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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道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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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林的这本书,讲的不只是茶道方法论

好多年了,时不时有人问我怎么提高写作水平、怎么把文章写好。


我当然明白,人家以为学者就是有学问的人,又把我当作学者(而且也写一点东西),因此才来问我写作的问题,虽然他们未必知道,我所理解的学者其实只是“学习者”。有时候还有人说我文笔漂亮,我也很清楚,他们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客气,或者只是为了“嫁祸于人”,把工作推给我,再不然,就是不知道文笔漂亮是什么意思,或没见过真正文笔漂亮的作品。


在我认识的人中,周重林的写作才是文笔漂亮的。



所谓文笔漂亮,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写得好。下面我想先说说重林为什么写得好,最后再说说我认为如何写得好,也就是如何提高写作水平。


重林明显有一种独特的能力:对语词敏感。对此,可以从他谈论“茶文化的好词系统”这样的文章中看得出来。另外,重林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茶马古道20年:从学术概念到文化符号”,很多人以为这只是对一个现象的概括,我觉得更重要的应该是他对“茶马古道”这个语词或者符号更感兴趣才注意到时代的变迁。


这种能力从何而来呢?应该说,这只能是多方面条件综合的结果,而不会是单一因素直接导致的。如果不以天赋为托词而一定要在其中找出最突出的因素,我想可能是庞杂的、大量的阅读:正是在对各种相关的和/或不搭调的文字的阅读中,你才能够发现某种表达、某个语词不同于其他作品。正如张爱玲在自述中所说,读《红楼梦》读得多了,再读某个新的版本时就会觉得某个不同于旧版的词自己跳出来。


然而,“读万卷书”很容易读成书呆子,所以《礼记•学记》说“独学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治这种毛病,最好的方法就是“行万里路”。这种见解(我有意偏离了一点正解、俗解),好像是最先见于明末画家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卷20“画诀”中:“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立成鄄鄂。”董其昌说的是绘画(山水画),用于讨论写作,“行万里路”应该是增加阅历以及把书本知识与社会知识、实际知识互相印证并结合起来。实现这一目的最好方法是游学,去拜访各个地方、各个行业有才能、有修养的人,向他们学习,与他们讨论。读书重要,交游也重要,所以我们看到,历史上有贡献的学者,很少有像康德那样一辈子蜗居一地的例子。


最后,还要有一点“名利之心”。一个人总不想区别他人甚至超越他人,当然就不可能乐于伤精费神地花大力气去创造什么。甘于混迹于流俗就不能形成自己的风格,又没有贡献新的东西,这样写出来的文章能是好文章吗?对此有感觉的人,可以读一读重林的“生命是一场自我表扬”。


以上这四点,可以从这本书的游学、讲义、私聊这些内容中看得出来,也可以从重林此前的文章和著作中看得出来。


不过,这些讨论都还只是泛泛而谈,由于这本书是写茶的,而且上面提到重林所写的文章也不见于本书,所以接下来我再从茶的角度谈一谈这个问题。



茶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含酒精的饮料,也就是说,除了酒以外,全世界喝茶的人最多。然而,喝茶却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不说有人喝茶、有人不喝茶,单是怎么喝茶这个问题,大家各有各的喝法、各有各的讲究或不讲究。对此,中国各地、各民族茶俗之丰富已经令人眼花缭乱,再加上国外更多地方与民族的茶俗,那就真是可以叹为观止了。


在这种背景下要写出新意,就要兼顾喝茶这件事的私人性与公共性。在写作上,这个问题表现为茶文化写作的方法问题。


重林的茶文化写作,摇摆于学术研究与文学创作之间。此前重林有“品茶三不点”一文,其实就是中国文人饮茶风尚的一篇简史。这篇文章基于对茶史文献的大量阅读,而专门选取其中关于饮茶风尚的文字,以时间为线索来比较饮茶风尚的观念变迁,既有自己的心得,又论及历史上许多大名鼎鼎的茶人,自然就容易不落俗套。他的《民国茶范》一书,就是把这种做法用于晚近历史阅读与写作的成功例子:民国去今不远,那么多名人都是读过大学的人耳熟能详的人物,他们都喝茶,这是公共性;但他们怎么喝茶、喝茶对于他们的学术、人生有着怎样的意义,却不是很多读过大学的人都了解的,这是私人性。



