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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喝过100年的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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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那些最贵的古董茶,你喝过几种?

今天盘点一下那些最贵的古董茶,如有补充的欢迎在文末留言!

 

福元昌号

价格:¥1,200,000/片


福元昌茶庄始创于清朝光绪年间,设在易武山上,专门采用有别于倚邦小叶茶种的易武山大叶种茶精制而成,本品陈期已过100年。

福元昌圆茶的内飞分为蓝、紫、白三种,茶品汤色粟红明亮、水底陈香润化,回甘如泉,茶气强烈醒神,贯通全身,有“普洱茶王”之誉。

宋聘号

价格:¥1,100,000 -1,800,000/片

乾利贞宋聘号茶庄由刘子辉、宋聘三、袁谦禄、傅监珍四人创于光绪二十一年(1885年),本品“红标”宋聘陈期约为100年,按行内评价此茶品质无论在香味、茶味、茶气方面都堪称一流,代表着至高境界的普洱茶。

同庆号

价格:¥900,000/片

同庆号茶庄由刘葵光始创于清朝雍正十三年(公元1736年),本品陈期约为85至95年。茶青采自易武茶山,其味入口细柔顺滑、甘润微甜,香气幽雅馥郁,汤色深粟油亮,茶气厚重绵长。

同庆号圆茶分为内票和内飞两种,1920年以前是“龙马”商标,之后是“双狮旗图”。“龙马”同庆号品质刚柔并济、冠绝群伦,享有“普洱茶后”的美誉。

同兴号
价格:¥600,000/片

同兴号创办于清朝雍正十年(公元1732年),创办人是谁如今已不可考。同兴号日前仍遗留下来不少民国版的老茶和商标,基本上都归入中国台湾普洱收藏家之手。

金瓜贡茶

价格:¥500,000/片

该茶生产始于清朝雍正七年(1729年),选取西双版纳最好的女儿茶,以制成团茶,散茶和茶膏敬贡朝延。普洱金瓜贡茶是现存的陈年普洱茶中的绝品。港、澳、台茶界称其为“普洱茶太上皇”。

敬昌号

价格:¥600,000/片

制茶工艺与同庆号茶庄不相上下的敬昌号(后改为信昌号)茶庄,取曼洒最好优质的茶菁,以制“七子饼茶”为主,然后用牛帮或马帮运往老挝,再装船运往越南、傣国和香港等地销售。

敬昌圆茶,压制技术一流,饼体丰满而富有韵致,饼沿不求原子薄一致,但带有强烈的节奏感,手触之养手,目测之美目。其外形,茶菁凸凹,叶叶清晰排列,优美之至。天下普洱茶无—能与其较量形式之美。

其现存者大都为40年代的产品,每饼直径为20.5公分,重330公克,且系野樟香型,水性极度细柔,入口即化,为普洱茶品中水最为细滑者。

杨聘号

价格:价格:¥800,000/片
杨聘号茶庄建于民国初年,以倚邦小叶种茶为原料,其所制“杨聘圆茶”现存较少,其饼身较小,直径约19公分,每饼重约280公克,每饼有一张5 X 6.8公分立式内飞,白底红字内文有“本号开设倚邦大街炼提透心净细尖发客贵商光顾者请认明内票为记”及“杨聘号”等字。

据专家考证及品评、“杨聘圆茶”现存最陈者为60年左右,其茶汤清香,水薄微酸,是典型的倚邦小叶种的普洱茶。目前。已经在网上找不到任何图片。

同昌号
价格:¥300,000/片

同昌号茶庄始创于同治七年(1869年),该茶庄几度易主,茶品名有三种。最早原昌号圆茶已不复得,至今所存者皆为30年代后的标明“主人黄文兴”或“同昌黄记主人”之茶品。“同昌圆茶”品质最好,饼身厚实并呈深栗色,条索扁长,白毫粗硕,可明显看出梗叶一体的茶菁,自然美观,油面光泽极佳。

永兴祥号

价格:¥500,000/片

“永兴祥”商号始创于1875年,由大理喜洲商人严烈创建,主要以经营茶叶为主,无论在100多年前的过去还是现在,都无疑是普洱茶历史文化中不可磨灭的一个经典。

可以兴砖茶

价格:¥600,000/片


可以兴砖茶庄1925年由周文卿创办。30年代中后期是其黄金时代,每年产茶约1200担左右。可以兴砖茶是用细黑条索,上好的勐海普洱茶菁制造的,它堪称黑色普洱茶的标本。在台湾、香港等地尚有极少的产于40年代末期的可以兴砖茶。

