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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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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中美在一片茶叶上相遇



美国特拉华大学历史系副教授王元崇接触和教过不少美国学生,他发现他们对中国知之甚少,对双方交往的历史,更是一片茫然。这些年轻人中无一人听说过上海公共租界、庚款留美学生,或是那个叫作司徒雷登的美国驻华大使。

王元崇认为,美国走到今天,与其丧失了“到中国去”的精神不无关系。为此,他在任教的大学开设了中美关系史课,《中美相遇:大国外交与晚清兴衰(1784—1911)》即是他在中美关系史课讲义的基础上整理出来的。

“如果说中美关系发展是一片汪洋大海,元崇把当中的一座座小岛,把当中一片片浪花,把它突出出来,写成这么一本很好看的书,很好读的书。”王元崇在康纳尔大学的博士生导师、著名国际关系学家、历史学家陈兼如是评议这本讲述中美关系史的著作。书中的不少小岛和浪花,不止是美国的学生鲜有听闻。

波士顿倾茶事件的起因是抵制中国茶

很难想象,美国独立前的北美殖民地,从上到下都十分迷恋中国茶,以茶会友的社交,尤其是下午茶大行其道。从波士顿往南,到纽约,再到费城,这一东部沿海走廊地带早已被中国茶的迷人魅力所折服。

18世纪,茶在欧洲流行后,跟随殖民者的脚步,也登陆北美。在北美,和欧洲一样,一边是茶叶、茶具、喝茶礼仪和社交活动的风靡,一边是一些人忧心忡忡地对这种非本土的东方式的物质文化和社会文化的渗透表示警惕甚至反对——在一些欧美人士眼中,这种喝茶的礼仪将东方式的、中国式的女性性格带到了欧美,软化了欧美的男性性格;甚至,还有人认为,喝茶会像土耳其人吸食鸦片那样上瘾,进而丧失男性进取的精神特质。

“一艘满载茶叶的船此刻正在朝着我们这个港口驶来,它是被派来奴役和毒害我们所有美国人的。”1773年12月16日夜爆发的波士顿倾茶事件之前,东印度公司满载茶叶的船只还在大西洋上朝着北美航行的时候,纽约一家报纸就发表了上述言论。

彼时,北美殖民地有人为抵制英国的东印度公司,黑化了中国茶叶,认为茶叶能摄走灵魂。虽然在中国,上至清廷皇室,下至寻常百姓,没人把茶叶和灵魂联系来。喝个茶叶怎么就会被摄走灵魂呢?怎么会让男性丧失进取心呢?这样的传言,毫无道理,但让人不寒而栗。

被妖魔化后的中国茶叶迅速成为众矢之的,众多小镇、社团组织甚至个人,都开始销毁茶叶。在茶叶的抵制者看来,销毁茶叶便是在东印度公司代表的君主暴政来临之前为寻求自身经济、政治、权利的自由而进行的一种对抗手段。

英属东印度公司是北美殖民地唯一的茶叶机构。最初,他们从中国广州采购了茶叶后,先运回英国,然后通过北美的中间销售商分销到北美殖民地。东印度公司的茶叶因为课税较高,导致茶叶的终端售价也跟着较高。这刺激了荷兰、法国、丹麦等国的茶商向北美走私茶叶。1767年,英国国会通过《茶叶法案》,授予财政吃紧的东印度公司对北美殖民地的茶叶专销权。这个法案的施行严重影响到了其他国家茶商的利益,促使后者迅速联合起来反对《茶叶法案》。

1773年12月16日,在波士顿港口发生的倾茶事件,销毁的茶叶总计340箱92000磅。其中,大部分是福建武夷山产的正山小种红茶。鉴于倾茶事件后两年不到,美国便打响了独立第一枪,后来,王元崇在新书《中美相遇:大国外交与晚清兴衰(1784—1911)》中评议说,从“一个相对狭隘的角度”来看,美国独立革命的兴起,“实际上是一批茶叶分销商和茶叶走私贩子的商业造反”。