当年我和重林在云南大学茶马古道文化研究所为同事,都对云南的历史文化感兴趣,我正在从唐入宋,希望他可以从清入明,在元代会合。可惜他后来基本放弃了纯粹的研究,专以茶文化写作为本行,如今渐行渐远,很多人都把他当作是一个作家了。


举个例子,对于茶史的阅读和分析,重林“品茶三不点”是一篇有意思的文章,但是有的有趣细节被他放过了。


张源《茶录》“饮茶”条说:“饮茶以客少为贵,客众则喧,喧则雅趣乏矣。独啜曰神,二客曰胜,三四曰趣,五六曰泛,七八曰施。”其中的“神”字,或作“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哪一个字为是呢?


张源是明代人,生卒年不详。顾大典题张源《茶录》时说:“洞庭张樵海山人,志甘恬澹,性合幽栖,号称隐君子。其隐于山谷间,无所事事,日习诵诸子百家言。每博览之暇,汲泉煮茗,以自愉快,无间寒暑,历三十年,疲精殚思,不究茶之指归不已。故所著《茶录》,得茶中三味。余乞归十载,夙有茶癖,得君百千言,可谓纤悉具备。其知者以为茶,不知者亦以为茶。山人盍付之剞劂氏,即王濛、卢仝复起,不能易也。”顾大典(?-约1596)是明穆宗隆庆二年(1568年)进士,他说“余乞归十载,夙有茶癖,得君百千言”,可知其文大约写于1595年前后,此时他已得到张源《茶录》一书。又因为他说张源“历三十年,疲精殚思,不究茶之指归不已”而写成《茶录》一书,则张源应该在1565年左右已经事茶。


有了这个时间参照之后,我们再来看另一条材料,华亭(今上海松江)人陈继儒(1558-1639)《岩栖幽事》“品茶”条:“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七八人,是名施茶。”这段文字与张源《茶录》“饮茶”条非常接近,张源和陈继儒的活动时间又相去不远,想来两个人的文字之间应该有继承关系,或者说当时南方的文人之间在这个问题上的观念比较一致。那么,既然陈继儒作“神”,张源也作“神”而不是作“幽”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如果这一判断成立,当时文人的观念,一个人独自喝茶所追求的就不是不被人打扰的清幽之境,而是为了品味、追求茶的“神”。钱塘(今浙江杭州)人高濂(1527?-1603?)所著《遵生八笺》说:“饮茶,一人独啜为上,二人次之,三人又次之,四五六人,是名施茶。” 此书刊于明神宗万历十九年(1591年),其说法与前二说略有区别,但以都把喝茶的人多了就贬低为“施茶”来看,上述判断大致不误。



当然,我遗憾重林越来越成为(或被认为)是一个茶文化作家,并不等于我认为成为一个作家、一个茶文化作家有什么不好。周作人《喝茶》说:“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喝茶之后,再去继续修各人的胜业,无论为名为利,都无不可,但偶然的片刻优游乃正亦断不可少。”此之谓也。


最后再说说开头提到的事,也就是人家问我的问题。


前些年,几个朋友都问过这样的问题:怎样让低年级小学生不害怕写作文?


这个问题不难。我的答复大致是这样:让孩子每天给家人写一张字条,先不限内容、不限长短,也别管写得是否通顺。然后家长一定要认真答复(也写成字条),表示对他写的事和话感兴趣,和孩子建立起互动关系。这样持续一个月之后,可以要求孩子写自己的生活,比如学校里的经历、感兴趣的事情之类,能多写几句话就多写几句话(也不勉强其长短)。然后家长再认真答复,养成和孩子之间用书面语交流的习惯。这样几个月之后,就可以要求孩子每次写一件事情了,但是仍然不要在乎写得是否通顺以及有没有条理,只要告诉他们一点:可是试试不同的写法,看看怎么写能把事情说得更清楚、更有趣,让人想读、读后就像在现场看见一样。


一般都是过了几个月,我就得到了感谢:孩子不怕写作文了,甚至有的孩子还喜欢上写作文了。



这里边的道理其实很简单:第一,至少在汉字文化系统里,书面表达与口头表达是两种东西,要真正做到白话文运动提倡的“我手写我口”,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技能,把事情说清楚的能力需要反复的训练(我至今还说话啰嗦),而口与手之间的转换就需要长时间的训练;第二,初学写作者最怕的是无话可说,原因主要在于不知道读者是谁,然后就会觉得不知道写什么,而这种练习一来就解决了这个问题;第三,好文章往往都是改出来的,除非你已经是个中好手,所谓文思泉涌、一挥而就的杰作,往往都是事先打了草稿的。


