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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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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娟在首届“生活禅与茶生活”讲坛演讲:青茗伴我

各位领导,尊敬的耀悦法师和各位代表、各位茶友大家下午好!

我是青茗,从二十六岁开始,一心事茶十五年。在这座有着三千六百年历史的古城邢台,做着一家小小的“青茗茶庄”。

从青春到不惑,我始终安静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努力把它做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遇见茶,是我一生的福报。相信每一位以茶为伴的人,也都有着同感。

还记得第一次捧起那杯茶时的悸动,看着叶子在水中慢慢舒展,我的心也随之氤氲柔软……

我是在大开元寺皈依的,憨师是我的皈依师。还记得皈依仪式的前一晚,我激动得像个即将入学的孩子,仿佛那是一次新生,是崭新的开端。而自己就像是一片茶叶,在历经了阳光和风雨,甚至“蒸炒酵”后,都是为了遇水舍己的一次重生,充满了禅的喜悦。当再次叩拜于佛前,没有我慢,没有诉求,只有全然的放下……

2014年冬天,师父慈悲,让我们在家居士可以利用晚饭后的空余时间,来开元寺体验打坐。

这是我第一次进禅堂,原来打坐之前先“跑香”,正在不得要领时,憨师来了,带领大家围着韦驮龛大步快走,甩手阔步,目不斜视,端严整肃,一圈一圈井然有序起来。

当身体舒展开来之后再“行茶”,正需补充些水分和热量,也不至于打坐时昏沉。行茶用的就是普洱熟茶。待人们坐定,每人将手中的粗瓷茶碗递出,由两位居士提壶将茶汤斟满。

还记得那茶汤红酽浓醇,馥郁的老木陈香,与木质结构的禅堂气质浑然天成。热热地喝下一口,茶香充盈,滋味甘润,随着刚刚“跑香”时活动开的气血,运化、发散至全身,使得头脑清醒,思绪安顿。

当我体会着这种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感觉,觉知身体,观想呼吸,慢慢地进入禅坐的状态......于是我想,习茶、行茶的过程,不也正是修正自己的过程吗?从感知一杯茶汤的色香味韵开始,去感知身边一切鲜活的发生,使我们更加珍惜当下,在喝茶的过程里,与自己、与自然、与他人和谐美好的在一起。

在我的茶室里,一直悬挂着净慧长老书写的一幅字——“慈悲喜舍”。我觉得禅修和习茶有着相通的道理,需要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需日日践行,时时修持,从修正自己的行为做起……当然,若能有所收获,也要回馈给更多的人。

自2015年起,每年我都会在玉泉禅寺里,与清华大学禅学社的同学们一起分享茶文化。这样的过程既对自己的一次梳理和总结,也是一次因茶而生的相遇。有几位同学因为这样的相遇而爱上茶,如今我们仍时时联络,交流与茶相关的问题。

其中有两位同学毕业后去了美国,她们将中国的茶文化带到了当地,即便是在国外也依然与茶相伴,渐渐辐射到身边更多的朋友。她们难得回国一趟,第一站总会选择来邢台看我,交流一些行茶手法和茶文化,和我分享有茶的日子。她们告诉我,因为与茶结缘,生活里增添了更多的美好。她们时常能因一杯茶而获得安定,也因为茶而开启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让身处异国他乡的她们心有所栖。为此,我倍感欣慰,让我更加相信一杯茶的力量。

而我也由此开始思考,如何在不断自我完善的同时,去做一名中国茶文化的“传道受业解惑”者,去传播,去引领,去积极倡导,让茶文化在更多的年轻人身上发扬光大。

对于授课我慎之又慎,在十五年的习茶经历中,深感“当我们知道的越来越多,我们不知道的就越来越多。”

于是今年我做了一个决定,将自己对茶的所学所感分享给更多的人,开始在两所小学带领孩子们习茶,希望在他们纯净的心田里,种下一颗茶的种子,期待它在适当的时机生根发芽,并希望籍此使得他们爱上其他的传统文化,使之有所传承发扬。

