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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禅一味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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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茶禅一味”和圆悟克勤的墨迹

摘要:流传广泛的圆悟手书“茶禅一味”之说是查无实据的臆测,被日本奉为国宝的圆悟印可状和一休授予珠光的圆悟法语两幅墨迹往往被人混为一谈,“茶禅一味”在日本确立后先后两次传入中国,现在已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概念,但纠正茶文化领域的错误认识也是当务之急。

关键词:茶禅一味 圆悟克勤 墨迹 一休宗纯 村田珠

一、圆悟手书“茶禅一味”之说查无实据

我国茶文化研究者中有人认为“茶禅一味”最早的资料是宋代禅门巨匠圆悟克勤的手书真迹。如丁文在其论文《论“茶禅一味”》中说:“‘茶禅一味’,其说源于宋代,系禅僧圆悟克勤手书赠送参学的日本弟子的四字真诀。(1)”再如江静、吴玲编著的《茶道》也说:“‘茶禅一味’的说法最早是由我国宋代著名禅师圆悟克勤(1063-1135)提出的。据说,克勤曾手书‘茶禅一味’四字真诀,赠予高徒虎丘绍隆。(2)”杭州作家王旭峰也说:“宋代有个叫圆悟克勤的禅师,手写‘茶禅一味’于日本弟子,回国时翻船,装在竹筒中的字幅儿辗转到了一休大师手中,据说一休以此得道。这四个字便成了镇寺之宝,至今仍收藏在日本京都大德寺里。(3)”三者都断定圆悟克勤曾手书“茶禅一味”四字真诀,不同的是有的说这四字真诀是赠给日本弟子的,有的说是赠与中国弟子虎丘绍隆(1077-1136)的。

显然,赠送给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圆悟克勤究竟是否手书过“茶禅一味”的四字真诀?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人们至今未能出示圆悟克勤手书过这四字真诀的史料证据。不仅如此,我们在圆悟克勤的《佛果圆悟禅师碧岩录》,以及圆悟弟子虎丘紹隆编录的《圆悟佛果禅师语录》、《佛果克勤禅师心要》等史料中也没有发现圆悟克勤的有关茶禅关系的言辞。圆悟克勤禅师是中国禅林的一代宗师(图1),著有“宗门第一书”《碧岩录》,在佛教界有着崇高的地位,但要断定“茶禅一味”出自圆悟之手,是必须具备可靠的相关史料的,不能仅仅凭他的禅学建树和地方饮茶习惯进行主观臆测。

其实,在汉语里,“茶禅”或“禅茶”直到上个世纪80年代末或90年代初才被作为一个固定词语而广泛使用。据学者研究,我国古代将“茶”和“禅”二字组合起来,构成“茶禅”或“禅茶”一词的文献资料,最早出现于清代。有人通过《四库全书》和佛教典籍的电子检索,发现中国古代并不存在“茶禅”或“禅茶”这样的概念,至少不是一个重要概念(4)。

不仅是古代,即使在1990年代之前,“茶禅”或“禅茶”也是几乎无人使用的词语。1990年,葛兆光在《读书》杂志发表《茶禅闲话》一文时说:“古人以禅意入诗入画,尝有‘禅诗’、‘禅画’之称,似无‘茶禅’之名,”于是便自己杜撰了“茶禅”一词用于文章的题目(5)。翌年,葛先生又在《读书》发表《茶禅续语》,说“自家不识金镶玉,大言不惭以为‘茶禅’是可以抢个专利证的杜撰,谁料无意中读一书,云克勤禅师赠日本僧珠光语中便有‘茶禅一味’,今尚藏于日本奈良寺中,不觉脸皮无光,只得连叫‘苦也苦也’。(6)”葛先生给自己的文章起了个名叫《茶禅闲话》,以为自己杜撰“茶禅”一词,有首创之功,可以拿个“专利”,没想到某书写着“茶禅一味”语出圆悟克勤之事,顿觉脸上无光,叫苦不迭。

我们无意考究葛先生是从哪本书上得知“茶禅一味”语出圆悟克勤的,我们想说的是,博识如葛公尚且不知有“茶禅”一词,可见至迟到1900年代初,该词在现代汉语中尚未成为一个习用的词语,更不用说“茶禅一味”了。大概由于这样的原因,1992年5月上海文化出版社的陈宗懋主编的茶文化词典《中国茶经》中没有“茶禅”、“禅茶”和“茶禅一味”之类的词条。不仅如此,2002年汉语大词典出版社出版的朱世英等主编《中国茶文化大辞典》也没有“茶禅一味”的词条。

