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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的茶有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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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茶类典型代表——雅安藏茶

(《吃茶去》杂志刊文)在川藏公路通车之前,一千多年来,藏族同胞喝的茶几乎都通过茶马古道运送进藏。藏茶,成为演绎茶马古道故事的主人翁。公元641年,文成公主和亲吐蕃王松赞干布,将蒙顶贡茶带到吐蕃,由此开创和开辟了西藏1300多年的饮茶史和当今闻名于世的“川藏茶马古道”。

背夫文化是茶马古道上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背夫演绎了茶马古道的神奇,令人敬仰。

蒙顶山下,位于名山县新店镇的茶马司见证了茶马古道的辉煌与沧桑,这是我国目前有文字记载的四处茶马司中,唯一一处有遗址可考的茶马司。

明《严茶议》载:“茶之为物,西域吐蕃,古今皆仰信之。以其腥肉之物,非茶不消;青稞之热,非茶不解,故不能不赖于此也。是则山林草木之叶,事关国家政体之大,经国君子固不可不以为重而议处之也。”雅安藏茶的特殊意义、卓越功能可见一斑。

2008年1月24日,国家文化部公示我国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黑茶制作技艺即雅安藏茶制作技艺名列其中。

这一消息传来,雅安藏茶界振奋不已,有着千余年历史的藏茶逐渐在世人面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其传统制作工艺带来的醇厚味道将是爱茶人最难忘的记忆。

雅安藏茶采用成熟茶梢为原料,经过杀青、揉捻、渥堆发酵、蒸压成型等工序制作而成,其汤色呈褐红色,味道陈醇回甘。

藏茶所用原料是一芽五叶成熟茶,其内含物远比一般芽茶要丰富得多,这就好比水果,成熟水果不仅口味很好,而且营养也很丰富,未成熟的水果不仅口味不好,也没有营养,一般芽茶也就好比未成熟的水果,内含物没有一芽五叶成熟茶丰富针对藏茶具有的丰富营养价值,许多人提出了“藏茶汉饮,边茶内销,粗茶细作”的思路。藏茶汉饮,一个崭新设想的诞生,重新定位了藏茶市场。藏茶,将要进军国际大舞台。藏茶企业也同样注意到了藏茶潜在的巨大市场潜力。随着“绿色风潮”来袭,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开始追求“绿色”健康饮品。而藏茶对人体的健康功效,注定了它不会继续“深闺人不识”下去。事实上,藏茶降“三高”、助眠、减脂等功效已经广获世人的认可。茶业协会也已根据发展的现状,提出了“边茶内销、各族共饮”八字方针,力图让藏茶走出雅安,走向世界。

千百年来,雅安藏茶赢得了广泛的口碑,如今,凭借着丰富的营养价值,雅安藏茶正逐步走向世界,走进各族人民的生活。

藏茶是最神秘的黑茶,进驻青藏高原已1300多年,在很多藏族同胞身边担当着药剂师、营养师的重任。雪域高原上的藏族同胞“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从唐朝文成公主携茶入藏到今天,这一习惯并未改变。

因为藏茶,造就了一条以雅安为起点的茶马古道,赢得了“南丝绸之路”之美誉;因为藏茶,造就了雅安边销茶产业的繁荣。藏族同胞离不开茶,雅安人也离不开这一充满荣誉的特色产业。

追溯1300余年藏茶发展史,雅安藏茶因畅销西藏、青海、甘孜等藏区而闻名,又有“乌茶”、“边销茶”、“南路边茶”等别称,藏族同胞爱喝雅安的茶。藏区平均海波4000多米,高原上高寒缺氧、辐射性强,人们需要从肉食中摄取热量,造成了食物链的单一。再加上高原上蔬菜、水果较少,维生素缺乏,此种情况下,富含大量营养的藏茶自然而然地受到藏族同胞的青睐。

雅安处于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的过渡地带,从这里运送茶叶入藏比其他地区更加便利快捷。高原上开水沸点低,茶叶只能熬煮不能浸泡,同时,藏族同胞喜好喝茶,茶叶消耗量非常之大,所以运送到藏区的茶叶必须经煮耐泡。恰好,雅安的茶树主要分布在海拔580—1800米的丘陵和山区,为黄壤、红紫土及山地棕壤上,呈酸性或微酸性,自然生态循环形成的有机质、矿物质丰富,茶树比较充分地利用了光热资源,茶叶天然品质以香高耐冲泡著称。

