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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武福元号2012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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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元昌老茶庄的易武往事

说不清已是第几次踏进易武纳么田的这座老宅,总喜欢来这里,因为这里有百年福元昌创始人余福生家后人的所有温度,四代人的成长,在这里。有生活的气息,有时代的印记,有余家人所有的欢笑与温情。这里的一房一瓦,一尘一土,都常会在梦里呈现,带着一种隔世的陌生与熟悉。这里,才是余家人晴朗无尘的光阴,这里飘散着人间最朴实的烟火。

余勇畅老人总是坐在低矮的廊前给我们讲述祖父余福生与父亲余世高的故事,而孙子余文德,就在边上玩耍。或许,小时候在老屋里踢各类团茶、饼茶玩耍的经历,可以唤起余勇畅对爷爷的所有印象,每次的故事都要从这里开始。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平凡的,尤其在那个特殊的时代里。爷爷余福生,幼时在易武上过几年私塾,年轻时随父亲余志书走乡串寨,到曼秀、麻黑等附近村寨收购散茶挑到易武卖给茶庄,手脚麻利地跟在父亲身后,赚点挑夫钱。余氏父子对茶事已经掌握了些经验,但苦于家底薄弱,无钱自己开茶庄。爷爷余福生的婚姻为家庭带来了事业上的转机。奶奶李氏,出生比余福生晚一年,她丰厚的嫁妆成为余家开办茶庄的资本,爷爷余福生在妻子的支持下,买下倚邦几近衰落的“元昌号”,在前面加一个姓字中的“福”,创办“福元昌”茶庄。

有的人,天生就是为某事而生,因为多年买茶贩茶的经验,聪颖并极具经营头脑的余福生,带着初入茶市的谨慎与吃苦耐劳的坚韧,令茶庄的生意如日中天,迅速在茶号林立的易武街上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每一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信仰,朴实厚道的余福生,凭他的诚信之道,凭他对茶叶品质的严格要求,在茶叶江湖里游刃有余。爷爷余福生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当时因为印刷困难,内飞、内票都需要自己制作,于是,先写在木头上,雕刻出来,再盖章完成。出生于1927年9月的父亲余世高,还记得小时候曾用木戳子帮助父亲余福生盖商标的情景。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依然可以从福元昌老茶的内飞、内票上感受到余福生那标致的手写体,带着手作的朴拙与余温,也感受到余家做茶的严谨。那时余家茶事兴盛,家里有5匹骡马托运茶叶,货物多时,还得租马,组成一个十四五匹骡马的马帮。

茶马古道上浩浩荡荡,来来往往,走出了“福元昌”的繁华与荣耀。这个朴实感人的创业历程,在余勇畅老人的口中说来,娓娓动听,可是其中的艰辛与曲折,非亲历的人所不能体会。

邹东春聂素娥夫妇在倚邦老街寻访到的元昌号老牌匾

如今,我们来到易武老街,那条青石板路,简单平实,坚硬牢固,用一砖一瓦细致堆砌而成。走在上面,那些前朝往事,昔日繁华,在脑中翻腾。当我走进易武老街里的余家老宅,那木质的墙,木质的梁,木质的楼板,在灰暗斑驳里沉寂。这座老宅子,凝聚了福元昌斑驳沧桑的历史,收藏了余家艰苦创业的故事,落满了岁月飞扬的尘埃。这里的每一块石板,每一堵土墙,都有着岁月遗留的细碎痕迹,那些关于茶的所有记忆。当我置身其中的时候,我会忍不住问自己,余家老人,真的在这里居住过吗?穿越百年之后,来寻他的气息,于每一块青石之间,每一块老木之上。那木质的楼梯扶手上,是否还留有他手中的余温?一遍一遍的从长廊走过,只觉得他真的存在过,这里真的还可以寻觅到他的气息,依稀仿佛看到那些马匹停在廊前院落里,有整件整件的茶搬上马背。屋里有余掌柜低沉浑厚的嘱咐声,廊前有小伙计来回走动与吆喝声,孩子们的欢闹嬉戏声,街上各种马嘶人闹的嘈杂声……忙碌的场景中,一饼一饼的福元昌七子圆茶,被运往远方。

是的,历史是真实的,一百多年前,这里确实有过一个“福元昌”茶庄,这里留下了他发展与鼎盛的痕迹。他出自这里,主人余福生一生的故事也在这里,那么多的经历与故事,都镌刻在了易武这片土地上。离开了易武,他就不再是福元昌,离开了西双版纳,他就不会再有故乡。所以,每一个想要寻找福元昌的人,都会寻来易武,都会在老宅前停驻。在光阴的流逝里,关于普洱茶的所有故事都在这里。易武,这是一个无论去到哪里,始终都是要寻回的地方。总有一天,福元昌也要重新走回这里,沿着这条青石板老路走回来,为他曾经的荣耀与尚德。除了这里,哪里还能安放下一个如此沧桑与厚重的老字号?当然,我喜欢这里,这条老街,对我而言,这里不仅有福元昌老宅,还有可以眺望和期许的远方……

