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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典鉴赏:续茶经 之"茶之器"

《御史台记》:唐制,御史有三院:一曰台院,其僚为侍御史;二曰殿院,其僚为殿中侍御史;三曰察院,其僚为监察御史。察院厅居南,会昌初,监察御史郑路所葺。礼察厅,谓之松厅,以其南有古松也。刑察厅谓之魇厅,以寝于此者多梦魇也。兵察厅主掌院中茶,其茶必市蜀之佳者,贮于陶器,以防暑湿。御史辄躬亲缄启,故谓之茶瓶厅。

《资暇集》:茶托子,始建中蜀相崔宁之女,以茶杯无衬,病其熨指,取子承之。既啜而杯倾。乃以蜡环子之央,其杯遂定,即命工匠以漆代蜡环,进于蜀相。蜀相奇之,为制名而话于宾亲,人人为便,用于当代。是后,传者更环其底,愈新其制,以至百状焉。

贞元初,青郓油缯为荷叶形,以衬茶碗,别为一家之。今人多云托子始此,非也。蜀相即今升平崔家,讯则知矣。

《大观茶论》:茶器:罗碾。碾以银为上,熟铁次之。槽欲深而峻,轮欲锐而薄。罗欲细而面紧,碾必力而速。惟再罗,则入汤轻泛,粥面光凝,尽茶之色。

盏须度茶之多少,用盏之大小。盏高茶少,则掩蔽茶色;茶多盏小,则受汤不尽。惟盏热,则茶立发耐久。

筅以筋竹老者为之,身欲厚重,筅欲疏劲,本欲壮而末必眇,当如剑脊之状。盖身厚重,则操之有力而易于运用。筅疏劲如剑脊,则击拂虽过,而浮沫不生。


瓶宜金银,大小之制惟所裁给。注汤利害,独瓶之口嘴而已。嘴之口差大而宛直,则注汤力紧而不散。嘴之末欲圆小而峻削,则用汤有节而不滴沥。盖汤力紧则发速有节,不滴沥则茶面不破。


勺之大小,当以可受一盏茶为量。有馀不足,倾勺烦数,茶必冰矣。

蔡襄《茶录·茶器》:茶焙,编竹为之,裹以箬叶。盖其上以收火也,隔其中以有容也。纳火其下,去茶尺许,常温温然,所以养茶色香味也。

茶笼,茶不入焙者,宜密封裹,以箬笼盛之,置高处,切勿近湿气。

砧椎,盖以碎茶。砧,以木为之,椎则或金或铁,取于便用。

茶钤,屈金铁为之,用以炙茶。

茶碾,以银或铁为之。黄金性柔,铜及石皆能生,不入用。

茶罗,以绝细为佳。罗底用蜀东川鹅溪绢之密者,投汤中揉洗以罩之。

茶盏,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出他处者,或薄或色紫,不及也。其青白盏,斗试不宜用。

茶匙要重,击拂有力。黄金为上,人间以银铁为之。竹者太轻,建茶不取。


茶瓶要小者,易于候汤,且点茶注汤有准。黄金为上,若人间以银铁或瓷石为之。若瓶大啜存,停久味过,则不佳矣。

孙穆《鸡林类事》:高丽方言,茶匙曰茶戍。《清波杂志》:长沙匠者,造茶器极精致,工直之厚,等所用白金之数。士大夫家多有之,置几案间,但知以侈靡相夸,初不常用也。

凡茶宜锡,窃意以锡为合,适用而不侈。贴以纸,则茶易损。

张芸叟云:吕申公家有茶罗子,一金饰,一棕栏。方接客,索银罗子,常客也;金罗子,禁近也;棕栏,则公辅必矣。家人常挨排于屏间以候之。

《黄庭坚集·同公择咏茶碾》诗:要及新香碾一杯,不应传宝到云来。碎身粉骨方馀味,莫厌声喧万壑雷。


陶谷《清异录》:富贵汤,当以银铫煮之,佳甚。铜铫煮水,锡壶注茶,次之。


《苏东坡集·扬州石塔试茶》诗:坐客皆可人,鼎器手自洁。

《秦少游集·茶臼》诗:幽人耽茗饮,刳木事捣撞。巧制合臼形,雅音伴控。

《文与可集·谢许判官惠茶器图》诗:成图画茶器,满幅写茶诗。会说工全妙,深谙句特奇。

谢宗可《咏物诗·茶筅》:此君一节莹无瑕,夜听松声漱玉华。万里引风归蟹眼,半瓶飞雪起龙芽。香凝翠发云生脚,湿满苍髯浪卷花。到手纤毫皆尽力,多因不负玉川家。

《乾淳岁时记》:禁中大庆会,用大镀金。以五色果簇龙凤,谓之绣茶。

《演繁露》:《东坡后集二·从驾景灵宫》诗云:“病贪赐茗浮铜叶。”按今御前赐茶皆不用建盏,用大汤,色正白,但其制样似铜叶汤耳。铜叶,色黄褐色也。


周密《癸辛杂志》:宋时,长沙茶具精妙甲天下。每副用白金三百星或五百星,凡茶之具悉备。外则以大缨银合贮之。赵南仲丞相帅潭,以黄金千两为之,以进尚方。穆陵大喜,盖内院之工所不能为也。


杨基《眉庵集·咏木茶炉》诗:绀绿仙人炼玉肤,花神为曝紫霞腴。九天清泪沾明月,一点芳心托鹧鸪。肌骨已为香魄死,梦魂犹在露团枯。孀娥莫怨花零落,分付馀醺与酪奴。


张源《茶录》:茶铫,金乃水母,银备刚柔,味不咸涩,作铫最良。制必穿心,令火气易透。


茶瓯,以白瓷为上,蓝者次之。


闻龙《茶笺》:茶,山林隐逸,水铫用银尚不易得,何况乎?若用之恒,归于铁也。


罗廪《茶解》:茶炉,或瓦或竹皆可,而大小须与汤铫称。凡贮茶之器,始终贮茶,不得移为他用。


李如一《水南翰记》:韵书无字,今人呼盛茶酒器曰。


《檀几丛书》:品茶用瓯,白瓷为良,所谓“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也。制宜口邃肠,色浮浮而香不散。


《茶说》:器具精洁,茶愈为之生色。今时姑苏之锡注,时大彬之沙壶,汴梁之锡铫,湘妃竹之茶灶,宣、成窑之茶盏,高人词客,贤士大夫,莫不为之珍重。即唐宋以来,茶具之精,未必有如斯之雅致。


《闻雁斋笔谈》:茶既就筐,其性必发于日,而遇知己于水。然非煮之茶灶、茶炉,则亦不佳。故曰饮茶,富贵之事也。

《雪庵清史》:泉冽性驶,非扃以金银器,味必破器而走矣。有馈中泠泉于欧阳文忠者,公讶曰:“君故贫士,何为致此奇贶?”徐视馈器,乃曰:“水味尽矣。”噫!如公言,饮茶乃富贵事耶。尝考宋之大小龙团,始于丁谓,成于蔡襄。公闻而叹曰:“君漠士人也,何至作此事!”东坡诗曰:“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笼加。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此则二公又为茶败坏多矣。故余于茶瓶而有感。


