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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坨茶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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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茶

喝茶多年,耳濡目染,对醒茶一词自然不会陌生,但从来没把醒茶当会事儿,至于实际意义上的醒茶,理解也浮浅得很,原在情理之中。

茶龄虽长,但真正入道并不长久,初喜绿茶,后喜黄茶、青茶,爱上普洱、六堡黑茶,是近两年的事。绿茶、青茶,乃至于黄茶,用不着醒,尤其是绿茶,全在一个鲜字。到底存在不存在或者说用不用醒,喝绿茶年道虽长,还真不知道,起码我还没有上升到那个层面。普洱茶需醒茶,我是听过的,但如何醒,醒到哪种程度,真的不甚了了。因为我自起就不知道普洱茶睡着没有,自然就谈不上醒了。

其根源,大概还是入门迟,层次低,离茶人还甚远,所谓的别茶人是自封的,半瓶子不满便摇晃起来,外行的人看见,以为我算个茶人了,略知一二,便以为我全知道了,茶文化渊博得很,时间一长,经不住表扬,我自己都飘然起来。说到普洱茶饼,偶尔也捎带到醒茶,说的头头是道,仿佛真懂似的,焉然以别茶人自居。其实,并未醒过茶。

没醒过茶,自然不是我的错,是无茶可醒。爱归爱,万事有个度,就是爱茶亦然。最初的茶饼是做广告抵顶的,量极小,且全是熟普,店家所给多事存放不住的绿茶。喝的接不住时,我才买几块方砖,或三两个金瓜,等茶喝,哪里顾得上醒呢,说实话,也没有那个需求和必要,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枣地咽下了,还不知是何滋味呢。况且,是手边有什么茶喝什么,红黄花绿,不断档就知足了,那敢挑剔。喝茶,本身就是件奢侈的事,不要说琴棋书画诗酒茶的茶,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茶,能不断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天长日久,喝茶也会喝穷的。连鲁迅先生都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像我辈中人,有茶喝就是哪辈修来的福气了。

倘若说,过去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坐下来喝壶茶,来不及回味,就忙事去了。近几年完全清闲下来,喝茶也日渐讲究起来。尤其是最近两年,爱上普洱茶,先是熟普,之后生普,到现在天寒时即便喝壶红茶,也是滇红,且是清一色的古树普洱茶,其它茶类,譬如绿茶、青茶、黄茶,几乎不动心了,除非是上好的龙井或金骏眉,偶尔品一回。喝普洱古树茶时,不是没有遇见需醒的茶,而是意识不强,疑疑惑惑,来不及醒早喝完了。有时无意中存放几天,自然醒了,并无感觉。

有时,就去云古号茶店蹭茶喝,那里有好茶,多是伯雅父子从云南茶区寻来的,老茶自不必说,多是真正意义上的私房茶,但量少,珍藏几饼轻易舍不得喝,近年寻来的,量大一些,陈化不足,或沉睡未醒,不同时段不同人泡出的茶就不尽相同,有时是同一种散茶、同一饼茶,这就有些邪门,回味良久,疑心是做茶的手法或泡茶的手法,却没有想到醒茶上面。有回泡冰岛,从饼上撬下一块,第二泡还有焦糊味,苦涩感,少了平日冰糖一样的回甘,连她自己都疑惑了,按理是同一饼上的茶,怎么会出现炒不匀的现象?以为量大了,重泡时用天枰称,泡后依然如故。她深感抱歉,送我两泡,说等我回家慢慢泡着喝。几天后,我泡了一泡下午茶,是地道的冰岛味,很醇,喉咙间满是回甘的冰糖味,马上就找见了从前的感觉。和她说,她瞪大眼,若有所悟:哦,是不是和我心浮气躁有关?终无答案。还有回喝帮骂,她又赠我两泡,但无论当时在店里喝,还是回家品,淡而无味,和过去喝过的花香四溢的帮骂坨茶天壤之别,尽管她说和过去尝过的是同一年份的,总共三坨。但我疑心,那是另外的坨茶,或者是假的。根本没有想到醒茶上面,也没有体会到醒茶的作用有那么大。

