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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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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茶之水

(《吃茶去》杂志)茶从离开茶树的那一刻起,就期待着与水相逢;水从奔腾流淌伊始,就追逐着茶的踪影。茶与水是一对神奇的伴侣。茶因水而苏醒重生,水因茶而丰润甘美。

明人张源在其《茶录》中写道:“茶者,水之神也;水者,茶之体也。非真水莫显其神,非精茶曷窥其体。”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云: “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 两段话,讲的是一个意思:“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论茶也。”(许次纾《茶疏》)故欲治好茶,必先择真水。

真水即好水,即宜茶之水,无锡惠山泉是也。相传茶圣陆羽曾亲品其味,故惠山泉又名陆子泉。晚唐李德裕尤好饮之。他履任宰相时,不惜民力,从江苏无锡一路专设“递铺”,运送惠山泉水到三千里外的长安。此举,确系扰民苦民,遭后人诟病。然而,这位李相爷鉴水的本领确实了得。南唐尉迟偓《中朝故事》记载:“李德裕居庙廊日,有亲知奉使京口(今镇江)。李曰:‘还日,金山下扬子江中急水,取置一壶来。’其人忘之,舟上石头城,方忆之,汲一瓶归京献之。李饮后,叹讶非常,曰:‘江南水味,有异于顷岁,此颇似建业石头城下水。’其人谢过,不敢隐”。

北宋时,京都汴梁的文人雅士、达官贵人,乃至“肉食者”皆以惠山泉水作为相互馈赠的上等礼品。欧阳修请蔡襄(北宋著名书法家)为他书写《集古录》序文,后精选四件礼品作为润笔,其中就有惠山泉一瓶。

还有那位炳耀千秋的苏大学士,也是一位品茶鉴水的高人。苏轼在杭州任通判时,有故人赠他新茶。为了烹出真味,曾以诗向无锡知县焦千之索要惠山泉水:“精品厌凡家,愿子致一斛”。后来,皇帝御赐苏轼一小龙团茶,他专程赶赴无锡惠山。“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惠山谒钱道人烹小龙团》)在他看来,只有以惠山泉试龙凤饼,方不负精茗之鲜馥,可谓双绝双美矣。

惠山泉为山水,是通过岩层裂隙过滤了的,杂质极少,且“味甘”而“质轻”。那位写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中唐诗人李绅曾赞曰:"惠山书堂前,松竹之下,有泉甘爽,乃人间灵液,清鉴肌骨,漱开神虑,茶得此水,皆尽芳味也。”世人皆称惠山泉天下宜茶之水,诚哉斯言。

不过,也有不完全买账的,乾隆爷便是。乾隆有只小银斗,那是他择水、试水的“神器”。清《冷庐杂识》记载,乾隆每次出巡,常喜欢带一只精制银斗,“精量各地泉水”,如杭州虎跑泉、镇江中泠泉、济南珍珠泉等。按水的比重从轻到重,以轻者为上。量得惠山泉水斗重一两四厘,北京的玉泉山水,水质最轻,斗重一两。于是钦定玉泉山泉水为“天下第一泉”。此处插叙几句:普天之下,号称“第一泉”者,多矣。若细加考量,并非秉持同一标准,而是各持一端,各有各的说辞。比如,乾隆之所以把惠山泉定为“天下第二泉”,就是因为水质略重了些。他在《玉泉山天下第一泉记》中说的明白:“水味贵甘,水质贵轻,玉泉每斗重一两,他处名泉无此轻者。”、“则凡出于山下,而有冽者,诚无过京师之玉泉,故定为天下第一泉。”乾隆的评判标准是以水质轻者为上,兼及水味甘、冽(清冷)。

水之轻重,有点类似今人所说的软水、硬水。硬水中含有较多的矿物质(钙、镁离子和铁盐等),增加了水的重量。用硬水泡茶,茶汤味涩而苦。水以轻为美,乾隆知之耶。

据《清稗类钞》记载,乾隆出巡时,必载玉泉水随行。由于“经时稍久,舟车颠簸,色味或不免有变”。身边左右便把玉泉水纳入大容器中,做上记号,再倾入其他泉水加以搅动,待静止后,“他水质重则下沉,玉泉体轻故上浮,提而盛之,不差锱铢”,名曰“以水洗水”。

