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中国普洱茶网 整体品牌升级,更名为「茶友网」

紫陶茶壶多少钱

找到约5条结果 (用时 0.003 秒)

一分钟了解紫砂壶的价格变迁史

一分钟了解紫砂壶的价格变迁史

文丨砂海墨韵

收藏紫砂陶器,除了学会鉴别真假、品味高下外,还必须准确地了解与掌握市场行情,知晓历史上与现时紫砂陶器的价格,相对科学地预测收藏前景。唯如此,才能以比较合理的价格收进藏品,实现保值增值的目标。

宜兴紫砂壶始于明代正德年间,明清两代,伴随着瓷器的兴盛,宜兴紫砂器艺术也突飞猛进地发展起来。在中国人民政府的扶持下,老艺人组织起了合作社,恢复了紫砂壶的生产。这个时期出现了朱可心、王寅春、蒋蓉、顾景舟、吴云根、裴石民等一批壶艺大师,这些大师的作品,精品迭出,砂质优良,工艺规范,受到了壶具收藏爱好者的追捧与青睐。

01明清时期

早在明代,成熟期的紫砂茗壶,就已经是贵重之物。明代诗人林古度的《陶宝肖像歌为冯本卿金吾作》诗中写道:“荆溪陶正司陶复,泥沙贵重如珩璜。世间茶具称为首,玩赏楷模在人手。’”诗人已将紫砂茶具说成如宝玉那样珍贵了。

近代 顾景舟制供春壶

名家作品价格更高。徐喈凤《重修宜兴县志》写道:“供春制茶壶, 款式不一,虽属瓷器,海内珍之。用以盛茶,不失元味,故名公巨卿、文人墨士,恒不惜重金购之。继如时大彬,益加精巧,价愈腾。”

明万历 时大彬制紫砂醴泉壶

徐喈凤只说对供春壶“恒不惜重金购之”,时大彬壶“价愈腾”,价格更飞涨了,那么到底值多少钱呢?周高起在崇祯年间著《阳羡茗壶系》时说:“至名手所作,一壶重不数两,价重每一二十金,能使土与黄金争价。可见其时名家壶值黄金10至20两之间,比壶本身的重量大数倍。

清乾隆 杨彭年 《三足玉璧曼生壶》

当然清代壶家的作品,在当时倒不是很贵。据成书于1937年的《阳羡砂壶图考》记:“曼生壶铭多为幕客江听香、高爽泉、郭频迦、查梅史所作,亦有曼生自为之者。凡自刻铭,刀法遒逸,每经僚幕奏刀或代书者,悉署双款,寻常贻人之品,每壶只二百四十文,加工者价三倍。”

由此可知,其时普通的紫砂壶,每把值二百四十文,而经过陈鸿寿或其幕僚书铭刻款的,则“价三倍”,也就是七百二十文一把,不足一缗。一把曼生壶的价格,当时只有时大彬壶的0.024%。经过历史检验的大名家壶,与当代壶家的作品,其价格差异是非常之大的。

02民国时期

民国时期,紫砂艺人制作的茗壶,价格比清代有所提高

朱可心制 鱼化龙壶

依据诗人、学者、科学家陈明远先生在《文化人的经济生活》一书中对20世纪上半叶中国各地银圆购买力的研究,1926年1块银圆的购买力大约折合人民币30~35元左右。宜兴的物价当然会比大城市低一些,也许能达到40元吧。按此折算,其时范承甫的鱼化龙壶值今人民币48元左右、合桃壶值60元左右,朱可心的鱼化龙壶值50元左右,冯桂林的合桃壶值72元左右;王寅春的小水平壶值40元左右。

冯桂林/合桃壶

大路货的紫砂器当然不会如此值钱。倪洪林主编的《紫砂鉴赏及收藏》一书中记:“到了民国21年( 1932年),紫砂从业人数已达600多人,全年共烧140窑,年产量220万件,年产值约42万元。”以此估算,平均每件紫砂器的价格仅为0.19元。不过这是大小、精细不论的价格了。

顾景舟 紫砂荸荠圆钮壶

抗战时,紫砂产业一片萧条,同时物价飞涨,许多紫砂工匠包括一些已经成名的艺人,不得不适应潮流,量产制作,致使名人名作质量不能稳定。而顾景舟却不追求数量,“一年也只做10把到20把”。“由于顾景舟的壶坯质量上乘,且少,因此他出手的价格比别的高手都贵,自定价是一担米(150斤)一把(时价十元银)。

紫砂供春树瘿壶

民国时期明清大名家的紫砂茗壶的价格节节升高。1928年储南强先生收得供春款失盖树瘿壶,当时大家都认为是真品。储先生请现代制壶名手裴石民配盖,并在壶盖子口外缘刻了两行隶书铭文:“作壶者供春, 误为瓜者黄玉麟,五百年后黄宾虹识为瘿,英人以二万金易之而未能,重为制盖者石民,题记者稚君。”所谓“英人以二万金易之而未能”,是指当时英国一家博物馆派人来商量,希望储先生出让供春壶,代价是二万美金。

03建国初期

当时,宜兴紫砂器的价格是不贵的。

朱可心制巧色柿子壶

《壶中乾坤》记录: 1955年1月,汤渡陶业生产合作社刚刚成立。“中国美术家协会门市部来此打算通过紫砂陶业公会,订购五十套松鼠葡萄茶具和二十套梨皮式竹春茶具”。一共给了一千块钱。一套茶具包括四杯一盘一壶,由于是花货,价格较高,但平均每套也仅仅14.28元。

松鼠葡萄壶

钱剑华的《壶具投资技巧》就曾指出:“二十多年以前(注: 1977年之前),笔者还在紫砂工艺厂的仓库里找到一件,(注:指朱可心先生在“文革”中制作的普通茶壶)并化四角几分钱(当时的出厂价)买了下来。”此壶放到现在,价格肯定要超过万元了。

0480年代以后

1979年改革开放大潮兴起,紫砂陶生产销售又迎来了新的春天。据有关统计资料,至1979年,紫砂产品出口平均单价由10美分增至50美分。1980年,香港专营紫砂客户积极推销紫砂壶,产值248.65万元。

通过一系列成功的商业推介活动,港台地区“紫砂热”日益升温,紫砂壶具的价格亦节节高升。

傅英书女士在《紫砂收藏的学问》中这样写道:“以周桂珍的壶举例,1980年的时候去香港买大约8000元,1993年 她的壶已经涨到2.5万至3万元了,涨了2到3倍”。“简直可以用一日三价来形容。

顾景舟制 紫泥四方水盂

祖国大陆改革开放,经济连年高速增长,国富民强,老百姓手头的闲钱多了,收藏热随之升温,紫砂市场逐步繁荣。2003年起参与紫砂拍卖的艺术品拍卖公司数量激增,当年达到13家。紫砂壶大行其道,精美的紫砂文具价位亦开始上升。如佳士得公司1件18世纪紫砂桃形洗拍得7.17万元港币,而上海敬华1件杨彭年制陈曼生铭仿古井栏水呈,虽有小修,仍然拍出11.55万元。

次年,紫砂文具拍卖更加热门,参与拍卖的公司增加,拍卖的品种亦扩大至笔简、臂搁、笔洗、水盂、镇纸等等。

越是制作精良,文化含量高的紫砂陶,其价值便越高,价格上升也越猛。

紫砂壶价格变迁史,你了解了吗?

