就烹前”。在《渔家傲.寄仲高》里,缕缕茶烟,还思念着亲人:东望山阴何处是,往来一万三千里。写得家书满纸,流清泪,书回已是明年事。寄语红桥桥下水,扁舟何日寻兄弟。行遍天涯真老矣,悉无寐,鬓丝几缕茶烟里。手足情深,远离家乡亲人,往往牵挂。陆游是最重情愫的,“行遍天涯真老矣”,他在外地,东望山阴,不觉感到年老矣。茶,在人们感伤的时候,不失为知己的伴侣。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曾以一幅墨竹图而家喻户晓,他是一个品茶好手,他善于把自己的诗情与茶意相融合。他说:“坐小阁山,烹龙凤茶,烧夹煎香,令友人吹笛,作《落梅花》一弄,真是人间仙境也。”他的一首“不风不雨正清和,翠竹亭亭好节柯。最爱晚凉佳客至,一壶新茗泡松萝”,得到了不知多少文人的共鸣。

颜真卿在《月夜啜茶联句》中有“素瓷传静夜,芳草满庭轩”诗句,描绘了月夜饮茶的幽雅环境。杜牧的《醉后题禅院》诗,有“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这缕缕轻烟,却引起诗人的纷纷思绪,牵挂种种。刘禹锡的“诗情茶助爽”,司空图的“茶爽添诗句”,薛能的“茶兴留诗客,瓜情想戌人”等等,都是诗人的亲自体验,是吟出的心得。

凉凉的春夜,我手捧一杯“青山绿水”,把中国茶史上的文人茶人默默地数着,读着他们的茶诗。“茶熟香温且自看”,茶的滋味,使整个书房溢满氤氲。喝了一口茶,脑海中竟在此刻空了起来,只有那句“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隐约在何处低声吟唱。

【摘自2015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谢涛(四川都江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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