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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记普洱茶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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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说茶】2018年普洱茶岁末大盘点

又到了年末,又到了年终总结时刻,普洱茶吧照例为您盘点2018年1月到12月,普洱茶发生了哪些大事。

回顾今年普洱茶界发生过的“大事”,有的如白驹过隙,弹指间已然忘却,有的又似刻骨铭心,虽然旧事,犹自历历在目…

1月

中华茶文化年会在昆开幕


1月22-23日,主题为“新时代的茶文化与大健康”的第二届中华茶文化年会盛典于在昆明载誉开幕!年会盛典同时举办“中国泛珠茶业合作论坛”,有16个省、市份和地区的160多名茶文化知名人士出席了本届年会盛典。

年关将至,各种年会盛行,有的颁奖表彰、有的盘点总结,有的出台新措,茶行业也不例外,“新时代的茶文化与大健康”,主题好大,但不知年底盘点时落地了几条?落实了几项?

2月

芳村茶仓突发大火,损失上千万


小编一向认为:普洱茶注定是个惹祸精,1月份如此平稳太过反常,以至于好多普洱茶媒体拿花边来做文章。

果不其然,祸事来了:2月4日,芳村茶叶市场遭遇火灾,熊熊大火,一直燃烧到天黑。据悉,这次着火的仓库建于90年代,主要存放大部分物品,一为陶瓷,二为散茶,三者为茶叶包装。就这样,一把火,让所有化为乌有,损失大概几千万。

天灾无情,在于防范,人祸可悲,引以为戒。


3月

68万老班章出场,名山古树茶疯炒

茶界爆出猛料:2018年老班章茶王树创下68万一公斤采购天价,茶皇后创下46万一公斤采购价,这则犹如炸弹一般,瞬间在普洱茶圈爆开!去年老班章茶王树以32万一公斤的天价刷新了历史记录,今年老班章茶王树还能翻了一番,怪不得有网友感慨,拥有一颗茶王树,今生都不用愁。

对此,茶界专家纷纷告诫大家保持冷静形态,云南省茶叶协会会长邹家驹言:普洱茶不能靠炒作维系发展;人民网发表《“天价普洱”炒作是自毁长城》,文中措辞严厉辛辣,抨击这种不正常的炒作行为。

4月

“权威预测”盛行,春茶价格上涨


每年的4月份,是普洱古树头春集中采摘的月份,也是普洱茶价格公开的月份。

其实,早在3月份,对普洱头春茶的热炒就已鼓噪一时了,前有68万老班章茶王垫底,后有各种“权威价格公布”助阵 ,不出所料,价格果然涨了:据相关数据统计,2018年的普洱春茶价格同比去年涨幅15%—30%。

茶价涨是涨了,但茶好像突然卖不动了,茶商说:“今年茶品质不错,保证古树纯料”,茶友说:“不是茶不好,是价太高”。也许2019年还要涨,也许更卖不动。

5月

老班章茶农被代表,普洱茶被打脸


5月,本以为微信朋友圈会被在杭州举行的第二届中国国际茶业博览会刷屏,或者是可以看到各种秀恩爱的“520”情侣照,然而没成想,一则“雨林古茶坊老班章品鉴会虚假宣传”的,成了霸屏头条。

虽说“九块九包邮老班章”早已是三无茶叶网店的标配,但一家正经的品牌也闹出这样的恶意信息,着实匪夷所思,尤其是让非老班章人代言老班章,可惜了营销创意,更是让人怀疑动机。

老班章茶农被代表,被打脸的却是普洱茶,上月才遭天灾,本月又逢人祸,普洱茶可谓多事之茶。

6月

普洱茶抢戏世界杯,喝茶看球成时尚


6月,四年一度令全世界男性血脉偾张的第一运动——世界杯来了,按理,这等热门的足球盛会,必将吸尽一切媒记和网络小编们的眼球,所有创作尽皆堆砌世界杯主题而行,然而,普洱茶圈子里依然我行我素不为所动,甚至喧宾夺主,将世界杯素材拿来我用,瞬间,世界杯和普洱茶居然成为运动和养生的不二法门。

只怪普洱茶太牛了,“xx峰会和普洱茶”、“李小璐和普洱茶”、“油腻中年男和普洱茶”、“佛系青年和普洱茶”、“高考和普洱茶”、“屈原和普洱茶”、“父亲节和普洱茶”……似乎任何热点都可以拿来做文章,都可以和普洱茶组成毫无无违和感的友好形象。

总之,6月是足球迷的盛会,也成了普洱茶的节日。

7月

吾心光明破发,市场陷入最低潮


7月,在大益黄金甲上市且破发的阴影中,市场笼罩在不祥的气氛中的时候,吾心光明又仓促上市,黄金甲的出师不利又传染给了吾心光明,黄金甲破发好歹还撑了一段时间。而吾心光明则是刚发布配货消息就直接破发,比黄金甲还要惨,论比惨,一个比一个惨!