每个人的人生旅途中,都有太多不可避免的遭遇,尤其在那个乱世,尤显曲折与艰难。朝代更换,人事改变,福元昌曾一度停业,复业后,又在1929年达到鼎盛。世事苍茫,抗战开始后,余家茶叶生意一落千丈,全易武的茶叶生产都停顿下来,余家家境日渐不好,生活压力日重。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是那个年代的主旋律,大家都在同一条路径上行走,无论曾经门族显耀,还是清贫如洗,同样的冷酷无情。余福生和其妻子相继在抗战胜利后的1945年和1946年病逝,结束了他传奇一般的生命历程。他用自己辛劳的一生书写了普洱茶历史的商业传奇,德高才备的他,也换取了世人永远的怀念与敬重。

余世高(右一)与他生前手写的花灯词

命运多舛,光阴太过无情,作为长子的余世高,在父母去世后,带着两个年幼的弟弟艰难度日。岁月依然不依不饶,生活愈加艰苦。余世高努力把两个弟弟培养成人,承担起那个年月长兄为父的所有责任。让他们最终走出易武,进入到县城,有了让人钦羡的工作。宁静慈悲的余世高老人,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还会画画,家里门框上的对联和门头上吊的灯笼都是他自己写画的,还能带徒弟唱花灯。即使在85岁高龄之时,余世高老人还眼能穿针,手能写字。余福生一家艰苦创业,留在世上的,除了自己的后代外,还有后代拥有的书写文字和绘制图画这些文化意义上的能力,这是留给后人的一笔真正的财富。1970年4月12日,易武大街发生一场火灾,余家虽然没有受灾,但是父亲余世高也随同生产队其他受灾人员一道搬出了易武。当时迁出两批人,分别迁到纳么田与大荒坝两地,余家人迁至纳么田。1980年,市场稍微放开,尚有生意头脑的余世高老人,便带着妻子开始在易武街上售卖小百货及早餐,每天把在易武老宅里做好的米干,挑到新街去卖,以维持生计。与妻子一同经营生意的日子是忙碌而快乐的,虽然利小,可是平凡日子的烟火却是炫目的。直到妻子去世,余世高老人才停下生意,回到纳么田与儿子余勇畅共同生活。余勇畅在此二十几年里,一直赡养老人,直到终老。

余家后人纳么田老宅

1985年,余世高老人永远记得,余家人永远记得,两个在县城工作的弟弟,回来强烈的要求卖掉老街祖宅。余世高老人老泪纵横,苦苦哀求两个亲手带大的弟弟。这座祖宅,是余家人蓄养情感,安身立命之所,承载着余家人所有的荣耀,承载着老人所有的童年及对父母双亲的记忆,他怎能忍心卖掉。这位尝尽百味、历经风霜的老人,连剩下的散淡余年,都无处容身了。世情百味,无奈,自己已经年迈,终究是强不过两个弟弟,即使族人也出来劝解,老人最后还是不得不在变卖祖宅的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最终,余氏祖屋以3500元的价格卖给了来易武老街上门的女婿段光祥,余世高老人分到1000元,两个弟弟分别分到1000元和1500元。余世高老人在悲痛中搬出易武老宅,留下了父亲余福生做的一屋子茶叶,交由段氏随意处置,仅带走了唯一能怀念父亲的物件——他生前睡过的那张老木床。余世高老人真正离开了,带走了余家人在易武生活的所有痕迹,也带走了满生忧伤,从此精神不振。至此,余家人算是彻底告别了易武老街。一个家族,一幢老宅,几代人的命运,就如一段没有结局的故事。

世事荒洪,走过去了,便是山青水静。接下来的余家人,开始了新生活。静守四季炊烟,过着最平淡的百姓生活,守一份岁月静好。家里的子孙昌盛,茶园面积每年在不断扩大,仍然用传承祖业的手工制茶工艺做茶,只是不再经营茶叶生意。那些年,在易武老街上的茶叶生意开始复苏时,余世高老人还曾经用祖传的技艺做过一批团形心茶,而后,余勇畅老人也曾做过一批七子饼茶,但是普洱茶市场尚未恢复,余家人已经无法重操旧业。1971年,余勇畅老人到纳么田小学当教员,十几年间,一边打理着家里的茶事,一边在小学里教书,一边照顾着年迈的父亲,在相聚一公里的家与学校之间来回。祖上留下的制茶技艺还在,书写能力还在,唯善之德还在……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在备课本上端正温暖,静美的笔迹里透出平和的心境。是的,余家人已经走过那段风波起伏的历史了,从此盛世长宁。

