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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仝的七碗茶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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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史: 古代十五位有名的“茶痴”

古代十五位有名的“茶痴”
自古古人做痴人,不乏情痴、路痴,当然茶界当中也有茶痴。在我国历史上对于茶叶的爱慕到痴的境界的历史名人便有很多,今日就为大家介绍古代十五位有名的茶痴。

古人饮茶

1  陆羽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

陆羽被称为“考察茶事”,游历巴川蜀峡,一路上他逢山驻马采茶,遇泉下鞍辨水,目不暇接,口不暇访,笔不暇录。经过长年的积累,世界第一部茶叶专著—《茶经》得以面世,陆羽也被世人尊为“茶圣”。他对茶叶有浓厚的兴趣,长期实施调查研究,熟悉茶树栽培、育种和加工技术,并擅长品茗。唐朝上元初年(公元760年),陆羽隐居江南各地,撰《茶经》三卷,成为世界上第一部茶叶著。《全唐文》中撰载有《陆羽自传》。曾编写过《谑谈》三卷。他开启了一个茶的时代,为世界茶业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

2  卢仝

卢仝好茶成癖,诗风浪漫,他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诗,传唱千年而不衰,其中的"七碗茶诗"之吟,最为脍炙人口: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茶的功效,和卢仝对茶饮的审美愉悦,在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人以诗名,诗则又以茶名也。卢仝著有《茶谱》,被世人尊称为“茶仙”。卢仝的《七碗茶歌》在日本广为传颂,并演变为“喉吻润、破孤闷、搜枯肠、发轻汗、肌骨清、通仙灵、清风生”的日本茶道。日本人对卢仝推崇备至,常常将之与“茶圣”陆羽相提并论。至今的九里沟还有玉川泉、品茗延寿台、卢仝茶社等名胜。

3  白居易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1100多年前,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一首《琵琶行》脍炙人口,也使浮梁茶声名大振。中国文人墨客都爱茶,茶里有智慧、有文泉、有思涌。读过《长恨歌》、《琵琶行》的人都会吟上几句,答谢好友李宣写的一首诗:
“不寄他人先寄我,因缘我是别茶人”。
表现茶人是位善于鉴茶识水的“别茶人”。他的另外一位好友元稹知他爱茶,特写了一收宝塔诗相赠。晚年的白居易更是: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茶”。
并开始以茶悟人生,洗涤热衷功名利禄的熏心,终博名“白乐天”,世称别茶人。

4  皮日休

皮日休,晚唐著名文学家,精通茶事,善写茶诗,他自制了一套精美的“袭美茶具”,写过《茶中杂咏·煮茶》:

香泉一合乳,煎作连珠沸。时看蟹目溅,乍见鱼鳞起。 声疑松带雨,饽恐生烟翠。尚把沥中山,必无千日醉。

这为今人了解唐代茶园、茶舍、茶农、茶具以及茶业的种植、焙制、烹饮情况,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历史资料。

苏轼
苏轼视茶境为仙境,并沉醉于茶,寄身于茶,苏轼爱茶也爱女人,故有:
“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
他注重品茶的物外景意,把茶作为沟通自然,内省性情,品味人生的修炼手段,并主张:
“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典型的茶艺人生,以茶悟慧而入诗入画,他随缘自适,乐观豁达,圆融贯通,自由自在,在茶中品出人格精神,生命体悟和胸襟抱负,并为后人留下无数的精神食粮,不愧为茶仙。 

蔡襄

蔡襄(1012~1067),北宋兴化仙游(福建)人。字君谟,为北宋著名茶叶鉴别专家。宋仁宗庆历年间(1041~1048),任福建转运使,负责监制北苑贡茶,创制了小团茶,闻名于世。

“色:茶色贵白,其中青白胜黄白......”

《茶录》是蔡襄有感于陆羽《茶经》“不第建安之品”而特地向皇帝推荐北苑贡茶之作。计上下两篇,上篇论茶,分色、香、味、藏茶、炙茶、碾茶、罗茶、侯茶、熁盏、点茶十目,主要论述茶汤品质和烹饮方法。下篇论器,分茶焙、茶笼、砧椎、茶铃、茶碾、茶罗、茶盏、茶匙、汤瓶九目。《茶录》是继陆羽《茶经》之后最有影响的论茶专著。

赵佶

北宋皇帝宋徽宗赵佶,在政治上昏庸无能,却对书画有精湛的研究,并以撰写《茶论》和精通茶事而闻名后世。他与北宋大观年间写成的《茶论》一书,被后人称为《大观茶论》。
尝谓首地而倒生,所以供人求者,其类不一。谷粟之于饥,丝枲之于寒,虽庸人孺子皆知。常须而日用,不以岁时之舒迫而可以兴废也。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冲澹间洁,韵高致静,则非遑遽之时可得而好尚矣。
大观茶论》是赵关于茶的专论,成书于大观元年(1107)。全书共二十篇,对北宋时期蒸青团茶的产地、采制、烹试、品质、斗茶风尚等均有详细记述。其中“点茶”一篇,见解精辟,论述深刻。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北宋以来中国茶业的发达程度和制茶技术的发展状况,也为我们认识宋代茶道留下了珍贵的文献资料。
点茶不一。而调膏继刻,以汤注之,手重筅轻,无粟文蟹眼者,调之静面点。盖击拂无力,茶不发立,水乳未浃,又复增汤,色泽不尽,英华沦散,茶无立作矣。......