直到有一天,讶然后,才恍然大悟。和素女会榕榕购了一套四君子茶,顺便赠我一饼老白茶。老白茶就是我喝过的月光白,又叫月光美人,只产于云南澜沧江边的临沧地区,和我们常说的产于福建的白茶是两回事。品过两泡后,感觉和我喝过的月光白还是有区别的,我喝过的月光白是散茶,一叶绿一叶白,殊为难得,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口感差异明显,一个清香细腻,一个花香馥郁,初入口有上好红茶的味道,但很快就散成生普的味道,最后是比冰岛还要烈的甘甜。汤色的差异尤为明显,前一种是琥珀色,清明透亮,后者事酒红色,光亮厚重,入口更绵更醇。这味道事我喜欢的,特别是近几年,我愈来愈喜欢重口味。喝老白茶时,我不由地想到帮骂坨茶,其玫瑰混合香气,在我喝过的普洱茶中恐怕只有老白茶可与其媲美。我给榕榕微信留言,速发一提老白茶来。没多久,一个茶饼过半,剩下的整个给了我女儿,她也很喜欢这款茶的香气口感。停了两天,我又想老白茶了,就剪开刚到的那提,抽出一饼,撬了块就泡,汤虽浓,却没有上一饼的香气,也没有那种凝脂般的口感。我感到不可思议,虽然我信任榕榕居缘茶的茶品,还事忍不住发了微信,提出了我的质疑。榕榕错会了我的意,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最大限度地容忍着,说您若不喜欢,可寄回来。她到底是个真正的茶人,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境,回复说,可能是泡茶时的天气或心情等等影响了茶气,之后忽儿问,您泡前醒茶了吗?天,她大概真把我当别茶人了,以为醒茶在我是深知而必须的。我老实承认,没有醒,直接撬了一块就泡。她笑了,说压饼后的茶,包起,存放在库房里,早睡着了。存放了多半年,分明还在熟睡,猛一泡,犹沉睡梦中,怎么会有香气呢?我若有所悟,但还是将信将疑,把剩下的饼子放在通风明亮的地方,自然地醒着。几天后再试,已有了茶香气,口感也绵柔了许多。果然是茶饼昏睡未醒的缘故。就是现在,恐怕还未全醒,睡眼朦胧。我泡时,接开壶盖,不敢焖,让茶香苏醒着。

从密封的茶提里取出一个饼,我端详着,色泽有些暗,再一闻,几乎没有香味。我想起,上回所赠的老白茶饼,撬时就香气袭人,茶块光亮充满生气。看来睡着一说并非空穴来风,醒茶的确是必须的。其实,也不是没有一些概念,每次冲泡都要洗茶,自然不全事洗涤尘土,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醒茶,只有完全清醒了的茶,才会在水中自然游动,将本身的体香等发挥的淋漓尽致。从来佳茗似佳人,美人是睡出来的,所以有睡美人一说,慵懒的睡态固然美,但最美的时候恐怕还是最清醒时,生命的机能蓬勃到极致,才光艳动人。

我想起老舍出仿苏联时随身带着绿茶冲泡,茶叶在杯里愈来愈舒展,鲜活起来,亦如春天的嫩叶,绿意盎然,娇艳欲滴。俄罗斯朋友看后,很惊讶东方中华茶的神奇,惊叹为中华魔法。绿茶尚且如此,普洱茶饼更不用说,是完全睡着了,沉睡未醒。

我上网一搜,除了储茶罐,果然还有醒茶罐。榕榕赠的那饼老白茶,放在外边久了,自然地苏醒过来,云古号高老板送我的两泡茶,撬开后裸露在空气里,我隔几天喝,也已苏醒。倘若在专门的醒茶罐里醒一醒,我想效果更佳。醒茶罐市场虽不像储茶罐那样混乱,但也事鱼龙混杂。我选择了一款价位品质较高的店,购了一款叫“静心养神”的手工紫沙罐,来醒茶,怕罐不好,起不到醒茶的作用。