来源:紫砂壶鉴赏与收藏秘籍

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茶典鉴赏:续茶经 之"茶之器"

《御史台记》:唐制,御史有三院:一曰台院,其僚为侍御史;二曰殿院,其僚为殿中侍御史;三曰察院,其僚为监察御史。察院厅居南,会昌初,监察御史郑路所葺。礼察厅,谓之松厅,以其南有古松也。刑察厅谓之魇厅,以寝于此者多梦魇也。兵察厅主掌院中茶,其茶必市蜀之佳者,贮于陶器,以防暑湿。御史辄躬亲缄启,故谓之茶瓶厅。

《资暇集》:茶托子,始建中蜀相崔宁之女,以茶杯无衬,病其熨指,取子承之。既啜而杯倾。乃以蜡环子之央,其杯遂定,即命工匠以漆代蜡环,进于蜀相。蜀相奇之,为制名而话于宾亲,人人为便,用于当代。是后,传者更环其底,愈新其制,以至百状焉。

贞元初,青郓油缯为荷叶形,以衬茶碗,别为一家之。今人多云托子始此,非也。蜀相即今升平崔家,讯则知矣。

《大观茶论》:茶器:罗碾。碾以银为上,熟铁次之。槽欲深而峻,轮欲锐而薄。罗欲细而面紧,碾必力而速。惟再罗,则入汤轻泛,粥面光凝,尽茶之色。

盏须度茶之多少,用盏之大小。盏高茶少,则掩蔽茶色;茶多盏小,则受汤不尽。惟盏热,则茶立发耐久。

筅以筋竹老者为之,身欲厚重,筅欲疏劲,本欲壮而末必眇,当如剑脊之状。盖身厚重,则操之有力而易于运用。筅疏劲如剑脊,则击拂虽过,而浮沫不生。


瓶宜金银,大小之制惟所裁给。注汤利害,独瓶之口嘴而已。嘴之口差大而宛直,则注汤力紧而不散。嘴之末欲圆小而峻削,则用汤有节而不滴沥。盖汤力紧则发速有节,不滴沥则茶面不破。


勺之大小,当以可受一盏茶为量。有馀不足,倾勺烦数,茶必冰矣。

蔡襄《茶录·茶器》:茶焙,编竹为之,裹以箬叶。盖其上以收火也,隔其中以有容也。纳火其下,去茶尺许,常温温然,所以养茶色香味也。

茶笼,茶不入焙者,宜密封裹,以箬笼盛之,置高处,切勿近湿气。

砧椎,盖以碎茶。砧,以木为之,椎则或金或铁,取于便用。

茶钤,屈金铁为之,用以炙茶。

茶碾,以银或铁为之。黄金性柔,铜及石皆能生,不入用。

茶罗,以绝细为佳。罗底用蜀东川鹅溪绢之密者,投汤中揉洗以罩之。

茶盏,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出他处者,或薄或色紫,不及也。其青白盏,斗试不宜用。

茶匙要重,击拂有力。黄金为上,人间以银铁为之。竹者太轻,建茶不取。


茶瓶要小者,易于候汤,且点茶注汤有准。黄金为上,若人间以银铁或瓷石为之。若瓶大啜存,停久味过,则不佳矣。

孙穆《鸡林类事》:高丽方言,茶匙曰茶戍。《清波杂志》:长沙匠者,造茶器极精致,工直之厚,等所用白金之数。士大夫家多有之,置几案间,但知以侈靡相夸,初不常用也。

凡茶宜锡,窃意以锡为合,适用而不侈。贴以纸,则茶易损。

张芸叟云:吕申公家有茶罗子,一金饰,一棕栏。方接客,索银罗子,常客也;金罗子,禁近也;棕栏,则公辅必矣。家人常挨排于屏间以候之。

《黄庭坚集·同公择咏茶碾》诗:要及新香碾一杯,不应传宝到云来。碎身粉骨方馀味,莫厌声喧万壑雷。


陶谷《清异录》:富贵汤,当以银铫煮之,佳甚。铜铫煮水,锡壶注茶,次之。


《苏东坡集·扬州石塔试茶》诗:坐客皆可人,鼎器手自洁。

《秦少游集·茶臼》诗:幽人耽茗饮,刳木事捣撞。巧制合臼形,雅音伴控。

《文与可集·谢许判官惠茶器图》诗:成图画茶器,满幅写茶诗。会说工全妙,深谙句特奇。

谢宗可《咏物诗·茶筅》:此君一节莹无瑕,夜听松声漱玉华。万里引风归蟹眼,半瓶飞雪起龙芽。香凝翠发云生脚,湿满苍髯浪卷花。到手纤毫皆尽力,多因不负玉川家。

《乾淳岁时记》:禁中大庆会,用大镀金。以五色果簇龙凤,谓之绣茶。

《演繁露》:《东坡后集二·从驾景灵宫》诗云:“病贪赐茗浮铜叶。”按今御前赐茶皆不用建盏,用大汤,色正白,但其制样似铜叶汤耳。铜叶,色黄褐色也。


周密《癸辛杂志》:宋时,长沙茶具精妙甲天下。每副用白金三百星或五百星,凡茶之具悉备。外则以大缨银合贮之。赵南仲丞相帅潭,以黄金千两为之,以进尚方。穆陵大喜,盖内院之工所不能为也。


杨基《眉庵集·咏木茶炉》诗:绀绿仙人炼玉肤,花神为曝紫霞腴。九天清泪沾明月,一点芳心托鹧鸪。肌骨已为香魄死,梦魂犹在露团枯。孀娥莫怨花零落,分付馀醺与酪奴。


张源《茶录》:茶铫,金乃水母,银备刚柔,味不咸涩,作铫最良。制必穿心,令火气易透。


茶瓯,以白瓷为上,蓝者次之。


闻龙《茶笺》:茶,山林隐逸,水铫用银尚不易得,何况乎?若用之恒,归于铁也。


罗廪《茶解》:茶炉,或瓦或竹皆可,而大小须与汤铫称。凡贮茶之器,始终贮茶,不得移为他用。


李如一《水南翰记》:韵书无字,今人呼盛茶酒器曰。


《檀几丛书》:品茶用瓯,白瓷为良,所谓“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也。制宜口邃肠,色浮浮而香不散。


《茶说》:器具精洁,茶愈为之生色。今时姑苏之锡注,时大彬之沙壶,汴梁之锡铫,湘妃竹之茶灶,宣、成窑之茶盏,高人词客,贤士大夫,莫不为之珍重。即唐宋以来,茶具之精,未必有如斯之雅致。


《闻雁斋笔谈》:茶既就筐,其性必发于日,而遇知己于水。然非煮之茶灶、茶炉,则亦不佳。故曰饮茶,富贵之事也。

《雪庵清史》:泉冽性驶,非扃以金银器,味必破器而走矣。有馈中泠泉于欧阳文忠者,公讶曰:“君故贫士,何为致此奇贶?”徐视馈器,乃曰:“水味尽矣。”噫!如公言,饮茶乃富贵事耶。尝考宋之大小龙团,始于丁谓,成于蔡襄。公闻而叹曰:“君漠士人也,何至作此事!”东坡诗曰:“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笼加。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此则二公又为茶败坏多矣。故余于茶瓶而有感。


茶鼎,丹山碧水之乡,月涧云龛之品,涤烦消渴,功诚不在芝术下。然不有似泛乳花、浮云脚,则草堂暮云阴,松窗残雪明,何以勺之野语清。噫!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故日休有“立作菌蠢势,煎为潺声”,禹锡有“骤雨松风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居仁有“浮花原属三昧手,竹斋自试鱼眼汤”,仲淹有“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景纶有“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噫!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虽然,吾犹有取卢仝“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杨万里“老夫平生爱煮茗,十年烧穿折脚鼎”。如二君者,差可不负此鼎耳。