李清照

宋代著名女词人李清照与丈夫都是茶道中人,他们旅居青州时常以茶为戏:

“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

一边饮茶,一边记忆学习,此乃“饮茶助学”也。

朱熹
朱熹与茶有着前世今生的不解之缘。朱熹是我国历史上一个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他博古通今,既是位严谨慎独的哲学家、教育家、思想家和政治家,也是位充满生活情趣的文人雅仕,琴棋书画诗酒茶无所不涉,并能加以融会贯通。朱熹到武夷山后,便对武夷茶情有独钟。他不仅品茶、论茶,还曾亲自参与种茶、制茶、煮茶、宴茶、斗茶、咏茶,乐在其中,并从武夷茶中领悟与获取了许多理学思想与文学灵感。
据《朱文公全集》记载:朱子“年少时,曾戒酒,以茶修德”。朱熹早年崇佛,常与五夫开普寺住持圆悟大师一起品茶论禅,体验茶禅一味,建立了深厚感情,成为忘年之交。朱熹后来又以茶悟道,以茶悟儒:
“物之甘者,吃过必酸;苦者,吃过却甘。茶本苦物,吃过却甘。如始于忧勤,终于逸乐,理而后和。盖理天下之至严,行之各得其分,则至和。”(《朱子语类.杂类》138条)。
朱子是理学家、教育家、借品茶喻求学之道。他认为在学的过程中,要狠下功夫,苦而后甘,始能乐在其中。朱子所谓“理而后和”,正是《中庸》所云:
“喜怒哀乐未发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和也者,天下之大道。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庆元学案.晦翁学案.中和论》)
他又提到“礼本于天下之至严。礼成,则黎民各得其份,则至和”。所以“国治而后平天下。”这和饮茶先苦后甜的道理一样。

10 陆游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陆游酷爱茶也爱诗,以茶悟诗而言志,著有一万多首诗,其中有300多首茶诗,诗人把茶当作一门悟的艺术和品的文化,茶气是悟的翅膀,茶色是悟的羽毛,茶水是悟的洗礼。诗人正是在品着清香氤氲的茶香,而悟着神秘美妙的世界。到83岁时还写下了:
“桑苎家风君勿实,他年犹得作茶神”。
诗人希望陆羽的茶道代代相传,自己下辈子还当茶神。

11 朱权

朱权(1378—1448年),明太祖朱元璋之第十七子,又号涵虚子,丹丘先生,晚号仙。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封宁王。谥献,故称宁献王。曾奉敕辑《通鉴博论》,撰有《家训》、《宁国仪范》、《汉唐秘史》、《汉唐秘史》史断、文谱、诗谱等十种著作。

朱权晚年信奉道教,耽乐清虚,悉心茶道,将饮茶经验和体会写成了一卷对中国茶文化颇具贡献的《茶谱》。全书约2000字,除绪论外,下分十六则,即品茶、收茶、点茶、熏香茶法、茶炉、茶灶、茶磨、茶碾、茶罗、茶架、茶匙、茶筅、茶瓯、茶瓶、煎汤法、品水。其绪论中言:

“盖羽多尚奇古,制之为末,以膏为饼。至仁宗时,而立龙团、凤团、月团之名,杂以诸香,饰以金彩、不无夺其真味。然天地生物,各遂其性,莫若叶茶烹而啜之,以遂其自然之性也。予故取烹茶之法,末茶之具,崇新改易,自成一家”。

12 张岱

张岱品茶鉴水之精到,《陶庵梦忆》中“闵老子茶”一节赢余得极为生动:

余曰:“香朴烈,味甚浑厚,此春茶耶!向瀹者的是秋采。”

汶水大笑曰:“予年七十,精赏鉴者无客比。”遂定交。张岱不愧为辨茶识水的行家。

张岱精于品茶,还悉心改制家乡的日铸茶,创制出一种“兰雪茶”。“日铸雪芽”在宋朝已列为贡品,有“越州日铸茶,为江南第一”之誉。然而到了明代,由于安徽休宁松萝茶,制法精妙,名噪一时,盖过一时。张岱“遂募歙人入日铸”,一如松萝制法,采用法、掏法、挪法、撒法、扇法、炒法、焙法、藏法。进而他又探究泉水,发现“他泉瀹之,香气不出,煮禊泉,投以小罐,则香太浓服,杂入茉莉,再三较量,用敞口瓷瓯淡放之,候其冷,以旋滚汤冲泻之,色如竹箨方解,绿粉初匀,又如山窗初曙,透纸黎光。取清妃白,倾向素瓷,真如百茎素兰同雪涛并泻也。雪芽得其矣,未得其气。余戏呼之兰雪。”(《陶庵梦忆·兰雪茶》)

13 蒲松龄

蒲松龄久居乡间,知识渊博,他自制了菊桑茶,具有补肾、抗衰老的药效。他在家乡设了一个茅草茶寮,为过往行人义务供茶,饮茶者不需付茶钱,只需口传故事和传说。这些用茶换来的故事,后来成为《聊斋志异》中490多篇文言体小说的素材来源。

蒲松龄的诗词中有11首(阕)写道茶,有5首(阙)写道茗,其中七言律诗《遥和载酒堂唐太史韵》其二云:

“闲向石床扫落花,闭门书卷旧生涯。屋梁残月三更梦,枕簟清风七碗茶。浪迹浮生空蜡屐,良宵沉醉不知家。平明萧索闻疏雨,悔向风尘老岁华。”

上述诗中“七碗茶”这一典故出自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

14 乾隆

 曾六下江南,微服私访的同时也饮遍了江南的名茶。

对于泡茶所用的水,乾隆爷是相当严格的。他坚持以“水以轻者为上”为原则,并发明了一个鉴水的方式——用银制小方斗称量水的重量。所称的水中,北京香山的玉泉山水重一两,被定为天下第一泉。

从乾隆九年的《总管内务府奏销档》记载的贡茶来看,乾隆爷饮用的贡茶,包括龙井茶、碧螺春和普洱茶等30多种茶叶。但要说乾隆爷最喜欢的贡茶,当属龙井茶。他六下江南,有四次都到西湖茶区品尝龙井茶。他说:“火前嫩,火后老,唯有骑火品最好。”骑火茶指的就是清明当天的茶,早则嫩了,晚则老了。

热衷于茶事的乾隆爷,自然也在茶器上花工夫。他常常依照自已的审美标准,亲自设计茶器,再令人交给景德镇御窑厂、苏州织造安宁所等单位制作。他还把他自己写下的诗文刻在茶具上,比如《三清茶》、《荷露烹茶》、《烹雨前茶有作》等很多诗文。

乾隆一生嗜茶,到了晚年,更是到了病茶的地步。85岁高龄时,乾隆欲退隐让位,有大臣劝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乾隆回曰:

“君不可一日无茶也!”