吾心光明破发导致市场应声而倒后,就连轩辕号都挺不住了,从17万回调到现在的14万左右,行情之差可见一斑,2018年的7月当是2018年行情最差的一个月了。

8月

大益神鸟出世,谁与争锋


将近一月的时间,在低迷茶市中煎熬的茶友终于盼来好消息,这次的始作俑者又是普洱茶龙头老大——大益。

8月中旬,大益2018年重磅新品“千羽孔雀”在面世,期货价每件在55000元—65000元。

让人激动和疯狂的是——七个星星,七星千羽孔雀,这个市场似乎要疯!在完全不知道配货价、配货量、口感、原料等等的情况下,千羽孔雀期货价格能半天时间从4w/件开头蹦到6w/件开头,这样的价格涨幅,和当初轩辕号出来的时候相比,更让不少人心脏承受不了。在芳村,许多在观望的投资者和藏客都认为千羽孔雀价格会下跌,然而只有配货价配货量出来是价格下降一点,随后又迅速上涨!8月行情价破8万,9月到14.8万,10月达到最高价16万!市场上多数人以为千羽会是第二个轩辕号,错过了轩辕号的人都是密切关注着千羽。虽然最新芳村行情价下挫到11.55万,不过观其跳涨幅度和市场号召力,千羽孔雀当之无愧成为2018年龙头中的龙头了。

9月

水淹茶城,百亿茶叶一夜尽毁


9月中旬,正当人们沉浸在千羽孔雀带来的各种“利好”消息时,不速之客来临:因超强台风“山竹”登陆广州,引发珠江江水突然上涨。广州芳村茶叶市场临河沿线等区域发生严重的河水倒灌,整个茶叶市场几乎全数陷入一片汪洋。这是继2017年芳村茶叶市场最大火情,几百吨散茶焚毁之后,所面临的再一次严峻局面。令人遗憾的是,仅在短短一年时间之内,芳村茶城灾患频发。2月份的火灾尚还历历在目,时隔数月,又遭水淹,“普洱茶注定多灾多难”的预言被小编乌鸦嘴不幸言中。

天灾无情,防患意识必须有;人祸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

10月

茶王节开幕,云南省发力茶产业绿色发展


9月28日,第十届勐海茶王节开幕,活动持续到10月7日,包括勐海野生茶树群落科考研讨会、第二届万人茶山行等在内的系列活动。作为茶叶和农副产品的展销节,这样的活动不少见,这次“茶王节”之所以引入瞩目,不在于它的规格和规模,也不是因为它的举办地在“普洱茶第一县”,而是即将出台的《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推动云茶产业绿色发展的实施意见》,该《意见》共计十条,包含了许多真金白银的政策支持措施,并对严格保护古茶树资源专门规定了一条。

该“意见”在11月出台后,果然业内一片拍手叫好,在古树茶资源有法可依的局面下,过度采摘以及古树茶造假这两个问题都能有所改变。

11月

双11大益破9,连续4年冠军


作为普洱茶的龙头老大,大益品牌的一骑绝尘,得益于传统品牌的长期积淀和双线发展的灵活决策,也充分说明健康产业尤其是茶叶类在互联网上的消费潜力。

对于大益:

你爱喝它也好,不爱喝它也好,你得承认:它就是好卖!

你看好它的发展潜力也好,厌恶它的操盘模式也罢,它就是牛掰!

12月

勐海打假普洱茶,老班章中枪


12月18号下午,勐海县市场监督管理局执法人员对勐海县某茶厂进行现场检查时,发现该茶厂仓库、加工车间中堆放有外包装上标注“班章”、“老班章”、“班章古树”字样的茶叶产品7种。

该茶厂负责人当场未能提供茶叶原料供应产地的相关证明,且无生产加工记录。勐海县市场监管局执法人员以该茶厂涉嫌违反《反不正当竞争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相关规定为由,对以上茶叶产品、内飞、包装棉纸、烫字模具以及外包装壳进行查封、扣押。共查扣茶叶产品7款,392.5件,合计4662.5公斤

此次打假行动,不管是“杀鸡儆猴”还是“敲山震虎”,第一枪已打响,尽管行之任重道远,也算为从业者敲响警钟。乱世用重典,冤假错案在所难免,惟愿同行约束自律,谨慎从事,别再枉撞枪口,成为第二只不幸的鸡或虎!

【大益茶史03】后邹炳良时期,晚节不保的卢厂长与知性茶后阮殿蓉

大家好,我是茶不多先生,

一个每天都幻想用八八青泡脚的硬核男人。

友情提示:

本文篇幅近5000+字,宜为睡前读物或者私人时间读物

书接上回,咱们接着来啊!

1996年,邹炳良卸任厂长之前,为勐海茶厂指导的最后一项工作,便是成立了“勐海茶叶有限责任公司”,公司(茶厂)实行两块牌子、一套班子、独立核算的经营管理模式,这是勐海茶厂历史上的首次改制。

1996年,57岁邹炳良老先生决定退休,卢云成为被选举为继任厂长。卢云是大益历史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不同于其他领导人,每当我们提起范和钧、唐庆阳、邹炳良这些人,都是牛逼,我次奥,厉害,得劲儿!光辉事迹不胜枚举,无一不是业界泰斗。但是卢云接手了勐海茶厂之后,凭借自己的骚操作让自身的口碑毁誉参半。卢厂长的存在,让人们看到大益并非一帆风顺,也有犯错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勐海茶厂,因为卢云而更具传奇色彩。

1957年,邹炳良18岁进厂的那年,我们的卢厂长出生在云南省的建水县,1974年高中毕业,成为一名下乡知青。显然,卢云是不安心在乡下呆着的。1978年,成为文革后第一批考入云南农业大学的学生,主修茶学专业。直到1982年,卢云本科毕业,顶着高材生的光环,主动要求分配到勐海茶厂工作,由此可见,卢云对茶,是发自肺腑的喜爱。

