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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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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茶浓秋添香,细述茶与墨的不解之缘



从一滴墨融入清水当中,飘散的墨韵便赋予了清水律动的灵魂。笔墨纸砚当中,以墨最为独特,时而浓稠,舒展气势宏伟;时而清雅,蕴含香韵柔情。墨,最有灵性……



茶与墨自古便是文人雅士之所爱。关于茶与墨的关系,曾有一场辩论。司马光说过:“茶与墨相反,茶欲白,墨欲黑;茶欲重,墨欲轻……”苏轼却说:“二物质诚然,亦有同者……奇茶妙墨俱香,是其德同……”茶与墨虽有轻重,但都是香气沁人,都有君子之风,他们都赋予了水——灵性。




岁月相随茶,伴随古人身旁。或闲来品茗敲诗韵,或即兴挥毫闻墨香,凝神静思,离不开一盏茶茗。以茶入墨,茶有香,墨有韵,在一滴墨染而上的笔尖之中,蕴含茶香;执笔挥毫,气势恢宏。爱茶,更爱那笔锋间的提按顿挫,如品茗时的香柔馥郁,人生亦是如此。




在古人眼中,小小的墨锭,坚如君子,在砚台上细细研磨,经年累月,落于纸上,成为龙蛇蜿蜒的气势,流古芬芳。水墨间的,正是光阴。茶香怡然,在岁月的沉淀中,情性醇熟,历久芳香。他们自有境界,但都芳醇无争。



茶为实,水为虚;墨为实,水为影。虚虚实实之间,水都映射出茶与墨的色、香、雅,泉水,多了一份素兰般的清香、灵动。茶,遇水而成千百滋味;墨,遇水而成万千情状。茶生墨相,清淡之间,便有了真味。


琴棋书画、诗酒茶花,在中华大地上源远流长。墨染茶浓秋添香。茶香,融入秋日的馥郁芬芳,沉浸在那岁月静好的慢功夫;茶以书法助兴,自有墨韵茶香。

茶与书画一个是国饮,传千年中外;一个是国粹,惊世而藏情千百年来两者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各有特点,又相融互通。煮一壶清茶,执笔染墨,在心领神会之间,能唤醒对美好的感知,是人们寻求清正雅致之间的平衡

一片冰心一壶茶

(《吃茶去》杂志)台湾女作家三毛在书中说:阿拉伯人饮茶必饮三道,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如微风。这算是阿拉伯人的茶道吧,寥寥几句,道出了茶之三味,也将三种心境跃然纸上。茶遇了水,泡出一壶清芬而已,在世俗人眼里本无其它奥妙,但在智慧的阿拉伯人那里,却是不同滋味的人生。

作为茶的发源地,中国人喝茶,更是有复杂讲究的,古人谓之茶道。再上等的佳茗,如不符合茶道而饮,则为暴殄天物不如不饮。大体而言,且不说喝茶之境、喝茶之人、煮茶之水以及所用之器,单以喝法而论,便名堂不少,足令外行人们叹为观止。若有闲情推究一下,可以发现,喝茶,饮茶,品茶等说法,并非是各种方言下的不同称谓,而是方式和境界层次的区别吧,一等为品,二等为饮,三等是喝。雅俗的分界便在这里了。

说到品茶,常被推崇的有《红楼梦》里妙玉的“三杯论”。它出自这部文学巨著的第四十一回“贾宝玉品茶栊翠庵”。曹雪芹笔下的妙尼姑是以杯数来区分喝茶的雅俗,“一杯为品,二杯既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妙玉的高论虽然未必公允,却令好些人喝起茶来不敢轻易贪杯,免得与宝玉为伍,一起落在“超级蠢物”的“挨骂席”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场品茶小会的过程种种,则绘声绘色地尽情演绎了中国古代茶道。

首先说喝茶之境,栊翠庵花木繁盛,院落清幽,是极好的修行之所,也是品茶论道的好去处。而禅堂外的耳房,大约是寂寥中的寂寥吧,以妙玉的怪僻和高洁,应该是不染俗尘的人间绝境,自然非雅士不可入内的。所以,妙玉悄悄拉了宝黛二人去喝“私房茶”,雅士坐雅间,佳茗待佳人,理所当然地形成一种更加高雅的格调。试想一下,在这样的境地里喝茶,岂不令人身心俱醉而出凡入圣?只是,红尘喧嚣,浮华迷眼,大多数人是难遇这样一方人间净土的,一般只能随缘,随遇而安地享受袅袅茶香而已。然而,品茶也好,饮茶也罢,境地的选择总是一种要务。不同的境地,不同的意绪,感悟自然不同。