冯时可《茶录》:芘莉,一名,茶笼也。牺,木勺也,瓢也。


《宜兴志》:茗壶,陶穴环于蜀山,原名独山,东坡居阳羡时,以其似蜀中风景,改名蜀山。今山椒建东坡祠以祀之,陶烟飞染,祠宇尽黑。


冒巢民云:茶壶以小为贵,每一客一壶,任独斟饮,方得茶趣。何也?壶小则香不涣散,味不耽迟。况茶中香味,不先不后,恰有一时。太早或未足,稍缓或已过,个中之妙,清心自饮,化而裁之,存乎其人。


周高起《阳羡茗壶系》:茶至明代,不复碾屑、和香药、制团饼,已远过古人。近百年中,壶黜银锡及闽豫瓷,而尚宜兴陶,此又远过前人处也。陶曷取诸?取其制,以本山土砂,能发真茶之色香味,不但杜工部云“倾金注玉惊人眼”,高流务以免俗也。至名手所作,一壶重不数两,价每一二十金,能使土与黄金争价。世日趋华,抑足感矣。考其创始,自金沙寺僧,久而逸其名。又提学颐山吴公读书金沙寺中,有青衣供春者,仿老僧法为之。栗色暗暗,敦庞周正,指螺纹隐隐可按,允称第一,世作龚春,误也。


万历间,有四大家:董翰、赵梁、玄锡、时朋。朋即大彬父也。大彬号少山,不务妍媚,而朴雅坚栗,妙不可思,遂于陶人擅空群之目矣。


此外,则有李茂林、李仲芳、徐友泉;又大彬徒欧正春、邵文金、邵文银、蒋伯四人;陈用卿、陈信卿、闵鲁生、陈光甫;又婺源人陈仲美,重锼叠刻,细极鬼工;沈君用、邵盖、周后溪、邵二孙、陈俊卿、周季山、陈和之、陈挺生、承云从、沈君盛、陈辰辈,各有所长。徐友泉所自制之泥色,有海棠红、朱砂紫、定窑白、冷金黄、淡墨、沉香、水碧、榴皮、葵黄、闪色、梨皮等名。大彬镌款,用竹刀画之,书法闲雅。


茶洗,式如扁壶,中加一盎,鬲而细窍其底,便于过水漉沙。茶藏,以闭洗过之茶者。陈仲美、沈君用各有奇制。水杓、汤铫,亦有制之尽美者,要以椰瓢、锡缶为用之恒。


名壶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壶盖宜盎不宜砥。汤力茗香,俾得团结氤氲,方为佳也。


壶若有宿杂气,须满贮沸汤涤之,乘热倾去,即没于冷水中,亦急出水泻之,元气复矣。


许次纾《茶疏》:茶盒,以贮日用零茶,用锡为之,从大坛中分出,若用尽时再取。


茶壶,往时尚龚春,近日时大彬所制,极为人所重。盖是粗砂制成,正取砂无土气耳。


仙云:茶瓯者,予尝以瓦为之,不用磁。以笋壳为盖,以槲叶攒覆于上,如箬笠状,以蔽其尘。用竹架盛之,极清无比。茶匙,以竹编成,细如笊篱,样与尘世所用者大不凡矣,乃林下出尘之物也。煎茶用铜瓶,不免汤,用砂铫,亦嫌土气,惟纯锡为五金之母,制铫能益水德。


谢肇《五杂俎》:宋初闽茶,北苑为最。当时上供者,非两府禁近不得赐,而人家亦珍重爱惜。如王东城有茶囊,惟杨大年至,则取以具茶,他客莫敢望也。


《支廷训集》有《汤蕴之传》,乃茶壶也。


文震亨《长物志》:壶以砂者为上,既不夺香,又无熟汤气。锡壶有赵良璧者亦佳。吴中归锡,嘉禾黄锡,价皆最高。


《遵生八笺》:茶铫、茶瓶,瓷砂为上,铜锡次之。瓷壶注茶,砂铫煮水为上。茶盏,惟宣窑坛为最,质厚白莹,样式古雅,有等宣窑印花白瓯,式样得中,而莹然如玉。次则嘉窑,心内有茶字小盏为美。欲试茶色黄白,岂容青花乱之。注酒亦然,惟纯白色器皿为最上乘,馀品皆不取。


试茶以涤器为第一要。茶瓶、茶盏、茶匙生,致损茶味,必须先时洗洁则美。


曹昭《格古要论》:古人吃茶汤用,取其易于不留滞。


陈继儒《试茶》诗,有“竹炉幽讨”、“松火怒飞”之句。[竹茶炉,出惠山者最佳。]《渊鉴类函·茗碗》:韩诗“茗碗纤纤捧”。


徐葆光《中山传信录》:琉球茶瓯,色黄,描青绿花草,云出土噶喇。其质少粗无花,但作水纹者,出大岛。瓯上造一小木盖,朱黑漆之,下作空心托子,制作颇工。亦有茶托、茶帚。其茶具、火炉与中国小异。


葛万里《清异论录》:时大彬茶壶,有名钓雪,似带笠而钓者。然无牵合意。


《随见录》:洋铜茶铫,来自海外。红铜荡锡,薄而轻,精而雅,烹茶最宜。

  

【译文】

唐代韩琬(字茂贞,邓州南阳人)《御史台记》记载:唐朝制度,御史有三院:第一个叫做台院,其官员叫做侍御史;第二个叫做殿院,其官员叫做殿中侍御史;第三个叫做察院,其官员叫做监察御史。察院的办公场所察院厅居南,唐武宗会昌(841-846)初年监察御史郑路所修葺。其中的礼察厅,称作松厅,因为其南有一棵古松;刑察厅,称作魇厅,因为在这里就寝的人多梦魇;兵察厅,主管察院的茶饮。其茶叶一定要购买蜀茶中的佳品,贮存在陶器中,以防备暑天发潮变质。御史往往亲自封存或者开启,所以兵察厅又称为茶瓶厅。

唐代李匡《资暇集》记载:茶托子,创始于唐德宗建中(780-783)年间蜀相崔宁之女,因为茶杯没有衬垫,害怕烫手,于是就取碟子托起来。品饮之后,杯子又倾倒了,于是就用蜡环绕在碟子中央,茶杯就固定下来,随即派工匠用漆代替蜡环,进奉给蜀相。蜀相很惊奇,就为之命名并告诉亲朋好友,人们都认为很方便,当时就流行开来。此后,传承者再环其底部,更新其规制,从而使茶托子发展到上百种形状。

唐德宗贞元(785-805)初年,青州郓城用缯布加油漆制成荷叶形状,用来衬垫茶碗,形成另外一种碟子。今人大多说茶托子就是起源于此,其实不然。蜀相即如今的升平崔家,一问便知究竟。

宋徽宗《大观茶论》中谈论茶器说:罗碾,茶碾以银质的为最好,熟铁制成者次之。槽要做得又深又陡,轮要做得又锐又薄。罗网要细密,罗面要拉紧,碾茶时一定要用力,并且速度要快。(罗茶时则要动作轻缓,罗面掌握水平,不怕反复多次,这样茶的细末几乎不会有什么损耗。)只有经过两次过罗的茶末,入水之后会轻轻漂起,在茶汤的表面有光泽凝聚,从而充分显现出好茶所应有的色泽。