茶鼎,丹山碧水之乡,月涧云龛之品,涤烦消渴,功诚不在芝术下。然不有似泛乳花、浮云脚,则草堂暮云阴,松窗残雪明,何以勺之野语清。噫!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故日休有“立作菌蠢势,煎为潺声”,禹锡有“骤雨松风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居仁有“浮花原属三昧手,竹斋自试鱼眼汤”,仲淹有“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景纶有“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噫!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虽然,吾犹有取卢仝“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杨万里“老夫平生爱煮茗,十年烧穿折脚鼎”。如二君者,差可不负此鼎耳。


冯时可《茶录》:芘莉,一名,茶笼也。牺,木勺也,瓢也。


《宜兴志》:茗壶,陶穴环于蜀山,原名独山,东坡居阳羡时,以其似蜀中风景,改名蜀山。今山椒建东坡祠以祀之,陶烟飞染,祠宇尽黑。


冒巢民云:茶壶以小为贵,每一客一壶,任独斟饮,方得茶趣。何也?壶小则香不涣散,味不耽迟。况茶中香味,不先不后,恰有一时。太早或未足,稍缓或已过,个中之妙,清心自饮,化而裁之,存乎其人。


周高起《阳羡茗壶系》:茶至明代,不复碾屑、和香药、制团饼,已远过古人。近百年中,壶黜银锡及闽豫瓷,而尚宜兴陶,此又远过前人处也。陶曷取诸?取其制,以本山土砂,能发真茶之色香味,不但杜工部云“倾金注玉惊人眼”,高流务以免俗也。至名手所作,一壶重不数两,价每一二十金,能使土与黄金争价。世日趋华,抑足感矣。考其创始,自金沙寺僧,久而逸其名。又提学颐山吴公读书金沙寺中,有青衣供春者,仿老僧法为之。栗色暗暗,敦庞周正,指螺纹隐隐可按,允称第一,世作龚春,误也。


万历间,有四大家:董翰、赵梁、玄锡、时朋。朋即大彬父也。大彬号少山,不务妍媚,而朴雅坚栗,妙不可思,遂于陶人擅空群之目矣。


此外,则有李茂林、李仲芳、徐友泉;又大彬徒欧正春、邵文金、邵文银、蒋伯四人;陈用卿、陈信卿、闵鲁生、陈光甫;又婺源人陈仲美,重锼叠刻,细极鬼工;沈君用、邵盖、周后溪、邵二孙、陈俊卿、周季山、陈和之、陈挺生、承云从、沈君盛、陈辰辈,各有所长。徐友泉所自制之泥色,有海棠红、朱砂紫、定窑白、冷金黄、淡墨、沉香、水碧、榴皮、葵黄、闪色、梨皮等名。大彬镌款,用竹刀画之,书法闲雅。


茶洗,式如扁壶,中加一盎,鬲而细窍其底,便于过水漉沙。茶藏,以闭洗过之茶者。陈仲美、沈君用各有奇制。水杓、汤铫,亦有制之尽美者,要以椰瓢、锡缶为用之恒。


名壶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壶盖宜盎不宜砥。汤力茗香,俾得团结氤氲,方为佳也。


壶若有宿杂气,须满贮沸汤涤之,乘热倾去,即没于冷水中,亦急出水泻之,元气复矣。


许次纾《茶疏》:茶盒,以贮日用零茶,用锡为之,从大坛中分出,若用尽时再取。


茶壶,往时尚龚春,近日时大彬所制,极为人所重。盖是粗砂制成,正取砂无土气耳。


仙云:茶瓯者,予尝以瓦为之,不用磁。以笋壳为盖,以槲叶攒覆于上,如箬笠状,以蔽其尘。用竹架盛之,极清无比。茶匙,以竹编成,细如笊篱,样与尘世所用者大不凡矣,乃林下出尘之物也。煎茶用铜瓶,不免汤,用砂铫,亦嫌土气,惟纯锡为五金之母,制铫能益水德。


谢肇《五杂俎》:宋初闽茶,北苑为最。当时上供者,非两府禁近不得赐,而人家亦珍重爱惜。如王东城有茶囊,惟杨大年至,则取以具茶,他客莫敢望也。


《支廷训集》有《汤蕴之传》,乃茶壶也。


文震亨《长物志》:壶以砂者为上,既不夺香,又无熟汤气。锡壶有赵良璧者亦佳。吴中归锡,嘉禾黄锡,价皆最高。


《遵生八笺》:茶铫、茶瓶,瓷砂为上,铜锡次之。瓷壶注茶,砂铫煮水为上。茶盏,惟宣窑坛为最,质厚白莹,样式古雅,有等宣窑印花白瓯,式样得中,而莹然如玉。次则嘉窑,心内有茶字小盏为美。欲试茶色黄白,岂容青花乱之。注酒亦然,惟纯白色器皿为最上乘,馀品皆不取。


试茶以涤器为第一要。茶瓶、茶盏、茶匙生,致损茶味,必须先时洗洁则美。


曹昭《格古要论》:古人吃茶汤用,取其易于不留滞。


陈继儒《试茶》诗,有“竹炉幽讨”、“松火怒飞”之句。[竹茶炉,出惠山者最佳。]《渊鉴类函·茗碗》:韩诗“茗碗纤纤捧”。


徐葆光《中山传信录》:琉球茶瓯,色黄,描青绿花草,云出土噶喇。其质少粗无花,但作水纹者,出大岛。瓯上造一小木盖,朱黑漆之,下作空心托子,制作颇工。亦有茶托、茶帚。其茶具、火炉与中国小异。


葛万里《清异论录》:时大彬茶壶,有名钓雪,似带笠而钓者。然无牵合意。


《随见录》:洋铜茶铫,来自海外。红铜荡锡,薄而轻,精而雅,烹茶最宜。

  

【译文】

唐代韩琬(字茂贞,邓州南阳人)《御史台记》记载:唐朝制度,御史有三院:第一个叫做台院,其官员叫做侍御史;第二个叫做殿院,其官员叫做殿中侍御史;第三个叫做察院,其官员叫做监察御史。察院的办公场所察院厅居南,唐武宗会昌(841-846)初年监察御史郑路所修葺。其中的礼察厅,称作松厅,因为其南有一棵古松;刑察厅,称作魇厅,因为在这里就寝的人多梦魇;兵察厅,主管察院的茶饮。其茶叶一定要购买蜀茶中的佳品,贮存在陶器中,以防备暑天发潮变质。御史往往亲自封存或者开启,所以兵察厅又称为茶瓶厅。

唐代李匡《资暇集》记载:茶托子,创始于唐德宗建中(780-783)年间蜀相崔宁之女,因为茶杯没有衬垫,害怕烫手,于是就取碟子托起来。品饮之后,杯子又倾倒了,于是就用蜡环绕在碟子中央,茶杯就固定下来,随即派工匠用漆代替蜡环,进奉给蜀相。蜀相很惊奇,就为之命名并告诉亲朋好友,人们都认为很方便,当时就流行开来。此后,传承者再环其底部,更新其规制,从而使茶托子发展到上百种形状。

唐德宗贞元(785-805)初年,青州郓城用缯布加油漆制成荷叶形状,用来衬垫茶碗,形成另外一种碟子。今人大多说茶托子就是起源于此,其实不然。蜀相即如今的升平崔家,一问便知究竟。