15 郑板桥

在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古代,活了七十三岁,有人以为和他喜欢喝茶有关,郑板桥一生中也做过许多茶联、茶诗。

白菜青盐粘子饭,瓦壶天水菊花茶。

将粗茶淡饭的清贫生活写得生动,这正是他的生活与人生观的写照。此外郑板桥所向往的生活也可从茶诗中窥出端倪,《题画》:

茅屋一间,新篁数竿,雪白纸窗,微浸绿色。此时独坐其中,一盏雨前茶,一方端砚石,一张宣州纸,几笔折枝花,朋友来至,风声竹响,愈喧愈静。

又如:

不风不雨正清和,翠竹亭亭好节柯。最爱晚凉佳客至,一壶新茗泡松萝。

对郑板桥而言,这种寒夜客来、书画相伴的生活,已是人生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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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茶艺术的消亡与复兴

在宋代,朝野上下市井走卒都在喝茶。士大夫送茶成风,“惠茶”、“寄茶”成为诗歌主题,比如黄庭坚就有《双井茶送子瞻》《谢王炳之惠茶》。欧阳修、蔡襄、苏东坡等文士都把茶写到他们的日常生活里。

宋代文士写茶的数量,黄杰在《两宋茶诗词与茶道》的统计,《全宋诗》收录茶诗4503首,诗人836位。《全宋诗订补》增茶诗34首,诗人21位。其他书如《宋代禅僧诗辑考》等等书里还有诗词,作者自己又找了3首,共得茶诗词4893首,诗人共1059位。诗词网统计的宋代诗人有7868位。差不多每7个人就有一个在写茶诗词,每人平均创作4首。

宋代不仅有数量众多的茶诗,还出现了对茶诗的评价,体现出点茶艺术的完整性,有人点茶,有人写书点茶,有人评点书写,鉴赏链形成,胡仔的《苕溪渔隐丛话》便从欧阳修与苏轼的茶诗中读出了“宋茶三不点”的审美,之后更是有了众多的“咏茶门”茶诗评价。

另一个令人吃惊的数据是,有一回因为京城内外使用水磨做抹茶,仅仅五天的时间便导致了汴河河水断流。水磨原本是用来磨面,但随着喝茶之风的盛行,京城出现了上百家专门做抹茶的水磨坊。高瑄教授利用《文渊阁四库全书》电子版的全文检索功能调查发现,“水磨”在《宋史》上出现的频率为历代最高,为58次,而在《旧唐书》与《新唐书》一共只出现了5次。

当然,真正令人惊叹的还是茶道艺术。在宋朝,国人对生命与生活充满了热情,涌现出很多诗人、思想家与生活家,创造了丰富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斗茶艺术无疑就是其中较为引人入胜的,从皇帝大臣到黎民百姓,几乎席卷所有人。

现在的许多茶馆,陈列物中经常可以看到宋徽宗的《听琴图》的复刻版。皇帝端坐在那里,安静地为你弹琴,听着听着,你就会想敬他一杯茶。这幅画代表了中国人心中近乎梦幻一般的东西,第一回有一个皇帝,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与大臣、子民坐在一起交流分享。

宋徽宗爱喝茶,还自己上手点茶,蔡京喝过徽宗的点茶后,评价说水平颇高。这在之前有皇帝下场点茶的吗?即便是在以宠文臣闻名的宋仁宗时代,才子群星灿烂,皇帝与臣子近,也不过是赐茶而已,只有宋徽宗走下龙椅,端起茶碗。

宋徽宗的点茶法被今人总结为“七汤点茶法”,立意上取卢仝的“七碗茶歌”,内容上迭代陆羽的“茶之煮”,体现出极为高超的技术与艺术水准。七汤点茶法完全基于茶汤本身,根究茶与水的融合艺术,精细、精致、精彩,独创了一个属于茶汤的明亮世界。

在宋人看来,探寻生命意义的过程,本身就是令人神往,而不是非要得出一个结果。在这个探索过程中体悟到了生命,体悟到了美,而不是一定要得出一个结论。过程被赋予了某种意义,饮茶也就不再只是一种消遣行为,而是一种自我实现的途径。

饮茶行为也同时被高度仪式感,择时、选景、挑人,时间不对不喝茶,景色不好不喝茶,人不对不喝,来的人也要自己的才华悉数献上:焚香、挂画、弹琴、著棋、写字、作诗、分茶。

欧阳修记录了他与范仲淹等人谪迁后的饯行宴,没有失宠后的低落,没有离别的忧伤,文字所到处皆是欢声笑语,有人写书法,有人弹琴,有人烹茶,有人吟诗,来者无南郭先生,每个人都要有拿得出手的艺术。那个时候,著名茶人蔡襄是以诗人的身份出现,他拿毛笔的手还不会点茶,而为他们烹茶的是薛仲儒。

在宋代,茶道是非常重要的艺术修养,与著棋、书法与弹琴并列。宋人向子諲(yīn)为赵总怜写词时说,赵总怜有四艺:著棋、写字、分茶与弹琴。

向子諲在《浣溪沙》写道:“艳赵倾燕花里仙,乌丝阑写永和年,有时闲弄醒心弦。茗碗分云微醉后,纹楸斜倚髻鬟偏,风流模样总堪怜。”

宋人吴自牧在《梦粱录》介绍的文人雅士四艺里,有茶艺。“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宜累家”。

扬之水在《“琴棋书画”图演变小史》里考证,“琴棋书画”四事合成经历了数百年的时间,风气肇始于宋代宫廷。王明清在《挥麈录》中提到,皇宫会宁殿有八阁东西对列,每阁各具名称,分别是琴、棋、书、画、茶、丹、经、香,宋高宗(宋徽宗的儿子)以雅文化怡情养性,并在宫廷教授相关技术,宫女的基本修养全在“八术”,正所谓“伊朱弦之雅器,含太古之遗美”。

《大金国志》里讲,完颜亶(熙宗)自幼聪慧,跟着父亲南征中原,花很大心力学习儒教,后来“能赋诗染翰,雅歌儒服,分茶焚香,弈棋象戏,尽失女真故态矣。”

会分茶很重要啊,后来的完颜亶,“宛然一汉户少年子也”,身上哪有什么“女真”气息?