国内学者早已有人对圆悟手书“茶禅一味”的说法提出过质疑。例如,在2007年由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茶事通义》中,陈香白指出:“笔者查阅了《大藏经》等相关资料,尤其是《佛果圆悟禅师碧岩录》、《圆悟佛果禅师语录》,并翻遍《中日高僧书法集》(江苏美术出版社1990年7月版)均找不到‘茶禅一味’出自圆悟克勤之证据。(7)”可惜的是,这样学术态度严谨的质疑没有被很多人接受,认为“茶禅一味”出自圆悟克勤之手的臆说至今依然在我国茶文化领域十分流行。

二、海上漂流的圆悟印可状

江静、吴玲的《茶道》还说:“这四字真迹后来被来华的日本僧人携带回国,临抵海岸之际,风急浪高,船体粉碎,所幸四字真迹已经漆制装裱,未被海浪吞没,漂至岸边,为人拾起,最终辗转传至一休宗纯手中,成为日本代代相传的国宝。(8)”靳飞《茶禅一味——日本的茶道文化》一书也说:一休“他能把自己老师华叟宗昙的印可状烧掉,但却精心保存着圆悟的一幅墨迹,可见其对圆悟的尊敬。后来一休把这幅墨迹传给茶道开山祖村田珠光。由珠光下传,此墨迹遂成茶道重宝。可惜的是,在流传中有半幅被人截走后神秘失踪了,余下的半幅今藏于东京的国立博物馆,更被列作国宝。(9)”这不符合事实。

遭遇风浪漂流海中的圆悟墨迹,既不是“茶禅一味”的四字真诀,也和一休宗纯没有任何关系。根据相关资料我们知道,经历过海上漂流最后被定为国宝的圆悟墨迹是宋宣和六年(1124)十二月圆悟写给其弟子虎丘紹隆的印可状,日本茶道界称之为“流れ圜悟”,意思是“经过漂流的圆悟墨迹”。因为是圆悟给紹隆的印可状,我们不妨称之为“圆悟印可状”。据传,一名叫尧甫的僧人在萨摩(现鹿儿岛县)的坊之津海边捡到了装在桐木筒里的这幅印可状,后献给大德寺大仙院的古岳宗亘(1465-1548),成为大仙院的“什物”。所谓“什物”,是指“个人不能随意处理的寺院所有之物”,也就是说这“流れ圜悟”成了大仙院的庙产,物权不归私人所有。后来,大概由于享德2年(1543)的火灾和应仁之乱(1467-1477)给大德寺造成了巨大损失,需要复兴的资金,天正8年(1580)前后,大仙院将其卖给了堺市富商·茶人谷宗临(1532-1601)。宗临的儿子宗卓又把这印可状裁剪为两半,把后半幅卖给了仙台藩主伊达政宗(1567-1636)。剩下的前半幅后归祥云寺所有。位于堺市的祥云寺是谷氏家族的“菩提寺”,即供奉谷氏族祖先的寺院,应该说是檀越对祖庙的捐赠吧。文化元年(1804),这半幅墨迹又转而为大名茶人松平不昧(1751-1818)收藏,成为松平家祖传的宝物。1938年,松平家族将其捐赠给帝室博物馆,而原先卖给伊达政宗的后半幅至今下落不明。

帝室博物馆即现在的东京国立博物馆,因此,现存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圆悟克勤墨迹,即“流れ圜悟”,只有前半幅19行字。纸本墨书,尺寸为43.9×51.4厘米,因为是现存最古的圆悟克勤墨迹,昭和26年(1951)被定为国宝(图2)。虽然早在上个世纪50年代就有人对这半幅“流れ圜悟”的真伪提出过质疑(10),但至今依然没有动摇其“国宝”的地位(11)。

(图注:圆悟印可状(选自京都国立博物馆《日本人和茶》)