将半醒的老白茶饼撬成小块,小心地装进罐里,盖上盖子,放在茶桌边,慢慢醒着。几天后再尝,已恢复了第一次品饮时的香气,我兴奋地告诉榕榕:醒了,全醒了。榕榕也非常开心,说,茶如女人,有时是很娇气的,得精心呵护,才会美丽娇艳。兴奋之余,意有未尽,我泡了一壶老白茶,或者叫月光美人,一边品,一边吟了首诗:

煮水泡新茗,莲壶白月光。

入喉无苦涩,扑面尽芬芳。

香气氤氲袅,甘琼凝伫长。

感君分享意,遥夜梦金汤。

【摘自2016年第2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静子(山西大同),系山西省作协会员,著有散文集《乡村拾遗》《镶嵌在记忆深处》】

买茶留给子孙喝?崔永元谈普洱茶存一百年之骗局

云南人喝普洱茶是在2000年之后的事,在那之前所有的普洱茶都是出口港销或者边销,云南人大都在喝大叶种毛茶(绿茶)。云南本地二十多年是少有存普洱茶的习惯,所以老茶都基本出自港台大师商人的故事里,我们讲当代普洱茶历史是云南普洱茶二十年左右的发展历史,再往前都是清代史料上和改革开放之前的记载,这一点崔永元先生可能对普洱茶当代史的发展不是非常了解。

崔永元先生谈到的云南茶山也不止五个茶山,其中西双版纳的古六大茶山最有名,还有勐海的新六大茶山,还有临沧的茶山、普洱(思茅)茶山、德宏茶山、保山茶山、大理茶山等等。

至于崔永元谈到大可堂张奇明先生,还有何作如先生,这个这些都是“鉴赏大家”,但是得打一个问号。湿仓味就是六六粉的味道,通过蒸馏干燥的方式来实现这么一个老茶的味道,喝这个茶你得有喝湿仓茶的抗体,这一点崔先生说的比我直截了当,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体验这个味道。

我昨天加编者按转载了《老茶文摘》的文章《崔永元谈百年老茶骗局:他们贩卖的是发霉的思想,仓味的思想,老鼠洞味的思想!》,我收到了一位我非常尊重的江西朋友的微信语音,他说董乐这个人如何如何糟糕,读者也有留言这么说,可我只是转载这个文章,转这个文章也一下子拉不低我的档次,但是一个人的观点或者对真理的认知才是最重要的。

知识之教导,真理之指引,会从根本上催发人的勇气。学习是求真、认真的过程,有了这样的追求之心,才可能不顾一切,为真理一搏。

非常感谢杨凯先生转来这段原始的录音,我整理成文,以飨读者。我对于造假老茶、金融茶炒作、平台价格的虚假、普洱茶行业的乱象多有批评,出于我对普洱茶的痴迷而已,喝生态、健康、干净的普洱茶就这么简单。


(崔永元谈普洱茶录音完整版详见石一龙公众号)


以下是崔永元先生的录音原文


就看这样的东西特别多。为什么?比如说我们每天在这说叼盘,都说不尽,因为确实就是个跳梁小丑。但是我觉得想跟他一起叼盘,或者想跟他学叼盘,或者认为他叼盘无比正确的人,应该是大量的。

你比如说这位作者,这位作者我觉得这盘叼的就挺妙的。因为这洪水不好叼。真的。好像huxijin也没叼这个盘子,你看他叼盘出重现于华夏大地,向中华民族展现中华5000年文明的现实地位,我真服了。还有一个,它这个是个动图,老板(注:安徽黄山的)就是说他库房积压了3000吨茶叶,当然是绿茶红茶什么的。然后他特别伤心,因为他今年还特意从茶农那多收了点。

现在被水淹了,后来很快第二天就有了这个,说是武警部队去那了,帮他抢运,把库房里的那些茶叶的赶紧的给他倒腾一下,倒腾出来,有的还可以加工,实在不行的就扔了,这个人哭得很伤心,他大概损失了说9000万元,我记得好像是这么个数。但是出了什么问题呢?现在底下这个叫什么老班章熟茶,什么这个茶那个茶全都拿动图说事,都说他茶受自然灾害的影响,连千元的老班章普洱茶现在被迫一折出售。