曾听一位多年从事茶文化培训的朋友感概说,每天讲着同样的课程,如此反复,早已疲乏,失去了热情。

这使我时常担忧,担心自己也会成为这样的状态。可是后来我发现,在每一次的讲课过程中,面对无数清澈而求知的目光,总会令我倍加感动,令我觉得一切付出的值得,会有新的生发。而我也在每次的茶课分享中,获得了感悟与成长,是另一种升华。

当我们生起“一期一会”的珍惜之心,就不会使自己陷入“重复”的困顿里。就如同那句哲语“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切皆流,无物常住。

以茶为师,与茶相伴,深得茶的滋养,想要更多的人可以将茶融入自己的生活。在我的生活中,总会因茶结缘,遇见令自己提升,甚至改变人生轨迹的良师和益友。

还记得2008年的秋天,在河北省茶文化学会的一次活动中,我第一次喝到了“吴启英普洱”,并由此认识了这款茶的制茶师魏晓峰老师。真正的制茶师是文化、阅历、天赋的有机汇融,更需要有坚定的信仰,相信自己能够达到“人茶合一”的完美境界。魏晓峰老师对茶的认知,对茶的初心,始终深深影响着我,直到今天。

他曾这样对我说:“我不敢辜负茶,也不敢辜负自己。每每看到自己做的茶,我知道时光会给我一个最好的答案,唯有好茶给你的力量和温暖,是无与伦比的……”十几年来,我在自我成长的过程中,也一步步见证了“吴启英普洱”的成熟与壮大。

我曾先后举办过“观兰集”和“沧海一声笑”两场大型主题茶会,只为分享,为的是让更多的人能走近茶,了解茶,爱上茶。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像魏晓峰老师一样,努力在茶的面前做到修为精进,以善为根,以茶为媒。最终的最终,是不辜负了茶的期盼,始终不忘一颗爱茶的初心。

我曾在赵州柏林禅寺的云板声、木鱼声中品一杯茶,也曾在云雾缭绕的茶山中饮一杯茶,当香茗入口,手中的杯子看似空空时,里面却贮满了看不见的茶香。佛家有言:空即有,有即空;悟到空时,即是有时……

路程漫漫,我时常会停下脚步,回头找寻,找回自己初学时的郑重与生涩;找回某次行茶时,一息的平和与清静;找回看见茶融于水时,心的柔软与慈悲;找回因对坐饮茶之人的陪伴,生起的感恩与温暖。

因果,信仰,舍得……我们都是沧海一栗,甚至只是一片茶叶,要永怀谦卑之心和分享之心,做一世好茶,才是最大的福报。

青茗伴我,茶悦禅心。

茶痴张大复:论茶论水论松萝……

张大复(1554~1630),名彝宣,字元长,又字心其,号寒山子,又号病居士;明朝苏州昆山(今属江苏)兴贤里片玉坊人。张大复是明代著名戏曲作家、声律家;从小聪慧过人,诗文名重乡里并在34岁时考中秀才,然遗憾的是终与科举无缘。史载张大复“年十七,赴乡试,不售,至中年则弃之,以诸生设管授课,后多以病止。”他初患青光眼,却凭微弱的视力坚持写作、教书;然原本殷实的家底,只因请江湖游医、铁鞋道人医治眼疾,花费甚多;最后只得典卖祖传字画、良田,可眼疾却是越来越重,至40岁时竟然失明。在这期间,他一度还患有偏头痛、伤寒、肺炎等疾病;虽然是贫病相交加之身材矮小,所以他自称“病居士”。但是,他也并非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愁绪满腔,怨天尤人;他常常闲坐在家乡小西门的城墙上,或是摇头晃脑哼着昆曲;或是与各界朋友聊天长谈,他用耳朵去“观察”,用心去感知纷繁的大千世界……张大复除了短时间在朋友的衙署里担任幕僚外,主要是以口述的方式让人记下自己设馆、作幕、出游的见闻,包括著名人物言行、家乡风土人情以及昆曲的兴起与发展等;他之所以活得比常人还豁达、潇洒,是因为他的一生有茶水与昆曲的滋润……