彼时清皇宫内饮水,均取自玉泉山。西直门是水车必经之门,亦称“水门”。每天清晨最先进出西直门的必是插着黄龙旗的运水马车。一辆辆在寒风中碾过城门下的青石板路,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时断时续,回响在熹微的晨光里。

其实,若论轻,雪水最轻。《金瓶梅》第21回《吴月娘扫雪烹茶》可谓曲尽其妙。西门庆正室夫人“吴月娘见雪下在粉壁间太湖石上甚厚,下席来,教小玉拿着茶罐,亲自扫雪,烹江南凤团雀舌与众人吃。正是:白玉壶中翻碧波,紫金杯内喷清香。”《红楼梦》中,妙玉最是“小资”,她招呼宝钗和黛玉到耳房中喝的“体己茶”,就是妙玉收藏了五年,从梅花上扫下来的雪水烹的茶。此等故事虽小说家言,却并非信口开河。古人称雪水为烹茶的“天泉”。融雪烹茶,一取其甘甜,二取其冷冽。乾隆皇帝“遇佳雪,必收取,以松实、梅英、佛手烹茶,谓之‘三清’”颇得雅名。唐代白居易的“扫雪煎香茗”,宋代辛弃疾的“细写茶经煮茶雪”,元代谢宗可的“夜扫寒英煮绿尘”,清代曹雪芹的“扫将新雪及时烹”等,都是赞美用雪水沏茶的。漫漫寒夜,三五惺惺相惜的知己,围炉小坐,煮雪烹茗,古人之雅趣也,不知这等诗情画意如今尚存乎?

品茗之事,文者自文,俗者自俗。那些为衣食而常年劳碌奔波的布衣草根,大抵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收藏梅花上的雪。烹茶煮茗主要靠井水。旧时不拘城乡,家家院子里都有一口水井,有客登门,几句寒暄之后,主人便走到爬满青苔的井口,抖动井绳,汲起一桶冬暖夏凉的井水,点火煮茶便是。这情景我并不陌生,故乡的水井至今还留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众所周知,如今的泉水、井水、雪水,乃至江河湖水的水质,远不及先前洁净。可径自取来饮用者,寥寥无几。如此,难为了众茶客。我们该怎样选择宜茶之水呢?

大体说来有“五字真言”,:水质要求活、轻,清;水味要求甘、冽。这是历代茶人择水、论水、评水长期实践经验的总结,也是现代茶人对泡茶用水的基本看法。其一,水源要活。流水不腐,活水有自然净化作用,泡出的茶汤特别鲜爽可口。“水不问江井,要之贵活。”(宋 唐庚《斗茶记》)其二,水体要轻。如玉泉山泉水,水以轻为美。其三,水质要清。水清则无杂质、无沉淀、无色透明,最能显出茶的本色。其四,水味要甘。“凡水泉不甘,能损茶味。”所谓水甘,即入口,舌尖有甜滋滋的感觉。咽下去后,喉中也有甜爽的回味,用这样的水泡茶自然美味愈美。其五,水温要冽。冽即冷寒之意,“泉不难于清,而难于寒”,“冽则茶味独全”。因为寒冽之水多出于地层深处的泉脉之中,所受污染少,泡出的茶汤滋味纯正。去年,我参加北京一盛大茶博会,看到有专用“泡茶水”面市。诘之,商家答曰,水源取自地层深处,是水温常年保持在5摄氏度以下天然冷泉水。我品了品,口感柔、软、甘、冽。

行文至此,我想结合日常饮用水作些述评。一是山泉水:从山岩断层细流汇集而成,富含各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又经过砂石过滤,水质清净晶莹,用这种泉水泡茶,口感特别微妙。然而,山泉水并非随处可得,亦并非凡山泉水皆可饮。

二是江、河、湖水:属地表水,含杂质较多,混浊度较高,一般说来,用这样的水冲茶,效果不佳。但在远离人烟,又是植被生长繁茂之地,污染物较少的,仍不失为沏茶好水。唐代陆羽在《茶经》中说:“其江水,取去人远者”,良有以也。

三是井水:属地下水,悬浮物含量少,透明度较高。但它又多为浅层地下水,特别是城市井水,易受周围环境污染,用来沏茶,有损茶味。若能汲得活水井的水沏茶,同样也能泡得一杯好茶。

四是自来水:含有用来消毒的氯气等,在水管中滞留较久的,还含有较多的铁质,会使茶汤呈褐色,喝起来有苦涩味。所以用自来水沏茶,最好用无污染的容器,先贮存一天,待氯气散发后再煮沸沏茶。