余勇畅老人

余勇畅老人,现在坐在纳么田这栋老房子的长廊下,这里是从易武老街离开后就建的,父亲余世高老人后半生都在此居住,并在他们夫妻二人的照顾下,于2012年在此过世,享年86岁。余勇畅老人坐在小木椅上用大茶杯喝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普洱茶。沉默无语,余家人一生的坎坷与故事,在他的心里,默默沉淀,他把语言转化成爱抚的目光,看着远方的那山、那树、那茶、那些人……如今,家里所有事务都已交给儿子余亚华,新一代人重新撑起了一片更广阔的天空。起伏跌宕的生活总算过去了,老人心安了,可以好好颐养天年了。关于儿子余亚华对“福元昌”老茶庄的复兴,老人热情而激动。毕竟,余家技艺需要延续,余家精神需要延续,余家的荣耀需要再续!父亲余世高生前就一直有这样的愿望,余勇畅老人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福元昌”老茶庄的复兴,能看到余氏家族的再度兴旺,能够在新时代中再创辉煌。

生活如同一杯用浓浓世味熬煮的茶,走过漫长的旅途,都是沧桑。沧海桑田之后的“福元昌”老茶庄,更有了一份难以言说的传奇与厚重。那些风尘,唯岁月懂得。如今,普洱茶的春天来了,那些历史,那些简静,那些真美,都会回来。我们愿意用自然健康,真诚的微笑,来迎接美好的春天。复兴“福元昌”老茶庄,保留下我们最为正源的传统,为世界茶文化和中国茶文化净胜的灵魂图谱,保留最为完整深邃的灵魂寻根地。我们强烈期待美好,因为我们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2015年6月23日,我们把一百套文具,装进书包,送到学校,还有大部分新玩具和衣物。心系余勇畅老人曾经执教十年的学校,把爱分享到这所余家后人辛勤耕耘的土地上,尽我们绵薄之力,去表达对老一辈的尊敬与爱戴。老人参与其中,非常高兴与欣慰。

补注:余勇畅于2020年在易武纳么田去世,享年67岁。我们在2015年期间曾多次去到纳么田看望老人,并且为老人毕生奉献的纳么田完小捐助图书和学习物资,与社会热心人士一起,把爱心送给学校的孩子们。

原文刊载《普洱》杂志

2022年10月刊

福元昌传芳系列城市茶会即将全国启动


福元昌【传芳系列】城市茶会,自普洱站开始,全国品鉴活动即将开始,百年传奇与你相见。全国各地茶会现场,将用一杯茶的时间,体验最传统的普洱茶老味道,感受普洱茶老味道风靡百年之由。

 


九月,我们在茶马古道重镇的百年老宅里,开始福元昌城市茶会的第一站。让老字号从百年老宅、从普洱茶最老的集散地与交易地走向全国,有非凡的意义。



经过福元昌与茶叶复兴从全国报名的茶空间里,做的精心挑选,最后确定首批参与福元昌城市茶会的城市有:烟台、大连、长沙、常德、淄博、成都、杭州、上海、银川、唐山、新疆、南昌、徐州、忻州、郑州、武汉、西安、东莞、三亚、昆明、丽江、香港。

 


接下来,我们将与全国各地茶友同喝一杯福元昌茶,共同度过一个茶美时刻,品味福元昌普洱茶的老味道。此次福元昌【传芳系列】品鉴茶会,全国茶友们将喝到【传芳系列】的两款茶:百年福元昌经典复刻版与百年福元昌经典蓝票。



第一款茶:福元昌经典复刻版



福元昌经典复刻版,勐海县福元昌茶厂2019年的新品。福元昌王者归来,传承福元昌百年古韵之传奇,完美复刻福元昌号级经典。精选百年老号茶庄号级茶原料传统产区-易武,小产区头春古树茶箐。从2012年复号开始,连续7年,还原产地,还原茶园,还原工艺,还原配方,还原制茶精神,恪守福元昌百年传统选料方法,精准复刻与回归福元昌茶庄传统的老字号味道,用最古老、最温暖的古法工艺打开与封印经典老字号的王者风味,再现老字号的精魂。

 


茶汤黄亮油润,粘稠透亮,蜜香典雅,茶汤亲和欢快,回甘强烈迅速,韵味悠长,体感温热舒适。

 