“茶痴”著书

张大复博学多识,为人旷达,兴趣独特;他潜心古文,犹重东坡文章且获其风骨;他广交士林,与归有光,王世贞,陈继儒等当时名儒相与交接,结社论文;他还“广搜虞,昆山先贤事迹”编纂成书。生平著述有《张氏先世纪略》、《昆山人物传》、《昆山名宦传》、《嘘云轩文字》、《闻雁斋笔谈》以及《志遗》、《灵荟》等等;尤以《梅花草堂笔记》著称于世,亦以《梅花草堂笔谈》闻名于世。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以随笔形式写日常见闻与生活琐事,文笔清雅简洁,灵动且有韵致;正如其友陈继儒在《梅花草堂笔谈》序中所说:“元长贫不能享客而好客,不能买书而好读书,老不能询世而好经世,盖古者狷狭之流,读其书可以知其人矣;”与张大复交往较多的汤显祖,在一封信札中也说:“读张元长先世事略,天下有真文章矣。”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一书共八百五十三则,上自帝王卿相,下至士庶僧侣,树木花草,飞禽走兽,尘世梦境,春夏秋冬,皆在笔谈之内,从中可以领略到时代人物的风貌和社会习俗,清新人们的耳目,由于其间记有钱谷、屯田、漕河、海运的经世之事,故亦足备考史之资。尤其是书中的论茶、论水、论松萝情节,更是让人领略了一位明代“茶痴”的痴情,也让人领略了一位资深茶人于茶的专注与专业……

“茶痴”论茶

张大复的《梅花草堂笔谈》多言及明代茶事,而且文字很有特点,值得品读;只是由于未能够得到普及,故世人多有不知,茶人少有人知而已……张大复《笔谈》中的一些篇章,虽然记录的是日常生活,却是极富有生活情趣,如“料理息庵,方有头绪,便拥炉静坐其中,不觉午睡昏昏也。偶闻儿子声书,心乐之,而炉间翏翏如松风响,则茶且熟矣。三月不雨,井水若甘露,竟扃其门而以缸器相遗,何来惠泉?乃厌张生馋口,汛之家人辈云:旧藏得惠水二器,宝云泉一器,丞取二味,品之由令儿子快读李秃翁《焚书》,惟其极醒极健者,回忆壬寅五月中,著屐烧灯品泉于吴城王弘之第,自谓壬寅第一夜,今日岂能此耶!”

《品泉》则是在文字的开篇几句,就描绘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画面:在沸茶的咕咕声中,父亲昏然欲睡,忽然听见儿子朗朗的读书声,不由“心乐之”;接下来作者却笔锋一转,回忆起和友人在吴城“烧灯品泉”的“壬寅第一夜”……想来,与古代高人雅士赏花饮酒、煮茗品泉,谈诗论画,是张大复和许多名士一样,不仅是有所向往,而且是有所倾心……张大复在《笔谈》中的《言志》篇中,则清楚地表达了这种愿望:“净煮雨水泼虎丘,庙后之佳者连缀数缸……坐重楼上望西山,爽气窗外,玉兰树初舒嫩绿,照月通明,时浮黄晕,烧笋午食,抛卷暂卧,便与王摩诘、苏子瞻对面纵谈,流莺破梦,野香乱飞,有无不定,杖策散步,清月印水,陇麦翻浪,手指如水,不妨敞裘着罗衫外,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这恐怕是中国历代知识分子人生画面的最高理想,但究竟能否真正实现?!又有几人能够实现呢?!那真是只能“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了!张大复以为,饮茶如鉴赏金石彝鼎、欣赏书法名画一样,是一门独特的审美艺术,绝不能由他人代劳;只能是由自己亲自操作,自己用心去体验、品味其中的浓情妙趣;而这与苏轼的“从来佳茗似佳人”之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总之,古人在品茶之时,抚摸着或精美或朴素的茶具,凝视着澄碧青翠的茶汤,鼻嗅着如兰似梅的茶香,品味着茶汤甘芳鲜爽的滋味;这样,便可自然而然地进入一个高雅美妙的茶道艺术境界,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使精神得到陶冶,思想得到升华。