短短两年时间,卢云凭借自身的学霸特质,先后担任茶厂技术员、质检科长、工程师等工作,并于1984年被安排在主管质量、生产、设备的副厂长职位。当时的卢云,不过27岁,金灿灿的履历让卢云意气风发,成为人们眼中的人生赢家,更有不少少女喊出“嫁人就要嫁卢云”。“卢云我要给你生猴子”的豪言壮语。

前文提到邹炳良先生创立了大益品牌,但是最终手绘商标的图案的却是我们这位继任厂长,因此,大益的商标,经历了两位厂长的共同创造,更像是一个接力棒,邹炳良卸任前,必然会叫卢云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进行一场王朝更迭的会谈。57岁的邹炳良看着39岁的卢云,眼中都是自己曾经的样子,看着自己一手栽培的少年逐渐成长,必然疼爱有加,邹老对卢云,充满了无限期待。

办公桌前,两盏对立的茶杯,一壶邹老亲手调配的熟茶

邹:小卢啊,进厂多少年了?

卢:自1982年,今年已经是14年了

邹:很快啊!一转眼,当初的小伙子已经有点秃了,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卢:承蒙厂长厚爱,一切都是源自自己对茶叶的热爱,辛不辛苦的什么的,不存在的。

邹:正是看中你对茶叶的喜爱,我们才愿意一手栽培你,我们相信,只有真正喜欢茶的人,才能带领勐海茶厂发光发热,才会让勐海茶厂,诞生出更多的可能。我接手茶厂的时候,已经45岁了,大家都说我还年轻,你今年还不到40吧,你比我当时可年轻多了,茶厂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带着茶厂好好干!不要辜负我们一帮大哥的信任。记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卢:厂长放心,定不负所托!小卢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谈话结束,邹老在卢云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欣然的微笑。

邹老留下的家底还是比较殷实的,而且1996年的时候,得益于茶厂股份改制,政企分开,厂子的活力提高,员工们安居乐业,本可算作邹老留给卢云的第一个锦囊。只要好好做茶,即使任期没有创下丰功伟绩,但作为厂长,后半生的衣食无忧,基本没悬念,晚年请人写个自传什么的,也算留名青史了。

但是,卢云显然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身怀满腔热血,充满了远大抱负与追求。深知“人生短短急个球,啊不追不罢休”的真理,上任不久之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其他行业,先后开拓了啤酒、玩具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行业。彼时的中国,受“南韩财团”的影响,逐步迈入企业多元化,毕竟隔壁的韩国“三星”就是一个多元化的集大成者,横跨政商,无限风光。但是卢云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三星的年纪仅仅比勐海茶厂略涨2岁,但是三星的多元化是基于本国情摸索总结出来的企业管理经验与韩国市场更高经济发展水平。相比之下,短短“五十余年”的勐海茶厂还是太过年轻了,无论是管理能力,还是国内的竞技发展水平,甚至是浩瀚的国土面积,都难以支撑勐海茶厂的多元化建设。

· 可望不可即的三星商会

多元化的后果是严重的,勐海茶厂啤酒玩具业务不景气,大量的投入无法收回,企业连年亏损,走向了破产的边缘,1998年,上面实在看不下去了,短短两年的时间,卢云下马就情理之中了。

当然,卢云并没有忘记勐海茶厂的本质任务——做茶,7262便是卢云任期的得意之作,尽管坊间有人认为邹炳良时期7262就已经诞生,但是大规模生产和推广都是卢云的指令,7262于1996年试生产,1997年小批量生产,1998年底勐海茶厂的高等级毛料库存盘点(五级以上)一个158吨,这就为7262的定型生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把高等级熟饼7262推向市场后,它作为常规熟饼当中的高端产品受到了茶商和消费者的普遍接受和好评。因此,在遍地都是普洱之父的茶圈,将卢云称为7262之父,没毛病。

随着卢云卸任,勐海茶厂踩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但是我们在这里按下暂停键,继续同步卢云的故事,毕竟卢厂长后面的故事更让人唏嘘。

卢云卸任之后的两年,依旧担任着勐海茶厂党委书记兼副厂长的工作。后来,他主动要求调离勐海茶厂,到云南省外贸厅的一个下属公司工作。即使不在勐海就职,卢云对勐海也具有非凡的感情,面对07年普洱大跌,卢云也面对媒体站队大益:“‘大益’的品质是没有问题的,当茶价涨到某个高位,没有人再以更高价格购买时,价格回调就在所难免,这也是市场的一种理性回归。然而,这样一种正常的价格回落现象,却被部分媒体频频加以“崩盘”、“缩水”等词。在卢云看来,这背后必然有一只看不见的利益“黑手”。

作为后人,一边感叹卢云的高瞻远瞩,一边感叹市场的宿命,总是在轮回。

同样是2007年,卢云与陈晓玲,雷兴勇一同创办起了上乐茶叶,因为是借资注册,账上的1000万元在注册之后便被转走,为了尽快回笼资金,三名合伙人以“非法集资”的形式,一边以高提成招募业务员,一边由业务员向社会大肆进行虚假宣传,谎称上乐公司实力雄厚,并极力宣扬卢云作为上乐公司董事长,在茶叶界有着极高的名声,他能够保障上乐公司所生产的普洱茶品质好,有较大的收藏价值和经济效益。最可怕的是承诺除了收回投入的本金外,还可获得按合同约定的7%至51%不等的高额利润回报。但那一年,普洱崩盘了在2007年4月至2008年1月九个月时间,上乐茶叶与406人签订了茶叶购销合同637份,共骗取集资款1080万元,并将集资款挥霍,直至东窗事发,卢云与陈晓玲玩起了人间蒸发,留下一堆烂摊子给雷兴勇,这也让雷兴勇挨了不少的皮肉之苦。