五是纯净水 :现代科学的进步,采用多层过滤、反渗透技术,可以将一般的饮用水变成不含有任何杂质的纯净水,并使水的酸碱度达到中性。用这种水泡茶,不仅因为净度好、透明度高,沏出的茶汤晶莹剔透,而且香味纯正,无杂味,鲜醇爽口。此外,质地优良的矿泉水也是较好的泡茶用水。

有了好水、好茶,再加之好茶具、好手艺,那果真称得上“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了。

【摘自2015年第5期《吃茶去》杂志;作者:袁振生(山西阳泉)】

与“庞公”一起“吃茶”去

(《吃茶去》杂志刊文)在武夷山九曲溪的四曲北岸,御茶园对面,有处古渡口,叫平林渡。自古此处称为“小九曲”,意即此处风景是九曲精华中之精华。这样一处舟楫往来密切、茶客络绎不绝的古津,却留下了有关茶文化的遗存,如摩崖石刻“庞公吃茶处”五个字,就是对康熙辛巳年间武夷山九曲溪畔茶事活动的记录。

庞公,即题刻署名者林翰陪游的建宁太守庞垲。庞垲(1657-1725),任丘人,官至福建建宁知府时,于康熙辛巳年冬,和友人林翰、程长名、章衮、严广、释衍操同游武夷山九曲溪。进入四曲之畔的金谷岩,具有工诗词、善行楷之艺的庞垲,被景致所感,遂在四曲的平林渡几处岩石上题勒了“引人入胜”、“应接不暇”两方石刻。林翰题勒中所提及的“庞公”,即庞垲知府,友人尊称其为“庞公”。此行凑巧的是,随庞公同游的还有一位释衍操。这位释衍操俗名姓刘,出家后云游四方,晚年得武夷山北之梧桐窠结茅而庐,留下不少歌咏武夷山的诗文。庞垲此行,亦受释衍操其佛家言行的感染。

释家佛门,无不与茶亲和。尤其是在武夷九曲溪的四曲,更是与茶密切的一方宝地。四曲南面就是御茶园。御茶园里进出的都是俗家人,武夷岩茶自元代起就充当了世俗的贡品,让世人为其忙碌。与御茶园隔溪相望的平林渡,就让佛家弟子感到清净了许多。虽然此处也闻武夷岩茶之香,也听舟楫渔歌之唱,更见渡口茶客上上下下,但他们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扰。想喝茶者可以扫净一块山石,垒起一方茶灶,就着岩泉水煮武夷奇茗。冬日的渡口少了些许喧哗与繁忙,庞垲一行在溪滩上徜徉,身临其境观九曲风光,才悟出此地正是“引人入胜”处。溪山美景扑面而来,且如画卷绵绵延拓,美不胜收,于是庞垲又有了“应接不暇”的感受。

把如此感受收于心中的,靠“吃茶”意念的驱动。喝茶与吃茶有着意义上的不同。佛界把盏品茗,不叫喝茶,而叫“吃茶”。其实,建宁太守庞垲的随行好友林翰,深谙庞垲与佛界一位名僧之姓的巧合,投其所好,刻下了“庞公吃茶处”五字,让后人费些工夫去解读庞公是何许人也。其实,唐朝也有个庞公,姓庞名蕴。《五灯会元》卷第三《马祖一禅师法嗣·庞蕴居士》载:庞公原名庞蕴,字道玄,唐朝湖南衡阳人。他“世本儒业,少悟尘劳,志求真谛。”贞元初与石头和尚、丹霞禅师为友。举家入道,信佛而不剃染。随马祖参承二年,其后机辩迅捷,声名远播。《五灯会元·庞蕴居士传》曰:“有诗偈三百余篇传于世”,但《全唐诗》中仅收其诗偈七首。

湘藉的庞公,正儿八经的佛门和尚,来过武夷山否?至今无法下论断。但凡修身养性者,借庞公之名,寻武夷绝美境界,隐九曲溪茶丛林边,应当是大有人在的。寺院的僧人哪天能少得了茶?据北宋道原《景德传灯录》卷二十六记载:晨朝起来洗手面,盥漱;吃茶;礼佛;问讯;行益;吃粥;打睡。这就是一天的程式。《五灯会元》记录了“饭后三碗茶”的和尚家风。由此可知,僧人一日不可无茶,饮茶成为他们普遍的习惯与爱好。清代郑板桥有幅对联:“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僧爱斗茶”,可见僧侣嗜茶,自古皆然。武夷山的天心永乐禅寺、慧苑寺,佛茶礼仪传承不衰。