茶文化的流布,每融合进一个民族,就会壮大这个民族的文化,这是中华茶文化很独特的魅力。

元人沿袭宋人的精致生活,茶道与诗词歌赋被视为汉文化的重要象征。

到了元代,分茶是公子哥的日常技能。关汉卿的《一枝花·不伏老》里有吟唱:“愿朱颜不改常依旧,花中消遣,酒内忘忧。分茶攧竹,打马藏阄;通五音六律滑熟,甚闲愁到我心头?”真是畅快!

明清之后,点茶技术已经失传,毛奇龄读到“茶筅”时,居然都不知道是用来干吗的。他只能在元人的咏物诗中猜测其用途,造成这种现象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明代朱元璋废除了唐宋以来的团形紧压茶,团茶变成散茶后,带来瀹茶法的兴起,点茶法随之消失。今日中国的普遍饮茶法,肇始于明代。

比较而言,唐代的文士茶是陆羽推广的煮茶法。茶叶形态的变化,出现不同阶段的茶道艺术家,他们在茶器上面做了革新,泡法自然会出现变化。

点茶这种雅,这种美,现当代以来已经很少有人能欣赏了。

研究宋诗词的学者,甚至不能准确地描述出宋代茶道艺术的指向,一个被广泛引用的例子便是钱锺书为“分茶”所做的注释。

钱锺书在1958年版的《宋诗选注》里解释陆游《临安春雨初霁》一诗,对“晴窗细乳戏分茶”的“分茶”解释为“鉴别”,这是用了宋徽宗在《大观茶论》里的词语,鉴别茶的好坏。1989年再版,钱锺书更正了说法,把“分茶”解释为宋代流行的一种“茶道”。举证有王明清《挥麈余话》,杨万里《诚斋集》,宋徽宗《大观茶论》。并借用黄遵宪《日本国志》说出日本点茶“同宋人之法”。但钱锺书个人不太看得上日本茶道,对立顿的袋泡茶情有独钟。

扬之水在《两宋茶事》里认为,钱锺书后来对分茶的解释,更符合宋代分茶的定义,她还进一步指出,在宋代,不同时期对泡茶有分茶、点茶、茶百戏等各样叫法,但所指都是点茶的技术层面。沈冬梅在《茶与宋代社会生活》里,认为分茶与点茶是两种茶汤呈现技艺,分茶也被叫做茶百戏,类似于书法的吹墨,但更难掌控,无迹可寻,点茶则因为有《大观茶论》的具体技法,更容易呈现与理解。

托名在陶谷名下的《荈茗录》记载了一种茶百戏:“近世有下汤运匕,别施妙诀,使汤纹水脉成物象者,禽兽虫鱼花草之属,纤巧如画,但须臾即就散灭。”茶百戏不像北苑贡茶留下众多图纸与模型供后人复刻,当下世人对茶百戏的兴趣,大多联想到咖啡拉花。如果沿着分茶是水上丹青思路,那么考验分茶人的就是绘画与书法的功夫,而不是与茶技相关的功夫,所以在我看来,更倾向于所谓的茶百戏不过是在点茶行为中偶尔闪现的某些浮光掠影的景象,看起来像飞禽走兽而不是说把飞禽走兽画上去。把书法绘画这样的形式表现在茶汤上,自然不会是蔡襄、苏轼、宋徽宗等书法大家所会干的事,他们更加强调点茶带来的另一种艺术愉悦。

“点”才是宋茶的灵魂与精髓,是宋茶与唐茶、明茶的主要区别,是由茶具带来的独到艺术,就像笔墨纸砚带来书法与绘画一般,这种独有的艺术才令人有创造的快感与灵思,也才能吸引那么多才子如痴如醉。现在我们得知,在宋代,至少有三种泡茶方式并存:唐代的煎茶(就是陆羽时代把茶注在锅里,加点盐巴之类)、宋代盛行的点茶(宋代民间仍在用煎茶法),还有被明清延续的瀹泡(泡叶子喝茶水,今天的主流泡法)。

早期看不懂“分茶”这门茶道艺术的当然不只是钱锺书,为宋诗做注的还有很多。我们梳理一番,主要是为了厘清观念认知。

陈寅恪在《元白诗笺证稿》引用过陆游的这首诗,他说世人习诵,不用多余的解释,读得懂是自然而然,直接跳过了茶的部分。

朱东润为“晴窗细乳戏分茶”做的注解是,“把茶分等”。

程千帆的解释是,分茶是宋人饮茶时的一种游艺,今已失传。

张颢瀚在《古诗词赋观止》里赞同程千帆的说法。

叶嘉莹主编《四季读诗》里解释,分茶,宋时烹茶之法。陆游做着写字烹茶的闲事,却仍然生出了白沙在涅的忧惧和早日还家的愿望。

袁行霈注《千家诗》里介绍分茶是沏茶的一种技艺。

袁世硕主编的《历代文学作品选》里解释分茶是宋朝人流行的茶道,此处可理解为品茶。

钱仲联说,“分茶,宋人泡茶之一种方法,即以开水注入茶碗之技术。杨诚斋《澹庵座上观显上人分茶》云云,可想象其情况。”