· 网传卢云照片,未考证

2010年,陈晓玲与卢云被捕归案,三名曾经的合伙人再度见面,雷兴勇因背黑锅,与二人已是水火不容,三人在法院互相推卸责任。严重拖延了庭审时间,最终,一审结果认为,三人虚报注册资本罪、诈骗罪成立,两罪并罚,分别判处有期徒刑12年。三人不服上诉,二审的结果认为,三人罪名没有问题,涉及卢、陈二人态度恶劣,被加刑到16年,雷兴勇则维持原判。

· 三人庭审照片

这个时候的卢云,已经53岁了,16年的牢狱之灾,意味着即使熬到出狱,也将近古稀的老叟。16年,对于社会而言,可以让科技飞速发展,对于大益而言,可以熬过8名卢云这样的厂长,对于卢云本人而言,可能就是一场无期徒刑,这一生的终点,很难再走出这厚重的铁窗了。服刑期间的卢云,真的不急了,时常伏在铁窗一侧,望向远处的天空,回顾自己的一生,从前那个年少有为的少年,人人向往的人生赢家,曾经被邹老寄予无限厚望的自己,虽然在大益的方向领导上出现了偏差,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晚节不保。生涯的自传是没有机会了,直到2020年末,才会有个叫做Mr茶不多的人,重新回顾他大起大落的一生。这一切是因为贪婪吗?欲望吗?卢云将用剩下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其实,答案已经不重要了。2014年,服刑仅4年卢云因病去世,享年57岁。

彼时,海湾茶业的空旷总经理办公室,邹炳良是否会泡上一壶卢厂长的经典作——7262,再次将两盏茶杯对立而放,想到14年前的那一场会谈,想到那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年轻人,邹老必然少不了一声叹息。

· 暮年邹炳良

现阶段的材料,大部分都会隐去卢云卸任之后的故事,但我选择保留,陈述事实,没有人是一帆风顺,也没有谁一辈子都正确,功过无常,才是人生,这样的卢云,难免被打上晚节不保的标签,但是也让我们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人最真实的一面,也希望卢云的一生,能起到更多警世的作用。

以上,卢云的故事告一段落,让我们回到茶厂这边,1998年,茶厂已经来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但凡一个稍微懂茶的人,都不会乐意接手这块烫手的山芋。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力挽狂澜。西双版纳自治州脑洞大开,大腿一拍,决定另辟蹊径,既然懂茶的不愿意接手,那我们找个不懂茶的来!

于是,政府的一纸批文,寄到了「中外合资云南振思铁合金厂」党支部书记处,收信人叫阮殿蓉,一名回族女性,毕业于云南政法专科学校法律系和西南政法大学民商法研究生班,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在读EMBA学生。于婚后辞去了“律政俏佳人”的工作,随丈夫安家勐海,享受着相夫教子的乐趣,过着精致的小女人的生活。

· 阮殿蓉

然而随着委任状的认命,阮殿蓉不得不接过勐海茶厂这个烫手的山芋,这个时候的阮殿蓉,不过30岁,虽然出身茶叶世家,但是家里并没有强制她学茶,所以,阮殿蓉是一名标准的茶叶小白 ,连红茶绿茶都分不清。置身于勐海茶厂数百名员工之中,年龄小于阮殿蓉的,不过了了10人。大家不妨联想下周遭30岁的女性,大多然后将她们联系成茅台厂长,这必然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不难想象,当时有多少人等着看阮殿蓉的笑话。

阮殿蓉上任之后,一边恶补专业知识,一边提出了三个理念:

重建勐海茶厂的企业文化、

重塑勐海茶厂的企业形象、

重铸勐海茶厂的企业精神。

“初到勐海茶厂时,整个茶厂的生产规模为7500吨,实际产量为3000吨左右,以滇红、滇绿为主,当时的普洱茶产量只有600吨到800吨,只占总产量的四分之一左右。”阮殿蓉面对的现实是,全厂账面上只有8000元,欠茶农的茶款达1590多万元,乡村的收购单基本都是白条。无奈,阮殿蓉带领三个人,利用12天的时间,跑遍了勐海茶厂的东北、西北、华南市场。这一跑让她发现了勐海茶厂的怪现象:“红茶及绿茶每生产1公斤要亏损1到2元,产量却很大,普洱茶略有盈利,却生产得少,出现供不应求。”

经过一番考察,阮殿蓉立即停止生产滞销的红茶、绿茶,并将红茶、绿茶车间改造成普洱茶车间,为此后勐海茶厂扭亏为盈打下了坚实基础。

1999年,恰逢云南99世博会,阮殿蓉董事长当时担任国有勐海茶厂企业法人,为响应政府号召,提高食品生产质量,阮总向国家相关单位提交了绿色食品认证和有机食品认证申请。随后在抽检勐海茶厂布朗山基地原料时,发现地上有使用过的农残包装物,德国认证专家因此一票否决了勐海茶厂有机茶认证申请。阮殿蓉报以专家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同时,决定与当地乡政府进行对接,用班章基地去申请有机茶许可认证。检测资料收集完成后,班章基地通过了所有检测环节,拿到了有机茶认证。于是,“大白菜”成为了班章有机的标志。众所周知,有机认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对食品质量管理体系最高的认证,适用于所有食品,而国有勐海茶厂是茶界里第一个取得有机茶认证标志的企业。