也有朋友一听这些方法就表示怀疑,对此,我的答复都是这样的:请问你写过几次一百字以上的微信或短消息?写清楚事情了吗?不必再发微信或短消息补充、修正了吗?然后他们就不说话了。


这是针对小学生的作文而言的。前两个月,有位大学教授请我推荐一两本提高汉语写作水平的教材,给硕士博士生用,说是他们字词句都还没理顺。


这就有点高看我了,但是又不好随便推脱。如果不论写作方法,重在怎么帮人家理顺字词句,我的建议是可以先要求他们这么做:首先,不准写长句子,例如一个小句不得超过一行,一个整句不得超过两行;其次,最大限度用口语写作,怎么说就怎么写,写好了之后在讨论会上给师生大声念一遍;最后,除了必要的限定词,尽可能不要用形容词。如果每天都这么写的话,坚持两个月就好了。


其中的道理也很简单:句子短了,就容易发现有错;口语化了,就不容易出错;练习惯了,就改好了。


其实写任何东西都要这样,包括你在万能的朋友圈所写的微信,we chat正是聊天之意。——总的来说,我觉得现在从中小学的作文课到大学里的写作课,往往都是把学生往文学写作上带,结果搞得他们在作文中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高中女生嗲声嗲气的抒情腔调随处可见,就是一个明证。


这些当然不是写出好文章的全部条件,而是基本条件,也就是说,好文章的语词和句子莫不如此(但不排除为了避免雷同和单调而使用一些相反的策略)。更进一步,就是篇章结构的问题了,这个问题更复杂,容后再谈。举例来说,我认为八股文其实是一种很成功的篇章结构方式,回头看看那些痛斥八股文的言论,其实大都没有区分日常写作与文学写作,否则,为什么英语作文所谓的模版就有用得多?


再说一点,也见于重林的写作之中。上个月陪孩子读汪增祺《昆明的雨》,之后就此文讲过一次怎么写好作文。我的要点是:一篇好的作文,要么写出和读者有直接关系的内容,要求么写出和你有直接关系的内容,否则就很难写得吸引人。具体怎么写呢?那就像我们之间聊天一样写,但是尽可能不要说重复的话,然后多修改。另外就是多读书,慢慢地就知道怎么写更好了。


你看看,从重林的这本书,是不是可以证明上面讲的这些简单方法其实很有效?当然,是与不是其实都不太重要,我更在乎的是周作人所谓的“同二三人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

杨海潮

2018年火把节,在大理

 


文| 杨海潮,正在成为一个社会闲杂人员。 此文为《茶道方法论》 序言。                                

茶道哲学研究所召开第六次新媒体工作会议

 茶道哲学研究所召开第六次新媒体工作会议

文:刘雪萌/图:郑悦

2月23日下午,中国人民大学茶道哲学研究所召开了第六次新媒体工作会议。会议由茶哲所所长李萍教授主持,周瑞春、李雷、郑悦和刘雪萌等研究所工作人员参加了此次会议。会议总结了上学期茶哲所网络推广运营工作,并对茶哲所新学期的工作重点、下阶段的工作内容等相关事项进行了规划与部署。


会上,李萍教授首先对本学期的主要工作进行了介绍。2019年8月2日至5日将举办第三届全国茶道哲学高峰论坛,就会议筹备和各节点任务分工进行了细化;本学期将继续邀请海内外茶道研究和茶文化领域方面的一流专家,到研究所作3场“哲学家茶座”主题讲座;第二届“我与茶道”征文工作已经截止,评选工作即将启动,将组织评选专家小组评选出优秀作品;初步计划四月份举办茶哲所学术委员会议,商讨茶哲所未来发展事项。


网站负责人周瑞春对茶哲所的网站运营工作提出了三点建议:开通茶道哲学研究论坛,将论坛与网站打通,促进与用户的交流沟通;增加对茶道重要人物的专访,通过视频、录音、文字等形式记载下来,发布在网站、微信公众平台以及微博上,扩大吸引力;举办面向对茶道哲学有兴趣的在校硕博士论文征集活动,积极发展年轻人的力量,为茶道哲学研究注入新的活力。