在如今的市场上,按照“边茶内销”、“藏茶汉饮”产销思路研制开发的雅安藏茶系列新产品日渐增多,也日益成熟。

雅安市茶企将藏茶传统工艺和现代生物技术有机结合起来,研发出了藏汉民族皆宜饮用的精品藏茶。其精心考究的制作、独具匠心的造型设计、卓越的品质和口感,以及巧妙的饮用方法,无不让人感受到茶企业家们的良苦用心。

首先,藏茶的颜色让人心生愉悦,泡上一壶藏茶,看玻璃壶里透出的褐红茶,晶宝剔透,呼之欲出,已经给人以强烈的美感。同时,藏茶还有其独特的品质和文化。雅安藏茶通过深度渥堆发酵后,其特有的消脂、通胀、安神、降糖、降压等保健作用,恰恰是现代时尚健康生活所追求的珍品,蕴含着巨大的市场潜力,为藏茶汉饮和内销提供了巨大的发展空间。而南路边茶特有的茶马古道历史文化和独领风骚的黑茶魅力,也让更多人对藏茶产生了浓厚兴趣。

近年来,藏茶饮品“家族”正在不断壮大。除去“金尖”、“康砖”等传统品牌外,藏茶茶饼、茶砖等也陆续问世。今年年初,由雅安市藏茶研究中心研制的散藏茶也成功上市。散藏茶条索完整,色泽乌黑油亮,回味醇厚甘甜,留香持久,采用上等成熟鲜叶制成,堪称藏茶中的名优茶。这种茶的泡制方法简便,出色快,有浓郁的醇香,消费者能直观感受到茶叶的品质特征。散藏茶的研制成功,标志着我市藏茶新产品开发再上新台阶,对于藏茶市场的开拓将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

茶为国饮,数千年来,茶叶一直延续着饮用的功能。而今,雅安市藏茶企业又突破性地把“砖茶”变为了“茶砖”,砖茶是“茶”,茶砖是“砖”,把茶砖真正当作砖装饰房屋,不仅健康、环保,而且能够体现高雅的文化品味。在我市茶文化主题酒店——西康大酒店,消费者就可亲身感受用茶砖装饰的茶屋,在飘溢的茶香中心旷神怡。

养生茶砖面对的是装饰建材市场,其市场需求量远非饮用茶可比,随着市场的不断推广,随着消费需求的不断增长,养生茶砖无疑前景可期。

藏茶的加工仍将采用特有的传统工艺,组合最佳配方,采用现代科学新技术,生产出适合现代人群消费特点的南路边茶,其中所含生命物质元素多达几十种,如维生素、茶红素、单糖、蛋白质、单宁等。而这样的优质藏茶,被广泛认为具有消除油腻、溶脂助消化等功效。

一杯好茶,总是让人怀念。更何况,一杯藏茶,还引出了一条茶马古道,搭起了汉藏民族沟通的桥梁,它本身所蕴含的文化特性已经足以吸引世人去探寻。

传说,最初运送藏区的茶并不经过渥堆发酵等工序。在运输过程中,由于长时间经受日晒雨淋,茶叶运送到喝茶人手中时发生了质变,人们惊奇地发现,这种质变后的茶叶口感更佳,于是,经过几代人的研究,逐步摸索出了现在的制作工艺。

四川农业大学茶学系教授杜晓告诉记者,在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藏茶制作工艺的过程中,更多的是要继承它的文化属性,这本身就是雅安的一笔财富。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藏茶的制作技艺也在改进,因此,在传承传统制作技艺时,我们应该有所扬弃,比如渥堆技术,这必须掌握,应该说这是藏茶制作技艺的关键,不管怎样,重点是保证茶叶的品质和味道。

雅安本身是一个生态城市,气候和地理条件都适宜茶叶的生产。在工业文明获得突飞猛进发展的今天,雅安要用每一片生态茶叶,融入现代科技精华和传统制作技艺精髓,打造优质藏茶。