武夷山的平林渡口,前后左右的山间岩坳里,不是茶园就是茶厂,茶文化在青山绿水间四季氤氲。武夷山寺院的禅茶活动,都用武夷岩茶。武夷岩茶中的极品大红袍,就是天心永乐禅寺经管多年的寺产,也是寺里重要的经济来源,更是武夷山佛界用来礼佛参禅的首先佛茶。唐朝的庞蕴是名僧,肯定有参禅吃茶的风范,清代的庞垲算不得出家人,他做建宁太守,是不是也觉世间俗事引发的身疲心累,并渴望效仿一次庞公,抛却公务,找一处清净,品茗悟心。武夷九曲溪畔成了庞垲的首选,且又有好友林翰附庸风雅,做个流传后世的摩崖石刻,把二位庞公真假莫辨的“吃茶”史,留在了武夷山。

武夷岩茶是佛祖家茶,武夷山的僧侣常在品饮之间说禅语、斗机锋,悟禅道。“庞公吃茶处”就证实了这一遗风。仔细品读这方摩崖石刻,让人不得不提及诸多吃茶风趣中的赵州吃茶公案。赵州一茶禅师,凡有学僧者都去参访他。他给求访者回答就一句话:吃茶去!求访者不解,再问时,禅师就揭示他的话中之意:你先去学会吃茶吧!然后才可悟道。茶,在僧家心目中如此神通广大!吃茶,在佛事活动中又别具一格!这就是茶文化的另一种魅力。如今,我们人人都可到武夷山“吃茶去”,但人人未必都得如庞垲一样“冒充”庞蕴,自称“庞公”。因为,如今吃茶与喝茶已无禁区了,茶的时尚化、大众化,丰富了品茗活动,佛教茶礼中的清规戒律,又怎能约束得了?

(摘自2012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邹全荣)

茶道茶艺:古今斗茶

斗茶,即比赛茶的优劣,又名斗茗、茗战。始于唐,盛于宋,是古代有钱有闲人的一种雅玩,具有很强的胜负色彩,富有趣味性和挑战性。

斗茶者各取所藏好茶,轮流烹煮,品评分高下,古代茶叶大都做成茶饼,再碾成粉末,饮用时连茶粉带茶水一起喝下。斗茶,多人共斗或两人捉对“厮杀”,三斗二胜。

宋代是极讲究茶道的时代,上起皇帝,下至士大夫,无不好此。宋徽宗赵佶撰《大观茶论》,蔡襄撰《茶录》,黄儒撰《品茶要录》,一些文人雅士更流行斗茶的生活情趣,宋代斗茶之风极盛。

每年清明节期间,新茶初出,最适合参斗。古人斗茶,或十几人,或五六人,大都为一些名流雅士,还有店铺的老板,街坊亦争相围观,像现代看一场球赛一样热闹。

斗茶的场所,多选在有规模的茶叶店,前后二进,前厅阔大,为店面,后厅狭小,兼有小厨房,便于煮茶。有些人家,有较雅洁的内室,或花木扶疏的庭院,或临水,或清幽,都是斗茶的好场所。

斗茶者各取所藏好茶,轮流烹煮,相互品评,以分高下,古代茶叶大都做成茶饼,再碾成粉末,饮用时连茶粉带茶水一起喝下,斗茶,或多人共斗,或两人捉对“厮杀”,三斗二胜。

斗茶品

斗茶品以茶“新”为贵,斗茶用水以“活”为上,一斗汤色,二斗水痕,首先看茶汤色泽是否鲜白,纯白者为胜,青白、灰白、黄白为负。汤色能反映茶的采制技艺,茶汤纯白,表明采茶肥嫩,制作恰到好处;色偏青,说明蒸茶火候不足;色泛灰,说明蒸茶火候已过;色泛黄,说明采制不及时;色泛红,说明烘焙过了火候。其次看汤花持续时间长短。宋代主要饮用团饼茶,调制时先将茶饼烤炙碾细,然后烧水煎煮。如果研碾细腻,点茶、点汤、击拂都恰到好处,汤花就匀细,可以紧咬盏沿,久聚不散,这种最佳效果名曰“咬盏”。点茶、点汤,指茶、汤的调制,即茶汤煎煮沏泡技艺。点汤的同时,用茶筅旋转击打和拂动茶盏中的茶汤,使之泛起汤花,称为击拂。反之,若汤花不能咬盏,而是很快散开,汤与盏相接的地方立即露出“水痕”,这就输定了。水痕出现的早晚,是茶汤优劣的依据。斗茶以水痕晚出为胜,早出为负。