当然这些人我觉得可能不是些糊涂人,咱们上次谈逆淘汰,就是那些操盘手,他们知道没有多少个人记住这个场面,就是这个老板因为他的绿茶被淹了,绿茶和毛茶被淹了,然后他留下了辛酸的泪水。

他觉得没有多少人能记住场面,也对不上号,你看我现在也对不上号了,我只记得是安徽的,所以他们家别管有什么茶,都拿这个“老板哭”这个图来散布悲情,打悲情牌,卖自己的茶,你可以说他卑鄙,但是他不怕你说他卑鄙,因为他愿意卑鄙,他知道能挣到钱就行。全都借逆淘汰,你信了,你就傻了。

关于这个茶就是,大概10年前差不多,大陆兴起了喝普洱茶热潮。我记得我还是比较早知道的,因为我在云南有朋友。我记得最早我喝到普洱茶是在广东,你到一个饭馆,你还没有点菜,他就先把茶给你倒上,就都是普洱茶。

喝不惯,喝的就像刷锅水特别难喝。后来大概10年前,在云南那边开始流行普洱茶了。普洱茶是大叶茶,它的命名是用这个地名命名的,它那个地方就叫普洱。整个云南境内现在号称有五大茶山,都生产普洱茶。

过去那个地方山高林密,交通不便,所以它运到藏区的茶,马驮着疼。那一走可能得走半年,甚至更长时间,风吹日晒,那个茶,一会儿潮了一会儿太阳又晒干了,一会又给淋了一会太阳又晒干了,等拉到西藏以后它就发酵了,黑乎乎的,结果藏人一煮茶,再加点牦牛奶什么的,特别好喝,非常好喝这个茶。

后来川藏公路就建成了,建成了以后开着大卡车,几天就送上去了。那个茶为什么要成一饼一饼的?他是为了运输方便,没有别的原因。

要么你散茶,你想想你才能装多少,你这都压成一饼一饼的,那一饼都是一一斤两斤,甚至更多,他就是为了运输方便方便,才压成饼的。

川藏公路修好了以后,它几天就运上去,茶还是绿的呢。所以莫名一喝这味就不对了,这怎么办呢?这周总理就说让云南的这些茶厂研究人工发酵的茶,就不是马拉着它出去走半年的,不是这样。结果就出来了一个叫“渥堆发酵”这么一个工序。渥堆就是一个……我不好意思说,怕人家打我,像粪堆似的就那意思,我就弄成一个大堆,然后喷上水,用温度表观察着它的温度,让它发酵,基本上十几天,15天左右就行了(注:说的不太准确,有点知识缺失)。

就像马拉着半年风吹日晒的效果一样了。所以最早的这批就叫文革砖。因为它就是文革时候才有的,在这之前就都是生茶,没发酵的茶。而拉到西藏已经发酵了,刚才我已经讲了,不是人工的原因,那就是风吹日晒的原因。现在,从文革砖开始有了人工制作的熟茶,就是这个意思。

然后大概七八年前就开始做吆子了,就是说首先是有人发现了一批文革砖,就开始讲故事了,这个圈里都叫讲故事,想卖那个东西,你不想买,我把它讲成是慈禧太后的迷信,你不光想买,你还想出高价,这个茶叶圈里就开始讲故事了。讲故事说文革砖,一个是留下来的。当时生产多了没卖出去,留出来的。

还有一种说法是牧民不是特别喜欢,他还是喜欢原始的那种,所以销的不是那么好。还有一种说法是大量的销到了港台、马来西亚、东南亚地区,在那个地方就保留了很多,然后这个东西就开始回流了,因为大家爱喝了,所以就值钱了。

那一块卖的,一块茶砖这么大,这么大一块茶砖比这还小,卖个几万块钱小意思,再接着更作妖了,就开始出现了100年前的茶,80年前的茶,60年前的茶,都出现了。那个故事就更多了是吧?恨不得一坨茶得有一个故事,比较有名的有宋聘号,陈云号。我有一个朋友叫张奇明,上海的,他收藏了好多,还有一个号叫永元号,就是我这个名字叫永元号,这都是过去的。