其次是喝茶之人,禅堂里头是供着菩萨的,冲了自然是罪过,耳房是雅间,更不能让俗人出入。因此,以刘姥姥之鄙俗固然不能踏越半步,贾母等众人是东家香客,以礼待于禅堂即可,甚至连宝玉那样的灵异之辈,在妙玉眼里,也是常常归于俗流的,而只能托宝黛二人之福来此消受一回。可见,光有雅境不行,要有雅士在座,方能尽得品茶之妙吧。佳茗入了俗人的口腹,虽然不到焚琴煮鹤的程度,恐怕总难免产生糟蹋可惜的感觉。所以说,同样佳茗当前,与哪类人物一起把盏,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类人物是一道风景,风景既殊,情怀必异。

再次是煮茶之水,妙玉给贾母献茶,用的是“旧年蠲的雨水”。她请宝黛吃体己茶,黛玉以为也是旧年的雨水,妙玉却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统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你怎么尝不出来?”在她看来,连水也尝不出来的人,当然就是大俗人,哪里还谈得上品茶!可想而知,梅花上的雪自然冰清玉洁,且沾有梅花的香气,这样的水用来泡茶,肯定是不止口感醉正,亦且更添雅致了。虽然这不过是一种文化的渲染,并不足信,但现实中井水、泉水、河水、江水等各种水泡茶,味道确实迥然不同的吧。

最后是饮茶用具了,在妙玉看来,品茶功夫首在茶具,茶倒在其次。贾母带一大帮人到栊翠庵品茶,她亲自捧出一个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里面放一个成窑五彩小盖钟,捧与贾母;其余众人都是一色的官窑脱胎填白盖碗。宝钗黛玉在耳房内吃体己茶,茶杯却是王恺珍玩一类的古董,与宝黛一般不同凡俗。宝玉要求“随乡入乡”,妙玉便找出一只九曲十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的一个大盏。至于她自己吃茶用的是绿玉斗,而刘姥姥吃了一口成窑五彩小盖钟里的茶之后,这小盖钟妙玉便不要了,可见她对茶具是多么讲究。而细想一下,这是一种饮茶的层次吧,即甚么人用甚么杯子,雅俗分际境界高下自然明了。

其实,妙玉本质上是一个有很浓厚文学气质的才女。这种文学气质甚至超越黛玉,达到士君子的程度,而所谓的怪僻是因高洁所致吧,所以她自称槛外人,与出家并无绝对关系。妙玉品茶虽然有些到了矫情的地步,但这高人之行,不正反映了她别样的人生!而从现实角度,则既是一场文化层面上的品茶演示,也将茶的文化承载尽情展现出来。

不过,完整意义上的茶道,远比妙玉品茶更为丰富,而且真的是微乎微乎,妙哉妙哉。茶有不同,境有不同,人有不同,水有不同,器有不同,过程种种不同何止万端,结果自然是心有不同,意有不同。再者,中国传统的茶道,其实是至少融合了儒、释、道三家思想的,一壶茶中,一杯茶下,儒家的礼、释家的禅、道家的玄一齐涌至,加上什么人情世态、古往今来,全部汇集其中了。而事实上妙玉的“三杯论”也只是特殊情境下的产物,不足为凭,也不必拘泥的。真正爱茶,管他东西南北风,一杯、两杯乃至数几杯,那是何等的畅快!即便是闲来品饮闽南功夫茶、铁观音“七泡有余香”,那茶香悠悠,心也悠悠,又何须在乎那一杯的“大限”呢?!

(摘自2014年第5期《吃茶去》杂志;作者:尹宗国)