鼎兴号


产于1940年勐海茶厂。鼎兴号茶庄以专生产高级普洱茶品著称。现行世有鼎兴圆茶,有红圆茶、蓝圆茶和紫圆茶三种,其区别因内飞颜色的不同。红圆和蓝圆,品质相似,陈期都在60年左右,是普洱茶精品,而紫圆则品质欠之。

红与蓝,茶饼颜色较深,成暗红色,条索卷实,油面光泽,且饼身较薄,紫圆饼身颜色较淡,茶叶多为单叶老茶菁,油性少,条索揉卷较松,还参杂了许多黄薄之叶,且是普洱茶中饼身最厚者。

鼎兴红、蓝圆茶内票的注册商标为“星月”图案,署“本号选办正山细嫩雨前春尖芽茗加工揉造发行有防假冒特印为记”等字样。

红印圆茶(古六山易武)

价格:¥500,000/片

红印圆茶又称现代普洱贡茶,始制于1940年范和钧创办佛海茶厂之时。其饼茶内正均为红色印记,且茶饼的外纸正面都印着“八中茶”中茶公司标志。在八个“中”字组成的圆圈内,有一红色“茶”字。

在中茶公司所产的普洱茶品中,而冠以“八中茶”标志者且又“茶”字为红色者,只有红印普洱圆茶和红印云南沱茶,是空前绝后。 

绿印圆茶

价格:¥200,000/片 


绿印圆茶系勐海茶厂40~50年代制作的茶品,是“红印”的姊妹产品。勐海绿印圆茶有早期和后期之分,早期绿印圆茶也叫“绿印甲乙圆茶”或“蓝印甲乙圆茶”。早期绿印无论在陈香、樟香、滋味、茶气等方面都是一流的。

后期绿印其指是50~60年代勐海茶厂所产的大批量普洱茶。有一部分茶品,是用新树茶菁制造,但仍以生茶方式制造,被称之为“绿印尾”,在普洱茶极品中,有极高的典藏价值。

蓝印铁饼

价格:¥250,000/片

简称“蓝铁”,产生年代有两种说法:一为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为上世纪五十年代。“蓝印铁饼”为云南省普洱茶行业一个新的突破产品,它摆脱了以往用布袋包揉压制茶叶的繁琐工序,采用金属模子直接把茶青放入压制脱模而成,过程简单而快捷,缺点在于加工时压力过大,茶体太紧结不利于后期转化。“蓝印铁饼”采用的原料为易武乔木茶青,是一款可遇不可求的茶品。

黄印圆茶

价格:¥200,000/片

“黄印圆茶”是由勐海茶厂50年代未所产,被称之为“现代拼配茶菁的普洱茶品始祖”。黄印圆茶,由于毫头多,陈化后都转变为金黄色,是以茶饼呈黄色,故其外包纸标记八个红色中字组成的圆圈中“茶”字为黄色,而内正标记为绿色“茶”字。

文革砖

价格:¥60,000/片

“文革砖”制成于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距今已30多年。由于存放时间较长,茶砖的颜色已由原本生茶的深绿色逐渐转变成陈年普洱的褐青色,茶砖重量也因长期存储有所磨损、挥发而减轻,已不足250克的标准。但是冲泡后,茶汤却明艳通透,红色基调中泛着琥珀的金黄,非常动人。

口味上,内涵丰富,香气厚重,水性沙滑,令人非常之愉悦。同时,因“文革砖”具有着特殊的文化背景和历史价值,所以一直以来都被众多喜茶之人争先收购收藏。

80年代老茶
1976年,为出口需要,云南省茶叶公司规范普洱茶唛号。饼茶用4位数,前两位为该款茶的生产年份,第3位为毛茶原料的等级,第4位为茶厂编号(昆明1,勐海2,下关3,普洱4)。

7532雪印

价格:¥60,000/片

“雪印”是普洱茶界非常有名的一款茶,同时也是非常稀少的一款茶品。“雪印”是俗称,指的是某一批茶号7532的勐海七子饼,因为其优秀的品质,在茶界被冠以“赛蓝印”、“云尖”等雅称。