圆悟克勤的这幅印可状,原文见于《圆悟佛果禅师语录》卷十四和《佛果克勤禅师心要》卷上,全文约900字,只有“赵州吃茶去”一句中有个“茶”字,此外没有一个“禅”字,更不用说“茶禅一味”了。可见,所谓“茶禅一味”四字真诀经海上漂流或被裁剪为两半最后被定为国宝的说法,不能不说是某些人根据一鳞半爪的信息而主观杜撰的动人故事。

三、一休授予珠光的圆悟法语

再说一休宗纯授予村田珠光的圆悟墨迹。在日本茶道界,通常把一休授予珠光的圆悟墨迹特称为“圜悟の墨跡”,以区别于上文所述之“流れ圜悟”。“圜悟の墨跡”是宋建炎二年(1128)二月,圆悟克勤写给虎丘绍隆的法语,为行文方便,我们暂且把称作“圆悟法语”。

现存的“圆悟法语”,纸本墨书,长61.2厘米,宽29.7厘米。现藏畠山纪念馆,被指定为“重要文化财”(图3)。原文收录于《佛果克勤禅师心要》卷上《示开圣隆长老》,全文347字,内容是回忆师徒之谊,赞赏紹隆才干,勉励禅途精进之类,与禅茶无涉。

(图注:圆悟法语(选自京都国立博物馆《日本人和茶》)

关于这幅“圆悟法语”,千利休的弟子山上宗二《山上宗二记》有所记载,文中说:“又有用禅宗之墨迹于茶汤者,是珠光得圆悟之墨迹于(一)休和尚,以是为一种(饰物)而乐。(12)”又云“圆悟墨迹一幅,……是昔珠光得赐于一休和尚之墨迹也。(13)”另《宗湛日记》也说:“所谓圆悟墨迹,乃珠光得之于一休而装裱者也。(14)”据此,日本茶道史家一般都认为,村田珠光曾从一休宗纯获得过圆悟克勤的墨迹这一历史事实是基本可信的。

被称为日本茶道开祖的村田珠光(1422-1503)11岁出家入奈良称名寺为僧,因怠慢寺役而被逐出寺院,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19岁时进入位于现京都府田边市酬恩庵成为一休宗纯的弟子。酬恩庵即现在的一休庵,是大德寺的“末寺”,属临济宗。珠光师从一休修禅,悟出“佛法就在茶汤里”的真谛,一休以圆悟墨迹作为印可状授予村田珠光。珠光将其挂在茶室。《山上宗二记·墨迹》认为此举为“挂墨迹之初也。”,说明开茶室挂禅僧墨迹之先河者为村田珠光。之后,随着日本茶人和禅宗寺院关系的日益密切,茶式挂禅僧墨迹的做法逐渐成为惯例,成为茶会的点睛之物。

挂于壁龛的字画在日本被称为“挂物”,而把茶室里挂的字画特称为“茶挂”。茶室里挂字画,并非单纯为了装饰点缀,更重要的是利用这些字画表现茶会主题,统合主客心境,被视为“一座建立”、“一期一会”的“本尊”,是茶会最要紧的物件。日本茶道圣典《南坊录》云:“无若挂物之第一道具者,乃客、亭主共茶汤三昧,一心得道之物也,以墨迹为第一。敬其文句之心,赏玩笔者之道人、祖师之德也。(15)”说明茶会以“挂物”为第一,“挂物”以“墨迹”为第一。而日本茶道界所称的“墨迹”,主要是指禅僧,尤其是临济宗禅僧的墨宝。从这个意义上说,圆悟墨迹在日本茶道史上是具有特殊的重要地位的。

堀江知彦《茶挂之书》提出了作为“茶挂”的四个条件:一、能表现“侘び”“寂び”境界;二、能让人明显地感觉到季节感;三、具有禅意;四、传承路径明确(16)。从传承途径来说,这幅圆悟墨迹也是传承有序,曾辗转于名流大亨之间。珠光去世之后,珠光的养子村田宗珠继承了这幅墨迹,后经武野绍鸥、千利休、丰臣秀吉、德川家康等人之手,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人,因此,这幅圆悟墨迹自古以来被视为日本茶道的顶级“茶挂”。