第二款茶 福元昌经典蓝票



百年福元昌经典蓝票,精选古六大茶山2019年的早春古树茶,承古法之技,寻源头之韵,是百年福元昌蕴阳刚之气的茶品。2019年8月,在香港国际茶展上首发,香港是普洱茶百年号级茶的留世地,大家对福元昌的认知与喜爱尤甚。这款蓝票极受认可。


茶汤油润浓稠,明黄透亮,香气甜醇花蜜香,山韵饱满,回甘强烈,生津持久;圆润甘美,内敛醇厚,穿透力强。叶底肥厚柔软,叶质厚实。 


勐海县福元昌茶厂,传承普洱茶百年历史老字号-福元昌,让老字号在新时代散发新的光彩。这次喝的这两款茶是福元昌【传芳系列】承继风尚,百世流芳之作。此系列是福元昌恢复传统普洱茶之简静真美,赋予老字号普洱茶新之生命力的典藏系列。是福元昌匠心传承,荣耀再现之典藏臻品。感受百年老字号原料精选之美,古法工艺之美,还原百年历史号级茶之经典。 
福元昌与全国茶友即将开启一场最美丽的遇见,我们相识于茶,因茶而来。福元昌乐于将一段老字号的历史与愿景交于每一位同行茶友,我们期望每一个城市都有更多温暖的福元昌人。
我们的期待与美好的祝愿已经启程……

福元昌茶厂十周年专题 :茶人传(一)

普洱茶,被誉为“可以喝的古董”,那些历经百年断代,在时光洗礼后依然熠熠生辉的号级茶,率先点亮了普洱茶的复兴之光。在易武,在倚邦,那些曾经被世人遗忘的老茶庄、老茶号,正在一个个被当代茶人拭去历史的尘埃,让他们重现光芒。而如何在新时代里研习传统工艺,恪守品质,传承经典老味道,成为老字号传承人肩负的使命。

2019年,香港仕宏春季拍卖会,一筒七饼1920年的普洱老茶最终以2632万港币落锤成交。单片376万港币的成交价再次刷新纪录,成为史上最贵茶王。缔造该价值记录的,正是百年老字号福元昌紫票普洱茶饼。

  

清光绪元年,崔氏在古六大茶山的行政中心倚邦大街创立“元昌号”,由此开启了一段普洱茶的经典史话。民国年间,茶人余福生接手元昌号,将茶号设在易武大街,并更名为“福元昌”。因其勤奋诚信、选料考究、茶品优良,赢得极高的声誉,福元昌老茶庄,荣列当年四大名茶庄之一。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包括福元昌在内的号级老茶庄几经辗转,在公私合营后划归国有,福元昌品牌从此断代。

直到多年以后,一位青年在机缘巧合之下,再次重启了福元昌号老茶庄被尘封的往事,他从福元昌后人余氏家族手中接过了品牌传承的责任与使命,重振普洱茶老字号的风采。这位青年便是福元昌老茶庄品牌传承人邹东春。

初识普洱,缘起易武

邹东春的父母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响应国家号召支援边疆建设,从湖南一路向西奔赴云南西双版纳景洪农场,从此扎根于此。出生于1975年的邹东春是地地道道的“农场二代”。生于此,长于斯,他对西双版纳的山山水水有着深厚的感情,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注定了他与这片山水,这山上的茶树有着难舍之缘。

1997年,邹东春从云南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被分配到中国农业银行勐海县分行,在金融业刚刚开启数字化改造的时代,211大学计算机专业的背景,让邹东春深受器重,工作两年便调任州农行。尽管如此,相比起在职场中的觥筹交错,邹东春似乎更喜欢亲近自然,更向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这时期,随着普洱茶市场的逐步复兴,景洪街头开始出现了一家家茶店,于是他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就是泡在茶店里与朋友喝茶聊天。西双版纳虽然是普洱茶的核心原产地,但是在90年代末,一度以外销为主的普洱茶,还没有真正“飞入寻常百姓家”,那时候,景洪人的饮茶记忆,大多还是来自大渡岗的绿茶:“岗绿”,普洱茶虽然也开始内销,但是在茶店的数量并不多。

虽然邹东春对茶叶的兴趣见长,但是那个年代关于普洱茶的信息是匮乏的,相关书籍少之又少,他只能借助网络,在当时流行的论坛比如三醉斋等BBS上与网友、茶友们交流学习普洱茶。某天,他顺手拿起了茶店中一本厚厚的书,书名便是《普洱茶》,作者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邓时海老师,虽然是台湾的繁体字版,但他很快便被书中的内容深深吸引,比如作者提出的普洱茶“越陈越香”的理论,比如书中大量关于号级茶、印级茶图文并茂的介绍,都是他前所未知的。他如获至宝,那些有关普洱茶老字号的动人史话仿佛穿越百年,直接来到面前,而且全部都指向一个地方:易武。