宋徽宗《大观茶论》中谈论茶器说:罗碾,茶碾以银质的为最好,熟铁制成者次之。槽要做得又深又陡,轮要做得又锐又薄。罗网要细密,罗面要拉紧,碾茶时一定要用力,并且速度要快。(罗茶时则要动作轻缓,罗面掌握水平,不怕反复多次,这样茶的细末几乎不会有什么损耗。)只有经过两次过罗的茶末,入水之后会轻轻漂起,在茶汤的表面有光泽凝聚,从而充分显现出好茶所应有的色泽。

茶盏,必须度量茶叶的多少,从而决定所用茶盏的大小。如果茶盏高而茶叶较少,就会遮盖住茶的色泽;如果茶叶较多而茶盏较小,就会使水量不足以充分溶解茶末,尽显茶之真味。茶盏只有在加热的情况下,才会使茶叶充分发挥其色香味,而且持续时间较长。


茶筅,是击拂专用的工具,以竹节细密的老竹加工而成。筅身即筅把要厚重,筅头即前端的竹帚则要稀疏有力,根部要粗壮而末梢要纤细,应当像剑脊般的形状。这是因为筅身厚重,就能在操作时有力,便于运用;筅头稀疏有力,根粗末细如剑脊的形状,就会使得在击拂时即便用力过猛也不会产生浮沫。


茶瓶,适合用金银,其大小规格,只有按照具体需要来决定。注汤(即将煎好的水注入茶盏)这个环节的关键,只是取决于茶瓶口嘴的大小和形状罢了。茶瓶的口,要稍微大一些,而且曲度要小一些,这样注汤时力量就比较集中,水流不会分散;茶瓶嘴的末端,要圆小而且尖削,那么在注汤时就会有所节制,水流不会形成滴沥。这是因为注汤时力量集中,那么茶叶的色香味就能迅速发挥出来;注汤时有所节制而不形成滴沥,那么茶盏表层的粥面就不会被破坏。


茶勺,是添续茶水的工具,其规格大小,应当以可以盛下一盏茶水为适量标准。如果盛水超过一盏,就要把多馀的水倒回去;如果不足一盏,又要再舀一次加以补充。这样倾倒数次,就会使盏中的茶水凉了。


北宋蔡襄《茶录》下篇论茶器:茶焙,用竹篾编制而成,外面包裹箬叶。上面盖起来,以便收拢火气;中间隔成两层,以便扩大容量。把茶饼放在上层,下层放置炭火,与茶饼保持一尺左右距离,使其中保持温暖的状态,就是为了保养茶的色香味。


茶笼,没有放入茶焙烘烤的茶饼,应当用箬叶紧密封裹,放在茶笼中盛起来,置于高处,切不要接近潮湿之气。


砧椎,砧和椎是用来捶碎茶饼的工具。砧板以木头做成,椎以金或者铁制成,取其方便实用。


茶钤,用金或铁屈曲而制成,用来夹住茶饼进行烘焙。


茶碾,用银或铁制成。黄金本性柔软,而铜和黄铜都容易生锈,不能选用。


茶罗,以罗网极细的为最好。罗底要用四川东川鹅溪绢中特别细密的,放到开水中揉洗干净后罩在罗圈之上。


茶盏,茶色浅白,适宜黑色的茶盏。建安所制造的茶盏黑里透红,纹理犹如兔毫,其坯稍厚,经过烘烤后久热难冷,最适宜饮茶之用。其他地方出产的茶盏,有的坯太薄,有的颜色发紫,都比不上建盏。那些青白色的茶盏,斗茶品茗的行家自然不会使用。茶匙,茶匙要有一定重量,这样用来击拂才会有力。以黄金制作的茶匙为最好,民间多用银、铁制成。用竹子制成的茶匙太轻,建茶一般不用。


茶瓶,用于烧水的汤瓶要小一点,以便于观察开水变化的情形,而且点茶注水的时候能够把握好分寸。汤瓶以黄金制作的为最好,民间多用银、铁或者瓷制作。如果茶瓶过大,品饮时有所剩余,停久茶味过熟,就不好了。


宋代孙穆《鸡林类事》记载:高丽方言,茶匙叫做茶戍。


宋代周辉《清波杂志》记载:长沙的工匠,制造茶具极其精致,其工价之高几乎与所使用的白银的价格相等,士大夫之家多有收藏,放置到几案之间,只知道相互夸耀珍贵奢侈,并不经常使用。一般说来茶叶适宜锡器,我认为锡器比较合适,而且实用而不奢侈。如果器具上贴上纸,则容易损坏茶的味道。


张舜民(字芸叟)说:吕公著(字晦叔,封申国公,世称吕申公)家有茶罗子,一个以黄金装饰,一个以棕毛为栏。正接待宾客的时候,招呼要银罗子,就是接待平常的客人;索要金罗子,就是接待皇帝身边的人;索要棕栏罗子,就一定是公辅大臣。家人经常要排着队在屏风间等候召唤。


《黄庭坚集》中有《同公择咏茶碾》诗写道:要及新香碾一杯,不应传宝到云来。碎身粉骨方馀味,莫厌声喧万壑雷。


北宋陶谷《清异录》中说:富贵汤,应当用白银制作的茶铫煎煮,非常好。用铜制的茶铫煮水,用锡制的茶壶注茶,次之。


《苏东坡集》中有《扬州石塔试茶》诗写道:坐客皆可人,鼎器手自洁。

《秦少游集》中有《茶臼》诗写道:幽人耽茗饮,刳木事捣撞。巧制合臼形,雅音伴祝。


《文与可集》中有《谢许判官惠茶器图》诗写道:成图画茶器,满幅写茶诗。会说工全妙,深谙句特奇。


元代谢宗可《咏物诗》中有《茶筅》诗写道:此君一节莹无瑕,夜听松声漱玉华。万里引风归蟹眼,半瓶飞雪起龙芽。香凝翠发云生脚,湿满苍髯浪卷花。到手纤毫皆尽力,多因不负玉川家。


南宋周密《乾淳岁时记》记载:宫中大的庆典活动,用镀金的大(陶制的扁形口大而撇的器皿)摆设五色水果,中间放龙凤团茶,称作绣茶。


南宋程大昌《演繁露》中说:《东坡后集二》中有《从驾景灵宫》诗写道:病贪赐茗浮铜叶。按今天御前赐茶都不用建盏,而用大汤,色泽正白,只是其制作的形制类似薄铜片所做的铜叶汤罢了。这种称为铜叶的茶盏呈黄褐色。


南宋周密《癸辛杂志》记载:宋代,长沙茶具制造精妙,甲于天下。每副茶具用白银三百星或五百星(金银一钱为一星),凡是有关茶的器具都应有尽有。外面用一个饰有穗带的银盒子盛起来贮存。赵葵(字南仲)丞相做潭州(治今长沙)知府的时候,用黄金千两制造茶具,进贡给朝廷。理宗皇帝(葬穆陵)大喜,因为这是宫中的工匠所不能制作的。


元末杨基《眉庵集》中有《咏木茶炉》诗写道:绀绿仙人炼玉肤,花神为曝紫霞腴。九天清泪沾明月,一点芳心托鹏鸪。肌骨已为香魄死,梦魂犹在露团枯。孀娥莫怨花零落,分付馀醺与酪奴。