茶盏,必须度量茶叶的多少,从而决定所用茶盏的大小。如果茶盏高而茶叶较少,就会遮盖住茶的色泽;如果茶叶较多而茶盏较小,就会使水量不足以充分溶解茶末,尽显茶之真味。茶盏只有在加热的情况下,才会使茶叶充分发挥其色香味,而且持续时间较长。


茶筅,是击拂专用的工具,以竹节细密的老竹加工而成。筅身即筅把要厚重,筅头即前端的竹帚则要稀疏有力,根部要粗壮而末梢要纤细,应当像剑脊般的形状。这是因为筅身厚重,就能在操作时有力,便于运用;筅头稀疏有力,根粗末细如剑脊的形状,就会使得在击拂时即便用力过猛也不会产生浮沫。


茶瓶,适合用金银,其大小规格,只有按照具体需要来决定。注汤(即将煎好的水注入茶盏)这个环节的关键,只是取决于茶瓶口嘴的大小和形状罢了。茶瓶的口,要稍微大一些,而且曲度要小一些,这样注汤时力量就比较集中,水流不会分散;茶瓶嘴的末端,要圆小而且尖削,那么在注汤时就会有所节制,水流不会形成滴沥。这是因为注汤时力量集中,那么茶叶的色香味就能迅速发挥出来;注汤时有所节制而不形成滴沥,那么茶盏表层的粥面就不会被破坏。


茶勺,是添续茶水的工具,其规格大小,应当以可以盛下一盏茶水为适量标准。如果盛水超过一盏,就要把多馀的水倒回去;如果不足一盏,又要再舀一次加以补充。这样倾倒数次,就会使盏中的茶水凉了。


北宋蔡襄《茶录》下篇论茶器:茶焙,用竹篾编制而成,外面包裹箬叶。上面盖起来,以便收拢火气;中间隔成两层,以便扩大容量。把茶饼放在上层,下层放置炭火,与茶饼保持一尺左右距离,使其中保持温暖的状态,就是为了保养茶的色香味。


茶笼,没有放入茶焙烘烤的茶饼,应当用箬叶紧密封裹,放在茶笼中盛起来,置于高处,切不要接近潮湿之气。


砧椎,砧和椎是用来捶碎茶饼的工具。砧板以木头做成,椎以金或者铁制成,取其方便实用。


茶钤,用金或铁屈曲而制成,用来夹住茶饼进行烘焙。


茶碾,用银或铁制成。黄金本性柔软,而铜和黄铜都容易生锈,不能选用。


茶罗,以罗网极细的为最好。罗底要用四川东川鹅溪绢中特别细密的,放到开水中揉洗干净后罩在罗圈之上。


茶盏,茶色浅白,适宜黑色的茶盏。建安所制造的茶盏黑里透红,纹理犹如兔毫,其坯稍厚,经过烘烤后久热难冷,最适宜饮茶之用。其他地方出产的茶盏,有的坯太薄,有的颜色发紫,都比不上建盏。那些青白色的茶盏,斗茶品茗的行家自然不会使用。茶匙,茶匙要有一定重量,这样用来击拂才会有力。以黄金制作的茶匙为最好,民间多用银、铁制成。用竹子制成的茶匙太轻,建茶一般不用。


茶瓶,用于烧水的汤瓶要小一点,以便于观察开水变化的情形,而且点茶注水的时候能够把握好分寸。汤瓶以黄金制作的为最好,民间多用银、铁或者瓷制作。如果茶瓶过大,品饮时有所剩余,停久茶味过熟,就不好了。


宋代孙穆《鸡林类事》记载:高丽方言,茶匙叫做茶戍。


宋代周辉《清波杂志》记载:长沙的工匠,制造茶具极其精致,其工价之高几乎与所使用的白银的价格相等,士大夫之家多有收藏,放置到几案之间,只知道相互夸耀珍贵奢侈,并不经常使用。一般说来茶叶适宜锡器,我认为锡器比较合适,而且实用而不奢侈。如果器具上贴上纸,则容易损坏茶的味道。


张舜民(字芸叟)说:吕公著(字晦叔,封申国公,世称吕申公)家有茶罗子,一个以黄金装饰,一个以棕毛为栏。正接待宾客的时候,招呼要银罗子,就是接待平常的客人;索要金罗子,就是接待皇帝身边的人;索要棕栏罗子,就一定是公辅大臣。家人经常要排着队在屏风间等候召唤。


《黄庭坚集》中有《同公择咏茶碾》诗写道:要及新香碾一杯,不应传宝到云来。碎身粉骨方馀味,莫厌声喧万壑雷。


北宋陶谷《清异录》中说:富贵汤,应当用白银制作的茶铫煎煮,非常好。用铜制的茶铫煮水,用锡制的茶壶注茶,次之。


《苏东坡集》中有《扬州石塔试茶》诗写道:坐客皆可人,鼎器手自洁。

《秦少游集》中有《茶臼》诗写道:幽人耽茗饮,刳木事捣撞。巧制合臼形,雅音伴祝。


《文与可集》中有《谢许判官惠茶器图》诗写道:成图画茶器,满幅写茶诗。会说工全妙,深谙句特奇。


元代谢宗可《咏物诗》中有《茶筅》诗写道:此君一节莹无瑕,夜听松声漱玉华。万里引风归蟹眼,半瓶飞雪起龙芽。香凝翠发云生脚,湿满苍髯浪卷花。到手纤毫皆尽力,多因不负玉川家。


南宋周密《乾淳岁时记》记载:宫中大的庆典活动,用镀金的大(陶制的扁形口大而撇的器皿)摆设五色水果,中间放龙凤团茶,称作绣茶。


南宋程大昌《演繁露》中说:《东坡后集二》中有《从驾景灵宫》诗写道:病贪赐茗浮铜叶。按今天御前赐茶都不用建盏,而用大汤,色泽正白,只是其制作的形制类似薄铜片所做的铜叶汤罢了。这种称为铜叶的茶盏呈黄褐色。


南宋周密《癸辛杂志》记载:宋代,长沙茶具制造精妙,甲于天下。每副茶具用白银三百星或五百星(金银一钱为一星),凡是有关茶的器具都应有尽有。外面用一个饰有穗带的银盒子盛起来贮存。赵葵(字南仲)丞相做潭州(治今长沙)知府的时候,用黄金千两制造茶具,进贡给朝廷。理宗皇帝(葬穆陵)大喜,因为这是宫中的工匠所不能制作的。


元末杨基《眉庵集》中有《咏木茶炉》诗写道:绀绿仙人炼玉肤,花神为曝紫霞腴。九天清泪沾明月,一点芳心托鹏鸪。肌骨已为香魄死,梦魂犹在露团枯。孀娥莫怨花零落,分付馀醺与酪奴。


明代张源《茶录》中说:茶铫,金是水之母,银则刚柔兼备,味道不咸不涩,是用来做茶铫的最好材料。茶铫的中间一定要穿透,以便能透过火气。(以上不见于张源《茶录》,而近于许次纾《茶疏》)茶瓯,以白瓷为最好,蓝白色的次之。


明代闻龙《茶笺》中说:茶,山林隐逸之人,所用茶铫以白银制成也不可能,何况用黄金制作茶呢?如果就使用长久而言,还是用铁制作的为好。


明代罗廪《茶解》中说:茶炉,用陶器或者竹子制成,其大小要与茶壶的大小相称。凡是贮藏茶叶的器具,一定要始终贮藏茶叶,不能改作他用。


明代李如一(名鹗,以字行,又字贯之,江阴人)《水南翰记》中说:韵书没有字,今人称盛茶、酒的器具叫做。


《檀几丛书》中说:品茶所用的茶瓯,以白瓷为佳,所谓“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其形制适宜小口而中间部分较深,这样能使茶色漂浮而香味不散。