张大复还在《梅花草堂笔谈?茶说》中,于茶的个性给予了独到的见解;他认为“天下之性,未有淫于茶者也;虽然,未有贞于茶者也。水泉之味,华香之质,酒瓿、米椟、油盎、醯罍、酱罂之属,茶入辄肖其物。而滑贾奸之马腹,破其革而取之,行万余里,以售之山栖卉服之穷酋,而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盖天下之大淫而大贞出焉。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好色而不饮其韵。甚矣,夫世人之不善淫也!顾邃之怪茶味之不全,为作《茶说》,就月而书之。是夕船过鲁桥,月色水容,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以贞与淫比喻茶性,初看似乎新奇怪诞,但阅后深思,又觉不无道理,不失为奇思妙想。淫者,乱也。茶性极易吸气,遇梅则香,逢鲍则腥。如封藏不严,百味皆杂,难守其本真之味。从这一角度来看,天下没有一物如此轻佻。贞者,正也。”

茶不仅解荤腥,能祛除烟酒之毒,更被誉为“百病之药”;明代李时珍等历代医家对茶都有较高的评价。尤其是茶于头昏脑涨,精疲神倦,百节不舒,饮之皆消;令人神清气爽,身心舒泰等等……。所以,“茶痴”张大复认为饮茶“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效果犹如秋风扫落叶那样明显。由此可见,大淫只是茶的表面现象,大贞才是它的内在本质。茶既是如此大淫大贞之物,品茶行家就应该明其淫而就其贞,不仅能品味其色、香、味、形,更要看重它的非凡功效和神韵。这篇新奇优美的《茶说》,是张大复在一个美好迷人的月夜写就的;“是夕船过鲁桥,月色如水,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想来,张大复能在黑暗与贫病中,潇洒地活到77岁,其中的秘密是:茶水与昆曲不无大功矣!

“茶痴”论水

对于煎茶的用水,在古代则是被重视到无以复加的神圣程度,各界人物纷纷出来做茶事表演;以彰显煎茶用水的重要或意义。水为茶之母,中国茶人历来讲究泡茶用水。陆羽《茶经》、张又新《煎茶水记》、欧阳修《大明水记》、蔡襄《茶录》、宋徽宗《大观茶论》等,都对茶与水的关系作有精辟的论述。

明代人田艺衡的《煮泉小品》是一部茶之水的专著,它分为十个部分:从“源泉”、“异泉”一直说到“江水”、“井水”等,不少议论怪异到出人意表的程度。而“茶痴”张大复则是来得更猛,他甚至有点“喧宾夺主”地将水提高到胜于茶的地步。他在《梅花草堂笔谈》中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以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贫人不易致茶,尤难得水。”这是“茶痴”张大复泡茶试水时的体会与感悟。他的意思是,泡茶的重要性在于水。茶发于水,水乃茶之母。所以,好茶还需好水沏……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试茶》文中关于水的经典论述是说得最透彻的;看来好作惊人之语的文人习气,用在茶事酒风上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谅解和认可……因为水不仅承载了茶之色、香、味,而且实现茶的养分和药理功能,所谓“精茗蕴香,借水而发”就是这个道理。与他同时代的茶人许次纾,也曾在《茶疏》一文中写到:“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然而,张大复的高论比许次纾等所有名人行家更加淋漓尽致;在张大复看来,品茶同时也是品水,好水不仅可以掩饰茶之不足,更可以使茶锦上添花;而水品不足,不仅是茶性难显,还会减低茶的品质……能透彻、经典地评说茶水关系的张大复,可谓是识得茶之真滋味。