明代张源《茶录》中说:茶铫,金是水之母,银则刚柔兼备,味道不咸不涩,是用来做茶铫的最好材料。茶铫的中间一定要穿透,以便能透过火气。(以上不见于张源《茶录》,而近于许次纾《茶疏》)茶瓯,以白瓷为最好,蓝白色的次之。


明代闻龙《茶笺》中说:茶,山林隐逸之人,所用茶铫以白银制成也不可能,何况用黄金制作茶呢?如果就使用长久而言,还是用铁制作的为好。


明代罗廪《茶解》中说:茶炉,用陶器或者竹子制成,其大小要与茶壶的大小相称。凡是贮藏茶叶的器具,一定要始终贮藏茶叶,不能改作他用。


明代李如一(名鹗,以字行,又字贯之,江阴人)《水南翰记》中说:韵书没有字,今人称盛茶、酒的器具叫做。


《檀几丛书》中说:品茶所用的茶瓯,以白瓷为佳,所谓“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其形制适宜小口而中间部分较深,这样能使茶色漂浮而香味不散。


明代黄龙德《茶说》中说:饮茶器具精致洁净,茶就会因此而增添光彩。至于当今苏州的锡壶、宜兴出产的时大彬紫砂壶、开封出产的锡铫、湘妃竹所制成的茶灶以及宣德窑、成化窑所出产的茶盏,无论高人隐士、诗人词客,还是贤明的士大夫,没有不倍加珍重和宝爱的。就是说自唐宋以来茶具的精致,也未必有当今如此雅致的。


明代张大复《闻雁斋笔谈》中说:茶叶采摘之后,其自然之性一定要借阳光散发开来,并且遇到作为知己的水。但是,不经过茶灶、茶炉烹煮,也达不到最佳效果。所以说,饮茶是一种富贵之事。


明代乐纯《雪庵清史》中说:甘测的泉水容易变形,如果不是用金银器盛起来,那么其味道必定冲破茶具的局限而散发出来。宋代有人赠送中泠泉给欧阳修的,欧阳修惊讶地说道:“先生您本来是贫寒的士人,为什么还要奉送如此厚重的礼物呢?”然后徐徐观察所馈赠的茶具,于是说道:“水味穷尽啦!”唉!诚如欧阳修先生所说,饮茶乃是富贵的事情。曾经考察宋朝的大小龙团茶,创始于丁谓,成于蔡襄。欧阳修听说后感慨道:“君谟作为一个士人,怎么能够做这样的事情?”苏东坡有诗写道:“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笼加。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由此可见,丁、蔡二人对于茶的声誉又败坏很多啊!因此,我面对茶瓶而有所感触。


茶鼎,是炼丹和煮水的地方,那些在明月之涧和白云之龛所出产的茶品,经过茶鼎的烹煎,可以涤烦消渴,其功用确实不在灵芝、白术等养生妙品之下。然而,如果没有泛乳花(烹茶时茶盏上所泛的浮沫)、浮云脚(盏面所浮的蒸汽),那么草堂暮云阴,松窗残雪明,用什么伴随野语清言?啊!鼎对于茶事的功用太大了!因此,唐代皮日休有“立作菌蠢势,煎为潺声”的诗句,刘禹锡有“骤雨松风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的诗句,宋代吕居仁有“浮花原属三昧手,竹斋自试鱼眼汤”的诗句,范仲淹有“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的诗句,罗大经(字景纶)有“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的诗句。啊!鼎对于茶事的功用是太大了!即使如此,我还是叹赏卢仝的“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杨万里的“老夫平生爱煮茗,十年烧穿折脚鼎”,像这两位先生,差不多可以无负此鼎了。

明代冯时可《茶录》记载:芘莉,也叫做,就是茶笼。牺,就是木勺,也就是茶瓢。


《宜兴志》记载茗壶说:陶窑分布于蜀山的周围。蜀山又叫做独山,苏东坡居住阳羡的时候,认为这里很像蜀中的风景,改名叫做蜀山。如今山顶还建有东坡祠进行祭祀,因为制陶的烟雾飘来熏染,东坡祠的建筑尽呈黑色。


冒襄(字巢民)《茶汇钞》中说:茶壶,以小巧为最佳,每一个客人一个茶壶,任其独自斟茶品饮,这样才能得到茶中真味。为什么呢?茶壶小巧就不会使香气消散,味道也不会改变。况且茶中的香味,不早不晚,恰在一时之间,太早或者未足,稍缓或者已过,其中的奥妙,清心悦神,品饮自知,通晓其中的变化而采取适当的措施,完全在于其人的自我体味。

明代周高起《阳羡茗壶系》中说:饮茶风尚发展到明代,不再碾成细末、加入香药、制成团饼,这也是远远超过古人的地方。近百年以来,茶壶淘汰了银壶、锡壶以及福建、河南的瓷壶,而崇尚宜兴紫砂陶壶,这又是近人远远超过前人的地方。宜兴陶壶的可取之处何在?就在于它用当地山中的含砂陶土,能够充分发挥天然真茶的色香味,如杜甫《少年行》诗中所吟咏的“倾金注玉惊人眼”,其形制高流也是着意于免俗。至于名家所制作的茶壶,一个茶壶的重量不过数两,其价格往往高达一二十两银子,从而能使泥土与黄金争价。世风日趋浮华,也足以令人感慨了。考察宜兴陶壶的创始,可以追溯到金沙寺的和尚,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知道他的名字了。另一种说法,是提学副使吴仕(字克学,又字颐山,宜兴人)曾在金沙寺中读书,其青衣小童名叫供春,他模仿老和尚的方法制作陶壶。如今传世的供春壶,色泽如栗子黯然沉着,坚实刚硬,犹如古代的金银铁器;敦厚笃实,形制周正,壶上手指的螺纹隐隐泛起,清晰可辨,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世人称它为龚春,是不对的。


万历(1573-1620)年间,有四大制壶名家:董翰(号后溪)、赵梁(一作赵良)、玄锡、时朋。时朋即时大彬的父亲。时大彬号少山,他在艺术风格上不追求艳丽妩媚,而以古朴、雅致、坚实、栗色作为特征,工艺奇妙,巧夺天工。于是就在陶艺领域标举大雅遗风,独擅空群之名目。(韩愈《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此外,还有李茂林(名养心)、李仲芳(茂林子)、徐友泉(名士衡);又有时大彬的徒弟欧正春、邵文金、邵文银、蒋伯(名时英)四人;陈用卿(俗名陈三呆子)、陈信卿、闵鲁生(名贤)、陈光甫;还有婺源人陈仲美,所制文玩器具反复镂刻,重叠雕饰,极其细腻,堪称鬼斧神工;沈君用(名士良)、邵盖、周后溪、邵二孙、陈俊卿、周季山、陈和之、陈挺生、承云从、沈君盛、陈辰(字共之)等,也都各有所长。徐友泉所自制的茶壶,泥色有海棠红、朱砂紫、定窑白、冷金黄、淡墨、沉香、水碧、榴皮、葵黄、闪色、梨皮等名目。在茶壶上镌刻题款也是从时大彬开始的,运用竹刀刻画,书法娴雅。


茶洗,又叫做漉尘,式样像扁壶,中间加有一个弧形的鬲,底部有细孔,以便于冲洗掉茶叶中的沙尘。茶藏,是用来留住洗过的茶叶的工具。这两种茶具,陈仲美、沈君用都有非常奇异的制作工艺。至于水勺、汤铫之类的茶具,世间也有制作得尽善尽美的,但日常还是以椰壳、葫芦器、锡器最为实用和常见。