康保成、李树玲选注的《关汉卿选集》里解释:分茶,古代勾栏里的一种茶道技艺。

许政扬的《宋元小说戏曲语释》里“分茶”条中解释说:“分茶”就是烹茶、煎茶。

陈祖美、宋红主编的《中华好诗词:唐宋诗词名家精品类编》里,认为分茶就是品茶。

陆羽《临安春雨初霁》带我们重返宋代的现场,重温那一碗碗茶。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因为绝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流传甚广。知识分子对分茶无感,是因为这样的生活完全遇不到,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这也是大部分学者读宋代诗词里那么多茶诗无法共鸣的主要原因。否则,陆游一生写了三百多首茶诗,而为他作传的人居然无法理解分茶,是多么令人迷惑的行为?相比而言,酒就不一样,酒在生活中触手可及。

还可以举下李清照的例子。俞平伯在《唐诗词选释》里,为李清照的“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注释时说,分茶意是不沏茶喝。将茶叶制成小饼,掰开用之。唐时煎烹,后改用沏。“分茶”亦云“布茶”,是沏茶的一种技巧,屡见于宋人书中,如曾几、杨万里诗,向子、陆游词,蔡襄《茶谱》,王明清《挥麈馀话》等。有所谓“回环击拂”,所饮盖仍是浓茶。古今事异,其详难知。易安此句,译以“不沏茶”,或近之。

李清照还有“当年曾胜赏,生香熏袖,活火分茶。”

另一个更明显的例子是,在苏东坡大热的时间线里,研究苏轼的书里大部人都会谈到琴棋书画,但有酒无茶,我很为苏东坡着急,苏东坡一生迎来送往的茶生活,写了近百首茶诗茶文,为什么作者只字不提?

琢磨起来只有一个理由,这些研究者对茶生活并不敏感,他们自己要么不喝茶,要么对茶没什么研究。这几年情况略有改变,说苏东坡与茶的研究者越来越多,研究者只有把自己的热爱代入其中,读者才能感同身受。

说说我的个人经历。

1998年,我在云南大学念中文系,钱锺书、朱东润、叶嘉莹、袁行霈等等人的书都读过,朱东润主编的《历代文学作品选》还是教材,上了好几个学期的课,但给我们上这门课的老师并不喝茶,自然是只讲诗歌不讲茶。

反而是教《古代汉语》的木霁弘教授,喜欢往茶山跑,后来出了本讲“茶马古道”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茶的云南,并影响我走上了茶的研究。

茶园在远方,但茶生活就在学校门口。

云南大学所在的翠湖,是昆明的文眼,茶脉。这里茶馆林立,民国年间,钱穆、郑天挺、闻一多、吴宓他们喝茶的地方还有迹可循,我在汪曾祺的茶馆记录里,在李政道的讲述里,重新审视这座城市这座大学与茶的关系。我自己经常在翠湖边喝茶,毕业三年后,也是在翠湖边的一家茶室,参与创办了一本茶杂志。

茶风雅的一面真的在先生处消失了吗?也许并非如此。云南大学的晚翠园与呈贡的杨家大院,都可以带我们重温那个时代的韵味。晚翠园因为汪曾祺的文章,让后人知晓在“跑警报”逃生的昆明,还有一处风雅。严晓星追寻的呈贡杨家大院,则让我们了解另一群风雅之士的真实生活。

1939年,古琴家查阜西为张充和拍了一张无数人击节赞叹的照片,美好得让人心妒。

照片里的蒲团上,张充和旗袍麻辫,光彩明亮,那是一个无比舒适姿势,显得懒散,自在,又满是写意。佛龛里的佛微笑着,桌子上摆满了清供:鲜花、水果、木香与清茶。

查阜西、张充和这些人,逃难来到昆明,但他们并没有因为上空有轰鸣的战斗机而放弃生活,相反,他们在租借来的杨家大院里,做着他们喜欢的事:弹琴、唱戏、插花、写字、写诗、喝茶。

张充和的诗里说:

酒阑琴罢漫思家,小坐蒲团听落花。一曲潇湘云水过,见龙新水宝红茶。

多年后,张充和远嫁美国,又重新抄写了这首送查阜西的诗。她在美国的家里,始终挂着这张照片。1995年,充和老人重返昆明,到呈贡杨家大院故地重游,得知大院即将拆除,忍不住失声痛哭。那里承载了她的青春,她最美好的年华与记忆。

当年与充和唱和的,除了查阜西,还有杨振声,还有梅贻琦。

那年月,如果你只读闻一多,会可怜这个连茶都喝不起的人。毕竟战斗机在天上轰鸣,再大的教授也要狼狈地跑警报。但终究还是有人为我们提供了生活的另一面。

一种优雅的,从未中断的生活。

张充和当时的恋人叫郑颖孙,是位古琴家,泡茶技术了得。但他毕竟年长张充和二十来岁,于是有人劝张小姐放弃。张充和却说,“他煮茗最好,我离开他将无茶可喝!”

郑颖孙离开昆明到重庆后,张充和为他空运了一坛昆明的井水给他泡茶,这可是1939年啊。

在宋茶热的氛围中,昆明自然不会置身事外。就在我公司门口处,就有一个赵宋点茶传习馆,主理人赵慧成是宋徽宗赵佶的超级迷弟,这些年他一直致力于恢复他们老赵家的点茶绝活。

赵慧成说,宋茶之所以迷人,是因为形式感很好,器美汤花漂亮,而且,有明确的技术指标与欣赏指南,加上大量的宋画场景,都让全面复活宋代点茶提供了技术便利。最重要的还是,宋人彼此间那种欣赏,很动人。

除了昆明,别的地方会不会有所不同?比如西子湖畔。那里同样有着宋茶的馀韵,现在还肩负着传播中国茶文化的使命。

具体到点茶,这里的人理解又如何?