茶痴张大复:论茶论水论松萝……

张大复(1554~1630),名彝宣,字元长,又字心其,号寒山子,又号病居士;明朝苏州昆山(今属江苏)兴贤里片玉坊人。张大复是明代著名戏曲作家、声律家;从小聪慧过人,诗文名重乡里并在34岁时考中秀才,然遗憾的是终与科举无缘。史载张大复“年十七,赴乡试,不售,至中年则弃之,以诸生设管授课,后多以病止。”他初患青光眼,却凭微弱的视力坚持写作、教书;然原本殷实的家底,只因请江湖游医、铁鞋道人医治眼疾,花费甚多;最后只得典卖祖传字画、良田,可眼疾却是越来越重,至40岁时竟然失明。在这期间,他一度还患有偏头痛、伤寒、肺炎等疾病;虽然是贫病相交加之身材矮小,所以他自称“病居士”。但是,他也并非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愁绪满腔,怨天尤人;他常常闲坐在家乡小西门的城墙上,或是摇头晃脑哼着昆曲;或是与各界朋友聊天长谈,他用耳朵去“观察”,用心去感知纷繁的大千世界……张大复除了短时间在朋友的衙署里担任幕僚外,主要是以口述的方式让人记下自己设馆、作幕、出游的见闻,包括著名人物言行、家乡风土人情以及昆曲的兴起与发展等;他之所以活得比常人还豁达、潇洒,是因为他的一生有茶水与昆曲的滋润……

“茶痴”著书

张大复博学多识,为人旷达,兴趣独特;他潜心古文,犹重东坡文章且获其风骨;他广交士林,与归有光,王世贞,陈继儒等当时名儒相与交接,结社论文;他还“广搜虞,昆山先贤事迹”编纂成书。生平著述有《张氏先世纪略》、《昆山人物传》、《昆山名宦传》、《嘘云轩文字》、《闻雁斋笔谈》以及《志遗》、《灵荟》等等;尤以《梅花草堂笔记》著称于世,亦以《梅花草堂笔谈》闻名于世。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以随笔形式写日常见闻与生活琐事,文笔清雅简洁,灵动且有韵致;正如其友陈继儒在《梅花草堂笔谈》序中所说:“元长贫不能享客而好客,不能买书而好读书,老不能询世而好经世,盖古者狷狭之流,读其书可以知其人矣;”与张大复交往较多的汤显祖,在一封信札中也说:“读张元长先世事略,天下有真文章矣。”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一书共八百五十三则,上自帝王卿相,下至士庶僧侣,树木花草,飞禽走兽,尘世梦境,春夏秋冬,皆在笔谈之内,从中可以领略到时代人物的风貌和社会习俗,清新人们的耳目,由于其间记有钱谷、屯田、漕河、海运的经世之事,故亦足备考史之资。尤其是书中的论茶、论水、论松萝情节,更是让人领略了一位明代“茶痴”的痴情,也让人领略了一位资深茶人于茶的专注与专业……

“茶痴”论茶

张大复的《梅花草堂笔谈》多言及明代茶事,而且文字很有特点,值得品读;只是由于未能够得到普及,故世人多有不知,茶人少有人知而已……张大复《笔谈》中的一些篇章,虽然记录的是日常生活,却是极富有生活情趣,如“料理息庵,方有头绪,便拥炉静坐其中,不觉午睡昏昏也。偶闻儿子声书,心乐之,而炉间翏翏如松风响,则茶且熟矣。三月不雨,井水若甘露,竟扃其门而以缸器相遗,何来惠泉?乃厌张生馋口,汛之家人辈云:旧藏得惠水二器,宝云泉一器,丞取二味,品之由令儿子快读李秃翁《焚书》,惟其极醒极健者,回忆壬寅五月中,著屐烧灯品泉于吴城王弘之第,自谓壬寅第一夜,今日岂能此耶!”

《品泉》则是在文字的开篇几句,就描绘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画面:在沸茶的咕咕声中,父亲昏然欲睡,忽然听见儿子朗朗的读书声,不由“心乐之”;接下来作者却笔锋一转,回忆起和友人在吴城“烧灯品泉”的“壬寅第一夜”……想来,与古代高人雅士赏花饮酒、煮茗品泉,谈诗论画,是张大复和许多名士一样,不仅是有所向往,而且是有所倾心……张大复在《笔谈》中的《言志》篇中,则清楚地表达了这种愿望:“净煮雨水泼虎丘,庙后之佳者连缀数缸……坐重楼上望西山,爽气窗外,玉兰树初舒嫩绿,照月通明,时浮黄晕,烧笋午食,抛卷暂卧,便与王摩诘、苏子瞻对面纵谈,流莺破梦,野香乱飞,有无不定,杖策散步,清月印水,陇麦翻浪,手指如水,不妨敞裘着罗衫外,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这恐怕是中国历代知识分子人生画面的最高理想,但究竟能否真正实现?!又有几人能够实现呢?!那真是只能“敬问天公肯与方便否”了!张大复以为,饮茶如鉴赏金石彝鼎、欣赏书法名画一样,是一门独特的审美艺术,绝不能由他人代劳;只能是由自己亲自操作,自己用心去体验、品味其中的浓情妙趣;而这与苏轼的“从来佳茗似佳人”之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总之,古人在品茶之时,抚摸着或精美或朴素的茶具,凝视着澄碧青翠的茶汤,鼻嗅着如兰似梅的茶香,品味着茶汤甘芳鲜爽的滋味;这样,便可自然而然地进入一个高雅美妙的茶道艺术境界,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使精神得到陶冶,思想得到升华。

