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证明:印度诸国本无茶!


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土部》载:“乌爹泥,亦名孩儿茶、乌垒泥。制法:用细茶末装入竹筒中,坚塞两头,埋污泥淯中,日久取出,捣汁熬制,即成乌爹泥。原产地在云南一带。气味:苦 、平、无毒。”

其中已经明确表明:一是“乌爹泥”的“制法:用细茶末装入竹筒中,坚塞两头,埋污泥淯中,日久取出,捣汁熬制,即成乌爹泥。”证明它是“发酵茶”熬制的茶膏。二是“乌爹泥”的“原产地在云南一带”。三是真正以上述工艺制出的“乌爹泥”的滋味并不苦,味苦的是不经上述埋泥淯中浸酵,而直接以茶科或豆科植物的“茶”熬制的膏物。四是其中有以茶科植物的“茶”经埋于泥淯中浸酵后熬制者,也有以豆科植物“儿茶”熬制者。“污泥”,是对“淤泥”的习惯误称。而“淯”是指浅水淤泥塘,后人讹误为“沟”。

明谢肇淛《滇畧·版畧》载:“孩儿茶之属,皆流商自猛宻、迤西数千里而至者,非滇产也,而为滇病最甚。然《后汉书》已称永昌出。”

其中的“海儿茶”出自缅甸及印度等西亚。其工艺仍是上述经埋于泥淯中浸酵后熬制者,但其原料并非茶科植物,而是豆科植物“儿茶”为原料。

也就是说,“乌爹泥”及其工艺原出于滇南“六茶山”,其工艺被缅、泰、印度及西亚各国用于其它原料制作其替代品,使之名目繁多,鱼目混珠。

北洋政府整理出版的清代赵尔巽《清史稿·食货志五》载:“是时,泰西诸国嗜茶者众,日本、印度、意大利艳其利厚,虽天时地质逊於我国,然精心讲求种植之法,所产遂多。盖印度种茶,在道光十四年,至光绪三年乃大盛。锡兰、意大利其继起者也。法兰西既得越南,亦令种茶,有东山、建吉、富华诸园。美利坚於咸丰八年购吾国茶秧万株,发给农民,其后愈购愈多,岁发茶秧至十二万株,足供其国之用。故我国光绪十年以前输出之数甚钜,未几渐为所夺。”

此段记载也充分证明:别说是日本、意大利、美利坚等隔洋诸国,就连与我滇南同陆的印度、锡兰、印尼、斯卡等国,原先也并无茶科植物,都是逐步从我国移植过去的,所以才会说其“天时地质逊於我国”;并且移植最早的印度,是鸦片战争以后的从清代道光十四年开始,到清代光绪三年期间兴盛起来的。而“锡兰、意大利”诸国,是“其继起者”,也就是继印度之后才移植的。美国是在“咸丰八年购吾(我)国茶秧万株”开始移植的。法国是占领越南、老挝、两乌后才令其种茶。因此,在清代“光绪十年以前”,我国的茶叶“输出之数甚钜”(数额巨大),此后“未几渐为所夺”,不久就被它国自产的茶所取代。

但是,各国都未真正懂茶,所移种的所谓的“茶”,实际都是药用的皋芦“大叶茶”,并非真正的生活饮用茶。因而那些所谓的“茶”,制作炒青茶的难度偏大,不大适合制成炒青茶,适宜制成古代传统“生普”亦即原为“白茶”,经改进其工艺以后的“生制茶”。但它们无人掌握此工艺的核心要领,就都普遍地误制成所谓的“红茶”,它实际全都是霉变茶。

清代赵尔巽《清史稿·食货志五》紧接着又载:““印度茶往英国者,岁约七十三万二千石,价约二千四万两。吾国茶往者八十九万八千石,价约千八百六十八万两。印度茶少於华,而价反多。迨二十二年我国运往,乃止二十一万九千四百馀石而已。”

就是说,我国出口运往英国的茶量比印度运往英国的多,所收入的银两反而更少,证明我国的茶价更低。

赵尔巽《清史稿·食货志五》又载:“日本之茶,多售於美国,亦有运至我国者。光绪十三年,我茶往日本者万二千馀石,而彼茶进口万六千馀石。”

狗日的从我国移茶种植后,我国出口日本的茶年一万二千馀石(余担);而日本向我国进口的茶年一万六千馀石(余担)。进口量反超出口量四千担。

赵尔巽《清史稿·食货志五》又载:“其专尚华茶取用宏多者惟俄。盖自哈萨克、浩罕诸部新属於彼,地加广,人加众,需物加多,而茶尤为所赖。光绪七年定约,允以嘉峪关为通商口岸,而往来益盛。十年后我国运往之茶,居全数三之一。十三年,并杂货计,出口价九百二万两有奇,而进口价仅十一万八千馀两,凡输自我者八百九十万两。然十二年茶少价多,十三年茶多价少,华商已有受困之势。厥后亦兼购於他国,用此,华茶之利骤减。盖我国自昔视茶为农家馀事,惟以隙地营之,又采摘不时,焙制无术,其为他人所倾,势所必至。”