“茶痴”论松萝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记》的30多篇记述茶、水的文章,除了有《试茶》、《茶说》外,还有《天台云雾茶》、《天池茶》、《紫笋茶》等篇记;说各地特色茶的有《茶菊》、《乞梅茶帖》,不失为高士饮茶图的有《此坐》、《煎茶》,述说各地名茶和品饮心得有《饮松萝茶》等……然令人遗憾的是,张大复的《饮松萝茶》一文未见原著;只知道他在《闻雁斋笔谈》中说:“松萝茶有性而韵……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张大复品饮并赞美松萝茶,是因为松萝茶的名气还是因为松萝茶的品质,抑或是与松萝茶的缘分,不得而知;然他对于松萝茶的那份倾心和热爱,却是跃然纸上;“饮松萝茶,松萝茶有性而韻,正不堪与天池作奴,况介山之良者哉。但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然茶之佳处,故不在香。故曰虎丘做豆气,天池作花气,介山似金石气,又似无气。”而在《梅花草堂笔谈》(卷十三?茶条)中,张大复更是情深意长的评论松萝茶;他说:“松萝之香馥馥,庙后之味闲闲,顾渚扑人,鼻孔齿颊都异,久而不忘。然其妙在造。”想来,张大复的“然其妙在造”几个字,却是一语道破了明代松萝茶的制作技艺……

中国的制茶技术,由唐宋时期占主导性的“蒸青”制茶法,至明代已为“炒青”制茶法取代,并逐渐成为占主导性的制茶技术且一直延续至今。这个创新的制茶技术,就是以松萝茶为代表的炒青技法,因为炒青技法的独特和领先……所以,松萝茶获得了“炒青始祖”之誉。作为明代茶苑的一枝奇葩,松萝茶的崛起和盛行,体现了制茶工艺的精湛与茗饮文化的内涵丰富。同时,伴随着松萝茶技法向湖南、福建、浙江、江西等茶区的传播,各大茶区实现了中国茶业史上由蒸青向炒青转变的技术革命;“松萝”之名亦传遍天下并成为清末以前徽州茶的通称。而在技术革新作为发轫契机的同时,引领消费时尚的文人雅士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想来,张大复不仅是一位雅士中,亦是一位喜茶爱茶并懂茶的资深茶人;称其“茶痴”亦是理所当然……晚明时期,色、香、味俱佳的松萝茶大行其道后,文士们对品饮之境又有了新的突破,尤其是讲究“至精至美”之境;在那些文人墨客看来,品饮松萝茶至精至美的极至最后之境,就是“道”,亦是松萝茶之“道”。

明人张源首先在自己的著作《茶录》一书中,提出了自己的“茶道”之说:他说以松萝茶为代表的明代炒青制茶技术是“造时精,藏时燥,泡时洁。精、燥、洁茶道尽矣。”张源认为茶中有“内蕴之神”即“元神",发抒于外者叫做“元体",两者互依互存,互为表里,不可分割”。所以,张源的观点很明确:元神是茶的精气,元体是精粹外现的色、香、味。只要在事茶的过程中,做到淳朴自然,质朴求真,玄微适度,中正冲和,便能求得茶之真谛。因此,张源的茶道是追求茶汤之美、茶味之真,力求进入目视茶色、口尝茶味、鼻闻茶香、耳听茶涛、手摩茶器的完美之境。而有着“炒青始祖”之誉的松萝茶,因其茶的色、香、味及其丰富的文化内涵,则是真正体现了茶之“道”。然张大复则是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更进一层,他说:“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张大复想告诉人们的是,品茶不必斤斤于其水其味之表象,而要求得其真谛,即通过饮茶达到一种精神上的愉快,达到一种清心悦神、超凡脱俗的心境;也以此达到超然物外、情致高洁的化境,更是达到一种天、地人心融通一体的境界。茶痴张大复对于饮茶之“道”的认识,可以说是明代时期的茶人对中国茶道精神的发展与超越。

张大复的一生,都在执著地追求一种富有生活情趣及理想的生活方式;这一点在他的小品文《泗上戏书》里,有着绝妙的描述:“一卷书,一尘尾,一壶茶,一盆果,一重裘,一单绮,一奚奴,一骏马,一溪云,一潭水,一庭花,一林雪,一曲房,一竹榻,一枕梦,一爱妾,一片石,一轮月,逍遥三十年,然后一芒鞋,一斗笠,一竹杖,一破衲,到处名山,随缘福地,也不枉了眼耳鼻舌身意随我一场也……”真的是不枉了“茶痴”的美称啊!