易武!易武!邹东春的脑海里反复闪烁着这个地名,这个是个对版纳人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是因为它就是西双版纳州勐腊县的一个乡镇,陌生是因为那里靠近边境,路途遥远,即使在版纳生活了20多年,邹东春也从未踏足这片古老的土地,他努力搜寻着有关易武的各种信息:易武在历史上是贡茶之乡,是茶马古道之源,更是古六大茶山的政治文化中心,古六大茶山的普洱茶,曾归于易武,再从这里走向四方。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对于易武的向往终于在2003年的春天实现。他约上了一个茶友,借了一辆微型车,照着地图指引的方向,驱车奔赴易武。这趟寻茶之旅比他想象的艰辛得多,因为当时通往易武的乡道被开采铁矿的大货车碾压得坑坑洼洼,100多公里的盘山路,一路颠簸了五六个小时才到,到了易武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初至易武,邹东春觉得这里与西双版纳其他的乡镇别无二致,与想象中老茶庄林立的茶乡古镇相去甚远,直到当地人指引他们走到易武老街,看到关帝庙的残垣断壁,看到那被磨得光溜的青石板路,看到一个个古老甚至已经成为危房的老宅子。在易武老街,仿佛一瞬间时光穿越到了百年前,他才确信,这里,就是《普洱茶》书中反复提及的“易武”。而在“时光隧道”中,“福元昌号”的老宅在他面前清晰可见,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多年之后,往后余生,他的生命将与这三个字牢牢绑定——福元昌。

(易武老街福元昌老茶庄原址)

邹东春这次易武之行的初衷,就是买一些正宗的易武普洱茶,虽然当时易武大街上已经有了几家茶叶店,但是品尝之后都觉得不甚满意。当地人介绍他去老乡长张毅家找,面对这位远道而来的年轻人,张毅乡长也非常热情,知无不言,不仅向他讲述了许多关于普洱茶的知识,更是介绍了易武茶的独特风味和品质优势,邹东春静静聆听,不时颔首认同。离开易武时,他各处买了一些茶,虽满载而归,但所带去的购茶现金近万元,一半都没有用完,一方面是对普洱茶还没有全面的认知,不想胡乱下手,另一方面是那时易武的茶叶还非常的便宜,才二三十元一公斤。

此后,邹东春对普洱茶的热爱愈加浓烈,一有空就泡在当时景洪城区为数不多的几家茶店里试各种普洱茶,反复品鉴、对比,去发现和感受普洱茶苦涩之后那些沁人心脾的愉悦感。另外,他有着在茶叶原产地的天然便利性,可以开着车直接跑到茶山,走进茶园,亲身感受茶树的生长脉动与自然气息,即使上山之路艰辛无比,但是每次看到那些深山密林里粗壮遒劲的古茶树,数百年静谧生长,与自然万物共生,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侵扰。茶叶的内质丰厚而协调,咀嚼一片鲜叶,是满口的回甘生津,鲜爽无比。这些原生态的古茶树充满着自然的灵性,即使是这个粗犷的理工男,也一次次被它们触动柔软的内心。他特别喜欢一个人在古茶园里穿行的感觉,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恍惚间有种遁世的逍遥感。

邹东春觉得自己整个生命都被茶叶深深牵引着了,他再也无法忍受朝九晚五的刻板工作,和被办公室“圈禁”的身体。亲眼所见所知所感告诉他,我们西双版纳有那么多那么好的古茶树资源,茶叶又是有利于全人类健康的自然饮品,普洱茶的文化价值、健康价值、品饮价值、生态价值都有着巨大的发展空间,他坚信普洱茶未来可期。自己有这么好的地缘优势,为何不听从心灵的呼唤呢?

从南糯山出发,让梦想照进现实

2003年,邹东春与爱人聂素娥以茶结缘、相知相恋,他的普洱茶事业道路上,从此多了一位携手同行的挚爱伴侣;2005年,他们的女儿出生,如同其他父亲埋下的女儿红酒坛,邹东春寻来品质上乘的南糯山古树茶,压制了888片纪念茶饼。通过这次制作女儿出生纪念饼的过程,怀揣着初为人父的紧张与兴奋,邹东春也是第一次将之前收获的制茶知识放到实践中认真检视了一番。