明代黄龙德《茶说》中说:饮茶器具精致洁净,茶就会因此而增添光彩。至于当今苏州的锡壶、宜兴出产的时大彬紫砂壶、开封出产的锡铫、湘妃竹所制成的茶灶以及宣德窑、成化窑所出产的茶盏,无论高人隐士、诗人词客,还是贤明的士大夫,没有不倍加珍重和宝爱的。就是说自唐宋以来茶具的精致,也未必有当今如此雅致的。


明代张大复《闻雁斋笔谈》中说:茶叶采摘之后,其自然之性一定要借阳光散发开来,并且遇到作为知己的水。但是,不经过茶灶、茶炉烹煮,也达不到最佳效果。所以说,饮茶是一种富贵之事。


明代乐纯《雪庵清史》中说:甘测的泉水容易变形,如果不是用金银器盛起来,那么其味道必定冲破茶具的局限而散发出来。宋代有人赠送中泠泉给欧阳修的,欧阳修惊讶地说道:“先生您本来是贫寒的士人,为什么还要奉送如此厚重的礼物呢?”然后徐徐观察所馈赠的茶具,于是说道:“水味穷尽啦!”唉!诚如欧阳修先生所说,饮茶乃是富贵的事情。曾经考察宋朝的大小龙团茶,创始于丁谓,成于蔡襄。欧阳修听说后感慨道:“君谟作为一个士人,怎么能够做这样的事情?”苏东坡有诗写道:“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笼加。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由此可见,丁、蔡二人对于茶的声誉又败坏很多啊!因此,我面对茶瓶而有所感触。


茶鼎,是炼丹和煮水的地方,那些在明月之涧和白云之龛所出产的茶品,经过茶鼎的烹煎,可以涤烦消渴,其功用确实不在灵芝、白术等养生妙品之下。然而,如果没有泛乳花(烹茶时茶盏上所泛的浮沫)、浮云脚(盏面所浮的蒸汽),那么草堂暮云阴,松窗残雪明,用什么伴随野语清言?啊!鼎对于茶事的功用太大了!因此,唐代皮日休有“立作菌蠢势,煎为潺声”的诗句,刘禹锡有“骤雨松风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的诗句,宋代吕居仁有“浮花原属三昧手,竹斋自试鱼眼汤”的诗句,范仲淹有“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的诗句,罗大经(字景纶)有“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的诗句。啊!鼎对于茶事的功用是太大了!即使如此,我还是叹赏卢仝的“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杨万里的“老夫平生爱煮茗,十年烧穿折脚鼎”,像这两位先生,差不多可以无负此鼎了。

明代冯时可《茶录》记载:芘莉,也叫做,就是茶笼。牺,就是木勺,也就是茶瓢。


《宜兴志》记载茗壶说:陶窑分布于蜀山的周围。蜀山又叫做独山,苏东坡居住阳羡的时候,认为这里很像蜀中的风景,改名叫做蜀山。如今山顶还建有东坡祠进行祭祀,因为制陶的烟雾飘来熏染,东坡祠的建筑尽呈黑色。


冒襄(字巢民)《茶汇钞》中说:茶壶,以小巧为最佳,每一个客人一个茶壶,任其独自斟茶品饮,这样才能得到茶中真味。为什么呢?茶壶小巧就不会使香气消散,味道也不会改变。况且茶中的香味,不早不晚,恰在一时之间,太早或者未足,稍缓或者已过,其中的奥妙,清心悦神,品饮自知,通晓其中的变化而采取适当的措施,完全在于其人的自我体味。

明代周高起《阳羡茗壶系》中说:饮茶风尚发展到明代,不再碾成细末、加入香药、制成团饼,这也是远远超过古人的地方。近百年以来,茶壶淘汰了银壶、锡壶以及福建、河南的瓷壶,而崇尚宜兴紫砂陶壶,这又是近人远远超过前人的地方。宜兴陶壶的可取之处何在?就在于它用当地山中的含砂陶土,能够充分发挥天然真茶的色香味,如杜甫《少年行》诗中所吟咏的“倾金注玉惊人眼”,其形制高流也是着意于免俗。至于名家所制作的茶壶,一个茶壶的重量不过数两,其价格往往高达一二十两银子,从而能使泥土与黄金争价。世风日趋浮华,也足以令人感慨了。考察宜兴陶壶的创始,可以追溯到金沙寺的和尚,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知道他的名字了。另一种说法,是提学副使吴仕(字克学,又字颐山,宜兴人)曾在金沙寺中读书,其青衣小童名叫供春,他模仿老和尚的方法制作陶壶。如今传世的供春壶,色泽如栗子黯然沉着,坚实刚硬,犹如古代的金银铁器;敦厚笃实,形制周正,壶上手指的螺纹隐隐泛起,清晰可辨,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世人称它为龚春,是不对的。


万历(1573-1620)年间,有四大制壶名家:董翰(号后溪)、赵梁(一作赵良)、玄锡、时朋。时朋即时大彬的父亲。时大彬号少山,他在艺术风格上不追求艳丽妩媚,而以古朴、雅致、坚实、栗色作为特征,工艺奇妙,巧夺天工。于是就在陶艺领域标举大雅遗风,独擅空群之名目。(韩愈《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此外,还有李茂林(名养心)、李仲芳(茂林子)、徐友泉(名士衡);又有时大彬的徒弟欧正春、邵文金、邵文银、蒋伯(名时英)四人;陈用卿(俗名陈三呆子)、陈信卿、闵鲁生(名贤)、陈光甫;还有婺源人陈仲美,所制文玩器具反复镂刻,重叠雕饰,极其细腻,堪称鬼斧神工;沈君用(名士良)、邵盖、周后溪、邵二孙、陈俊卿、周季山、陈和之、陈挺生、承云从、沈君盛、陈辰(字共之)等,也都各有所长。徐友泉所自制的茶壶,泥色有海棠红、朱砂紫、定窑白、冷金黄、淡墨、沉香、水碧、榴皮、葵黄、闪色、梨皮等名目。在茶壶上镌刻题款也是从时大彬开始的,运用竹刀刻画,书法娴雅。


茶洗,又叫做漉尘,式样像扁壶,中间加有一个弧形的鬲,底部有细孔,以便于冲洗掉茶叶中的沙尘。茶藏,是用来留住洗过的茶叶的工具。这两种茶具,陈仲美、沈君用都有非常奇异的制作工艺。至于水勺、汤铫之类的茶具,世间也有制作得尽善尽美的,但日常还是以椰壳、葫芦器、锡器最为实用和常见。


茶壶的制作,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壶盖适宜弧形拱起而不适宜平面,这样可以使得汤力集中,香气氤氲,才称得上达到了最佳效果。


茶壶如果出现有陈杂气味,就要先用沸水倒满洗涤,并且乘热倒掉,随即浸入冷水之中,也要马上拿出来将水倒掉,这样其元气就可以恢复了。

明代许次纾《茶疏》中说:茶盒,用来贮藏日常所用的零星茶叶,以锡制成,其作用是从大坛中分取茶叶,一盒用完之后再从大坛中取用。(此则不见于《茶疏》,而与张源《茶录·分茶盒》略似)茶壶,往时崇尚龚(供)春所制的紫砂壶,近日则是时大彬所制的茶壶,非常受人珍重和宝爱。因为紫砂壶都是用粗砂烧制而成,正是取其砂不含土气的优点。