截至1800年,美洲新大陆75%的银都输送给了中国

茶叶在北美大陆的妖魔化,随着美国独立的枪声的结束而结束。刚刚独立的美国人,认为他们迷恋而又曾妖魔化的茶叶的产地中国,是一个十分朦胧、神秘且有几分可怕的地方。

尽管如此,美国商人仍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中国——独立后的美国面临英国的经济封锁,到中国去,是新生的美国一种“亡命一般”的选择,更何况,美国当时还没有哪位船长有着远航中国的经历,甚至连一张前往中国的航海地图都没有。

1784年2月22日,华盛顿总统52岁生日这天,美国商船“中国皇后”号从纽约港启程。新生的美国没有和中国交往的经验,也完全不知道中国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在国会颁给这艘船的航海护照上,根据赴华以后可能遇到的情况,预先罗列了一串名堂,即致“所有奉教或世俗的好城市和好地方的至贵的、至高的、无上的、受人敬仰的、尊贵的、高贵的、权威的、睿智的和英明的君王、皇帝、国王、共和国主、亲王、公爵、伯爵、男爵、贵爵、镇长、议员、法官、将官、司法代表和摄政代表们”。

“中国皇后”号其实是驶往中国的第二艘美国商船,第一艘是1783年12月出发的“海瑞特”号。遗憾的是,载着55吨花旗参的海瑞特号并没有抵达中国。这艘从波士顿出发的船在到达非洲好望角时,被东印度公司给截胡了——东印度公司以两倍重的熙春绿茶和海瑞特号上的花旗参做了交换。海瑞特号贪图茶叶的利润,半路返航了。

1784年8月底,载着棉花361担、铅476担、胡椒26担、羽纱1270匹、皮货2600件、人参473担的“中国皇后”号,平安抵达广州。因为当时的美国只有13个州,所以,“中国皇后”号抵达广州时,鸣了13响礼炮。巧合的是,在广州居间做中西贸易最出名的恰好是13家商行。

在广州,“中国皇后”号把携带的美洲货物销售一空后,采办了如下中国货品:红茶2460担,绿茶562担,棉布864匹,瓷器962担,丝织品490匹,肉桂21担。美国人交易之后不久即扬帆回国。

1785年5月12日,“中国皇后”号回到了纽约,一番贩卖以后,赚了37727美元,利润率25%。虽然对比后来者而言这趟所赚取的利润不是非常高,但首次中美贸易获得巨大成功,各方都皆大欢喜。

此后,美国各种船只竞相开往广州贸易。截至1800年,美洲新大陆75%的银都输送给了中国。美国早期从中国进口的商品中,长期名列第一的是茶叶。

对话


“中国皇后”号远航广州是一次成功的冒险

潇湘晨报:很多人认为鸦片战争之前的清朝是闭关锁国的,但你认为这是个“误解”,并用彼时中国和各国的贸易为例,证明清朝不仅并没有闭关锁国,且是开放的。澄清这个误解,对我们重审历史有着怎样的意义?

王元崇:“闭关锁国”这一说法和印象的形成,主要是针对中国在鸦片战争以后的经历而言的,背后是一种历史叙述法之中的西方中心观念的反应,实际上遮蔽了中国自身的历史发展脉络。

正如我在书中指出的那样,这种路数被广泛应用于很多曾经遭受欧美近代资本主义和殖民主义侵略的国家的历史叙述之上。然而,清代中国并没有推行“闭关锁国”的政策,中国与俄、英、法、荷、葡、瑞、美等国家都在进行国际的陆路和海路贸易,与朝鲜、越南、暹罗(泰国)、缅甸、南掌(今老挝的琅勃拉邦)等“外藩属国”也有密切交流,而且有着非常系统化的成文守则,是一个运转良好的跨国体系。

所谓“外国”,不仅仅指欧美国家。理解了这一点,就会破除以近代欧美的标准去衡量中国发展的路数,发现被鸦片战争之后舶来的欧美主导的国际关系体系所遮盖的中国因素,可以更全面地在中国自身的历史场景之中去观察和理解中国本国的发展理路。

潇湘晨报:很多人知道波士顿倾茶事件对美国独立有着怎样的影响,但并不清楚这和当时北美有妖魔化中国茶叶有什么样的关系。茶叶躺枪的背后,北美的殖民者们害怕和抵制的究竟是什么?这对后来美国民众对清代中国的认识有没有影响?