在杭州的作家王旭烽在著作里多次写到宋代分茶,她对分茶的解释是:分茶多为文人墨客所喜爱,但也传入宫中,宋徽宗为分茶高手,一注击茶,“白乳浮盏面,如疏星朗月”,博得满堂赞誉。

2000年,在杭州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陈宗懋,在其主编的《中国茶叶大辞典》里,为分茶的做出了两种解释,一种是泡茶法;一种是泡茶技艺之一,主要是与唐代的煮茶法、明代的瀹茶法有所区别。蔡襄的《茶录》与《大观茶论》都是举证的例子。有意思的是,分茶在这本辞典里被分到了“茶俗部”。茶俗,就是民间的饮茶法。2022年,中国茶制作与茶俗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共有44项,里头就包括茶俗这一大类,如大理白族的三道茶。

茶文化复兴,与当地的产业发展有着密切关系。因为近代以来的茶学,被划分到了农学与园艺学,这些学科更强调为地方经济服务,有很强的实用目的。在茶叶经济强省福建、云南、浙江、湖南、湖北、广东等地,大学里都有专门的茶学院,有些地方甚至都有独立的茶学院,也有专门的茶文化刊物,拥有数量众多的茶文化推广者。

点茶作为技艺的复兴地首先便发生在福建。茶百戏的非遗传承人章志峰介绍,20世纪80年代,他在福建农林大学茶叶专业学习的时候,第一次了解到有茶百戏这种茶艺存在,于是他便花了很长时间来复原这门技术。2010年10月,茶百戏在武夷山市正式成为非遗的一部分,列入传承谱系,2017年列入福建省级非遗,章志峰是传承人,茶百戏作为技法与艺术亮相。

2015年9月,点茶作为非遗列入杭州市上城区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录。传承人徐志高说,点茶的最根本的形式还是围绕宋代蔡襄的《茶录》、宋徽宗赵佶的《大观茶论》、审安老人的《茶具图赞》展开恢复,即便是宋代,点茶作为一种技艺,在社会各阶层都各有自己的点茶法。“我们作为点茶非遗项目的传承人更多的是复原古法,创新技法适应现代社会的应用。”

茶非遗传承人、有美点茶创世人范俊雯讲,点茶在她就读的浙江树人大学是作为一门艺术在教,这有别于传统的茶学背景的学科,学校为了提高大家对美的认知与艺术修养,还要学习色彩学、服装史、书法课,专门请芭蕾舞老师教形体。

范俊雯与徐志高的点茶艺术表演,美轮美奂,吸引了很多年轻人加入学习。

宋代点茶复兴现在已呈现出燎原之势,正伴随着茶文化在各地开花。宋代点茶传播路径也非常有趣,先在民间某些区域兴起,后获得皇家认可,在上层流行开后,又回到民间,成为规模化风尚。现在,又到是宋徽宗所谓的盛世兴茶节点,我很期待点茶艺术再度在华夏大地复兴。

来源:茶业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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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太会了!茶也玩“名字梗”!

名字是一个人独一无二的标签。但,浪漫的中国文人,除了父母起的名字外,还热衷于给自己取别名、雅号。至于他们自己喜欢的事物,别称、雅号就更多了。

就茶而言,历代的雅名美称,起码不下百种。

据《茶经》记载,茶的别称有槚、蔎、茗、荈、皋卢、瓜芦等。中唐以前,“荼”字有时也用来指茶。

除了这些别名,茶还有一些雅称。风雅浪漫的美名,如星辰般散落在文人的诗文里。

荼的别称

“茶”字在中唐之前一般都写作“荼”字。

东汉时期许慎《说文解字》并未收录“茶”字,而只有“荼”字——荼,苦荼也,从艸余声。宋朝徐炫注曰“此即今之茶字”。

《世说新语》有两处提到饮“荼”。其一,“王濛好饮荼,人至辄命饮之,士大夫皆患之,每欲往候,必云‘今日有水厄’”;其二,“坐席竟,下饮,便问人云:‘此为荼?为茗?”这两处描述,都明确指向作为待客之礼的功用。

清人吴昌硕的名帖《角荼轩》,有意将“茶”写作“荼”。落款如此解释道,“茶字不见许书,唐人于頔茶山诗刻石,茶字五见皆作荼。缶又记。”

由于茶叶生产的发展,饮茶的普及程度越来越高,茶的文字的使用频率也越高。

后来,民间的书写者为了将茶的意义表达的更加清楚,于是就把“荼”字减去一划,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茶”字。

最早见于《尔雅》中的“槚”。号称辞书之祖的《尔雅》,成书于战国或两汉之间。《尔雅·卷九·释木第十四》:槚,苦荼。

古蜀西南方言。

陆羽《茶经·一之源》:“茶者,南方之嘉木也。”“其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又《茶经·七之事》引杨雄《方言》:“西蜀南人谓茶曰蔎。”

常与茶或茗合称。

唐代陆德明《经典释义·尔雅音韵》:“荈,尺兖反。荈、茗,其实一也。张辑《杂子》云:茗之别名也。”指老的茶叶。《太平御览》引《魏王花木志》:茶,叶似栀子,可煮可饮,“其老叶谓之荈,嫩叶谓之茗”。

指茶芽。《说文解字·艹部》:“茗,荼芽也。从草名声,莫迥切。”指晚收的茶叶。晋代郭璞《尔雅·释木·槚》注:“今呼早采者为荼,晚取名为茗。”指茶的别称。指茶的嫩叶。《魏王花木志》:“茶,叶似栀子,可煮可饮,其老叶谓之荈,嫩叶谓之茗。”

言茶之美好

灵草

是茶叶的雅名。古人未知茶树为木本植物,晚唐诗人陆龟蒙《茶人》诗云:“天赋识灵草,自然钟野姿。”灵草则成为茶叶的雅名。

嘉木

茶树的赞称。陆羽《茶经·一之源》:“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着,伐而掇之。”

瑞草魁

古人对茶的美称。瑞草为香草,茶为瑞草之首,极言茶之佳美。唐杜牧《题茶山》:“山实东吴秀,茶称瑞草魁。”