四、“茶禅一味”在日本的确立

我们有必要简述一下“茶禅一味”在日本的确立过程。日本在早在16世纪就有反映茶禅一味思想的资料,但“茶禅一味”作为一个语词的确立却是上个世纪的事。

临济宗禅僧大休宗休(1468-1549)语录《见桃录》引松源和尚诗句“茶兼禅味可”(17),被认为是“茶禅一味”的萌芽。堺市南宗寺开山大林宗套(1480-1568)在武野绍鸥的肖像上所题诗中亦有“料知茶味同禅味”的句子,表达了茶禅同味的认识。记录千利休孙子千宗旦(1578-1658)茶语的《禅茶录》曾被改为《宗旦遗书茶禅同一味》、《茶禅同一味》等书名流布坊间,茶禅一味的概念进一步明确。1905年,大日本茶道学会创始人田中仙樵出版了《茶禅一味》一书,被认为是“茶禅一味”始见于文字的首例,标志着“茶禅一味”概念的确立。

但是,“茶禅一味”并没有很快成为一个社会习用词语(日语称为“熟語”),笔者查阅手头的辞典发现,上个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初期,在日本出版的相当于我国的《辞海》规模的大型国语辞典,例如小学馆的《新版·言林》(1963年)、岩波书店的《广辞苑》第二版补定版(1975年)、小学馆的《国语大词典》(1981年)中均未出现“茶禅一味”,而只有“茶禅一致”一词。说明那个时代在日本社会习用的是“茶禅一致”,而非“茶禅一味”。

1988年三省堂出版了松村明编《大辞林》,其中的词条仍为“茶禅一致”,但在词义解释之后列出了同义语“茶禅一味”。三省堂的《辞林21》(1993年)也是如此。可见,大约在1980年代中后期,“茶禅一味”一词才开始成为日本社会习用的四字格习语(日语称为“四字熟语”)。在此之前,也许主要在茶界或禅界使用。例如, 1956年日本出版的桑田忠亲编《茶道辞典》(东京堂出版)、1975年出版的井口海仙等主编的彩色版《原色茶道大辞典》(淡交社),均有“茶禅一味”词条,而没有“茶禅一致”。后来,作为茶界和禅界用语的“茶禅一味”,随着日本经济增长,习茶修禅人口不断增加而逐渐渗透到社会民众之间,最后定格成为一般民众熟知的四字格习语。

五、“茶禅一味”传入中国

“茶禅一味”作为四字格习语传入中国应该是在20世纪30年代末。1937年,日本大东出版社出版了医学博士诸冈存的《茶とその文化》一书,书中有一节专门讨论了茶和佛教,尤其是和禅宗的关系,并用“茶禅一味”和“茶佛一味”来说明茶和禅宗以及佛教的密切关系。1939年12月,诸冈存的《茶とその文化》的中文编译本由浙江省油茶棉丝管理处茶叶出版部作为《茶叶丛刊第一种》出版发行,题为《茶与文化》,编译者吕叔达。原书共有两处“茶禅一味”,中文编译版删除了一处。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迄今为止我们所能知道的最早出现“茶禅一味”的中文资料吧。

大概是由于吕叔达编译的《茶与文化》是浙江省茶叶行业的出版物的缘故吧,该书并未在社会上产生多大的影响。“茶禅一味”第二次传入中国便是我国实施改革开放政策以后的事了。

众所周知,我国的茶文化热兴起于上个世纪80年代。实行改革开放以后,百废俱兴,经济热独占鳌头,文化热不甘落后,所谓“文化搭台,经济唱戏”成了当时文化发展的抓手,时代潮流滚滚,泥沙俱下在所难免。就茶文化角度而言,1977年,台湾民俗学会理事长娄子匡等人提倡弘扬茶文化,在“茶道”和“茶艺”的用语选择上引起了争论。为了避免和日本茶道的混淆,人们选择了“茶艺”作为代表中国茶文化的概念,形成了中国茶艺、韩国茶礼和日本茶道等反映东亚三国不同茶文化特质的三个概念,为大陆的茶文化热增添了助力。与此同时,我国茶文化研究者和爱好者对邻国日本、韩国的茶文化的关注也与日俱增,各种译介邻国茶文化的专著和文章不断问世,“茶禅一味”亦随之见诸各种书刊,成为人们谈茶说禅时津津乐道的一个概念。