王元崇:当时波士顿周围出现的妖魔化中国茶叶的现象,目标并不是中国茶叶本身,而是要反抗以英国东印度公司为代表的来自英国的对北美殖民地权利的侵害,我们从中看到的是中国茶叶以及被持这种声音的人所解释的那种站在茶叶背后的中国政府及其体制,是如何被反对东印度公司茶叶倾销的人打扮成了一种革命对象。尽管如此,这种妖魔化中国茶叶的做法并没有成为一股潮流,可以说在独立革命战争以后迅速销声匿迹了,因为它的时代使命已经完成了,因此也没有对美国民众有关清代中国的认识产生什么影响。

潇湘晨报:美国独立战争结束的第二年,即有商船“中国皇后”号来到广州。联想到此前对中国茶叶的黑化,“中国皇后”的启航,对美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元崇:妖魔化中国茶叶只是美国独立革命战争前后这段时间内比较特殊的一种情况,而且是一种不占主流地位的声音。对美国而言,“中国皇后”号的远航广州是一次成功了的冒险,它熟悉了前往中国的航路,进入了广阔的中国市场,看到了无限的中国机会。

潇湘晨报:利玛窦给万历皇帝绘制的《坤舆万国全图》,把中国放在地图中心位置,这一做法一直被后世沿用。欧洲各国和美国出版的世界地图则一直是以欧洲为中心。美国建国之初如此绘制地图,很多人会理解。美国强大起来后,为什么没有绘制以美国或北美洲为中心的地图?

王元崇:其实历史上以北美洲为中心的世界地图也是存在的,只是并没有流行开来。

潇湘晨报:《中美相遇:大国外交与晚清兴衰(1784—1911)》中,你在讲述宏大叙事的同时,对一些小的细节、小的人物也有较多篇幅的着墨,例如,1821年9月向美国商船兜售水果的郭梁氏之死。从历史学家的角度来看,小人物的命运一般在哪种情形下会对国家产生影响?

王元崇:平常生活中的普通的人物,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小人物”,只有在其命运与国家或者国际的大事件发生某种特定的关联的时候,才会有一定的作用。郭梁氏是这样一个例子,因为她的不幸遭遇,中美两国展开了司法上的交涉,中国在这个案件中完全行使了司法主权。但是在鸦片战争以后,美国也很快通过1844年的中美《望厦条约》取得了英国在《虎门条约》内所获得的治外法权,像郭梁氏这种案件再次发生的话,美方嫌疑人就不再在中国司法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潇湘晨报:1843、1844年,经两国外交官员翻译处理后,美国总统和道光皇帝破冰的往来书信,显得非常“友好”,让两国执政者都对对方想象得过于理想,也为此后中美交往挖了坑。耆英为什么会甘冒被认为是欺君之罪的危险修改美国总统的来信?

王元崇:这一现象,其实不能视作是耆英要欺骗道光皇帝,因为在中国一侧,与外国的交往是有固定的礼制和渠道的,涉及文书的话,翻译之后必然要符合中国当时的体制,所以耆英和他的翻译者要做出相应的修改。这种现象并不是孤立的,比如道光皇帝给美国总统的回信,经过伯驾的翻译之后,也是以美国的路数呈现出来的。

潇湘晨报:客串模特让人给她画油画相、主持夫人外交,慈禧拥抱美国和世界的态度可见一斑。美国和欧洲当时是怎样看待慈禧这些努力的?