2005年下半年,邹东春与广东朋友合作,在南糯山创办了第一家茶厂。选择南糯山主要是因为相对便利的交通,位于214国道两侧的南糯山,刚好在景洪和勐海的中间。更重要的是,南糯山古茶树资源丰富,山上的哈尼族人已经在此繁衍生息了上千年,至今,南糯山寨子的龙巴门下仍立着原始生殖崇拜的图腾,那是山民们对生命的敬畏。在少数民族朴素的信仰中,万物皆有灵,山有山神,树有树神,每片茶园都有一个最大的茶树被奉为“茶王”,庇佑着这片茶园和寨子里的村民。当那棵屹立在半坡老寨超过800年的茶王树,第一次在邹东春眼前赫然而立的时候,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种来自性灵的召唤。

那些年,邹东春一有空就直奔茶山,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放飞山林的鸟儿,享受着自由的空气和和茶山的一切美好,他把自己融进泥土里,深耕茶山,从南糯山开始,他深入走访茶山上的村村寨寨,对比每个寨子茶叶的细微差异,包括茶地归属哪家他都门清,那时邹东春几乎与茶农们打成一片,白天一起采茶炒茶,晚上一起纵酒放歌。南糯山的茶农至今都还记得当年那个随时抱着一个沉睡的孩子在山上收茶的老板。是的,让他深爱的孩子尽可能多的亲近自然,是他对茶山最真挚的热爱与传递。

(南糯山半坡老寨旧照)

除了南糯山,邹东春的足迹几乎遍布西双版纳的古茶山,沿着澜沧江,从江内的古六大茶山,到江外的新六大茶山。每到一个山头,邹东春都会独自在茶园树林中漫步,踩踏在松软或厚实的土壤之上,呼吸古茶树枝叶间的润泽气息。以此建立起对不同茶山的风土地貌、生态环境的真切认知,他以理工男的思维去研究每片茶园的树种、坡向、光照、海拔、气候、土壤……他还会走进当地茶农家中,一边品饮好茶,一边畅叙制茶的工艺细节,以真心换真情的同时,也精准捕捉到各山头的茶叶风味和最适合的制作手法。他相信好的原料必须有好的工艺才能成就好的普洱茶产品。所以,从采摘、杀青,到揉捻、晾晒,每个制茶环节,邹东春都曾亲身参与,深入研习,他明白,只有亲手采摘过鲜叶,以指尖感知过锅中叶片的温度,用掌心的力量揉捻过茶条,在毫厘之间的差异中真正理解普洱茶的精髓,成为一位正念笃行的茶人。

(老班章村旧照)

有个“大奔换茶地”的故事,至今还是南糯山中的一段趣谈。因为无力支付茶厂的原料货款,邹东春的一个客户用一辆奔驰S320抵款,可是邹东春已有代步车,他刚好看上一片茶地,便找到茶地的主人,也是他熟悉的茶农,提出用奔驰车换茶地。茶农二话不说立即欣然应允,因为那时候茶叶并不没有现在这么值钱,茶农的生活还很贫困,别说汽车了,家里有辆摩托车都很了不起了。突然有人送上一辆大奔,对于这家茶农来说,不啻于天上掉馅饼,他们家成了南糯山上第一家开上大奔的人家,被称为“南糯第一奔”,那威风劲甭提了。小伙子更是因为有了这辆“大奔”在茶山迅速的物色到一个媳妇,顺利成家,成为整个南糯山饭后闲余的热门话题。

(贺开曼弄老寨旧照)

可惜兴奋劲一过,双方都发现这个交换对彼此都成了美丽的负担,全进口奔驰车要加油、要保养维修,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于那时的茶农来说还是难以支撑的,经常是几个兄弟轮流开过后,没有油了谁也不愿意去加油,就弃置路边不管了。而邹东春拿到茶地以后,发现管理茶园也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每年都要除草、修枝、养护、采摘,耗费人力无数。但是,有了自己的茶园,便可以更进一步去研究茶树生长与原料品质之间的关系,所以,这样的体验对于正在潜心研究制茶的邹东春来说,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为他日后研究版纳各个山头的风味奠定了基础。

从2005年到2010年这5年间,虽然茶厂开起来了,但是邹东春一直是兼职状态,只能利用业余时间来参与生产和经营。2008年因为合伙人的经营不善,邹东春把全部股份收回来,于是茶厂很多具体事务都落在了他身上,因为分身乏术,最终他决定辞职,放弃所有人眼中的“金饭碗”,把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普洱茶的世界中。但是,那段时间普洱茶还未完全走出2007年市场崩盘的低迷期,加之茶厂主要以毛料供应为主,没有过硬的品牌产品,经营一直不太景气。2009年,恰好有广东老板想收购茶厂,邹东春便忍痛把南糯山的茶厂全盘出售。