茶壶的制作,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壶盖适宜弧形拱起而不适宜平面,这样可以使得汤力集中,香气氤氲,才称得上达到了最佳效果。


茶壶如果出现有陈杂气味,就要先用沸水倒满洗涤,并且乘热倒掉,随即浸入冷水之中,也要马上拿出来将水倒掉,这样其元气就可以恢复了。

明代许次纾《茶疏》中说:茶盒,用来贮藏日常所用的零星茶叶,以锡制成,其作用是从大坛中分取茶叶,一盒用完之后再从大坛中取用。(此则不见于《茶疏》,而与张源《茶录·分茶盒》略似)茶壶,往时崇尚龚(供)春所制的紫砂壶,近日则是时大彬所制的茶壶,非常受人珍重和宝爱。因为紫砂壶都是用粗砂烧制而成,正是取其砂不含土气的优点。

仙说:茶瓯,我曾经以陶制成,而不用瓷。用笋壳作为盖子,再用槲叶覆盖在上面,如同箬叶斗笠的形状,以此来遮蔽尘埃。然后以竹架盛起来,无比清幽。茶匙,用竹篾编成,细如笊篱一样,形状与尘世所使用的大不相同,乃是山林隐逸生活中的物件。煎茶使用铜制的茶瓶,不免会有铜锈之味,用砂陶所制的茶铫也嫌有土腥气,只有纯锡乃是五金之母,制成茶铫能够增益茶水的质量。


明代谢肇《五杂俎》记载:宋初福建所出产的茶叶,以北苑为最好。当时上贡给朝廷的茶叶,如果不是中书省和枢密院以及皇帝身边的人都得不到赏赐,而民间也都极其珍重爱惜。例如王东城有一个茶囊,只有杨大年来,才会取出来烹茶待客,其他客人没有敢于奢望的。


明代支廷训《支廷训集》中有一篇《汤蕴之传》,也就是给茶壶所做的传记。


明代文震亨《长物志》中说:茶壶以砂陶所做的为最好,既不会侵夺茶的香味,而且也没有熟汤气。锡壶有赵良壁所制的也很好。吴中的归锡、嘉禾的黄锡,价格都是最高的。


明代高濂《遵生八笺》中说:茶铫和茶瓶,以瓷器、陶器为最好,铜器、锡器次之。以瓷壶注茶、砂铫煮水这样的配置为最好。茶盏,只有宣德窑所出的坛盏为最好,质地厚重,色白莹润,样式古雅。有一种宣德窑的印花白色茶瓯,式样得中,莹然如玉。其次是嘉靖官窑,以茶盏底部中心有茶字的小盏为美。要烹试茶叶,以色泽黄白为好,怎么能容忍青花瓷器变乱其色泽?注酒也是一样,只有纯白色的器皿最为上乘,其馀的品种都不足取。


烹试茶叶,以洗涤器具作为第一要务。茶瓶、茶盏、茶匙等茶具一旦出现铁锈味,就会损坏茶的色香味,所以必须预先清洗洁净才好。


明代曹昭(字明仲,松江人)《格古要论》中说:古人饮茶用,取其容易喝干而不会留滞的优点。


明代陈继儒《试茶》中有“竹炉幽讨”、“松火怒飞”的诗句。[原注:竹茶炉以出产于无锡惠山的为佳。]清代《渊鉴类函·茗碗》记载:韩愈诗中有“茗碗纤纤捧”的句子。


清代徐葆光(字亮直,长洲人)《中山传信录》记载:琉球群岛的茶瓯,表面呈黄色,上面描画着青绿花草,据说出产于土噶喇。其质地略显粗糙而没有花纹,但有作水纹的,出产于大岛。茶瓯之上造有一个小木盖,用朱黑色漆好,下面有一个空心托子,制作颇为精致;另外,还有茶托、茶帚等。只有茶具、火炉与我国大陆稍微有些差异。


清代葛万里《清异论录》中说:时大彬所制的茶壶,有一种名叫钓雪,形状好像一个人带着斗笠在垂钓,但是形制意态自然,没有一点牵强之意。

清代屈擢升《随见录》记载:洋铜茶铫,来自海外。红铜表面烫上锡,器形很薄,重量很轻,精致而且高雅,用来烹茶最为合适。


文/网络综合

安徽古代贡茶概述

摘要:贡茶是茶叶发展史上的一种特定现象,也是中国封建社会催生下的产物,更是特定历史阶段所具有的一种文化现象。作为一种赋税形式,贡茶是政治上君臣关系确立的表现形式,但是与此同时,贡茶对于扩大植茶面积,推动制茶技术进步,促进茶叶品质提升以及改善茶品包装并增加茶叶知名度等方面有着一定的促进和推动作用。

本文将梳理安徽古代贡茶的历史,以借鉴历代贡茶在扩大产量,提升品质以及改善包装方面的可取之处。在继承、弘扬中国传统茶文化的同时,对现代茶产业的文化赋能有着一定的推动作用。

关键词:安徽;古代;贡茶;概述

1、唐代时期安徽贡茶

安徽贡茶的记载最早出现在宋代的《本草衍义》中:“东晋元帝时,温峤官于宣城,上表贡茶叶一千斤,贡芽三百斤。”其后,安徽贡茶数量逐渐增加,贡茶品类及贡茶区域也不断扩大,有了宣州鸦山茶、池州九华山茶、舒州开火新茶等为“士大夫贵之”的贡品茶。[1]据《新唐书?地理志》记载:当时安徽的贡茶区域有淮南道寿州(寿春郡)、庐州(庐江郡)、浙江西道歙州以及舒州、宣州、池州、和州等。

唐元和年间,李肇《国史补》记载,唐代舒州天柱茶,宣州鸦山茶,饶州浮梁茶,寿州黄芽茶均在贡茶品目内。此外尚有歙州“鸠坑”茶。据《太平寰宇记》卷126《淮南道四·庐州》记载:土产“开火新茶”。其时,寿春郡、庐江郡、凤阳郡每年都有固定的贡茶额。

唐元和十一年(816年),朝廷用兵淮西,宪宗“诏寿州以兵三千,保其境内茶园。”[2](卷493)《邦计部?山泽》可见淮南寿州境内也有较大的官茶园。与此同时,“茶膏”也沿着民贡的渠道出现,如歙州的新安含膏、先春含膏等。

唐元和十二年(817年),因讨伐吴元济,财政困难,曾“出内库茶三十万斤,令户部进代金。”[2]当时,进贡皇室的茶叶较多,除了赐给“功臣”、“父老”之外,还会变卖成现钞以支皇家的用度。

这一时期,安徽茶区不仅出现了许多名茶及贡茶,茶叶种类也在增多。如宣州鸦山茶、池州九华山茶、舒州开火新茶等等,均名贵一时且为“士大夫贵之。”[3](甲卷14《财赋一》,P303)唐武德三年(620年),庐江郡(今安徽合肥、六安一带),均向朝廷进贡茶叶。庐州,唐代时期茶叶皆为土贡。《太平寰宇记》卷126《淮南道四·庐州》记载:土产为“开火新茶”。[4](卷12《官政》)唐时,淮南道有四个州的茶叶被指定为贡品。其中“寿州寿春郡……土贡丝布、茶以及石斛。”另外,宁国、广德以及建平等茶叶产区,几乎都有贡茶且数量较大。