但浮躁的时代难免因浮躁而产生的各种问题。由于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当时我国茶文化研究者对日本的历史文化知之甚少,因此,在1980年代,有人会把“南浦绍明”当作南浦和绍明,认为是两个人;也有人把“堺”翻译成“边境”,不知道“堺”是日本的一个地名。关于中日茶文化交流历史的知识,当时也大多是通过日文资料获得的,但由于资料欠缺、读解能力、治学态度等诸多原因,造成了这样那样的知识性错误。圆悟克勤手书“茶禅一味”的臆说,以及混淆“圆悟印可状”和“圆悟法语”的错误应该是其中的典型例子。

正如我国经济经过迅猛发展其以后,现在已经步入了稳步发展的新常态那样,我国的茶文化研究也应该由快速发展而转为扎实、严谨的阶段,逐渐纠正茶文化领域的一些广为流传、以讹传讹的错误观念和错误知识,已是茶文化研究者的当务之急。愿和全国茶文化研究者共同努力。

【摘自2017年《吃茶去》杂志(总第67期);作者:曹建南(上海),系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教授、日本社会文化研究专家)】

参考资料

(1)郭天成主编《上海国际茶文化节论文选集(1994-1997)》,上海国际茶文化节组织委员会,1984年,第78页。

(2)江静、吴玲编著《茶道》(《日本文化丛书》第一辑),杭州出版社,2003年,第48页。

(3)王旭峰《爱茶者说》,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2年,第13页。

(4)宣方《茶禅一味:传说、历史与现实》,沈立江主编《盛世兴茶——第十三届国际茶文化研讨会论文精编》,浙江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37页。

(5)陈平原、凌云岚编《茶人茶话》,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年,第65页。

(6)同注(5),第72页。

(7)陈香白《茶禅一味》,竺济发编《茶禅东传宁波缘——第五届世界禅茶交流大会文集》,中国农业出版社,2010年,第18页。

(8)同注(2)

(9)靳飞《茶禅一味——日本的茶道文化》,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第91页。

(10)千宗左等监修《新修茶道全集》卷二《器物篇上》,春秋社,昭和30年,第43页。

(11)《千利休ー‘侘び’の創造者》(別冊太陽ー日本のこころ155),平凡社,2008年,第47页。

(12)林屋辰三郎等编注《日本的茶书(1)》(东洋文库201),平凡社,昭和46年,第141页。

(13)同注(12),第189页。

(14)熊仓功夫《茶の湯歴史ー千利休まで》(朝日选书404),朝日新闻社,1990年,第106页。

(15)中村直胜《茶道圣典·南坊录》,浪速社,昭和43年,第115页。

(16)堀江知彦《茶掛けの書》(东方选书13),东京书籍株式会社,昭和52年,第9页。

(17)松源和尚,有人认为是宋代禅僧松源崇岳(1132-1202),但查《松源崇岳禅师语录》无此句,待考。

“峨眉雪芽”香飘天下,茶界文化新地标

自古名山出好茶,雪芽近自峨眉得。

峨眉山作为驰名中外的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遗产,秀美的自然风光、厚重的文化底蕴,孕育出了以“释、茶、武、药”为核心的峨眉山特色文化体系,淬炼成了天府大地乃至神州西南的一颗璀璨明珠,让峨眉山成为了令人向往的诗和远方。而雪藏于地处北纬30°峨眉山黄金产茶带的千古禅茶“峨眉雪芽”更是以其独特文化魅力赢得了天下茶客的好评。

峨眉雪芽种植基地。峨眉山雪芽茶叶集团供图

何以“独特”?只因天造地赋人为,方有“峨眉雪芽”无穷之文化魅力。

万千宠爱贡茶位列十大名茶

据文献记载,峨眉山种茶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相传,早在秦汉之际,敬崇峨眉山茶的汉武帝,专门派使者到峨眉山访茶,成为问茶峨眉山的第一位中国皇帝。唐太宗李世民曾多次派谴药王孙思邈问药峨眉山,峨眉山僧人赠予“峨眉山雪芽”,授予养生茶诀。孙思邈返回长安敬献太宗,太宗大悦,遂将“峨眉山雪芽”列为贡茶。到了明代,各代皇帝独崇峨眉山,先后御赐茶园于万年寺、伏虎寺、报国寺等作为香火资费。每年春茶新摘,地方政府均将最好的新茶锦囊赦封急驰送京,作为贡品进献朝廷。