重启普洱梦,传承福元昌老字号

过尽千帆,不改初心。经过了1年多时间的休整,邹东春依然割舍不下心中对普洱茶的挚爱,反复思量之后,他决定从零开始,再建茶厂,重启他的普洱茶事业。这次,他将梦想的策源地转移到了勐海县。勐海曾经是云南现代茶业的发祥地,抗战爆发后,茶路中断,易武茶事逐渐衰败,1939年,法国留学归来的范和钧奉中茶公司之命到西双版纳创立佛海茶厂(今勐海茶厂),开启云茶的实业救国之路,从此普洱茶的加工、交易中心也逐渐从古六大茶山转至勐海。

2012年,邹东春在勐海八公里的工业园区里所在村曼短建起了“勐海县福元昌茶厂”。选择以“福元昌”命名,最初是因为在邓时海的书中见到关于福元昌号级茶的介绍:“福元昌圆茶那种磅礴雄厚的气势,十足代表了普洱茶的雄壮男性美,是现今普洱茶行列中的‘普洱茶王’!”这段话曾让邹东春心潮澎湃,渴望能够一品福元昌号级茶的真味。而当茶厂真正完成工商注册,“福元昌”正式复号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福元昌”是一个拥有上百年历史的普洱茶品牌,他不仅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历久弥香的百年号级茶,更是将源自古六山的传统制茶技艺和匠心精神,立成了一座丰碑,留待后人去仰望和传习。今天有缘来到自己的手中,就必须要让它重现往日的荣光,决不能辱没了这个老茶号。


近10年的国企工作经验,让邹东春练就了按部就班、扎实稳重、严谨认真的做事态度,即使是走上创业之路,这样的思维模式一直主导着他的行动。邹东春觉得既然要将老茶号发扬光大,不仅要传承传统的制茶工艺,更重要的是文化的传承、匠心精神的传承。需要在历史的长河中,将关于福元昌老茶庄那些散落的零碎的信息一一拾起,续接起这段断裂的历史与文化,这是品牌复兴的文化根基;所以,首先要做的是寻访福元昌号的后人。

(余勇畅与聂素娥、邹东春、余亚华)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多方寻访之后,邹东春找到了余福生的后人:余福生的孙子余勇畅老人及家人,他们并未离开易武,只是不再从事普洱茶相关事业。他在距离易武老街10多公里外的纳么田村完小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先生。邹东春以自己的真诚和热情打动了余勇畅先生,在一次次促膝长谈后,获取了很多关于福元昌老茶庄的资料。

(余勇畅)

余勇畅告诉邹东春,他的父亲余世高先生,是福元昌老茶庄创始人余福生的大儿子,父亲生出生于1927年,写得一手好字,还会绣花,会唱花灯,那时余家有5匹骡马托运茶叶,货物多时,还得租马,组成一个十四五匹骡马的马帮,福元昌的七子圆茶曾远销海外。抗战爆发后,易武的茶叶生意一落千丈,生产几乎停顿。爷爷和奶奶相继在抗战胜利后的1945年和1946年病逝。1970年4月12日,易武大街发生火灾,余家虽然没有受灾,但因生活艰辛,父亲和几个兄弟从此搬离老宅,各谋生路。余勇畅一直赡养父亲,直到2012年余世高老先生驾鹤西去。


(余世高(右一)与他生前手写的花灯词)

余勇畅先生感动于邹东春制茶的专业态度和复兴老字号的诚意,便亲自授权,委托邹东春复兴“福元昌老茶庄”。接着,勐海县福元昌茶厂相继注册了“余福生福元昌”“福元昌古树”“福元昌老茶庄”等相关品牌商标。从此,邹东春正式成为福元昌老茶庄的传承人。

深耕茶山,复兴之路上的底气

邹东春明白,成为福元昌老茶庄的传承人,只是这复兴梦的开始而已。拥有了商标不等于拥有真正的品牌,因为打造品牌是一项系统的工程,是一代人,甚至几代人,励精图治、上下求索、共同努力的结果,他需要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淬炼。不仅要把产品做好,获得良好的市场美誉度,更需要用现代的营运和传播方式,让这个老茶号品牌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大放异彩,这才不负重托,不辱使命。于是,他与妻子聂素娥商量,希望她辞去坚守了10多年的教师岗位,全心全意负责福元昌老茶庄的品牌运营和传播,成为品牌主理人,和他一起担负起传承老茶号的重担。


此时的普洱茶市场,正借由古树茶的生态价值再次复苏,而经典号级茶的原料也多来自古六大茶山境内的古树茶。这些年,邹东春早已走遍了西双版纳大部分古茶山,一幅茶山风味地图,逐渐在他的脑海中铺陈,每一座茶山的地理地貌、风土人文、茶性特征,也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详细。邹东春认为,既然要传承老茶号,就要以世代积累的众多古茶树资源为根基,依托于前辈们一丝不苟传承的古法精工,注入流芳百年的文化精髓,让制作的每一片茶饼透着一代代茶人对茶山的热爱,保留每一座茶山独有的个性,饱含独属福元昌的经典老味,而不是一味在市场上随波逐流。所以,一开始就要做好原料产区的布局,这是品牌复兴的产品根基。