王元崇:慈禧太后当时与各国驻华公使夫人交游的努力,还是取得了一些成效的,例如和她走得最密切的美国公使康格夫人,就告诉了丈夫慈禧太后的变化,然后康格作为公使在给美国国务卿的电报中就做了相应的描述,认为中国正在朝着一个友好和进步的方向发展。我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将她的这些活动称作是“夫人外交”。但是,慈禧太后的这种规模不大的夫人外交,并没有在对欧美的高层政治中产生更多的外交效果,所以在我现在看到的资料中,欧美各国政府并没有对她的行为作出官方的评价。

其实,很大程度上看,慈禧太后做的这种工作只是一种高级妇女间的社交聚会而已,是欧美公使们在自身的生活圈子内所熟悉的生活方式之一,所以在他们看来这种社交活动除了显示中国朝廷在庚子事变之后的友好态度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非同一般的意义。

撰文/记者刘建勇

注:内容来源潇湘晨报,信息贵在分享,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波士顿倾茶事件中被倾倒的中国“Bohea”茶,到底是什么茶?

近期个人独处的时间多起来,于是这段时间把之前从中国带来各种茶品了个遍。

首先是各种的绿茶,但更多的是翻腾出来后,不舍地丢弃掉,因为绿茶的保存时间是最短的,新鲜半年内喝掉,即使妥善保存,一年之后也就不能喝了。然后是福建的铁观音,这种茶是一定需要冷藏的,保存意识越强,损失代价越大,为何?因为一旦妥妥当当地放在冰箱,忙碌起来时根本不会去记起来有这些宝贝,于是2年后翻腾出来时,惊讶与懊恼后,只能问叶子有没有兴趣做个茶叶蛋。

易于保存的茶是普洱茶、红茶和岩茶,从门类上说岩茶属于乌龙茶,但是福建人更多认为铁观音是乌龙茶的代表,而岩茶,在福建茶客心中其实是单独存在的。

遍尝各种之后,最后还是喜欢沉浸与回味在来自家乡的岩茶与小种红茶这两种茶中,估计大家知道小种红茶的历史,目前全球销量最大红茶都源于福建的桐木关,所以我们说的福建红茶三功夫(坦洋功夫、政和工夫、白琳工夫)一小种(正山小种),这个正山小种的“正山”就是特指桐木关,闻名世界的斯里兰卡红茶也就是从桐木关插枝移植出去,从而遍布全球的。

而岩茶,我估计大部分人,是不清楚它的历史的。

(无意中看到的一张1845年英国用于茶叶宣传海报,其中印着“woo e shan”(武夷山)和“Bohea”(武夷岩茶),画面中就是当年的武夷山茶区)

2018年我们一家人去波士顿旅行时,专门去了纪念波士顿倾茶事件的茶党博物馆(Boston Tea Party Ships & Museum),因为本人属于茶虫,所以对博物馆内模拟的当初为了对抗英国而慷慨激昂的演讲不感兴趣,但是对博物馆中陈列出来的当年的茶叶大感兴趣。

在没看到实物之前,还真没关心过波士顿倾茶事件到底倒的是什么茶,当然知道是中国茶,但是到底是绿茶?红茶?普洱?还是白茶?完全没概念。但是当博物馆中用透明的试管展出当年的茶叶时,眼前一亮,怎么这么熟悉?这个颜色,这个叶片条索,我几乎可以脱口而出了,但是我还是细细往下直到看到博物馆中的详细说明,甚至是用了8副古画把武夷山茶制作过程和故事展示出来时,我才确定了1773年12月16日那天,美国独立战争的先驱们倾倒的英国商船上的茶叶,绝大部分就是武夷山的岩茶。

如此重要的事件,竟然直接关联到家乡的茶叶,所以更加引起我的兴趣。

(右二是“colonial bohea”,当年的Bohea茶样品)

(当年遗留下来的Bohea的箱子)

(我们从博物馆买回来的茶叶,以欧洲人习惯的散茶为主)

回洛杉矶后,断断续续地查询资料,从中文资料中并没有官方的文献确定倾茶事件的茶品种,但是追溯到英文资料后,发现了众多资料都写明了当时主要倾倒的是一种叫“Bohea”的茶,来自武夷山地区。但是中英文所有相关资料中都并没有确定是今天武夷山的哪一种茶,以至于很多文献对“Bohea”各种模糊解读后,说成是红茶的统称。