(摘自2012年第6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陈书谦)

一壶茶思杯中泻

(《吃茶去》杂志)了解茶和茶文化,不能仅仅出于一种民族自尊心,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将五四以来中国人抛弃的儒道禅等国粹、国学重新拾起,这样很容易成为文化沙文主义,应该视野开阔一点,或者毒辣一点,认清楚当下的社会生活现实和茶本身的现实。

一、社会生活现实

我们正处于一个不同于以往农业经济时代和工业经济时代的大审美经济时代,信息与知识已成为经济的核心驱动力,甚至有人对物质生产公然宣战,提出精神经济的概念。人们购买产品除看使用功能之外,还十分重视其审美功能。如果农业经济时代主要靠体力取胜,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被视为偶像,工业经济时代的大机械化生产已经将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击得溃败,培根提出的知识就是力量将科技发展推向一个新的高潮,人的物质力量、体力已经异化为火车、挖掘机和生产流水线上永不停息的机械运动。人的耐力、毅力、体力、持续工作能力比不上机器。但是目前,知识已经不再是万人追捧的皇冠,人的知识已经异化为计算机、电脑,人的逻辑思维能力、计算速度、储存容量远远比不上电脑。大审美经济时代的人还剩下什么,人们面对那些永不停息的固定的物质性活动和刻板的逻辑思维活动,痛定思痛之后,才开始觉悟,才开始回到人的核心竞争力上,不再去和机器比力量,和电脑比速度,回到精神和情感本身,于是精神和情感成为人之所以为人的唯一标识。

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还乡。还到何处?何处是乡?其实是精神之乡,目前世界人口流动迅速,人类已经没有传统农耕时代一般意义上的故乡。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小农经济社会已然不再,市场经济大潮将世界上的每一种存在都变成可交换的商品,人也是一种商品,商品需要流动才能实现价值,人类再也无法于同一个地方封闭起来,终老一生。海德格尔生活的时代面临着技术大爆炸,他将诗人的目的定义成还乡,其实是还精神之乡,灵魂之乡。尼采大呼“上帝死了”之后,诗人就承担起填补上帝空缺的重任,为人类寻找另一种寄托,另一种超越技术主义和欲望主义的精神归属。

服务业、休闲产业的崛起将精神消费、心理消费和情感消费提至前台。人们越来越注重生活的文化含量、注重自身的精神生活。这种优雅生活不是曾被建国初期人们所嘲讽的小资情调。小资情调建立在剥削劳苦大众血汗的基础上,大审美经济时代的到来,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使意识形态越来越趋同化,阶级对立的鸿沟逐渐抹平。公共政治比庙堂政治更有影响力。精神体验和情感体验越来越成为人们的追求。我曾经问一个朋友,你觉得什么是安逸的生活,她说,安逸就是幸福快乐的感觉。我又问,什么是幸福快乐,你又怎么能保证你的感觉不出问题。她说,幸福快乐就是真心地笑,笑过之后,觉得充实有能量,而不是空虚无着落,这就是一种安逸的,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们的精神始终没有着落,灵魂依然四处游荡。真正的幸福生活是当你舍弃一切世俗烦扰,独自面对灵魂时,还能问心无愧地说,我尊崇了我的自由意志,我很幸福。我始终固执地相信茶是一个可以寄放灵魂的场所。我们需要这样一种纯精神的物质来平衡社会上大行其道的纯物质的精神,不止一人将精神比作灯的火焰,我也曾相信人死如灯灭,只要灭掉肉体,精神也随之消亡。但是物质不灭定律早已宣称,精神也有永存不朽的品格,这是一个从信仰精神向消费精神转换的时代,实在不该再对其大加鞭挞。从杯中一片片起落浮动的茶叶身上,可以看到时代的转型,这是茶的荣幸。