“峨眉雪芽”自古就是峨眉山名茶中的精品,早于公元7世纪中,就以中国十大名茶的显赫地位,著录于茶圣陆羽的《茶经》和李肇的《唐国史补》等古籍之中,必然受到历代文人墨客的赞誉。

唐代著名诗僧贾岛畅饮“峨眉雪芽”后咏出了“新芽抽雪茗”的美语;白居易在《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诗中写道:“故情周匝向交亲,新茗分张及病身,红纸一封书后信,绿芽十片火前春。汤添勺水煎鱼眼,未下刀圭搅曲尘,不寄他人先寄我,应缘我是别茶人”;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汲大峨寺之“玉液泉”煮“峨眉雪茗”,赞叹“上品善水”而绝佳也;南宋诗人陆游在嘉州为官时将“峨眉雪芽”与拥有“天下第一”美誉的江南名茶相提并论,写下了“雪芽近自峨眉得,不减红囊顾渚春”的经典诗句,使“峨眉雪芽”之名代代相传成为千古禅茶而弥香天下。

峨眉雪芽茶园。峨眉山雪芽茶叶集团供图

环境天赐独占景区核心资源

说到“独一无二”,必然要了解“峨眉雪芽”生产地的自然环境。唐代学者李善在《昭明文选注》中载曰:“峨山多药草,茶尤好、异于天下,今黑水寺后绝岩种茶,味佳而二年白一年绿,间出有常,不知地气所钟,何以互更”。文中的黑水寺是魏晋年间僧肇所建,是峨眉山最早的佛寺,位于峨眉山万年寺对面海拔1000米处的黑水村,是峨眉山景区的核心资源地,也是古今“峨眉雪芽”的主产地。

据《峨眉郡志》载:“云鬘凝翠,鬒黛遥妆,真如螓首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故名峨眉山。”这座美丽的仙山,经历了八亿年的孕育,七千万年的成长,二百万年的春风时雨和潜默移化。在这面积达150多平方公里的景区内,山峦叠嶂,深沟流泉,云遮雾绕,气象万千。3000多种植物、2300多种野生动物,高、中、低景层各异的气象奇观,让峨眉山获得了“植物王国”“动物乐园”“地质博物馆”和“震旦第一山”等美誉。山中许多令人叫绝的“世界之最”,堪称“独一无二”。

掩映在密林之间的“峨眉雪芽”茶园,一棵棵林茶共生的茶树在雾淞、雨淞、雪霁等奇特的自然气候守护下,吸取着多种野生植物残枝落叶与多种野生动物残骸及排泄物融入土壤后形成的天然有机营养成分而悄然生长。每年10月中、下旬,瑞雪普降,至来年3、4月份,有时延至5月。白雪将森林中的茶园覆盖,到第二年雨水、清明时节,白雪才慢慢融化。漫长的雪冻期灭杀了茶园中的自然病虫害,加之雪野中昼夜温差的原因,孕育出了高山林间茶特有的自然品质。

2007年5月,来自欧盟的有机茶权威认证机构德国QSI实验室的专家来到黑水村,在实地考察“峨眉雪芽”3000多亩珍贵有机绿茶茶园之后,带队的麦克博士惊慕不已:“我几乎跑遍了世界上所有的产茶国家和地区,到中国也走遍了著名的产茶大省,而峨眉雪芽的高山生态茶园是最棒的。资源和条件都是无法复制和不可取代的。”

正因如此,“峨眉雪芽”高山生态茶园当之无愧地荣获了“中华生态文明茶园”“四川十大最美茶乡”等称号,成为问茶峨眉的源起点、世界研学组织的首个茶研学基地,为倾力打造“中国高山林间茶”首席茶叶品牌,创立了一个安全生态的健康好茶生产胜地。

禅全茶德般若本味汇聚雪芽

峨眉山是中国禅茶文化的主要发祥地之一。由峨眉山唐代高僧昌福禅师创编的峨眉茶道及茶道律谱《峨眉茶道宗法清律》是中国禅茶文化中的瑰宝,是对中国茶文化的一大贡献。经过3年的准备,峨眉雪芽茶业集团精心传承的“峨眉雪芽般若茶会”,启航自峨眉山,缘起于千年古刹,通过庄严的茶会仪式弘扬昌福禅师“茶全禅性,禅全茶德”的茶禅一味内涵,再现了“焙香醉禅意,佛语入天堂”的峨眉山茶之道法真境,为茶客提供了“独特”的精神食粮。一时间,般若茶会在万年寺、华藏寺、仙峰寺、息心所、灵觉寺等互动交融聚气,在成都、重庆、北京等彰显名山内蕴,在文旅营销大会、水产业发展大会、在新项目招商大会等展露妙美身姿。