仙说:茶瓯,我曾经以陶制成,而不用瓷。用笋壳作为盖子,再用槲叶覆盖在上面,如同箬叶斗笠的形状,以此来遮蔽尘埃。然后以竹架盛起来,无比清幽。茶匙,用竹篾编成,细如笊篱一样,形状与尘世所使用的大不相同,乃是山林隐逸生活中的物件。煎茶使用铜制的茶瓶,不免会有铜锈之味,用砂陶所制的茶铫也嫌有土腥气,只有纯锡乃是五金之母,制成茶铫能够增益茶水的质量。


明代谢肇《五杂俎》记载:宋初福建所出产的茶叶,以北苑为最好。当时上贡给朝廷的茶叶,如果不是中书省和枢密院以及皇帝身边的人都得不到赏赐,而民间也都极其珍重爱惜。例如王东城有一个茶囊,只有杨大年来,才会取出来烹茶待客,其他客人没有敢于奢望的。


明代支廷训《支廷训集》中有一篇《汤蕴之传》,也就是给茶壶所做的传记。


明代文震亨《长物志》中说:茶壶以砂陶所做的为最好,既不会侵夺茶的香味,而且也没有熟汤气。锡壶有赵良壁所制的也很好。吴中的归锡、嘉禾的黄锡,价格都是最高的。


明代高濂《遵生八笺》中说:茶铫和茶瓶,以瓷器、陶器为最好,铜器、锡器次之。以瓷壶注茶、砂铫煮水这样的配置为最好。茶盏,只有宣德窑所出的坛盏为最好,质地厚重,色白莹润,样式古雅。有一种宣德窑的印花白色茶瓯,式样得中,莹然如玉。其次是嘉靖官窑,以茶盏底部中心有茶字的小盏为美。要烹试茶叶,以色泽黄白为好,怎么能容忍青花瓷器变乱其色泽?注酒也是一样,只有纯白色的器皿最为上乘,其馀的品种都不足取。


烹试茶叶,以洗涤器具作为第一要务。茶瓶、茶盏、茶匙等茶具一旦出现铁锈味,就会损坏茶的色香味,所以必须预先清洗洁净才好。


明代曹昭(字明仲,松江人)《格古要论》中说:古人饮茶用,取其容易喝干而不会留滞的优点。


明代陈继儒《试茶》中有“竹炉幽讨”、“松火怒飞”的诗句。[原注:竹茶炉以出产于无锡惠山的为佳。]清代《渊鉴类函·茗碗》记载:韩愈诗中有“茗碗纤纤捧”的句子。


清代徐葆光(字亮直,长洲人)《中山传信录》记载:琉球群岛的茶瓯,表面呈黄色,上面描画着青绿花草,据说出产于土噶喇。其质地略显粗糙而没有花纹,但有作水纹的,出产于大岛。茶瓯之上造有一个小木盖,用朱黑色漆好,下面有一个空心托子,制作颇为精致;另外,还有茶托、茶帚等。只有茶具、火炉与我国大陆稍微有些差异。


清代葛万里《清异论录》中说:时大彬所制的茶壶,有一种名叫钓雪,形状好像一个人带着斗笠在垂钓,但是形制意态自然,没有一点牵强之意。

清代屈擢升《随见录》记载:洋铜茶铫,来自海外。红铜表面烫上锡,器形很薄,重量很轻,精致而且高雅,用来烹茶最为合适。


文/网络综合

茶典鉴赏:续茶经 之"茶之具"

第二章 茶之具

《陆龟蒙集·和茶具十咏》


茶坞

茗地曲隈回,野行多缭绕。向阳就中密,背涧差还少。遥盘云髻慢,乱簇香篝小。何处好幽期,满岩春露晓。

茶人

天赋识灵草,自然钟野姿。闲来北山下,似与东风期。雨后探芳去,云间幽路危。唯应报春鸟,得共斯人知。

茶笋

所孕和气深,时抽玉笤短。轻烟渐结华,嫩蕊初成管。寻来青霭曙,欲去红云暖。秀色自难逢,倾筐不曾满。



金刀劈翠筠,织似波纹斜。制作自野老,携持伴山娃。昨日斗烟粒,今朝贮绿华。争歌调笑曲,日暮方还家。

茶舍

旋取山上材,架为山下屋。门因水势斜,壁任岩隈曲。朝随鸟俱散,暮与云同宿。不惮采掇劳,只忧官未足。

茶灶[经云灶无]

无突抱轻岚,有烟映初旭。盈锅玉泉沸,满甑云芽熟。奇香袭春桂,嫩色凌秋菊。炀者若吾徒,年年看不足。

茶焙

左右捣凝膏,朝昏布烟缕。方圆随样拍,次第依层取。山谣纵高下,火候还文武。见说焙前人,时时炙花脯。[紫花,焙人以花为脯。]茶鼎新泉气味良,古铁形状丑。那堪风雨夜,更值烟霞友。曾过赭石下,又住清溪口。[赭石、清溪,皆江南出茶处。]且共荐皋卢,何劳倾斗酒。

茶瓯

昔人谢,徒为妍词饰。[《刘孝威集》有《谢启》。]岂如璧姿,又有烟岚色。光参筠席上,韵雅金侧。直使于阗君,从来未尝识。

煮茶

闲来松间坐,看煮松上雪。时于浪花里,并下蓝英末。倾馀精爽健,忽似氛埃灭。不合别观书,但宜窥玉札。

《皮日休集·茶中杂咏·茶具》



晓携去,蓦过山桑坞。开时送紫茗,负处沾清露。歇把傍云泉,归将挂烟树。满此是生涯,黄金何足数。

茶灶

南山茶事动,灶起岩根傍。水煮石发气,薪燃杉脂香。青琼蒸后凝,绿髓饮来光。如何重辛苦,一一输膏梁。

茶焙

凿彼碧岩下,恰应深二尺。泥易带云根,烧难碍石脉。初能燥金饼,渐见干琼液。九里共杉林[皆焙名],相望在山侧。

茶鼎

龙舒有良匠,铸此佳样成。立作菌蠢势,煎为潺声。草堂暮云阴,松窗残月明。此时勺复茗,野语知逾清。

茶瓯

邢客与越人,皆能造前器。圆似月魂堕,轻如云魄起。枣花势旋眼,沫香沾齿。松下时一看,支公亦如此。

《江西志》:余干县冠山有陆羽茶灶。羽尝凿石为灶,取越溪水煎茶于此。

陶谷《清异录》:豹革为囊,风神呼吸之具也。煮茶啜之,可以涤滞思而起清风。每引此义,称之为水豹囊。

《曲洧旧闻》:范蜀公与司马温公同游嵩山,各携茶以行。温公取纸为帖,蜀公用小木合子盛之,温公见而惊曰:“景仁乃有茶具也。”蜀公闻其言,留合与寺僧而去。后来士大夫茶具,精丽极世间之工巧,而心犹未厌。晁以道尝以此语客,客曰:“使温公见今日之茶具,又不知云如何也。”《北苑贡茶别录》:茶具有银模、银圈、竹圈、铜圈等。

梅尧臣《宛陵集·茶灶》诗:山寺碧溪头,幽人绿岩畔。夜火竹声干,春瓯茗花乱。兹无雅趣兼,薪桂烦燃爨。又《茶磨》诗云:楚匠斫山骨,折檀为转脐。乾坤人力内,日月蚁行迷。又有《谢晏太祝遗双井茶五品茶具四枚》诗。