福元昌老茶庄的创始地在易武,易武产区自然是首当其冲的,易武茶的内敛与丰富,从古至今都引无数茶人竞折腰,易武山脉极其绵长,村村寨寨皆产茶,且各具风格,可以说是一个集天地灵气,被自然眷顾的茶区;而福元昌茶厂所在的勐海地区,也有着大量优质的古茶树资源,仅一个布朗山便有着老班章、老曼峨、贺开、邦盆等知名山头,尤其是老班章,以雄浑的王者气韵,早已成为众多茶友心中的王者,才有“班章为王,易武为后”的尊称。经过多年对各茶山风味的对比与筛选,邹东春确立了以易武和班章为两大核心产区,辐射古六大茶山和新六大茶山,作为为福元昌茶厂原料布局的重点。

在邹东春的眼里,精挑细选的上乘好料绝不是经典茶品最终的标准,反而只是一个开端。完成了原料产区的布局,就是在各个产区的主要山头建立初制所,唯有如此才能从源头把控茶叶的品质,让每一棵老茶树上的鲜叶,都不辜负山川自然的恩赐,能以最纯正的茶味成就福元昌古树的经典老味道。让邹东春颇感欣慰的是,10年间,在自己的努力下,一个个福元昌茶厂的初制所在古茶山上纷纷建起,就仿佛那一棵棵古茶树一样,将自己的根深深地扎在了古茶山里,只有这根扎牢了,产品的品质有了坚实的基础,在福元昌老茶庄的复兴之路上才有了深厚的底气。

复刻号级经典,传扬茶山美学

号级茶时代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渐行渐远,幸而有那越陈越香的普洱茶留存至今,鲜活地记录着岁月的残章,让我们能够穿越时空,去触摸百年前的光阴碎片。珍贵如文物的福元昌号级古董茶,品鉴一事常人早难以企及,唯有留在内飞和内票上的文字耐人寻味,让后人在其中汲取其精神与养分:“本号易武大街开张福元昌记专办普洱正山地道细嫩尖芽加工督造历年已久远近驰名……


于是,从易武到勐海,从古六山到新六山……邹东春遵循着老茶庄的制茶精神与历史脉络,一路追寻。多年的寻茶路上,邹东春常常是孤独求索,探寻深山,在崎岖的茶山路上行径过千百次,留下或深或浅的足迹,一次次的探索与实践,只为呈现出普洱茶最经典的老茶味道。在将春天的第一口鲜爽带给茶友的“三月系列”走完了第一个“十年之约”后,邹东春更加坚定地去追寻心中认可的普洱茶的极致精彩,直到他匍匐于“茶王树”前与茶魂灵性相交的时候,才开始明白,老味道的基因藏于何处?不正藏于这老茶树的生命与血脉中吗?而“茶王树”正是每座茶山或每片茶地最古老,最粗壮葳蕤,最富有生命力的茶树,也代表了这座古茶山最纯正的血统。也只有茶王树,才有足够的韵味,在岁月流转之中,经历千百年的四季轮回、风霜雨雪,在瞬息万变的世界里,见证这亘古未变的古茶山。


经过10多年的深耕茶山,邹东春厚积薄发,在2021年的春天,重磅推出了“茶王树”和“茶王地”系列产品,呈现出“一山一品,一树一味”的极致味觉体验,将古茶山的原在之美,溶于一杯茶中,让茶友们仿若回到了福元昌老茶庄那个舒缓而纯粹的年代,置身于静谧清幽的古树茶园中,从身体到心灵,都感受到了源自云南茶山广阔大地的脉动与共振。

时间是老茶的缔造者,福元昌古树是老味道的传承者,更是茶文化的传播者。作为福元昌老茶庄的传承人,邹东春他用脚步丈量茶山,用汗水细数年轮,以炙热的爱茶之心,以不畏寂寞的工匠精神,用精湛的工匠技艺和纯纯的赤诚之心,去追溯历史的遗迹,去还原历史的味道,去深情怀念,去细细品味,去重铸荣光,才能让福元昌古树这个传承百年的品牌屹立不倒。“老茶庄,老茶树,老味道”源于广褒的自然,浸润了思考的智慧,是时间珍藏的瑰宝。掠过的山风,偶遇的飞鸟,高悬的日月,经历过的风景,与传承者共同参与百年老茶庄老味道的重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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