茶叶的商铺,上百年的那种商铺,他们当时卖的品牌茶。有没有?我相信有。他总会有各种各样原因遗留下来的是吧?有没有我们在市面上见的那么多?我告诉你没有,后来就乱套了,太多了。

反正中国人造假能力一流,包茶叶的纸,好造,能给你造的一模一样,这个茶叶他们尝一尝喝一喝,看是什么味,然后就开始造假。

那时候我有好朋友,张奇明,老何(注:何作如先生)什么的,经常找到好茶叶,就给我打电话说这样晚上来喝茶来我们就去喝茶,喝到过什么,喝到过那种酸的,那一看就是有问题,不对。然后多冲两次,然后喝,我说这不是受罪吗?咱别喝这个了。这个茶叶它要不对劲,比如它动了手脚,喝完了只能对自己不好。

哎,完了!这个行当就开始不断发展壮大。有一次我们去喝茶,也是他们请我们去喝茶,一喝我就觉得它坏了,茶存储有问题,发霉了,一喝就能喝出来。结果碰到一个香港的还是台湾的人告诉我说,这个叫仓味。我说哪个仓?他说就是仓库的仓。仓位,就是说它经过仓储,所以它有这么一种特殊的味道叫仓味。

我说这不就是发霉了吗?然后他们所有人都笑,就是说你太实话实说了,不给人面子。(注:这就是湿仓茶,是不能喝的,是真发霉了的。)

他们就把这种发霉的茶,发明了一个词叫仓味,就掩盖过去了。然后以后半懂不懂的那些人一喝说这茶不错,就是有点仓味,我从来不喝有仓味的茶,那就是发霉了。

那就是服毒,那茶卖得很邪乎。那种茶通常能卖到100万一饼,60万一饼。50万一饼,40万一饼,非常多。

我们说如果有不知道因为什么流传下来的老茶,物以稀为贵,可能可以。但是他们又出来个新的骗局,新的骗局就是说你现在就买了些新茶,五大茶山的新茶,你是买给后代的财富。也就是说你40年以后50年以后你不在了,你的孩子拿出来,每一饼都是宋聘。

当时很多人就到银行贷款,就把房子抵押了,上当受骗买他们这个茶。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实话实说》的时候,我就做了一期节目,请的全是红茶的专家、绿茶的专家,什么龙井的专家、普洱茶的专家,就摆到桌面上说,是怎么回事。结果我们就把这个事说清楚了。当时那个茶叶价格大跳水,好多人因此完蛋了、崩盘了。(注:讲的是2007年普洱茶大崩盘的事)

在中国就是这种讲故事、蒙人、讲故事、卖东西,这才是传统的,比那个大水淹了传统不晚,你哪怕去到潘家园,北京潘家园你逛地摊,他有一个人卖你一个掏耳勺,他这掏耳勺都有故事,张嘴就来,那故事都特别多。

现在我觉得网络上的像胡叼盘,什么jinzhengwei,这些讲故事的人,他们贩卖的可能不是商品,他们贩卖的是他们发霉的思想,有仓味的思想,有老鼠洞味的思想。

舒曼茶话:醒茶

舒曼茶话:醒茶

  喝茶多年,耳濡目染,对醒茶一词自然不会陌生,但从来没把醒茶当会事儿,至于实际意义上的醒茶,理解也浮浅得很,原在情理之中。

  茶龄虽长,但真正入道并不长久,初喜绿茶,后喜黄茶、青茶,爱上普洱、六堡黑茶,是近两年的事。绿茶、青茶,乃至于黄茶,用不着醒,尤其是绿茶,全在一个鲜字。到底存在不存在或者说用不用醒,喝绿茶年道虽长,还真不知道,起码我还没有上升到那个层面。普洱茶需醒茶,我是听过的,但如何醒,醒到哪种程度,真的不甚了了。因为我自起就不知道普洱茶睡着没有,自然就谈不上醒了。