《武夷志》:五曲朱文公书院前,溪中有茶灶。文公诗云:“仙翁遗石灶,宛在水中央。饮罢方舟去,茶烟袅细香。”《群芳谱》:黄山谷云:“相茶瓢与相筇竹同法,不欲肥而欲瘦,但须饱风霜耳。”乐纯《雪庵清史》:陆叟溺于茗事,尝为茶论,并煎炙之法,造茶具二十四事,以都统笼贮之。时好事者家藏一副,于是若韦鸿胪、木待制、金法曹、石转运、胡员外、罗枢密、宗从事、漆雕秘阁、陶宝文、汤提点、竺副帅、司职方辈,皆入吾中矣。

许次纾《茶疏》:凡士人登山临水,必命壶觞,若茗碗薰炉,置而不问,是徒豪举耳。余特置游装,精茗名香,同行异室。茶罂、铫、注、瓯、洗、盆、巾诸具毕备,而附以香奁、小炉、香囊、匙、箸……未曾汲水,先备茶具,必洁,必燥。瀹时壶盖必仰置,磁盂勿覆案上。漆气、食气,皆能败茶。

朱存理《茶具图赞序》:饮之用必先茶,而制茶必有其具。锡具姓而系名,宠以爵,加以号,季宋之弥文;然清逸高远,上通王公,下逮林野,亦雅道也。愿与十二先生周旋,尝山泉极品以终身,此间富贵也,天岂靳乎哉?

审安老人茶具十二先生姓名:韦鸿胪[文鼎,景,四窗闲叟],木待制[利济,忘机,隔竹主人],金法曹[研古,元锴,雍之旧民;铄古,仲鉴,和琴先生],石转运[凿齿,遄行,香屋隐君],胡员外[惟一,宗许,贮月仙翁],罗枢密[若药,传师,思隐察长],宗从事[子弗,不遗,扫云溪友],漆雕秘阁[承之,易持,古台老人],陶宝文[去越,自厚,兔园上客],汤提点[发新,一鸣,温谷遗老],竺副帅[善调,希默,雪涛公子],司职方[成式,如素,洁斋居士]。

高濂《遵生八笺》:茶具十六事,收贮于器局内,供役于苦节君者,故立名管之。盖欲归统于一,以其素有贞心雅操,而自能守之也。商像[古石鼎也,用以煎茶],降红[铜火著也,用以簇火,不用联索为便],递火[铜火斗也,用以搬火],团风[素竹扇也,用以发火],分盈[挹水勺也,用以量水斤两,即《茶经》水则也],执权[准茶秤也,用以衡茶,每勺水二斤,用茶一两],注春[磁瓦壶也,用以注茶],啜香[磁瓦瓯也,用以啜茗],撩云[竹茶匙也,用以取果],纳敬[竹茶橐也,用以放盏],漉尘[洗茶篮也,用以浣茶],归洁[竹筅帚也,用以涤壶],受污[拭抹布也,用以洁瓯],静沸[竹架,即《茶经》支也],运锋[果刀也,用以切果],甘钝[木墩也]。

王友石《谱》:竹炉并分封茶具六事:苦节君[湘付风炉也,用以煎茶,更有行省收藏之],建城[以箬为笼,封茶以贮度阁],云屯[磁瓦瓶,用以勺泉以供煮水],水曹[即磁缸瓦缶,用以贮泉,以供火鼎],乌府[以竹为篮,用以盛炭,为煎茶之资],器局[编竹为方箱,用以总收以上诸茶具者],品司[编竹为圆撞提盒,用以收贮各品茶叶,以待烹品者也]。

屠赤水《茶笺》:茶具:湘筠焙[焙茶箱也],鸣泉[煮茶磁罐],沉垢[古茶洗],合香[藏日支茶瓶,以贮司品],易持[用以纳茶,即漆雕秘阁]。

屠隆《考馀事》:构一斗室,相傍书斋,内设茶具,教一童子专主茶役,以供长日清谈,寒宵兀坐。此幽人首务,不可少废者。

《灌园史》:卢廷璧嗜茶成癖,号茶庵。尝蓄元僧讵可庭茶具十事,具衣冠拜之。


王象晋《群芳谱》:闽人以粗磁胆瓶贮茶。近鼓山支提新茗出,一时尽学新安,制为方圆锡具,遂觉神采奕奕不同。

冯可宾《茶笺·论茶具》:茶壶,以窑器为上,锡次之。茶杯,汝、官、哥、定如未可多得,则适意为佳耳李日华《紫桃轩杂缀》:昌化茶,大叶如桃枝柳梗,乃极香。余过逆旅偶得,手摩其焙甑,三日龙麝气不断。

仙云:古之所有茶灶,但闻其名,未尝见其物,想必无如此清气也。予乃陶土粉以为瓦器,不用泥土为之,大能耐火。虽猛焰不裂。径不过尺五,高不过二尺余,上下皆镂铭、颂、箴戒之。又置汤壶于上,其座皆空,下有阳谷之穴,可以藏瓢瓯之具,清气倍常。

《重庆府志》:涪**石,为茶磨极佳。

《南安府志》:崇义县出茶磨,以上犹县石门山石为之,尤佳。苍缜密,镌琢堪施。

闻龙《茶笺》:茶具涤毕,覆于竹架,俟其自干为佳。其拭巾只宜拭外,切忌拭内。盖布虽洁,一经人手,极易作气。纵器不干,亦无大害。

【译文】

《陆龟蒙集·和茶具十咏》(略)

  

《皮日休集·茶中杂咏·茶具》

《江西志》记载:在余干县冠山,有陆羽茶灶。陆羽曾经在这里凿石为灶,取越溪(即余干市湖)水煎茶。

宋初陶谷(字秀实,州新平人)《清异录》记载:用豹子皮做风囊,可以作为风神呼吸也就是鼓风的器具。烹煮茶叶品饮,可以荡涤艰涩不通的思虑,从而生发飘然清风的愉悦。人们常常引申此义,称之为水豹囊。

南宋朱弁(字少章,号观如居士,婺源人)《曲洧旧闻》记载:北宋名臣范镇(字景仁,封蜀郡公)与司马光(字君实,卒赠温国公)一同游览嵩山,各自携带茶叶旅行。司马光取纸为帖包裹茶叶,范镇则用小盒子盛茶,司马光见后惊叹道:“景仁还有茶具呢!”范镇听到他的话,把茶盒子留给寺中的和尚就离去了。后来士大夫所用的茶具精致华丽,可以说极尽世间之工巧,可是心中尚且追求豪华没有止境。晁说之(字以道,号景遇生)曾经对客人说过这番话,客人回答:“假使司马光见到今天的茶具,又不知道会如何说了。”《北苑贡茶别录》(当为宋代熊蕃《宣和北苑贡茶录》)记载:茶具有银模、银圈、竹圈、铜圈等。

北宋梅尧臣《宛陵集》中有《茶灶》诗写道:“山寺碧溪头,幽人绿岩畔。夜火竹声干,春瓯茗花乱。兹无雅趣兼,薪桂烦燃爨。”又有《茶磨》诗写道:“楚匠斫山骨,折檀为转脐。乾坤人力内,日月蚁行迷。”又有《谢晏太祝遗双井茶五品茶具四枚》诗。