二、茶本身的现实

茶作为一个文化元素,是自然人化的一种表征,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完美展现,茶已经超越了完全客观的植物性,成为一个庞然大物,没人能撂倒它,没人能完全忽视它。当我们坐下来沏上一壶茶和三五知己谈天交心的时候,当日本茶道师毕恭毕敬、谨小慎微地点上一碗茶的时候,当滇桂地区土著居民在高耸入云的大茶树下焚香祭拜的时候,我们注意到,茶已非一片叶子这么简单,它是一个承负文明的载体,一种表达情感的语言,一个抵达智慧的通道,一个最草根,也最精英的文化元素,甚至可以连贯整个人类文明史,从茶叶这条线索出发,能够深入历史的腠理,探寻民族的兴旺与衰朽,追溯文明的起源和流向。从南方嘉木到灵魂之饮,茶叶经历了无数次蜕变,终于从一片叶子跃升为一片人的叶子,当茶进入人的审美视野,茶也就开始承负某种专属于人的意义。陆羽写下“南方有嘉木”的时候,茶第一次与山野间屈从于自然规律的其他植物相区别,获得了道德意义。千利休将冰冷的武士刀刺入腹部的那一刻,茶开始与信仰称兄道弟。目前,茶成为休闲产业的助推器之一,成为一种优雅生活的象征,当精神也成为商品的时候,道德和信仰也就扯下陆羽和千利休时代的神秘面纱,和生活本身一同起舞。

对于茶人来说,茶就是生活,是存在,是一切可见与不可见。茶是一个与我们生活密切关联的,无限延展,并继续膨胀的文化符号。可以明确地说,不了解茶,不知茶为何物,我们可以生活,并且能够生活得很好,但是如果深入了解茶之后,我们则可以更加容易抵达生活的幸福之域,智慧的澄明之境。在日益注重生活质量,幸福指数的今天,茶也许是一条捷径。茶是精神化最成功的物质符号,是一条通向优雅生活的可资选择之路。

无论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中国,是中国人,要弘扬国粹,认祖归宗,还是因为我们生在21世纪,一个科技发达,物质财富空前膨胀,灵魂急需安顿的时代。我们都应该认识茶,了解茶,认识茶文化,了解茶文化。茶是什么?有人说它是一片叶子,叶落归根,腐烂成朽,有人说它一次修行,平凡的生活因茶而充满高蹈的意义,还有人将其当作神灵,视为祖先。茶究竟是什么?

三、茶成为茶本身

这种说法来源于一个朋友,我后来思忖良久,发现它已经完全超越质料之茶和精神之茶。我是在一场茶文化讲座之后向他抛去这个问题的。“你认为茶是什么?”

他当时有些迟疑,稍微酝酿一下说道,“茶就是茶本身”。

听了之后,我立马笑喷,好像他说了一句废话敷衍我。其实不是,仔细辨别就会发现,这句话非常有道理,并且有至理名言的潜质,茶应该成为茶本身。真正的至理名言通常是些无关痛痒的说辞,它们舍弃现实之中非此即彼的价值思维模式,进入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本体世界,本体可以诞生价值,价值却无法回到本体。一般意义上的名言都是某些二流知识分子站在本体世界对现实世界的一次划界,并很快受到追捧,比如《你不懂我,我不怪你》这篇享誉网络的文字,当年余秋雨大红大紫之时,其作者就是余秋雨,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名声大噪,于是网上又流传出几个署名莫言的版本。他们希望在灰暗的现实中画出一些线,让黑成为黑,让白坚守白,为大众也为自己指明道路,当然这种工作很重要,这样的文本语言确实具有蛊惑力和实践力,但是真正意义上的智慧之言是坚守概念本身,为事物本身划出界限,不是盲目去断言,将事物局限在某个范围之内。

《道德经》有言,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看来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下士。几乎所有的作家对茶都十分热爱,觉得茶不应该是叶子这么简单。著名学者葛红兵的新书《上海地王》出版后,有一个篇访谈,他说到:

饮茶,是一种修炼。写官场、情场、钱场,我都用茶来做暗喻,有人习惯铁观音,救世度人的感觉,有人习惯大红袍,红袍加身的感觉,茶道里有真正的人生道理。我现在也到了这样的年龄,说话不愿意说满,读者能体会多少,是多少。所以,有的读者看了网上或者报上的连载版,就说,我看完了。我说,不对,小说是文字,是禅悟,真正的曼妙在这些被“情节”连载删掉的部分。越是写茶,我就越佩服庄子,他的行文方式,用树、鸟、水等为材料,构筑一个丰满的哲学世界,我写茶,写藏族少年等,都是这个意思。

