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发展眼光看普洱——读《普洱茶的省思》与邓时海先生商榷

  编者按:对邓时海先生的这篇文章,我认真拜读了多遍,对于邓老本人,我的确是怀着十分的敬意的,只是对于文章中的个别观点,个人认为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冒昧撰写此文,纯属个人观点,请各位内行方家海涵!也愿能以此文抛砖引玉,让更多人为普洱茶产业与文化发展添砖加瓦,不啻为一件善事。
 
  邓时海先生在《普洱茶的省思》写道:“好比农作物的耕作方式一样,一块农地耕耘过久,必须给大地予以休耕的休养生息机会,决不能让土地操劳过度。
 
  普洱茶茶树的生长历史,其地气灵性的移动与变化,从汉朝的益州,移向唐、宋间的银生城,明朝渐向点苍山,清朝走入普洱府,民国初年在易武茶山,上世纪五十年代在滇南地区六大茶山,直至2000年移至班章,2010年转往西移在冰岛、昔归……”细心的话,我们从历史文献中的这些地名可以看出,其实邓时海先生在这里还是承认普洱茶所产区域都在云南境内,这和邓时海先生之前所讲的云南以外所产的茶叶原料也可以制作成普洱茶的观点自然是相悖的。
  从地理生态学的角度,原本“给大地予以休耕的休养生息机会”这一观点是非常有道理,也是很有意义的,并且应该各方面积极引导茶农也好,菜农也罢,都采取这种方式进行轮番耕作。这样可以保证土壤的质量和可持续性发展,是为子孙后代着想的作为。但若扯到“地气灵性的移动与变化”这种观点,而且言之凿凿地追溯到汉唐明清,似乎完全可以穷究于天地之间,不知道其依据究竟是什么。更何况,邓时海先生提到的“普洱府”、在清代和民国时本来就包含了“易武”、“六大茶山”,也包含了澜沧江以西的“班章”。
 
  在我理解,这种表述,有点类似于我们老家乡村里的风水先生给普通百姓讲所谓的“地气”、“龙脉”之类的玄之又玄的概念。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按照邓时海先生的“地气灵性”这一说法推而广之的话,我们是否可以这样如此推论:既然地气灵性都移到冰岛、昔归了,是不是只有这些地方的人才是最有灵性的。其它地方的,要么早已因“地气灵性”转移,都变得愚钝不堪;要么就是“地气灵性”还没有转移到,自然还是蒙昧无知?人类的生活、生产经验是不断演变、不断提升的;人类的审美观念、审美情趣是从无到有,从有到多,从多到精的;人类的物质文化是在历史长河中慢慢积累,逐步丰富完善的。
 
  没有什么事可以一蹴而就,也没有什么事物是毫无由头的。邓时海先生在“关于传统工艺的省思”一节中认为“过往制茶的工艺早已流逝,不管号字级、印字级茶品,都没能留存下来。实际上,我们今天在西双版纳、临沧、普洱等地仍能看到的用木甑微微蒸软普洱茶原料,以石磨压制普洱茶的工艺,就是从祖先传承下来的传统工艺。有的还授予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加以保护。至于利用机械流水性生产制作茶品,这是人类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而充分挖掘智慧所取得的物质文明结果。作为当今社会的人类,在做好传承和发扬传统工艺的同时,更应该以人类发展为追求,不断改善生活质量。
 
  有时候,绝对的肯定或否定都不好。谈及普洱茶产品的包装,就如人类衣着服装演变一样,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至于我们面对的各种商品,自然也可以有不同的选择。社会不断变迁,人们自然形成各种消费主张与观念。今天的各种普洱茶的包装也体现了人们不同的审美观念、消费观念,其实也是社会和谐的一种体现。
 
  纵观当今市场上的普洱茶包装,的确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也能看到很多包装设计非常具有文化内涵,足以展示各种文化元素,让我们在品饮之外,又能感受另一种文化信息与魅力。如果一味地、绝对地排斥现代化的、优秀的包装设计,其实也是对自己活在当下的一种极端否定。更重要的是,人类在生活与生产中,之所以逐步会对商品进行包装,其中一点就是为了保证商品的卫生安全。假如我们提供给消费者的普洱茶产品,依然是没有任何外包装,谁能保证在运输过程中不会沾染灰尘、杂物,乃至吸收异味?“包装纸质量如何不谈,不如传统,若是有纸装的,也是手工制作的米浆纸张。现在就不详原料也不详质量了。”“我们唯有凭过去品饮老茶陈品的经验与体悟,去寻找值得收藏的茶品。”诸如此类,在邓时海先生的文章中常能见到,只能说邓时海先生是一个有相当复古情结的人。
  最后想说的是:当我们走进云南的每一座古茶山,面对那些生长了成百上千年的古茶树,最好的办法,是保持肃静,以一颗敬仰的心去朝拜这些古树,不仅是对古茶树的尊重,更是对自己的尊重。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去维护、保护与我们息息相关的大自然,以及大自然馈赠我们的一草一木。面对大自然和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这些宝贵财富,面对人类创造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我们还需要进化,还需要完善。
责编: 水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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