张大复还在《梅花草堂笔谈?茶说》中,于茶的个性给予了独到的见解;他认为“天下之性,未有淫于茶者也;虽然,未有贞于茶者也。水泉之味,华香之质,酒瓿、米椟、油盎、醯罍、酱罂之属,茶入辄肖其物。而滑贾奸之马腹,破其革而取之,行万余里,以售之山栖卉服之穷酋,而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盖天下之大淫而大贞出焉。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好色而不饮其韵。甚矣,夫世人之不善淫也!顾邃之怪茶味之不全,为作《茶说》,就月而书之。是夕船过鲁桥,月色水容,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以贞与淫比喻茶性,初看似乎新奇怪诞,但阅后深思,又觉不无道理,不失为奇思妙想。淫者,乱也。茶性极易吸气,遇梅则香,逢鲍则腥。如封藏不严,百味皆杂,难守其本真之味。从这一角度来看,天下没有一物如此轻佻。贞者,正也。”

茶不仅解荤腥,能祛除烟酒之毒,更被誉为“百病之药”;明代李时珍等历代医家对茶都有较高的评价。尤其是茶于头昏脑涨,精疲神倦,百节不舒,饮之皆消;令人神清气爽,身心舒泰等等……。所以,“茶痴”张大复认为饮茶“去其膻熏臊结、止膈烦心之宿疾,如振黄叶”,效果犹如秋风扫落叶那样明显。由此可见,大淫只是茶的表面现象,大贞才是它的内在本质。茶既是如此大淫大贞之物,品茶行家就应该明其淫而就其贞,不仅能品味其色、香、味、形,更要看重它的非凡功效和神韵。这篇新奇优美的《茶说》,是张大复在一个美好迷人的月夜写就的;“是夕船过鲁桥,月色如水,风情野态,茶烟树影,笛韵歌魂种种,逼人死矣。”想来,张大复能在黑暗与贫病中,潇洒地活到77岁,其中的秘密是:茶水与昆曲不无大功矣!

“茶痴”论水

对于煎茶的用水,在古代则是被重视到无以复加的神圣程度,各界人物纷纷出来做茶事表演;以彰显煎茶用水的重要或意义。水为茶之母,中国茶人历来讲究泡茶用水。陆羽《茶经》、张又新《煎茶水记》、欧阳修《大明水记》、蔡襄《茶录》、宋徽宗《大观茶论》等,都对茶与水的关系作有精辟的论述。

明代人田艺衡的《煮泉小品》是一部茶之水的专著,它分为十个部分:从“源泉”、“异泉”一直说到“江水”、“井水”等,不少议论怪异到出人意表的程度。而“茶痴”张大复则是来得更猛,他甚至有点“喧宾夺主”地将水提高到胜于茶的地步。他在《梅花草堂笔谈》中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以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贫人不易致茶,尤难得水。”这是“茶痴”张大复泡茶试水时的体会与感悟。他的意思是,泡茶的重要性在于水。茶发于水,水乃茶之母。所以,好茶还需好水沏……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试茶》文中关于水的经典论述是说得最透彻的;看来好作惊人之语的文人习气,用在茶事酒风上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谅解和认可……因为水不仅承载了茶之色、香、味,而且实现茶的养分和药理功能,所谓“精茗蕴香,借水而发”就是这个道理。与他同时代的茶人许次纾,也曾在《茶疏》一文中写到:“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然而,张大复的高论比许次纾等所有名人行家更加淋漓尽致;在张大复看来,品茶同时也是品水,好水不仅可以掩饰茶之不足,更可以使茶锦上添花;而水品不足,不仅是茶性难显,还会减低茶的品质……能透彻、经典地评说茶水关系的张大复,可谓是识得茶之真滋味。