意识繁盛的作家和文人是爱茶的物质性,精神领域工作的以臧否天下为己任的知识分子将茶当成一种语言。他们觉得茶应该是一种修炼,一种特殊的语言,能言人不能言,道人不能道。但是,茶毕竟不是神,也不是叶子,茶就是生活本身,存在本身,茶就是茶本身。李曙韵说,茶之谓道,无非生活。这里的生活并不是物质生活,也不是精神生活,而是一种超越精神与物质二元对立模式的一种更为本质的生活,就是存在本身。

茶具体是什么应该取决于当下的社会现实。你说茶是一种信仰,其实和当下的启蒙潮流相悖逆,你说茶只是一片叶子,也与目前社会上甚嚣尘上的国学热,茶文化热格格不入。总之,这是一个多元的时代,你既可以将茶当成一片叶子,也可以将其视为神灵,顶礼膜拜。自由、多元是时代的主题。无法为茶下一个确切的定义,只好用一种批判的姿态去姑且为其划定范围。茶是茶本身,这句话本身包含着批判思维,隐含着另外两句话,即茶不是神灵,茶也不只是叶子。茶就是生活本身。就像这么一句话一样,人不会上天堂,也不会下地狱,人只会在人间,因为人间本身已经包含地狱和天堂。

【摘自2015年第2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陈升毕(湖南长沙),系湖南农业大学园艺园林学院茶学系】

【大益茶史01】范和钧——大益帝国的「开国功勋」,从法国巴黎到云南佛海

大家好,我是茶不多先生,

一个每天都幻想用八八青泡脚的硬核男人。

友情提示:

本文篇幅近4000字,宜为睡前读物或者私人时间读物

虽然一直在传递佛系炒茶的心态,但是自己前后聊了两个月的行情,难免有点婊子立牌坊的嫌疑。幸好最近行情转淡,终于可以聊聊自己之前承诺的一些内容了。茶叶历史太复杂,自己也没有尝试过这种体量的内容,所以决定先从大益的历史开始着手,这几天搜罗了诸多资料,同样结合了自己的一些理解与猜测,尽量用相对诙谐的手法,跟各位聊聊。当然,如果阅读反馈不佳,我也可以马上调转笔锋可能还是会转回去写行情。

关于本系列的定位,

可能是你在全网能找到关于大益最详细的历史内容。

如果要跟别人聊大益史,你看这个系列就够了。

1905年,清政府还剩7年阳寿,彼时的中国已经与列强签订了诸多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内忧外患不断,数千年的封建社会岌岌可危。这一年最出名的战争是日俄战争,但彼时的中国,是一个人见人欺的国家,于是这场战争的主战场便来到了东北,即使我们是一名非参战国,老百姓的日子一样的民不聊生。

这一年,相继诞生了冼星海、邹容等伟大名家,以及我们这个系列的主角之一——范和钧,为了表示尊重,后文统一以范老尊称。

虽然出生在日本,但是范老祖籍在江苏常熟县,范老原名范樱,现在看来虽然有点娘,但是在那个年代,还是非常具有文化气息的。据江苏常熟县县志记载,“范和钧,原名樱,乃北宋范仲淹第27代孙。”没错,就是写《岳阳楼记》的那个范仲淹。

不幸的是,范老的父亲在他11岁那年匆匆过世,从那时起,他母亲就开始独立承担供书教学的责任。1920年,15岁的范老以优异学习成绩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在母亲和众多亲戚的资助下进入浦东中学读书。不过,更不幸的是,在他进入浦东中学的第二年,他母亲染了病,从此一病不起。这里有个传言:当他收到电报赶回家时,母亲已经病重,吃什么药都不管用。那时范老正直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纪,情急之下效仿古人「割股疗亲」,他忍痛从左腿切下一块肉,熬汤喂母亲喝。母亲喝过肉汤之后,精神竟然好了很多,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很可惜,好景不长,不久后,母亲也去世了。