2、五代及宋时安徽贡茶

五代时期,安徽茶区进贡茶叶的文献记载较多。据《旧五代史》卷31《唐庄宗纪》记载:淮南杨溥于后唐庄宗同光二年(924年)向中原进贡“细茶五百斤。”[5](卷118,P432)同年四月,杨吴向后唐“献鸦山茶、含膏茶。”[6](卷232《僭伪部·称藩》,P2763)另据《周世宗纪》记载:显德三年(956年)三月,南唐李璟贡“乳茶三千斤。”[5](P1569)又载:显德五年(958年),李璟遣宰相冯延巳献犒“茶五十万斤。”[5](P1571)

据《旧五代史·梁书》记载:“五代十国宋辽元贡品”目录中,有“后梁太租乾化元年(911年)十二月,“两浙进大方茶二万斤”。[7]当时的“两浙”是指浙江东道和浙江西道。其时,生产大方茶的产地除了歙州,还有毗邻的临安、昌化两县。新版《歙县志》(1995年)记载:“天福七年(938年)冬十月,吴越国文穆王钱元瓘遣使进贡物品中有大茶、脑源茶二万四千斤。”又载:“开运三年(946年)冬十月,吴越国忠献王钱弘佐,献晋谢恩的物品中,有脑源茶三万四千斤。”应该提及的是,“大茶”是指大的方茶,也是一种条形散茶。“脑源茶”则亦脑子茶,是一种加入植物香料的饼茶。五代时期,舒州天柱山产茶,亦为贡茶。据《太平寰宇记》卷125《舒州》云:舒州土产“开火茶”。[4](P2474)其时,潜山归怀宁管辖,开火茶为潜山所产。

宋《太平寰宇记》“舒州怀宁”条目下亦有:“多智山在县西北三百里……其山有茶及蜡,每年民得采掇为岁贡”。[4]由此可知,多智山产茶且为贡品。北宋仁宗时期,有《赐知舒州洪鼎敕书》文曰:“省所进奉新茶一银盒事具悉。汝辍于学馆,往布郡条。懿彼名区,育兹嘉荈,能采掇而来贡,应气序以惟新。”[2](卷423,第20册,P302)洪鼎知舒州,曾进献舒州茶而受到朝廷嘉奖。宣州鸦山产茶且质优,五代时期亦成为土贡茶。《太平寰宇记》卷103《广德军》记载:广德土产有茶。[4](P2052)《元丰九域志》卷6《广德军》亦载:“广德军土贡茶芽一十斤。”[6](P249)又载“广德军广德、建平:六万九千七百一十斤。”[8](食货二九《茶法-产茶额》,P6636)由此可知,广德军在宋代不仅产茶而且产量颇多。另外,北宋欧阳修《赐知舒州齐廓进新茶并知广德军浦延熙进先春茶敕书》,宋痒《赐知广德军龚会元进先春茶敕书》均为官方文书;从《敕书》内容可知,广德有先春茶且为贡品。池州九华“金地茶”在宋时已是土贡产品。周必大《九华山录》云:“至化城寺……谒金地藏塔……僧祖瑛独居塔院,献土产茶,味敌北苑。”[9](《游山录》卷2,P464-465)诗人将九华金地茶与北苑贡茶相提并论,足见其品质极好。

宋代,朝廷时有减免贡品额度的“恩典”。如“景德四年(1007年)闰五月,诏特减放诸郡六十六处贡物,而所贡七物在其数中,且殇官吏后不得以贡为名妄有配率”。淳熙《新安志》亦有记载,徽州免贡七物是表纸、麦光纸、白滑冰翼纸、乾预药、腊、芽茶、细布。[7]类似免纳贡物的情形,安徽其它茶区亦有。宋治平四年(1067年)朝廷诏令,减免舒州每年土贡“新茶一银合”的贡额。[8](《崇儒七》P2317)另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15“宋仁宗景祐元年十一月”条载;宋仁宗景祐元年(1034)十一月“除滁州、舒城县赡军茶岁七千三百五十斤。盖沿江南伪主时课民所输,范仲淹使淮南,请除之”。[4](P2707)英宗治平四年(1067)朝廷诏令减免舒州每年土贡“新茶一银合”的贡额。[8](《崇儒》7,P2317)

3、明代时期安徽贡茶

明代开始,朱元璋有感于茶农的不堪重负和团饼贡茶的制作、品饮的繁琐,从而实施了废团茶兴散茶的举措。洪武二十四年(1391)明太祖朱元璋下昭,诏曰:“洪武二十四年九月,诏建宁岁贡上供茶,罢造龙团,听茶户惟采芽以进,有司勿与。天下茶额惟建宁为上……。”

皇权的干预,无疑使饼茶衰落,散茶崛起,加之制茶技术的改进,从而使炒青茶逐步取代蒸青茶。

据邱睿《大学衍义补》记载:“《元志》犹有末茶(饼茶)之说,今世惟闽,广用末茶,而叶茶之用,遍于全国,而外夷亦然,世不复知有末茶矣。”散茶、叶茶的流行,不仅改变了饮茶方式,同时也成为了贡茶的主体。茶叶加工技术的变革,使得茶叶品种也在发生变化,尤其是取代“龙团凤饼”以后,各地名茶数众,以致贡茶也在增加。然明太祖却是独重六安茶,以致六安茶成为了祭祀皇家祖先的祭品茶。

茶为祭祀品,唐宋有之,清代亦有。继六安茶之后,松萝茶也成为了皇家祭祀的茶品。

据史料记载,清同治十年(1871年)冬至,清廷举行大祭时即有“松萝茶叶十三两”;光绪五年(1879年),岁末祭祀祖陵的祭品中也有“松萝茶叶二斤”。六安、松萝茶不仅成为宫廷祭祀物品,更是成为进贡朝廷的必备之物。

明人汪应轸记载说:当时“日进月进御用之茶,酱房内阁所用之茶,俱是六安茶。”[10](卷四十)万历元年(1573年),黄守经为《霍山县志》作“序”并对六安茶赞曰:“其地与六安州界者,各产芽茶。孟夏之朔封贡圣天子,焚香拜表,龙文锦袱,专官驰驿使,竟达长安,而题其黄缄曰:‘霍山县守土臣某谨贡’。”[11](P260,卷之十三,艺文志)由此可知,六安州除向朝庭进奉贡茶以外,还有宁王府之贡,监守太监之贡。不仅要进贡芽茶,还要进奉细茶。据《霍山县志》记载:“明初规定年贡20斤。正德十年(1515年),贡宁王府芽茶1200斤,细茶6000斤。芽茶1斤买银1两,尤恐不得。”有诗可以佐证其真实性:“细篓精采云雾茶,经营唯供帝王家。”明万历时期,宫廷太监刘若愚记载宫中的“饮食好尚”曰:“茶则六安、松萝、天池、绍兴茶、径山茶、虎丘茶也。”[12]这足以见得六安、松萝茶在全国的知名度。