  其根源,大概还是入门迟,层次低,离茶人还甚远,所谓的别茶人是自封的,半瓶子不满便摇晃起来,外行的人看见,以为我算个茶人了,略知一二,便以为我全知道了,茶文化渊博得很,时间一长,经不住表扬,我自己都飘然起来。说到普洱茶饼,偶尔也捎带到醒茶,说的头头是道,仿佛真懂似的,焉然以别茶人自居。其实,并未醒过茶。

  没醒过茶,自然不是我的错,是无茶可醒。爱归爱,万事有个度,就是爱茶亦然。最初的茶饼是做广告抵顶的,量极小,且全是熟普,店家所给多事存放不住的绿茶。喝的接不住时,我才买几块方砖,或三两个金瓜,等茶喝,哪里顾得上醒呢,说实话,也没有那个需求和必要,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枣地咽下了,还不知是何滋味呢。况且,是手边有什么茶喝什么,红黄花绿,不断档就知足了,那敢挑剔。喝茶,本身就是件奢侈的事,不要说琴棋书画诗酒茶的茶,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茶,能不断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天长日久,喝茶也会喝穷的。连鲁迅先生都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像我辈中人,有茶喝就是哪辈修来的福气了。

  倘若说,过去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坐下来喝壶茶,来不及回味,就忙事去了。近几年完全清闲下来,喝茶也日渐讲究起来。尤其是最近两年,爱上普洱茶,先是熟普,之后生普,到现在天寒时即便喝壶红茶,也是滇红,且是清一色的古树普洱茶,其它茶类,譬如绿茶、青茶、黄茶,几乎不动心了,除非是上好的龙井或金骏眉,偶尔品一回。喝普洱古树茶时,不是没有遇见需醒的茶,而是意识不强,疑疑惑惑,来不及醒早喝完了。有时无意中存放几天,自然醒了,并无感觉。

  有时,就去云古号茶店蹭茶喝,那里有好茶,多是伯雅父子从云南茶区寻来的,老茶自不必说,多是真正意义上的私房茶,但量少,珍藏几饼轻易舍不得喝,近年寻来的,量大一些,陈化不足,或沉睡未醒,不同时段不同人泡出的茶就不尽相同,有时是同一种散茶、同一饼茶,这就有些邪门,回味良久,疑心是做茶的手法或泡茶的手法,却没有想到醒茶上面。有回泡冰岛,从饼上撬下一块,第二泡还有焦糊味,苦涩感,少了平日冰糖一样的回甘,连她自己都疑惑了,按理是同一饼上的茶,怎么会出现炒不匀的现象?以为量大了,重泡时用天枰称,泡后依然如故。她深感抱歉,送我两泡,说等我回家慢慢泡着喝。几天后,我泡了一泡下午茶,是地道的冰岛味,很醇,喉咙间满是回甘的冰糖味,马上就找见了从前的感觉。和她说,她瞪大眼,若有所悟:哦,是不是和我心浮气躁有关?终无答案。还有回喝帮骂,她又赠我两泡,但无论当时在店里喝,还是回家品,淡而无味,和过去喝过的花香四溢的帮骂坨茶天壤之别,尽管她说和过去尝过的是同一年份的,总共三坨。但我疑心,那是另外的坨茶,或者是假的。根本没有想到醒茶上面,也没有体会到醒茶的作用有那么大。