1924年,范老19岁,从上海浦东高级中学毕业,父母双亡的他了无牵挂,优异的成绩让他获得了公费留学的机会,只身前往法国留学。因为没有法语基础,范老先是在里昂学习了一年的法文,然后转到巴黎大学学习“数学概论”和“高等物理”。

范老的住所位于巴黎第五区圣约克街,是当地出名的学术区。不久,同船来法的柳圃庆、何定杰也相继搬到。身在异乡,三个中国人一见如故,互相以兄弟相称。是日,三人来到香榭丽大道的一处桃园,各执三支檀木香,许下了皇天在上……的诺言,三人分别相差5岁,何定杰略长,以哥哥自称,范老最小,自然成了三弟,当然,绿色这段是我编的,从范老后来的发展轨迹来看,三人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称兄道弟的地步。而把这段讲出来的目的,主要是范老在二位的游说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而三人所在的公寓,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共产党法国分党。

如今的巴黎第五区

不久后,国内财政收紧,范老的公费断绝了,光鲜的留学生不得不打工挣钱。天生的文化差异+加上华人的外貌+仅仅一年的法语基础。范老的选择余地并不多,最终去了古董店做漆器修补。在修补漆器的过程中,范老居然遇见了许多明清漆器,一边问候着法兰西为首的八国联军家属,一边又趁闲暇之余开始研究那些在中国已难觅踪迹的明清漆器,琢磨老祖宗的制作方法,感叹祖先们的工艺牛逼。这里不妨换位思考下,范老当时肯定也想过将漆器带一部分回国,但是这群强盗实在抢的太多了。

留法的后半段时间,范老白天晚上也不闲着,白天在中国古董行中做油漆绘画等工作,晚上在巴黎市立的“美术与工艺”专科学校学习。俨然一副工科男的造型,并且成功吸引了同样就读于巴黎大学医学系的娄允琴女士的注意,20多岁的少男少女在异乡遇见,还是自带浪漫气息的法国,很难不发生点什么浪漫的事情,不久后便双双坠入爱河,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先后生下了两个女儿,这让范老重新遇见了久违的亲情。

1931年(一说1930年),26岁的范老毕业,留学生的身份加娇妻在侧,膝下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儿,范老成为了人人羡慕的人生赢家。归国后,受「当代陆羽」吴觉农之邀,进入上海商检局,负责茶叶出口检验工作。不料,这一次安排直接拉开了范老二十多年的传奇茶业生涯。与此同时,范老与巴黎的缘分就此结束,直到2019年,辣个男人带着一款名为「巴黎妙韵」的产品回到了熟悉的第五区,成为中法友谊的桥梁。当然,这是后面几期才会提到的事情了。

五年后,范老所在的上海商品检验局承办了一场中国茶叶展,类似如今的「茶博会」,展室悬挂两幅世界产茶国的巨型图表,一边是近百年来世界产茶国家茶叶产量直线上升,另一边则是我国茶叶出口数量逐年下降,说人话就是全世界喝茶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喝中国茶的人越来越少了。范老看在眼里,觉得中国作为数千年茶文化的泱泱大国,这个数据就很不对劲。31岁的范老内心燃起了小火苗……

1937年春,经济部在沪召开中国茶叶公司筹备会议,范老也凭借在茶叶出口6年的宝贵经验,应邀出席。会议意思很简单:国家打算振兴中国茶文化,你们安徽、江西、湖南、浙江、福建五个省份也属于产茶大省,各出资20万元,我们再号召几个私营厂商集资200万元,凑个300万搞个中茶总公司。当然,这个中茶并不是现在市场流传的中茶,这个中茶总公司在建国之后就被裁撤了。公司办起来很快,起初选址是在上海,谁知七七事变爆发,抗日战争全面打响,中茶公司不得不从上海迁往武汉,并在湖北恩施筹办恩施实验茶厂。这时候,范老发挥出自己工科男的属性,凭借多年的补漆练就的精细手活,开始着手设计各种制茶机器,用来替代落后的手工操作,最终大幅提高了茶叶的数量与质量,为发展国茶外销打下了夯实的基础,也为今后国内各地办厂打了样,产品悉数运销重庆,畅销后方,成效显著。