此茶外形匀整,干净,毫芽金黄,色泽油润深褐有光泽,茶气清香,汤色红浓明亮,滋味丰富回甘好,喉韵好。

7542红带

价格:¥70,000/片

早期红带七子饼,为20世纪80年代中期由台湾茶商所订制。早年因为台湾省还未开放大陆茶叶进口,未能进入台湾市场,遂以红带做为标记,没有内飞。外包纸质和印刷与“73青饼”相同。产量少,现今市场难能见到。

该茶以肥壮茶菁为里,幼嫩芽叶为面,搭配得当,饼型周正,紧密坚硬,茶品香气纯正持久,溢味浓厚回甘,汤色栗泛油光,口感饱满滑顺,回甘快,带强烈樟香味,叶底褐红匀齐鲜活。

88青饼

价格:¥60,000/片

88青饼是1988至1991年之间生产的7542,由于刚出厂时产品过于青涩,无人问津,后被港商大量收购干仓存储,经过多年的陈化,品质才得以体现,由于生产于1988年左右,所以市场上为其命名为“88青饼”。

三十年代老茶庄里谁的待遇最高?| 老工艺的漫谈


  本文节选自茶叶进化论第8期熟茶沙龙内容,主题为「勐海熟茶的转化路径」。


 在本次沙龙之中,探讨了很多关于熟茶制作技艺的内容,由于杨凯老师讲到的历史资料十分丰富,尤其对于老茶及早期红汤茶的工艺有相当大的参考意义,对古法制作有兴趣的朋友可仔细阅读 ……


(本篇文章为节选对话,仅供大家阅读参考)



  | 大红印的原料追


李扬:我们喝早期的8592或者7572,能喝出勐海大叶种的味道;昆明茶厂的7581,一喝也是勐库大叶种味道。


以我自己为例,我喝过真实可信的最老的茶,是五六十年代的大红印,是勐海大叶种的味道。



杨凯:说到红印这个问题,实际上很多老茶的出处并不是特别的清晰。如果红印是50年代的产品,那在1955年以前,大家所公认的做七子饼的原料,必须得是西双版纳的原料。


从这一点来说,应该判断红印肯定是版纳的原料,但是版纳具体到哪一块,并不是特别好说。

 在解放前,人们更愿意用六大茶山这一带的原料做普洱茶。但勐海地区的原料,过去大多数是做蘑菇沱藏销紧茶,很少有人拿它做七子饼普洱茶。


解放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三十年代以后易武(六大茶山)茶叶产量急剧下降,一年大概只有两三千担,降得非常快,而勐海和景洪的总产量能到4万担左右,是大大超过六大茶山的。所以勐海地区的原料也逐渐成为做普洱茶的主要原料。


所以红印的料也最有可能是勐海这一带的,因为当时勐海原料产量比较大。




| 历史上的轻发酵:从七子饼和蘑菇沱讲起



杨凯:

我们现在提的轻发酵和历史上的轻发酵,其实不是同一种发酵,它的差异应该是蛮大的。因为历史上的轻发酵,并非是一个工艺决定的,它体现在制茶的不同阶段,是多种工艺共同造成的。


普洱茶在过去和六堡茶有一定的接近的地方,它在运输的过程中要蒸,类似于过去传统六堡茶有蒸有压的工艺。


从头说起,普洱茶的采摘,地理条件决定了茶山距离初制所都很远,基本都是采茶工人背到杀青地点去的,这段时间茶叶在背篓或者是背袋里,就会萎凋、破边破壁,造成了它的红边等等,那时候茶叶可能就会有部分的发酵,这是第一种发酵情况。


另外一种情况,炒了茶以后可能没法干燥,第二天有太阳才去晒,这个时候就会产生渥黄,这是第二种发酵。



除了这两个以外,解放前做茶与现在是有一些区别的。那时一年四季都制茶,春天、夏天、秋天都采茶,统一到秋天来压饼。


这个过程中,春天的茶就有很长的存放时间,按照当时人的说法,茶料是干燥到9成就开始装袋装框,并存储一年,过程中也是有发酵的。这是第三种。


这里要稍微提到一点,为什么需要干燥到9成?