有时茶质虽略次于对方,但用水得当,也能取胜。所以斗茶需要了解茶性、水质及煎后效果,不能盲目而行。

斗茶令

斗茶令,即古人在斗茶时行茶令。行茶令所举故事及吟诗作赋,皆与茶有关。茶令如同酒令,用以助兴增趣。

茶百戏

茶百戏,又称汤戏或分茶,是宋代流行的一种茶艺。即将煮好的茶,注入茶碗中的技巧。在宋代,茶百戏可不是寻常的品茗喝茶,有人把茶百戏与琴、棋、书并列,是士大夫们喜爱与崇尚的一种文化活动。宋人杨万里咏茶百戏曰:“分茶何似煎茶好,煎茶不似分茶巧……”

茶百戏,能使茶汤汤花瞬间显示瑰丽多变的景象。若山水云雾,状花鸟鱼虫,如一幅幅水墨图画,这需要较高的沏茶技艺,经茶器圈查阅:最早有文献记载,斗茶起源于唐代建州,在《云仙杂记》的《记事珠》中有记载:“建人谓斗茶为茗战”。

斗茶作为一项民俗活动,具有继承性和变异性两大特点,近年来,全国各产茶区召开的名茶评比会,其实就是斗茶的继续和发展。

现代斗茶的情景,从铁观音的故乡—福建安溪县西坪镇评比“茶王”茶的活动可见一斑。西坪斗茶是当今一大奇观。西坪一万户茶农,每年生产2500吨乌龙茶。每年收获季节,茶农们拿出自家上品铁观音,先在组里评选出优胜者,参加村里评比。随后,26个行政村选出百来种上品铁观音,集中到镇上参加复赛,从中选出最好的7份,进入西坪镇每年春秋两季的“茶王”决赛。在“茶王”决斗场上,一字排开7只白瓷盖怀,“决斗”开始后,先是“白鹤沐浴”,用开水汤洗盖杯;接着“乌龙入宫”,将称好的6克铁观音倒入杯内;继而“悬壶高冲”,滚水顺杯沿慢慢冲入杯内;然后用杯盖轻轻刮去浮沫,叫“春风拂面”;加盖一分半钟后,打开杯盖细闻香味,叫“梦里寻芳”;随后将茶依次斟入茶杯,叫“关公巡城”、“韩信点兵”。7只茶杯编号,没有姓名,以示公正。专家评委经过三泡茶品尝后,决出了名次。结果一宣布,顿时全场轰动,鞭炮声、锣鼓声响成一片。“茶王”穿礼服,戴礼帽,手持彩色绢花,坐上八人大轿,随着浩浩荡荡的茶王“踩街”的游行队伍绕镇一周。这是一场由成千上万茶农参与的现代斗茶活动的缩影,是一幅活生生的现代风俗画。

茶兴于唐盛于宋

中国茶史虽然可以上溯到神农,但真正值得大书特书的却是在唐、宋、明三个朝代,茶史上素有“茶兴于唐盛于宋”的定论。唐代中叶以后,随着茶叶生产和贸易的空前发展,在茶文化和饮茶习俗上有了不少发展。两宋300多年间,茶艺、茶道、茶学的发展均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中国茶文化发展历程中,宋茶文化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对中国乃至世界茶文化发展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这一时期,在统治阶级的倡导下,不仅茶的品种多、品质高,而且制茶技术不断创新,品饮方式十分浪漫,加上文人士大夫咏茶诗词的助推,宋茶走进了社会各个阶层,渗透到人们生活的每一角落。上自王公大臣、文人僧侣,下至商贾绅士、市井百姓,无不以饮茶为时尚,并形成了独一无二的茶文化。