如果要确定这个“Bohea”,还真的要有既熟悉福建的茶品,又能够沉下心去详细查询英文老资料的“闲人”。

福建,本身就是中国茶叶的主产区,以现如今的福建茶去追溯范围就比较大了。今天的福建,闽南有铁观音为代表的乌龙茶,闽东有白茶,闽中福州的茉莉花茶也传统久远,而闽北的武夷山岩茶和红茶其实现如今知名度已经被铁观音等新的茶品种超越。但是如果时间回到1773年,那些福建的新兴茶品种还没出现时,福建茶甚至中国茶被欧洲贵族们追捧的就只有福建武夷山地区的岩茶和红茶。

因为当初欧洲市场上的刚需,除了茶质量上乘之外,很重要的是能够被远洋运输的,所以当初的清政府高层还对福建武夷山地区并不熟悉时,欧洲的商人们早就对武夷山以致福建地区研究得透透的。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的《中英南京条约》谈判,英国无比坚持地在4个通商口岸:广州、厦门、宁波、上海之后,一定要加上一个福州,让清政府摸不清头绪的是为什么福建已经有了一个厦门口岸后,一定要重复多一个福州,后来才明白英国人就是要武夷山的茶叶,从武夷山陆路运输到福州出海是最快捷的通路。

(博物馆挂着8幅关于武夷山茶区的古画,第一幅就写明了18世纪时武夷山地区是中国庞大茶业的中心地带。)

(第二幅图和注解讲述了当年欧洲盛传的武夷山的岩茶是训练有素的猴子爬到半山的悬崖上采摘精选茶叶的故事,实际上是当地茶农侵犯野生猴子在半山的领地时,猴子主动采下树枝进行报复。)

1751年-1760年的十年间,英国的东印度公司从中国采购了1678万公斤茶叶,其中武夷山的茶叶达到了1063.35万公斤,约占总体的63%。而那个“Bohea”,当时已经在欧洲市场以最贵的价格被称为西方的硬通货。当然这也是为什么在波士顿倾茶事件中被美国独立先驱们专门选择了“Bohea”这种茶叶倾倒,因为最贵,也对英国利益的伤害最大。当然从英国后续的反映看,立即通过了《不可容忍法案》对波士顿港以及北美殖民地进行打击,然后才有了十三个州联合起来召开了第一届大陆会议,然后是莱克星顿打响第一枪,然后是美国独立战争。

所以如果不了解这段历史,就无法理解奥马巴在2009年访华演讲时开篇就提到了:“美国与中国的纽带,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过去,追溯到美国独立的初期。美国独立的历史上,也有中国茶的一份功劳。”

好了,了解历史之后,需要“茶虫”出场揭晓这个“Bohea”到底是什么茶了。

我在翻看波士顿倾茶事件纪念馆(Boston Tea Party Ships & Museum)的官网时,看到这样一段话记录倾茶事件当天的茶叶:

“All the East India Company tea aboard the ships docked in Boston Harbor on the evening of December 16, 1773 was produced in China, not India. ……Benjamin Woods Labaree’s The Boston Tea Party says the three tea ships contained 240 chests of Bohea, 15 of Congou, 10 of Souchong (all black teas), 60 of Singlo, and 15 of Hyson (both green teas).”(来源https://www.bostonteapartyship.com/tea-blog/types-of-teas-destroyed)翻译:1773 年12月16日晚上停靠在波士頓港的船上的所有茶叶均产自中國,而非印度。……本杰明·伍茲·拉巴里的波士頓茶党說,三艘茶船载的240箱的武夷岩茶,15箱的工夫茶,10箱的小种(全紅茶),60 箱的Singlo,和15箱的熙春茶(包括绿茶)。

这个翻译需要展开解释,这三艘船上茶叶的比例,基本符合了那个时代英国从中国进口茶叶的茶品种比例,从后往前看茶品种:

15箱Hyson,这是目前还留下来的一种绿茶叫“熙春茶”;60箱Singlo,是当年的一种绿茶的散茶,今天已没有这种茶品种;10箱的Souchong,这是武夷山的小种红茶;15箱的 Congou,这是武夷山的功夫红茶;240箱的Bohea,这个最重分量的来自武夷山的茶叶,有人还是把它说成是武夷红茶,这是错误的,熟知武夷山茶叶的都知道,武夷山的红茶就只有三功夫(坦洋功夫、政和工夫、白琳工夫)一小种(正山小种),而武夷山所有品类的红茶都已经被分类在Souchong和Congou中了。