如果茶料需要运输的话,特别干燥的茶是不适合运输的。


1941年中茶公司在昆明有个复兴茶厂,他们想采购一些茶在昆明做普洱茶,委托给勐海茶厂采办。勐海茶厂去六大茶山定制了一些茶,运回到勐海,勐海茶厂的人觉得香气不凸显,就给烘干了。


烘焙以后装在布袋里,用马帮运到昆明,估计路上就碎得差不多了。当时昆明茶厂收到就写了正式文件交涉,以后再采购茶:第一不能烘焙,不然运输途中茶碎得太厉害了;第二不要拿布袋装,换成竹筐,竹子本身有一定的张力保护着茶叶,而布袋在马背上它会压得很厉害。



但如果非要长途运输较干的茶怎么办?


做法有点像六堡茶,拿着筐装起来,把茶叶铺上去,洒水,洒完水以后再压,压完再洒水,就是让茶叶潮一下水以后再压。压完了以后就有个问题,水分太高,路上可能会霉变,这时候要拿竹签捅出些眼儿来让水蒸气散逸,但水分散发很慢,这个过程中,在竹筐里实际就有发酵。


到这里我们就已经看到几个过程的发酵了,如果做七子饼茶,还有一个发酵过程。把茶上锅蒸,蒸好了以后上套上三角袋揉,揉好了以后不进烘房,也不晒,让它缓慢后发酵。


在我们传统的普洱茶,它是多种工序造成的一个缓慢后发酵,这是七子饼茶的发酵。


/

如果说藏销的蘑菇沱紧茶,在勐海这边的发酵是这样的:


分成三种料,一个叫「面茶」,用的比较好的黑条茶原料;然后是「二盖茶」,用的稍微差一点的;最后是「里茶」,用最粗老的料,连枝带叶的,这个茶还要拿铡刀铡碎。

 

但不是把三个料直接拿来用,面茶和二盖茶要发酵,而心子里的里茶绝对不能发酵。


发酵方法是大概100斤茶洒30斤左右的水,洒了以后是小堆,大概一两百斤这样发。如果在发酵的过程中,表面被风干了,这个时候再洒水,再让它表面潮起来。


这个茶发好以后,再和心料一起揉。


蘑菇沱揉好以后堆在一个屋角阴干,阴干以后它中间会起黄霉,我们现在叫金花,当时不叫金花,叫松花霉。


从当时的记载来说,藏民就喜欢这种茶。

 


为什么心料绝对不能发酵?如果发酵,将来茶是起黑霉的,不能喝。


李拂一先生当年就专门记录过这个,他的说法是如果老板和揉茶的工人有矛盾,工人报复老板,就把心子里的料给发酵了,这个茶包好运出去就卖不掉。

 

所以在当年,揉茶工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在过去记载过一些当年揉茶工的待遇问题,说某某家有一年吃饭的时候只有两个串荤,人家揉茶工立刻掀桌,不吃。老板没办法赶快跑出去买鸡,买纯荤的给他们。其实在当年,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尤其劳动人民来说,吃串荤已经是不得了的了。

 


李扬:

刚才杨老师说勐海做红汤茶的步骤,和李拂一记载的筑茶好像不是一回事呀?

 

杨凯:

李拂一这个肯定没有写全,现在很多人照着筑茶工艺来做,做出来以后感觉都不太对。从《凤庆茶叶志》上,能找到类似的筑茶工艺,它就是穿孔的,李拂一没有讲这个穿孔环节,他只是讲把茶湿润了以后再压紧装竹筐,这就有点像六堡,六堡是蒸了以后放在缸里头,而这个不蒸只是洒水。

 

两种工艺带来的同样是慢发酵,只不过温度可能不太一样,菌种也不太一样。

 

现代好多人做筑茶,做的不好喝,后来我就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实际上我们当年的很多文人写茶并不是很专业,他们是一个记录者,但是记录者可能会丢掉很多的细节。今天想弄清楚具体的工艺就要多了解一些,从不同的记述中来平衡一下,看看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什么?