在阮殿蓉看来,勐海茶厂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制茶企业,生产了不少号称“茶中之茶”的普洱茶精品。也就是说,茶厂本身并不缺乏一流技术人才。于是,为了能将一些传统制茶工艺传承下来,阮殿蓉返聘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离退休制茶师傅传经送宝,并请云南农业大学的老师和台湾著名普洱茶文化专家邓时海教授授课。此外,阮殿蓉不仅组织人撰写以勐海茶厂为主线的第一本云南普洱茶专著《普洱茶记》,而且在云南电视台做了专题宣传片《普洱茶香勐海之上》,从文化上大大提高了勐海茶厂的知名度。终于在2001年,勐海茶厂在她手中扭亏为盈,并在当年实现了10年以来最好的业绩。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2002年1月,仅仅4年之后,阮殿蓉急流勇退,断然辞去了勐海茶厂厂长一职,离开勐海茶厂。阮殿蓉来到昆明,“照我的想法,在昆明我可以更加从容地去挑选一项工作,宁静地度过自己的一生。可是,在从事了一段时间的法律诉讼工作后,阮殿蓉也难以割舍对普洱茶的追求,对邹炳良老先生退休后的寂寞感同身受,因此,本着对普洱茶行业发展前景的看好,阮殿蓉在那年的6月,在昆明创办了云南六大茶山有限公司。

离开勐海18年后的今天,阮女士依旧活跃在公众面前,从她偶尔更新的微博可以看出,阮女士使用着一机难求的华为MATE RS保时捷限量款,致力于“六大茶山”的宣传,用实际行动,成为普洱行业的布道者。

阮殿蓉之后,勐海茶厂迎来了第七任厂长——郑跃,关于郑跃的记载,网上大多就一句话,2002年~2004年,郑跃任厂长。在任期间,勐海茶厂的产品丰富而多样,很多产品是经销商订制茶,部分还是来料加工茶,这使得大益茶的辨认成了一门复杂的学问。无疑,郑跃带领的勐海茶厂,更像人们对卢云的期待,平淡,而又平稳。甚至连发达的网络,也难觅其宗。

再之后,2004年,之前提及的那名吴姓的男孩载誉而至。勐海茶厂也将正式以“大益”的形象走入大众的视野,当然,我们就留着下期再聊了。

福元昌古树:天门山寻茶记

入山寻茶,许多时候,当时只道是寻常。唯有时过境迁,回味过往,就会发现那是一种极为难得的人生境遇。就如同赴易武天门山寻茶的历程,恰似天门山秘境森林中的高杆古树茶,有着令人回味无穷的韵味!

3月26日上午,天光微亮,早早起床出发。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只有拿点面包、牛奶哄哄自己的肠胃。临出发前,喝了满满一大杯温开水。远离乡井的人,人已经到了远方,身体尚且没有完全适应异乡的水土。听老人家的话,喝当地的水,最是能够让身体适应他乡。

此行目的地是易武镇曼乃村马叭村民小组,这是距镇上距离最远的古茶村之一。为了能让同行的两个女性休息好,邹东春先生建议我们还是住在易武镇上的大洒店,相比距目的地更近一些的曼腊街边的酒店,各方面的条件还是会更好点。但必须要早起,才能完成当的行程。

驱车离开易武大街奔向大丫口,出了镇子右转沿219国道下山,刚过七点钟,阳光已经洒向山巅。随着海拔不断下降,远方的云海浮现在众人眼前。这原本在旱季是非常罕见的现象,端赖于前几日连续的降雨,才形成了这美丽的风景。第一次来茶山的亚珂不断赞叹,不停举起手机拍摄这殊异的风光。再往山下奔驰,不多时,车辆就进入了雾层,置身于云雾缭绕之中。今年春茶时节,来易武寻茶之人不若往年那般人潮汹涌。但并不意味着开车的人可以掉以轻心,沿途正在建造的勐绿高速一片繁忙的景象,施工的大卡车络绎不绝。名为国道,前些年还是省道,政级的提升并没有带来路况的改善,反倒是历经满载施工材料的大卡车碾压,路面反而损坏的更加严重。或许待高速建成通车后,届时会启动提升改造吧!

与邹东春先生相约在帕扎河福元昌初制所汇合,我们到达的时候,邹东春先生刚好把揉捻后的冷水河古树茶全部晒出来。逢上今天这晴朗的大好天气,下午我们返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抓一泡当天晒干的毛茶来先尝为快了。

刚刚好我们一车五个人,于是我们决定只开一辆车,看着熬夜炒茶的邹东春先生有些疲惫,马博峰开车沿着219国道直奔江城方向。路过曼腊大街,过大寨的堵卡点,靠路边停车接受检查。然后继续前行,离开易武45公里之后,我们扺达曼乃村委会驻地新寨附近。邹东春先生带着同行的两位女性去吃罢早点,然后又只身前去曼乃村委会申请办理通行证。整个西双版纳州,沿边市县的乡镇都是管控区域,正是得益于邹东春先生的协力,我们才顺利拿到通行证扺达易武。而易武镇管下的各村民委员会中,尤以我们此行将要前往的曼乃村马叭村民小组属于严控区域。邹东春先生早有准备,头天下午已经将我们一行的申请材料备齐,到曼乃还要面对面接受审核。大约四十分钟过后,邹东春先生叫我去曼乃村委会二楼办公室,按照要求,逐个出示我们的核酸检测结果、行程码,核实无误后,为我们开具书面打印好的证明,加盖曼乃村委会的公章。最后确认我们当天往返后,收取并扣押了我们全部人员的身份证,叮嘱我们返程时来领取。