据《大明会典》记录:弘治十三年(1500年),朝廷规定地方府县需要交纳给礼部的芽茶数量为:南直隶(今安徽、江苏两省所属)府县的贡茶总额为五百斤,其中常州府宜兴县一百斤,内二十斤南京礼部纳,限四十六日;庐州府六安州三百斤,限二十五日;广德州七十五斤,建平县二十五斤,限四十六日。[13](卷113,“礼部71”,“岁进”)与此同时,六安州茶叶贡额很高,上贡时限却是最短,而贡茶额却是不断增加且无定数。

万历年间《六安州志》记载:六安茶贡额原为三百斤。弘治七年(1494年),增设霍山县,其地产茶采办人户多出自该县,遂定霍山贡额二百五十三斤,州贡芽茶四十七斤。[14]因此,六安州贡茶额四十七斤,霍山贡茶额是二百五十三斤,合计贡茶额为三百斤。针对贡茶额不断增加且无定数的情形,明臣汪应轸《分豁额外荐新茶芽疏》指出:“六安茶芽,岁额三百斤,正数之外不可加者,此其旧例也。光禄寺则以为供应有常规,如岁用六安茶约余四百七斤。此外多取毫厘,即为因公科敛。虽该部审据解吏,闻报三百袋,袋多四两有余,亦非勘合正数,且无批文查销,以后或轻或重,焉知谁公谁私?”[10](卷四十,“荐新芽茶”,P785)事实上,六安及霍山实际进贡的茶叶额还是超出了这个贡额。对此,汪应轸提出了“焉知谁公谁私”的质疑?!其实,官贡芽茶的贡额外加收耗损竟然高达四分之一多;这不仅是茶区的负担,也是一种额外的剥削。

明时,安徽各地的贡茶有新安松萝(又名徽州松萝),六安茶,小岘春茶,阳坡横纹茶,瑞草魁茶,黄山云雾茶,石埭茶等等。另据《徽州府志(贡品)》记载:歙之物产,无定额,亦无常品。大要惟砚与墨为最,其他则以北源茶、紫霞茶。”[7]这说明当时徽州产北源茶,紫霞山产紫霞茶,亦很有名。直至道光年间,紫霞茶依然被列作贡品。明《南京户部志》记载:“成化三年(1468年)奏准,朝中供库岁用茶。芽茶,坐派徽州府三千斤……。叶茶,徽州府二千斤,滁州二百斤,广德州三百斤……。”“秦淮南京库岁用茶,坐派滁州茶叶二百斤。”

明嘉靖年间,吏部尚书徽州婺源人汪鋐以大畈灵山茶进贡,获金竹峰金匾。户部右侍郎徽州婺源人游应乾以济溪上坦源茶进贡亦获银匾。明代《宁国府志》记载:“旌邑凫山茶(石豀贡茶)与宣城绿雪、太平云雾茶齐名”,均为贡茶。石豀贡茶产于旌德县凫山,亦为贡品。桐城椒园茶系明朝鲁山公(孙晋)植于龙眠山椒园,而后跻身“贡品”之列。太湖亦产茶,太湖南阳河茶亦在明时列入户部项下贡品。《潜山县志》记载有:“芽茶岁派供应库二百九十斤,今折价,谷雨前者,茶叶岁派供应府二百八十五斤。”可知进贡的茶大都是雨前芽茶。

4、清代时期安徽贡茶

清代安徽贡茶的数量以及贡茶品类,在各个时期也是不尽相同的。据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宫中进单》记载:安徽区域的部分贡茶有:珠兰茶、雀舌茶、银针茶、六安茶、雨前茶、松萝茶、黄山云雾、黄梅片茶、六安芽茶、黄山毛峰等等。当然,还有一些贡品茶未能被列入清单。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五月初二日,各省督抚所进土物清单(部分)记载:安徽贡茶品种主要有珠兰茶、六安茶、雀舌茶、银针茶(属六安茶)、雨前茶、松萝茶、黄山毛尖茶(黄山云雾茶)、梅片茶、六安芽茶等。清乾隆五十九年(1794)三月二十六日,安徽巡抚朱圭进贡:珠兰茶、松萝茶、梅片茶、银针茶、雀舌茶、涂尖茶各二箱。道光二年(1822年)安徽巡抚端阳进贡有:“珠兰茶一箱、松萝茶一箱、银针茶一箱、雀舌茶一箱、梅片茶一箱。”[15]清人查慎行在任翰林院编修官时,编撰《人海记》并对各地贡茶列有条目,十多个省的七十多个府县,每年向宫廷所进的贡茶即达一万三千九百多斤。其中有六安瓜片、敬亭绿雪、涌溪火青、霍山黄芽等。[16]清代徐珂《清稗类钞》(朝贡类)记载:安徽贡茶有六安茶、梅片茶、银针茶(属六安茶),雀舌茶、珠兰茶、松萝茶、黄山毛尖茶(黄山云雾茶)等。[17](P6312)清代安徽茶区被列入贡茶的还有六安瓜片、黄山云雾、敬亭绿雪、涌溪火青、霍山黄芽、梅片茶以及绩溪芽茶等。

据光绪《广德县志》载:广德、建平亦有贡茶;“以石溪,阳滩山、乾溪等处者为最”;“广德州芽茶七十五斤,建平(今郎溪县)芽茶二十五斤”。清人谈迁《枣林杂俎》和阿世坦《清会典》均有建平(今郎溪县)贡茶的记录。康熙年间(1683年),宁国张所勉《鸦山辨》一文记载:“宁国产茶不处,高峰、济川、千亩、龙潭诸池皆可入志”;“按一统志,鸦山产茶旧常入贡。”清人陆廷灿《续茶经》(八之出)记载:宣城石豀茶在明至清代的数百年间,一直为御用贡品。光绪十四年(1888年)《宣城县志》亦载:敬亭绿雪,贵真不贵多;“明、清之间,进贡300斤”。

新版《绩溪县志》记载:绩溪上庄“金山时雨”创于清初,原名“金山茗雾”亦入贡。[18]清廷还有将贡茶等物品作为赏赐品,以奖赏或抚慰臣子以联络君臣感情,使受赏者感受莫大的荣耀;如雍正时期,有两臣被派往云南,临行前雍正帝御赐六安茶二瓶抵滇。同时,还赋予了贡品礼仪的性质,如果、六安茶就扮演了这样的角色。乾隆十七年(1752)学士陈廷敬、叶方蔼,侍读王士正同入内直。其间皇上数回赐樱桃、苹果及樱桃浆、奶酪茶、六安茶等物,其中的六安茶以黄罗缄封,上有“六安州红印四月复”数字。

另外,皇帝行赏赐予外国使臣的礼品中,也有安徽贡茶。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英国马戛尔尼使团来华之际,在诸多赏赐物中就有赏赐给英咭唎国王的六安茶十瓶、赏赐给英咭唎使团的六安茶八瓶。宫廷在临时特供饮食中,也会用到六安茶。

雍正八年(1730年),朝廷定文会试除了食物外,还有鸡和猪肉等副食品;

还供给六安茶20斤、北源茶30斤、松萝茶40斤。安徽六安、松萝以及北源茶作为赏赐物,不仅是承载着皇帝对臣民的厚爱,同时也印证安徽贡茶是一般人难以求到的赐予之物。

当时,在宫廷内能够享受到六安茶的,还有一些是在朝廷相关机构中效力的人。如乾隆三十五年(1770),按照皇帝谕旨,中正殿的画佛喇嘛绘制极乐世界长寿佛四轴,因为当时人手不够,新增添了画佛喇嘛一名。宫内给这位喇嘛的饮食份额中,就有每月用六安茶二两。此外,在景山学艺处效力的人也会得到赏赐的六安茶。[19]