“千年老树低头闻佛法,百丈众生合掌悟禅机”。产自峨眉山核心区的“峨眉雪芽”,拥有得天独厚的品牌优势:茶因山而得名,山因茶而增辉,以“峨眉”冠名的“雪芽”这片树叶,从古至今,融入了佛教名山特有的“般若”之味,成为众多“峨眉山茶”中唯一一款在国际市场上带有“峨眉”二字的禅茶神饮。

“一禅一世界,一茶一人生”,千年禅茶“峨眉雪芽”与众不同、独特的“般若”之味除独特的茶香外,还飘逸着普贤道场的禅韵和仙山之灵气,给人带来对思想智慧的升华和“知行合一”的感悟,品鉴“以智导行,以行证智”的人生滋味。寻常一杯茶,如“明镜”照亮心灵,除去杂念,追索“茶禅一味”“天人合一”的新高地。

茶叶村落中华茶界文化地标

2020年5月20日,峨眉山市黄湾镇雪芽村正式挂牌。峨眉山市人民政府将峨眉雪芽有机茶生产基地所在地的黑水村和邻近的木瓜村合并,首次以茶叶的名字将“千古禅茶”峨眉雪芽的发祥地定名为“雪芽村”。这是载入史册的一天,标志着中华茶文化的新地标在中国西部、中国峨眉山落地,形成了“东有龙井村,西有雪芽村”的东西部中华名茶与旅游融合发展的新格局。

闻名中外的国家级旅游风景名胜区峨眉山,1996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列为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景区内的黄湾镇15个村全部实施停耕还林。为了景区内的农民致富,峨眉山作出了在旅游冷线区域内发展峨眉雪芽项目的决定,把帮助农民种植茶叶致富列为景区新农村建设的重点项目,每年从旅游总收入中提取一部分用于鼓励农民种茶,并且成立了峨眉雪芽茶叶专业合作社,帮扶茶农改造老龄低产茶园,发展高山生态标准茶园,举办种植、管理、焙茶等培训班,培训茶农,让茶叶成为景区农民的“摇钱树”。

作为中华茶文化的新地标,承载着峨眉山茶叶发展历史的“雪芽村”与峨眉雪芽茶业集团同处一地,必然共同担当起传承发展“千古禅茶”的重任。在黑水寺遗址所在地的山谷里,峨眉雪芽茶业集团建立了3000多亩标准化生产的峨眉雪芽有机茶生产基地,并将打造成一个集茶叶生产加工、厂区参观、采茶体验、禅意空间品茗于一体的茶旅融合博览地,向中外游客讲述千年禅茶的故事,让客人们感受“峨眉雪芽”发祥地独特的文化魅力。

文武双全景茗双仙香飘九州

峨眉山是中国三大武术门派之一的峨眉武术发祥地,峨眉武术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峨眉派”名震海内外。而在峨眉山,“峨眉派”不仅仅指的是峨眉武术,还包括文武兼备的峨眉茶道。峨眉茶道和“峨眉雪芽”禅茶制作技艺在传承过程中,融入了峨眉武术的系列动作,形成了动静结合、文武双全的“峨眉派”禅茶功夫。峨眉茶道及“峨眉雪芽”禅茶制作技艺也被列入峨眉山市级“非遗”,展现出特有的文化魅力,在峨眉山世代相传,名扬天下。

一座山,一杯茶,景茗双仙香飘九州。数千年来,“峨眉雪芽”与峨眉仙山相生相伴、生生不息、世代飘香。它和峨眉山儒、释、道文化及峨眉派武术文化等相互融合,组成了博大精深的峨眉山文化,成为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中一张亮丽的名片。