我们就从凤庆和勐海的两个记载里发现,可能是李拂一的记载漏了穿孔技术。如果按照他的方法来做,你的发酵可能就有一定的问题,我是这么猜测。



| 资料补充


李拂一先生1939年写的文章《佛海茶厂概述》中记载到:

佛海茶叶制茶,计分初制,再分两次手续。土民及茶农将茶叶采下,入釜炒使凋枯,取出于竹席上反复搓揉成条,晒干或晾干即得,是为初制茶。

或零星担入市场售卖、或分别品质装入竹篮。入蓝需湿以少许水分,以防齑脆。竹篮四周,放以大竹(俗称饭笋竹)一人立蓝外,逐次加茶,以拳或棒捣压,使其尽之紧密是为“筑茶”。

然后分口堆存,任其发酵,任其蒸发自然干燥,所以遵绿茶方法制造之普洱茶叶,其结果反变为不规则发酵之暗褐色红茶矣。

此项初制之茶通称曰“散茶”。制作商收集“散茶”分别品质,再加制为“圆茶”、“砖茶”及“紧茶”。


/

同一文章中,李拂一先生又写到了紧茶的制作,“紧茶”以粗茶包在中心曰“底茶”,二水茶包于茶底之外曰“二盖”,黑茶者再包于二盖之外曰“高品”。

如制圆茶一般,将各色品质按一定之层次同时装入一小铜甄中蒸之,其柔软,倾入紧茶布袋,由袋口逐渐收紧,同时就坐櫈边沿照同一之方向,轮转而紧揉之,使成一心脏形茶团,是为“紧茶”。

“底茶”叶大质粗须剁为碎片。“高品”须先一日施以相当之水分曰“潮茶”,经过一夜于是再行发酵。成团以后,因水分尚多,又发酵一次,是为第三次之发酵。

数日之后,表里皆发生一种黄霉。藏人自言黄霉之茶最佳。


有史以来最贵的茶以2632万港元落槌,相当于2317万人民币

有消息称,香港近日刚刚落幕的某拍卖会上,有史以来最贵的茶以2632万港元落槌,相当于2317万人民币。

2632万港元,“一锤定音”的回响震惊四座。茶界立马投去歆羡的目光,仿佛剧场之上,一幕意想之外的剧情横现,列座仪态万方。

据说在市场上,藏家碰到1920年福元昌号简茶的概率只有宋聘号的1/5,十分珍稀。2632万港元(2317万人民币)/件的百年福元昌号普洱茶,单价超过331万人民币/饼,可能又一次刷新了历史记录。

 1920 年 紫票 福元昌號 


数量 : 1 筒


重量 : 2236g 


工序 : 生茶


成交价:26,320,000港币 

               23,170,000人民币


 拍卖会成交的所谓有史以来最贵的茶


1920年,五四运动刚刚落幕,直皖战争爆发,以李大钊为核心的北京第一个社会主义小组成立,陈独秀主持起草《中国共产党宣言》,至今已近100年。

 

100年,我们不断在挑战着对食品的认知极限。其实说来奇怪,在所谓“越陈越香”的语境下,具有相同属性的白酒、红酒、陈醋、火腿等食品的炒作就很难出现这种100年岁月的跨度。即便酒类企业的规模乃至其基酒和产品的存储更规范,并且最早建立体系。但是这些年,我们什么时候听到茅台、五粮液这样的企业把陈放100年的老酒搬出来说事了呢?

 

给你个500年前的猪蹄,你敢吃吗?

 

福元昌原本是一个被历史遗忘了的茶商字号,这些年随着老茶的炒作,特别是针对福元昌的一些老茶炒作,导致这个已经湮灭的老字号又通过各种方式借尸还魂。“福元昌”这3个字注册很困难了,于是商家加个前缀,市场上就出现了各种福元昌。大家也会借着这个热点,站出来向公众表白自己与福元昌的渊源。

 

但事实上,我们现在谁也说不清,100年前,究竟哪位高人能够做到。从千里迢迢的香港赶来,穿越军阀及土匪混战的各个势力区,最后来到了云南茶山,然后装着这些茶品又原路返回。抵达香港之后,这些都舍不得喝,非要预言式的留下来,并且保存至今。这些历史细节可能我们市场上的各类福元昌都说不清楚,但他们还是敢大声向公众说,他们手上有那个100年前“网红高价茶”的精准配方。

 

1920年,中国五四运动才结束不久,中国共产党是1921年才成立的,这饼茶比党还要年长一岁,跨越了风起云涌的近代史。它如果一直沉寂在香港的某个仓库里,那它有可能不知道,轰轰烈烈的北伐正隔着江河在大陆展开,之后国共破裂,10年内战,然后抗战爆发,日本人还占领了香港。这片茶的主人一直安然无恙?放置茶的仓库没有在炮火下损伤?或者说在逃难与生死线上挣扎之际,依然给这茶提供了近乎完美的保护措施?