清代贡茶的品类较多,基本涵盖了清代时期安徽茶区的茶叶品种,具有数量大、品类全的特点。同时,这种特点贯穿了清王朝贡茶制度的始终,如六安茶和松萝茶等。这些安徽贡茶在前代也是重要的贡茶品类,以致进贡时间从清初一直延续到清末。也有一些贡茶品类是从某一朝开始进贡并延续到了清末。还有一些茶叶品种,由于战乱或其它客观原因,在某个短时期间内曾经开始进贡或者是停止进贡。如六安茶在太平天国运动时,就曾数年未贡。

此外,一些贡品茶叶由于种种原因,进贡给宫廷的时间比较短,记载文字寥寥。从清廷《宫中进单》来看,一些产量较少的地方名茶,由于进贡数量少,进贡时间短,加之影响力不大,只是在方志中有简略记录。由此可以推断,一些地方名茶进贡的数量相对有限,进贡的次数或时间相对较短,可谓是不一而足。如六安州霍山茶,徽州松萝茶等,每年遇年节诸如万寿节(皇帝生日)、冬至日、元旦(春节)、端午节等节日,均由地方巡抚、总督等有身份的官员将茶进呈宫中。道光二年(1822年),安徽巡抚端阳贡中有:“松萝茶一箱、银针茶一箱、雀舌茶一箱、梅片茶一箱。”比较而言,年节贡茶相对岁进六安芽茶品种丰富,但入宫数量与岁贡相比却是微乎其微。两种形式的贡茶,在宫内的用途则是不尽相同。而各色人等享受贡茶的数量多少亦有不同。如皇贵妃、贵妃、妃嫔每月例用六安茶十四两、天池茶八两,贵人每月六安茶七两、天池茶四两。[20](卷十七)

清时,朝廷对于贡茶的品质也有要求,而且是“载之甚详”;如“旧系茶户各备茶交官起解。而色类错杂,驳换迟误”以及“粗茶不堪内廷应用”的具体要求,因此,地方官不敢掉以轻心。每每茶季,乃是小心翼翼,精心于“雨前极品。”贡茶鲜叶的采摘,亦有时间讲究。如六安茶采制则是在每年清明前后。当时,一些地方官吏为了保证贡茶的品质,还会亲自入山去亲督茶户,以保证采摘的芽茶一枪一旗在精心焙制加工后,能够按照礼部规定的要求装袋、装箱。

康熙三十年(1691年),知州王廷曾以士民之请,改为官征官买,茶户但纳税银。又因霍山茶胜六安之产,故知州将茶课之银,发交霍山并办一色芽茶。每岁茶户采摘雨前极品一枪一旗,依法焙制。官以黄绢为袋,袋盛茶一肋十二两,共四百袋,分储于箱,知州敬谨钤封,恭缮贡本。限谷雨后十日起解,其解官以州、县、巡检递年轮流详委。”[21](卷之十食贷志、茶贡)乾隆十四年(1749年)《霍山县志·茶考》记曰:“本县农户拣雨前极品,新芽一枪一旗,依法择制,以黄绢为袋封贮,共四箱,用龙旗龙袱恭进。”

据清代《词林典故》记载:“十七年闰三月,赐侍讲学士……上频赐樱桃苹果及樱桃浆、乳酪茶、六安茶等物,其茶以黄罗缄封,上有六安州红印。”[22]由此可见,贡茶的包装是十分讲究的。贡茶自谷雨后起运,要求55天内抵京。朝廷在接收的各省岁进芽茶中,对于六安芽茶却是有着特别的安排。清初,六安芽茶送进内库,其余各种芽茶移交珍馐署,给予外藩。贡品茶叶除了包装上有严格规定外,对上贡时间也有要求。对于各地贡茶,朝廷规定是每年自谷雨后的第十天开始起解,对各地送达的日期按路程远近而定。

顺治七年(1650年),礼部照会产茶各省布政司规定:“江南省常州府限四十六日,庐州府限三十五日。”虽然是路途遥远,运输艰难,但朝廷仍然规定“凡解纳,顺治初,定直省起解本折物料。守道、布政使差委廉干官填付堪合,水路拨夫,限程押运到京。”清代运送贡茶大都是由地方官委派专人负责押运,同时雇佣脚夫及交通工具等进行长途运送。

清《皖志辑要》对此有文字记载曰:“六安州并属霍山县解贡芽茶,如乙年芽茶即于甲年十二月内详请委员管解,一面由藩司填具连批,呈抚辕挂号,并移取勘合传牌,填给夫马,以便沿途应付解赴,礼部转交内务府收明,奉掣批回。其茶务须一旗一枪,装潢式样妥为备办,并先期于谷雨前将茶样照式装潢,专差赍省听候查验,饬委起运,以昭慎重。”[23]

另外,各地运送贡茶进京,都需要花费一大笔银两。如六安州霍山“始系户办纳本色交官起解,每茶一课,止徵水脚解费银二钱二三分不等。”按照这样的花费,通算下来,每年运送四百余袋六安茶就需要花费运送银近百两。各地贡茶运到京城以后,“解员事竣,由部给领司,任限照正印解员于引见后填给,经杂解员于发实后填给。”[23]如此严格的程序,对地方官运送贡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于是,各地官员想尽一切办法,通过各种手段,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将茶叶在规定的时间内运到京城。安徽各地贡茶的额度,历朝历代各有不同,因为茶品不同以及区域经济等原因,以致各个时期的贡茶数额也是不尽相同,有些茶叶的进贡数量,也因环境或其它因素的影响而发生变化。

5、结语

清代,安徽茶业进入了兴盛时期,其特点是形成了以产茶著称的区域和区域化销售市场。同时,商业资本逐步转化为产业资本。其时,安徽各地茶区制茶厂家不下千家,小者有数十人,大者有百余人,以茶为业者日众,业茶人数万之众,茶商茶号亦不计其数,以出口茶为大宗且效益颇丰。

因此,贡茶由民间到宫廷经历了一个对茶叶品质不断求精的过程。所以,贡茶所带来的经济效益也是不能忽视的:如扩大了茶叶产区,提高了茶叶品质,带动了茶叶包装的改善,促进了茶叶经济发展。以清代为例,贡茶使茶叶培植技术在明代基础上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形成了多个著名的产茶区,这些初具规模的产区对推动清代茶产业的发展有显著的拉动作用。

与此同时,发端于汉时的贡茶至清代中叶,由于社会商品经济的发展、经济结构中资本主义因素的进一步增长,致使贡茶制度随之消亡。

总之,安徽是众多贡茶的发祥地,安徽贡茶有着厚重的历史沉淀。安徽贡茶所衍生出的徽茶文化,更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优秀代表。因此,挖掘整理,保护、研究以及展示历代贡茶并做好传承和发扬,是文化自信的重要表现形式,也是助推安徽茶产业发展的精神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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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清)冯煦主修,陈师礼总纂;安徽历代方志丛书.皖政辑要,[M]合肥:黄山书社,2005

来源:《徽茶》2023年6月刊,信息贵在分享,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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