“茶痴”论松萝

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记》的30多篇记述茶、水的文章,除了有《试茶》、《茶说》外,还有《天台云雾茶》、《天池茶》、《紫笋茶》等篇记;说各地特色茶的有《茶菊》、《乞梅茶帖》,不失为高士饮茶图的有《此坐》、《煎茶》,述说各地名茶和品饮心得有《饮松萝茶》等……然令人遗憾的是,张大复的《饮松萝茶》一文未见原著;只知道他在《闻雁斋笔谈》中说:“松萝茶有性而韵……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张大复品饮并赞美松萝茶,是因为松萝茶的名气还是因为松萝茶的品质,抑或是与松萝茶的缘分,不得而知;然他对于松萝茶的那份倾心和热爱,却是跃然纸上;“饮松萝茶,松萝茶有性而韻,正不堪与天池作奴,况介山之良者哉。但初泼时,嗅之勃勃有香气耳。然茶之佳处,故不在香。故曰虎丘做豆气,天池作花气,介山似金石气,又似无气。”而在《梅花草堂笔谈》(卷十三?茶条)中,张大复更是情深意长的评论松萝茶;他说:“松萝之香馥馥,庙后之味闲闲,顾渚扑人,鼻孔齿颊都异,久而不忘。然其妙在造。”想来,张大复的“然其妙在造”几个字,却是一语道破了明代松萝茶的制作技艺……

中国的制茶技术,由唐宋时期占主导性的“蒸青”制茶法,至明代已为“炒青”制茶法取代,并逐渐成为占主导性的制茶技术且一直延续至今。这个创新的制茶技术,就是以松萝茶为代表的炒青技法,因为炒青技法的独特和领先……所以,松萝茶获得了“炒青始祖”之誉。作为明代茶苑的一枝奇葩,松萝茶的崛起和盛行,体现了制茶工艺的精湛与茗饮文化的内涵丰富。同时,伴随着松萝茶技法向湖南、福建、浙江、江西等茶区的传播,各大茶区实现了中国茶业史上由蒸青向炒青转变的技术革命;“松萝”之名亦传遍天下并成为清末以前徽州茶的通称。而在技术革新作为发轫契机的同时,引领消费时尚的文人雅士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想来,张大复不仅是一位雅士中,亦是一位喜茶爱茶并懂茶的资深茶人;称其“茶痴”亦是理所当然……晚明时期,色、香、味俱佳的松萝茶大行其道后,文士们对品饮之境又有了新的突破,尤其是讲究“至精至美”之境;在那些文人墨客看来,品饮松萝茶至精至美的极至最后之境,就是“道”,亦是松萝茶之“道”。

明人张源首先在自己的著作《茶录》一书中,提出了自己的“茶道”之说:他说以松萝茶为代表的明代炒青制茶技术是“造时精,藏时燥,泡时洁。精、燥、洁茶道尽矣。”张源认为茶中有“内蕴之神”即“元神",发抒于外者叫做“元体",两者互依互存,互为表里,不可分割”。所以,张源的观点很明确:元神是茶的精气,元体是精粹外现的色、香、味。只要在事茶的过程中,做到淳朴自然,质朴求真,玄微适度,中正冲和,便能求得茶之真谛。因此,张源的茶道是追求茶汤之美、茶味之真,力求进入目视茶色、口尝茶味、鼻闻茶香、耳听茶涛、手摩茶器的完美之境。而有着“炒青始祖”之誉的松萝茶,因其茶的色、香、味及其丰富的文化内涵,则是真正体现了茶之“道”。然张大复则是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更进一层,他说:“世人品茶而不味其性,爱山水而不会其情,读书而不得其意,学佛而不破其宗。”张大复想告诉人们的是,品茶不必斤斤于其水其味之表象,而要求得其真谛,即通过饮茶达到一种精神上的愉快,达到一种清心悦神、超凡脱俗的心境;也以此达到超然物外、情致高洁的化境,更是达到一种天、地人心融通一体的境界。茶痴张大复对于饮茶之“道”的认识,可以说是明代时期的茶人对中国茶道精神的发展与超越。

张大复的一生,都在执著地追求一种富有生活情趣及理想的生活方式;这一点在他的小品文《泗上戏书》里,有着绝妙的描述:“一卷书,一尘尾,一壶茶,一盆果,一重裘,一单绮,一奚奴,一骏马,一溪云,一潭水,一庭花,一林雪,一曲房,一竹榻,一枕梦,一爱妾,一片石,一轮月,逍遥三十年,然后一芒鞋,一斗笠,一竹杖,一破衲,到处名山,随缘福地,也不枉了眼耳鼻舌身意随我一场也……”真的是不枉了“茶痴”的美称啊!

【摘自2018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郑毅(安徽黄山),作者系茶文化学者、徽茶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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