草中英

茶的赞称。五代郑遨《茶诗》:“嫩芽香且灵,吴谓草中英。夜臼和烟捣,寒炉对雪烹。惟忧碧粉散,常见绿花生。最是堪珍重,能令睡思清。”

强调外形

仙芽

对茶的美称。清胡怀琛《春日寄家兄闽中》:“海扇占春信,仙芽问五夷。”

玉爪

茶的美称。因茶泡开如鸟爪,故称。宋杨万里《澹庵坐上观显上人分茶》:“蒸水老禅弄泉手,隆兴元春新玉爪。”

玉芽

芽茶美称为“玉芽”。

玉茗

清代陈维崧《喜迁莺·咏滇茶》云:“春园里,教琪花玉茗,娇姿更别。”

鸟嘴

茶的喻称。因茶叶状似鸟嘴,故称。唐郑谷《峡中尝茶》:“吴僧漫说鸦山好,蜀叟休夸鸟嘴香。”

雀舌

对茶的喻称。茶芽似鸟雀的舌头,故称。

金饼

古代对团茶、饼茶的雅称。

唐代皮日休《茶中杂咏·茶焙》:“初能燥金饼,渐见甘琼液。”宋代黄儒《品茶要录》:“借使陆羽复起,阅其金饼,味其云腴,当爽然自失矣。”

茶枪

亦称“枪”。未展的茶嫩芽。唐代陆龟蒙《奉酬袭美先辈吴中苦雨一百韵》:“茶枪露中撷。”自注:“茶萼未展者曰枪,已展者为旗。”宋代赵佶《大观茶论》:“茶枪,乃条之始萌者,木性酸,枪过长则初甘重而终微涩。”

蝉翼

古代茶名,产自蜀州(今四川一带)。为极薄嫩茶叶新制上好散茶。因嫩叶薄如蝉翼而得名。五代蜀人毛文锡《茶谱》:“蜀州蝉翼者,其叶嫩薄如蝉翼也,皆散茶之最上也。”

明代张谦德《茶经》上篇论茶:“蜀州之雀舌、鸟嘴、片甲、蝉翼,其名皆注。”

月团

饼茶的喻称。唐宋时茶作团饼状,诗文中常以月喻其形。唐代卢仝《走笔谢盂谏议寄新茶》:“开缄宛见谏议面,手阅月团三百片。”

宋代王禹偁《恩赐龙凤茶》:“香于九畹芳兰气,园如三秋皓月轮。”宋代秦韬玉《采茶歌》:“太守怜才寄野人,山童碾破团圆月。”

片甲

古代茶名,产于蜀州(今四川一带)的散茶。采嫩而薄的芽叶制成,成茶因薄嫩芽叶相抱如片甲而得名。

五代蜀人毛文锡《茶谱》:“又有片甲者,即是早春黄茶,芽叶相抱如片甲也。

吉祥蕊

蒙顶甘露别称。

“蒙山有茶,受全阳气,其茶芳香,为天下称道。”远在东汉,已有“雷鸣茶”、“吉祥蕊”、“圣扬花”等茶问世。“蒙顶茶味甘而清,色黄而碧,酌杯中,香云幂覆,久凝不散。”

强调色泽

云华

生于山颠云雾处为佳,故称。唐皮日休《寒日书斋即事》:“深夜数瓯唯柏叶,清晨一器是云华。”

云腴

茶生于山间云雾处,故称。宋黄庭坚《双井茶送子瞻》:“我家江南摘云腴,落硙霏霏云不知。”

碧霞

对茶的美喻。元耶律楚材《西域从王君玉乞茶因其韵七首》:“红炉石鼎烹团月,一碗和香吸碧霞。”

花乳

茶汤别称。唐宋饮茶多将团饼研末煮泡,汤面浮沫渤如乳,隐现变幻如花。刘禹锡《西山兰若试茶歌》:“欲知茶乳清冷味,须是眠云跋石人。”

绿玉

“朱唇啜破绿云时,咽入香喉爽红玉。”美人的朱唇轻轻一抿,翠云一般的芳草香透玉喉。

春雪

姚述尧《如梦令·寿茶》中云:“龙焙初分丹阙,玉果轻翻琼屑。彩仗挹香风,搅起一瓯春雪。清绝、清绝,更把兽烟频爇。”

高士谈的《好事近》曾记,“谁扣玉川门,白绢斜封团月。晴日小窗活火,响一瓯春雪。”

玉尘

把茶叶称作玉尘的分别有陆游,黄庭坚等。

陆游·《烹茶》“兔瓯试玉尘,香色两超胜。”;黄庭坚·《品令·茶词》“金渠体净,只轮慢碾,玉尘光莹。”

强调滋味

甘露

茶的赞称。唐代陆羽《茶经·七之事》引《宋录》:“新安王子鸾、豫章王子尚,诣昙济道人于八公山。道人设茶茗,子尚味之曰:‘此甘露也,何言茶茗。’”

甘草

茶的喻称。茶喝之甘甜饴美,故称。

鸡苏佛

对茶的喻称。鸡苏原为一种植物,其叶淡香,以此喻茶为“鸡苏佛”。

苦口师

对茶的拟人戏称。浓茶味苦,故称“苦口师”。

晚甘侯

茶的拟人戏称。宋·陶谷《清异录·晚甘侯》:“ 孙樵 《送茶与焦刑部书》云:" 晚甘侯十五人,遣侍斋阁。此徒皆乘雷而摘,拜水而和。盖建阳丹山碧水之乡,月涧云龛之品,慎勿贱用之!"