拿到通行证,驱车往回走了不多远,左转岔路口过检查站。执勤人员拦住我们,手机扫码,递上打印版的通行证,检查人员随机抽查,随口问道:“谁叫马哲峰?”我点头答应。“报一下身份证号码!”不假思索的背了一遍。询问我们的目的,回答说:“买茶叶!”又报上了目的地要去的茶农家主人的姓名,检查人员挥手放行。过了卡口,车辆驶上了土路,几公里之后就到达了马叭村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邹东春先生唤了一声,一个年轻帅气的小哥哥抬杆放我们通过。

开车直奔邹东春先生相熟的茶农家里,这户人家入处口建了个观景茶室,远处正在施工的勐绿高速一览无疑,停好车辆,落坐喝茶。年轻的茶农兄弟指指茶桌上的竹编茶盘说:“这个是天门山乔木茶!”邹东春先生不假思索地说:“拿泡古树茶来尝一下嘛!”小卢应允后抓来一泡毛茶,今年的新春茶,尚未挑拣过,夹杂有黄片,条索松紧适度,色泽灰白乌润相间,茶梗瘦长。随手泡烧开水,快速冲泡出汤,汤色近乎白金色,在镜头中阳光下映衬出夺目的光泽。香气呈现淡雅的花香,滋味细腻,韵味悠长。饮过后唇齿生津回甘,令人觉得韵味无穷。倘若是惬意的品茶,一泡茶要泡至无味。而我们此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了安全起见,留下同行的两位女性品茶,我们换乘茶农兄弟小卢的北汽越野车,一同前往茶园。

沿着村中的道路往上走不多远,拐了一个弯,再次出现了边防检查站,又是一通细致的查验,审核通过后放我们通行。历年来赴易武寻茶,各村委会下的村民小组没少去,但其中查验最为严格非马叭村莫属,以前只是听说,此次亲身体验果不虚言。缘由并不复杂,马叭村位于中老边界,防控措施是故更加严密。开车的茶农兄弟小卢说:“自从疫情发生,直到去年,外来的茶商、茶友都很难进到这里。”接下来,他用手指了一下沿途连绵不断的金属护栏,自从这铁质材料防护墙?成,才允许经过审核通过的外来茶商、茶友们再次进入。

西双版纳州的热带雨林中,世代生活着各族人民。其中有众多的茶山民族,世代以种茶、制茶为生。伴随着自然生态环境保护不断升级,曾经游猎为生的各族人民,如今都成了自然卫士。而先辈留存下来的古茶园,更是成为了他们谋求生计的重要资源。这些散落在原始森林中的古茶园,每一处都有响亮的名字,更不乏来自全国各地的普洱茶友们的热捧。尤以易武镇下辖的村委会所拥有的这些个名星小微产区最负盛名,其中就包括曼乃村委会马叭村民小组拥有的天门山古茶园。

从马叭村民小组驱车沿着土路迂回上山,车辆驶上山梁后,眼前的景象一览无遗。眼前的道路始终距离中老之间的铁丝网墙不远,马叭村民进出茶地都会循着这条路走。村民们自发对这条道路进行维护,以方便车辆人员通行。路边茂密的树林中,满天星般栽种有小茶树。在距离马叭村民小组五公里以内,都属于集体所有的山林,开车的茶农兄弟小卢介绍说:“这些都叫家边小树,全是最近十年间栽种的。”

前几天连续下雨,直到3月25号才又出现大晴天,即便是亚热带高原上阳光炽热,太阳照得到的地方路面稍显干燥,背阴地段的路面依然湿滑泥泞。得亏是越野车,才能勉力前行,换作其他车辆,恐怕早就趴窝了。茶农说是只有十六公里的路程,而我们驱乘越野车一路颠簸了五十分钟后,才堪堪扺达了山顶附近的一个临时停车场。几乎停满了各色皮卡车、越野车和摩托车,这个是进出天门山古茶园时主要的交通工具。  

停好车辆,茶农兄弟小卢头前带路,头顶上是浓荫遮天蔽日的大树,眼到是蜿蜒曲折通向茂林深处的小径,路两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小茶树。这些都算作是天门山古茶园的乔木茶,其值也不廉。

原以为目的地并不太远,直到开始步行后才发觉并非如此。为了尽快到达目的地,茶农兄弟小卢开始带领我们抄小路。其实根本就没有路,完全就是在茂密森林中的茶园里穿行。而且是沿着山坡一路往下走,要命的是坡度越来越陡,明明给人的感觉前方就是悬崖。邹东春先生笑着说:“这要是万一失足滚下去,都不知道会掉到哪里去了。”带路的茶农兄弟小卢主动接过我手中沉重的单反相机,召呼我亦步亦趋跟着他往下走。到了这个地方,显然已经是无路可退,只能咬咬牙、狠狠心,硬着头皮坚持到底了。