 

栩栩如新的笋壳、竹篾、茶虫饼面在考诸位的智商


很难想象,我们拆开拍卖现场的那一提茶,笋壳崭新如初。更有甚者,有些收藏者可能还高薪聘请了一位穿越者,带着100年后才有的电脑激光技术,在同样是1920年的福元昌茶的笋壳包装上留下了印记。据说,笋壳新是这款茶采用了真空包装,看来一位穿越者还干不完这活,得是一个茶叶包装团队带着设备集体穿越才出现得了这个效果。

 

所以也难怪要拍卖出个天价,主要是那个包装团队的“穿越路费”贵啊!

 

如此博学多识的茶精,是该作为佐证历史的文物收藏品?还是该作为保健养生的神级饮品?100年的普洱茶,究竟能不能喝,好不好喝,有没有品饮价值?我们一无所知。

 

如果是作为北京故宫博物院清代光绪年间“普洱金瓜贡茶”一样的文物藏品,以上的问题就可以忽略,它的价值也不该以饮用茶来衡量。

 

然而问题之在于,这些茶给社会的普遍认知是用来品饮的,但如果没人舍得喝,没人喝过,或者说有人喝过了,但喝的却是一些商家明目张胆造假的替代品,这些茶是好茶的定论和宣传,缘何而来?

 

如果非得用饮用价值来冠名,我认为这东西肯定不能喝,所谓“神倦败味而木也”。诚如热爱普洱茶金德庆师弟所述: 

“我浅薄的经验告诉我:五六年的茶存放好喝起来很舒服,香气、韵味、转化都很好;十多年的茶喝起来体感最舒服,茶的香气经过存放淡了,但韵味更足,喝了浑身通透。”

那么,究竟是谁,在主导这场拍卖,谁是最终的得力者?香港拍卖会上年年有之,一次比一次更加稀奇、昂贵、陈年的普洱茶从何而来?

 

其实,普洱茶界这样的妖异事件,每年重复来多次,以达到教化和宣传的目的,让不明白的人来买这天价普洱茶收藏发财。

 

细探才知,原来除了百年福元昌号普洱茶以外,鼎鼎大名的“大红印”也是这次拍卖会的主演。

 

鼎鼎大名的“大红印”


“大红印”我们并不陌生,它一出场就像似一个提线木偶,我们直接就能联想到站在背后操控提线的白水清先生。很多非普洱茶圈人认识白水清先生是通过文化大师余秋雨先生的《极端之美》,此前这位文化大师在茶界没有发过声,但毕竟是个掌握了文化话语权的大师。经过他的妙笔,把普洱茶写得让人魂牵梦绕。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最近重读大作,发现先生提到的很多懂普洱茶的高人要么锒铛入狱,要么被拉下了神坛。

 

在锒铛入狱的角色里,最引人瞩目的应该就是那位副省级官员沈培平先生。一个政府官员,一个文化大师,再加上白水清这样的普洱茶大师,三个站在制高点上的灵魂重叠在一起,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大红印”,余、白二人以这位懂普洱茶的副省级干部为荣,四处炫耀,引为谈资。但天网恢恢,在反腐的铁拳之下,这位识得“大红印”的伯乐因贪腐而入狱十二年。

 

至此,江湖上有笑传:宝剑赠英雄,红印配贪官。

 

相比“香港某拍卖会”上幕后玩家们自编自导自演的戏路,余秋雨先生在《品鉴普洱茶——普洱茶大排序》中的演技就更胜一筹了,他谈到与沈培平先生的相识时,言是不期而遇,转角之爱。他说:“那天我在飞机上正好与他邻座,就聊了起来。”由此展开他向沈大师“问道”的演绎之路。

 

最终,这些人,有的因“红印”走上了爆发横财的循环炒作之路,有的在一发不可收拾的贪念中入狱为营,还有的以文采话茶,佯装谦谦君子,说完《君子之道》,又谈《极端之美》,在装逼的文化苦旅上渐行渐远。

 

那么,“大红印”究竟是何来头?