于是这个来自武夷山的“Bohea”,只可能是“武夷岩茶”。

提起岩茶,即使喝茶的朋友可能都不见得熟悉,但是提到岩茶中的一个茶叶品类“大红袍”也许就有些耳闻了,近年来因为推广的需求,武夷山的岩茶很多都以“大红袍”这个名称来进行营销。

“大红袍”其实仅仅是武夷山岩茶其中的一种茶品类,但是“大红袍”因为其独特性,就是本身的母树大红袍,其实就是有3个品种6株茶树构成,分别是奇丹、北斗、雀舌,因此即使是喝到大红袍的源头母树,也是三种岩茶拼配而成,加之“大红袍”早有名气易于宣传,导致了现如今但凡是拼配的岩茶都可以取名为“大红袍”。而本身“大红袍”的单品茶品种如“北斗”,反而不称之为“大红袍”,而直接称为“北斗”。

由于武夷山的植物多样化,所以武夷岩茶从历史上有记载的茶叶品种就有800多种,目前被茶客们所知的也有20多种,其中就有最知名的有:“肉桂”、“水仙”、并称四大名丛的“铁罗汉”、“白鸡冠”、“水金龟”、“半天腰”等。所以若从营销宣传的角度,把武夷山地区的所有岩茶,无论正岩(特指武夷山三坑两涧茶区)或者外岩的岩茶都统称为“大红袍”是非常合适的,但是真正喜欢单品武夷岩茶的茶客们一般会直接说出自己喝的茶的品种,而不会说自己喝的茶是“大红袍”,因为这些喜欢单品的茶客们心中清楚,“大红袍”只是一个武夷岩茶的统称,翻开任何一片茶叶都找不出这个“大红袍”茶叶品种。

中国好茶无数,

而我之所以独爱福建的茶,

更多的应该是爱那一份记忆吧。

近来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夜深时,与叶子一起书房泡茶。中国带来的紫砂壶,配上美国淘来的英式骨茶杯,福建的岩茶,配上加州的开心果,记忆又回到了十年前,同样的深夜,与好友们茶室斗茶,畅谈十年后,我们身在何方?会在干嘛?

转载自【无限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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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倾茶事件,倒入港口的是哪种茶叶?

1773年12月16日,自由之子协会登上了三艘运有东印度公司货物的货船。著名的波士顿倾茶事件就此发生。他们将装有茶叶的箱子推进港口以示抗议。到现在你还能在当地购买到茶砖纪念品。但就历史考究,当时抵达美国的茶叶量并不大,而且并不是通过东印度公司直接进口的。

这边让我产生了疑问,究竟当时被倒入港口的是哪种茶叶?虽然我并非专业考古人士,但我对茶叶的热爱催使我在网上查找了各种历史信息。虽然历史上有些茶叶的名称已经不再使用,但今天我还是想和大家分享我的发现。

武夷岩茶

即产自武夷山的乌龙茶的红茶。由于颜色较深,当时的美国和英国人并不知道他们喝的岩茶其实是两种茶叶的混合。虽然难以相信,但在当时人们对中国茶的了解极少。

小种红茶

是武夷岩茶的一个分支。这是一种烟熏红茶,但并非是现代昂贵的正山小种,在当时是一种品质较低的茶叶,专门用来出口。

熙春

这是一种绿茶,其英文名字(Hyson)来自东印度公司的老板PhilipHyson。高品质的熙春是当时乔治华盛顿和托马斯杰斐逊的最爱。现在这种茶依旧存在,名为春眉茶。

松萝茶

这种茶产自安徽黄山,是一种绿茶。虽然如今在市面上很难看到,但立顿仍旧在使用这种茶叶,并以黄山毛峰的名号销售。

来源:Nicole Wilson TeaCulture茶新说,信息贵在分享,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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