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角度了解普洱茶的发展

  普洱茶名称的出现在明朝,明代谢肇制的《滇略》卷三中云:“士庶所用,皆普茶也,蒸而团之”。说明,明朝期间云南紧压茶是鼎盛的。
 
  然而,普洱茶历史上的开篇文章在唐代樊绰的《蛮书》中,其卷三云:“茶出银生成界诸山,散收无采造法,蒙舍蛮以椒姜桂和烹而饮之”。唐朝时期,南昭国是云南的地方政权,蒙舍蛮是南昭国的主要力量,受唐王朝扶植,它们间的交往是密切的,蒙舍蛮的这种饮茶方式,在唐朝也是普及的,甚至成了大唐市民们的习俗,虽然陆羽觉得不屑一顾,但是其《茶经》里却作了重要记载。
  云南利用茶叶的历史早于唐代,在三国的《七诲》里提到了“南中茶子”,南中相当于四川省大渡河以南和云南、贵州两省。而要说到云南茶叶的重要发展,或者说普洱茶的成型,我认为是盛唐汉文化与南诏少数民族文化交融的结果,至于说更早的关于古滇国用茶的历史还有待考证。现在学术界,一般认为中国最早用茶是在巴蜀,特别是巴,三国《广雅》就载有荆巴间采茶作饼的史料。古滇国、南诏与巴蜀的交往与争战,对云南茶叶的发展也有着重要作用。陆羽《茶经》里没有直接记载云南茶区,应该是与当时南诏国是地方自治政权有关,而且南诏初期,云南之地是少数民族部落割据的,后来南诏与唐朝的关系,也是时而和平共处,时而争战不断。
 
  《蛮书》记载“散收无采造法,蒙舍蛮以椒姜桂和烹而饮之”,说明当时云南少数民族制茶用的是初级的晒青茶工艺,采摘不讲究,制造也就是最简单的日晒,在樊绰(出史南诏的唐朝使者)看来,这也是与唐朝饼茶的制茶工艺(蒸青制茶)相比而言的。
 
  在云南民间走访,许多少数民族不知道什么是普洱茶,说晒青茶,他们却十分熟悉,并称之为“老黑茶”,是他们“原生与本土”的重要饮料,以及重要的经济来源。可以说,一千多年以来,积淀、传承与发扬的晒青茶工艺是普洱茶的基础。而晒青茶古老的品饮方式,目前在云南少数民族中仍有流传,如佤族、拉祜族的烤茶、土锅茶,白族的“三道茶”,纳西族德“龙虎斗茶”等。
 
  笔者认为,南诏时由于地理与人文环境,少数民族粗陋的晒青茶工艺,交通运输不便等诸多因素影响,蒙舍蛮作为南诏政治中心的王族,他们在获得团饼茶的知识后,结合对外交流的需求,推动了他们采用初制晒青毛茶,“蒸而团之”制造紧压茶的历史。
 
  唐朝时,散茶加姜桂混合烹饮的方式是一种大众习俗,而团饼茶的品饮则被认为是一种进步与时尚,蒙舍蛮会模仿这些时尚,制造饼茶,但由于茶山山高路远,加工运输困难,因而形成了“晒青饼茶”的加工方式,而不是唐朝的蒸青饼茶。
 
  蒙氏的南诏国,在统一洱海地区后,在洱海之滨建太和城,设上下两关,上关为龙头关(即现在的大理古城),下关为龙尾关(也称龙尾城,即现在的下关城)。蒙氏开创了“晒青饼茶”,古永昌地区、洱海地区也就成为了重要的产茶与制茶基地,也为下关打下了深厚的茶文化底蕴。后来,南诏势力扩充到银生节度,云南的四大茶区也就初步成型了。
 
  蒙氏帝王传了十三世,共二百五十年,而后被郑氏、赵氏及杨氏篡位。接着南诏的通海(现玉溪地区通海县)节度使段思平,在滇东南三十七蛮部的支持下,讨伐杨氏成功,开创了段氏大理国时代,段氏仍然以大理为国都。据《道光云南志钞》载:大理国传了几代后,宋兴,宋太祖干德三年,王全斌平蜀,欲取滇献之,宋太祖鉴于唐南诏之祸,觉得“南蛮”不易统治,才有了宋挥玉斧的典故(宋太祖以玉斧画大渡河曰:“此外非吾有也”),由此,段氏得以久居云南,中国竟以外域视之,不知所谓大理国矣。因而大理国就成了南诏国的延续,蒙氏的“晒青饼茶”加工方法自然得以传承。
 
  到了元朝,元世祖平云南后,元朝派王族到云南执政,少数民族也被迫迁移,有的到了更边远所谓充满瘴气的边疆,蒙氏加工方法与习俗则在云南的少数民族中流传。
 
  在明代,明王朝大力援助云南,云南经济获得长足发展,云南少数民族文化与汉文化的有了广泛的交流,蒙氏“晒青紧压茶”在云南得到大普及。明朝谢肇制的《滇略》才有了“士庶所用,皆普茶也,蒸而团之”的记载。由于云南地处西南边地,交通不便,消费习俗转换也没有中原地区快,明朱元璋下诏废除团饼茶兴散茶,并未影响云南的紧压茶,因而,云南紧压茶得以保留。
 
  明朝以后,人们对普洱茶养生保健效果的逐步认识,名著《红楼梦》中就有了记述的普洱茶消食保健的功效,甚至,焖一罐普洱茶成为一种时尚;而科技著作《物理小识》、《本草纲目拾遗》等也有了相关记述。这样,普洱茶不仅没有随其它团饼茶衰落,反而在清朝得以发展,甚至成为了贡茶。
 
  以上就是普洱茶(团饼茶)继承唐朝饼茶历史,而在明清两代得以发展的历史脉络。
责编: 米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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