 

邓时海先生编著的《普洱茶》一书,其中的第五篇《茶谱篇》,他概述了红印圆茶的来源与流通,认为“大红印”是“现代普洱贡茶”,并梳通说: 

“1949年佛海茶厂,改名为勐海茶厂,第一位厂长唐庆阳先生亲口说:‘打从范和钧时期开始,那种红色茶字的普洱园茶,一直都是选用勐腊最好茶菁做的,而在勐海一带产的茶菁是做成绿色茶字的普洱园茶。’勐腊县包括勐腊镇、易武镇等,所以红印的茶菁是来自易武茶山大叶种茶树,那里的普洱茶菁,一直都被定为最优良的。”(注释:唐庆阳先生退休前一年担任过勐海茶厂的厂长)

邓时海认为“大红印”茶菁原料来自易武茶山大叶种茶树。事实上,并没有任何史料可以佐证邓时海先生此观点,他的“定论”仅是对于唐庆阳先生:“打从范和钧时期开始,那种红色茶字的普洱园茶,一直都是选用勐腊最好茶菁做的”一句的过度发挥和主观臆断而已。

 

干仓储存的"福元昌号"


邓时海先生想著普洱茶学之书,立普洱茶学之说的热切与初衷,就像他对普洱茶学的贡献一样,不可小觑。但邓先生如此撰作、编造、臆断的部分恐会贻误后学,为投机倒把者提供可乘之机。

 

因为,上世纪40、50年代,易武镇优质茶菁区域交通堵塞,根本无法集中收购足量的茶菁去制作批量茶产品,刮风寨、麻黑等地山高路远,道阻且右,所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茶商收购易武茶农足量的茶菁原料,送到勐海制作批量“红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恰恰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成为读者迷信源头的同时,也成为了所谓普洱茶“大师”白水清等人的炒作契机和手段,以及沈培平、余秋雨等人包装“身份”的依靠。

 

当然,我们那位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号称是要重塑普洱茶的语法,但我们细细品咂他笔下的语法,也不过是把邓时海的臆想换了一种表达。运笔于书闺之内,大刀阔斧、阔论品鉴普洱茶,一二三十五六七......,令人佩服。

 

同时,先生们不约而同的搬出邓时海先生前后期红印园饼的分期,认为: 

“红印普洱茶是1949年开始运销到香港。红印普洱茶可分为‘早期红印’茶饼和‘后期红印’茶饼,也就是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的产品。” 

对此,邓时海先生还提出,红印茶饼前后期包装印刷,及字体线条变化缘由等诸问题的分析,看似天衣无缝,其实,这些说法都是有待商榷的。

 

有确切史料记载,中茶商标注册于1951年。按照邓先生的分期,要说在1951年以前四十年代,就有“红印”中茶商标,如此不分轻重的言论,纯属无稽之谈。

 

“大红印”究竟已成历史,或是缥缈虚无的存在,我们无法确切,传说中的“大红印”有没有真实存在。因为拍卖会上以天价交易的红印,存在着诸多疑点。

 

仓储问题也是“红印”的一大疑问,邓时海先生在初版于2004年的《普洱茶》一书中提出,“红印”茶饼都是“干仓”贮藏,前期约为65年,后期约为55年,算而今天,“大红印”前后期茶饼已有70年和80年的历史。

 

70至80年的骨灰级藏品,与福元昌号1920年陈茶都有同样的问题。姑且不说这款“老茶”能不能饮用,有没有毒的问题。

 

从近日香港某拍卖会上出现的天价“干仓”红印来看,“干仓”所引出的疑问层出不穷。

 

素闻香港为“潮仓”地区,流于香港70至80年的“大红印”,何来“干仓”之说?拍卖会的“干仓”“红印”如何在香港存为干仓?或者保存者如何烘为“干仓”?干仓之谜是这场拍卖会的最大漏洞,谜底不攻自破。

 

余秋雨先生多次盛赞沈培平先生的管理学问及普洱茶学问,把沈先生、白水清先生归为不喝“下等茶”的大师,列为自己的同道中人。这些年,不知余先生是否还喜于在朋友跟前提起与沈培平先生的友谊,和茶会故事?

 

给你个1200年前的“火腿”你敢吃吗?

 

给你个1200年前的“火腿”你敢吃吗?我很难想象秋雨先生在《极端之美》中对那些古董茶啧啧称赞的感受了。这倒也是一种极端,挑战着我们的极端心理耐受能力!