【摘自2018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郑毅(安徽黄山),作者系茶文化学者、徽茶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刘瑶在首届“生活禅与茶生活”讲坛演讲:以茶为墨,画出我人生的线和面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茶友大家下午好!

说实在的,我对今天讲坛“生活禅与茶生活”这个主题是既感到亲切又有些陌生。

亲切的是因为“生活禅”这个概念是从我们河北诞生的,而且我本身就在“茶生活”之中从事着茶艺教学工作。陌生的是以我现有的认知水平很难把这三个字理解透彻,也很难把握今天的演讲尺度。那么,到底应该怎么样来述说茶样人生和生活中的禅呢?

当我求教于我的恩师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深,那就是“离开禅而论禅,离开茶而说茶”。也就是说,不要纠结在“禅”与“茶”这两个字上,而是联系你生活中抑或是人生中的一杯茶给你带来的幸福指数和得到当下欢喜心的一种感知。而这种感知和体验,恰恰正是“禅”的魅力,也是“茶”的魅力。

老师的点拨让我茅塞顿开,仿佛心中的小感悟如涌泉连珠般展露出来。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思绪回转到我与茶结缘的那年----也就是11年前的夏天,那年我刚好23岁,感谢在这最美好的年华让我遇到茶,茶在我的生活中从此就再也不曾离别,而是慢慢生根、发芽、开花,并结下智慧的果。

在这11年里我从一个喜茶者变成一名授茶者,靠的是对茶艺文化的深深喜爱与浓厚的兴趣,以及朋友们给予我的支持与鼓励。

2015年我创办了属于自己的茶文化工作室,茶室装修的一砖一瓦,每个配饰,大到家具,小到一个钉子、一幅画,都是我亲手选购,亲自布置,在这方承载着我梦想的小小天地里,我勾勒着少儿茶艺未来的蓝图,我乐在这样的茶生活之中,享受其中的欢喜。从此便踏上了和孩子们相依在一起的习茶路上。

在授茶课上,孩子们坚定的小眼神儿至今让我难忘,孩子们对茶的喜爱程度让我自信不凡,从那时起我常常这样鼓励自己——我是一位多么优秀的少儿茶艺老师啊。但无论怎么说,我和孩子们打交道,我的内心是放松的,是清澈的,是愉悦的。

每当我积累了少儿茶艺的教学特点以及教学方法经验后,大胆与学校及少儿组织建立了更紧密的联系,为拓展少儿习茶课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从我的内心里非常感谢这些长期“跟班”的学生们,在这份“茶缘”的牵引下让我和孩子们久久相伴,孩子们也不负所望,每每在学校一些展演中以表演茶艺为荣。

记得那年暑假前夕,我受邀去到高外小学为四年级学生讲述“一杯茶的故事”,课程分为理论和实操两个板块,共有八次分享课程。理论课程时,学生们竖耳倾听,踊跃发言,个个机灵可爱;实际操作时,学生们更像是草原上的羊儿——自由、天真,富有童趣,漫游在泡茶的世界里。

都说素质教育是要从小培养孩子们在德育美育方面的发展,这话没错,在茶艺实操练习中,不但培养了孩子们的动手能力,比如器皿的摆放,动手煮水、清洗杯具;还培养了孩子们礼貌、助人为乐的美德。在一次次泡茶、斟茶、奉茶的过程中磨练孩子们的包容意识、礼让意识和心存感恩之心。