等到我们一行人终于下到谷底的时候,回头再看看来时的路线,看上去都是近乎垂直的悬崖,都不知道是怎么下来的,只记得每迈一步的惊心动魄。邹东春先生笑着说:“别人讲连滚带爬是形容词,我们是亲身经历的狼狈不堪。”跨过谷底的一条小溪,面前是一个临时搭建的窝棚,迎面山坡上是一整片茶园。

带路的茶农兄弟小卢向上一指:“那棵就是今天要釆的高杆古茶树。”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棵树干笔直高耸的古茶树映入眼帘。邹东春先生为了这棵高杆古茶树的开釆仪式谋划了许久,此番前来,我们恰好赶上。临开釆之前,一眼瞥见茶树的主家向带路的茶农兄弟小卢嘀咕了一番话,他转而告知邹东春先生。原来是今天这片茶园里还有两棵古茶树也可以开釆,主家希望一并卖出。协商结束后,早已经在此等候的茶树主家,随手搬起铝合金梯子往茶园里爬上去。

待到我气喘吁吁的爬到高杆古茶树的下面,茶农主家早就顺着靠在树干上的梯子爬上树去了。背着相机四下找寻,总算是找到了最好的机位。开釆之前,茶农主家把买主邹东春先生带来的条幅从树上垂下来,带我们来的茶农兄弟小卢站在树下,树上、树下两人合力将条幅伸展挂好。十二米长的条幅垂落地面,上面目测大概还有三米多高,总计高度超过十五米高的茶树。天门山古茶园中总计有近一百棵高杆古茶树,眼前的这棵无疑是其中的翘首之一。

定睛细看,树上釆茶的是两人,他们是亲叔侄,我们身处的这片茶园,包括高杆、古树、小树统属于两家共同拥有。除了前人遗存下来的高杆树、古茶树,这片茶园中也有些茶树是后人栽种的。放在易武镇的名星小微产区中,天门山的高杆茶声名显赫。釆茶的茶农叔侄俩性格迥异,站在高处的侄子爱说爱笑,站在下方的叔叔不大言语。高杆茶树冠面,靠近顶端生长出的芽叶较小,靠近下部的嫰梢则较大。人站在树上摇摇晃晃,釆摘起来颇为不易,近前的用手釆摘,距离远的嫩梢拿钩子钩过来再釆,还好茶树枝条柔软,并不会摧折枝条。看来容易,做起来难。从上午十一点开始釆茶,直到下午一点半,整棵树的新梢才釆了一半。釆茶的叔侄俩个将釆好的鲜叶归并在一起,下得树来歇息进餐。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也早就开始“咕咕”叫了。我们下到谷底的窝棚处,来的时候没有预料到时间会这么长,随手只带了面包、牛奶。带路的茶农兄弟小卢则带了白米饭和腌制的酸菜。大家在溪水里将芭蕉叶洗净,直接当作餐具,手抓白米饭拌酸菜就是午餐。简单吃过后,邹东春先生惦记着他的高杆鲜叶,又爬上坡去盯着釆茶了。带路的茶农兄弟小卢则直接躺在了草地上的芭蕉叶上休息,我用相机拍下这有趣的画面,小卢有些害羞的用胳膊遮住脸,并没有忘了招呼我们,顺便指点马博峰拿砍刀又去砍了两片芭蕉叶,并且提醒马博峰把叶子翻过来铺在草地上。“叶子下面淋不到雨,更干净。”久在雨林中生活的茶农,有着丰富的生存经验与智慧。

躺在芭蕉叶上同他聊天,天门山茶园中,鲜叶价格最高的是高杆,其次是挑釆的古树,然后是大小树混釆,价格最低的是小树。横向比较,小树鲜叶的价格,也贵过一些茶山的古树。

聊天的当口,这片茶园的主家雇请来釆茶的工人回到工棚,他们今天釆摘两棵古树的工作已告完成,开始动手将鲜叶装入编织袋,准备背上山去回村里。见此情景,我们临时决定跟着两个釆茶工先行往回走,并且大声呼喊告知了还在釆高杆的叔侄和盯釆的邹东春先生。

本以为我们空手而归,应该会比较快,所以走在背着鲜叶返回的那对釆茶老年夫妻两人前面。回去走的路貌似好过来时的野路,但依然是先跨过溪流,再顺着陡峭的岩壁徒手攀爬上去。结果没有爬上去多远,就累的气喘如牛,心脏狂跳个不停,于是果断让开道路,让负重前行的两个釆茶工先走。此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每人身上背着一大袋子茶青的两个老人家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久在城市里生活的人,其体质与茶农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好不容易从谷底爬上半坡,回头观看,山谷对面的高杆茶树披着红色条幅,依旧是若隐若现。路过的茶园中,也有一棵高杆古茶树,居然被人为环着树围剥了一层皮,如此一来,很快就命不久矣!总有人说茶复杂,比起人性来说,都不值一提!