作为“峨眉山茶”的典型代表、中国高山林间茶的倡导者和峨眉山康养生活的践行者、中国禅茶文化的传承者,峨眉雪芽始终坚持“峨眉山—峨眉山茶—峨眉雪芽”的文化主脉,坚持让中外游客“把峨眉山带回家”的理念,积极开拓茶旅融合发展的新途径,努力实现“茶文化与茶旅游”的完美结合,让“千古禅茶”峨眉雪芽与世界“双遗”峨眉山两张品牌深入人心,共放异彩,闻名世界。

一片茶叶,蕴含着峨眉山厚重的历史文化和自然风韵。“峨眉雪芽”独一无二的无穷文化魅力,将永续闪耀,放射出更加灿烂的光芒。(何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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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届世界禅茶雅会在南京牛首山佛顶宫多功能厅举办

清泉细酌巉岩上,佛窟同探紫翠间。

我亦无心话禅悦,衔花百鸟自飞还。

——南宋·韩元吉

南宋著名词人韩元吉在游历南京牛首山时,写下了以上的诗句,生动地描述了牛首山的自然妙趣与佛国禅境。大诗人陆游曾经称赞韩元吉的作品是“落笔天成,不事雕镌”,从这首《同叶梦锡赵德庄游牛首山》可见一斑。

       牛首山佛顶宫

千年之后,牛首山在世界范围内有了更崇高的宗教地位。2008年在对明代大报恩寺遗址的考古发掘中,发现了一处地宫并出土一只铁函。

根据碑文记载,地宫为北宋长干寺地宫,函内藏有阿育王塔和佛顶骨舍利。2010年6月,佛顶骨舍利盛世重光,这是全世界仅存的一块佛顶骨舍利,为佛教界至高无上的圣物。

左上 牛首山上矗立的佛顶塔

左下 佛顶宫内的穹顶

右上 佛顶宫的摩崖石刻

右下 佛顶宫的石柱上刻着精美的纹饰

当我们怀着虔诚登上牛首山,仰望佛顶宫的恢弘气势,仿佛置身于佛光普照之中,自然与人文景观在这里交相辉映,尽显禅意的静美。顶骨舍利就安放于佛顶宫地下60米的舍利大殿内,试想在离佛祖最近的地方举办一场茶会……

第十八届世界禅茶雅会7月14日在佛顶宫多功能厅举办,来自中国、日本、韩国、泰国、斯里兰卡等近200位嘉宾与会。茶与禅的对话,不分国界,不分语言,跨越了时间与地理的限制,再一次的交流碰撞。 

   禅茶雅会在佛顶宫多功能厅举办,吸引了五国近200多位茶人参会

      现场茶人云集


都说茶禅一味,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宋代,茶与禅就有了联系。苏东坡在茶联中写道:“茶笋尽禅味,松杉真法音。”更直观的了解,是台湾著名茶文化学者范增平在《茶道》专栏中写到“茶的意境在于雅,禅的精神在于悟,茶承禅意,禅存茶中,把茶的内在体验用语言和艺术表现出来就是雅,而雅所蕴含的茶的无限‘真谛’需要‘吃茶去’。”


中日韩三国茶人代表向佛祖敬茶

老崔茶馆的茶艺师们演绎《牛首问茶》


一句吃茶去,不仅将中国与世界联系在一起,更催生了各国不同的茶道、茶礼和茶艺。通过中日韩三国茶人的现场演示,烧水煮茶的故事更像一场净化心灵的奇妙之旅,借由一盏茶游弋在真、善、纯、美的境界里,真真切切地感受什么是时间因茶而停下。


池州学院的同学们演绎《九华禅味》

韩国茶人演绎《冥想禅茶道》

日本茶人为四位中国茶友演绎日本茶道,所有的家具(包括屏风)、器皿都是从日本空运过来的


茶道文化起源于中国,南宋时期传入日本和朝鲜,并演绎出不同的形式和内涵。但无一例外,都是将泡茶、品茶上升为一种礼节、美学和意境,并与人的思想精神紧密联系在一起。以茶参禅、以茶悟道,成为个人修为的重要手段。与茶相伴而来的是自然、清新、淡雅、闲适,皆为“浑厄世界所亟需”。


禅茶雅会现场的茶文化表演

梵舞《莲心不染》

本次茶会由南京市对外文化交流中心、韩国国际禅茶文化研究会、南京老崔茶馆主办,南京正德茶文化研究院承办。

       与会五国茶人合影留念

文_大宇

图_宿兰宁 张林芳 大宇

编辑_玖捌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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