 

沈培平先生对云南普洱茶产业的发展可能做过一些推动性的贡献,但很难说功过相抵。这就像:再有才华的诗人,倘若他杀人嗜血,再高的才情也改变不了他是杀人犯的命运。

 

从2004年到2013年,再到今天,普洱茶市场变态、恶性的市场竞争,又何尝不是沈培平先生一手主导埋下的祸根?而沈、余诸人的共同至交白水清,就是其中的每每坐收渔翁之利的,这恐怕是人尽皆知的。

 

我们知道,包装自己是某类“文化人”的特长,话茶时总要拉上金庸、白先勇等大先生,对普洱茶之学亦是如此。

 

余秋雨曾对普洱茶进行过一次所谓的大排序,提出要冒天下人之不敢为,对各类普洱茶名品排名排序,然后再向他口中的“大师”、“老朋友”白水清、沈培平、何作如、太俊林、张奇明、王家平们求证,寻找不谋而合的契机,真是良苦用心。

 

他的品鉴普洱茶,将“宋聘、福元昌、向质卿、双狮同庆、陈云号”五大“号级茶”排为前五名;将“大红印、甲乙级蓝印、红印铁、无纸红印、蓝印铁饼”五种“七子饼”分别列为前五名;将“八八青饼、七子黄印、七五七二、雪印青饼、八五八二”五类“印级茶”排在前五名。

 

讲的一套接一套,像是这些天价茶都在他们这一伙人的手中,时刻品类把玩似的。

 

尽管余先生最后总结说:“可见,在口味等级上,(我与)高手们分歧不多。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但细心的读者会发现,余先生之观点,更多的是与沈培平的分级观点相重合的。

 

据说“大红印”原料来自易武茶山


是不谋而合,还是座谈同谋?恐怕只有坐在一起喝“大红印”的人才心知肚明。

 

相对于现在诸多身体力行,亲力亲为,行走茶山的普洱茶学者喝普洱茶爱好者来说。余秋雨先生对谈茶、品茶有自己独特的见地。

 

他习惯以文笔、文采喝茶,天马行空的想象和造作,用妙语连珠,缔造一系列根本不存在的虚假体验,令观众神魂颠倒,追捧不止。信而饮之,坑坑洼洼。

 

余秋雨先生试图建立一种有等级的茶话世界,推崇以白水清、沈培平等“普洱茶大师”,并将与之对应的“宋聘”、“大红印”“八八青饼”等所谓的高档茶与普通茶划清界限,进而图谋建立一种“有等级”的喝茶制度和茶的日常生活。

 

在我看来,阐明“上等人喝高档茶”的道理,就是余秋雨先生的品鉴普洱茶的核心思想。

 

然而,白水清逐渐走上了“传销式”的普洱茶“大师”之路,他所谓自己手中价值连城、一泡难求的“大红印”、“八八青饼”究竟是真是假,我们无从知晓?

 

沈培平早已成为囚笼困兽,再多、再贵、再高档的“大红印”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贪欲的睚眦,或者他也做过抱着“大红印”闪闪发光,成为“大师”和“教皇”的梦,但他们都走向或终将走向穷途末路。

 

直到今天,余秋雨先生不知是否还在枯坐闺中,冥思苦想哪一种普洱茶是一等品的问题呢?李白说:“大块假我以文章”。李白又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在我看来,香港近日刚刚落幕的某拍卖会,也是这伙人集中自编自导自演自炒起来的。


 自编自导自演自炒的“高端茶”


我们今天所见的“大红印”,本质就是一种商业意义上的伪装,不过是后来才换上的做旧的假包装。而“大红印”的存在,亦只是白水清“普洱茶教父”与“营销家”的一种想象之物。

 

是时,民智已逐渐被文明所唤醒。时代越来越多的需要生活与品质,越来越多的需要回归日常,普洱茶的命运也摆脱不了这个趋势。

 

因此,在普洱茶是什么的问题上,我一直推崇古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观点,普洱茶存在的基本意义和终极目的,都是茶本身的饮品属性。陈年与否,古老与否,并不应该是衡量普洱茶优劣的主流标准。

 

茶是用来喝的,好喝才是硬道理。我们不能因为这株茶树古老、珍贵而昧着良心说好喝,也不能因为一株生态小树茶因为它小而无视它的饮用价值。

 

好茶在于生态、在于工艺、在于是否与生活对称,在于是否真心好喝、能喝,健康的、生态的、好喝的,就是好茶。

 

我相信,在未来,真正的普洱茶世界,只属于那些用心做茶,用心喝茶,平恒勤俭,上善若水的茶人。

(来源:石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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