宋代政治家、思想家王安石曾在《议茶法》中写道:“夫茶之为民用,等于米盐,不可一日以无。”这是宋朝人嗜茶如命的真实写照。

与唐代的泡茶方法不同,宋代盛行的喝茶方式是点茶。先将热水倒在细密的茶粉上,调成糊状,然后慢慢加入更多热水,用茶筅不断击打,直到出现厚厚的泡沫。宋徽宗所作的《大观茶论》一书,对“点茶”有详细描述。宋人对于好茶的标准,从外观上看,要洁白细腻,越好的茶越白,泡沫越持久。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梦华录》就对“点茶”进行了细致的设计,“碾茶、热盏、击拂、水痕”这些工艺流程都一一呈现。

北宋立国之后,经济文化逐步繁荣发展,出于统治者的嗜好,朝廷在福建建瓯北苑正式建立官方茶园。闻名后世的宋代贡茶龙凤团茶制作精致、品质优良,专门供皇帝御食。据史料记载,宋代茶产量相当惊人,当时茶叶多产于长江南部区域,淮水以南各路普遍产茶,产茶州军比唐五代时增多。据史料记载,两宋产茶州、府、军总计112个,辖县约500个,由此可见宋代茶区之广。东南、川峡为宋代主要产茶地,《宋史》卷一百八十四《食货志·茶下》载:“茶之产于东南者,浙东西、江东西、湖南北、福建、淮南、广东西,路十,州六十六,县二百四十二。”

宋代茶文化不仅有宫廷茶文化,更有市井茶文化。唐代茶文化主要在贵族文人之类的上层社会兴起,而宋代茶文化则包含了普通民众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到了宋代中期,团茶生产虽然仍占据主导地位,但散茶的生产已经逐渐形成优势,饮茶之风开始在市井之间风靡。茶馆行业兴起,普遍存在于京城以及众多州、县之内,这其中尤以东京(今河南开封)为最。

东京是北宋茶文化中心

虽然历史上的开封不产茶,可1000多年前,就是在这片土地上,中国的茶却是引领当时世界饮料潮流的代名词。点茶法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直至今天也是最令日本茶道艳羡的冲茶艺术。日本茶道和韩国茶礼等茶文化,都是深受宋代点茶文化影响而形成的。如今年轻人喜爱的抹茶、咖啡拉花等,都可以说是起源于宋代点茶的茶艺。

由于地处水陆交通要道,处于茶叶产区与消费区之间,东京是当时最大的茶叶集散中心和批发中心,茶文化和茶经济空前繁荣。当时的东京城,茶坊、茶肆遍布街市,以宫廷茶文化的形成、市民茶文化的普及、点茶法的兴起和斗茶之风盛行、大量茶著作的涌现,在中国茶文化发展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详细描绘了东京城内沿汴河众多店铺集中经营的繁华场景,沿河的店铺以饭铺、茶店为最多,店内及店门前都摆设有许多桌凳,看上去都很干净。当时东京城内还有无数个穿梭往来的流动茶摊,遍布大街小巷。

那么,东京不产茶,这些需求量巨大的茶叶是如何流入到京城的?这就要从当时东京四通八达的水路运输说起。

北宋时期的东京城,河流纵横、水运发达,汴河、惠民河、金水河及广济河流贯城内,并与城外的河运系统相连,合称“漕运四渠”。来自陕西的物资可经黄河—汴河运至东京城,蔡州的物资直接由惠民河入汴,山东的物资可通过黄河—广济河抵京,东南六路的物资可借道大运河北上,转入汴水后运达京师。其中,连接东南六路的汴河—大运河是北宋最重要的漕运线,因此,北宋立国未久,便设立了一个叫做“发运司”的机构,来统筹东南六路的物资运输,“所领六路七十六州之广,凡赋敛之多少,山川之远近,舟楫之往来,均节转徙,视江湖数千里之外,如运诸其掌”。

据史料记载,东南产茶区市场上的茶叶充分利用水路交通发达的优势,从茶山集中到各类集市,汇集到州县城镇和主要位于长江沿岸的如六榷货务一类的“要会之地”,然后再向东京城运输。运输路线主要是东、西两条路线,而东线是茶叶运输的主线。它从真州(今江苏仪征)、扬州入隋唐大运河,北经高邮、楚州、泗州转汴河经宿州、应天、陈留抵东京。东路也是宋朝漕运东南诸路粮食财宝的大动脉,“唯汴水横亘中国,首承大河,漕引江湖,利尽南海,半天下之财富,并山泽之百货,悉由此路而进”。茶叶运到北方后,再以东京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来源:茶艺师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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