  直到有一天,讶然后,才恍然大悟。和素女会榕榕购了一套四君子茶,顺便赠我一饼老白茶。老白茶就是我喝过的月光白,又叫月光美人,只产于云南澜沧江边的临沧地区,和我们常说的产于福建的白茶是两回事。品过两泡后,感觉和我喝过的月光白还是有区别的,我喝过的月光白是散茶,一叶绿一叶白,殊为难得,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口感差异明显,一个清香细腻,一个花香馥郁,初入口有上好红茶的味道,但很快就散成生普的味道,最后是比冰岛还要烈的甘甜。汤色的差异尤为明显,前一种是琥珀色,清明透亮,后者事酒红色,光亮厚重,入口更绵更醇。这味道事我喜欢的,特别是近几年,我愈来愈喜欢重口味。喝老白茶时,我不由地想到帮骂坨茶,其玫瑰混合香气,在我喝过的普洱茶中恐怕只有老白茶可与其媲美。我给榕榕微信留言,速发一提老白茶来。没多久,一个茶饼过半,剩下的整个给了我女儿,她也很喜欢这款茶的香气口感。停了两天,我又想老白茶了,就剪开刚到的那提,抽出一饼,撬了块就泡,汤虽浓,却没有上一饼的香气,也没有那种凝脂般的口感。我感到不可思议,虽然我信任榕榕居缘茶的茶品,还事忍不住发了微信,提出了我的质疑。榕榕错会了我的意,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最大限度地容忍着,说您若不喜欢,可寄回来。她到底是个真正的茶人,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境,回复说,可能是泡茶时的天气或心情等等影响了茶气,之后忽儿问,您泡前醒茶了吗?天,她大概真把我当别茶人了,以为醒茶在我是深知而必须的。我老实承认,没有醒,直接撬了一块就泡。她笑了,说压饼后的茶,包起,存放在库房里,早睡着了。存放了多半年,分明还在熟睡,猛一泡,犹沉睡梦中,怎么会有香气呢?我若有所悟,但还是将信将疑,把剩下的饼子放在通风明亮的地方,自然地醒着。几天后再试,已有了茶香气,口感也绵柔了许多。果然是茶饼昏睡未醒的缘故。就是现在,恐怕还未全醒,睡眼朦胧。我泡时,接开壶盖,不敢焖,让茶香苏醒着。

  从密封的茶提里取出一个饼,我端详着,色泽有些暗,再一闻,几乎没有香味。我想起,上回所赠的老白茶饼,撬时就香气袭人,茶块光亮充满生气。看来睡着一说并非空穴来风,醒茶的确是必须的。其实,也不是没有一些概念,每次冲泡都要洗茶,自然不全事洗涤尘土,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醒茶,只有完全清醒了的茶,才会在水中自然游动,将本身的体香等发挥的淋漓尽致。从来佳茗似佳人,美人是睡出来的,所以有睡美人一说,慵懒的睡态固然美,但最美的时候恐怕还是最清醒时,生命的机能蓬勃到极致,才光艳动人。

  我想起老舍出仿苏联时随身带着绿茶冲泡,茶叶在杯里愈来愈舒展,鲜活起来,亦如春天的嫩叶,绿意盎然,娇艳欲滴。俄罗斯朋友看后,很惊讶东方中华茶的神奇,惊叹为中华魔法。绿茶尚且如此,普洱茶饼更不用说,是完全睡着了,沉睡未醒。

  我上网一搜,除了储茶罐,果然还有醒茶罐。榕榕赠的那饼老白茶,放在外边久了,自然地苏醒过来,云古号高老板送我的两泡茶,撬开后裸露在空气里,我隔几天喝,也已苏醒。倘若在专门的醒茶罐里醒一醒,我想效果更佳。醒茶罐市场虽不像储茶罐那样混乱,但也事鱼龙混杂。我选择了一款价位品质较高的店,购了一款叫“静心养神”的手工紫沙罐,来醒茶,怕罐不好,起不到醒茶的作用。

  将半醒的老白茶饼撬成小块,小心地装进罐里,盖上盖子,放在茶桌边,慢慢醒着。几天后再尝,已恢复了第一次品饮时的香气,我兴奋地告诉榕榕:醒了,全醒了。榕榕也非常开心,说,茶如女人,有时是很娇气的,得精心呵护,才会美丽娇艳。兴奋之余,意有未尽,我泡了一壶老白茶,或者叫月光美人,一边品,一边吟了首诗:

  煮水泡新茗,莲壶白月光。

  入喉无苦涩,扑面尽芬芳。

  香气氤氲袅,甘琼凝伫长。

  感君分享意,遥夜梦金汤。

  【摘自2016年第2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静子(山西大同),系山西省作协会员,著有散文集《乡村拾遗》《镶嵌在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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