橄榄仙

对茶的拟称。喝茶后似食橄榄那样回味久长,故称。

余甘氏

人对茶的拟人戏称。喝茶甘甜,余味无穷,故称。故事出自宋·李郛的《纬文琐语》:“世称橄榄为馀甘子,亦称茶为馀甘子。因易一字,改称茶为馀甘氏,免含混故也。”

晚甘候

孙樵用拟人化的笔法,把出产在武夷丹山碧水之乡的茶,美称为“晚甘侯”。“晚甘”指回甘强烈,美味无穷;“候”乃尊称。

清苦先生

茶被称为“清苦先生”,元代杨维桢有《清苦先生传》一文,支中夫作《茶苦居士传》,清代诗人许友《春日园居》有“午眠方足新茶苦,啄木声移嫩叶中”的诗句,写的就是对新茶之苦味的品赏。

强调香气

香茗

对茶的美称。茶为茗,喝之清香解渴,故称。唐白居易《晚起》:“融雪煎香茗,调酥煮乳糜。”

香乳

唐宋人饮茶以茶汤沫多为佳,沫白如乳。

宋代杨万里《谢傅尚书惠茶启》:“远饷新茗,……当自携大瓢,走汲溪泉,束涧底之散薪,燃折脚之石鼎,烹玉尘,啜香乳,以享天上故人之意。”

鸡苏佛

对茶的喻称。鸡苏原为一种植物,其叶淡香,以此喻茶为“鸡苏佛”。

强调功效

不夜侯

茶的雅号,人对茶的拟人戏称。因茶可提神,饮后夜不能睡。胡峤《饮茶》:“沾牙旧姓余甘氏,破睡当封不夜侯。”

清友

宋代苏易简《文房四谱》载有“叶嘉,字清友,号玉川先生。清友,谓茶也”等句。 唐代姚合品茶诗云:“竹里延清友,迎风坐夕阳。”

涤烦子

茶的拟人戏称。饮茶,可洗去心中的烦闷,历来备受赞咏。唐施肩吾:“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

森伯

对茶的拟人称谓。

消毒臣

代表的是茶的清热解毒功效。据唐朝《中朝故事》记载,唐武宗时李德裕说天柱峰茶可以消酒肉毒,曾命人煮该茶一瓯,浇于肉食内,用银盒密封,过了一些时候打开,其肉已化为水,故人们称茶为“消毒臣”。唐代曹邺也曾有饮茶诗称“消毒岂称臣,德真功亦真。”

清人树

茶的别称。 宋代陶谷《清异录》:“伪闽甘露堂前两株茶,郁茂婆娑。宫人呼为清人树。每春初,嫔嫱戏摘采新芽,堂中设倾筐会。”

有趣的诨名

水豹囊

为一种豹皮制成的鼓风之具,此喻饮茶如其所吹之风,故称。

冷面草

对茶的喻称。宋·陶谷《清异录·茗荈》:“符昭远不喜茶,曰:‘此物面目严冷,了无和美之态,可谓冷面草也。’”

酪奴

茶汤的别称。南北朝时,北魏人不习惯饮茶,而好奶酪,戏称茶为酪奴,即酪浆的奴婢。

水厄

魏晋时,北方人不习惯与饮茶者对茶的戏称。北魏杨炫之《洛阳伽蓝记》:“时给事中刘镐,慕王肃之风,专习茗饮。

彭城王为镐曰:‘卿不慕王侯八珍,好苍头水厄。’”《太平御览》卷八六七引《世说》:“晋司徒长史王蒙好饮茶,人至辄命饮之。士大夫皆患之,每欲往候,必云:‘今日有水厄。’”

清风使

据《清异录》载,五代十国时,有人即称茶为清风使。 卢仝的茶歌中也有饮到七碗茶后,“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之句。

玉蝉膏

北宋,茶膏名乃为“玉蝉”。古人认为蝉性高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

茶的其他喻称

先春

早春时茶已吐出嫩芽,称“先春”。唐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仁风暗结珠琲瓃,先春抽出黄金芽。”

阳芽

对茶的喻称。宋周必大《茶》:“还向溪边寻活水,闲于竹里试阳芽。”

乳茗

刚冒出幼芽的茶。清姚鼐《同秦澹初等游洪恩寺》:“明朝相忆皆千里,那易僧窗啜乳茗。”

瓯蚁

本指茶瓯上浮的茶沫,后以喻茶。

茗汁

茶汤。北魏杨炫之《洛阳伽蓝记》:“(王)肃初入国,不食羊肉及酪浆等物,常饭鲫鱼羹,渴饮茗汁。”

隽永

唐代是称呼煮茶时第一泡出来的茶汤,以备曾味和止沸,有时也直接用来奉客。陆羽《茶经·五之煮》:“第一煮水沸,而弃其沫之上有水膜如黑云母,饮之则其味不正。其第一者为隽永,或留熟(盂)以贮之,以备育华救沸之用。”是书《六之饮》:若坐客数“六人已下,不约碗数,但阙一人而已,其隽永补所阙人。”

文人许茶的盛世美名

《宣和北苑贡茶录》一书所记载的北苑贡茶花色,光听名字就很美:“雪英”“玉华” “寸金”“龙园胜雪”“乙夜清供”“龙凤英华”“龙凤英华”“玉除清赏”“万春银叶”“玉叶长春”“玉清庆云”“瑞云祥龙”“长寿玉圭”“龙苑报春”“南山应瑞”“琼林毓粹”“浴雪呈祥”“壑源拱秀”“旸谷先春”……达数十种之多。

文人们不仅给茶起雅号,还将茶拟人化,为它立传,如宋·苏轼《叶嘉传》、元·杨维祯《清苦先生传》、明·杨梦衮《烹雪头陀传》、明·徐岩泉《六安州茶居士传》等。

茶与酒这对“欢喜冤家”,自古以来,就“争斗”不休。唐代敦煌变文《茶酒论》(唐·王敷)是史上首篇以拟人手法表述茶酒争功的俗赋,并深刻影响了后世邓志谟的小说《茶酒争奇》及布朗族的《茶与酒》、藏族的《茶酒仙女》等寓言故事。

这些“盛世美名”,或富诗意,或富趣味,足见中国人的“脑洞”之大。超凡的想象力背后,是对茶发自肺腑、溢于言表的热爱。

来源:茶道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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