1938年12月,中茶公司拟定在顺宁、佛海及宜良三地设立茶厂,汲取恩施茶厂办厂的经验,全面安排机械化制茶。各厂目标均为年产红绿茶5000标准箱,比现在的沧海群峰还多多了。在决定佛海茶厂的厂长人选时,虽然厂还没有建好,但是我们的范老当仁不让,成为佛海茶厂的第一任厂长。当然,这个时候的厂长远不及如今光鲜,亲力亲为是免不了的,更像一个光杆司令。

范老,左二

1939年3月,受云南中国茶叶公司之命,范厂长深入蛮荒之地,决定把天赋带到云南佛海,正式筹建佛海茶厂。他将妻女安顿在昆明后,与清华大学毕业的技师张石城一起于4月1日从昆明出发,10日下午抵达仰光。在仰光他与佛海茶商李拂一会合,三人于5月27日终于到达了佛海县。经过一系列的实地考察与民情调研之后,1940年1月1日,“中国茶叶贸易股份有限公司佛海实验茶厂”(勐海茶厂前身)正式成立。范厂长除了负责建设佛海茶厂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经营刚刚成立的“云南全省经济委员会佛海服务社”。直到4月,范厂长才第二次回到佛海。好在茶厂的工人和傣族民工在张石城的带领下已经建起了几栋茅草房,建筑面积更是达到了3000多平,按当时的条件,已经算是颇具规模。这一年,佛海茶厂生产红绿茶132担。以服务社名义试制藏销紧茶1000担(每担120斤)。范老一看,卧槽!原来紧茶的产量可以这么大!遂将工作的重点转移到紧茶。这一年,中国茶叶公司开始实行统购统销。中小茶商纷纷将茶叶卖给范老领导的佛海服务社,加入紧茶联合运销的大军,由服务社的人将这些紧茶通过缅甸、印度运抵印藏交界处的市场葛伦堡,再有藏族商人运进西藏。相信你也猜到了,这里的紧茶,其实就是普洱茶。而作为光荣的共产党一员,范老将茶厂的大部分收益也捐献给了国家,成为了军资的一部分。

范老,右一

1942年,佛海服务社又收购紧茶一万余担,正当所有人以为一座茶业巨头即将冉冉升起的时候,狗日的日军又来了,日军攻入缅甸,天上的飞机像苍蝇一样接连不断的实行轰炸。无奈之下,范老下达了撤退命令,员工先后抢运了数千担紧茶到印度以后立即撤回佛海,两千余担紧茶全部在佛海分散到参加联运的十余个茶庄,这样即使被日机轰炸,也不会一次全部损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机械化制茶减少了人工,即使面对如此高频的轰炸,佛海茶厂仅仅预留三名员工即可,机器在、厂房在,每年还可以少量制作茶叶,维持基本开销。范老则带着茶厂的大部分员工撤回昆明。其实这个时候的佛海茶厂,基本已经和范老没有太多关系了,即使到了1950年佛海茶厂被国家接管,茶厂常年由一群副厂长同谋同策,彼时的范老,也不过45岁。据悉,因为各种原因,抗战胜利后,范老没有选择回到佛海,而是直接去了宝岛台湾,仍从事茶叶种植和加工。但是由于台湾土地改革的影响,茶厂转向。失业的他只得重操留学时期的旧业,靠制作仿古漆器为生,一个不注意又混成了中国高仿漆器方面的大师,甚至写下了权威著作《中华漆饰研究》一书。

范老,右一

范老的晚年去了美国, 离开前,他也将自己多年制作的未售精品漆器捐赠给了台北华岗博物馆。至于茶,则成为范老的一种精神,永远留在了云南,并且留存到了现在。

1989年,范老与世长辞,享年84岁,一代茶叶大师,漆器大师的传奇落幕,由他创办的佛海茶厂(既勐海茶厂)是国茶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在抗日风云中诞生,在日机的轰炸中撤离,为时虽然短暂,但它以高起点、高格局开创了国家大宗机器制茶的先河。范和均先生和他的“战友们”在乱世之中给中国茶业留下了一笔巨大的技术财富和精神财富,也赋予了此后的大益品牌一抹亮丽的殷红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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