刚爬过最陡的一段,带路的茶农兄弟小卢又开始带着我们走捷径,直直的从茶园里面趟过去。这次比下去的时候还更累,在这高海拔的茶山上,觉得步履无比沉重,一次又一次亳无顾忌的坐在地上喘息。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爬上山颠,平缓起伏的路走过去,顿时觉得脚步轻快了不少。

快要回到停车场的时候,90后的茶农兄弟小卢欢呼雀跃,原来是手机有了网络信号,热切的想要发朋友圈。新时代的茶农,已经主动融入到时代潮流中。

趁着等待的当口,他又提意带我们去看一下天门山高杆树最集中的一片茶园。不断鼓励已经疲惫不堪的我们说:“开车十分钟,爬十米上去就是了。”盛情难却之下,我们再次随同前往。这片茶园的道路交通条件更好,其中有一棵高杆古茶树生长在路边的陡坡上,为了防止水土流失,专门彻了个防护坡。村民还不忘在附近?了个看上去十分简陋的天门山茶园简介,也吸引了过往人在此打卡。

打过卡后,开车往回转,顺便又拉了两袋子小卢自家茶园釆摘的鲜叶。再次回到停车场,等候在此的邹东春先生将两大袋鲜叶放到后背厢里,跳上副驾驶位置,我们开始往回走。或许是太过操劳,如同坐轿一样来回颠簸的车辆上,一手抓着门把手的邹东春先生歪头打起了瞌睡。车辆驶过,曝晒后的路面尘土飞扬,一路奔向山下。虽然路面狭窄,还好对面没有遇上来车,一是外来的人员稀少,二是本地人到了收工回家的时候,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到村头,过关卡的时候,再次遇上查验,还增加了体温测量后才放行。

回到茶农兄弟小卢家的时候,坐在品茶室等候的亚珂、梵音两人已经是望眼欲穿。我们出发的时候,村里就停电了。久在城市生活的人们,已经忘记了这在山乡是司空见惯的事儿,甚至于明明都在茶农家里面吃了午饭,都没有想起来同样可以烧火煮水泡茶。两人只是在村里闲逛了一番,手机也没有信号,余下的时间都交给了观看风景,这也是一种返朴归真后难得的生活体验吧!

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距我们从村里往返天门山茶园釆茶,已经过去了七个多小时。眼看时间不早,我们同茶农兄弟小卢一家人告别,邹东春先生把今天盯釆的两袋鲜叶放在我们车辆的后备厢里,马博峰开车下山。从村道上219国道的卡口,执勤人员再次检查,我们过去关卡后奔向曼乃村委会。邹东春先生上楼去领回我们押在那里的身份证,掉转车头往易武方向行驶。路经大寨堵卡点,还是要扫码查验后才能通过。回程的时候,不再觉得时间那么漫长,一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就驱车回到了邹东春先生设在帕扎河的福元昌初制所。

一整天的奔波劳碌下来,邹东春先生也顾不上休息一下,将带回的天门山高杆、古树茶青叶用竹匾分开摊放。接下来开始烧火、刷锅准备炒茶,亚珂随口说:“我来跟你学炒茶吧!”邹东春先生笑着说:“学炒茶,要从磨锅、刷锅开始。”边说边忙着手中的活计。普洱茶企中,总有如邹东春先生这类制茶人,对于技术有着近乎偏执的迷恋,尤其喜欢自己动手炒茶。或许如同邹东春先生所说:“茶山的生活方式十分单调,茶季中又十分忙碌,自己动手炒茶,尤其是炒制好茶,有着无法替代的乐趣。”尤其是像今天单株盯釆的天门山高杆鲜叶,更是要自己亲历亲为。出于稳妥起见,邹东春先生决定先炒古树茶的鲜叶,最后再炒单株的鲜叶。

仔细观察,邹东春先生炒茶的方法不同于平常所见,釆用的是在锅温较低时就开始杀青,有意控制翻炒时的动作幅度,利用加温时生成的蒸汽辅助杀青。边炒茶边介绍说:“许多人说低温长炒不好,我反复炒制后对比过,我这种杀青的方式,并不比高温杀青时间长,甚至有些时间还更短一点。”我们注意到,他特意在灶台上放个计时器,好的做茶师傅,都对炒茶的工艺细节有着各自不同的理解,最终的追求都是殊途同归,为的都是钟意的好茶。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一锅茶炒好的间隙,外面传来喧哗的声音。原来是早就被人预定过了,当天釆摘回来的薄荷塘二类树鲜叶回来了。近年来,购买薄荷塘已经快演变成了一门玄学,茶季中每天主人家都有一大堆人等着买青叶。虽然邹东春先生建造的福元昌初制所就位于薄荷塘主家之一的边上,外观看起来并不十分豪华,但位置算是很好,我曾笑称其是“福元昌塘后初制所”。其与主人关系相处的也很好,即便是近水楼台,想要拿到薄荷塘古树鲜叶也并不容易。当天是专门托了人盯釆,也只拿到了两炒茶,还要与另一家来分。将这来之不易的薄荷塘二类树鲜叶称重后平分成两份,为了保证公平起见,连最后一把鲜叶也均分的一点不差。邹东春先生将称重后的鲜叶拿去摊放,今天晚上看来有得忙了,又是天门山,又是薄荷塘,都是易武天花板级的鲜叶原料,容不得半点掉以轻心。


当天早上拿出来晾晒的冷水河毛茶已经晒干,马博峰搭把手帮忙归拢装袋,抓一把毛茶到茶室冲泡,幽深的山野气韵深入喉底。茶农也好,茶商也罢,以茶为业,依茶为生的人们并不害怕吃苦,也吃了苦,耐得住劳,忍受得了孤独与寂寞,他们内心期盼的,不过是能有所回报,过上期望中的好生活。就像是这生长在深山里,藏诸于热带雨林中的古树茶,苦不怕,涩也不怕,只要苦尽甘来,呈现出自然之味,或滋润于身,或浸入于心,都是无数人们向往与追寻的人间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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