实操课上,小朋友们个个争做主泡手,以服务他人为乐,每次带去的茶样除了课堂使用外,稍有剩余也会被小朋友们“瓜分”的干干净净,小朋友们分秒享受着这份“争取”来的快乐滋味。

时光在不经意中流淌着,我和同学们的情谊成了最和谐温暖的师生关系,每周五的下午课仿佛是孩子们最期待的时光——红茶调饮、黑茶调饮、乌龙茶调饮、同学们对比试验着,将孩子们的热情推到高潮。由于亲自动手,孩子们很快就能掌握技巧,调整好茶与水的比例,调出可口的奶茶,仿佛所有的幸福此刻都化作了一杯香浓的奶茶。

由于快到其中考试,茶艺兴趣课在接近尾声时做了暂时停课的决定。得知茶艺课暂停的消息,很多孩子们闷闷不乐,当时有一位同学因为茶艺课停课找到校长理论起来:“我们都喜欢茶艺课程,我们会好好复习,认真听课,不会耽误考试的,希望学校不要停掉茶艺兴趣课……”

童言可爱,但当我听到孩子们对茶艺课喜爱的反馈以及期待我去上课的渴望心情,内心涌动着却是幸福的热泪,我感谢这份“茶缘”让我收获了这份欢喜,感谢这份“茶缘”让我在从茶过程中得到了一种禅悦,在这个夏天我被孩子们的一壶茶演绎得纯真而透明。

的确,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兴趣好比是禅,兴趣好比海中灯塔,曾经有多少的迷失,曾经有多少的困顿,都因那一杯心安之茶而统统化解,得到心灵的愉悦。

之后的我又陆续开展了成人茶艺课,我在习茶、授茶的前行路上砥砺前行,不敢懈怠。课上我们以茶艺结缘,课下我们以茶德相交,大家不仅收获了茶文化知识,更收获了一份友谊,一份禅趣。

当然,茶之所以被称之为“国饮”,除了天然、健康属性之外,我想更多的是茶能让人内省自性和甘于奉献的精神。

净慧长老将饮茶这样一种生活日用明确提升到“正、清、和、雅”精神层面,这也正是每一位茶人都要修行的“茶德”。

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小团队,不再孤立无援,我们因喜茶、爱茶而走到一起;因善于包容与分享而团结在一起;因甘于奉献而紧紧相依。我想这份欢喜这份幸福就是我多年习茶的最大福报,就像茶把最美妙的感觉都给了懂它的人,而我们都把自己最温柔的一面给了彼此……

茶艺师这份职业带给我的美好是我最为之骄傲的,用好朋友的话来说:“最仙儿”的是你们茶艺老师,“最接地气”的也是你们茶艺老师。这不正是茶的雅俗共赏和禅修实践在茶生活中的体现吗!

我始终信奉茶人都应是社会的正人君子,在茶圈经常听人们说:“要做茶,先做人”。没错,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用禅茶的“感恩、包容、分享、结缘”功能来鼓励自己,从自以为懂得很多到其实懂得还太少;从外在注重形而下到内在修炼形而上,无论是心态上还是习练方法上,是茶教会我“人品即品茶,品茶即品人”的道理,是生活的禅修让我得到工作精进和喜悦。

茶是有灵魂的,就像人一样。灵魂与灵魂的碰撞,才成就了一杯好茶。习茶,要报以务实求真的心态才能遇见更优秀的彼此,才能得到无限的欢心。

是茶让我变得更优雅、从容;

是禅让我变得更自在、自信。

最后特别感谢我的恩师,在茶与人生的道路上给予我许许多多的帮助。文字的撰写、活动的策划、会议的执行、一次次的磨练与考验都增加了我做事的能力与自信心。

我想此生以茶为点,画出我人生的线和面,成就一个觉悟的圆,圆融着自己!以禅为心,与茶结缘,让年轻的心灵通透清爽,做一个懂得为他人着想而觉悟人生、奉献人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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