刘雪萌对她所负责的微信公众号、微博做了工作总结。她指出发展至今,微信公众号的粉丝数量有明显提升,微信公众平台数据显示:经转发至朋友圈的、词句优美、文学色彩较浓的以及系列文章的前几篇等都有较大的阅读量。因此,要鼓励大家多将自己喜欢的文章转发到朋友圈分享或重点推荐。相比较而言,微博的粉丝增长量要弱于微信公众平台,微博的维护和推广需要一定的资金支持,需要有所投入。郑悦汇报了上学期茶道哲学研究工作的财务状况,总体按计划运行较好,并且估算了本学期的预支情况。李雷总结了上学期茶道哲学研究的资料保存情况。


最后,李萍教授进行了会议总结。她指出,茶道哲学研究所的工作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各位工作人员的工作重点仍要放在茶道哲学的学术交流和学术传播上,继续保持初心,为热爱茶道哲学的群体尽自己的一份力。


会后,参会人员进行了合影留念。

美文 | 茶席,泡茶人的独白

煮雪烹茶问茶味这大抵是爱茶之人每到凛冬都心心念念之事。心痒难耐之人西山取雪,拂掉上面一层,手捧取回放在大翁里等雪慢慢融化,人更是恨不能守在瓮口敦促化雪之事。终于挨到冰雪化尽,却在瓮底看到一层沙尘。按着汪曾祺先生说的"坐水”取水烹茶,和二三好友怀着极为郑重古典的心情细品,喝过后却大叫不好,金属和泥土的味道着实让人蹙眉。煮雪烹茶至此,大概只能是石头记里的又一段旧梦了。
虽然没找到传说中的滋味,但一番辛苦后对茶更生出几分怜惜,于是在案上布茶席,一解茶愁。茶席是玉书(石畏)、潮汕炉、孟臣罐、若琛瓯缺一不可,是茶船、茶盘、茶荷、茶则、茶匙加以辅助……茶席纵有珍器百种,说来却并非必需,倒是一份深情独独不能少。自唐朝起,出世山林的侍僧与顿世山水的雅士就开始对茶进行悟道。
一泡茶,不同的人泡出千百种滋味,爱茶之人大抵也是因为茶如人,有真性情。经年累月,一张茶席已化为冲茶人手里一只小小白瓷茶盏,忘乎规矩,空了五味,却是此中有深意。
明代人将在花园中品茶列为十大最煞风景的事之一,而袁宏道却说对花品茗是大雅之事。说到底,喝茶是极私人化的行为,布茶席也同样。茶师布茶席,一切庞杂之物都需摒弃,"一切以最舒适为准,不加任何多余的器具,越简单越好”。情之所至,茶具也变得自如,一张石板一块粗布均可做席,一只残损的陶器来做建水亦有风骨。
席上插花大凡小而不艳,清简脱俗。冬日的一枝腊梅、几枚红果皆可入画,花材数量不宜过多,色彩也力求简洁。茶香在花枝间隙游走,曲直疏朗间是留给自己的冥想时间。林清玄在《煮雪》中写,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地烤来听,故事美的动人心魄。这冬日里的茶想必也是如此,待沸水发出噗噗声,茶叶上下翻卷,便能听见从壶口飘荡出的词句,那是泡茶人酝酿了一冬的独白,文火一烧,就烧出了下一个春天。布茶席往往要选茶桌,仿古的、现代的、甚至色彩明丽的,只要合心意就好。一切从心,永远是茶道的最高境界,茶桌本身并不拘泥于任何形式。茶盘大多以木、竹和陶瓷制成,造型、尺寸随君所好。另外,还有用天然木桩随形制成的茶盘,尤能凸显茶与自然的亲密关系,器物的造型也以简约为上。
圆满的壶身能充分激发乌龙的香气;普洱茶宜用大口扁壶。壶嘴和壶把是壶的点睛之笔,壶嘴宜在拙中藏巧,壶把则巧中藏拙。茶杯小却蕴藏着无尽之美,每种杯器都有其独特的表情去契合各类茶的氛围。紫砂冲泡红茶香味最厚;玻璃和白瓷杯最宜盛清新淡雅的绿茶;紫砂的质感与温和醇厚的普洱茶最相配……"烹茶尽具,酺已盖藏”,一壶一盏均有不同意味。
亦可烹茶,偷得半日闲,完成一次对自我的诉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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