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古树纯料,非亲临“不能知其味”

  古树纯料,非亲临“不能知其味”,非跋山涉水不能寻得。一个骨灰级的普洱茶粉丝,喝茶需要曲折的前奏,才能在喝茶中品出萦绕于心的妙韵。想着每一款茶生长的环境,每一款茶得到的故事,喝茶亦是一种慢镜头的回放,在回放中隐隐发现自己。

  冰岛

  三月初的时候,冰岛的古茶树还没有发芽,快到中旬,稍微发出来一些,茶农采来用铁锅手工杀青制作出来,茶样的外形不够匀整,但香气却比往年好。今年茶叶量少,收的人却不少。

  四月中昆明等地终于降下了第一场春雨,这对干渴中的茶树是个好消息,但随即却接到临沧朋友的电话说大雪山一带下雪了,茶芽新萌,这突然的低温估计又会冻坏一批芽头,实在可惜了。这头采春茶,芽头上银毫满披,泛着微光;二叶三叶,稍微泛褐色,铮铮筋骨,根根精神。

  南糯山

  每次去南糯山总是遇雨,弯曲的山道间雨也总是斜着飘过来,任凭你打着伞还是会全身都湿透掉。耳边听得见溪水流淌的声音,却看不见清流的模样,它们多半是藏在了树丛里了。满山的茶树在雨水里湿漉漉地绿着,连树枝上紧攀着的苔藓也绿得鲜亮。

  难以想象,没有雨水滋润的南糯山的模样,当南糯山头采春茶拿在手里的时候,有些憔悴的茶们也诉说着远山的焦渴。不过,冲瀹后的茶汤里依旧有昔日的甘香与清凉,古茶树的躯干在几百年间栉风沐雨,为茶们积蓄下的底子不薄。

  景迈

  去冬今春无雨,在茶们该篷勃生发的时节,大地干渴,晴空无情。幸好,远山里那些生长了几百岁的古茶树之根须足够坚忍弥长,一个个倔强的茶芽还是冒了出来,虽然生长得缓慢了些,发芽率低些,模样不够水灵,但它们还是如精灵般含香而生。

  捧一捧来自景迈山勐本村的古树茶尤觉珍贵,今年气候特殊,景迈古茶也呈现出一些非常规的特点,茶芽上的银毫没有往年浓密,芽头也较以往细长。不过,干茶香里的太阳味道浓郁,景迈茶特有的山野蜜香明显。

  攸乐

  闻见“攸乐”二字,未尝茶汤,便生了一分欢喜。

  可谁会想到,攸乐得名缘于并无文字的基诺族。在攸乐山世居的基诺族自称“基诺”,“基”指舅舅,“诺”是后人的意思,引申即为“尊敬舅舅的民族”。基诺族奉孔明为茶祖,传说三国时孔明南征,一部分落伍的士兵在此定居,自名为“丢落”(意思是说孔明把他们丢了),后来才演变成为汉语的“攸乐”。

  80年代,父亲在攸乐山拍摄了不少资料,其中就有凉拌茶的制作过程。后来,他去离昆明最近的峨山高香茶园,还带回些鲜叶如法炮制给我们吃,大概因茶树的树龄不同,峨山茶鲜食涩味稍重,吃来并不如意。父亲把剩下的鲜叶用开水过一道,加上盐巴辣椒填在坛子里做成腌茶,两三个月后,味道鲜辣,嚼来仍有茶叶清香,是不错的饭粥小食。

  冲泡今春头采攸乐古树茶,香韵惑人,这香气带着些花香,竟有几分近似景迈茶的花蜜香。不同的是,景迈古茶馥烈柔媚,持久弥坚;攸乐香里轻苦漫舌,却终能化香为甘。好比大乔小乔姊妹同胞美人,一个敦厚端庄,一个伶俐机巧,各自占尽风流。悠悠我心,乐彼远山。

  邦东

  临沧茶质的优秀一是来自于它茶种的优良,二是得益于它曾经的偏远带来的贫困。

  到临沧的路确实不好走,山连山,弯绕弯,从机场到城的那一小段路都可以叫你晕车。从临沧市到勐库的路更是一途艰险,再往下到乡到村,吉普车经常是“跳”着“醉舞”一路狂奔。

  这样的风尘跋涉后,在村里的粗制所或茶农家坐下,一杯浓醇的大叶子茶比什么甘露都好喝,喝完了,跑去看看屋后山坡上的茶树,一棵棵就那样大咧咧地立在山间,树干上攀着苔藓,叶片油亮,长而肥硕,鸟啊虫啊来来往往,一点不把人放在眼里。这地方的茶树,哪用得着化肥农药?以前,临沧的茶不容易运出山去,卖不起价,老百姓也不会花钱去买化肥农药,老百姓自己日常喝的,往往是一大早出门去采了回来,火塘上的铁锅里杀了青,用手工搓揉成条状后摊在大太阳下晒干,干香的毛茶装进麻袋或竹篮,吊在屋梁下,喝时抓一把出来,就是田间地头火塘边最解渴的宝贝。

  千家寨

  千家寨的茶没有冰岛的霸烈也没有景迈的蜜花香,但它清澹自如,雅致天成。

  2008年,老友春节没过完就进山守着茶树发芽,那年也是天旱,老友在山上几天一个电话,通报着茶树们的情况.终于有一天,他高兴地说:“芽头已经长得可以采摘了,明天就开采。”第二天一大早,接到电话,声音却没了头天的喜悦,他闷闷地说:“夜里下了冰雹,把大部分嫩芽头都打掉了。”后来,他告诉我们,那会,他蹲在棵古树上,看着秃秃的枝桠,沮丧得心痛。
 

责编: isun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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