《武夷志》记载:武夷山五曲朱文公(朱熹,谥文)书院前,山溪中有茶灶。朱熹《茶灶》诗写道:“仙翁遗石灶,宛在水中央。饮罢方舟去,茶烟袅细香。”王象晋《群芳谱》记载:黄庭坚(号山谷道人)曾说过:“观赏选择茶瓢与观赏选择筇竹方法相同,不要过肥而要偏瘦,但是需要饱经风霜。”乐纯《雪庵清史》记载:陆羽沉湎于茶事,曾经著有《茶论》,兼及煎煮、烘焙的方法,并创制了一套茶具,包括二十四件,以都统笼盛起来贮藏。当时好事者每家收藏一副,于是像韦鸿胪、木待制、金法曹、石转运、胡员外、罗枢密、宗从事、漆雕秘阁、陶宝文、汤提点、竺副帅、司职方等以古代官爵名称命名的茶具,都进入了我的箱笼之中。

许次纾《茶疏》记载:大凡士大夫外出游历,登山临水,一定要带上酒壶和酒杯,至于茶碗和熏炉却弃置一旁不予理睬,这就只是在豪饮中游玩,而忘记了老朋友茶。我外出游历时,特意置备一套行装,准备好精品茶叶、名贵香料,行旅之中随身携带,住下时则要放在另外一间房中。这些行装包括:茶瓶、茶铫、茶壶、小茶杯、茶洗、瓷盆、手巾等各种茶具,附带着香奁、小炉、香囊、羹匙、筷子……在没有汲取泉水之前,就要预先准备好茶具。茶具一定要清洁而干燥。冲泡时壶盖一定要仰放着,瓷盘不能直接向下扣着放置在桌案上。油漆的气味和食物的味道,都能够败坏茶味。

明代朱存理《茶具图赞序》中说:品饮的功用,以茶为首,而制茶必须具备相应的茶具。赐予茶具姓名,并宠以爵位,加以名号,这是宋朝末年更加崇尚文采的表象;但是这种做法格调清逸,蕴涵高远,上通王公贵族,下达山林隐逸,也是一种雅道。我希望能够常与茶具十二先生周旋往还,品尝山泉极品,并以此终老此生。此间的富贵,上天难道吝惜而不给予吗?

审安老人茶具十二先生的姓、名、字、号如下:韦鸿胪[文鼎,景,四窗贤叟],木待制[利济,忘机,隔竹主人],金法曹[研古,元锴,雍之旧民;铄古,仲鉴,和琴先生],石转运[凿齿,遄行,香屋隐君],胡员外[惟一,宗许,贮月仙翁],罗枢密[若药,传师,思隐寮长],宗从事[子弗,不遗,扫云溪友],漆雕秘阁[承之,易持,古台老人],陶宝文[去越,自厚,兔园上客],汤提点[发新,一鸣,温谷遗老],竺副帅[善调,希默,雪涛公子],司职方[成式,如素,洁斋居士]。

明代高濂(字深甫,钱塘人)《遵生八笺》中说:茶具十六件,都收藏贮存在器局即方箱之内,供役于苦节君即风炉,所以将其一一命名以便于管理。这也是想将其归于一统,由于茶具素有坚贞的心志和高雅的节操,自然能够坚守。商像[就是古石鼎,以商彝周鼎刻纹铸像,用来煎茶],降红[就是铜火箸,用来夹拢火,不用铁链连在一起用时很方便],递火[就是铜火斗,用来搬火],团风[就是素竹扇,用来发火],分盈[就是挹水勺,用来度量水的多少,相当于《茶经》中的水则],执权[就是称量茶的秤,用来计量茶的多少,每勺水二斤,用茶一两],注春[就是瓷瓦壶,用来倒茶],啜香[就是瓷瓦瓯,用来喝茶],撩云[就是竹茶匙,用来取果],纳敬[就是竹茶橐,用来放茶盏],漉尘[就是洗茶篮,用来洗茶],归洁[就是竹筅帚,用来清洗茶壶],受污[就是擦拭的抹布,用来清洁茶瓯],静沸[就是竹架,相当于《茶经》中的支],运锋[就是果刀,用来切水果],甘钝[就是木制的墩]。

明代王绂(字孟端,号友石生、九龙山人,无锡人)《谱》(即钱椿年《茶谱》的附录)记载竹炉并分封茶具六事:苦节君[就是湘竹做的风炉,用来煎茶,更有行省收藏之],建城[用竹叶做成笼子,包裹茶叶以便收藏贮存],云屯[就是瓷瓦瓶,用来舀取泉水,以供应煮水],水曹[就是瓷缸瓦缶,用来贮存泉水,以供应火鼎],乌府[用竹子做篮,以盛木炭,作为煎茶的燃料],器局[用竹子编成方箱,用来把上述茶具收拢起来集中贮存],品司[用竹子编成圆形的提盒,用来收藏贮存各种茶叶,以待烹煮品饮]。

明代屠隆(号赤水)《茶笺》记载的茶具有:湘筠焙[就是烘焙茶叶的箱子],鸣泉[就是煮茶的瓷罐],沉垢[就是古代的茶洗],合香[就是收藏日常用的茶瓶,以贮存茶具],易持[用来盛茶,就是漆雕秘阁]。

屠隆《考馀事》中说:构建一个斗室,与书斋相邻,室内设置茶具,指导一个童子专门从事烹茶,以供应终日清谈,寒夜独坐。这是幽人隐士的首要工作,不可稍有荒废。


明代陈诗教《灌园史》记载:卢廷璧嗜茶成癖,号称茶庵。他曾经收藏元代和尚讵可庭茶具十件,衣冠整齐地进行参拜。

明代王象晋《群芳谱》(一作周亮工《闽小记》)记载:福建人以粗瓷胆瓶贮存茶叶。近年来鼓山佛教寺院半岩茶下来后,一时风气全都学习新安(即徽州,今安徽黄山),制成方形或圆形锡茶具,就觉得神采奕奕,与众不同。明代冯可宾《茶笺·论茶具》中说:茶壶,以瓷器为上,锡器次之。茶杯,汝窑(在今河南汝州)、官窑(在今河南开封)、哥窑(在今浙江龙泉)、定窑(在今河北曲阳)为佳,如果不可多得,只要适意就好了。

明代李日华《紫桃轩杂缀》记载:昌化(今浙江杭州)茶大叶好像桃叶和柳梗,味道特别香。我经过当地的旅馆偶然得到昌化茶,用手在制茶的焙甑上摩挲,龙涎、麝香的味道三日不绝。

仙(当为明初宁王朱权,晚年自号仙,然以下文字不见于朱权《茶谱》)说:古代所用的茶灶,只听说过其名声,不曾见过其实物,想必没有如此的清香之气。我于是以陶土做成瓦器,不用泥土烧制,更能耐火,即使处猛烈的高温焰火也不会烧裂。直径不超过一尺五寸,高不过二尺多,上下都雕刻有铭、颂、箴、戒之类的文字。又把汤壶放在上面,底座都是空的,下面还有空穴,可以贮藏瓢、瓯等茶具,清香之气倍于平常。

《重庆府志》记载:涪江的青石做茶磨极好。

《南安府志》记载:崇义县出产茶磨,以上犹县石门山的石头制成的尤其好。色呈青黑,纹理缜密,镌刻雕琢得很好。

明代闻龙《茶笺》记载:茶具洗涤好之后,反扣过来放在竹架上面,等待其自然风干为佳。擦拭的抹布只适宜擦拭茶具表面,切忌擦拭茶具内部。因为布巾虽然清洁,然一旦经过人手,非常容易产生异味。即使茶具不干燥,也没有什么大碍。

文/网络综合

找到约5条结果 (用时 0.003 秒)
没有匹配的结果
没有匹配的结果
没有匹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