本来专门崇尚中华茶叶的俄国,哈萨克、浩罕诸部新归属于它以后,地增广,人口增众,所需物资增多,茶尤其受依赖。清光绪七年与我国约定,许允以嘉峪关为两国间的通商口岸,使茶业的输出更盛。十年后,出口俄国的茶量是全国的三分之一。然而清代光绪十三年,出口俄国的茶价开始滑坡。此后,俄国兼进口别国的茶,使中华茶叶的贸易或利急剧锐减。原因是,我国自古将茶业看成农家空余之事,独以空闲地带经营它。而且采摘不及时,制作无精要技术,必然被竞争对手淘汰。

但是,英国给印度茶的价格比中国的茶价高,这并不等于或证明中国茶的工艺就更差,其品质就更低。一是真正自古有茶、有制茶技术者,是中国,不是英国,英国人实际不懂茶,也不懂茶业工艺的正确与否。英国人所欣赏和欢迎的茶的品质,未必就更高,不懂茶的群体,难免优、劣颠倒。我国不可盲目地被其欣赏的茶品及其工艺所左右。

据赵尔巽《清史稿·食货志五》中:“云南徵税银九百六十两。贵州课税银六十馀两。凡请引於部,例收纸价,每道以三釐三毫为率。盛京、直隶、河南、山东、山西、福建、广东、广西均不颁引,故无课。惟茶商到境,由经过关口输税,或略收落地税,附关税造销,或汇入杂税报部。此嘉庆前行茶事例也。”

“厥后泰西诸国通商,茶务因之一变。其市场大者有三:曰汉口,曰上海,曰福州。汉口之茶,来自湖南、江西、安徽,合本省所产,溯汉水以运於河南、陕西、青海、新疆。其输至俄罗斯者,皆砖茶也。上海之茶尤盛,自本省所产外,多有湖广、江西、安徽、浙江、福建诸茶。江西、安徽红、绿茶多售於欧、美各国。浙江绍兴茶输至美利坚,宁波茶输至日本。福州红茶多输至美洲及南洋群岛。”的记载,不仅英国过去和现在普遍喝红茶,而且欧洲、美洲各国及南洋群岛,都一直喝红茶,至今不知所谓的“红茶”是霉茶。因此,国内的某些茶商或专家们,别动不动就拿“外国人”当圣旨来压人,更别老将“检测数据”挂在口边。这世上,最不懂茶的痴子,就是“外国人”。最不可靠、最易令人受骗的,就是“检测数据”。

赵尔巽《清史稿·食货志五》又载:“三十三年,茶叶公会以状陈於度支部,税务司亦以茶税减少为言,於是命筹整理之策。宣统初,农工商部遂有酌免税釐之议。汉口、福州皆自外国购入制茶机器,且由印度聘熟练教师。江西巡抚又筹款贷与茶户。自是销入欧洲及北阿非利加洲者乃稍畅旺。”

其意思是,清代光绪三十三年,国内的“茶叶公会”以“茶税减少”为理由,请求政府整顿茶行业。宣统元年,农工商部给予减免茶税,汉口、福州皆自外国购入制茶机器,反去聘请印度茶科教师来进行茶业培训,才使我国输入欧洲及北阿、非利、加洲的茶叶销售稍微顺畅。

赵尔巽《清史稿·食货志五》接载:“夫吾国茶质本胜诸国,往往涩味中含有香气,能使舌本回甘,泰西人名曰“胆念”,他国所产鲜能及此。故日本虽有茶,必购於我。荷兰使臣克罗伯亦言爪哇、印度、锡兰茶皆不如华茶远甚。然则奖励保护,无使天然物产为彼族人力所夺,是不能不有望於今之言商务者。”

我国的茶质本来胜过诸多产茶国,往往在涩味中含有香气,能够使舌体本身“回甘”,泰西人称之为“胆念”,其他国家所产茶很少能够达得到此优点。故而日本虽有茶,必购买我国所产茶。荷兰的使臣克罗伯也说爪哇(印尼)、印度、锡兰的茶都不远不及中华的茶。然而对行业实施保护,对行业人给予讲励,不使天然物产被别的民族所夺走,那是不能不指望于今称为“商务部”的机构。

从我国清代末期所产的茶,已经有明显的“回甘”而论,清末,我国茶业已经受别国的误导,开始种错茶科品种,也就是误种了瓜芦。而且,所产茶的“回甘”明显,表明其茶已明显偏苦。这本身不是优势,而是缺陷,却反过来被误当优势夸赞。这又表明人们对茶的认知,也随着茶科品种的误种,开始陷入误区。再者,理应受重点保护的“六茶山”原有、独有,并且被祖先自古选为种植和饮用的中小叶原种未受提出、强调保护,却保护了与其他诸国所选择移种的偏于苦涩的药用瓜芦。

从上述所引用的记载的内容可知,印度在道光十四年就开始从我云南“六茶山”移种药用瓜芦,到建国后的五十至七十年代,所存活的“茶树”最高龄已达七八十年,其较粗大者的干根直径已会达到七八十厘米甚至约两米。因而,印度的所谓“阿萨姆‘茶树’”,根本并非什么“古老茶树”,而是七八十年的皋芦木。当年的国内业界专家,大可不必为其“原产地” 劳民伤财。

既然印度的“大叶茶”是从中国移种,它也就不可能是“茶树原产地”;与之相邻的缅甸、印尼、斯卡、锡兰等国更不会是“茶树原产地”。


来源:茶魂星火

如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删除



暂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